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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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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草挥手叫绿芜下去,屋里只剩下她和景珏两人,她缓步上前,勾手轻轻挽住景珏的手臂。

她以前从不曾如此,便是经历了昨晚那般热情,今日还是叫景珏有些不适应,他身子微微一僵,但很快就克制自己恢复自然。

“听闻爷去了延庆观,寻到玄阳子道长了么?”宁春草关切问道。

第147章 璀璨

宁春草忽闪的大眼睛,水运灵动,叫人望之移不开视线。

景珏看着她,嘴角轻扬,语气却不乏遗憾,“叫你失望了,听道观中的小道士说,玄阳子如今正在闭关修炼,谁人也不肯见。”

“闭关?”宁春草重复了一句。

景珏点了点头,轻抚她的长发,“是,不过听闻,也快要出来了,他已经闭关有两三个月了,约莫过了十五就出来了。”

宁春草哦了一声。低头轻喃,“那确实,没几日了。”

她声音很轻,轻微的像是在无意识的自言自语。

景珏看她,“嗯?你说什么?”

宁春草仰头冲他笑。“我说什么了?我没说什么啊?”

“你说什么时候到了?”景珏微微蹙眉。

宁春草笑着摇头,“玄阳子出关的时候,不是快到了?”

景珏哦了一声,心头隐隐约约有些奇怪的感觉,“哦,待他出关,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去,重新要了天珠项链回来。你且放心,这些日子我都会守在你身边,断不会叫梦魇侵扰你。”

这话说得有些心虚,他能陪着她,难道还能不让她做梦不成?除非不让她睡觉吧?

宁春草浑不在意的摆手,“没事,噩梦,不足为惧了。”

她的话音轻飘飘的。和以往对待梦魇的态度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景珏深觉奇怪。

好似从昨日他摔碎了她的天珠项链开始,她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却又说不上来。

好似比以前更加妩媚,更加迷人,却叫人更加的捉摸不透了。

她这般温柔,温柔小意的叫他不适应,他既贪恋这份妩媚柔软,却又隐觉不安,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景珏留心了好几日,才确定宁春草没有骗他。

她果然是不再害怕梦魇了,她每日都睡的很踏实,很安静。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惊坐而起,或是闭眼梦中挣扎。

她会呼吸平稳绵长的睡,会安安静静的醒来,她醒来会朝他笑,告诉他,她睡得很好。

这些变化,都是好事吧?虽然和以前不同了,但应当算是进步吧?

景珏渐渐不再那么紧张,拒绝了多次的朋友邀约,也重新应酬起来。

十五这天上午,景珏一早就离了王府。

宁春草也叫人备车,带着绿芜前往延庆观而去。

“娘子是要去寻玄阳子道长么?”绿芜在车上问道。

宁春草缓缓点头,微闭着眼眸,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考虑着什么,她手里捏着那只从巫女手中夺来的黄铜铃铛,袖中还藏着一柄锋利的短剑。

“听闻玄阳子道长今日可能出关。”宁春草缓缓答道。

“那怎的不等打听了清楚再来呢?”绿芜不解。“若是来了,他还没有出关,岂不是叫娘子白跑一趟?”

宁春草却轻笑了笑,“等?不能等了……”

这话说的奇怪,这么多日都等了。怎的今日不能等了?绿芜不明所以,眼见娘子抿口似乎不想多说,她也不好追问下去。

睿王府的马车驶进了延庆观的大院子。看到王府徽记,小道童径直将马车引到了里头的院子。

瞧见从马车上走下的两位女子,小道士很是意外。

在瞧见冲他笑意盈盈的那位衣着像是主子的娘子。他脸上竟立时飞上两抹红晕。

“请问,玄阳子道长可出关了?”绿芜上前问道。

那小道士又偷偷看了宁春草一眼,才低头道:“师父算好了吉时,要一个时辰之后才会出关的。”

绿芜失望的叹了一声,“一个时辰呐……”

小道士立时抬头,“也不算很久了,我们道观之中有很好吃的素饼,还有很香的悟道茶,娘子们喝上两壶茶,用一些素饼。一眨眼,也就等到师父出关了!”

绿芜诧异瞪眼,不是听说延庆观的道士因为得圣上赏识,都很是高傲的么?说就连小道童都是拿齐孔看人的。

她怎么觉得这都是妄传呢?看眼前这小道士多客气,多亲切?

宁春草掩口轻笑。

不知她笑什么。那小道士脸红的很甚了。

“既然来了,怎能一个时辰都不愿等就要走呢?拜见道长,自然要有诚意,心中着急,连等都不愿等。如何能称得上诚意?”宁春草缓缓说道。

那小道士连连点头。

绿芜却是莫名得很,路上娘子还说,不能等了。怎么来了延庆观,却又变成可以等了?

娘子要见玄阳子道长究竟所谓何事?到底是着急还是不着急啊?

宁春草没说很多,跟着那小道士便进了素斋馆,小道士精心的摆上素饼悟道茶,恭请她们用茶。

他瞪眼看着宁春草的动作,却不敢看她的脸,好似在等着她尝过之后给个评价。

宁春草抿了口茶,连连点头道:“好香的茶。”

那小道士连忙低头道:“娘子慢用。”说完。就一溜烟儿的跑了,连绿芜在后头道谢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绿芜连连摇头,“这年头,怎的连道士都这般毛毛躁躁的,一点不显庄重?”

宁春草捏着素饼咬了一小口,“人心浮躁,在哪儿都一样。脱出尘世之外,不在乎形式,而在乎心。心若不宁,万事不休。”

“啊?”绿芜张嘴看她。娘子说的什么啊?她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素饼很好吃,你尝尝?”宁春草捏了块素饼,放入她微张着的口中。

主仆两人安坐着,时不时有小道士从门外经过,有些人不经意侧脸往内望上一眼。都顿觉眼前恍如有日光一亮,目眩神迷。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好几次这般,本是方外之人,都往里看着,脸上露出惊艳神色来,看得绿芜都有些不自在了。

可宁春草却一派淡然,吹着茶叶,看着茶叶嫩嫩的芽在杯盏中浮浮沉沉,好似对门外的事情。一丝不察,丝毫不受其影响一般。

“娘子,”绿芜贴近了她的耳朵,轻声问道,“您瞧见了没有?”

“什么?”宁春草转过脸来。轻声问道。

“外头好多小道士都在看您呢?”绿芜压低了声音,脸上有些热。

宁春草哦了一声,抬头向外看了一眼,偷看她的小道士连忙都转过脸去看向别处。

她笑了笑,转回视线,“那同我,有什么关系?心止,则静。”

“那娘子就不会有心动不能静的时候么?”绿芜似懂非懂的问道。

宁春草张口还未说话,那个为他们带路的小道士便气喘吁吁的快步跑来,“两位娘子,我家师父,出关了!”

绿芜欣喜不已,连忙扶着宁春草起身,“总算捱到时候了。”

宁春草被她扶住的手,手心微微有些凉。

她腰间的铜铃铛因为她的动作。也猛的响了一声。这在以往,是没有过的。那铜铃铛神奇得很,若非拿在手中有意晃动,它是不会响的。

绿芜并未在意,宁春草却是垂眸看了看腰间的铜铃铛。轻喃了一声,“此时,我心动了。”

“嗯?”绿芜没听清。

宁春草却只是扶着她的手,笑着请那小道士带路。

许多日子没有见过玄阳子道长了。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她前往青城山之前,他送她天珠项链之时。

这次得见,其他人仍旧被摒除在殿外,偌大的殿里,只有宁春草和玄阳子道长,相对跪坐。连绿芜都没能跟进来。

见她一个人进殿的时候,绿芜还十分的紧张,宁春草却笑着说,“如此,正好。”

玄阳子道长不知道年岁如何,但眉须都是花白的。想来也是高寿了。

“道长,我们又见面了。”宁春草恭敬施礼。

玄阳子道长抬了抬手,目光却是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打量探究。

许多人都说过,玄阳子道长的眼神太过犀利,被他盯着看的感觉,就好像没穿衣服一般,叫人窘迫又尴尬。

宁春草此时却是安静怡然的跪坐着,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膝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温润如春日的阳光。

“天珠项链都镇不住你了。”玄阳子道长喃喃说了一声。

第一次动手

“我是天命所归,你不过凡夫俗子,如何能镇得住我?”宁春草口中吐出的话,叫她自己都微微有些错愕。

玄阳子道长点了点头,“那你来寻我做什么?”

“不寻你,我不心安。”宁春草又说道,“你该知道,我是个心眼儿很小的人,且女子最是记仇。你用天珠项链折磨了我那么久?镇压着我不能成事,这份‘恩情’,我岂敢忘怀?”

宁春草觉得这些话,不是从她脑子里冒出来的,而是从心底冒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些话,是她心底想说。却并没有过脑子的话。呃,或许这个说法也不准确……那该怎么形容呢?

她搓了搓自己的手心,有些词穷,总之这种感觉就是十分的奇怪。

“你来寻我报仇?”玄阳子笑了笑,“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那得多谢你呢。”宁春草说道。“原本我不过是个残存的孤魂,带着那一点点的怨念不散,以图寻仇后堕入轮回。是你,叫我去青城山,你不知道我路上会有何等的际遇吧?你不知道我这一趟死里逃生,也是大有收获的吧?”

她说话间有轻轻的笑声流露出来,带着少女肆意的自得。

玄阳子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铜铃铛上,脸色霎时间难看了许多。

宁春草却笑得越发明媚张扬了。

“你想试试么?”

她话音刚落,玄阳子就劈手从他面前矮几下头抽出一把撰有经文的桃木剑来。

宁春草则飞快的拽下腰间铜铃铛,翻身向后,躲过玄阳子刺出的桃木剑。

她那么辛勤刻苦的跟着晏侧妃学习舞剑,自然不是白学的,如今的她,有超脱世俗人之外的神奇力量,再加之先前的刻苦练习。身姿敏捷,动作迅速。

她躲避的同时,摇动手中的黄铜铃铛。

叮当的声响在安静的大殿中,激起回声袅袅。

声音仿佛带着一波波如潮水般的力量,将玄阳子困顿其中。

玄阳子的面色极差,动作也略有凝滞。宁春草本就敏捷得很,他心神又受了阻碍,越发不能克制住宁春草。

宁春草摇着铃铛,边跳边笑,铃铛的声响,伴着她的轻笑声,悦耳得很。

玄阳子的面色却越发的差了。

“冤魂,我本怜悯你性命,不忍叫她枉死……如今却叫你如此为非作歹,若不拿住你,岂不叫你霍乱人间?”玄阳子挣扎说道。

宁春草却摇铃婉转而笑,“我只除当除之人,只除我所恨之人。并未为非作歹,如何霍乱人间?你这牛鼻子,不过道貌岸然,如何敢在大殿之上,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好似你是一身正气一般?你私底下炼丹制药,坑害了多少高官贵人?你又在为何人谋私利,我不说,你心里也清楚得很。”

玄阳子面色大变,“我所成就的乃是信奉道法之人!”

“歪门邪道,命数乃上天注定,你一个凡夫俗子,妄想修仙得道岂不可笑?想要长生不老,还不是贪恋人世繁华。既贪恋人世,又谈什么清心寡欲?岂不自相矛盾?”宁春草摇铃的节奏越发快了起来。

玄阳子的动作却是越发凝滞,他满是皱纹的额头之上,冒出密密汗珠,口鼻之间吐纳也急促起来。

“道长。我说的对么?”宁除草笑着舞动着,缓缓靠近他。

“一派胡言!”玄阳子怒喝一声。

却在电光火石之间,宁春草旋身而上,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划过他的咽喉。

玄阳子自认机警敏捷之人。可适才,宁春草究竟是如何动作,如何靠近自己,又如何做出这危险举动,他竟未能看清楚。

能躲过他的眼睛,而伤害他的人,他还从未遇见过,今日倒真叫他意外了。

宁春草停下了手中摇晃的铃铛,飞快后退了两步,稳稳站定。“道长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说吧,只怕日后想说都没有机会了。”

遗言?

玄阳子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适才寒光一闪,脖颈一凉,他甚至连痛觉都未感受到。为何对面站着那小女子笑的那般肆意飞扬?看着他的眼神。好似看着一个已死之人呢?

“我……”他刚一开口,唇中涌出血来,脖子上被划开的皮肉咽喉,也向外喷溅出鲜血。

肃穆的大殿之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之气。

玄阳子僵立的身体轰然倒下。

宁春草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都告诉你了。要快些说,你不听,这下,遗言说不出口了吧?”

玄阳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咽喉处还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里头写满了不可置信。这般惊愕的死不瞑目,想来他在第一次遇见宁春草的时候,是怎么也不会想的到的。

自以为窥破天机之人,却落得这般下场。

宁春草啧啧两声,“还真是讽刺呢。”

她看了看地上的血迹。略皱了皱眉头,在殿中寻出些破布垫子来,将地上以及玄阳子身上的血迹都擦拭掉。用过的布投入火盆之中焚毁。

可衣服上沾上的血却是擦不去,更有他咽喉处毙命的伤口赫然在目。

宁春草脸色淡然,好似并不如何担心。她心中十分清楚,如今大殿之中,只有她和道长两人,倘若玄阳子出了任何事情,外头延庆观里的道士道童们都不会放过她。

她想要安安生生的走出延庆观,是绝无可能的。可她并不想和这牛鼻子同归于尽。如今这不过是她报复的第一步而已。

她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她要手刃之人还有很多。

宁春草抿干净了手上沾到的一点点血迹,用锋利的短剑化开自己的手指,将她的鲜血滴落在玄阳子被化开的咽喉之上,继而摇晃着手中铜铃铛。铃铛声起,却和适才那密集如雨点的节奏有所不同。

她摇摆跳动的动作很慢,像是秋风扫过落叶,发出悲悯呜咽的声响。低沉悠缓,绵远悠长……

像是送别,像是祝祷,像是虔诚的叩拜……

若是懂巫术或是道法的人,也许能分辨出来,这铃铛和吟唱声,表达的乃是超度之意。

奇异的事情。在这吟唱声铃铛声中发生的无声无息——玄阳子咽喉处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愈合了。被利刃割开的皮肉,又重新长在了一起。

宁春草闭着眼睛,她并没有看见,吟唱的声音也没有停下来。

大殿里头很安静。安静的只有轻缓的铃铛声,和她轻柔的嗓音。

大殿内的旌幡无风而动,像是有莫名的力量将它们鼓起,又缓缓落下。

宁春草围着玄阳子舞动的脚步停了下来,铃铛声也停下。吟唱声在一片安静之中,缓缓如尘埃落定的收住。

她睁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玄阳子。

玄阳子身上还带着血迹,脸上还带着惊愕的死不瞑目,可他脖子上的伤痕已经全然不见了。

完好的皮肉,丝毫看不出被割破的痕迹。

宁春草手上的伤口也已经愈合。

她将铃铛挂回到腰间,将玄阳子拖回他适才跪坐的蒲团之上,他的身子还没有冷硬,她费劲的将他摆出盘腿打坐的样子,用他前头的矮几支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有个词叫“死沉”,就是说。人死了以后会特别的沉。此时的玄阳子就异常的沉重。

宁春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累得满身大汗了。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幸而她动作很快,在割开玄阳子咽喉之时,她迅速便撤远了,玄阳子的血。并没有洒在她身上,她身上干干净净,只略有些凌乱。

她整理好衣摆,端正跪坐在玄阳子对面,好似恭敬聆听教诲讲道的模样。

再端详自己并无不妥之后,她猛然间扯着嗓子,尖声惊恐的大叫——“啊!来人呀!”

院中的道士闻声奔来,一片凌乱的脚步声在殿门外响起。

没有师父的吩咐,道士们却是不敢贸然闯入,只在门外焦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师父,弟子们能进去么?”

“快,快进来……不好了……”宁春草的声音里带着惊恐和略微的哭腔。

“师父,师父?弟子们进来了啊?”门外的道士们还有些犹豫,但听闻里头宁春草的哭腔隐含惊惧,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轰隆一声。殿门被众人大力撞开。

最前头的几个道士跌跌撞撞的向前冲了好几步,被后头人推着,险些栽倒在殿中地毯之上。

宁春草缩在她跪坐的蒲团上抹眼泪,单薄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似受了什么惊吓。

第149章 飞升

“师父,弟子无状……”众位小道士瞧见玄阳子还好好的在蒲团上盘腿坐着,便有些局促紧张。

师父同人讲道解惑之时,向来不喜欢受人打扰,他们这次,竟贸然冲进来了,师父定然要发脾气的吧?

宁春草指了指玄阳子,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竟有些泣不成声,“他,道长他……”

小道士们这才发觉不同,师父虽坐着,可对他们闯进来,对他们说的话,都不置一词。无动于衷,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小道士们这下也都多多少少紧张畏惧起来。

有个稍年长些的道士小心翼翼的迈步靠近玄阳子,他微微咬住下唇,脚步迈的十分迟疑,“师父?师父?弟子来看看您。您是哪里不舒服么?”

说话间,他终于来到玄阳子身边,伸手搭在玄阳子的肩膀上。

玄阳子依旧坐着不动。

后头眼尖的小道士忽而惊叫道:“有血,师父身上有血!”

众人被他尖叫的声音都吓得一愣,适才太紧张,或许都没有留意,此时擦发觉殿中透着隐隐约约的血腥之气。

宁春草捂着嘴,仿佛被吓傻,哭都哭不出声来,眼泪挂在她白皙无暇的脸上,看起来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扶着玄阳子肩头那道士,手上猛的一用力,本想是叫玄阳子抬头来看他。

可也许是他手劲儿太大,原本靠着跟前矮几支撑的玄阳子,仰面向后倒了下去。

殿中传来一阵惊呼之声。

惊呼过后。是一片肃杀的安静,静的诡异,仿佛众人心跳皆可闻。

此时此刻,众人才算看清楚了玄阳子的形容,双目圆瞪,目中有错愕,面庞发白,唇无血色。

眼看之下,不见伤口,可他胸前身上,都落有斑驳血迹。

站在他身边的道士颤颤巍巍的伸手,探了探他的齐息。这一探之下,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也是面无人色。

众人看他模样,都不敢上前,目光犹疑的在宁春草身上打转。

虽然谁都没开口说话,宁春草却已经感觉到了怀疑的视线。她只哆嗦着肩膀,捂着口齐,一副被吓傻的样子。

“来,将她带出殿外!”那年岁少长的道士,勉强稳住心神,吩咐道,“速去请师叔来。”

宁春草被小道士们请到殿外,看管起来。

绿芜得了消息寻找过来,原本担心娘子处境,眼见小道士们只是看管着娘子,并未对娘子不利,她才长舒了口气。

“娘子,娘子,出什么事情了?这是怎么了?”绿芜焦急问道。

宁春草连连摇头。眼泪却好似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一旁的小道士有些于心不忍,上前劝道:“这位娘子不要问了,小娘子这会儿心中必然也害怕担忧。”

说完还安抚的看了一眼宁春草,宁春草冲他点头致谢,小道士叹息一声。退到一边。

延庆观的二师父被请来,一群道士在殿中忙活了好一阵子,似乎是在为玄阳子检查尸身,毕竟隔着衣服并未瞧见他哪里有伤口,可身上的血迹却是十分醒目新鲜的。

殿外等着的小道士们都十分好奇。走出殿中的道士们脸上却揣着疑惑不解。

“怎么样?师叔怎么说?”殿外的小道士急切问道。

出来的道士却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宁春草低着头,耳朵却是竖起着,殿门前一丝一毫的动静她都不曾错过。

忽听殿门前有些喧闹,她连忙抬头去看。瞧见众人簇拥着一个年岁比玄阳子小不了多少的道长缓步而来。

她连忙起身,做恭敬状。

那道士进到廊下,上下打量她一眼,尤其是她的衣着佩饰,似乎是在观察上头是否有端倪。

宁春草已经仔细看过了,她身上丝毫的血迹也没有沾染上。

那道长显然也未看出什么。伸手请宁春草坐下,“适才只有我师兄和姑娘两人在殿中,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姑娘可否细细说来?”

宁春草连连点头,开口声音却有些略微的颤抖。“道长正在与我讲道,解我疑惑,突然就闭口不言。我低着头,良久不听闻道长再开口,心下疑惑。偷偷看了道长一眼,就瞧见道长身上满是血迹,我就……我就……”

说到这儿,她脸色变得煞白,身子也颤抖着,透出惊恐的样子来。

“别怕,姑娘别怕。”道长一面安慰她,一面也在细细观察着她的神色。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唤了道长两声,道长也不应。我害怕,所以大叫起来。”宁春草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

“我看姑娘气色不好,来寻我师父,可是请我师父为姑娘医治身体的?”道长问道。

宁春草摇头,“先前的道长点拨,有所顿悟,此次来是为了拜谢道长的。”

玄阳子的医术不错,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有时候也会有达官贵人不请太医,反而来道观求仙药。并不稀奇。

“我虽道法不如我师兄,但这医术,勉强能望其项背,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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