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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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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在几月?”如今圣上开口,都多带了几分犹豫。不像一开始问及凤州之事时那般果断。

宁春草微微蹙了蹙眉头。“贱妾生在冬季,腊月里。”

“你是珏儿的小妾?”圣上听闻她一口一个贱妾,先前还没有什么反应,这会儿听来却越发觉得刺耳,不由皱起眉头来问道。

宁春草点点头,圣上不是早该知道么?

“不要自称贱妾了,朕不爱听。”圣上看着她说道。

宁春草应是,心下却游移不定,上位者真是怪癖多,这称呼是晏侧妃和教习嬷嬷教的,并无什么不妥吧?不自称贱妾,难道要称我么?

“你……生母她。叫什么名字?”圣上开口带着几分犹豫。

“生母苏氏……”

“好了!莫说了!”

宁春草还未将母亲的全名说出来,话音就又被圣上打断。圣上突如其来的开口,还将她吓了一跳。

为什么提及苏姨娘的时候,圣上的反应是这么的奇怪呢?再这般反常下去。她只怕真的要觉得,圣上是认识苏姨娘的了!

“来人——”圣上唤了一声。

宁春草飞快扫了一眼圣上的面色,唯恐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了圣上生气。

可一眼望去,只见圣上面上似乎带着失落和怅惘,在通身贵气的明黄色映衬之下,他威严的脸上带着些许回忆过往的味道。

过往?也许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吧?宁春草只是一瞬间,就低下头来不敢细窥。

宫人快步进殿听令。

“将她,送回去吧。”圣上抬手指了指宁春草。

宫人应是,宁春草松了口气,可算结束了。

“春草?”

宁春草正随着宫人的脚步,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去。圣上却又突然开口,唤出她的名字来。

自己的名字自然是常常被人唤,可唯独这次,这一声“春草”叫她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她立即停住脚步,福身听候圣上指令。

圣上轻笑,“还说你不是怕朕?朕怎么觉得,你怕的不行呢?”

“呃……”宁春草脑子打结,这话,她该怎么应答?

“罢了,不熟悉朕的人,自然会觉得朕可怕。”皇帝摇摇头,自顾自说道,“宫里漂亮么?”

“皇宫金殿,自然是最漂亮的。”宁春草连忙说道。

“朕看你十分有趣,你又喜欢宫中,日后便常常来宫中吧。”圣上笑着说道。

啊?这是玩笑话吧?宁春草错愕的抬了抬头。想到尊者不能直视,又慌忙底下头去。今日面圣,说了这许多话,也没有这一句话可怕好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常常来宫中?她怎么觉得这话这么意味深长的难懂呢?

第129章 圣意难测

“送她回去吧。”圣上摆了摆手,起身向御案边走去。御案上堆积了一摞子的公文,大约还在等着圣上的批复。她同宫人退出殿门的时候,她余光瞧见,圣上揉了揉眉心,提笔俯身在御案前操劳。

宫人待她十分客气,连脸上的笑意都更深入眼角,比之带她来的时候,也并没有热情多少,可偏偏就叫人莫名的觉得更亲切了。

“宁姑娘能讨得圣上喜悦,真是天大的福气呀!”宫人在她身边说道。

“是圣上仁爱子民。”宁春草连忙颔首奉承。

宫人看她一眼,抿嘴笑了笑。“宁姑娘说的不错。”

教习嬷嬷一直等在她离开的那座殿中。

见她回来,两人都疾步起身,向她迎过来。两人脸上也带着不同程度的忐忑担忧。

“娘子还好吧?”绿芜小声问道。

“回去再说。”教习嬷嬷虽然也很着急问问经过,但还警醒记得这里是宫中。不可乱言。

宁春草点点头,朝绿芜安抚的笑了笑。

送她回来的宫人却没有退走,朝教习嬷嬷点了点头,“圣上还有公务要忙,特命奴才送宁姑娘回府。”

教习嬷嬷闻言,霎时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不敢麻烦内侍大人……”

那宫人抿嘴一笑,“怎敢说麻烦?这是圣上吩咐,宁姑娘请,嬷嬷请。”

教习嬷嬷看那宫人一眼,脸上犹带着不可置信,一向仪态甚好的她。自己走了个同手同脚都不知道。

绿芜在后头忍笑,宁春草捏了她一下,两人提步向前。

上了马车,那宫人果真没走,也跟着一道坐上睿王府的马车,看样子,果真是要亲自将宁春草送回王府去呀。

教习嬷嬷在马车上,倒是比宁春草和绿芜都更紧张些。眉头蹙起,两手捏着帕子,时不时的觑一觑那宫人的面色。

宫人一路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同宁春草说话时,语气也十分和煦,叫人如沐春风一般。

马车进了睿王府,宫人又去见过了晏侧妃,这才乘车返回宫中。

宫人刚刚离开,宁春草就被唤道晏侧妃面前。晏侧妃围着她,整整走了三圈,上下打量个遍,纠结在一起的眉宇都没有散开。

“晏侧妃这是打量什么呢?”宁春草忍不住问道。

晏侧妃深深看她一眼,“你总有办法叫人惊讶。”

宁春草听的莫名,“侧妃请明示?”

晏侧妃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着,望向她的目光却有些复杂,“圣上遣了宫人送你回来。你可知道为什么?”

宁春草摇了摇头。

晏侧妃轻抚着自己的手背,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这叫宁春草愈加看不清她的神色,“乃是为了传圣上口信。叫日后常常送你入宫。”

宁春草微微一愣,这话圣上当着她的面就说了,她原以为不过是玩笑话而已。她的身份,自然是不适合常常入宫的。这说不通啊。

不曾想,那宫人竟还当做口谕传回来了。

“是那宫人错领会圣上的意思了吧?圣上只是随口一说。”宁春草扬声道。

晏侧妃抬眼,“哦?那宫人领会错了?”

宁春草连连点头,“是,定然是宫人会错了意。”

“你觉得,若是没有领会身上的意思,就敢善做主张的宫人,他能在圣上面前伺候几日?”晏侧妃笑了笑。“圣上身边,乃是提着脑袋效力的活儿,人都跟你这般不善察言观色,只怕小命早就不保了。”

宁春草皱紧了眉头。回忆圣上一系列的反应,实在奇怪的紧,她是不是应该回一趟宁家,好好问问苏姨娘。难不成,苏姨娘真的和当今圣上有什么过往?那可真叫人太震惊了!

“行了,既然讨了圣上欢喜,说明你机灵,且运气好。往后这几日,你先不要学舞剑了,且将宫中的礼节好好学学吧。”晏侧妃说道。

宁春草一听头就大了,“不是已经学过了么?怎么还要学?且舞剑绝不能停啊!侧妃不是说过。学功夫,最重要的就是持之以恒,一旦放下,技艺就会生疏倒退?”

晏侧妃似笑非笑的看她,“你学的那点儿礼节只是皮毛,日后若要行走宫中,自然得好好学。至于舞剑……也该放一放了。”

“侧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叫行走宫中?什么叫放一放?还请您明示,婢妾听不懂?”宁春草瞪眼看着晏侧妃。

“不懂?”晏侧妃抿唇笑了笑。“慢慢你就懂了。”

说完,她便叫身边丫鬟逐客。

宁春草出了晏侧妃的院子,还有怨气在胸。

这话怎么好似有要送她入宫的意思?若是在真要送她入宫,那一招毙命的必杀之技。自然是不会再教她了。

可如此,她还怎么能报前世之仇?不报仇,天珠项链功效褪去之时,她会不会被前世自己的冤魂给害死?

原以为入宫面圣会事件好事呢,怎么如今看来,也不尽然呢?

“什么?没有处罚她?还叫宫人送她回府?”周六小姐手中的杯盏狠狠掼在桌子上。杯中的茶水洒了一桌子,连她的袖角都沾湿了。

为她打探消息的小丫鬟垂手站着,有些怕被牵连的紧张。

“为什么?”周六小姐恨声问道。

这叫小丫鬟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怎么可能?呵。我不信,我不信!你不是亲眼看见了么?她的脸,你说过,已经伤的面目全非了。叫人看着都恶寒的?”周六小姐的目光紧紧的盯在丫鬟的脸上,好似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事情的端倪来。

丫鬟紧张的连连摇头,“婢子不知道啊,她的脸确实是被伤了,伤得很重,他们最后是动了刀子在她面颊上的,伤口划的很深!那宁家四小姐下手也重,连皮带肉的抓了下来……”

周六小姐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如此面圣,非但没有惹怒圣上,倒还蒙了圣上青睐?你当我是傻子么?”

丫鬟噗通跪地,连连叩首。“婢子不敢,不敢欺瞒小姐呀!”

周六小姐冷哼一声,低头俯视着那丫鬟,“这中间。一定有我们不知道,没有预料出的变故,你且去打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连上天都要帮着她么?”

丫鬟连忙连滚带爬的领命而去。

周六小姐脸上还带着负气的神色。

更叫她生气的事情却还在后头。宁春草从宫中出来没两日,圣上便又招了她入宫伴驾。

这次见面的地点,不在书房,书房太过严肃拘谨。

秋高气爽的上午时光,圣上很是有闲情逸致,带着她游走在御花园之中。御花园中,盛开着许多娇艳的花朵,甚至更有从南方易栽培育出的花。

秋日阳光极为灿烂,阳光之下的娇花更添几分艳色。

圣上走在前头。宁春草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上次紧张之后,这次再见圣上,她倒是镇定了许多。不知是因为一回生二回熟,还是因为这环境太过宜人,叫人不自觉的就放松了心情。

圣上只是带着她逛园子,什么也不问,什么话都不说。鸟语花香之间,只有两人或重或轻的脚步声,以及衣摆擦过花枝的低浅声响。

宁春草摸不透圣上心思,也不敢贸然开口。

圣上嘴唇动了几动,却都没有声音出口。她走在圣上身后,自然未能瞧见圣上纠结的神色。

在凉亭之中,圣上忽而停住了脚步,回转身看她,“你喜欢南境的菜式,还是北帝的口味?”

宁春草微微一愣,福身回道:“小女在京城长大,习惯了京城的口味。前些日子去南境,倒也吃得惯。”

“哦,”圣上点了点头,“那今日中午便留下吧,尝尝宫中御膳房的手艺。”

宁春草啊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抬头。

圣上冲她微微一笑,“坐着歇会儿,吃些点心,朕待会儿待你游湖,宫中的玉湖比外头的好看。”

宁春草赶忙谢恩,圣上却转身离开了凉亭。

第130章 打探

圣上交代她坐着吃点心,她不敢乱动,便真就在凉亭里坐下,捏着点心,小口小口的吃着。

圣上却来到御花园外头最近的殿中,宣了太医来见。

太医慌慌张张跑来,跑的满头大汗,“听闻圣上欠安?臣万死!”

圣上挥手屏退殿中伺候之人,只留下那太医来。

太医紧张,以为圣上犯了何种隐疾。圣上叫他近前来的时候,他心头还在忐忑不安。

谁曾想,圣上却低声开口道:“李太医可知道,如何鉴别那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李太医闻言,险些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这还了得?这还了得?这问题关乎皇家血脉是否纯粹啊!皇家的孩子,那可事关天下呀!这可马虎不得。大意不得呀!

李太医抬起袖子,擦了擦汗,跑来的大汗未干,这会儿却又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禀圣上,宫中记录有《彤史》。哪位娘娘何时承欢,有无留,是否在受孕之期,对照子嗣出生的时间,自然能够知晓……”李太医说的紧张又小心翼翼。

圣上却轻嗤一声,“若是有这些记录可查,朕还问你作甚?”

“查,查不到么……”李太医又擦汗,“那……”

“你莫紧张,是个女孩子,且也不在宫中,是不是的,都不影响什么。”圣上闭了闭目,语气轻缓的说道。

李太医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流落宫外的女孩儿呀?帝王多风流。圣上看起来严谨正经,可男人嘛,有时候冲动总会代替理智,就连圣人也不能例外。

既然不打算认回来,估摸着也就图个心安。

李太医放下了心头紧张,说话这就利索多了,“若是能见到这孩子,取这孩子一滴血入皿,再滴其父一滴血,血融,则为亲。不溶,反之。”

“哦。”圣上拉长了声音,缓缓点头。

挥手叫那太医下去。他则悄悄交代了身边贴身伺候的宦官。宦官得了吩咐,连连点头,躬身退下。

圣上坐在安静的大殿中,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过往的事情已经沉积了这么多年,那个女孩子已经十七岁了呢。他以为他早已经将当年的事情忘记,将当年的情忘怀了。却不曾想,不曾想老天竟有如此奇妙的安排。在他看到她的脸那一刹那,一切一切的记忆都回来了。

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琦儿,他的罗琦儿。

只是那女孩子却说她姓苏,他连她的名字都不敢听,她连姓都改了,名字难道不会改么?

她是不是已经忘了过去,忘了他了?亦或者,她根本不是她?一切只是巧合而已?可是那个女孩子却长得那么像她,像她年轻时候的样子,那眉眼,那小巧的鼻子。那不笑也微微上翘的嘴角。正恍如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样。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般神奇的巧合呢?

他希望那是她的女儿,又希望那不是……他如今复杂的心情,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明白了。

圣上揉着眉心,无奈轻笑,朝政让人头疼。有时候,心中那一点点念想倒比朝政更叫人头疼。

让她等久了吧?她如小鹿一般紧张忐忑又清澈灵动的眼神,总是那么容易就取悦了他。将她一个人撇在亭子里,她会不会已经等的害怕了?

圣上笑了笑,起身带着宫人又向御花园缓步而去。

还未瞧见凉亭。便嗅到秋风中裹着一股脂粉香气。

圣上脚步微顿,适才他与她离的很近,也有风吹来,她身上携着的是女孩子甜涩又清新的香味儿,柔软醉人。

同此时这种霸道的脂粉香气很是不同。

圣上微顿之后,倏尔加快了脚步。宫人慌忙追上。

凉亭内外,不复适才安静怡然。

宁春草正跪在外头石阶下面。凉亭里头,一位衣着华贵,容貌艳丽,发髻高绾。神色略含薄怒的娘娘端坐着,俯视着跪在外头的宁春草。

“怎么回事?”圣上迈步上前,不由自主的就想弯身扶起那个跪在地上,显得脆弱无助的女孩子。可理智让他挺身站直,并未有不当举动。

凉亭众人瞧见圣上。皆吓了一跳。

那端坐的娘娘更是立即起身,冰冷的神情立时被温婉的笑意取代,她行出亭外,袅袅下拜,“见过圣上!不知圣上在御花园中。惊扰圣驾,还求圣上宽恕。”

圣上垂眸看着这艳丽的妃子,面上了无笑意,“王婕妤这是在发脾气么?”

“妾不敢,不过是瞧见这小丫鬟,竟毫无规矩,在宫中肆意妄为,所以教训她两句……”王婕妤说话间察言观色,心下明白,自己怕是被人怂恿着。摸了老虎的屁股了。心中有些慌,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娇柔妩媚,“看来妾的规矩也没有学好,倒是没有什么资格教训旁人,贻笑大方了,还是求圣上责罚妾吧?”

圣上轻笑,拍了拍她的手,“去吧,今日不怪你了,日后记得好好学规矩。”

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却是叫王婕妤心中忐忑得很。

但见圣上并没有留她再说话的意思,自己杵在这儿,倒颇有些碍眼被嫌弃之感。

纵然不情愿,她也只好福身退下。

只是圣上身边的宫人们,看她的眼神却都有些怜悯之色。这是什么意思?圣上身边的人最是了解圣上的心思?莫非圣上已经厌恶了她了么?

她越发退远,心头越发不安。

临退得圣上一行都要在她视线之外的时候,她却震惊的瞧见,圣上竟然亲自弯身!亲自!弯身!将地上跪着那小丫头给扶了起来!

王婕妤揉了揉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心头霎时凉了一大截。

完了完了……她果然是被人给当枪使了,圣上刚宠她一阵子,这下怕是又要受了冷落了……

“你受委屈了。”圣上将宁春草从地上扶起。

她的小手握在他大手之中,有些凉,却很软。软软的让人有些舍不得放手。

其实他只消开口道,起来。必定会有宫人上前搀扶她起身。她动作灵敏轻便,不要人扶,自己也能轻轻松松的一跃而起。

可他不知为何,还是亲自弯腰下来。好似这样。两人更显亲近。

宁春草站起,恍若受了惊吓一般,慌忙退了几步,站的离圣上远远的。那跋扈的娘娘没有吓到她,圣上倒是吓坏她了!圣上比睿王爷年纪都大,该不会真的想留她在宫中吧?她可是景珏的妾室,是他侄子的妾啊?

圣上掌心一空,垂眸看着她抽离背在身后的手,“王婕妤年纪小,这些日子太肆意了些,你不必放在心上,朕会遣嬷嬷管教她的。”

这话,不用跟她交代吧?宁春草心头惊疑不定,慌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小女没有受委屈。娘娘只是教小女宫中礼仪规矩而已,圣上放心。”

圣上笑着点了点头,“那好。”

说完,便转身向前走去。

宁春草还躬身立在原地,圣上回头看她。“怎么,不想去游湖么?”

宁春草一愣,圣上还真要带她游湖呀?圣上原来是这么悠闲的?

她连忙提步跟上,一众的宫人都远远的跟在后头,一行好些个人,却轻微的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

宁春草也想要将自己的脚步轻盈的不被听到,可怎么都不能做到像宫人那般悄无声息。她索性也就放弃,老老实实的跟在圣上身后。

“你是在宁家出生的么?”圣上问道。

宁春草愣了愣,点头道:“是啊。”这问题真奇怪。

“你生母何时入得宁家?”圣上又问。

宁春草皱眉想了想,“听主母说,就在我出生的那一年的春日里吧。姨娘很得父亲喜欢,所以姨娘过门没多久,就怀上了我。”

这话同圣上说起来,真叫人觉得尴尬,可圣上问了。又不能不说。

圣上闻言,沉默了一阵子,不知在想什么,“宁家人对你好么?”

宁春草啊了一声,见圣上回头看她,她连忙低下头去,“唔,还好吧,不缺我吃穿,姐妹们之间争抢矛盾总是不能避免的,姨娘也护着我,日子也还好,反正如今也长大了。”

她说完,自己咧嘴笑了笑。若非前世蠢得被人陷害至死,日子倒也算能过吧。

圣上却忽而停住脚步,“给朕讲讲,你儿时的趣事吧。”

嗯?儿时的趣事?圣上是因为太闲太无聊了么?连她这么一个渺小的人,儿时无聊的事都要关心?

第131章 古怪

圣上开了口,宁春草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她搜肠刮肚的想着自己儿时发生过什么有趣又能讲出来听得事儿。

原本以为圣上听一阵子也就没有耐心听了,不曾想,圣上竟然听的十分认真,一桩桩一件件无聊的小孩子的事情,他竟然听得兴味盎然的。

一直到两人泛舟湖面之上,灿烂的阳光洒了满湖,风吹碎一池金光,圣上也没有听烦的意思。

可苦了宁春草了,她小时候有趣的事情本就不多,好拿出来讲的更是没有几个。讲着讲着故事里便带了心酸的味道,这种事拿出来说。就好像抱怨委屈一样。在圣上面前抱怨,不大好吧?

她终于抿嘴说不下去。圣上却在小舟之上,坐直了身子,轻摸了摸她的头顶。喃喃叹一声,“你受苦了。”

宁春草受宠若惊,大惊之下,险些掉进湖里去。幸而那摇桨的宫人手法极为灵巧,将舟偏了一偏,她才稳住身形。

一个时辰的功夫似乎都消耗在游湖上头。

她给圣上讲小时候的事,圣上也给她讲一些宫中的趣事。

圣上话不多,声音沉稳厚重,却叫人听得身心舒坦。圣上的表情也一时都温润和缓,接触的久了,宁春草心中对圣上的畏惧似乎也一点点的少了。

他不像高高在上的天子,倒像是一个离她很近很近的长辈一样。

宁老爷虽是她父亲。给她的关怀却是很少很少,少的可怜。父亲连嫡出的姐妹们都不甚关心,更不要提她了。她能见到父亲的时候并不多,多是请了安就退到一边去。

父亲对她来说,也许只是个称呼而已。

可如今,她却隐隐约约的从圣上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来自父亲的关怀。这感觉,还真是奇怪,奇怪的叫人无比贪恋。

游湖之后,圣上果然留她在宫中用饭。

她因身份之故,不能同圣上在一起用饭,她的桌子摆在偏殿之中,但桌上的山珍海味,精致菜肴可一点敷衍都没有。

满桌珍馐,看得人止不住的流口水。

宫人将竹制的筷子奉上,“宁姑娘请用饭。”

她伸手去拿竹制筷子的时候,却不防备,筷子上竟有个小小十分锋利的尖,刺破她的手指,血珠子当即滚了出来。

她扔下筷子,伸手就要往口中含,是本能的动作。

可一旁的宫人却立时拿一只小碗上前,拉过她的手,接住了从她指尖滴落的血珠子。又用一旁净白的帕子替她裹住了手。

“不碍事的。一个小口而已,很快就不流血了。”宁春草摇头笑道。

地位稍高些的宫人立即呵斥,“蠢货,拿筷子之前不知先检查上头有没有倒刺么?”

那奉筷子的宫人连连叩首。委屈求饶。

宫人让他退出去领罚,又命人重新取了筷子来。

这次奉上的却是一双精致雕花的银筷子,圆润光洁。

滴了她血的小碗儿和帕子都被撤下,手上的口子很小。如今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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