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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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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说过,今生今世与你生死相随,你若永生,我便不计后果吞下那颗不老药,凭我燕淮的本事,大约不至于混到秦京澜那般窝囊的地步。”

燕淮的一席话让宫奕的心怦怦跳动起来,有一瞬间她竟觉得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要她潜心研究,定然能解开这个死局。可是转瞬间,宫奕狠狠打醒了自己,她竟自私到这般程度,为了自己往后不再孤单,就这样心安理得地将燕淮——她深爱之人,拉入万劫不复!她何德何能让燕淮这样待她!

“算了,等你再老些也不迟。”宫奕笑道,“至少那时候你身边的蜂蝶们能少些。我可不想往后日日为怀春少女忧心。”

对于宫奕搪塞的话语,燕淮显然极不满意,刚想开口,只见宫奕笑眯眯地凑上来,凑近他耳畔,“就算不为我,你也得为下一代着想啊……万一你药一吃,从此御清王府再无后人,到时候世人又得骂我肚子不争气。”

一句话暂时驱散了两人心中的阴霾,燕淮眼神一亮,一股狂喜油然而生,“你的意思是……”

宫奕嗔了他一眼,不懂就一边去。

只一眼,就差点把燕淮的魂给勾了去。他捧起宫奕的脸颊,轻轻一吻,“爷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飞身下床。

“你干什么?”宫奕皱眉看着他一惊一乍的模样。

燕淮咧嘴,“爷去筹备婚事,三日之内,就把夫人娶进门来!”

“喂……你……”宫奕声音堵在喉咙里,只因屋子里早已看不见燕淮的一点影子。叹了口气,宫奕重新躺下,柔软的被褥裹着丝滑的肌肤,很快,睡意袭来……

再睁眼,窗外已黑,屋里不知何时已经掌了灯。环顾一圈,四下无人。宫奕伸了个懒腰,只觉这一觉睡得深沉,燕淮说来叫醒她,竟没出现。

起身出了屋,青竹从房檐上跳下来,“王妃。”看来是守候多时了。

“你们爷呢?”

“回王妃,爷在前院,说您醒了先用晚膳,等吃饱喝足了再过去。”

“前院有事?”宫奕目露疑惑,青竹摇头,“属下不知。”他在屋顶上吹了四个时辰的风,就为了守着宫奕,哪有时间和胆子去打听自家主子在做什么。

“来人,把晚膳给王妃端上来。”青竹在一边招呼着下人们。既然燕淮发了话,宫奕自然坐下来,刚醒来就饿了,正巧满桌子都是她爱吃的。燕淮这时候叫她过去,大概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因而一顿饭也吃的极为细致,等到收盘撤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院子里一群丫头突然顺序进来,手里捧着大大小小的盘子,青竹招手让她们过来,转头对宫奕道,“这是爷专门给王妃送的,说您一会换上这一身过去。”

宫奕挑眉,越发好奇燕淮在卖什么关子。说起呈上来的衣服,当真算的上极品,若不是知道燕淮的家底,宫奕都以为他把国库一股脑端来了御清王府。

“来吧。”宫奕浅笑起身,让青竹心底一阵欢喜,心道王妃这个反应,八成是王爷送礼送对东西了!

华美的丝绸抖落开来,宛若九天银河倾泻,华光四射,致密的针脚,精细的绣功,将一朵朵水蓝银的白莲勾描的栩栩如生。构色是燕淮最喜的蓝白,底纹是宫奕钟情的白莲,足以见得燕淮在此物上下了不少功夫。

梳发,上妆,一步一步,甚是隆重。

婢女们从未将这件衣服铺展开来,故而当衣服一件件打开,又一件件穿在宫奕身上,皆是被惊艳、震撼。世间罕见一女子,淡雅卓然,音容笑貌皆成画,万种风情,秀色天成。华服配天仙,眼前的女子,的确配得上它,也配得上御清王的一番心意!

软轿抬了过来,青竹恭敬道,“王妃,请!”

路上随行的丫头们安分地走在旁边,宫奕这才想起来,御清王府向来没有女人,这些……

青竹见宫奕疑惑,开口解释,“她们是刚进府的婢女,选的都是安分守己的,王妃不必担心。”

☆、103 处理霍家

透过竹林,隐约能看见前院的灯火,一路上掌了灯,影影绰绰,耀在宫奕一身衣裳上,暗光鎏金,煞是好看。

走进了,宫奕凝眉,“前院是怎么了?怎么听着如此闹腾?”

青竹仔细一听,果然透过隔墙人声嘈杂,心中琢磨一下,便回,“许是爷请了戏班子过来,王妃一会进去瞧瞧便知。”

话间,软轿已进了一进大门,说的那些花花绿绿的戏班子没有瞧见,地上跪的人倒是不少:霍家主打头,跟着后面的一群霍家人吵成一团,霍淑凝被压在人前,哭的梨花带雨,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王府的侍卫压的死死的,纵使挣扎,也逃不开束缚。

青竹道,“王妃,风口大,咱们快些进去,别让爷等急了。”

宫奕伸手止住了通报的小厮,“就在门口看吧。”

眼下堂中正热闹着,霍家主悲愤欲绝,“王爷!您当真如此绝情,我霍家拿出十足的诚意愿追随王爷巩固政权,而我们所求,不过是王爷能将小女娶了,即便您有了王妃,一个侧妃之位足以!”

燕淮坐在上面。冷冷地盯着满口胡诌的霍家主,一言不发。

霍淑凝见此,泪珠子掉的更多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今日霍淑凝的一身素白,任谁看见了,都要叹一声我见犹怜。

“王爷,妾身不想和姐姐挣些什么,只想留在您身边好好伺候您。旧人再好,总有个厌弃的时候,妾身不争,王爷腻了的时候来陪陪我便好。”

宫奕坐在软轿上不屑的撇嘴,瞧这话说的,就她霍淑凝是个知书达理的!

回过头看向青竹,“我怎么记得霍淑凝是被我毒哑的?我有那么好心把解药给她?”任凭她在燕淮眼前打转转,说的比黄鹂还好听。

青竹僵着脸,满目嫌恶地看着霍家一行人演戏,回道,“谁知道这疯女人找谁治好的,属下把她丢到军营里没几个月就听说她逃了,正好现在人家自己撞上来了,王妃您再毒一遍也不迟。”

厅堂里,燕淮一抬眼瞧见躲在门外跟青竹咕哝的宫奕,面无表情的脸上才露出了笑模样,“青竹,让王妃等在外面该当何罪?”

霍家人包括霍淑凝一滞,扭过头来,发现一绝美女子懒洋洋倚在软轿上,明眸微阖,一身水蓝色衣衫在光晕里暗金浮动,上等的白色貂绒大麾松松系在颈间,衬得肌肤赛雪,唇口朱红。如此模样,极美,霍淑凝与之相比,远远不及。

“是你!”霍淑凝大惊失色,白日里轻纱覆面,谁也看不清那个自诩王妃的女子是何身份,只当是杜月曦出事后,趁机上位的野花野草,也正因为此,霍淑凝才有了自信抓住燕淮心意,可是眼前这一幕彻底颠覆了她先前所有的计划!

“你认识?”霍家主老谋深算的目光略过宫奕的面孔,回头问霍淑凝。

“怎么不认识!”霍淑凝咬碎一口银牙,就是这个女人将自己毒哑,又差人送自己去了军营,成为人尽可夫的军妓!“她就是杜月曦,叛国贼——杜月曦!”

“什么?”霍家上下大惊,且不说杜月曦的身份如何,单凭她能完好的出现在此,又被御清王府所有人以王妃之礼相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是非曲直,可不是他们霍家人能参透的!

“淑棋小姐,别来无恙。”宫奕被丫头们搀下来,满面笑意地站在门前,由着身后的一众侍婢为她整理衣衫,收拢发髻,这样的待遇,除了王妃,再无他人。

“爷原以为还要半个时辰你才能过来,”燕淮从座位上起身,信步闲庭,一双眼睛里除了人儿再无其他,“这身衣裳果然应该由你穿着。”

他伸手从丫头手里接过宫奕,拉着她再次穿过满地的霍家人来到堂上。

路过霍家主身边时,宫奕淡淡瞥过霍家主的神色,不着痕迹地一笑,轻启朱唇,“霍家主还在为淑棋小姐的事烦扰么?如今王爷在这,您有什么想法大可跟他说说,我再不愿意也是要听王爷的。”

霍家主紧抿嘴唇,低头一声不吭,霍淑凝傻,他却不傻,皇宫里宣告御清王无罪,就连杜文宣都能从中善了,说明皇上根本就没有动这二人的心思,那么杜月曦私通南云一事,是否也是皇上授意,一次来铲除朝中乱党,迷惑敌国?

不得不说,霍家主在位多年,谋略心计还是有的,可是充其量也只能用在商场的尔虞我诈,对于政事,能猜出十之一二已是不错,更遑论此间假象太多,他一介商贾如何能参透这其中玄机?

“哼,你早该知道这家里该听谁的!王爷再宠你,不过是一个南云细作,你一个待罪之身,怎敢将我霍家上下数十人全数拘禁?”霍淑凝不管其中的弯绕,只觉的宫奕碍了她的眼,就一定要呛声还回去。

宫奕凉凉扫过霍淑凝的神情,“你这心眼倒是跟你姐姐有的一拼,话还没在里面转个七八回就出来,害人害己。”

霍淑凝停顿片刻,终是把这句话理顺了,脸才因愤怒而涨红,霍家主在一旁看见霍淑凝的表现,感觉脸都丢到祖宗头上了!

宫奕无视众人的反应,凑到燕淮耳边,“王爷深夜召我前来,就是为了这一堆琐事?”

两人声音极低,在外人看来,便是夫妻恩爱,如胶似漆,霍淑凝一把妒火烧到头顶,就差把自己给点了。

“夫人的琐事就是爷的大事!能劳动夫人烦心的,倒也需要爷亲自操劳一把,给夫人出了这口恶气。待会且看着,为夫替你挣箱嫁妆。”

宫奕好笑地看着他,示意他自便,有人替自己操心何乐而不为?

燕淮眼刀撇向沉默不语的霍家主,出口的声音温润好听,却带着刺骨的凉意,“霍家主出来几日了?”

“七日。”霍家主不明燕淮的用意,只得老老实实作答。

“这样说起来,霍家的家底确实殷实。可是据本王所知,霍家这一辈纨绔辈出,能堪当大任者似乎没有。霍家主流连在外,当真放心将家产交予别人打理?”

一抹得意之色划过霍家主的眼底,来时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撑月余不成问题,不然他怎敢慢悠悠地将时间好在御清王的身上?

燕淮从他的神情里早已知悉是何缘故,便又道,“倘若本王委派霍家主去一趟西魏,不知你可否愿意?”

这一刻,霍家主的脸色倏然僵硬,西魏,必然是有去无回!“王爷!我霍家家大业大,对于西魏那边的生意实在不感兴趣,小人多谢王爷美意,恕小人不能从命。”

“可惜,本王的圣旨都从皇兄那请了,霍家总得有人出面,不然就是本王也保不了你们。”燕淮故作惋惜,看见霍家一群人脸色刷白一片,满意地勾起嘴角,继道,“不如……就淑棋小姐吧。”

“我……我?”霍淑凝被点名后显得十分错愕,完全没有弄懂这一群人在说些什么,不过她知道,西魏是敌国,要是真去,必然要客死异乡,于是勉强扯起嘴角,“妾身……妾身体弱多病,就不能替王爷去了。”

燕淮没有理会霍淑凝的回答,一双黑眸紧紧盯着霍家主,目光穿透他眼睛直逼内心!

霍淑凝去……还是自己去……霍家主凝眉思索片刻后,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霍家霍淑棋明日启程,小人跪谢王爷美意。”

☆、104 骨血相通

“家主!”霍淑凝错愕的盯着他,“不是说好……”

“你住口!王爷的意思你难道听不懂?什么都不要说了,明日启程!”他是一家之主,倘若真被燕淮送去了西魏,从此霍家就会想一盘散沙,一败涂地!与霍家的命运相比,一个霍淑凝太微不足道了。

“王爷,淑凝不想去!求王爷将妾身留下吧!”霍家主靠不住,无奈之下霍淑凝只能求助于燕淮,企图以自己的几分柔弱换取同情,她坚信只要给她机会留在御清王府,她就有把握将眼前这个女人挤下去!

不过就在她话出口的瞬间,霍家人脸色齐齐一变,只因“淑凝”二字将她的身份暴露无遗。倘若之前所有人还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句话之后,就是欺瞒当朝王爷!整个霍家怕是会因此而倒霉!

霍淑凝接收到来自霍家人谴责厌恶的目光,依旧没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直用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燕淮。

“淑棋小姐似乎许久没见霍小姐了吧?瞧这话都说错了。”宫奕掩嘴一笑,“既然如此,不如就送去西北如何,一个姑娘家,只身到西魏去也实在危险。”

“贱人!你住口——”

“你给我住口!”霍家主勃然大怒,喝住了出言不逊的霍淑凝,有了宫奕这一层话,刚刚他们欺瞒王爷的罪名就可以轻松抹去,全场唯有霍淑凝这个不长脑子的铁了心把霍家往火坑里推!“此女有失教养,实在是小人的罪过,还请王爷王妃不要怪罪!王妃愿体谅她霍家已感激不尽,哪里敢有不满。小人这就连夜将她送往西北,不劳王爷王妃费心了!”

说完就要令人退走,宫奕挑眉轻声道,“慢着。”

霍家主身子一僵,看来今夜御清王是铁了心不放过他们。不过料想中的捆绑押送没有出现,倒是宫奕从怀里掏出一瓶不知名的液体,“青竹,请淑棋小姐喝了吧,女儿家的,出门在外尤其是西北,话还是要少说。”

在场之人分明听懂了,霍淑凝今日喝下这瓶药,从此嗓子就费了!这个女人好狠的心思!

霍淑凝恶毒的目光停留在宫奕言笑浅浅的脸上,恨不得用刀子在上面戳出几个洞来,“你早晚会遭报应的!”

霍家主迟疑良久,“王妃,这……这是否过分了?”

“过分?”燕淮讽刺一笑,“你霍家老少白日里欺侮本王王妃的时候,可觉得过分?”

“可是……王妃分明好好地站在这里,如此对付我霍家女儿,实在有失公允。”

“霍家主若要同本王谈公允,想必西魏一行也认为不该让霍家一柔弱女儿去,既然这样,霍家主也可以亲自代劳。”燕淮懒洋洋倚在椅子上,大有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你……哎……”霍家主心底暗叹一声,这御清王战场不善,言谈之间同样锋芒毕露,自己乃至整个霍家都无人可与之抗衡。罢了,霍淑凝已成弃子,他何必在乎霍淑凝的安危。“走吧。”霍家主摆了摆手,不再管跪在地上的霍淑凝将是何命运。

“霍家主好不容易来一次,怎可轻易离去。来人,带霍家主下去休息吧。”燕淮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身后传来,霍家主身形一震,终是颓废下来,道,“如此,便多谢王爷了。”

青竹冷脸接过宫奕手里的药,霍淑凝谨慎地盯着他,“别过来!我不喝那东西!”

“这可由不得你!”青竹拔开瓶塞,步步紧逼。

“我说了我不喝!杜月曦你这个贱人,想再把我毒哑一次,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让你的人别过来,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到时候霍家必定与你们不死不休!”

宫奕有些乏了,皱眉吩咐青竹,“和她好好说说,瞧把她吓得脑子都不清楚了。”

青竹领命幸灾乐祸道,“你要是还算霍家人现在就不在这里了,霍家主都走了,说明你已成弃子,死与不死,全凭我们王妃的意思,我劝你乖乖喝下去,好歹留一条命在。”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宫奕不耐烦地将她打断,在这样听她嚷下去,头都快炸了,“青竹,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给我灌下去,西北那边派人看紧,再溜走我可要罚你了!”

说完拉拉燕淮的袖子,“戏都看完了,回吧。”

燕淮摸着她滑嫩的脸颊,起身打横将她抱起,转头吩咐青竹,“按王妃说的做,不得有误。”说完,抱着宫奕走出门去,只留下一脸嫉恨的霍淑凝和脸色冰冷的青竹。

——

出了前院,燕淮将宫奕颈间白色大麾又系紧了些,问道,“冷不冷?”

宫奕摇头,晚春时节,哪里会冷。靠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便又睁开眼睛看着燕淮的下巴颏出神。

燕淮察觉到她的动作,笑道,“怎么,不困么?”

“困,睡不着。”

“正好,爷带你去个地方。”说完不等宫奕询问脚尖一点便飞了起来。宫奕睁眼看着方向,突然发想远处升起了薄雾,心中好奇,“那里怎么了?”

燕淮神秘一笑,“夫人看看就知道了。”

很快两人落了地,燕淮小心的将她放下,宫奕扫视一圈,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眼前浓浓雾霭里鲜花盛开,花香阵阵,绿叶苍翠繁茂,宛若仙境。

燕淮上千牵住宫奕的手,“随爷过来。”

两人一步步走入仙境,待前方雾霭散去,一方宽阔的温泉出现在眼前,“你……”宫奕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她记得盛京是没有泉脉的,若想造出一方温泉,唯一的办法便是从地下挖出地窖烧水。

“爷特地向一始大师请教过,你生而体寒,又救人无数,一直耗着于自身并无益处,所以就算是劳民伤财,爷也只能认了。”

宫奕被他拉着来到温泉边,朦胧中面容愈发柔和,“这些东西你准备了多久?”

“不多,几月而已。”

宫奕无言,心中漾出暖意,蹲下身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泉水。燕淮在她身边坐下来,任凭四周的池水打湿衣衫。

“夫人可还喜欢?”

宫奕勾起嘴角,明眸流光溢彩,叹道,“若是为此背上祸水的骂名,我也觉得值了。”

燕淮被她的神情搅起心湖,一手勾起她的下颌,笑道,“夫人若是祸水,那爷就是昏王,正好凑一对。”

一吻落下,浅尝辄止,随后便一发不可收,燕淮攻势太猛,以至于宫奕被拘到假石一角,必须依靠燕淮的支撑才能勉强维持平稳。

“唔……”宫奕身子一颤,察觉一双大手不安分地攀上自己的娇躯,游转不定,便寻法躲开,那只此处狭窄,她的移动打破了燕淮勉强支撑的平衡,“扑通”两声,二人齐齐落水。

霎那间,温热的泉水涌进鼻腔,耳朵,宫奕屏住呼吸,本能地想要浮出水面,不料水中一张大手强势地将她揽过去,下一刻薄唇轻覆,一股新鲜的空气涌入口腔。

宫奕羞恼地拧了拧燕淮的腰间,示意他放自己上去,燕淮眼中带着笑意,暗道宫奕不解风情,故而手又紧了紧,不容逃脱。

池水重回平静,四周无人,刚刚的一对男女就这样隐匿在了池水之下,任谁也猜想不到哪里是怎样一番春意盎然。

许久,平静的水面被猛地打破,娇颜女子先浮出水面,肌肤胜雪,带着盈盈水光,面色绯红,紧接着男子出现,若谪仙下凡,俊美温雅。

两人水下的几番挣扎,早已令宫奕衣衫半解,春光欲现。她的外衫早就不知被燕淮丢去了哪里,如今只剩下一水蓝抹胸松垮地掩在胸前,紧靠一根系带危险地支撑着,起伏沟壑皆是一览无余,伴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滚落,愈加诱人。

宫奕从晕眩中回过神来,便瞧见燕淮一语不发地盯着自己,确切的说,不是脸,而是露出水面的大片肌肤,她脸颊一红,轻叱一句“流氓”便要将他推开。

燕淮岂能让她这么轻易地逃去,手腕一用力,两人便又近了几分,大手扶着佳人细腻丝滑的背部,燕淮眼底深沉,指尖不自觉地向着那一根孤零零的系带游去。

酥麻的触感从身后传来,宫奕恐慌里带着一点紧张,两只胳膊宛若卸了力一般,无助地拦着燕淮的脖颈,以至于整个身子都贴到了他身上。

“夫人可是准备好了?”燕淮轻轻的话语响在耳畔,似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宫奕紧张地窝在燕淮的颈窝里,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随后见燕淮没动作,以为他没听见,便用尽力气攀到他耳边,呢喃,“夫君,一会儿轻一点,我怕。”

这一切来的突然,又不突然,若要说准备,早在几个月前,她就准备好了,认定了一个人,爱上了一个人,那么此生都早已为他谋心耗力,不惜代价。

娇媚入骨的声音听得燕淮一阵心动,当下指尖一挑,系带应声而断。抹胸夹在两人之间,只要稍有缝隙,就会滑落进水里。宫奕因羞涩从耳尖到后颈都红成一片。

“夫人放心,一切交由我。”薄唇覆上佳人的檀口,气息交融间宫奕已坦诚于燕淮面前,粗糙的触感透过细腻的肌肤引起一阵阵颤栗。察觉到宫奕紧绷的身躯,燕淮轻轻将她抵在池壁上,腰身往上揽了揽。

“啊……”微凉的空气让宫奕猛然一惊,此时她上半身已全然暴露,被对方尽收眼底。娇嫩的声音让燕淮眼神一沉,大手一挥身上的衣袍尽数碎裂,笑道,“夫人莫慌,一会就热了。”

燕淮的荤话又惹得宫奕一阵脸红,天知道这样好看的男人说起荤话来也优雅无比,徒留她自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任他摆布。

月色半露,好事成双,春夜的花儿开的娇艳,托举着偶然间落在上面的水蓝色衣衫,妩媚动人。池边一片旖旎,配上此景,反不似那男女之事的淫靡粗鄙,越发透出一种圣洁的光芒来。

终于,低弱的一声响起,宫奕迷惑讶异地回头看着燕淮,情动的眸子里映出点点水光,燕淮此刻也极为诧异,触及到那道阻隔,他便停下来。看着眼前小女人迷惑的眸子,燕淮怜惜地亲了亲她,低醇的嗓音响彻耳畔,“如夫人所愿,你不是阿蛮。”

“我……不是阿蛮……”宫奕喃喃低语,纵使她早有预料,此刻得以证实,心中还是涌起一团热来,“我不是阿蛮!”她喜极而泣,仿佛这一刻她终于能够放下心结,将自己完全交由燕淮,这一刻,她与那个叫秦京澜的男人再也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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