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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春色-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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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是了啊,她偏偏不是了啊?怎么办,怎么办?

陡然中,慌乱开始取代了愤怒和伤心,恐惧代替了一切,渐渐的,郑瑜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这样回去!无论如何,我不能被休了回去!

想到这里,她迅速地清醒过来。当下,她松开双手,蓦然地朝着张绮扑去。

众护卫早有防备,看到她扑来,齐刷刷朝张绮身前一站。

可是郑瑜并不是要攻击她。她只是扑出两步,身子便转了一个向,朝着方老,郑瑜哭泣着五体投地倒在地上。

哽咽中,郑瑜朝方老求道:“方叔,你是看着阿瑜长大的,我不要被休回家。叔,你给我和离书吧,我要和离,我愿意和离。我马上就签字和离!”

这个昔日骄傲自得的郑氏嫡女,现在跪在自己一个仆人面前,求的只是不被休弃,而是和离两字。

方老暗叹一声,转眼看向张绮,目光中微露不忍和求助之色。

张绮蹙起眉来。

再过五天便是郑瑜与长恭签定的三个月和离期了,现在给她和离书,于郑瑜而言,损失不大,可以说,根本没有什么损失。

寻思了一会,张绮暗叹一声,忖道:和离就和离吧,长恭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反正自己又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便放她一条生路吧。

她知道,只有硬生生地休了郑瑜,才能绝了这个已经变得狠毒可怕的女人的生路。可是,高长恭对她有亏欠,心中必是想她好的。他要是在就好了,他在,可以由他自己选择是休还是和离。可他不在,她只能尽管温和地处理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张绮转身入房。

不一会,她从房中拿出一个木盒来。打开木盒,从中掏出两份和离书摆在几上,再把几上的休书收入袖袋中。张绮转头,看着眼睁睁盯着自己袖袋的郑瑜,点头道:“和离书在此,你签上名字,入夜之前离开王府。你的嫁妆长恭一直没有动,所带的婢仆也都在,稍后方老会整理好,五日之内尽数送还郑府。”

见郑瑜仍然盯着自己的袖袋,张绮微微一笑,“你签了和离书,这个休书就会撕掉,你不必担忧。”

郑瑜恩了一声,她慢慢走上前来。低头看着几上的和离书,看着书下方高长恭的名字和印鉴,看着摆在一侧的文房四宝,突然间,郑瑜直觉得手臂的千斤重。

可她没有办法回头了,没有办法了……

咬了咬牙,郑瑜拿起毛笔,颤抖着移向那和离书。

她在和离书上,慢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着郑瑜两个字一落下,郑瑜整个人向下一滑,差点坐倒在地。

没有人安慰她,所有人都在冷冷盯着她,张绮也是,她静静地说道:“还有一份。”

郑瑜吸了一口气,她突然抬头朝着张绮说道:“你别得意。”郑瑜有点恍惚地笑道:“张氏,你别得意,上天不会让你这样的妖妇得意太久的。”

听到郑氏这种诅咒似的笑声,张绮摇了摇头,她淡淡说道:“我没有得意。郑瑜,我一直怜惜于你。”笑了笑,张绮想道:到了这个地步了,我再试试能不能点醒她。于是她声音放慢,说道:“我们这一生,从来都没有顺利过,幼时学人走路,总不免磕磕碰碰,跌上几十跤都是寻常事;长大后,也不会是事事如意,在家中,或许人人宠你,可到了外面,却得学会委曲求全,学会看人眼色,学会识时务。那时我们怎么做的?把委屈吞下去,走不通的路饶过去;然后青春少艾了,谁能保证你这一生,便不会遇到一个半个的渣人?或者,遇到不属于你的人?那时怎么办?饶过去便是。翻过这一岭,又是无限风景。郑瑜,我倒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困死在一根树上,便是前面无路也不肯饶不肯越,非要撞个面目全非?”

她摇了摇头,笑道:“所以,我对上你时,从来没有得意过。郑瑜,我只为你感到怜悯,可惜。你本来是多么秀雅的一个女儿,真可惜了。”

郑瑜不是来听她这番长篇大论的!她以为她是谁?她以为她懂得多少?不过是个擅于魅惑男人的妖物罢了,居然还来教训自己!

当下,郑瑜尖叫道:“给我闭嘴!”

张绮从善如流,她一叫,她便闭了嘴。

见四下安静下来,郑瑜重新低头,对着和离书上兰陵王的名字和印鉴,她狠狠一咬牙,提笔在另一份和离书上用力写下自己的名字,盖上手印。

随着那毛笔砰然落地,郑瑜脸色如灰。

张绮瞟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诅咒式的笑声,径自从袖袋中掏出休书,把它交给郑瑜,由她撕掉后,张绮拿起和离书吹干墨收好。

当她转过头时,郑瑜已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门外。

看着她走出,看着她一步一步地离开自己的视野。一直平静的张绮,也有点恍惚起来。

在她的记忆中,郑氏一直陪着高长恭走到他生命的尽头。在他三十来岁服下毒药身灭后,她也入了庵堂。

曾经,她以为自己永远也战胜不了命运,战胜不了这个女人。

可今天,她在自己的注目中,正一步一步走出正院,一步一步走出她与高长恭的生命……

望着郑瑜一步步离开的背影,张绮低低地吐出一口浊气。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纠缠了那么久,令得她曾经肝肠寸断的这个对手,终于彻底地走出她的视野,消失在长恭的记忆中。

疲惫地挥了挥和离书,张绮朝着方老说道:“方老,把这个拿到族中,请族长勾去郑氏的名号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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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归来和拒绝

方老恭敬地走上前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自信和愉悦,越来越显得风姿过人的夫人,低声道:“夫人,你要不要着手绣一些嫁衣?”见张绮先是一怔,转眼脸红过耳,方老呵呵笑道:“长恭临走时,可是吩咐过的。现在嫁妆田庄彩礼等物都已备好大半,只等确定了日期,便向南陈发出婚书,阿绮,嫁衣再不动手就迟了。”

这一次,方老的声音一落,众护卫都笑眯眯地走来向张绮道贺,听着他们的恭维声,张绮直羞得抬不起头来。

郑瑜刚出正院,便听到里面笑声阵阵,不时有人提到“大婚”“嫁衣”的字眼,顿时,一阵排山倒海的郁恨涌上心头,令得她嘴一张,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女郎,女郎!”众婢急急围来,及时地接住了气得昏厥过去的郑瑜。

当郑瑜再次清醒时,她已到了郑府,而外面悄然一片。看到她醒来,一个婢女上前说道:“女郎,族长要你醒过后直接去见他。”

郑瑜闻言脸色一白,半晌才应道:“知道了。”

她走下塌坐在几前,对着铜镜中不复秀美的自己,低声问道:“夫人和族长他们,可有说什么?”

“族长很生气,夫人也是。”

郑瑜脸色一白。

绞着衣角,她突然站起,“你去转告族长,便说我要到宫中去一趟,明日自会向他老人家请罪。”

“可是陛下走了啊。”对上郑瑜吃惊的表情,那婢女道:“说是前线吃紧,陛下已于一个时辰时离开了邺城。”

郑瑜颓然坐在椅上。

就在这时,另一个婢女走了进来,她朝着郑瑜行了一礼,道:“女郎,和尚书府中派人来了,那人说,女郎是不是很忙?前番所说之事,竟是一直不曾给个回复。”

刚说到这里,那婢女便见郑瑜一张脸青得渗黑,她吓得倒退一步。

于一种无边的安静中,郑瑜又悔又恨又苦,和士开这是什么意思?他办事不利,令得自己被迫和离,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好意思再来搔扰?难道他要逼死自己不成?

可是,稍一寻思郑瑜才发现,和士开便是逼死了自己,对他也没有损失。毕竟,他现在位高权重,毕竟,郑氏一族都还要攀附他,毕竟,她已和离,对家族来说也是弃子!

慢慢的,郑瑜佝起了背……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竟是一着错,步步错,竟是没有办法再回头……

不说郑瑜先去见过族长,又被母亲骂了一阵,再去赴和士开的约会,张绮这边,一直是喜气洋洋的。

她在准备自己的嫁衣。

也许这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候,为自己准备嫁衣,然后憧憬着嫁给心爱的男人之后,那相夫教子的生活。

在张绮的嫁妆缝得差不多时,公元563年过去了,564年的春天来临了。

伴随着兰陵王归来的大好消息时,还有此次大战频频失利的噩耗。

这一次,北周联合突厥木杆、地头、步离三部可汗,突厥人,光骑兵十万便有十万。而北周方面,认识了自己的不足的宇文护,起用了一个十分优秀的将领杨忠作为此战北周方面的主帅。

那杨忠用了两个月,便突破北齐的陉岭,连续攻下齐国二十余城。要不是563年来了一场数十年一遇的大冰雪,令得从南到北千多里都是一片冰川,齐国只怕失去了半壁江山。

这一战中,不喜欢那句“天下三国,兰陵无双”的高湛,用假消息把兰陵王骗到北桓州,令他坐守空城后,才发现敌人太过势大。虽然斛律光,段韶地带领下,齐国险险地阻敌于国门,却也损失惨重。先不说那被周人夺走的二十多座城池中,被劫去的大量珠宝,便是兰陵王辛辛苦苦训练出的五万骑兵,也在这一役中,被高湛损耗一空。

可以说,经此一役,北齐的兵力国力,开始大幅度下降,而突厥和北周,却暂时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同盟。前不久兰陵王营造出的大好局势,于此再不复存。

大军凯旋日,全城无欢容。

张绮坐在马车中,昂头眺望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就在那身影冲出队例急冲而来时,张绮欢喜着跑了过去,展开双臂投入了他的怀抱。

一抱上张绮,兰陵王便坐上马车命令道:“先回府中。”

“是。”

马车一会便驶入了兰陵王府。

抱着张绮,兰陵王跳下马车,低哑着嗓子说道:“阿绮,陪我沐浴。”

张绮红着脸恩了一声。

足过了一个时辰,神清气爽的兰陵王才牵着张绮的手走到院子里。看到他出来,方老急步迎上,红着眼睛欢喜地说道:“长恭,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兰陵王朝方老一笑。方老抹了一把眼泪,叹道:“年年征战,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有个太平日子?”

兰陵王沉默了会,低声说道:“过几天,我会上奏折请假半载。”他转向张绮,微笑道:“我累了,也要大婚了。”

张绮眸光流转,含羞带喜地看了他一会,却是问道:“这一战?”

兰陵王苦笑道:“这一战,陛下戏弄了我一把。”对上方老不安的表情,他又解释道:“不过这样正好,我可借机休息一会。反正,他也不会动我的私军,撤我的军职。”以他现时现日的威望,高湛再糊涂,也不敢拿这事开玩笑。

说起来,高湛不过是觉得他崛起太快,在齐国威望太大,生了忌惮之心罢了。可这一次的教训也够大的了,想来他会慢慢明白的。

听他这么一说,方老心中安定了些。兰陵王转头看向他,问道:“方老,兰陵郡那里的府第维修得怎么样了?”

“禀郡王,一切已准备妥当。”

“妥当就好。”兰陵王含笑道:“我可是准备从封地迎娶阿绮的,可不能让她失了体面。”

“老奴晓得。”

正说说笑笑时,一个熟悉的,刻意清柔的声音从苑门处传来,“长恭……”声音有点颤,带着强自忍耐的激动。

众人同时回头。出现在苑门处的,却是郑瑜,不过几个月不见,兰陵王突然发现,她又瘦了,那衣裳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的,表情中柔美几去,虽涂了厚厚的粉,可掩不去表情中的疲惫和憔悴。

郑瑜曼步走来,看到兰陵王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女郎发髻,郑瑜垂下眸,她向兰陵王福了福,轻声道:“长恭,我一直想等你归来,可惜没有等到。”

可惜没有等到,是指张绮迫不及待地把她赶走了吧?

兰陵王瞟了她一眼,低声道:“你签了那和离书了?”大战时节,众人不敢用飞鸽传迅家事,回来后张绮忙着欢喜,所以他现在才知道。

“是。”一人简单的字,郑瑜回答时,声音沙哑,强忍着泪。

兰陵王低叹一声,道:“你现在可好?”

“不好。”郑瑜直白地回答着,她笑了笑,“我年岁大了,又没有以前好看,杨静娄元昭他们早就完婚,因此直到现在,都没有等到愿意娶我的人。”郑氏一族现在还没有倒,愿意娶她的大把的有,不过出于一些说不出的原因,她一直没有应承那些求婚者。

听到这里,兰陵王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郑瑜等的便是他这句话,她朝着他福了福,仰起脸甜甜地唤道:“哥哥。”弯着眼,虽然眸中没有多少笑意,郑瑜娇柔地说道:“长恭,你说过的,和离后愿认我为妹,现在我便是来请哥哥兑换承诺的。”族长说了,郑氏一族不能没有兰陵王的庇护,要知道,他们特意请求兰陵王培养的十名家族子弟,八个直到现在还只是一名小卒,最强的两个,也不过刚升到校尉。这一次大战,便有四个人死去,其中还有那两名校尉中的一个。

再加上这一次高湛拿走那五万骑兵时,把他们也一并带走了。不能再在一向以公正忠厚闻名的兰陵王的麾下,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巨大的损失。很可能他们这一辈子,也就止步于此,郑氏一族,是不会再出现一个大将之才了。

同时,郑瑜的继母也说了,不能结姻亲,便是兄妹也是好的。至于郑瑜本人更觉得,这一着棋非下不可,因此她急急赶来了。

听到郑瑜的话,兰陵王笑了笑,他刚要答应,一侧的成史突然唤道:“郡王。”他走到兰陵王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话,站得近的人隐隐可以听到“勾结和士开……骗入皇宫……几成大祸……”的字眼。

听着听着,兰陵王脸色大变,他腾地转头盯向郑瑜,盯了一阵,他闭上双眼,挥了挥手道:“出去吧。”

“可是长恭……”郑瑜连忙娇娇地唤了起来。

不等她说完,兰陵王已低低一笑,笑着笑着,他疲惫地看着郑瑜,慢慢说道:“阿瑜,给我和我都留一些薄面吧,别再折腾了。”转眼他又说道:“换了别人,此时已死在我的剑下了!”他看着郑瑜显得苍老多了的面容,心下有着不忍,可更多的还是失望。

对上郑瑜苍白的脸色,兰陵王腾地转身,他走出一步又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郑瑜,他慢慢说道:“以往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阿瑜你现在已是自由之身,还是找一个老实的夫婿过踏实日子吧。这般算计来算计去,你不累么?”说罢,他扬长而去!

目送着兰陵王离去的背影,郑瑜脸色一青,她怨毒地剜了成史一眼,咬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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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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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

在兰陵王上了折子后不久,高湛把他邀到宫中详谈了一次。当他回来时,已得了四个月的假期,同时得到的,还有陛下赐婚他和张氏阿绮的圣旨。

兰陵王和张氏阿绮要大婚了!

这可是惊动整个天下的大事啊。虽然兰陵王在这一仗中没有出啥力,可他的实力摆在那里,威望更摆在那里。

更何况,他要娶的张氏阿绮那是什么人?那是一个卑贱的私生女,是等同货物的贱妾。更何况,为了娶她为妻,高长恭这两年来闹出了不少事。

一时之间,邺城和晋阳都沸腾了。

不止是这两地,随着消息渐渐扩散,长安和建康两地,也传遍了。

长安城中。

“阿仄阿仄,你听到过没有?”阿绿蹦蹦跳跳地冲入一处院落,欢喜地叫嚷着。

一个艳丽的少年光着上身走了出来,他显然刚刚练过武,身上汗水淋漓。看到她走近,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而阿绿在红着脸啐了一口后,还是拿起一侧的毛巾,温柔地给他拭起汗水来。

一边擦拭,阿绿一边兴奋地说道:“阿绮要大婚了,她要做高长恭的王妃了。”仰着头,她欢喜地看着贺之仄,低声道:“这下我可放心了。阿仄,这下我可以跟你走了。”

“当真?”贺之仄紧紧握着她的手,阿绿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道:“当然,阿绮我最明白了,她也想我幸福的。嘻嘻,她现在是郡王妃了,便是那一千两金我全拿着用了,她也会喜欢的。”握了握拳,阿绿喜盈盈地说道:“不过我才不会这么做呢,我明天就在这长安城中置一些田产,让苏威帮我们看着,等阿绮老了,我们也老了,都不怕没有饭吃。”

贺之仄大点其头,道:“有理有理。”

“嘻嘻,那我这就发信鸽恭喜阿绮去。”说做就做,当下阿绿蹦蹦跳跳地跑了开去。

在阿绿忙着置办田产时,这一边,苏威也站在台阶上,静静地看着东北方向。

看到他一动不动的,新兴公主悄然上前,她拿着一件外袍,低声道:“外面风大,加一件裳吧。”

“我不冷。”苏威转过头去,他看着新兴公主,低声苦笑道:“阿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他喉结动了动,涩声说道:“我不值得。”

“我觉得值得。”新兴公主明亮而聪慧的双眸看着他,低而坚定地说道:“阿威,我知道你心里有她,也永远放不开她。可是,这日子是一天一天过去的,也许过个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就会忘记她,就会光记着我了。”

她仰着头看着这个心爱的男人,抿着唇微笑着。她的笑容毫无作伪,甚至她的心里也在想着:现在那张绮也要成为兰陵王妃了,她嫁得这么好,阿威虽有痛苦,却也会感觉到心安。而他心安了,也就能接受于我。这天下的丈夫都是妻妾成群,阿威却会不一样。因他心中住着一个人,便不会像别的丈夫那么好色,不会纳那么多妾室。我,我就当多了一个住在他心里的姐姐。

苏威对上新兴公主愉悦的,甚至是满足的笑容,不由心中大为感动,他慢慢伸手,握住了新兴公主的手。

就在他的手握上她的小手时,几乎是突然的,新兴公主热泪盈眶。

看到她流泪,苏威吓了一跳,连忙道:“阿兴,你怎么啦?”

新兴公主流着泪欢笑道:“我很高兴,”她哽咽道:“我就是太高兴了,一时忍不住。”

她不好意思地抹干眼泪,低声问道:“陛下那里,知不知道这事?”

“他自是知道。”笑了笑,苏威说道:“不过陛下现在有了李娘娘,又要迎娶突厥公主为后了,他没有心情寻思这个的。”

也许,寻思是会寻思的吧。可苏威知道,自家这个陛下真正是个有着雄才伟略的人物,英明睿智又果断。这样的人,把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尘封,是轻而易举的。他不会像自己这么无能。

不过,要不是如此,自己也不会背着宇文护悄悄效忠于陛下……

这一天,邺城也有一个人,他身着白裳,正坐在自家的院落里,给自己倒上一盅酒,双手捧起后,便朝着对面的空位处优雅一笑,“阿绮,与我喝一盅。”

头一仰,他把那盅酒一饮而尽。随着他的手一松,那酒盅砰地碎落在地,成了碎片。

同时,他已泪流满面。

从小,他的家族便对他寄以厚望,十几岁时,有一个长者点评道:“萧莫这人,善忍,能于细微中寻找机会,再一击得中。如遇明主,可为宰辅。”

那是他曾经的风光。后来他来到齐地,也凭着自己之能,轻而易举的在齐国朝堂上占居高位。

可是,没有得到阿绮,他这心,永远也圆满不了。

不过,那人不是点评他善忍么?只要高长恭不娶她,他终会有机会的。

可现在,高长恭娶她了!

阿绮阿绮,你心心念念为人正妻,现在,你终于做到了,也算如愿以偿了吧?哈哈,可惜天下虽大,却没有让他心安之处。也许,他是时候离开齐地,过那离群索居的生活了。

在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时,公元564年八月,兰陵王和张绮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这一场婚礼,兰陵王动用了他一半的积蓄,其规模可说空前。

他那一千私军中,出身良好的世家子和官宦子弟,全部衣履一新,做回了昔日在家族中时的郎君打扮。同时,他们前呼后仰,个个身后奴婢如云,车马如龙。

这些人,加起来足有二万的队伍,一路从兰陵郡护送张绮到邺城兰陵王府,然后与兰陵王完婚。

同时,为了掩去前一次婚姻留下的伤疤,兰陵王花费大钱对邺城王府进行了整修,整修的王府,完全仿用南陈建筑,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可以说,与之前简直是面目全非。郑瑜再次入内,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郑瑜是随着迎亲的宾客悄悄潜入兰陵王府的,呆着看了一阵,她已看呆了去。

外面的街道中,锣鼓喧天,似乎整个邺城的人,都在为这一场宴会欢喜,那些红楼的歌伎大家,更是自行组织着,一个个就在大街之上,为来往的人群免费送上七天歌舞,直至兰陵王的大婚结束。

所以,整个邺城,都在谈论着兰陵王的这场大婚,有意无意间,也在拿张绮和郑瑜相比。

郑瑜不喜欢听那种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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