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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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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英明睿智,怎么会被人如此欺瞒呢?没有人能骗得了圣上的!”林婕妤顺着圣上的话,缓缓说道。

“没有人能骗朕么?”圣上眯了眯眼,“那如今全然相反的话,究竟是谁在骗朕呢?”

林婕妤垂眸,不敢妄言。

圣上轻哼一声。“你不懂,朕讲给你听。”

从不在后宫言政事的圣上,竟然将睿王的事和姜维的话都讲给了林婕妤听。

林婕妤听完,连手上的动作都似不受控制,竟猛的捏疼了圣上。

圣上嘶的倒吸了一口气。她才猛然发觉,连忙翻身跪地,“圣上息怒。”

“息怒?你想为谁求情?”圣上眯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婕妤,口气泛冷的问道。

“臣妾,臣妾为自己求情。”林婕妤小心说道。

“为自己求情?你何罪之有,要为自己求情?”圣上似笑非笑。

林婕妤心头紧张,唯恐在圣上心情不佳的时候,说错了话,更何况圣上心情不佳,乃是因为“谋逆”二字,只要牵扯了这两个字,再小的事情都会变成大事,再小的矛盾都有可能演变成一场腥风血雨。

她舔了舔嘴唇,“因臣妾的好奇,向圣上打听前朝的事。臣妾乃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本不该听闻这些,更可况,此事牵连了臣妾的姐姐,更牵连了圣上您的弟弟。这叫臣妾听来,心中甚是惶惑,甚是不安。”

圣上垂眸看她,看着她同睿王妃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半晌才笑了,“是,朕怎么忘了,睿王妃,如今乃是你的嫡姐。”

林婕妤不敢说话。

“那你不想为睿王爷求情么?”圣上又问道。

林婕妤却义愤填膺的握着拳头道:“倘若他真的为了自己活命,而在十年前策划了那么一出戏,害死我姐姐,莫说为他求情了,我恨不得扒他皮,食他肉!”

圣上面上露出满意神色,可笑意还未到嘴角,却又听闻林婕妤说道。

“可圣上觉得,睿王爷是那样的人么?睿王爷对我姐姐的一片心,会让他为了自己活命,就亲手害死我姐姐么?且圣上觉得,睿王爷真的会不甘只做个王爷,贪念不该贪念的东西么?”林婕妤微微抬头,目光纯澈的仰望着圣上。

平日里她这样清纯无辜的表情最是能取悦圣上,圣上连语气动作都会格外温柔起来。

今日,圣上却是大怒,抚案而起。“你,你还说不为他求情,你这字字句句都是在质疑朕,都是在为他求情!怎么连你也变了?怎么连你都站到他的立场上了?你也与他连成一气了么?!”

这话可太严重了,林婕妤完全没有料到圣上会有这般强烈的反应,当即吓得愣住。

“你就在这承露殿里好好反思吧!”圣上扔下一句话来,提步离开。

林婕妤跌坐在地,望着圣上离去的背影。

她猜错了!圣上根本不是犹豫不决,根本不是在怀疑!圣上是早已在心中,定了睿王爷的罪了。圣上其实已经相信了姜维的话了!已经相信了睿王爷有谋逆之心了。

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只要是对睿王爷有利的话,都会触怒圣上敏感的神经。

林婕妤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她的春草啊,她的傻姑娘啊,倘若如今还喜欢着睿王世子,是不是也要跟着被牵连进去了呢?

她总是不能为她做什么,生她下来,却只能看她苦苦在这世间坎坷挣扎。

在世间坎坷挣扎的宁春草,这会儿正睡的香。

她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这会儿没有心思睡觉,却睡的安安稳稳,连个梦都没做。

她醒来还是因为肚子咕咕叫的太响,而将自己吵醒的。

醒来睁眼就要抱怨,是谁那么吵,吵得不让人睡觉?可话未出口,便听到肚子长长呻吟了一声,她尴尬的揉揉肚子,这才想起来,被巫女关着的时间里,她都没吃过一口东西了。

第219章 心意所属

听闻她起来,外头立时有丫鬟进来,“娘子起了?”

“绿芜,我……”宁春草抬头,才瞧见进来的人,根本不是绿芜。是了,绿芜怎么会在这儿呢?

这丫鬟面生,可她脸上的笑容却不叫人讨厌,“姜大哥在么?”宁春草笑着问道。

小丫鬟摇了摇头,“阁主出门了,叫婢子们伺候好娘子,娘子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

“哦,”宁春草点了点头,“那你去备些饭食来吧,我饿了。”

“婢子这就去。”小丫鬟退了下去。

宁春草此时此刻,竟无比的想念绿芜。绿芜对她照顾的细致周到,真可谓无微不至,小到端茶倒水,大到出谋划策。绿芜样样都行,样样都好。

若是绿芜现下在这里,不用她吩咐,绿芜恐怕早就准备好一大桌子她爱吃的饭菜了。

宁春草摇摇头,似乎想将绿芜从自己的脑袋里头摇晃出去。

人不能太过依赖另一个人。太依赖就会过于信任,过于信任就会付出代价。正如她被绿芜所出卖和背叛。

宁春草吃饱喝足,一面盘算着日后该如何,一面等待着姜伯毅带回新的讯息来。

却不曾想,这么一等。就是整整三日。

整整三个日夜,她都未能见到姜伯毅的人。

那个向来关心她,照顾她,对她很是体贴的姜大哥,竟让她毫无头绪的等在这个小院儿之中。三日夜不露面。

更不要说有什么消息送回来了。

宁春草好似被人隔离在一堵高墙之外,高墙里头在这三日间,有什么风云突变,她则全然不知。

宁春草心急如焚的第四日凌晨,天还未亮的时候,突然被细微的响动惊醒。

她忽的从床上坐起来,瞪大眼睛。

不过立时就被人捂上了嘴,她甚至都没能看清楚捂着自己嘴巴的人,是什么体型,什么身高。

但这人在自己身边,却并未给自己带来一丝的恐惧,倒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是我。”那人声音从耳畔悄悄传来。

果然,宁春草点点头。

那人松开了手,她回头一看,姜大哥高大的身形在黑暗里依旧夺目。

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有那么几许的疲惫,“拿上衣服,咱们悄悄离开。”

宁春草心中狐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不是他的地方么?为何要悄悄离开?为什么他回来要趁着人防备最是薄弱的凌晨时候?

但她什么都没问,只是依言抱起搁在床头小几上的衣服在怀中,冲他点点头。

姜伯毅没有耽搁,揽住她的腰,抱紧了她,纵身灵敏如燕子一般。跃出窗外,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月已西沉,寒鸦都歇了,凌晨安静的像是整个天地都睡了,两个人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房檐屋脊上,飞快的掠过。

宁春草有些冷,姜伯毅带她离开一段距离之后,寻了个背人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去,“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做?也很好奇发生了什么。”

宁春草连连点头。

“你先穿好衣服,我再慢慢告诉你。”姜伯毅背对着她。

他将话说出口,宁春草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

她从被窝里爬出来。只穿了里衣在身上,适才一直被他抱着,倒不觉得冷,这儿他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凌晨的凉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个了喷嚏。想到两人是偷偷摸摸逃出来的,她赶忙捂上了嘴,使劲儿揉了揉齐子,飞快的套上衣服。

“我好了,你说吧。”宁春草说道。

姜伯毅这才转过身来。“凌烟阁我暂时回不去了。”

“嗯?”宁春草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没错,姜维他……”姜伯毅话音停在嘴边,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他背叛我了。”

宁春草缓缓点了点头,上下打量姜伯毅,月亮清凉,她看不出他受伤的痕迹。

姜伯毅摇摇头。“他还没本事伤到我,只是他……诬陷说,十年前,我行刺睿王之事,乃是睿王一手策划。我同睿王乃是一党。他向朝廷归安,如今自封阁主,统领凌烟阁,若是不肯顺服他的凌烟阁之人,皆以与我同党,意图造反之罪论处。所以……”

宁春草闻言,长长的哦了一声。

所以,他们现在算是孤立无援了。被扣上一个造反的罪名,然后彻底被架空。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宁春草低声问道。

姜伯毅垂眸,眼睛微眯。没有说话。

宁春草咬了咬嘴唇,“那……姜大哥可知道睿王爷此时的情况?”

姜伯毅抬头看了她一眼,“如今,没有睿王爷了。”

宁春草闻言,如遭雷击。登时愣住,“什,什么?你说……什么?”

她腿都软了,险些跌坐在地,不过三日啊,这三日,是天也翻了,地也覆了么?睿王爷,没有了?

“他没死。”姜伯毅又说道,“是被废黜了,废黜了王爷的封号,贬为庶民了。”

宁春草这才长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姜大哥,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姜伯毅轻咳一声,“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他身受重伤,又被废黜封号,如今软禁在睿王府中。怕是也没有多少时日可以支撑了。”

那怎么行?!

宁春草连连摇头,不能让睿王爷就这么死了啊!景珏还在大理寺的狱中关着呢!睿王倒了,谁来救景珏出来?

“姜大哥,不能让他死啊,我知道你们有仇怨,可如今连你们的仇怨都被敌人利用起来了,你难道一定要守着这仇怨坐以待毙么?”宁春草上前,抓着姜伯毅的衣袖,仰着脸满面焦急的说道。

姜伯毅皱眉垂眸看她。

“姜大哥,我不知道你的执念,不知道对你来说,拿钱买命算什么。可我知道,睿王爷他不是坏人,虽然他做过错事,做过无法挽回的事,可如今真正想要谋反的人不是他!如今正在谋着一己私利,不惜利用旁人,伤害旁人的也不是他!”宁春草清了清嗓子,“咱们是不是应该先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待到外患解除之后,再来算这些陈年旧账呢?”

姜伯毅没有吱声,月光暗淡,他脸上的神情也叫人看不清。

宁春草有些着急,“姜大哥。你倒是说话呀?”

她轻轻摇晃着他的手臂。

她身上甘甜清爽的气息,不由自主的钻进他的齐腔里。

如果他此时,放下仇恨,放下执念,也放下凌烟阁,就这么不顾一切的带着她离开,离开京城,离开这些纷纷扰扰,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是不是也很好?

这个想法不知怎的。忽然之间就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并不受控制的疯长起来。

他垂眸看着她,眼睛里都泛出光亮来。

宁春草仰脸,面上却尽只有焦急。

“春草,你愿不愿……”话说了一半,他却忽然没了勇气。

没有勇气将话问出口,没有勇气听她的心意。

“什么?”宁春草急道,“你有什么想法,也说出来啊,行不行的,咱们可以商量啊,如今能商量的也只有咱们两个了,你不要嫌我笨,我总会尽力的!”

姜伯毅却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同睿王暂且言和?问什么担心睿王一命呜呼?”

宁春草啊了一声,怔怔看他,好似不明其意。

姜伯毅勾着嘴角,轻笑了笑,替她回答道:“因为你在意,你在意景珏。”

此情此景之下,猛然听闻“景珏”二字,猛然听闻他的名字,叫她心头一震,再也无法平静了。

第220章 质问

宁春草垂眸没有说话。

月亮西下,两个人之间安静的只有凉凉的风吹拂而过。

凉风里夹杂着春花青草的香味,春天来了,一个万物疯长的季节。人心中的思念,似乎也会随着春风疯长起来。

她对景珏的感情,第一次被人这般直白的点出来,无保留的摊开在眼前。

她很想摇头说不是,她没有在意。可是这话就在唇边,却吐不出口。自己想来都觉可笑,她在意他什么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的呢?好似一切都不可考究。

“行了,趁着天还不亮,咱们走吧。”姜伯毅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就好像一个做哥哥的,拍着自己的妹妹那般。

“去哪儿?”宁春草抬头看他。

姜伯毅勾起嘴角笑了笑,“去做你想做的事。”

宁春草跟着姜伯毅,趁着黎明前天光最是昏暗的时候,悄悄潜入了被围困的睿王府。

所谓艺高人胆大,睿王府外,被圣上派了重兵把守,姜伯毅竟敢在这般守卫重重的情况下。就这么带着她,避过守卫,潜入府中。

同她自己潜入睿王府,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黎明前,睿王府里十分安静。好似平日里洒扫巡逻值夜的家仆,都安歇了。

静的好似整个睿王府,都没有什么人一般。

“怎么觉得怪怪的?”宁春草在姜伯毅耳边低声问道。

她的呼吸吹在他的耳畔,吹得他耳根痒痒的,心里头仿佛猫爪着一般。一阵阵的酸涩难受。

他多想带着她,就这么不顾一切的离开,如今却要这般违背自己心意的,带着她回来,冒着重重的危险。去救她所在意的人。

姜伯毅自嘲的笑了笑,只觉世事讽刺。

“睿王爷被罢黜封号以后,王府里的家仆已经半卖半送遣走了大半。”姜伯毅低声说道,“圣上为了彰显自己乃是‘仁君’,准允睿王在搬出睿王府以前,自行处理家仆,哪怕身边还留着一些,只要他没了食邑俸禄还能养得起,就允许他留着。”

宁春草嗤笑一声,“这还真是法外开恩了,那如今睿王呢?睿王爷在哪里住着?”

姜伯毅抬手指了指中轴线上的大院子,“还在主院住着,他身受重伤,不宜挪动。”

宁春草望着他手指的方向,缓缓点了点头,伸手在怀中摸了摸自己一直藏在身上的黄铜铃铛。

姜伯毅带着她,避开王府里的人,向中轴线上那主院悄悄潜进。

睿王府外头有重兵把守,王府里头可就松散多了。睿王府的院子很大,这会儿又遣走了大半的家仆家丁,守卫自然松懈下来。

姜伯毅的身手,不想让人发现十分随意。

待他们潜入到主院之中的,也未在王府引起什么响动。

正房里亮着灯,有人影晃动。

如今还很早,正房里已经有人起了么?

宁春草心中疑惑。忽听吱呀一声,正房的门从里头被打开。

一个小丫鬟神色匆匆的捧着水盆,奔了出来,脚步匆匆的,似是去打水。

宁春草冲姜伯毅点了点头。指了指正房,两人脚步如猫一般,向正房而去。

姜伯毅原本走在前头,临近门口的时候,宁春草却忽而拽了他一把,正要冲他比口型道:“屋里还有人。”

只是她还没张嘴,便见寒光一闪,一柄长剑,从屋里猛的窜了出来。

姜伯毅顺势将宁春草向后推了两步,他自己揉身而上。指尖点在那长剑之上,长剑立时一震,向一侧偏去。

那握剑人的手,虎口似乎猛的一麻,剑险些就要脱手而出。

“你们是什么人?”

宁春草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探头向前看去。同姜伯毅正在对持之人,却正是许久不见的晏侧妃。

“自己人,晏侧妃!我们是来救睿王爷的!”宁春草小声说道。

晏侧妃闻言皱眉,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宁春草?你还敢回来?”

宁春草连连点头。“我当然要回来,睿王府如今正在危难之中,我怎好袖手旁观呢?”

“睿王府如今这样,是被谁害的?”晏侧妃试图绕过姜伯毅,而直接将手中长剑指向宁春草。

姜伯毅又如何会让她得逞,只是姜伯毅并没有下重手,只和她僵持而已。

“被谁害的?”宁春草皱眉想了想,“被燕王挑唆,被圣上怀疑,自然是被人心贪得无厌所害。怎么晏侧妃以为是被我害的么?”

晏侧妃闻言,胸中气闷,一个不慎,被姜伯毅劈手夺过长剑,一掌拍开。

她蹬蹬蹬倒退数步。脊背狠狠撞在朱红的廊柱上,噗的吐出一口浊血来。

宁春草被吓了一跳,“姜大哥,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姜伯毅无奈看她一眼,“她是气急攻心。”

哦,那是该怪气她的人,嘴巴太狠了。宁春草抬手挠了挠头,皱眉道:“晏侧妃您一向明事理,如今当务之急,乃是先要救了王爷。再设法救世子爷出来,而不是咱们在这里一较高下,一争长短,您怎么也糊涂了呢?”

晏侧妃扶着身后的廊柱站好,双目虎视眈眈的盯着宁春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你将世子,将堂堂凌烟阁阁主耍的团团转,但凡沾了你的人,总没有好事,睿王府已经成这样了,你还想如何祸害?睿王府同你有什么仇怨?”

宁春草被她问的目瞪口呆,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她是来帮睿王府的,不是来害睿王府的啊?晏侧妃脑子被糊住了么?

“别同她废话了,我们去看看睿王爷的伤势。”姜伯毅在她身边低声说道。

宁春草点点头,两人不再理会晏侧妃,抬脚迈入正房之中。

“你们给我站住!休要靠近王爷!”晏侧妃在外头挣扎唤道。

只是她不是姜伯毅的对手,便是硬来也拦不住两人。且睿王府如今的形式,实在也不能闹出大动静来了,外头层层守卫。就等着睿王府彻底垮掉,墙倒好被众人推呢。

晏侧妃抬手抹去了下巴上的浊血,急急忙忙跟着冲进正房。

却见姜伯毅真的只是在床边坐下,拉过睿王爷放在被中的手,搭指尖在王爷的腕子上。凝神诊脉。

宁春草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垂眸看着床上面色苍白毫无生气的睿王爷。

“何必假惺惺的来装好人?”晏侧妃按着胸口,怒目看着宁春草轻喝道。

宁春草嘘了一声,转过头来,“别打扰姜大哥诊脉。”

“我要看看他的伤口,你到外头去。”姜伯毅起身对宁春草说道。

王爷的伤在胸口,他要看伤口,自然要将王爷的衣服全脱掉。

宁春草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路过晏侧妃身边的时候,她一把攥住晏侧妃的手,“咱们到外头说话。”

晏侧妃猛力想要甩开她,不想,她却跟狗皮膏药一般,拽的紧紧的,就是不肯撒手。

晏侧妃寒着脸,被她拖到了外头。

“你起开,离我远些,我得去看着王爷……”晏侧妃眼圈泛红。

宁春草一把又拉住她,“姜大哥医术不凡,一定会有办法的,他不会伤害王爷,我信得过他,您也放心。”

“你信得过他?我可信不过你!”晏侧妃甩开了她的手,却没有再往里闯。只是气呼呼的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

宁春草皱眉看她,“晏侧妃,以往我在府上的时候,您对我多有关照,我一直在心中十分感念您。为何今日见面,您却对我敌意颇深呢?”

晏侧妃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好似十分嫌弃的别过脸去,轻嗤一声,“我以往对你好,真是我看走了眼。我眼瞎!竟会以为你是和我一类人,只要旁人对你好,你都会记在心里,尽自己能力的以图回报。”

宁春草微微点了点头,“我在努力呀。”

“你努力做什么?努力将睿王府害成如今这模样么?努力将王爷害成如今这模样么?”晏侧妃说着,又带了齐音。

宁春草眉宇紧蹙,“您为什么一再说,是我害的?我做了什么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王爷是怎么受的伤?是在你回来的那晚受的伤!当时只有你和王爷在书房!世子为何会入狱,乃是因为你!因为你杀了宁二小姐,你的嫡姐!世子为你才会失手打死李布!”晏侧妃看着宁春草,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尽是控诉,“原来你求我教你杀人的本事,就是为了杀了你的嫡姐!有传言传出的时候我还不信,我亲眼看了你嫡姐的尸首,我看了她的伤口,正是我教你的剑法最后一式取命,所留伤口。那角度,那力道,旁人认不出,我还会认不出么?”

第221章 救命

宁春草无奈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二姐姐,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被人利用……唉,现在跟你解释不清楚,我也不想解释。总之,这一切,不过是被燕王一党所利用罢了。我如今回来,就是想要弥补曾经做错的事,要救睿王,救世子,你除了信我,还能相信谁呢?”

晏侧妃咬牙切齐的瞪着她。

如今,睿王府孤立无援,睿王藏在暗中的势力不知还有多少可以利用,但那些人,只有睿王自己能够调遣。

睿王却发着高热,昏迷不醒。

圣上如此绝情,竟没有派下太医来救治王爷。没有勒令他们立时搬出睿王府,却是叫重兵把守在府外,就是等着王爷咽了最后一口气,好绝了后患的吧?既保全了他爱惜兄弟的名声,也除掉了他心头的忧虑。

晏侧妃捶着自己的腿,心头不知有多么的后悔。

曾几何时。她还以为能在暗中为圣上效力,是一件无上的荣耀的好事。当看到景珏不争气,不肯好好子承父任的时候,她还气不过,想尽一切办法,希望景珏能够改邪归正。好接替睿王爷的使命,继续为圣上效力,天真的以为,如此就可以保证睿王府的长盛不衰。

却不曾想,所有的荣耀,不过是过眼烟云。圣上一个怀疑,大厦顷刻间就颠覆了。

王爷如此忠心耿耿,却要死在圣上的怀疑之中。尽心尽力,倒头来却是个“谋逆”的罪臣。真真是可笑又讽刺!

她真是蠢,真是可笑之极。

她知道不怪宁春草,宁春草不过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人。可这个时候,能够被她骂,被她抱怨的人也没谁了,宁春草赶上了,就算她倒霉吧!

宁春草看着晏侧妃一面狠狠的拿拳头砸着自己的大腿,一面默默垂泪,于心不忍,缓步走上前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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