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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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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朝宫奕点头,示意人就住在这里。

“谁?”怯生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带着紧张。

“你白日里差点毒死我家姑娘,所以我们今晚来找你了。”阿秀没心没肺地回答,根本没注意自己的言辞有何不妥,倒是把里面的小丫头吓得够呛。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毒……你们不要来找我啊!”

宫奕谴责地睨了阿秀一眼,走进去只见那个小丫头哆哆嗦嗦地蜷缩在角落里,将头埋在膝间。

“你不用怕,今日我们不是来找你的。”

阿秀上前拿出一包银子,“我家姑娘好心,给你些银子当盘缠去寻个好人家生活,我看这里也不是人住的地方,等天明就快些走吧。”

小丫头畏惧地看着阿秀手里的那袋银子,不知道为何这户人家会这么好心。阿秀无害地笑着,“你不必怀疑,这都是你该得的。”

“我该得的?”小丫头疑惑。

“抱歉。”阿秀一个手刀,不等下丫头反应过来就已经无声无息地倒下了。她拍着手走回宫奕身边,“睡到天亮不成问题。”

“阿奕丫头,咱们又见面了。”几乎是阿秀话音刚落,一个年迈的人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冯冉大步跨进来,寻了处地方随意地坐下。

“前辈捎信的方式真是独特。”宫奕也随着坐下。

“你别怨我,这次前来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那些不肖子孙只一味地争权夺势,你一日不回,我们一群老家伙就得提心吊胆一日,丫头,是时候了……”

“你说的可是南云皇室?”

“嗨……什么皇室不皇室的,”冯冉苦笑,“上数几千年,南云还不知道在哪。南云只不过是咱们族人为避免外人入侵,做的一个幌子罢了。”

“可是这些于我何干?若是你们缺一个傀儡,随便谁都可以,那个云芝长公主就不错。”

“丫头别打趣了,若是一个傀儡就能把事情解决,我一把老骨头还用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找你?瞧瞧大燕送去的都是什么人!顶着你的一张脸净干些荒唐事,要不是为了安抚那些兔崽子,那个女人还能活到现在?”

宫奕闻言灵机一动,“那你可知晓同行的燕祺世子去了哪里么?”

冯冉缕着胡子,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你们那个世子把人仍在城外就自个儿跑了,我们去接人的时候连半个影子都没瞧见。”

冯冉此次前来多半是打了带她回去的主意,可是大燕未稳定,她根本不可能离开。

“前辈,实不相瞒,我现在不能跟你回去。”宫奕严肃开口道,“就算我是南云人,当下记忆没有恢复你便将我带去了南云,御清王难保不会一怒之下出兵南下,两国战争一起,谁也捞不到好处。”

冯冉凝眉,双眸微眯,“丫头,你这是在威胁老夫?”

“不敢,如果前辈认识以前的我,想必也会了解,平白无故的将一个陌生的身世按在我头上,我必然不信。什么事情只能等我想起来再说,在此之前,还请前辈不要苦苦相逼。”

冯冉不甘心地盯着宫奕的脸,一张老脸满是固执。然而宫奕更是强势,不退不让。少顷,冯冉叹了口气,“你长大了……跟以前……很不一样。”

他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索性不说了,站起身要走。宫奕看见冯冉的动作,稍微在心中松了口气,不然以她和阿秀的身手,根本拗不过他。

“对了丫头,”门口的冯冉忽然停下身,扭过头来,“这里有一颗药丸,吃了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至于能不能想起来,全看造化了……南云我们暂时撑着,丫头你……”冯冉最后深深地看了宫奕一眼,吞下了将要出口的话,瘦削的身子消失在月色里。

“小姐?”阿秀对于宫奕手里的药丸有些担忧。“要不咱们把它扔掉吧?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不吃为好。”

宫奕仔细捻着手里的药丸,没有扔掉,也没说要吃,只吩咐了阿秀,“拿个空瓷瓶装进去收好,今夜之事还是要保密。”

阿秀依言照做,“那王爷呢?也不告诉么?”

宫奕顿了顿,淡淡“嗯”了一声,脸上看不出情绪来。

“天色不早,回吧。”

阿秀给昏倒在地上的小丫头盖了件薄衫,又把一袋子银子往衣裳里掖了掖,随后小跑虽着宫奕出了院门。

☆、108 大婚

今日一早,御清王府张灯结彩,门口一排红灯笼极为扎眼,吸引着来往行人的目光。

“今儿到底是什么日子,御清王府怎么装饰成这样?”有不明真相的人凑到人堆里问道。

“还能是什么事?喜事呗。御清王娶往生阁阁主,圣上金口赐的婚!”

“竟有这回事?御清王妃不是杜月曦吗?怎么换人了?”

“你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杜月曦成了南云细作,命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你敢站王府门口提?脑袋不想要了?”

说话的那人方知失言,后怕的捂上了嘴。

“可是话虽如此,谁都知道御清王对那个女人一往情深,这么快就换人这也……”

“天家无情,就像这会儿的天,一变一个样,都是说不准的事儿。”

……

同样的情景也出现在往生阁门前,不同的是门口还多出以为一身红装的男子,脱下了往日的水蓝,今日一身红衣的燕淮眉眼间都带着笑意,人也暖了几分。不得不说,燕淮穿什么都好看,宫奕从阁楼上往下瞧着,只一眼就觉得心脏砰砰直跳,以色养眼,绝对非燕淮莫属。

“小姐!”从阿秀和嬴姗的等人无奈地将她从窗边拉回来,“大婚之日不蒙盖头就见新郎官儿可是不吉利的!您就消停会儿吧?”

宫奕的一身挂满了繁杂的花式,头上的串珠叮咚作响,然而一群人仍旧乐此不疲地往上挂着,宫奕直觉的压得脑袋疼,偏生拒绝不了,如同木偶般任丫头们摆布。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红盖头盖上了珠翠环绕的发髻,遮住了佳人粉面红妆。

“大功告成!”丫头们欢呼着,小心搀着宫奕下楼上花轿。

门口越来越近,门外的唢呐声越来越响,街上欢腾一片,老百姓们纷纷睁大眼睛,想瞧瞧这新娘子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和以前的杜月曦比起来,到底哪个更胜一筹。

“哇……”宫奕踏出门那一刻,街上惊叹声响起一片来,只因人们看清楚,就先被今日新娘的一身行头震住了。

清晨朝阳的照耀下,火红的凤凰锦流光溢彩,佳人身上的凤凰栩栩如生,腰间朱佩点缀,纤细腰肢不堪一握。盖头上大红流苏串着一颗颗上等的夜明珠,风儿吹过,叮咚不绝。此刻任谁也看得出,这身嫁衣裳价值不菲,穿在这个人身上也十分和谐。

宫奕站在那里,虽然容貌遮掩,却掩不住艳艳风华,人们不禁好奇,这样掩盖在红盖头底下的到底是何模样,竟与那杜月曦有的一拼!

马上的燕淮眼中泛出惊喜的亮光,深情款款,宛若醇厚秋酿,这样的眼神,饶是任何一个女人瞧见了,都能醉死在里面。可惜,这样的男子,眼中永远只有那一个女人。

他翻身下马,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把将宫奕抱起,盖头惊险地在空中划过,最后安稳地落下,丫头们受惊吓不小,沁水捂嘴差点惊呼出声。

要知道在大燕,出嫁多是新娘由丫头或兄长扶着上花轿,能被新郎官抱上去的,多半是身份尊贵的女儿,譬如公主,郡主,以示夫君对夫人的尊重,然而人们万万没想到,身份尊贵的御清王,有一天竟会亲手抱一个女人上花轿!脸上还一副甘之如饴的神情!

“这……”丫头们面面相觑,然后便是大喜:自家小姐能得御清王如此厚待,将来必不会受委屈!

盖头下,宫奕脸早已红了大半,暗自庆幸燕淮看不见,只听得自己的心跳声少有的急促。

“夫人,为夫这就带你回家!”燕淮低醇的声音伴着浓浓笑意,这分明是大婚之日得意忘形了。

一路吹吹打打,热闹了整个盛京城,御清王府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漫天发糖,整个盛京城都洋溢在欢声笑语里,孩童们争相奔走,收集天上落下的糖果。

虽说御清王大婚的消息没有广为散播,可朝中闻讯赶来的人却不少,尤其是那日留在宫中的朝廷要员,心里门清:未来大燕的主子大婚,等同立后,如此重要的事岂能不来?

于是迎亲的队伍到达王府正门时,御清王府早已宾客满堂。官员们见人来了,忙起身迎出来。

燕淮首先翻身下马来到轿门前,轿子压下,喜婆适时递上红绸,示意燕淮执起一端牵着她,然而燕淮忽略了喜婆递来的红绸,直接牢牢牵住从轿子里伸出的玉手来。

“王……王爷,这样不和规制……”喜婆阻拦。

“爷娶媳妇,有什么不合规制的!”说着抬手一拉,竟将宫奕整个人抱入怀里,跨过火盆往正堂走去。

“这……”在场的老臣也傻了眼,御清王宠这个女人没错,可再宠也不能这样!御清王是要坐江山的人,怎能这样纡尊降贵抱一个女人!

“你就不怕被一帮老臣念叨的耳朵里长茧子?”宫奕拉拉燕淮的袖子,小声说道。

燕淮一听,眼中满满笑意,“他们也知道爷是大燕的主子!既然知道,就得听爷的!爷娶个媳妇,谁敢唠叨半句?”说完视线冷冷朝人群一扫,老臣们立刻闭了嘴。

杜文宣舒坦地坐在软榻上,喝着眼前的美酒,哼哼两声,一群蠢货,他阿姐怎么就配不上御清王了,一群迂腐的老顽固。

“来,南大人,今个儿高兴,咱们喝一杯……”

南承宗淡定地接过杜文宣递来的酒杯,跟他一样神在在地坐在那里,颇有大智若愚的境界。

燕任之因为要隐藏身份,今日没有出现在这里,宫奕和燕淮两人皆无父无母,燕淮身份尊贵又无需跪天地,因而最后只剩下夫妻对拜了。

“礼成!入洞房!”

“等等,”宫奕拒绝了燕淮的靠近,悄声说,“这一次,我亲自走进去。宫奕愿嫁与燕淮为妻,此生不离不弃。”

燕淮眼中倏然绽出惊喜,良久,用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柔荑,“我燕淮此生唯娶宫奕一人,白头偕老,永不背弃!”

两人的对话只在耳语间,外面的人听不到,只看见两人耳鬓厮磨,深情款款。

——

后院,各方带来的女眷齐聚一团,南婧宸沉着脸,一点也笑不出来。不久张伦伦也来了,走过来打了声招呼,便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

“真不知道父亲和哥哥怎么想的,这个女人我们又不熟,来干什么?”南婧宸气鼓鼓地说道。

“我爹说了,今日这个女人身份了得,御清王娶她也只是娶个身份,可是今日我听别人说,御清王对这个女人极尽宠爱,就连上花轿都是抱着上去的……哎,事到如今,什么都别说了。”

“我就是不相信……”南婧宸忍着泪花,“月曦把我从太后手里救出来,对我南家有恩,怎么可能是细作?”

张伦伦紧张地看一眼周围,见没人注意,急忙劝阻,“我也不相信,可是今日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让人看见了对你们南家不利啊!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我都被关在了家里,事情如何我们不晓得,可是圣旨都下了,咱们再不信也没办法。”

南婧宸这才强忍了去,抽搭这鼻子。

“林小姐。”一些人忽然起身打招呼,张伦伦顺声看去,林依岚走了进来,因为他父亲林源的关系,林依岚的地位又抬了一截,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人笑脸相迎。

林依岚礼貌地回礼,循着南婧宸二人便过来了。

“南小姐,张小姐,许久不见了。”

因为林依岚也曾经与宫奕交好,所以二人对于她也点了点头,示意林依岚落座。

“林小姐可否知道那日杜月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南家对宫中发生的何事守口如瓶,南婧宸企图从林依岚口中打听出什么来。

然而事实令人失望了,林依岚无奈摇头,“爹爹回府后也没多说什么,让我忘记杜月曦这个人。可是……怎么可能忘记?我再三追问,爹爹都闭口不提,反而让我今日去看看新娘子。”

“有什么可看的。”

林依岚苦笑,“事到如今说什么也不管用了。朝廷的事那是我们这些姑娘家说了算的。”

三人说着闲话,那边跑过来一个人,“新娘送洞房啦!这边开席。”

三人对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过去。

“父命难为,去不去是我的事,见不见是王妃的事,我总该去一趟。”林依岚站起身向南婧宸和张伦伦告辞。

南婧宸稍作考虑,也站起来,“那我也去看看吧。”

于是三人寻丫头问了路,一同往洞房去了。

——

里间里,宫奕被燕淮放在床上,好一通嘱咐,又是吃食又是饮水的,没一样按着礼俗来,全都摆在她脸前,燕淮因为要接待宾客,便又离开了。

阿秀不一会儿走进来,“小姐,南小姐、张小姐和林小姐在外面呢,你见不见?”

似乎在预料之中,被红盖头遮住的脸上没有一点惊讶的神色,“让她们进来吧。”

外间几人听见丫头的回报略感讶异,本来以为新王妃会一口回绝,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三人由丫头引着进了里间,房里没有陪嫁丫头,只有新娘子一人坐在床上,身边是满满的吃食。

“参见王妃。”宫奕已经和燕淮拜过了堂,名字更是写入了皇谱,是名正言顺的御清王妃了。以南婧宸三人的身份,叩拜之礼一定要行。

“小女奉家父之命,前来祝贺王妃大婚之喜。”除了这一句,林依岚在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说的。

看见新娘的第一眼南婧宸就知道了,这一身行头足以见得御清王对这个王妃是何等宠爱,连御用的凤凰锦都能拿出来给她做嫁衣裳。其实这个女人也没做错什么,嫁了所爱的男子,被当宝贝一样宠着,是月曦没有这个福分。

深深叹了口气,南婧宸恭敬叩首,“恭贺王妃大婚之喜。”

“怎么?半年未见你们就与我这样生分了?”

三人猛地抬起头来,觉得此人的声音实在耳熟。

“你……”张伦伦不知道该不该问出来。

“小姐!”阿秀忽然推开门喜滋滋地跑进来,刚想说话却见地上跪着三个人,没有诧异,反而笑道,“几位小姐,怎么还在地上跪着?”

“阿秀!”南婧宸愣住了,回头瞅瞅床上的宫奕,又指指阿秀,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与其余两人一对视,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哎!慢着,别掀盖头!”南婧宸看见宫奕抬起的手,大惊失色,“我们知道你是谁就行了,不必特地给我们看,大婚之日怎能如此随便!”

宫奕被她一句话逗笑了,“之前是谁说我这个陌生女子跟你们一点也不熟,我可都听着呢。”

阿秀搬来凳子请三人入座,林依岚和张伦伦也松了口气,道,“之前听说你被当成细作抓起来,我们都好一阵惊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我不便多说,以后杜月曦不能出现在大燕。”

“我就说嘛,御清王以前对你什么样我们不是看不见,忽然间换了王妃根本说不通!谁能想到你往生阁阁主的身份藏得这么深。”南婧宸几人也识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而开始打趣,只要人还是那个人,过程怎样并不是她们关心的。

……

四人重逢,热热闹闹地说了会话,后来阿秀进来催,几人见天色不早便开心赴宴去了。

入了夜月初上,红彤彤的灯笼挂满了御清王府,今日的御清王府不光有表面上的侍卫守护,暗卫也全部出动,在王府上空像一个致密的笼子一般,确保万无一失。

夜渐深,堂外热火朝天的宾客们早已散去。窗外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宫奕紧张地攥紧了袖子,虽早有肌肤之亲,可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心里免不了要紧张些。

“都下去吧。”

“是!”窗外的暗卫都被遣散,门吱呀被推开,燕淮走进来。

室内十分安静,桌上的红烛默默燃烧着,烛泪顺着烛台淌下。

“你……要不要喝点水?”燕淮陪了一晚上酒,现下必然是醉了,宫奕正犹豫要不要摘下盖头来给他倒杯水。

没听见声响,宫奕有些疑惑,刚要伸手去掀盖头,温热的大手忽然将她握住,“别动,你的盖头爷来挑。”

出人意料的,燕淮的声音没有一点醉意,身上淡淡兰香也没有被酒味掩盖。

红盖头掀开的一刹那,佳人红妆粉面映入眼帘,头上的珠翠环绕,衬托着俊俏的人儿宛如天上皎洁明月,美若芳物,红妆之下,原本清秀的人儿更添妩媚,使得燕淮呆愣片刻,有些回不过神来。

“怎么了?”宫奕抬眼望着燕淮,眉眼间带着娇羞,让燕淮喉头一滚,眼神炙热了几分。

“夫人今夜……美不胜收。”燕淮在她身侧坐下来,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细细摸索着,似乎要把宫奕的样子完完整整地记下来。

“又不是第一天见我,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看到地老天荒,看到老眼昏花再也看不见为止。”

宫奕嘴角微勾,那笑容迷了燕淮的眼,还不待她说话,那只檀口便已被堵住。室内的熏香弥散,热气蒸腾,衬着床边的美景,由浅入深,情意浓浓。春宵之时,不知是谁迷了谁的心,谁又入了谁的眼,在今夜全都化作一汪春水,绵柔婉转,醉人心肠。

——

此刻的御清王府屋顶,两道身影蓦然出现,没有引起王府暗卫的注意。

“主子,要不要杀进去?”庞楚脸颊上的划痕未愈,身上也诸多狼狈,分明之前受了阻碍。

“不用了。”燕祺平静地望着那间灯火通明的新房,很清楚里面的人是谁,又在做什么,只觉得心如绞痛,他还是来晚了……

“主子,燕淮分明使诈!先是让咱们变成朝廷要犯,又在路途上设下重重暗杀,真是十足的小人!”庞统恨恨地说道。

“成大事者,这点手段算得了什么。若是他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才应该失望。”燕祺语气十分冷静,一脸寒霜的看着房间内忽然昏暗的灯光,呼吸一紧,倏然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良久才睁开。

燕淮,阿奕嫁给你不亏,可要让我输得心服口服,这些远远不够。你以为娶了她我便会放弃?只要我燕祺活着一日,就会不惜一切将她夺回来!

紧握的拳头蓦然松开,攥的皱巴巴的请柬从燕祺手心滑落,赫然便是御清王大婚的请柬。

他回过身再也没有看一眼。

房顶上又如人来时一样空空如也,月色隐去,盛京城万家灯火,一夜好眠。

☆、109 决策

清晨,哗哗的水声传进宫奕的耳朵。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周身绵柔滑嫩的触感让她不禁发出一声轻吟。

“夫人醒了?”熟悉的声音让宫奕睁开了朦胧双眼,“嗯……这是哪?”明晃晃的光芒洒在燕淮的侧脸上,宛若谪仙。

“夫人睡得死,为夫就自作主张的给夫人沐浴了,这会儿出去就能用早膳了。”

宫奕搓了搓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温泉里,一丝不挂。

“啊……”一声惊呼,宫奕羞恼地发现燕淮衣衫整齐地坐在一旁,大喇喇地看着自己,“你把眼睛闭上!”

“呵……夫人说笑了,看与不看你人都是爷的。”宫奕缩在水中警惕的模样将他逗笑了,燕淮伸出手来,袖摆触在水面划出涟漪。

“过来。”

“你把衣服送过来,我自己出去。”

自己的小妻子这样执着的模样让燕淮头痛不已,只能威胁道“夫人是自己过来还是爷脱了衣裳下去捞你?”

果然一语让宫奕闹了个大红脸,“你……你……”

“嗯?”

宫奕嗔他一眼,不情愿地抓住他伸来的手,慢吞吞地往岸上挪腾。

猝不及防地,燕淮猛一拉,宫奕整个装进他怀里,水花打湿了燕淮金贵的衣裳。这下宫奕全身肌肤都变成了粉红色,埋头躲在燕淮的怀里不出来。

“想来夫人最直接的一回便是那回情蛊……”

“你!”粉拳直捶在他胸膛上,宫奕怒目,“你还敢提!”

若不是那一会被他逮了空子,怎会昨晚一夜都没睡好,活生生被这个债主追着要了一晚上债……

“好好好……不说了。”燕淮忍着笑,飞快地给她披衣裳,生怕宫奕受了风寒。等给她穿戴整齐,燕淮身上也湿透了,宫奕皱眉,“你这一身还是换下来好。”

燕淮张开双臂,“夫人弄湿的总得夫人来换。”

“流氓……”宫奕轻嗤一声,头也不回地跑出门去,徒留燕淮在原地忍俊不禁。

——

用过早膳,宫奕跟着燕淮早早入宫了。

到了御书房,燕任之、炎彬、杜文宣,南承宗、南振远以及早些个月见到的陶谙皆纷纷候在那儿。见两人来了忙起身相迎。

“王爷大婚,本不应劳心这些事,可是如今您是这大燕的主事人,西魏一事还是早点定夺为好。”南承宗拱手道。

燕淮示意在场之人入座,自己拉着宫奕坐在一旁,立刻便有下丫头恭敬地将茶水奉上。

“大燕于山河动荡时易主,本王为大燕江山劳心劳力理所应当,让在场诸位跟着本王受累了。”

“不敢!都是臣分内之事!”他们从没见过御清王露出这样郑重的神色,想来对于先皇留给他的担子,御清王是不会推脱的。这样南承宗最后一丝忧虑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爷!几个月来西魏和大燕的战事虽停,西魏的将士也有磨刀霍霍的架势,可是我总觉得是在虚张声势。”南振远皱眉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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