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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为后一夜新娘-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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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王不料在这里看到陆文龙,真真是心花怒放,丫头不仅杀掉了王君华,还将陆文龙也带出来了。他急忙问:“你妈妈呢?”

“伯伯,你找我妈妈?她不在。”

“她在哪里?”

陆文龙犹豫一下:“我不告诉你。”

秦大王见他人小鬼大,这少年长得快,已经是半大的人了,说不告诉就不告诉,后退几步,一副无论你怎么问我都不说的架势。秦大王又好气又好笑:“小子,快说,你妈妈在哪里?”

陆文龙十分警惕,只是摇头。

丫头这是干什么去了?弄得如此神秘?

“大王,是你?”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秦大王一回头,乐了,竟然成了故人大聚会,来者正是扎合。花溶叮嘱他照顾陆文龙,因此,他终日都在陆文龙左右,刚离开一会,听得孩子们说话,就过来看看,不料却见到秦大王。

扎合对围观的野人们说了几句话,又拍拍陆文龙的肩,叫他和小伙伴们玩耍,众人便散开,只剩下他和秦大王。

秦大王四处看看,急忙问:“花溶在哪里?”

扎合低声说:“小哥儿回去接小虎头了。她说小虎头在您的岛上。”

秦大王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几乎跳脚。

这个死丫头,怎么千里迢迢跑到海上去了?

“小哥儿很感谢您照顾她的儿子,但她想亲自照顾……大王……”扎合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只见秦大王神色奇怪,又似焦虑,又似愤怒。他一惊,“大王,您这是?”

秦大王重重地呼一口气,直跺脚,死丫头,该死的丫头,她竟然吭也不吭一声,就跑回去接儿子。不要说根本找不到儿子,若真的被她接走了儿子,岂不是今生今世,就跟自己一刀两断,再也不见了?

他跌坐在地,根本无心听扎合说什么,又伤心又气愤,就因为自己赌气说了一句她的儿子是李汀兰在照顾,她就不管不顾的跑了。

丫头,这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也许,她从来就没有信任过自己,除了岳鹏举,她谁也不会相信。

像挨了一闷棍,晕乎乎的,半晌,秦大王才站起来:“扎合,她什么时候走的?”

“已经一个月了,估计行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她带了多少人?”

“她一个人。小哥儿的黑月光脚程快,日行千里,我们的马及不上,所以,她就不要随从前去。”

秦大王刚刚松了的一口气又提到嗓子眼。乱世纷纭,一个女人千里走单骑,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自己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要回去寻她,又怕路上错过了,如此,才真是天南海北,又见不到了。

扎合看出不妙,问到:“大王,小虎头莫非不在岛上?”

秦大王摇摇头:“她若回来,你叫她务必等着我,哪里也不许去,我自会把儿子给她带来。”

扎合大惊,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

秦大王垂头丧气转身要走。走出一段距离,忽然听得前面孩子的嬉戏声,其中,就有拿双枪的陆文龙,好像是在教孩子们枪法,舞得虎虎生风,孩子们大声叫好。他心里多少浮起了一丝暖意,看样子,丫头竟然要以这里为家了?将儿子们都带到这里,一家人都做野人了?

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心里一动,大声喊:“臭小子,快过来。”

陆文龙收起双枪跑过来,因为见扎合对秦大王恭敬,他的警惕散去了大半,站在秦大王面前,仰着脸看他:“伯伯,你为什么要找我妈妈?”

秦大王眨眨眼睛,伸手到怀里,想摸个小玩意哄他,这是他做小虎头的“保姆”时养成的习惯。手一空,才发现什么都没有,苦笑一下:“臭小子,你妈妈走了这么久,难道你就不想她?”

陆文龙这才说:“我妈妈去接我弟弟了。我还没见过我小虎头呢。伯伯,你见过他没有?他乖不乖?”

秦大王情不自禁摸摸脖子,仿佛还有螃蟹在上面爬,痒酥酥的,他呵呵笑起来:“你弟弟也是个捣蛋鬼,比你小子还捣蛋。等你妈妈回来,我就带你们去找小虎头,这样才能全家团聚。”他看陆文龙眉清目秀,已经长成一个十分俊秀的少年了,越看越是喜欢,“哈哈,老子岂不是有两个儿子了?”

陆文龙莫名其妙:“谁是你儿子?”

“你和小虎头都是我儿子。”

“才不是呢。”

“花溶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你小子敢不认老子?”他突发奇想,自言自语,若是自己再有个亲生的小闺女该多好?

章节目录 第505章 立功

这念头一起,简直如烈火烧心。小闺女眉清目秀,倔强的小嘴,穿淡绿色的衫子——活脱脱是十七岁的花溶。

陆文龙在一边看他笑得如此诡异,很是惊讶:“伯伯,你笑什么?”

秦大王喜不自胜,仿佛美梦已经成真,一把捉住陆文龙的手:“儿子,老子有许多好东西,到时,你和小虎头无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陆文龙好奇地看着他,这个看似凶猛的伯伯,其实非常慈祥,这一点,他小时候就知道了。可是,被他这样捉住,一点也挣扎不得,也很是不爽,不停挣扎,想摆脱他的魔障。秦大王却浑然不觉,竟然一把提起他,像当初提小虎头一样,一下抛到半空,又一把接住,乐得哈哈大笑:“小子,我为什么一看你就很喜欢?你和小虎头,老子都很喜欢……”

拜托,喜欢也不要这样让人飞上天又掉下来,魂都要骇掉了。

“伯伯……伯伯……”

秦大王玩得高兴了,这才放下他,乐呵呵地,完全忘记了花溶的“不信任”,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大声问:“臭小子,你妈妈提起过老子没得?”

陆文龙喘一口气,被他整得欲哭无泪。母子重逢,他常常问起一些事情,妈妈就告诉他,说还有个弟弟,还有个舅舅。舅舅岂不正是这个坏蛋伯伯?

“我妈妈说,你是我舅舅……”

秦大王啐一口:“小兔崽子,谁是你舅舅?要叫阿爹。”

“不!妈妈说叫舅舅……”他警惕起来,“我妈妈说,还有舅母,你怎会是我阿爹?”

这次轮到秦大王哭笑不得,反正跟这小子也说不清楚。陆文龙见他张口结舌,忽然说:“阿爹,你教我武艺好不好?”

秦大王正在兴头上,立即答应教他,演示了三五招,陆文龙跟着模仿,一招一式极其认真。不知不觉,半日下来,他满头大汗,竟和秦大王亲昵无比。他自幼和金兀术相处,但金兀术常年在外,而且身为四太子,虽然爱儿子,但他子女众多,还得略微兼顾其他人,又始终保持着一种身份;不像秦大王,没得任何架子,随便抓了他的胡子,跟他没大没小的斗嘴也没关系,所以,陆文龙很快便跟他十分相投。

眼看日暮,秦大王不能再呆下去了,才对陆文龙说:“儿子,我要走了。”

陆文龙竟有些依依不舍,却固执地:“舅舅,你去哪里?”

两人各执一词,秦大王也不以为意,压低声音,俯下头低声说:“儿子,我先离开这里,过些天,等你妈妈回来,我再来找你。到时,老子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比这里还好么?”

“比这里好一万倍。”

陆文龙满怀期待,秦大王拍拍他的头,这才离开了。

秦大王回去,屋子里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耶律大用的目光如毒蛇的信子,嘶嘶地划过地面:“秦大王,你到哪里去了?”

秦大王满不在乎地接过一名侍卫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老子随便去逛逛。你有何贵干?”

耶律大用一笑,一双眼睛流露出非常奇怪的神情:“我还以为你去找花溶。”

秦大王手捏着酒杯,手一伸,酒杯几乎凑在耶律大用的鼻端。耶律大用一侧脸,避开了浓烈的酒味,嘿嘿笑一声:“今天来找你,是我接到消息,你夫人要生子了。”他不说“我女儿”,只说“你夫人”,秦大王无动于衷:“你给你外孙准备了什么礼物?”

耶律大用一拍手:“秦大王,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他自然不会忽视海岛上的情形,专门派人前去,打听得确切消息,李汀兰和秦大王成亲不久,就怀孕,按照时间推算,不久就会生下儿子了。

“老鬼,别忘了你我之间的承诺。”

耶律大用嘎嘎笑道:“我的外孙,自然是第一位的继承人。秦大王,以后就要看你的了,看你如何帮我。”

秦大王不经意地:“包括叫我去送死?”

耶律大用站起来,走几步,很是得意:“秦大王,这是考验你的时候。老夫对这一次非常满意。不料你竟然以少量兵力击溃了四太子的三万大军,可喜可贺,秦大王,老夫得给你记上大大一笔功劳……”

“老鬼,你别高兴得太早了,这次的功劳可不是我的”秦大王打断他的话。

“我已经听说了,是赫连大将军救了你们。秦大王,这也得算你的功劳,当初,是你和赫连将军结识的……”

秦大王不置可否,显然,耶律大用是听了回报,也认为是赫连大将军。但他心里却有个直觉,此人绝非赫连大将军,但至于是谁,却一点也说不上来。

“秦大王,老夫还有一件任务交给你。”

“什么事情?”

“秦桧上次不到边境便中途撤回。宋金和议得以维系,现在,我们必须设法令他前来边境,或者设法让他消失……”

宋金和议,战争暂停,耶律大用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双方爆发战争,如此,他才能得到生存的空间。

“老鬼,你有什么妙计?”

耶律大用干笑几声,秦大王听得他笑声里的狠毒之意,反正杀秦桧也是自己乐见的,就不放看看耶律大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路风尘。一路黄昏。

前面就是临安。花溶勒马,风吹在脸上,已经有了浓厚的寒意。她遥遥看着城北,那里,埋葬着丈夫的尸体,此去经年,何时才能再有归期?可是,她自从刺杀赵德基不遂后,再也不敢轻易踏进临安。心里惆怅,本想再去祭拜一翻,可是,终究惦记着儿子,必须先找到儿子。而且,奇怪的是,这一次,心里不知怎地,并不觉得多大悲伤?

难道是对鹏举的死已经淡化了?

难道是对儿子的担忧胜过了对鹏举的哀悼?

她摇摇头,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

再次挥鞭,黑月光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黄昏里风驰电掣。

如此风餐露宿,过得大半月,燕京已经在望。过了那片草原,再行几日,便会穿过那片魔鬼的丛林——大蛇部落。

秦大王,是否还等在那里?小虎头,他到底藏到了哪里?

她再度快马加鞭,已经进入冬季,日暮苍山远,纵横半日也罕有人迹。她再奔得一程,忽然听得前面一阵激烈的马蹄声,沿着草原的西北方向传来。

她悄然勒马,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声音近了,她看得分明,那是一队金军,看样子,应该是金兀术所信赖的嫡系女真兵。女真贵族的度假已经结束了,难道金兀术还没有离开?还在燕京?这怎么可能?她沿途明明看到帐篷已经拆除了。

她生怕遇到金兀术,免得被他追到陆文龙的下落,所以平息凝神,一心想要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不一会儿,大队人马便从前面斜插出去,那是一带斜连的低矮山脉,从方向上判断,是往外面的大漠插去。

她很是好奇,金军这是要去攻打什么人?

等金军远去,她心里一动,便悄然跟了上去。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前面的树林里,忽然响起一片杀声,黑夜里,无数的火把,无数戴着黑巾的勇士,也不知有多少,密密麻麻如潮水一般涌出来。金军显然早有准备,但因为敌暗我明,一时躲闪不及,死伤十分惨重。可是,金军很快调整了整形,花溶在躲避处看得分明,火把下,为首的人竟然是金兀术曾经的亲信韩常。

果然,金兀术还留在这里。

紧接着,花溶几乎失声叫出来,只见对方冲杀的马匹上,一人挥舞长枪和大刀,正是秦大王的侍卫安志刚。

安志刚在这里,秦大王莫非也在这里?

花溶心里一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思量着,如何才能更好地帮安志刚一把,她悄悄绕道侧面,拉弓,对准了韩常就是一箭。

韩常居中,不意暗处竟然飞来流箭,他躲得三箭,第四箭却再也躲不开,射在肩头,哎哟一声,几乎栽下马去。

金军本来已经占据了上风,可是主将落马,黑夜里又辨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只好退兵。安志刚率人佯装追赶,却只虚嚷嚷一番,就收兵。一看,己方损失惨重,再战下去,只恐要全军覆没。他十分兴奋,以为是某个士兵立了大功,大声说:“是谁射中了韩常?”

士兵们都摇头,他正在疑惑,一匹黑色的骏马,如发光的锦缎从黑夜里闪出来。马上的人高喊一声:“安将军,果真是你们。”

花溶是按照耶律大用的封号称呼他,安志刚十分高兴,急忙跳下马行礼:“夫人。是你?真的是你?真是太巧了。”

花溶跳下马,擦擦面上的汗水,直奔主题:“秦大王呢?”

“大王在耶律主公处商议要事,这次,是小人带兵,若不是夫人射退韩常,我们只恐有危险。”

花溶顾不得打听秦大王到底跟耶律大用商议什么,安志刚见她神色匆匆,似有急事要问,急忙屏退左右,花溶立即低声问:“安将军,我儿子究竟在哪里?”

安志刚迟疑一下,他跟随秦大王日久,当然知晓秦大王的心思,秦大王不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花溶明知他为难,可是,事情关系到自己的儿子,也顾不得客气,再次追问:“安将军,拜托告知小虎头下落,我非常担心。”

安志刚无法再推辞,只得说:“夫人不必着急,小虎头在很安全的地方,由刘武带了几个弟兄亲自照顾。”

她松一口气,秦大王就是秦大王。

“大王本是要带他一起来寻夫人,可是北方并不太平,孩子太小,怕他有危险,所以才留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夫人请体谅大王的苦心……”

章节目录 第506章 吃醋

花溶点点头,心里一阵酸楚,秦大王连刘武都留下了,说是苦心,一点也不为过。只是,又如何才能感谢秦大王呢?

安志刚急忙说:“夫人,你走后大王非常伤心,他是专程寻你而来。你跟我一起去见见他,好不好?”

花溶说不出话来,也不是不想知道秦大王的下落,可是,知道又能如何?见秦大王么?相见不如不见。

“夫人,大王一直在寻你,他很想见到你……”安志刚不知该怎么表达,他根本不知道为何明明到了边境,秦大王却偏偏不愿去见花溶。同样,也不理解,为何大王为花溶做了这么多,花溶却固执不肯去见大王?

花溶见他的神色,慢慢说:“多谢秦大王为小虎头做的这一切。等以后,我带了小虎头,一定亲自去感谢他。”

安志刚无法再劝,只得拱手告辞。

直到出了林间,花溶听着那支队伍离去的马蹄声,心底无限惆怅。她想,若是自己没有千里迢迢回长林岛,也许,会忍不住去见见秦大王。可是,现在见他又能如何?李汀兰大着肚子,估算时间,已经临盆在即。自己找到秦大王又能如何?是自己辜负了他,难道还要求他一直不离不弃?也罢,他也快到知天命的年龄了,有了他自己的妻子儿女,自己又再去打扰他做什么?再去向平静的湖水扔一块石头,除了搅起一地的涟漪,又还有什么意思?

草原深处。韩常勒马,遥遥看着迎上来的一堆金军。正是四太子的帅旗。

最近和秦大王连战数场,各有胜负。无奈秦大王一直采取游击战,打得赢就打,打不赢比兔子还跑得快。加上野人们对地形的熟悉程度远远胜过金军,金兀术虽然兵强马壮,却一直不得要领。

他跟秦大王卯上,除了一心要找到儿子,更是想探明那股神秘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人。可是,那股神秘力量,仿佛自那大漠一战后,竟然忽然消失了,毫无踪迹,只有秦大王的部下在林中上蹿下跳,防不胜防。

他见韩常的队伍,旌旗溃败,军心涣散,立刻明白又是打了一场败仗,甚至韩常,左肩都受了一处箭伤。

韩常见四太子面色不对,老远就下马跪在地上,“四太子,小将无能……”

他冷哼一声:“今天又是秦大王的人?”

“正是秦大王的属下安志刚。”

“草包,你连安志刚都拿不下?”

韩常不敢狡辩,只拔出肩上的那支箭,金兀术看得分明,忽然说:“你把箭呈上来。”韩常把这支带血的箭送上去,金兀术接过一看,面色大变,这是花溶的箭。花溶竟然果真跟秦大王走在一起了!

他拿着箭,一把折为两截,几乎要跳起来,以前,花溶跟着岳鹏举和自己为敌;好不容易岳鹏举死了,她竟然又跟着秦大王和自己为敌。

冤家,难道是天生的冤家?

他气急败坏:“他们走了多远?”

“往西北方向而去。”

“追,马上追。”

韩常看看前面的地形,此时天色已晚,很是不利,他犹豫道:“四太子,穷寇莫追,这里地形复杂,他们容易躲藏……”

金兀术厉声道:“秦大王区区几千人,却累得我大金人仰马翻,一直是猫捉老鼠一般。不消灭了他,本太子寝食难安。而且,小王子还在他手里……”他咬牙切齿,“花溶,还有花溶……”

儿子一去不复返,也不知是生是死。

韩常不敢再阻止,知道四太子的脾气,再争辩下去,就得挨柳条抽打,只好又调转马头,作为先锋,一路往前追去。

一望无际的密林,此时正是清晨,又是一个晴天,光线充足,金兀术勒马,细细查看周围,只见一路上有些生火做饭的痕迹。他抓起一把灰烬看看,大声道:“他们走得不远,追,马上追……”

正在这时,两名探子忽然返回来,大声道:“四太子,前面发现敌人的踪影。”

“多少人?”

“目前估计不出来。”

“立即追。”

金兀术一挥手,率众就追了上去。果然,前面正是安志刚等人。他们来不及走远,就被金兀术率众追来。他回头判断尘土,发现不妙,立即号令队伍加紧撤退。可是,大家劳累这么久,人困马乏,远远不如养精蓄锐的金军,金兀术一马当先,竟然亲自率先追上去。

花溶和安志刚作别,此时天色已经亮了,她刚跑得一程,忽然听得后面隐隐的马蹄声,暗道不好,从方向判断,肯定又是金军复返。难道韩常又回来了?她躲在暗处一看,这一看不打紧,才发现竟然是金兀术亲自率人追击。安志刚那几百人,早已精疲力竭,如何能是金兀术的对手?此时,她根本不愿意和金兀术见面,而且,自己一人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可是,想到安志刚凶险,却又无法置之不理,只得硬着头皮又悄悄从小道包抄回去。

安志刚等被追上,立即明白这一次非同往日。他挥舞弓箭,大喊一声,令野人们拼死一搏,******尚未说完,只听得金兀术中气十足的声音:“安志刚,你跑不了了,赶紧投降,说不定本太子还会饶你一命。等捉住你,本太子再去捉拿秦大王……”

安志刚大怒:“好你个四太子,休得大言不惭……”他边骂边举着刀就冲上去,“金兀术,待自家会会你这什么鸟四太子。”

金兀术见他沉不住气,大喜,韩常急于将功赎罪,立即举枪迎上去:“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四太子交手?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好你个跳梁小丑,你刚刚才从我手下逃命,还敢大言不惭?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二人语言上你来我往,手上却毫不放松,已经动起手来。四周,双方的士兵也早已混扎起来。金兀术判断敌我双方势力,已经确知胜券在握,也无心看韩常大战安志刚,只想发现秦大王和花溶的踪影。

明明就是花溶射了韩常一箭,她此刻为何竟然不在队伍里?

花溶在暗处,只见安志刚等被数倍于己的金军包围,又有四太子亲自坐镇指挥,这番还能有什么指望?

安志刚也自知陷入绝境,他独战韩常本就已经吃力,又听得四太子得意洋洋的笑声:“安志刚,今日必擒了你和秦大王,以泄本太子之愤,快说,小王在哪里?”

“呸,什么小王子?”

“你秦大王捉了本太子的儿子,还敢抵赖?”

“……”安志刚已经抵挡不住,根本说不出话来,这一分神,韩常手起刀落,他胸前挨了一刀,韩常又是一枪刺去,眼看安志刚就要亡命,只听得林中嗖的一声,一支箭往韩常的背心便射。韩常早前挨了一支冷箭,早已加强防备,可是,这箭来的方向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如何能躲得过?他惨呼一声,金兀术的方天画戟挥出,竟然生生将这支利箭打落,拍马就往射箭的方向追去,大喝一声:“花溶,出来,你鬼鬼祟祟躲着算什么?”

花溶不敢跟他硬碰,只得连续射箭,金兀术见果然是她,大喜过往,几名侍卫护住他,他挥舞了方天画戟就朝花溶迎去,但饶是如此,一支箭也差点贴着他的肩头过去,惊出他一身冷汗。

“花溶,儿子到底在哪里?他好了没有?”

花溶并不作答,看看形势,十分焦虑。安志刚百忙之中得救,重新又被几名金军围住,加上韩常的猛烈进攻,根本缓不过气,只得大喊一声:“夫人,你快走……不要管我……”

“想走?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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