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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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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道法不如我师兄,但这医术,勉强能望其项背,我瞧姑娘气色差,不若我为姑娘把脉吧?”道长不顾宁春草适才已经拒绝的话。也不等她同意,便强行拽过她的手腕,将指尖搭在她脉门之上。

一旁站着的绿芜愤然上前,伸手就要将宁春草的手拽回来。

那道长搭在宁春草手腕上的手不动,另一只手却是猛的出招,挡住绿芜的动势。

绿芜被他一挡,心中更是恼怒,翻手还击。

那道长单手抵挡,另一只手一直按在宁春草的脉门之上,不动不移。

宁春草心下清楚。他要为自己诊脉是假,试探自己是否有内功才是真。

她几斤几两自己心中再清楚不过,因此并不畏惧。绿芜的反应,她也没有阻止。她如今正在“担忧害怕”之中,如何能冷静的管束自己的婢女。不叫她维护自己呢?

道长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终于收回落在她手腕上的指尖,也起身避开绿芜的攻击,使眼色,叫一旁道士上前拦住绿芜。

绿芜被牵制住,宁春草这才开口,“绿芜,不得无礼。”

虽是管束的话,听来却绵软无力,更有几分气弱。

绿芜气的直瞪眼,“娘子身娇体贵,未得娘子允许,这诊的是什么脉?!”

“别乱说话!”宁春草看了她一眼,可威严不足,娇弱有余。

绿芜以为娘子今日真是被吓坏了。倒也不做他想,胸口起起伏伏的,颇为怨愤的模样。

那道长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许,仰望天空。长叹一声,“师兄他,坐化飞升了!”

众位道士听闻,皆是一愣,玄阳子道长今日才刚刚出关,出关还没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坐化升仙了?

这消息叫人毫无准备措手不及呀!

“你们没听到么?师兄他——坐化升仙了!”道长又提高了些嗓门儿。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地,“恭喜师父修成正果,得道飞升——”

宁春草垂下眼眸,眼中溢出几许冷嘲热讽,只是无人瞧见。

玄阳子道长得道飞升的消息很快在京城传扬开来。只是其中细节,知道的却没有几人。

睿王爷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其中怪异细节的人之一,他始终认为玄阳子道长死的蹊跷,执意叫仵作验尸。好确定死因。

这想法自然遭到了延庆观的激烈反对。

玄阳子的死虽然会对道观产生一定的冲击,毕竟玄阳子的名声在外,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可得道飞升,也是个极好的说法,能让他这一声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对道观的名声也是有好处的事情。

倘若真的让仵作验尸,首先是对已经得道飞升的玄阳子留在人间肉身的极为不敬,其次,知情人知道,当时的情况颇有些诡异蹊跷,若是真的查出别的缘故来,证实玄阳子道长不是飞升——而是被人给加害了!

那不仅对玄阳子这一辈子的名声没有好处,对延庆观来说,也是个巨大的污点。

睿王爷的想法,没有得到支持,延庆观如今的道长,玄阳子的师弟还将他告到了圣上的面前。这当然都是私底下发生的事情,旁人并不知晓。

第150章 杀人第一步

圣上斥责了睿王爷之后,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过不去的,是景珏。

他一直有些懊恼,“当日我就不该应他们的邀请去赛马,若是我早点等在延庆观里头,那牛鼻子一出关,我就去向他要天珠项链,如今也就能将项链给你了!”

他面上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宁春草却连连摇头,“不怪你,我不是去了么?可是也没有得到新的天珠项链啊?道长说,命数如此,命里注定的,不必强求。且如今,你看我还被梦魇魇住过么?爷不用担心的。”

景珏却似乎觉得,不能赔偿给她那个弥足珍贵的天珠项链。他心头就放不下那种愧疚亏欠的感觉。

纵然宁春草一再温婉的表示,并不介意。可他却隐约觉得,就是因为那天珠项链没有了,宁春草才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甚至说不出这种不一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只有绿芜知道。自从玄阳子道长死了以后,宁春草安安好好的离开延庆观,却是偷偷哭了好几次。

原本绿芜以为,娘子是被当时的情景吓坏了。她虽未进得大殿,却听那小道士说了两嘴,说什么并没有伤口,人也端端正正坐着,可身上却落有斑驳血迹。

娘子出身商户人家,如今又成了王府女子,养尊处优,没见过这般惊世骇俗的情形,害怕也是理当的吧?

绿芜却是忘了,宁春草从京城去往青城山的一路上都发生过什么,在青城山里头又发生过什么?甚至当她自己的脸被人伤成那样的时候,她可曾担忧害怕的哭过?

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因为当时的情形太过诡异,就被吓得几次背着人偷偷哭呢?

“道长,您走好。当初您给我项链,护我性命,如今我却害了您。虽不是我本意,却也出自我手……我对不起您。”宁春草躲着人,一面偷偷烧着纸,一面含着哭腔说着,“今日是您头七,他们说,您是得道飞升了,我不知道被害的人,是不是还能得道飞升,您若是飞升了,这纸钱您定是用不到了。若是没有,那您就尽管花吧,每年清明十月初一我都会给您烧纸的。”

她低声念着,一面念叨,一面偷偷的落下眼泪来。

她知道绿芜错以为她是害怕,她其实并不怕。她能回忆起当时的细节来,她清醒之后知道自己对玄阳子都做了什么。

她更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出于她的本意,而是出于她心中藏着的那前世冤魂的怒意。

那冤魂若是因为玄阳子道长用开了光的天珠项链镇压她,叫她只能被禁锢在自己体内,不能做什么,因此恨玄阳子,她觉得是可以理解的。

可那冤魂又说了一番话,说玄阳子道长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暗中做了什么图谋不轨的事。也是该死。她却不能明白了。

玄阳子道长的名声一向很好,连圣上都信任他,封他真人称号。他也常常进宫,为圣上讲道。

按说,不应该像自己的冤魂说的那样吧?可那冤魂说这些话的时候。玄阳子脸上分明有心虚恼羞成怒的神色。

宁春草心中矛盾复杂,一面是对玄阳子道长的愧疚,一面又希望自己并不是真的杀了个好人,可她又不希望玄阳子道长真是坏人。

这复杂的情绪纠结在她心头,每每想起玄阳子道长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流泪。

玄阳子的头七过后,宁春草才渐渐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自从天珠项链被打碎以后,她就开始做了许多,并非出自自己心意的事情。做的时候浑浑噩噩,回想起来的时候,又莫名其妙。

好似做事情的时候,被旁人控制了心智一般,并没有胁迫,却是不由自主的做违背心意之事。

细想来,大约能判断出。就是姜维曾经说过的,乃是出自前世的冤魂。她自己的前世枉死不甘的灵魂。

都是她自己,不过是一个满怀怨气,一个却感念重生。所以两个心智操纵她肉身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感。

甚至浑浑噩噩的觉得就是出自自己。

当时姜维说过的一句话。她还不以为意,如今想来却有些透骨的寒。

姜维说,倘若她不能尽快平复冤魂的怨气,任她积郁疯长,最终她会完全受冤魂的控制。

她当时反驳姜维。两个都是她自己,有什么受控不受控?她就是她,宁春草。

如今,当镇压冤魂的天珠项链碎裂之后,她才明白,原来不是。纵然都是宁春草,可一个却是经历了枉死的,一个是重获了新生的。都是她,却又不是她。

她会杀了玄阳子,以后还会杀更多的人吧?连玄阳子那般厉害的人。都会死在她手里,且不被人怀疑,那日后呢?她还要亲手屠戮多少人?

宁春草忽而想起曾经梦中匍匐满地的尸体,心中又惊又怕。

“是不是,我尽快杀了前世害死我的人,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宁春草反复问自己。

除此之外,好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让绿芜去打听了凌烟阁的二当家,听闻姜大哥和姜二爷此时都不在京中。唯一可以询问的姜维都不在,她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她反复斟酌之后。提笔写了封很短的信,让绿芜想办法递到李布的手中。

写这信的时候,她是很犹豫。她想到了了前世种种,也想到了如今的二姐姐。

杨氏生产在即,前世二姐姐就是这时候遇害的吧?她前世也就在这时候。走到了性命的终点。背负着害死姐姐牵连姨娘的罪名,带着满心的愤怒不甘。

按着她本能的想法,她应该在这时候避开李布,将李家躲得远远的,再不产生一点点的瓜葛。

至于旁人怎样,则和她全然无关。

可如今,她却要硬着头皮迎上去,在和前世种种纠缠在一起。

这般无奈的选择,叫她心中矛盾至极。

绿芜接过信的时候,一再问她。是否想好了。

宁春草重重的点头。

“娘子若是想好了,就请松手吧?”绿芜抬眼,颇为无奈的看着她。

宁春草诧异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还紧紧的捏在信封上。多矛盾的自己。一面点头确信,一面还紧捏着信不放手。

她咧嘴轻笑,嘲讽自己的优柔寡断,放开手,叮嘱绿芜道:“别叫李家其他人知道。”

绿芜领命而去。

她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人往往会在还有退路的时候犹豫不决,没有退路没有选择之时,就无论再困难,也会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李布应下的比宁春草想象中还要快。

大约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珍贵的吧?李布曾经几乎就要完全拥有她,却在能在她姓氏前头冠上李字的最后一瞬,被人夺了去。

这种即将到手,却又骤然失去的感觉,也许正是叫他不能断绝想法,耿耿于怀至今的缘故。

宁春草会主动邀约。他兴奋不已,当即约定了时间,叫绿芜将信儿带回。

宁春草如今进出王府颇为自由,景珏因为对她怀有愧疚之情,更因为她如今比以往更会顺着他的意思。哄得他身心舒畅,自然对她格外宽宏包容。

李布同她约好的时间是在上午,上午茶楼中的茶客并不甚多,茶馆内十分清雅,雅间宽绰,相邻的雅间基本都空着,说起话来,更为自在。

宁春草来的时候,李布已经在了。

守在门口的是他的小厮,宁春草看到这小厮之时,便停住了脚步,她的目光定定落在小厮的脸上。

这张脸,她怕是怎么都忘不了吧?

前世她被猛然间被人推下归雁楼的时候,回眸间,就是看到这张脸。这张脸当时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她却说记不清了。

只记得,他开口喊“春草姐姐”。

“鸿喜。”宁春草开口道。

那小厮明显一愣,“呃,娘子还记得小人名字?”

宁春草也微微错愕,她怎么会不记得呢?生活中那么多的交集,纵然他只是李布身边的小厮,却也是同她来往最密切的人呀?

忽而她明白过来,那些都是前世,她前世的记忆!

这一世,她可没有随着二姐姐陪嫁到李家为媵妾,她同李布才见过几次面啊?每次都是背着人的,这小厮也不过是望风放哨的角色,同她根本没说过什么话。

她能这么清楚的记得一个小厮的名字,不得不说,还真是叫人有些意外。

宁春草勾着嘴角轻笑了笑,“你名字好,也好记。”

鸿喜受宠若惊的弯身行礼,“我家郎君在里头等着娘子呢,娘子请进吧。”

说着,他拉开了雅间的门。

宁春草又看他一眼,这才迈步进门。旁人如何知道,她约见李布,目的不在李布,而在这不起眼的小厮呢?

第151章 私会

鸿喜见她进门,连忙抬手要关上门。将他自己和绿芜都关在门外。

宁春草却是摇了摇头,绿芜立时抬脚挡住门。

“让他们都进来吧,如今我和姐夫的身份,可不适合独处一室呀?”宁春草笑着,转过脸来,看着李布。

李布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她一眼,似乎不明白,既如此,为何还要主动邀约他来。

但看到她略含笑意的脸,看到她精致无暇脸上扬起那一抹恍如阳光一般灿烂妩媚的笑容之时,他似乎什么都忘了。

一瞬间目眩神迷的感觉,叫他不能自已的点头,“好。”

当绿芜进来。鸿喜也有些莫名其妙的跟进来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可此时再说让人出去,就颇有些打自己脸的意思了。男人都好面子,李布自然也不例外。

有人在场,虽然都是下人。可有些太过亲密轻抚的举止还是要收敛起来。他起身做请,“坐吧,许久不曾见过了,那日在上河园,远远望见你一眼,竟没有机会上前打个招呼,今日一见却是更美了。”

绿芜听闻这话有些轻佻,面露不满。

宁春草却浑不在意的点点头,“多谢。”

她目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一旁站着的鸿喜。鸿喜看起来老实本分,那种敦厚之感,似乎都带在脸上。

前世若不是他推自己摔下归雁楼,她一直觉得鸿喜是个很不错的人。如今方才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不知妹妹今日约我来,所为何事?”李布上身微微前倾,拉近了和宁春草的距离。

宁春草抿唇笑了笑。“倒也没有旁的事情,算着日子,我姐姐已有八个月的身子了吧?”

李布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她一开口,便提了宁玉婠。他们两个人私下里见面,不应该多多少少透出些暧昧来么?这时候提到宁玉婠,岂不煞风景?

可见宁春草一脸严肃认真,笑容明媚,却也透着不可侵犯。

他只好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唔,是有八个月了吧。”

“姐夫这般大意,是不在意姐姐腹中孩子么?叫姐姐知道了可要伤心的。”宁春草声音微沉,多少透出些不悦来。

李布啊了一声,端正了脸色,“玉婠腹中乃是我的嫡子嫡女,我怎会不在意呢?妹妹莫要这么说!”

“那杨氏呢?”宁春草又问,“快要生产了么?”

李布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贪恋狐疑的神色,“妹妹今日邀我来,难不成就是问这些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么?”

他说话间,不禁上身微微前倾,就连手都往前放了许多,再伸手就能触到她了。

宁春草还未开口,绿芜便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李布的手背上,“郎君注意礼数!”

李布被一个小丫鬟教训,心头不禁窜出怒火来。但看宁春草脸上浅浅笑意,有火却又发不出。他哼了一声,“没大没小!退下!”

绿芜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见他已经缩手回去,便退到宁春草身后。

“怎么是不相干的人呢?我的二姐姐。和我二姐姐的孩子,我可是关心挂念的很。”宁春草缓缓说道,“听闻那杨氏女有些不安份,如今生产在即,可千万别做出什么不知轻重的事情来。倘若她敢伤害我二姐姐。和我二姐姐腹中孩儿,我定然不会轻饶她。”

李布面色微变,“妹妹今日来,是来威胁我的?”

宁春草连忙摇头,“姐夫这话可是说错了,这怎能是威胁呢?分明是好意的提醒呀?”

说完,她的目光又落在一旁的鸿喜身上。

鸿喜一直老老实实的垂头站着,好似根木头桩子一般,主子的事儿,不看不听。人在这儿,却又好似没在这儿。

李布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眼一旁站着的鸿喜。

鸿喜脸上终于露出些不自在来。

“鸿喜,”宁春草更是直接开口唤他。

这叫他忍不住浑身一震,侧脸瞟了瞟李布不善的面色。微微紧张道:“娘子有什么吩咐?”

“你日日跟在姐夫身边,想来最是清楚,我这姐夫,是对我姐姐更好,还是对那杨氏女更关切?”宁春草笑着问道。

鸿喜连忙转过脸。看向李布。

李布皱眉,“你看我做什么?娘子问你,你如实回答就是!”

鸿喜连忙躬身道:“少夫人身为嫡夫人,杨氏不过是个妾,我家郎君自然是更关切少夫人的了!娘子请放心,少夫人一切都好,腹中胎相也稳固……”

“问你那么多了么?”李布瞧见宁春草的目光一直落在鸿喜身上,略有些不悦的打断他的话。

鸿喜连忙低下头来,再不言语。

“行了,”宁春草起身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她就搭手在绿芜的手上,迈步向外走去。

李布错愕起身,“妹妹这就要走?”语气尽是不可置信。

宁春草回头看他,轻笑道:“姐夫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布张了张嘴,不是你约我的么?你这是耍我啊?约我就问问我老婆好不好?未出世的孩子好不好?完全不提咱们两个的事儿?甚至连我对你的思念之情,都不给我说出口的机会?

“那……咱们下次什么时候再见面?”

李布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傻气呢?

果然,宁春草脸上露出好笑的表情来。“自然是我姐姐孩子洗三的时候了!”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雅间。

安静的茶楼里传来缓缓下楼梯的声响。

李布还愣在原地,预想之中的暧昧欢喜,一个也没有,还意外的有些堵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郎君,咱们也走么?”鸿喜上前一步,低声问道。

李布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走,不走干什么?!平日里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话多?”

鸿喜垂头挨骂,脸上却并无什么受委屈的表情,他手心里攥的紧紧的。那里有一张小小的纸条,几乎被他手心里攥出的汗给打湿了。

“字条,递给鸿喜了么?”马车上,宁春草闭目。靠在硕大柔软的枕囊上,轻声问道。

绿芜点点头,“给了。”

宁春草约了鸿喜夜里见面。地点挑在一处十分僻静的郊区。

夜黑风高,四下无人,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卧房之中点了安神香。趁着景珏熟睡之时,宁春草在绿芜的帮助掩护之下,顺利的溜出了睿王府。

纵然出来这一路有惊无险,两人仍旧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娘子,婢子陪您一起去吧,毕竟是夜里,又是个大男人……”绿芜语气担忧,心绪不宁。

宁春草摇头,“你我都走了,府上岂不没有人打掩护?我又如何能顺利回来?你放心,我只去问他些问题,问完就立时赶回,不会有事的。”

“娘子……”

“绿芜,你还记得谁是主子么?”宁春草打断她的话。

绿芜自然看出她眼中坚决。

娘子平日里是个很好说话,很好伺候的人。几乎什么都不挑剔。可她若认真起来,就固执的让人头疼,认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好,那娘子一定速速归来!”绿芜闷声点头。

宁春草的身影飞奔消失在夜色之中。绿芜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皮直跳。她悄悄翻回府中。

宁春草一路飞跑,白日里安排好了马车,车夫正打着瞌睡,等在约好的地方。

她一跃而上,将车夫吓了一跳。

“哎哟,还真来了!”车夫咕哝了一声,“若不是您给的订金足,我还真不敢来。”

“走吧。”宁春草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马车直奔城郊。

马车停下的地方,离着宁春草字条上约好的地方,还有好一段距离。她下车叫车夫等着,独自来到相约之处。

鸿喜会来么?

按着前世她对鸿喜的了解,他一定会来的。可今日见过鸿喜之后,她却有些不确定起来。

今世的鸿喜和她并不熟悉。并非像前世那般和她相熟来往密切。如今的他甚至连一声“春草姐姐”都不敢叫。她贸然相约,他会不会怕的不敢来?

拐过弯,宁春草远远瞧见一个临树而立的身影,心头一松,来了就好。

第152章 靡靡夜色

宁春草缩手握了握袖中藏着的短剑。这短剑乃是晏侧妃送给她的长剑之中所抽出的那把,短剑锋利无比,她配了个轻便的刀鞘,藏在袖中最是得宜。

当初取了玄阳子性命的也是这把短剑,当她擦赶紧短剑上的血迹之时,她忽然意识到,这把短剑,似曾相识——似乎正是梦中见过那柄。

脚步临近夜色笼罩的大树,也临近树下站着那身影。

树叶虽然几乎掉光了,月光透过枝桠落下,那身影却还是影影绰绰的看不甚清楚。

宁春草离那身影不过五六步距离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

那人听闻声音,缓缓转过身子来。

“怎么是你?”宁春草皱眉,脸上带着错愕。

那人轻笑出声,“很意外么?我也很意外呢!”

宁春草左右看了看。并不见其他人,她猛退了两步,转身想跑。

那人觉步履极快的上前攥住她的手腕,牵制住她的脚步,“原本只是想看看那字条的真假。不曾想竟是真的。这还真叫人想不到!你不喜欢我,倒喜欢我身边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小厮?怎么?睿王世子爷满足不了你?叫你大半夜的还要偷偷和男人私会?便是和男人私会,你至少也挑个好些的?一个小厮你如此看得上,眼睛是有毛病了么?”

宁春草扬手想要给李布一个耳光,却被李布抓住了手腕。

“你放手。”绿芜给鸿喜的字条,怎么会到了李布的手上,她此时已经不想问了。很多时候,结果比过程重要。

“不放,你又能怎样?”李布笑嘻嘻的揉搓着她细滑的手腕,口中笑声叫人听了浑身不舒服,“应该感谢你约的这地方真是好,四下寂静无人,正是偷情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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