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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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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烧纸钱到外面烧啊,”清婉被呛得轻轻咳嗽,“这屋子被熏得到处都是烟,好呛人,而且也很难散……”她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通风。

烟味散了些,成青云看了胡柴一眼,他脸上的紧张和窘迫依旧未散,也不知是否是烟熏的,他脸色有些发白。

成青云转身,发现案几上放着香炉,炉中有香灰,灰里插着三支正在燃烧的香。

“果然是在祭拜,纸钱和香烛都准备好了,可是……”成青云话音一转,“灵位呢?”

胡柴摇头,“一切从简,并未准备灵位的。”

成青云看着案几上洒落的些许香灰,香灰上明显有一处长形的痕迹,明显是灵位在此摆放过的痕迹,不过,或许灵位被胡柴收起来了。

祭奠父亲,为何不能光明正大地祭奠,反而将门房关起来?为何,在被人发现之后,将灵位匆忙地藏了起来?

成青云有意无意地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案几,胡柴目光落在她手指之上,随后脸色骇然大变!

他发现了那香灰上灵位留下的痕迹!

成青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却见他蹙眉之后,快速垂头,将眼底的情绪完全掩藏遮蔽。

窗外白雪纷纷,细碎飞扬的雪,将淡淡的天色映衬得斑驳阑珊,房间内晦明晦暗,越发显得低沉。

风灌进来,吹得清婉一个激灵,捂嘴打了个喷嚏。这轻柔秀气的声音似将胡柴从入定之中惊醒,他垂首,将窗户关好,对清婉说道:“我这屋子冷,你还是回自己房间吧。”

清婉也没多在意,只说自己还有针线活要做,便出门离去了。成青云暗中将胡柴房间环顾一周,也没什么发现。况且,胡柴与她的情分,她关心多于猜忌,便也没过分追究。

“最近天干物燥的,还是小心些,不要在房间里烧纸钱了。”她淡淡地提醒道。

胡柴如释重负,他为人耿直,脸上的情绪也掩不住。只连连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他看了看成青云肩上融化的雪,说道:“你也刚回来吧?快去换身衣服吧,以免受寒。”

肩上融化的碎雪化作氤氲的水汽,轻沾在衣袂之上,到也不至于寒冷。成青云抬手弹了弹肩膀,便离去了。

胡柴送她到门口,看见她回房之后,转身到屋内收拾东西。

第242章 良辰美景

雪中碳火分外温暖,成青云一入房,温和旖旎的暖风迎面扑来。

雪影婆娑,影色映窗,雪笼罩天色,光影阑珊。成青云点亮薄纱灯笼,灯光与窗外飞雪变幻的光交织融合,隐隐绰绰,朦胧依稀。她走到桌前,桌上琉璃鱼缸中,清水泛起细柔涟漪,粼粼姗姗。水中鱼儿游弋,鱼尾如翩然舞裙,摇曳生姿。

她往鱼缸里扔了些鱼食,几尾鱼慢悠悠地摇尾游了上来,悠闲地吞了鱼食,吐出珠圆般的水泡。

这鱼,还是初入京城时,从余麻钱那里得来的。如今转眼,便快过了一年,物是人非,往昔难再,倒让成青云有些感慨。

天色虽晚,可时辰尚早,安憩下来之后,便有些犯困。成青云干脆褪了衣裳,钻进暖暖的被褥中,合眼休息。

严寒中的暖窝总是最熨帖舒适,成青云这一睡,便睡到了酉时。

她困倦得只想赖在被窝里,不想起床,清婉来敲了两次门,问她可否用完膳,她不过敷衍回答,并未去开门。

直到膝盖有些隐隐犯疼,她才撑着起身,伸手摸了摸床边的衣裳,便摸到了青岚白日里给她的药,虽然匣子里也有南行止给的祛风膏,可赖在床上不想动弹,便懒得下床去拿了,直接倒了成青岚给她的药,慢慢地抹在膝盖上。

药味有些刺鼻,一开始很淡,发散抹热之后,气味便醇厚悠长,闻起来安神静气。

涂好药之后,正欲继续躺下,忽而听到有人敲门。

门外夜色绰约姗姗,风雪夜里,檐下灯笼摇曳,灯火朦胧,映雪拢然。

成青云放下药瓶,披好衣服,扬声问道:“是谁?”

“是我,开门。”低沉清浅的声音,轻而柔,却沉稳如山。

成青云愣住,待反应过来,立刻裹好衣服,披上轻裘,疾步上前开门。

廊下灯火交织,光影倾泻荡漾,遥映雪色,悠然古雅。

风雪之中,亭然玉立着一人,他一身轻裘,手执灯火,踏雪而来。肩上轻沾雪花,立于这雪色灯火中,似有暗香幽袭,似有人秉烛而来,风雪归人。

他手中薄纱宫灯随风轻摇,灯火旖旎明亮,柔美的光影,写意般勾勒玉立颀长的身影,岿然雅致,令人动容。

“世子?”成青云愣了一瞬,讶异地看着他。

许是雪色光影摇映,南行止俊利的眉眼隐没在晦暗中。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径直入了门。

门外撑伞的秦慕铮见状退开几步,临走前深深地看了成青云一眼,那眼神幽暗而复杂。

成青云若有所思,也来不及多问,秦慕铮已然出了庭院,她迟疑片刻,将门阖上。

转身入内,满室静柔。

南行止脸色平静,到桌前坐下,将食盒放在桌上。成青云见这食盒,稍稍惊愕。

这食盒精美绝伦,红漆渲染如火,雕漆游龙翔凤,更点缀花好月圆,装配称心如意,观音童子。更难得,食盒分为五六层,每一层既宽且厚,恐怕能放不少美食。

她轻轻嗅了嗅,已闻到食盒内飘散而出的香味。

南行止将食盒第一层揭开,白蒙蒙的热气蒸腾而上,成青云有些目瞪口呆,她呆怔地走过去,痴傻地望着食盒,说道:“从王府到这里也有一段距离,天这么冷,这些东西拿过来,竟然还没冷掉吗?”

南行止的手顿了顿,放下食盒盖子,指了指食盒最底层,说道:“这底层,是可以装沸水的。沸水的热气从下往上,可以使整个食盒一直保温。况且,这一路过来,车上一直热着水,水凉了,我就立刻换沸水,如此,食盒内的菜色便不会冷却。”

“如此,”成青云偷偷地咽了咽口水。见南行止悠然自在地将食盒内的菜端出来,她暗暗数着,一共十八道菜。

西施舌、淡菜虾子汤、鱼翅螃蟹羹、蘑菇煨鸡、芙蓉蛋、什锦火烧、梅花包子、红梅珠香、八宝野鸭、翡翠白玉卷、一品官燕、杏仁豆腐、清蒸三丝……

最后端出两碗粥,一壶酒。

这分明是添酒开宴的节奏,成青云懵懂而疑惑,再三斟酌探寻地查看南行止的脸色,心里开始生出隐隐的忐忑。

南行止端坐于桌前,将灯拨亮,明媚的光轻轻闪烁,将房间照得旖旎熠熠。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让她坐于自己身侧,将粥放在她面前,说道:“尝尝看。”

成青云抿唇,迟疑地问:“世子,这些……都是我们两个人吃的?”

“不然呢?”南行止轻笑着反问,“你希望还会有谁?”

他笑意淡淡,声音温和,可眼底总透出隐暗的冷,令人捉摸不透。

“可是……这么多菜,吃的完吗?”她眨眨眼。

“吃不完又何妨?”南行止握紧她的手,占有般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与她十指相缠。“我为你准备的,就是属于你和我的,为何需要他人来分一杯羹?”

成青云愣了愣,慢慢地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今日一早便去了宫中,午膳不过随意吃了点,并未用晚膳,说实在的,她很饿了。她望着南行止,满足地笑了笑,纯澈的笑意令南行止心里发沉。

他抬手,轻轻地搂住她的腰,一言不发。

成青云拿起筷子,犹豫着第一口要吃什么,她看准了芙蓉蛋,准备下筷,南行止忽然拦住了她。

她怔住,转头看着他。

他执起酒壶,斟了两杯酒,说道:“先喝一杯酒吧。”

成青云道好,放下筷子,端起酒来,南行止举杯,轻轻地与她碰了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仰头喝下去,这才慢慢地将自己的酒喝完,一滴不剩。

酒味绵长醇厚,清雅甘甜,丝丝入扣,令人沉醉。成青云抿了抿唇,笑了,“世子,这是陈年女儿红,酿好了埋在桂花树下,埋了好多年了吧?”

“是,十八年了,”南行止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成青云的心微微一震,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低头拿起筷子,南行止却又斟了一杯酒,说道:“既然是好酒,就多饮两杯吧。”

他端起酒杯,先饮而尽,成青云也立即随他一起饮下一杯。

南行止再斟了一杯,与她轻轻碰了碰,“只有这三杯,这是最后一杯了。”

成青云忽而觉得手中的酒盏有些烫手,两杯酒下腹,绵长浑厚的酒力缓缓地渗入血液,流淌到四肢百骸,沉醉缱绻。

她双眼迷蒙,沉醉之中,南行止俊利的模样越发温柔,她不疑有他,仰头饮下第三杯酒。

放下酒杯,成青云定了定神,轻声说道:“世子,我们吃菜吧。”

“好,”南行止欣然应下,将粥推到她身前,“喝了酒可能有些醉,喝点粥缓一缓。”

成青云垂首看着这碗朴素的粥,与满桌的珍馐比起来,这碗粥实在普通寡味,令她提不起食欲。她正欲拒绝,便迎上南行止沉沉的目光。

他无声地看着她,将碗向她推了推。无声沉默去,温柔而强势,不容她拒绝。

她笑了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粥煮的稠密软绵,糯米黏而不腻,清甜恰到好处。粥里放了坚果之类,也煮的酥软美味。

“好吃吗?”南行止问。

成青云下意识点头,“很不错。”

“尝到了什么?”南行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成青云轻轻地抿了抿,回味着粥的滋味,说道:“有红枣、花生……”她顿了顿,“还有桂圆、莲子……”

原本简单的食物,由婉转的语音说出来,突然变得缠绵而深切。

成青云的声音一顿,呆怔又茫然地看着他。

南行止轻笑,笑声似月下平湖般荡漾温柔。他端起自己的粥,也尝了一口,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的确有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

平静的心,似在这一瞬被打破,成青云心跳如雷,浑身发热。她呼吸凝滞而急促,无措地看着酒杯,还有粥。

女儿红、桂圆莲子粥。

虽说并未明说什么,可这其中热切又露骨的暗示,让她彻底慌乱了。

她沉默地坐着,心底五味陈杂,似有人将她的心剖出来,扔进油锅里,在扔进冰窖里。水深火热,煎熬不已。她努力想冷静下来,理一理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可浑然思索才发现,脑海之中是一片空白。

她握紧筷子,很是勉强地勾唇笑了笑,“世子,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南行止脸色微微沉了沉,又舒然而笑,他轻轻地握住她的腰,说道:“当然不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青云,你再仔细看看。”

成青云瞪大了双眼,桌案上的灯火明亮如昼,光影将两人的身影映照得缠绵悱恻,她突然欣喜不已,又突然想要立刻逃离。

窗外雪雨纷纷,风雪低吟,万家灯火迤逦,在这风雪夜中,泛着温暖悱恻的珠光。

成青云慢慢握紧手,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世子,再不吃的话,饭菜就要凉了。”

“嗯,”南行止淡淡地应答,声音听不出喜怒。他放开她的手,她如释重负般握筷子,去夹芙蓉蛋,蛋太滑太嫩,她的手指在轻轻地发抖,试了好几下,竟然将蛋戳烂了。

她气馁地想要放弃,收回手时,却被南行止握住。

他的手心温暖宽厚,将她紧紧地包裹住。

第243章 一封婚书

今夜的一切,似梦境般,如虚如幻,太不真实。

房间内温暖如春,外面的世界却是风雪霭霭。

成青云放下筷子,再没了进食的欲望。她强自镇定,目光明澈地看着南行止。

南行止依旧风轻云淡,泰然若素。仿佛一切变幻于他而言,不过平常尔尔。他清淡而笑,说道:“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你自己拿出来看看。”

成青云侧首看着他,带着疑惑。

“就在我的衣袖中。”南行止说道。

他进门时,已经褪去了披在肩上的轻裘,内里一身深衣,衣服颜色却是绮丽的红。锦绣红衣,衣褶似涟漪般,在灯下泛着光泽,其上精美暗纹熠熠生泽,成青云双眼氤氲朦胧,看不清楚这绚然色彩。

他极少穿这样绚然的颜色,这素红,灼热得就像心里的热血,缠绵悱恻。尊贵而容雅。

他轻轻拂了拂衣袖,说道:“就在左手袖中,你拿出来看看。”

成青云低头看了看,广袖宽松飘逸,看不出放着什么东西。她屏住呼吸,用手试探着摸了摸,摸到之后,迟疑了片刻,拿了出来。

也是一片红。红色之上,印烫着金色的龙凤,龙凤盘旋交缠,捧出一个“囍”字。

成青云手指一松,这古雅而精贵的婚书险些落在地上。

南行止抬手接住,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将婚书展开,放置于桌上。他起身,走到一旁,拿起自己的轻裘,在轻裘的内袋中,拿出笔墨,还有一盒雅巧的印泥,走了回来。

成青云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内心涌出的狂喜还有忐忑,在心中无数次交缠挣扎之后,终究化为平静。

南行止心热如火,满心期待,却在触及到她平静又隐忧的眼神时,脸色微微冷了冷。他蹙了蹙眉,慢慢地走到她身前。

高大的身影温存地将她拢住,成青云全身僵着,抬头看着他,似仰望着一座深入云岚的高山。

安静的雪夜,有风沉缓而温柔的低吟,也有雪簌簌的清唱,还有两人无声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丝丝入扣,萦绕不绝。

他将笔墨放在桌上,坐在她身边,目光胶着凝睇着她。

“青云,这是一份婚书。”他淡淡地说道。

成青云定住,片刻后,才轻轻点头。

他将婚书打开,其上飞舞行云般的字迹浮现在她眼前。

并没有繁复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多余地赘述修饰。这婚书,简洁明了,其上只有她和他两人的名字和生辰。

她看着最后一行“结为姻缘,永世为好。”几个字,满心的热忱和担忧,忽而平静下来。

南行止研磨,提笔,没有犹豫,笔走龙蛇却谨慎庄重地落在自己的名字,片刻后,将笔递给她。

成青云如一尊雕像,唯余一双眼睛微微闪烁着,氤氲着柔软的水汽。她紧紧地咬着牙,几次握紧手指又放松。终究,她低下头,避开南行止沉静如渊的目光,轻轻地摇头。

“世子……”她声音虚浮无力,却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量才说出话来,“我不能签婚书……”

南行止沉默,脸色失落阴沉,却没有太多意外。他依旧温柔,依旧深情,只是眼底的热忱和期待,全部都被凉水泼透了般。

他放下笔,手指轻轻地按在婚书上,眼色深沉,唇角依旧含着笑意,轻声说道:“为什么?”

成青云咬唇,欲言又止。

他慢慢地抬头,那冷淡的笑意让成青云的心忽而紧蹙。

“成青云,我以为,自我向你表明心意时,你我就已经相许一生了。”他话音很淡,可语气很沉。

成青云眼中瞬间盈满泪水,酸涩而刺痛。她咬唇,直到压抑住即将决堤的眼泪,才轻声问:“世子,我才该问你为什么。”她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世子待我的真心,可是,我却不明白世子为何突然要签下婚书……”

她极力让自己平静,可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她双眼微红,漆黑的瞳孔似浸过水的珍珠,却倔强地不肯给他看见丝毫的泪光。

“情之所至,理所当然,”南行止深深地看着她,强硬的目光稍稍柔软下来,“青云,这就是原因。”他倾身靠近她,在她耳旁轻声说道:“我心里只有你,你心里也只有我,你我两情相悦,难道不该终成眷属?”

他微微侧首,从袖中拿出一对红烛,揭开桌上的灯罩,将红烛点燃。

灯火摇曳,光影熹微,将他俊俏的轮廓映得柔和而温暖。

那对红烛,光芒刺得成青云双眼发涨。

“你看,合卺酒,成婚宴,还有桂圆莲子粥、婚书都有了,若是你我成婚,又何必在乎他人看法?”南行止热切地看着她,“青云……”

“世子,”成青云轻声呢喃般叫着她,“我……”

“成青云!”南行止脸色一凜,“你自问,你我相识以来,我对你如何?”他目光沉沉,“我南行止不是无私的人,不会做那些不求回报的傻事。只要我付出了,就必定要得到回应!”

成青云抿紧唇,呆怔地看着他,她在不断的说服自己,却又不敢轻易下定决心。她从前,并未觉得与南行止之间有何区别。可如今,桩桩件件,历历在目,她与南行止之间的阻碍,岂止是身份上的差别,更是牵扯广泛复杂的鸿沟。

南行止合上婚书,手掌重重地按住,冷声道:“若是你真的不愿,我也不会勉强。”

她豁然抬头,紧绷的弦快要让她窒息了。

南行止轻笑,平静从容的神态举重若轻,一举一动,都在牵扯着她的思绪。

“我南行止,并不做强迫人的事情。”他眯了眯眼,“除非,你告诉我,你心里另有他人。”

“没有!”成青云不假思索,立刻否认,她殷切地看着他,狠狠地摇头,“我没有,世子……我心里,也只有你。”

南行止脸色稍霁,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印了印,“既然没有,为什么不愿和我成婚?”

紧张和惶恐缓缓地平复下来,她抿唇,抬头看着他,目光诚恳而动容。

“世子愿意听我解释吗?”她问。

南行止点点头,“你说。”

满室旖旎华光,轻垂重连久久留香。分明温暖而安然,她却出了一身冷汗,连指尖都是冰凉的。

南行止将她的手拢在手心里,轻轻地搓揉着,将自己的温度渡给她。他耐心地注视着她,静静地等待她回应。

须臾过后,她才慢慢地理出些头绪来。

“世子,并非我不愿与你成婚,只是我如今是朝廷的官员,身份是一个障碍。若是我与你成婚,或许会有无数的危险和隐患。”

南行止面色不改,只轻轻蹙眉。

“如今你我涉身朝廷的纷争之中,每一步走得都步步惊心,何况,你我身边,还有那么多谜团和危险没有真相大白。”成青云娓娓道来,语气却轻柔委顿。

忽而她笑了笑,明澈的眼睛看着他,“其实,就在刚才,你写下婚书的时候,我也想写的。我想,若是能在你身边,哪怕我一辈子都伪装起来,哪怕永远都不能以真实的身份与你并肩,又如何呢?哪怕有一天,露出端倪,让人说堂堂瑞亲王世子,其实是个断袖,又如何呢?可我不想,我不想以伪装的假面目,永远只能在你身后,永远只能寻求你的庇佑。”

南行止只淡淡的笑了笑,“青云,若是如此,你想等到何时呢?”他蹙眉,“世间地事,本就难定,谁能保证这一刻是安然无虞的,那下一刻不会危机重重呢?”

成青云心头一荡,轻轻低头。

“我不明白,为什么世子会突然想和我签下婚书?”她咬唇,“王妃知道吗?”

南行止定定地看着她,问道:“今日下朝之后,你为何去安化门?”

成青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也没有迟疑,如实说道:“我只是,突然想起父亲,所以去看看。”

“令尊?”南行止眸色微深,“令尊与安化门有关系吗?”

“倒也没什么,”成青云摇头,目光淡然而缅怀,“我只是依稀记得,我幼时,父亲带着我和青岚离开京城时,是从安化门出城的。”

两人的身影笼罩在熹微温柔的光影中,烛火摇曳闪烁,两道身影相映交缠,亲密无间。

南行止轻轻说道:“原来如此……”他忽而抬眼,审慎地看着她,目光沉冷而审视,“那为何,成青岚也在,甚至……他抱了你?”

“因为我与他一样,都想起了父亲。”她回忆起父亲,心绪渐沉,并未过多注意南行止口吻中的冷意,“他抱我,也不过是出于兄长的安慰而已。”

南行止似笑非笑,“你将他当做兄长,他却未必。”他抬手,轻轻扣住她的后颈,慢慢将她压近,“青云,以后不要让他接近你了,可好?”

成青云蹙眉,欲言又止。她突然莞尔,“世子,难道你是因为发现青岚抱了我,所以才急着要来与我成婚?”

南行止顿了顿,“那又如何?”

“世子连我兄长的醋也吃吗?”

似大雪之后,彩彻区明,成青云心底雀跃而安霁。她心底一时百转千回,欣喜与动容齐齐涌上心头。

第244章 洞房花烛

风雪之夜,光景无声流逝。南行止将成青云抱在怀中,两人静静地望着窗外皑皑白雪,簌簌飘落。

身后烛影摇红,红烛烛火氤氲。

半晌过后,成青云突然低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回头,望着满桌子的菜,轻轻一叹。

南行止无声而笑,“饿了?”

“嗯,”成青云点点头,“世子,准备了这么多菜,还是吃了吧,否则就浪费了。”

南行止用手摸了摸那碗粥,还是热的,便轻轻点头,“好。”

成青云重新拿起筷子,慢慢地把粥喝完,再吃了点清淡的蘑菇和三丝。再陪南行止饮了些酒,便有些犯困。

南行止见她双颊微微泛红,抬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伪装的妆容之下,才是她真正的模样。她如今,想要立刻恢复真实的身份,实在勉强。

她有所顾虑,他何尝不是。可他情愿抛开一切羁绊,但理智与现实却不容得他纵情。

罢了,能试探出她的一番真心,也不枉此行。

他收好婚书,“青云,若是你想签这份婚书了,就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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