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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帝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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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办得如何了?”

“一切都已经妥当。他的身上没有搜出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尸体也处理掉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属下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人捷足先登过。但也只是闻到了气味,并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有人。”

“只要韩云牧和宋晏不曾知晓,羽儿便不会怀疑。此事姑且告一段落,你再去调查一下鲛人泪。务必找到遗落的另一颗。”

“是!”

那个女人应了声,却没急着离开。萧羽彦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心下焦急。眼睛便掀开一条缝瞧了过去。穆顷白的身形完全挡住了那个女人,所以看不清她的动作。

片刻之后,她看到一道黑影掠过窗户,消失无踪。萧羽彦立刻闭上了眼睛,继续保持着均匀的呼吸。穆顷白转身走向她,床铺沉了下去。接着,她便落入了一个微带着寒意的怀抱里。

他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萧羽彦能感觉到穆顷白的目光。她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口,穆顷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是在哄她入睡。

萧羽彦的思绪又慢慢沉了下去。夜太深了,她实在是累了,不想再去思考那么多。

可是接连好几日,她一到夜晚便会失眠。萧羽彦这才知道,那个女人隔三差五便会来一趟。这是拿她的未央宫当集市来逛了!

萧羽彦心中不满,却又不能直说。只是暗自听着两人的对话,渐渐拼凑出了那人的身份。那女子应该是穆顷白知晓养到大的影卫,同时也是墨门中人。专门替他办事,是个得力的干将。

最近她在调查关于鲛人泪的去向。萧羽彦其实也发现她遗落了一滴鲛人泪。可她没打算去找。毕竟甄夫人说的故人之托,她又不认识。这鲛人泪再贵重,她又戴不了。

可穆顷白似乎对此事十分伤心,每次都嘱托她一定要查下去。

萧羽彦很想知道,穆顷白究竟是在做什么。可她又不能直接问,只好藏在心底里。好在她渐渐恢复过来,开始了正常的早朝。

下了早朝,萧羽彦将宋晏和大司马都召到了南书房。沁弦也是带着伤在当值,如今几乎对她是寸步不离。

关上门,萧羽彦靠在软塌上听宋晏汇报查案的进展。

“也就是说,线索在刺客死了之后就断掉了?”萧羽彦呷了口茶,沉吟道。

宋晏顿了顿,继续道:“倒也未必。虽说此人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纹身也被抹掉了。但此前在调查屠羊靳一案当中,我发现屠羊靳背上也有一个纹身。那个纹身和刺客被抹掉的纹身形状是一模一样的。可见两人或许来自同一个组织。”

萧羽彦心下一咯噔,屠羊靳的事情她至今心有余悸。那可是差一点引发了乱子的。

“根据臣的推断,应该是如此。只是没有得到证实,不可下定论。”

萧羽彦却可以下定论了。刺客是墨门的人,屠羊靳也是墨门的人。可是这两件事之间,能有什么牵连?莫非这锦乡侯还能是墨门的人么?

想到这里,萧羽彦忽然直起身道:“宋卿家。你此前在锦乡侯府待过一段时间,可有觉察出有何异状?”

宋晏顿了顿,忽然道:“陛下,臣不敢妄下断言。但是罪臣武子都之事,恐怕另有隐情。”

“何出此言?”

“臣去调查武子都的赃款去向,却发现他家中遍寻不到。于是循着蛛丝马迹一路找,才发现这赃款去向十分诡异。街面上居然发现了不少赈灾款。说明有人在使用它。而且使用的人各有不同。至于这些人之间有什么共同,臣还在查。”

萧羽彦眉头紧锁,原本以为赈灾之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没想到还有后续。

她顿了顿,转向了韩云牧:“大司马也在查刺客一事,可有什么别的见解?”

韩云牧冷声道:“在回答陛下这个问题之前,请陛下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墨门在黎国近来十分活跃,陛下可知道?”

萧羽彦想了想,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在王都有据点,也曾经接触过。但是墨门从不参与朝政的斗争,这也是天下皆知的。”

“那是上一任巨子的理念。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一任巨子身份特殊。无人知晓他究竟是谁。我抓了几个墨门的人,一旦问及巨子。他们便立刻服毒自尽了。”

萧羽彦咋舌,看来自己能这么轻易发现穆顷白的身份,还是因为他愿意告诉她。

“那……这件事跟刺客有什么关系?”

“这世上没有撬不开的嘴。我查出,此人乃是墨门高阶的门人,接受的命令也只能是比他更高阶的。也就是——巨子本人!”

萧羽彦心下一沉,仍旧不愿意相信韩云牧的话。却没有当场反驳他。

“那就没有人买通他杀人?”

“寻常门人尚且忠烈,何况是高阶的门人。墨门之人不是那么轻易妥协的。”

萧羽彦看着韩云牧,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的严刑酷法可是五国出了名的,令人闻风丧胆。这样的刑罚之下还能坚持,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了。

第60章 异变

韩云牧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没有切实的证据摆在眼前,萧羽彦断然不会相信穆顷白会害她。眼下还是继续调查下去,总归会水落石出。

“对了,还有件事。”韩云牧不疾不徐道,“汤泉宫中,太后娘娘派人传信。说是已经动身回宫,请陛下早做准备。”

萧羽彦心头一喜,母后这是终于想开了,决定回宫颐养天年来了?

她沉吟了片刻道:“那就请大司马派些兵马去迎接母后,保证她这一路上的安全。”

“人已经派出去了。”

萧羽彦点了点头,对韩云牧的表现十分满意。宋晏先行退了出去,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关于此次官员遴选的名单。

最终萧羽彦决定,从现有的官员中濯出一些有能者,逐级提升。他们走后留下的空缺,相对官阶不是那么高。这一部分暂且由副职代理。然后开恩科选拔人才,无论贫富,只要是能者都可前来参加考试。

不过这也是要层层遴选的。萧羽彦掐指一算,大概是她明年及冠时的事情了,到时候这批人会成为她亲政后的中坚力量。

议事完毕,萧羽彦低头改了一会儿奏折。眼见着天色将晚,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起来。便起身往回走,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沁弦。

走了几步,萧羽彦忽然转头看着沁弦:“小弦子,你可还记得寡人登基之时。太子府便有第一批食客散尽,大约一十八人。临行前,他们留了一样物什给寡人。”

沁弦顿了顿,颔首道:“是一样信物。言明他日国君需要,便可将他们召回。”

“你去取来,将那些东西张贴到金楼。”

“喏。”

临行前,那些食客赠送了萧羽彦一些通缉令。通缉一个不存在的人,但他们若是看到了,便会回到她身边。

萧羽彦本来想留着这些人对付大司马的,却没想到今日她召来他们,却只会证实她心中的一个猜想。

穆顷白想要天下,究竟是不是要拿黎国开刀?

可她并不知道,是又如何,不是又该如何?可是事关黎国的存亡,她不可因为一己之私就轻易地放过这些疑点。

回到未央宫,萧羽彦闻到了一阵扑鼻的香气。进来御膳房的手艺是越发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御厨。萧羽彦迫不及待地坐到桌边,自己盛了一碗汤。

想着穆顷白也没有喝,就又给他盛了一碗。不一会儿,穆顷白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近来和天气是越发寒冷了起来。

萧羽彦将碗推到他面前道:“小白白,来喝碗汤暖一暖身子。”

穆顷白坐到了她身旁,嗔怪道:“怎么这称呼还改不过口来。”

“夫君……”她叫了一声,又撇嘴道,“每次都单单是我叫你夫君,可咱们俩连夫妻之实都没有。”

“你想要夫妻之实?”穆顷白喝光了碗里的汤,舔了舔唇。单单是这一个动作,便惹得萧羽彦眼泛桃花。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她点了点头。

穆顷白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这脸皮是越发的厚了。起初还要红一红,如今都当做家常便饭了。”

萧羽彦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那是,我脸皮不厚点儿。哪能追上夫君的步伐呢?”

“都学会拐着玩儿骂人了。”穆顷白站起身,将她抱上了床。伸手便去扯她的腰带。萧羽彦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你这也太突然了吧。我——”

穆顷白敲了敲她的额头:“想什么呢。我看看你的伤。”说话间衣衫已经半落,露出了包裹严实的绷带。他一层层解下绷带,伤口已经结痂。周围泛着红。

萧羽彦忍不住伸手想去挠一挠,却被穆顷白捉住了手腕:“不可以碰伤口。否则会留下疤痕。”

萧羽彦低头瞧了瞧,忧愁道:“你说我这疤真的能好么?若真是留在身上,可就丑死了。”

穆顷白笑了笑:“丑也是我看着,你愁什么?”

“发愁你要是嫌我丑,不要我了怎么办?”萧羽彦托着腮,叹了口气。

穆顷白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将她扑倒在床上,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好一番唇齿交缠,这才悠悠道:“民间有句话,家中有三宝,丑妻,薄地,破棉袄。薄地,破棉袄我都没有,只有这第一样了。”

萧羽彦听完,却并没有开心起来。而是更加忧愁了:“你这么一说,我真的很丑吗?”她攥着穆顷白的衣襟,叹了口气,“怪不得云洛和我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想过将我入画。那熊绍也老带了一群人欺负我。原来都是因为我相貌的缘故。”

穆顷白点了点头,正色道:“这世上,大约也只有我会好心收留你了。”

萧羽彦深以为然:“可不是么。我长这么大,可从来没人说过喜欢我。姑娘没有,小伙子也没有。你是唯一的一个。”说完她叹了口气,抱住了穆顷白,“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人无完人。你看你这么好,可怎么偏偏眼神就不好呢?”

“……”

两人正腻歪得紧,沁弦忍着被闪瞎狗眼的危险走了进来:“陛下,大司马请您过南书房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穆顷白将萧羽彦往怀中一拢, 不耐地挥了挥衣袖:“不去,就说陛下就寝了。”

沁弦为难地看着萧羽彦:“陛下,若是您不去。大司马怕是要闯宫,届时闹将起来就不好了。”

萧羽彦觉得也是,两人在甄府就拆了一间房子了。 拆了她未央宫,修宫殿得花多少银两呢。于是她捡着好哄的哄道:“夫君乖,在这里洗干净了等我回来。”

穆顷白哭笑不得,只好起身送她出了未央宫。

星夜,露水沾湿了衣衫。萧羽彦只觉得寒凉,缩了缩身子:“大晚上的,大司马找我什么事?”

沁弦沉吟了片刻道:“大约是关于陛下夫君的。”

萧羽彦立刻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南书房。

宋晏和韩云牧一早在南书房等候了,而他们身旁还有两人。一人站着,一人跪着。站着的那人是十七,正手持长剑抵着那人的脖子。跪着的是一名藏蓝色劲装的女子,两手被反剪着。

“这是何人?”萧羽彦还没落座便止不住问道。但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没想到韩云牧办事的效率这么高。

韩云牧没有答话,只是看了十七一眼。十七冷声道:“回禀陛下,此女名唤月影,是公子顷白的暗卫。”

“那……那为何会被绑在此处?”

“因为老夫查出,月影便是试图抹去刺客身份之人。”宋晏答道。

萧羽彦沉吟着走到月影面前:“他们所言可属实?”

月影一声不吭。十七忽然蹲下身,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想要从她的牙齿里取出什么。萧羽彦回过神,意识到墨门之人多半是如此自尽的。

忽然,月影嘴角牵起了一丝冷笑。一瞬间寒芒闪过,一把袖刀穿透了十七的身子。紧接着她袭向了萧羽彦。

萧羽彦回身闪躲,却听到了兵器交错的声音。韩云牧已经拔剑迎了上去。月影究竟是不低韩云牧,只是几招之内,就被韩云牧一剑刺入了肩胛骨。痛得她双目圆睁,冷汗涔涔而下。

片刻之后,月影被重新制服。萧羽彦立刻冲了上去,抱住了十七。那把袖刀是当胸穿过的,十七口中吐着鲜血,目光茫然。

萧羽彦大声吼叫道:“来人——宣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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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中,穆顷白等了许久也未见萧羽彦回来。整个未央宫的一切他已经了如指掌,她画了多少他的小像,他也是一一拜读过。

她知道她对他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想与她真正有夫妻之实。只是有些事情,他需要确认一下。

穆顷白叹了口气,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未免太过谨小慎微。倘若他对她用情再深一些,是不是就可以放下一切的顾虑,与她双宿双栖?

可是黎国终究不是他的归宿。他需要安排好一切,才能和她长长久久。

正思忖间,萧羽彦回来了。她推门走了进来,看神情有些失魂落魄。她恍恍惚惚地走到床边,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

下一刻,她一个一骨碌滚进了他的怀中。穆顷白将她抱紧了,温声道:“时间不早了,睡吧。”

她点了点头,握紧了他的手。不多时,如同往常一样,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穆顷白最近养成了一个习惯,总是要听着她的呼吸声才能入眠。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已经不见了萧羽彦。他没有太过的意外,毕竟她近来政务繁忙,早朝提早些也是寻常的。只是她一定还没用早膳,穆顷白去了御膳房,准备了些糕点命人送给了她。

晌午时分,她回来了。手里还抓着一捧花。

这个季节,多数的花已经开败了。唯独是菊花还盛放着,一丛丛很是绚烂。

他沉了脸色,不悦道:“这又是谁送你的花?”穆顷白打定了主意,管他是谁,总之这花要丢掉。

萧羽彦笑了笑:“是我在御花园看到的,我母后种下的。偷偷摘了两朵来,送给你。”

穆顷白接过了那朵花,越看这花越是可爱,怎么有人会忍心摧残呢?他嗅了嗅花上的味道,却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他向来觉得闻花的味道,是女子的行径。所以很少去闻花香,大约这种花就是这味道。

萧羽彦坐在桌边,看着满桌自己爱吃的菜。今日还有红烧肉,香喷喷红艳艳的,很好吃的样子。她对沁弦道:“小弦子,去娶点酒来。”

穆顷白疑惑地看着她:“今儿什么日子,还要喝酒?”

“也不是什么日子,就是今天开荤了,高兴的。”萧羽彦笑了笑。

“不可,你伤还未愈合。喝酒伤身。”

说话间,酒已经取来了。萧羽彦撇了撇嘴:“那我这酒该怎么办?”

穆顷白取了过来,笑道:“我替你喝。不过喝醉了做出什么事情,你可切莫后悔。”萧羽彦笑了笑,“你的酒量我还不知道么,千杯不醉。”

穆顷白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抬眼看着萧羽彦:“这要看跟谁喝,和你,一杯便醉了。”说罢仰头饮下了拿一杯酒。

萧羽彦脸上的笑容隐去,低头吃了一口红烧肉。原本应该是齿颊留香的味道,对她而言却味同嚼蜡。

第61章 囚禁男主

几杯酒喝下去,萧羽彦忽然道:“我杀了月影。”

穆顷白的手一顿,目光里带了一丝困惑:“你——你为何这么做?”

“因为她重伤十七。太医说,十七如果坚持到明日,就会死。”一滴泪从萧羽彦的眼眶中滑落,“无论他能不能活下来,我都要月影陪葬!”

“你为何知道月影这个人,她又如何和十七有牵扯的?”穆顷白的声音冷了下来。

萧羽彦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着他。双目通红,她哽咽着说道:“穆顷白,你对我,究竟存的是什么居心?”

穆顷白眯起眼睛看着她,忽然冷笑了一声:“我对你的居心?这些时日来你看不清么?萧羽彦,你是有多蠢!”

“我是蠢。如果我不蠢,为什么要轻信两个齐国人?还想着要和你一起长长久久!”

穆顷白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觉得眼前一阵模糊。头晕目眩之下,他站起身,身形晃了晃,艰难地说道:“你……你给我下了药?”

“软筋散。”萧羽彦与他拉开了距离,声音清冷而虚弱,“我发现你总是会中同一招。”

他扶着桌子勉力撑着,良久才苦笑道:“因为从对你从不设防……羽儿,你问我存的是什么居心。我却想问问你,是否从未真正相信过我?”

她有没有真的相信过他?萧羽彦扪心自问,没有。所有的自我欺骗,告诉自己要完全信任他的话,都是出于不信任。她从最初就提防着他是齐国人。

她在这冰冷的皇位上,如履薄冰地过着无数个日日夜夜。生怕有一天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可她试图告诉过他,甚至想要坦白自己的身份。将自己最大的软肋暴露在他面前。那或许已经是她对他信任的极限了。

但每次,他都仿佛有意识在逃避。如今想来,也许是他觉得她的爱太过负担吧。

门外有人冲了进来,是沁弦带着宫人。穆顷白听到她冰冷的声音说道:“将他关押在隐牢之中,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穆顷白已经支撑不住,四肢一软,倒在了地上。萧羽彦转过头不去看他,良久,才听到沁弦来回报:“陛下,人已经关好了。用铁链穿了琵琶骨,应该是逃不掉了。”

沁弦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应。他抬起头,看到萧羽彦的手颤抖着,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走吧,我们去看十七。”她转身向宫外走去。

刚走到宫门口,忽然瞧见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向未央宫涌来。萧羽彦停下了脚步,韩云牧大步上前,抱拳道:“陛下,为保安全,请容臣进未央宫搜捕凶徒!”

萧羽彦看着韩云牧和他身后的御林军,缓缓道:“凶徒已经伏法,寡人要亲自审问。此事大司马不必过问。”

沁弦闻言,不由得捏了把汗。自打陛下登基以来,还虽时常口头上忤逆大司马。但在这样的事情上,她从来没有正面说过一个不字。但事情一涉及穆顷白,她总是方寸大乱。

韩云牧深瞧了她一眼。沁弦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眼见着风雨欲来。两人间已经是剑拔弩张。

但在萧羽彦的眼里,却全然不是如此。她神情恍惚地看了韩云牧一眼,轻声道:“寡人要去看看十七,大司马自便。”说罢便带着沁弦匆匆离去。

韩云牧没有拦她。萧羽彦穿过重重的御林军,大步向着南书房走去。身后,大司马转身进了未央宫中。

未央宫的外面站了不少宫人,但寝宫内却没什么人在。韩云牧早已经无数次来过这未央宫,却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

这里除了萧羽彦生活过的痕迹,一切都是一式两份。显然那个人在这里已经住了有一段时间了,桌上还摆放着没来得及收拾掉的碗筷。

他端起那杯酒嗅了嗅,在浓烈的酒香下掩盖了一些异常的气味。可屋子里并没有挣扎和打斗过的痕迹。可见向来儿女情长时,就会英雄气短。公子顷白那样的人,栽在女人手里的时候,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也罢,既然萧羽彦肯自己动手去收拾他,也省得他再去做这个坏人。近来她对他似乎少了许多敌意,他不想破坏掉。

而此时此刻的萧羽彦,一脸担忧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巫医抹着头上的汗,紧张地劈了眼陛下。他早听说新晋的侍卫十七,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现在他躺在这里,看陛下担忧紧张的模样便可知道,他要是治不好十七,他就死定了!

好在十七这伤虽然重,却堪堪避开了要害。再偏颇些许,他可能早就一命归西了。

沁弦看着萧羽彦,忍不住劝道:“陛下,您的伤还未痊愈。不如歇下来喝口茶?”

萧羽彦摆了摆手,双目炯炯盯着巫医。巫医顿时如芒在背,他小心翼翼拆开了纱布。一个窟窿顿时出现在眼前。几次看,这窟窿都触目惊心。

“他究竟什么时候能醒来?”

“回禀陛下……”巫医紧张地转过身。

“你继续,别管寡人。”

“喏。”

巫医手上穿针引线,缝合了伤口。萧羽彦忍不住道:“你怎么不回答寡人的问题?”

巫医又要转身,萧羽彦怒道:“看好伤口。”

巫医老人家委屈地转过了头,继续缝合起了伤口。

萧羽彦心下焦急,更加快速地走来走去。巫医忍不住道:“陛下,你再走来走去,就要扇起风来了。到时候药洒不到伤口上,**人可能更难以醒来了。”

这个时候巫医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萧羽彦只好悻悻地出了内堂,在外面负手走来走去。她现在除了这件事,什么也做不了。

走了几圈,她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沁弦道:“对了,穆顷白之事可曾告诉云洛?”

“还没有。皇后娘娘近来一直和荀夫子一同研制迷香,连门都没出过。”

“云洛只有三脚猫的功夫,荀夫子又是个病猫。你带着十七的手下去把人给我抓了,关在寿喜宫中。”

“诺。”

沁弦走了几步,萧羽彦又不放心地嘱托道:“云洛诡计多端,你去抓到时候,千万不要搭理她。进去直接拿人。”

“奴才知道了。”

沁弦应着出了南书房。萧羽彦拢着袖子,眉头紧锁,思索着云洛和穆顷白之事。

他们兄妹而来前来黎国,真是疑点重重。荀夫子是墨门的人,云洛与他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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