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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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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吐掉果核,坐起身凑到秦殊面前,神秘兮兮地看着他,“我前些日子给小姐推了下姻缘,你猜怎么着?正主就在广成寺!我把小姐交给那个男人,就跑了。”

秦殊听后面色一凝,严肃地盯着阿秀,“你又私自动用灵力了?我不是说过不准吗!”动一分便耗一分生机,就算宫奕也从来不许阿秀用这些来替人算卦。往往都是她自己,总是忍不住。

阿秀瞧见秦殊生气了,小舌头一吐,两个酒窝浅浅的浮现,笑的甜美,“好秦殊,这不是还有你嘛,你给我养养就补回来了。”

娇糯的声音令秦殊眼神一暖,表面上却依旧板着脸,“你若不想再回菩提老树的烂泥里滚上一滚,就给我安分点,下次再犯,就直接把你埋个十年八年的,哪也不许去!”

阿秀一撅嘴,“知道啦。我就是想知道,小姐要是有一天嫁了人,会是什么样子……”

——

第二日一早,听闻宫奕已经回京的南婧宸、张伦伦二人兴致勃勃的来了将军府。

“阿秀呢?”一进门,南婧宸环视四周,发现宫奕身边竟换了人。

“阿秀家中有事,跟我告了假回去了。”

“哎,那丫头挺有趣的,没在可惜了。”上次她听阿秀说话本子,还没讲完就被府里的爹火急火燎地叫回去了,本想着这次听完,偏偏阿秀又有事。

“上次我和婧宸来找你,丫头说你回乡了。这一晃五天,眼看着就月底了,我们还生怕你回不来。”张伦伦开口道。

南婧宸被这么一提,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下个月荣亲王妃做寿,我们原是来和你一起去挑寿礼的。不过昨个儿哥哥来信给我,说届时要跟荣亲王府世子一块回来。这不今日除了第一件事,我还要做东,请你们好好吃一顿,庆贺我们兄妹团圆之喜!”南婧宸母亲早丧,全靠父亲和哥哥抚养长大,杜文轩说过,南振远前年参军,正赶上东南打仗,这么说来,这是两年半首次归家。

“哎,有亲哥疼的感觉真好!”张伦伦一脸羡慕,“不像我,下边三个弟弟,一个比一个难缠!”

宫奕闻言无奈笑笑,别看张伦伦一脸抱怨,其实归英候就娶了侯夫人一人,底下一女三子皆是侯府夫人所出,张伦伦自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自是不知深门后院里的糟心事。

几人坐了片刻便动身出了府。

近几年由于朝中下令整改,官府把各大酒楼店铺全部归到了西街,几年下来,西街的门楼集市越发壮大,沿着西街向北,门楼渐高,高档店铺林立,周围百里无疑成为了达官显贵们乐于聚集的场所。

送人寿礼无非是诗词古玩,锦织墨画。一路从南到北,每人手里都多出了不少东西。吩咐丫鬟将寿礼送下,南婧宸扯着二人进了醉香楼。

南振远将至,南婧宸心情自是极好,连着点了一桌子菜,八菜四汤外加两道甜品,一顿饭下来,桌上大半食物都好端端地摆在桌子上。不过南丞相家教甚严,南婧宸挑了几样未动过的,全部打了包,也不铺张浪费。

席间说起了百花宴一事,南婧宸、张伦伦二人又是一番感叹。

“……按照祖制,咱们重臣王侯之女那是一定得去的。前一阵母亲一直逼着我苦练琴棋书画,还说我若在百花宴上丢了侯府的颜面,她就立马找个人家将我嫁了!”

南婧宸同情地看着张伦伦,十分庆幸,“我爹对我就没那么多要求,只是让我宴会之上安守本分,别给他惹出乱子来。”

“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还得陪着太后去国寺祈福,我记得四年前我和伦伦还去凑了回热闹,那时昌河郡主主祀,往殿中央一个大坛子里滴了好多血,啧啧,看着就疼!”

盛京的百花宴,说起来也是天下闻名。自大燕建朝以来,每四年便有一次大选,届时大燕二十以下尚未婚配的女子便可报名参与。选拔从县乡开始,经历层层筛选,最后出现在京城的妙龄少女,个个貌美如花,莺争燕俏。

六月初八,百花盛宴便会在皇城隆重召开,锦绣十里,自皇宫乾坤台开始,横亘整个内城,两侧置满酒席,乾坤台桌案最多,环形排列,是天子皇孙,妃嫔显贵们的位置,高台百级台阶之下,每侧搁置四列桌案,是各郡美人们的位置。每有美人献艺,需提前半个时辰离座,拾级而上,最后一步蹋上乾坤台,唱幕声正好响起,全程一环扣一环,容不得半分差错。宴席三里之外,设重兵把守,换言之,大燕的百姓只能站在三里之外观看这一场盛宴。饶是如此,每届百花宴依旧是人头攒动。在此之后,宴会中前三首和一些较为出色的姑娘便会被王公贵胄看中,雀升凤命,便是如此。

所以,民间广为流传着一句话——“家生娇蕾千般护,国拥百花驻京城。”一语道尽了百花宴的盛大风光。

当然,天子脚下,皇城根上,京城的大家闺秀们便享尽了优势,占尽了便宜,且不说随处可见的高门贵女,单说这布衣之女,也因缺少了郡下一级的筛选,入围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

晚些时候,归英候府和南府各自赶了马车来接走了二人,省去了宫奕送她们回府的功夫。

将军府这边的马车也早早停在酒楼门口,嬴姗从马车上探出身子来,帮着宫奕打帘上车。

阿秀走后,嬴姗暂时替代起了她的位置。

“嬴芷去了么?”

“去了,那日林府正好有个新去的丫头跑了,嬴芷顶着她的名字进去的。”

“让她仔细点,别露出马脚。”虽然一时半会儿别人想不到她会从这里下手,可备不住宫里的眼线密布,若是有人起了疑心,下面的事就难办了……

“驾,不想死的快给老子让开!”不远处倏地传来一阵骚动,杂乱的马蹄声夹杂着一蛮横的男声远远传来。

宫奕撩开帘子一瞅,只见人群慌乱地让出了一条道路,一富家公子率众多家仆骑马飞奔而来。

宫奕疲惫地揉着额头,吩咐车夫“咱们靠边停停,让他们先过。”

只是行人已纷纷涌向路旁,马车仅能有限地往旁边一靠,正常行人只要微收马腹,也能慢慢走过去,谁知那男子不但不慢,反而还远远扬起了鞭子,“啪!”一声,抽在了将军府的马身上……

☆、014 挡箭牌

马受了惊,惊惶嘶叫着,狂奔乱窜,男子的马匹挨得最近,算是自食恶果,被将军府的马踹了一蹄子,立着马身原地打转,叫声凄惨。

围观众人呼啦散开,生怕一个倒霉被混乱波及,热闹没看成,踢折个腰腿的就不划算了。

好在车夫经验丰富,没过多久便稳住了马车,“小姐有没有受惊?”,车夫焦急问着车里,手上还紧扯着缰绳,生怕此刻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的马儿再次发狂。

宫奕出声示意自己无碍,倒是一旁刚刚挑好的寿礼洒落了一地。嬴姗向来直脾气,看到小姐辛辛苦苦挑的东西就这样废了,脸色由青转紫。

车外那富家公子飞身而下,甚是狼狈,他一脚踹在自己的马屁股上,大骂“畜生!”马一声长嘶,消失在街道尽头。接着那人转头怒瞪着不远处的马车,张口便骂,“哪个不长眼的敢堵小爷的路,想死不成?”

嬴姗怒火轰然爆发,猛地拽开帘子大吼道“你才不长眼!你才想死!”

男子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回骂回来,脸色突然僵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丫头竟然在骂他!

脸上的愤怒之色尽显,对着嬴姗面色狰狞,“好你个小婊子,你家主子今个儿惊了小爷的马,本公子还没用鞭子抽死他,你个贱婢竟敢骂小爷?看小爷不抽死你!”

说着亮出油光灿灿的鞭子。

身后的狗腿子们讪笑上前,色眯眯地瞅了嬴姗一眼,“少爷,这种事还是交给小的们来吧。”

富家公子心知肚明地瞄了他一眼,冷笑道“别以为少爷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今日这小娘皮就赏你们了,玩完了记得把她的嘴给少爷我撕烂了!”

围观众人心肝一颤,皆是暗自叹息,这夏家公子向来心狠手辣,横行霸道,无恶不做,今日这姑娘怕是难逃魔爪了!

嬴姗一听,顿时眼中凶光毕露,往生阁闻名天下,她师承内阁,又伴阁主左右,敞开身份来说,就算是各国皇帝,也得唤她一声嬴姗姑娘,哪里容得一群地痞流氓当街侮辱!当下一脚跳出马车,夺了夏公子手里的飞鞭,啪啪几声抽在了后面的几个奴才身上,打的那几个狗腿子皮开肉绽,嗷嗷直叫。

“小贱人,敢抢小爷的鞭子!”夏公子眼见着嬴姗这样反而嚣张起来,愈发出言不逊!

嬴姗眼神一厉,一记眼刀带着万年不化的杀气直奔夏公子而去!

夏公子两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围观群众此刻打起了精神,“没想到人家姑娘这么硬气!夏渊这次可踢到铁板了!”

“那可不一定,打不过人家还有后台呢!到了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再硬气有什么用?”

……

听着人群的小声议论,夏渊得意地挺直了腰板,底气十足的狞笑道,“小贱婢,小爷是右相府的大少爷,我姑母乃当朝皇后,你打一个试试!”

“——大胆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纵马于闹市,差点伤了大将军府的大小姐,如今还敢冒充皇亲国戚,当心你的脑袋!”嬴姗怎么会被一个靠着老子作威作福的怂蛋给吓住,只听她冷笑一声,“别说你个冒牌货,就是夏家少爷在此,伤了我家小姐,今日我也照打不误!”

围观众人一听,这不得了!本来以为这这个小姑娘碰上右相府的恶霸是凶多吉少,谁知马车里那位也不是好惹的主,竟是将军府的大小姐!那地位,人家背后可是有东南的护国军撑着的,夏渊跟人家一比,算个屁!

嬴姗此话一出,就连夏渊也明显感觉到有些底气不足,街上随便教训个丫头,竟惹到了将军府头上!暗骂一声晦气,夏渊急忙扯过一个家奴挡在自己面前,“你……你敢!”

这话横的要命,底气却少了一半,如今从夏渊嘴里说出来,倒真有那么几分怂包的样子。

围观众人的偷笑声传进了耳朵里,夏渊脸色更加难看。

就在此时,人群之外突然声音传来,“王爷在此,何人于前方闹事,还不速速退让!”

众人一听,是皇家来人了,下一瞬,原本拥挤的大道立刻宽敞无比,通衢大道上徒留争斗双方怒目而视。

燕淮骑着烈马缓缓出现在人们视野里,清俊绝美,儒雅湛然,一身白衣蓝纹锦袍加身,配着紫金马鞍上四只麒麟,无不彰显着马上男子的地位之华贵,身份之尊崇。

路边的姑娘们眼见着这样俊美无韬的男子,一时间竟不由得看痴了。

“表哥,前面怎么了?”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众人才发觉人群后面还跟着一辆荣亲王府的马车。

“是郡主!”有人激动大喊,传闻昌河郡主美艳如仙,如今郡主与他们就隔着一道门帘,怎能不让人激动!

听到人群中的呼声,马车中的女子得意一笑,敢觊觎她淮哥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回郡主,前面有人挡路,好像是将军府的人。”一旁有侍卫回话。

将军府?昌河郡主秀眉一挑,一旁丫头及时开口,“郡主,估计是刚回京不久的将军府小姐。”

杜月曦?近几日她倒是听了不少,传闻杜月曦绝代风华,倾城之姿,无人可比!轻蔑地撇了撇嘴,昌河郡主哗地拉开门帘,傲然一笑,“本郡主倒是要看看,那杜月曦长得是何模样!”

……

此时队伍前头,青竹上前沉声喝道:“前方何人?王爷在此还不速速退避!”

夏渊见御清王来了,鄙夷地瞥了嬴珊一眼,朝着燕淮略带讨好地拱手道:“夏渊见过王爷!”

燕淮坐在马上淡淡瞅了一眼夏渊,半晌才说道:“原来是夏公子,天这么热,夏公子杵在这里做什么?”

夏渊撇嘴讥讽道:“臣被不长眼的狗给挡了道,现在正教训着呢。”当着御清王的面,这个丫头总不会像刚才那样放肆吧。

“你找死!”谁知嬴珊一听炸了,哪里管什么王爷不王爷,举起了马鞭作势就要抽人。

“住手!”昌河一身宫装,拿着一副郡主架子,隔着老远厉声喝止!

嬴珊哪会听她的,下一刻鞭子啪地抽在夏渊脚边,吓得夏渊终是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大胆!小小贱婢竟敢忤逆本郡主!来人呐,将她给本郡主绑了!”昌河本来就对杜月曦抱有敌意,如今看见一个小小奴婢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当下大怒。

郡主出行通常跟着一队侍卫,此刻郡主发了话,侍卫们二话不说就要上前逮人。

围观群众纷纷摇头,都说昌河郡主大方温柔,今日看这个样子,似是传言有误啊……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人,未免太过蛮横。

“慢着。”轻飘飘一句话从马车中传出,声音幽雅,沉静又不失风度,侍卫们闻言莫明一顿,不由自主地转头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青葱玉指一挑,一女子映入众人眼帘,双眸明动,百媚丛生。眉如黛,肤赛雪,一点朱唇,灿若烟霞。墨发浅披,覆于玲珑之躯,三点含笑,形容大家之风。众人呆愣,一霎那间,以为是凤落人间,万千风华!

倘若之前人们因为昌河郡主的露面而喜不自禁,如今见到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那里还顾得上说话,光是呆呆看着,便早已如醉梦中,无法自拔。

燕淮自宫奕出现起,眸中笑意已生,如春华忽至,寒冰乍暖。昌河觉察到燕淮的变化,心下一沉,面色愈发阴翳。

“杜小姐难不成是对本郡主的话有异议?”昌河昂头,一股咄咄逼人之势。

宫奕低眉浅笑,看得在场男子无不心口一滞,“丫头一未开口,二未动手,何来忤逆郡主一说?郡主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于理不合吧?”

昌河冷哼一声,“你丫头目无尊卑,当街与夏家公子叫嚣,本郡主不该拿吗?”

“呵……敢问郡主与夏公子是何关系?竟紧张至此?”淡淡一句话令昌河面色大变,“你!表哥,我……”

昌河急着跟燕淮解释,殊不知她现在这个样子在众人眼里大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眼见着周围之人对她指指点点,昌河大怒,“不管你怎样狡辩,今日这人本郡主抓定了!”一句话郡主的任性蛮横显露无疑。

“呵呵……”一声冷笑从宫奕口中发出,她一改刚才的恭顺有理,淡淡杀气弥散开来,直到这时,某些人才恍然想起,此女不光是京城普通的贵门小姐,她是将军府的女儿!她身后的护国军,撑起了大燕的半壁江山!

“今日夏公子挥鞭伤我将军府的马匹本就有错在先,后引发混乱致使车中给荣亲王妃的寿礼尽数毁坏,昌河郡主若要执意拿人,我只问一句,合适吗?”冷冷的声音令昌河一噎,一瞬间如堕寒冰。

众人一听,更是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昌河,人家两家之争你昌河横插一脚本就多管闲事,如今夏渊又坏了你母亲的寿礼,你不帮将军府反而还为夏渊鸣不平,当真是脑子坏了!

昌河眼看着说不过宫奕,眼眶委屈一红,朝着燕淮喊道,“表哥……”那声音娇媚婉转,酥入人心。

燕淮无动于衷,反倒神在在地说道“荣亲王妃好歹也也是本王三婶,夏公子毁了寿礼实在不该,依本王看,夏公子还是尽数赔偿最为稳妥。”

第一句开口,昌河脸上一喜,以为是燕淮在替她说话,刚要得意,哪知下一句便在要求夏渊赔偿了!脸色由红转紫,似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她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燕淮一袭素纹锦衣,白色麒麟袍,一言不发地瞅着底下的宫奕,不同于他人面前的淡雅清冷,如今他眸角带笑,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宠溺之色令昌河眼中妒意更甚!

夏渊自知闯了大祸,虽心中不忿,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连御清王都开了口,他只管应下!倘若明日杜将军在朝上刁难爹爹,自己少不了又得一顿罚!

宫奕淡淡瞥了燕淮一眼,丝毫没有因他出口相助而满是感激之色。

“嬴姗,跟夏公子赔礼道歉。”她出声道。

嬴姗会意,微笑上前,“奴婢今日多有冒犯,还望夏公子海涵。”

夏渊憋着一股闷气发不出来,一把抽回自己的鞭子,恶狠狠瞪了嬴姗一眼,“王爷,在下告辞。”语毕,随手扯过家奴的马,绝尘而去。后面狗腿子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恐惧地绕过嬴姗,灰头土脸地跑远了。

围观众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夏渊平日里作威作福,积了不少民怨,如今嬴姗这几鞭子下去,真打散了人们淤在心坎里的怨气。不过昌河倒是没那么高兴了,眼见着自己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竟涨了杜月曦的威风,袖底的拳头紧紧攥起!

宫奕回头正对上燕淮满含笑意的目光,冷着一张脸沉默片刻,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福了福身,“王爷,臣女家中有事,告辞。”

“无妨,本王正好要去趟将军府,咱们顺路。”

“表哥!”昌河一脸难以置信,偏袒这小贱人也就罢了,还要跟她回家!

宫奕心中翻了个白眼,你要甩人也不用拿我当挡箭牌啊……

青竹忍着笑,心中一片舒畅。这昌河郡主自打在宫里碰见了爷,就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御清王府,跟一块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若不是看在荣亲王府世子的面子上,爷哪会容得这个女人如此放肆!如今碰上了他家亲王妃,正好搭把手救他家爷于水火。

“你等好生护送郡主回府,不得有误!”燕淮丢下一句,不待侍卫答应,扭头就走。

宫奕被气笑了,利用她还利用的理直气壮!

回身朝昌河行了礼,“如此,月曦就告辞了。”

别人看来没什么,但在昌河眼里,宫奕此时就像是成功夺了她男人的狐媚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恨恨地说了句“你等着”,昌河郡主一脸不甘地登上轿撵回荣亲王府去了。

——

当门口家丁见到御清王同自家小姐马车一同回来时,转身急匆匆的跑去报信。

皇族来访通常是要官员提前从府里出来迎接的,燕淮这次来得突然,又没人提前通报,碍于祖制,必须得在将军府门前等上一会儿,宫奕心情大好,隔着窗帘吐出两字,“活该”,然后头也不回地吩咐车夫赶车去了后门。

青竹骑在马上,摸着脑袋一脸担忧之色,“爷,您是不是哪儿惹着亲王妃了?”

燕淮唇线一勾,“小性子罢了。”

……

☆、015 酒酿圆子

有了昨日夏渊那么一出,杜文宣转天便在朝堂上参了右相一本,怒责其家风不正,夏渊纵马于闹市,仗势欺人!

此话一出,群众哗然,人们暗自思忖,杜文宣难不成要与夏淳一派公然对立?

事实上,别看杜文宣表面上气愤难消,实则心底安如明镜,什么对立不对立的,他将军府早成了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夏淳是国舅,他再怎么装孙子,也不可能把夏淳拉过来帮着他将军府,要说对立,从一开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他犯得着用这么一个鸡毛蒜皮的事来昭告天下他杜文宣要和夏淳撕破脸了么?昨夜他早与宫奕商讨过此事,今日朝堂之上闹这么一回,主要还是试探皇帝的态度……

现在夏淳口口声声喊冤枉,直道纵使其子有过,可前提是将军府的马车停在路中央挡了道,不然夏渊也不会生事。

杜文宣气的胡子一翘,破口大骂:“你个瞎眼老匹夫,路是你家开的?这么多人都过去了,就你儿子到跟前儿了非得一鞭子抽我家马腿上,他是不是有病!下次老子也甩你那蠢儿子一马蹄子,说他挡了老子的路,是不是也合情合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夏淳一文官哪里说得过常年在军营汉子里扎堆的杜文宣,当下气的身子一抖,举起一只手颤颤地指着杜文宣,说不出话来。

“哼,你儿子骂我将军府好狗不挡道的时候一群人可听着呢。”杜文宣轻嗤一声。

昨日夏渊一时口快,当着燕淮的面的确说过一句类似的话,大意是骂在了嬴姗身上。如今被杜文宣正好拿了来大做文章,他杜文宣掌的是什么?军权!夏家嫌他挡了路,那夏淳对东南二十万的护国军有没有想法就值得推敲了。的确,夏淳权倾朝野是事实,可也仅仅是建立在皇帝支持他的基础上,有那么几个门生,有那么几个军中的势力是远远不够的,东南军由杜文宣把持,西北大营又在御清王手里。京城卫和西南军统共五十万兵马的虎符好好躺在皇帝的御书房,东北临海,长期无匪寇之乱,区区两万兵马,都不够塞个牙缝。夏淳身为一朝宰相,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将兵部收入囊中,已是犯了皇上的大忌,今日杜文宣一语,不管是不是胡说,他夏淳都不可以将它当作一句玩笑话来应付过去!

眼见皇帝脸色更加深不可测,夏淳面上一凝,“杜将军,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昨日你府丫鬟与我儿发生争执,我儿一怒之下骂了她,并非指将军府,杜将军莫要危言耸听!”

“是不是危言耸听右相大人自己心里明白,老夫也不多说。不过大人今后可要看好你这儿子,指不定哪天他骂了不该骂的人,到时候,大人的脑袋还能不能保住可就两说了。”

杜文宣一句话再次气地夏淳脸色铁青!他这句话,分明是说哪日夏渊朝着皇帝骂上一句,嫌皇帝挡了他们夏家的路,他就会背上一个谋反的罪名。谋反之罪,是要株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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