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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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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别急。”宁春草这会儿却出人意料的平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圣上召见,也不是谁人想有就能有的,让人知道了不知道又该如何嫉妒我呢。”

“可如今,不是……”不是这脸没办法见人么?绿芜动了动嘴,还是咽下去了后半句话。

“你们二人守在门口,我不唤你们,你们都别进来,任何人也不能放进来。”宁春草看着两人,十分严肃认真的说道,“能守住么?”

“娘子这是要做什么?”梦竹诧异问道。

宁春草将绿芜为她取来的巫女铃铛握在手中,缓缓勾起嘴角,“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异想天开的尝试吧……”

梦竹还诧异不能回神,绿芜已经拖着她向外走去,“娘子放心,婢子们定会为娘子守好门,决不让任何人打搅娘子!”

宁春草笑着点点头,脸上的伤痕叫人看着心酸。

扇门吱呀关上,绿芜和梦竹挡在门口。

第126章 神奇之力

宁春草抚摸着黄铜铃铛,闭上眼睛,心中怀着期待,也怀着忐忑。她对这铃铛究竟能不能医治好她脸上的伤并没有把握,就像她说的那样,也许只是异想天开。可如今,入宫被召见的时间那么紧迫,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抬手取下脖子里挂着的天珠项链,唯恐这道家开了光的东西,会和巫女的铃铛相冲突。

天珠项链离开她的手,她立时感觉到握着黄铜铃铛的手中,好似涌动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力量。

她将黄铜铃铛放在双手之间,闭目去领会铃铛的力量。

好似被一股自然之力牵引着,她的腰肢轻轻摇摆起来。屋里头很安静,静的能听到她轻纱薄衣摩擦的声音。

这么安静的环境中。她全神贯注的去领会,去感受。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不知是她在引动这舞步,还是舞步在牵动着她。

她像是一个精灵一般,摇晃着铃铛。跳跃,旋转,摇摆,喃喃的轻唱,和着铃铛声溢出她唇齐之间。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随着铃铛的响声而震荡起来,一股股的力量涌向铃铛,又通过铃铛涌向她的手,她的双臂,她的肩膀,乃至于她的全身。

她越跳舞步越快,若是屋里头有人,可能会惊讶完全不会功夫的她,竟能快的让人看不清她的步伐。

可她并不觉得累,反而越跳越充满力量。

像是有一股蓬勃的生机,在她体内越聚越饱满。

门窗紧闭。屋内却好似有飓风涌动,带着春日勃发的朝气,又渐渐涌动如夏日的热情似火,倏尔又减缓下来,如秋日丰韵内敛,渐渐更慢更慢,柔美如冬日雪花飞扬飘落……

忽而,她手上的黄铜铃铛乍然脆响一声,戛然而止。

她的舞步也停了下来,整个人跪倒在屏风处的暗红地毯上。

她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又从肩头落在地上,她净白无暇的手在黄铜铃铛和暗红地毯的映衬之下,越发显得白皙无暇。

她脚上的鞋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踢掉,赤着的双脚珠圆玉润。

她趴伏的跪姿,显得虔诚又柔美。

她就这么跪着,好一阵子之后,浑身那股澎湃的力量,才渐渐不再涌动,渐渐归于平静。

她缓缓从地上站起,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伸向自己的脸颊,她想要触摸一下脸,试探那伤还在不在。可她的手却停在离脸颊还有一两寸的地方,有些踟蹰不敢在近前。

脸上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从她拿着铃铛开始跳舞的那一刻起,她身上就再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只有蓬勃饱满,和自然连通的力量在充斥。

她脚步十分缓慢的来到妆台边上,伸手拿起倒扣在妆台上的葡萄海兽菱花镜。

她的手。微微有些抖。

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天真,可是,毕竟有大腿上的伤痕,和脸上伤痕消失的前例在,她还是怀有期待的。

“就算伤口没有好。我也不能算是失望,最起码,现在脸已经不疼了,也不是没有收获!”宁春草喃喃自语,像是在安慰自己。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将镜子对准自己的脸,睁开眼来。

“唔——”她低低的惊叫了一声,又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惊喜的笑容还未在嘴角荡漾开,便化作了大喜过望的兴奋颤抖。

“绿芜,梦竹!”她高喊道。

门外的丫鬟,听闻她这带着微微颤抖的嗓音,担忧的撞开门就冲了进来。

宁春草转过身来,放下镜子,将自己的脸正对着她们。

“妈呀——”梦竹大叫着。被绿芜捂上了嘴。

绿芜的心也砰砰跳的厉害,她眯眼盯紧了宁春草的脸,“娘,娘子……真,真的是你?”

这话问的。

“你看是不是我?”宁春草笑道。

绿芜和梦竹齐齐咽了口唾沫。“不,不可能吧……这这竟然……”

宁春草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光洁毫无瑕疵的手感,好似摸着刚剥了壳的鸡卵一般。

“看得出受过伤的痕迹么?”

绿芜和梦竹齐齐摇头。

梦竹又往前走了两步,眼瞪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若非主仆有别,她甚至想扒在宁春草的身上,去细看看她的脸。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点点痕迹都不留下呢?适才那受伤的事儿,其实根本是个梦吧?

“啊——”梦竹又高叫了一声,“绿芜姐姐,你掐我做什么?”

绿芜侧脸看她,“疼啊?”

梦竹两眼噙着泪,“疼啊,你手劲儿很大。你不知道?”

“那看来,不是梦啊?”绿芜也有些恍惚了。

宁春草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黄铜铃铛,“不是梦,你们曾经是凌烟阁的人,应当晓得巴蜀的巫女吧?”

两人虽年纪不大,也是在南境长大,自然晓得巴蜀颇为有名气的巫女大人,两人一同点头,“这是巫女的铃铛么?”

宁春草颔首承认。“对,是我从巫女手中夺来的铃铛,如今已经认我为主。所以,铃铛的力量也为我所用。不过这效果如此之好,也在我意料之外。”

巫女在巴蜀。是神奇而又神秘的存在。说是巫女铃铛的力量,两人纷纷点头,恍然若悟。

“难怪呢,巫女能救人,让人起死回生,还能杀人,让人死于无形。这医治脸上的伤,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梦竹喃喃说道。

绿芜皱眉看着宁春草手中的铃铛,略有担忧道:“还从未听闻过,有巫女之外的人能操纵巫女的铃铛。娘子竟然能让这铃铛为娘子所用。这消息若是叫人知道,定然对娘子不利呀!”

宁春草垂眸,微微点了点头。

绿芜则转脸,眼眸阴沉的看着梦竹。

梦竹还沉浸在惊叹之中,忽然觉得室内格外的安静下来。这才抬头,正撞见绿芜盯着她的冰冷视线。

她愣了一愣,她虽年纪小,人却不傻,当即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子,绿芜姐姐,你们放心,我如今是娘子的丫鬟,定然不会背主,不会做出对娘子不利的事情来。这件事,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知晓,便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说的!”

她说完,砰砰的叩头,以示决心。

绿芜仍旧不放心,拳头微微捏紧。纵然曾经都是凌烟阁的人,如今却应该是娘子的人。她自己在离开凌烟阁。到娘子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想的很清楚,也同阁主说的很清楚了,倘若当娘子的利益和阁主有冲突的时候,她一定是忠于如今的主子的!

当时阁主非但没有生气,还十分赞赏的点头,也许正因如此,才将她安排在娘子身边。

娘子信任的将家底交到她手中之时,她更是决心守护娘子,忠于主子。

梦竹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样,她就没有把握了。

她早就学过,这世上最能守得住秘密的,只有死人。

梦竹跪在地上叩头,绿芜咬牙,狠心一步步走向她。

宁春草忽而轻笑起来。“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

安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她这么一句语调轻松的话,叫紧绷的气氛倏尔缓和了些许。

“绿芜,你忘了,今日知道我脸受伤的人很多呢。”

绿芜的脚步钉在原地,眉宇蹙紧。是啊,有宁家的姐妹,还有那些被雇来伤害娘子的人,当时的掌柜,以及背后真正的主谋。都应当是十分清楚的。

若是用了凌烟阁的力量,或许还能叫这些人死的无声无息。可若是靠她自己,必然是不能办到了。

那这下,她该如何守护娘子的秘密呢?

“所以,我相信你们两个会对我脸上的伤如何治愈守口如瓶。至于其他人,就任由他们去猜好了。”宁春草挥挥手,好似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也许有时候天已经注定了你不能低调做人,那么就该高高扬起自己的头来,活得比别人都自在洒脱。怕人嫉妒是因为不够强大,若说是足够强势,又怎么会将旁人的嫉妒放在心上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如今的娘子,不是还不够强大么?

绿芜虽被娘子豪迈的情绪所影响,却仍旧不减担心。

第127章 见驾

宁春草缓缓起身,笑道:“我自己虽弱小,可身边却有对我好,又足够强大的人呀,姜大哥一定不会抛下我不管的。你们莫要太过担忧了,今日的事情,就当做是我们三个之间的小秘密就行了。”

绿芜和梦竹连连点头答应。

绿芜回到宁春草身边,梦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整个绷紧的身子都软了下来,好似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捡了条命回来了一样。

这宅子宁春草虽未住过,却一应所需都备的齐全。大概是他们刚从都安县回来,下了船姜伯毅就叫人准备的吧,连应季的衣服,都有好几套。

宁春草沐浴更衣。将那一身染了血迹的衣服交给梦竹处理掉,又带着幂篱,离开了这被她称之为“家”的地方。

睿王府的人并不知道今日都发生了什么,晏侧妃听闻她回去,将她叫到身边。教导她入宫的各种姿态礼仪。

更请了从宫中放出来的老嬷嬷,好生教习,一直从下午时光,忙活到了夜色深沉。好几个时辰的功夫,几乎将宁春草累瘫。

她这才知道,学舞剑的时候,晏侧妃其实还是对她手下留情的,没将她折腾的这么狠。如今学这宫中礼节,才是下了狠手,一丝情面不留。

自然,这也是为她好,在宫中行走,就好似提着脑袋做事一般。所谓伴君如伴虎,她明日要见的可是当今圣上啊!一句话,或一个小小的不如意。就可眨眼间要人性命的人呐!

得圣上召见,虽是荣宠至极,也是危险至极呢!

宁春草没有偷懒,深夜从晏侧妃那儿回来的时候,已经累得连抬抬小手指的力气都不愿费了。

景珏见狗都没她累,便颇为仁慈的放过了她,甚至还大度的允许绿芜为她更衣,服侍她躺下。

次日更是天不亮,晏侧妃就派了人来,将宁春草唤醒。

梳妆打扮,洗漱更衣,简直比嫁人还要隆重。不过她的衣服,到比平日里更素淡,剪裁做工,装饰布料都是上乘的,奢华却归于低调。

宁春草不禁有些感动于晏侧妃的细心周到,她的身份不过是个世子妾室,衣着太过张扬,反而不好。

这般打扮,既不失隆重,又不会显得太过招眼。

宁春草带着绿芜和昨日教她规矩的嬷嬷一道进了宫。

宫人核查腰牌身份,询问各项事宜之时,都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不由的叫人弄得更是紧张。

待好不容易终于入了宫门的时候,宁春草一行身上都略略带了一层薄汗了。

可这会儿还不能见到圣上。

宫人们说,圣上下了早朝,还在御书房里忙着处理公务,叫他们在一处殿内等着。

嬷嬷指导着宁春草福身应下,端坐于殿中。恭候圣上召见。便是这坐,也不似在家中一般,可以随意自在的坐。坐姿要端着,端正且要不失女子之柔美,宽大的椅子。却只能略沾不足三分之一,衣服要挺挺的,不能坐出太多的褶皱。否则,就为失仪。

这哪儿是坐着等人,简直是坐着受刑啊!宁春草在心中抱怨。可瞥见嬷嬷严厉的眼神,一丝不苟的姿态,她便丝毫不敢将不满流露出来,挺身工工整整的捱着。

好在圣上也并未叫她等的太久,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就有宫人宣她去面圣了。

她身后的嬷嬷和绿芜都提步跟上。宫人却转过脸来,面无表情道:“圣上只宣了宁姑娘见驾。”

绿芜一愣,那嬷嬷倒是反应极快的福身应是,又退回两步。

宁春草回过头,瞧见绿芜略带紧张的眼神。她冲她安抚点头,挺直了腰背,随那宫人一道迈步出殿。

圣上为何要召见她,她其实并不清楚,但圣上也许会问到什么问题。若是问了,该如何回答,昨天夜里,晏侧妃都细细叮嘱过了,她一连向晏侧妃背了两三次。晏侧妃才满意点头,又唯恐她入了宫,一紧张给忘了,临走,又交代一遍。

所谓危机,就是在危险之中必藏有机遇。

宁春草告诉自己,面圣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同样也是一件极具机遇的事情。倘若能逢迎了圣上的心思,那嫉妒她看她不顺眼的人,若想要再害她。可是要掂量掂量了!

宫人引着她,穿过曲曲折折的宫道回廊,宫中建筑多高大巍峨,气势磅礴。单是行走在宫道之上,就叫人觉得心受震慑,连步子都不敢迈的太大,唯恐声音太大,在这一片威严之中显得轻浮不庄重。

圣上的书房外头,镇守了众多侍卫,那些侍卫银色的铠甲映着阳光。耀眼得很。宁春草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跟着宫人的脚步,却丝毫不敢慢。唯恐行差踏错,误了性命。

宫人脚步停在书房雕龙台阶下头。

宁春草也连忙站定。

“禀圣上,宁姑娘带到。”宫人行礼。朝殿门说道。

殿门口的宫人连忙小跑入殿,前往禀告。虽是小跑,却不听闻杂乱声音,只显示出恭敬急切,而不见慌乱。

宁春草一时心跳有些快,扑通扑通的恍如要跳出嗓子眼儿去。

“宣——”殿门口的宫人从里头走出来,站在高高红漆门槛之外,朗声道。

宁春草身边的宫人伸手做请,“宁姑娘入殿吧。”

宁春草刚想迈步,忽见前头的台阶乃是雕了龙纹的。嬷嬷有交代。宫中凡是雕了龙纹的台阶皆不可走,那是只有圣上方能踏上的地方。

她立时惊出一身冷汗,收回脚步,绕到一旁分列在两边,并未雕龙的汉白玉石阶上。提裙摆而上。

她身边的宫人看着她的动作,微微点了点头,退在一旁。

大殿的屋顶房梁都很高很高,金碧辉煌,气势浩大。

如今外头虽还有些暑热未退,殿中却清凉的很,宁春草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见尊者不能直视,直视为不敬,宁春草低着头,连圣上此时在哪个方位都搞不清楚,她只能听得见自己隆隆的好似充斥整个大殿的心跳声。

“过来。”

忽而有个威严的声音,从大殿一侧传来。

那里窗机明净,光线甚好。

宁春草连忙低着头,转身迈步过去。转过侧殿的门,遥遥瞧见一截明黄色的衣摆。宁春草想起嬷嬷的教导叮嘱,连忙福身下拜,“贱妾宁春草,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这笑声将宁春草弄得很是紧张,她福着身子。不得免礼,也不敢站起,两条腿的腿肚子都在微微打颤。

“起来吧。”那带着笑意的声音缓声说道。

宁春草舒了口气,不是哪儿做错了就好,她站直了身子,仍旧低垂着头。她听嬷嬷说,宫里许多的人,伺候了大半辈子,却连圣上的脸都没看清楚过。

那时她还觉得不可思议,这会儿才知道,圣上在前头,连头都不敢抬,如何能看清圣上容貌?

“你怕朕?”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又开口问道。

宁春草想起晏侧妃的交代,说圣上并不喜欢旁人怕他。连忙垂首答道:“乃是崇敬敬畏又孺慕之情,并非畏惧而已。”

低沉的笑声,显示了圣上也许今日心情很是不错。

宁春草微微松了一口气。

“听闻你在凤州大有作为,连巴蜀女巫不能解决的蝗灾,都被你给解决了?”威严的声音虽放缓了语调,仍旧叫人觉得深有压力。

第128章 你不是琦儿

宁春草吸了口气,幸而这话该怎么回答晏侧妃早已经交代过了,“贱妾只是梦中得指点,似懂非懂的知道蝗虫的天敌而已,能解救凤州于危难之中,乃是朝廷反应迅速,乃是圣上有爱民之心。如若不是朝廷及时应对,反应果决,贱妾的主意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圣上倒将这功劳归在贱妾身上,妾愧不敢当。”

圣上没说话,宁春草脖子压的低低的也不敢抬头。因看不到圣上面色表情。她越发的紧张了。

晏侧妃这话,应当不会出什么纰漏吧?

“这么说,也没错。那你后来又救了凌烟阁阁主性命之事,又有什么说法?难道还不是你的功劳么?”头顶上传来的声音里。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宁春草实在猜不出圣上这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她额上微微冒汗,手心里也有些黏腻,“回禀圣上,那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凌烟阁阁主乃是武功高强之人,而贱妾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若是硬拼,十个百个贱妾也不可能救了他。”

“是什么机缘巧合?”圣上倒十分感兴趣的追问道。

“在青城山中,有人围困凌烟阁阁主,阁主似乎受他们阵法约束。贱妾误打误撞闯了进去,坏了他们的阵法。压制凌烟阁阁主的力量不复存在,阁主便反败为胜。说起来。也是凌烟阁阁主自己救了自己的性命,贱妾不敢妄谈恩情,但阁主重情义,定要如此谢恩,贱妾惭愧。”宁春草回答道,晏侧妃交代了,谢恩的事情那般大张旗鼓,圣上定会问起来。若是遮遮掩掩,倒是叫圣上怀疑。不若照实说了。

宁春草没有提及铃铛,更没有提及她能破坏巫咒之事。她对晏侧妃也是这般说辞,晏侧妃并未有怀疑。可见景珏是为她保守着秘密的。

圣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都没说话。

宁春草心头直打鼓,这说辞能说服了晏侧妃,不晓得能不能让圣上满意?她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忽而见视线里多出了一截明黄色的衣摆。

周遭更有强劲的气势,压上心头。

齐涎香矜贵的味道充斥口鼻之间,宁春草的心跳更是剧烈了,仿佛一张口,心就要跳到嗓子眼儿外头。

“这么说来,你的运气还真是好呢?”圣上的声音离她很近很近。

近的她心肝儿都在发颤,就好似真有猛虎野兽站在自己跟前一般。虽将圣上比作野兽是为不敬,但她此时此刻,就是这般感觉。

“这……也许……”宁春草嗓音发颤。

“你抬起头来。叫朕看看,如此幸运的小娘子当是什么模样?”圣上笑道。

宁春草迟疑片刻,胆战心惊却也只能缓缓抬头。脸虽扬了起来,眼眸却还是向下垂着的。圣上可以肆无忌惮。大大方方的看她,她可不能就这么直白去看圣上,一个眼神不注意,就有可能触怒齐颜。齐颜不悦。就有可能掉脑袋。

来的一路上,教习嬷嬷都在反复向她强调。她纵然脑中一片空白,这句话却断然不敢忘。

“琦儿?”圣上看着她的脸,惊愕的唤了一声。

宁春草飞快的瞥了一眼圣上,又赶忙垂下头,“回禀圣上,贱妾宁春草。”

琦儿是谁?

圣上见她低头,整张脸只剩下个光洁绘了梅花的额头留在自己视线里。便立时伸手。勾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来。

这下宁春草避无可避了。圣上不是景珏,不是她想要反抗就能反抗的,纵然这个动作叫她觉得不舒服。可脸上却一丝不耐都不敢倾泻出来。

她抿唇勉强轻笑,“圣上,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敢直视圣上,但她眼中余光也能瞟见圣上脸上的惊讶错愕。

这会儿。连圣上的语气都带上了微微的颤抖,“是,朕认错人了,你不是琦儿。”

圣上放开她的下巴,收回手。

宁春草松了口气,原本她觉得自己的容貌承袭了父亲姨娘的诸多优点,可以为之自信。可到了睿王府,被错认为雪娘。面见圣上又被错认为琦儿。她到底长得是有多么的大众,多么的没有可辨性啊?

“你今年多大了?”圣上回到齐椅上坐下,视线仍旧停留在宁春草身上。

宁春草连忙收回心思,恭敬道:“贱妾已有十七了。”

“十七岁,好年纪。”圣上幽幽叹了一声,不知在思量着什么,沉默一阵子,又缓缓问道。“那你母亲呢?”

宁春草微微愣了一愣,这问题,晏侧妃没有教啊?应该怎么回答?

“呃,主母今年三十有八。”宁春草垂首答道。

“主母?”圣上重复了一遍。转而道,“你是庶出?”

“是。”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宁春草连忙应声。

“那你的生母呢?她……”圣上似乎是没想好怎么问,或者不知道要问什么。

宁春草等了一会儿,不听下文,连忙主动回道:“生母苏姨娘,今年三十有六。姨娘曾是南境人,因跟随了父亲才来到京城。”

“南境人啊。”圣上幽幽叹了一声。

宁春草也不知他在叹什么。倘若上头坐着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圣上。她一定以为,他是认识苏姨娘的。毕竟当年苏姨娘也是小有名气的花魁嘛。

可上头坐着的人,断然不可能认识当年那么卑微的苏姨娘。所谓云泥有别大概就指的是这种情况吧?

“你……生在几月?”如今圣上开口,都多带了几分犹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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