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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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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二,吃了口菜,嘴里诺诺的说:“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混个屁。”

我也问道:“听说走胎只走一次,人就死了。邱升怎么走几次胎。”

赵一二嘻嘻笑着说:“我能把他拉出来,重新走,直到他走到人胎,可以跟我说话为止,老子跟着他走好远,走狗胎都走到潜江,羊胎又走到奉节,累死我了。还好最后人胎走在地区医院(即中心医院),不然我都来不及把你从窗子外面拉回来。”

我心里后怕,确实,幸亏邱升最后走的是中心医院,中心医院在胜利一路,中医院在胜利三路,离得很近。若是邱升出人胎在别的城市,就算是在附属医院,赵一二都来不及救我。

我背心一阵发凉,心里后怕的厉害,身上就冷的发抖。

又一个年轻汉子站在我身边,对着赵一二说道:“赵师傅,我路过,刚好看见你了,跟你打个招呼啊”

赵一二连忙招手说道:“王母狗子,你不陪媳妇睡觉,跑这么远哦……”

“没得法,没得法……”那汉子笑着说,“你儿慢点喝,我要快点走,本来就晚了。今年的年成不好哦,怎么要收这么多人,我这些天,都胯子都要跑断了。”

我正想给那个叫王母狗子的汉子倒酒,低头找杯子,抬头却不见了那汉子的踪影。

王八好像没看见那个汉子,对赵一二说道:“你儿问出来的密码,蛮重要哦。是不是要告诉检察院。”

“我只答应告诉邱升的媳妇,别的事情跟我有屁的关系。”赵一二神色甚是不屑。

王八说:“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能坐视不管,我明天就去举报。我不怕别人报复。”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赵一二不是很上心。

“他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我在一旁附和,“恨不得当国家主席,什么事都喜欢掺和,还喜欢瞎打抱不平,好像这世上就他最正直。”

“那是公道。”赵一二忽然变得很严肃,“小徐,这点你错了。这世上总要有人主持公道。”

“你儿也觉得我是对的!”王八欣喜不已,这是赵一二第一次对他抱赞同的态度。

“我也年轻过。”赵一二眼睛又眯起来,神情飘渺,“但这个世界,太……”

赵一二陷入沉思。

赵一二看来再回忆什么往事,我不愿意喝酒的时候气氛变得期期艾艾的,连忙举杯,“老赵,喝。”

“对!喝酒。”赵一二摆摆头,“喝酒最实在。”

我一仰头,准备干一口,可是身上无端的又是一阵发凉。酒卡在喉咙,差点喷出来。

一个老婆婆站在王八身边,站的很近,好像已经贴着王八了。可王八竟然没感觉到有人在挤他。

“秦大妈,远安离这里这么远,还要你跑啊。”赵一二说道。

老婆婆说:“是撒,赵师傅,你跟他们说哈子,我跑了半辈子了,没几天活头了,懒得跑了,干脆把我叫过去算了撒,我真的跑嫌皮(宜昌方言:厌倦)了。”

“你儿莫列么(这么)说,你还要活十几年呢,我去说说看。”

老婆婆听赵一二这么,开心的很:“那你有空到旧县来了,我叫我孙媳妇给你烘(宜昌方言:煮)大肠吃啊。谢谢你儿哒。”

“你孙媳妇烘的大肠,那好,我怎么都要来吃,你准备好啊,我过些天就来。”

“好哦,好哦,我苞谷酒还给你留着呢,老汉天天喊着要喝,我骂了他好多回哒。”

这次我看清楚了,老婆婆说完话,就消失在空气里。

餐馆里黑洞洞的,我吓住了,我说赵一二人缘那这么好。这么偏僻的小馆子都有人来跟他打招呼。原来这些人都是鬼。

念头刚落,一个浑身湿淋淋的老头子上来了,对赵一二喊着:“赵师傅,好冷好冷,老子在大河(即长江)里泡了好几个晚上了,给点酒喝,热乎一下。”

赵一二微微笑着,把自己杯中的酒往地上倒。那酒水根本就没落到地下,地下就没有任何酒水的痕迹。

“谢谢你儿哒,我去捞去哒,现在当大人的都怎么啦,狗日的都不管自己的小孩,今天一天大河都收了四个儿们。妈的现在在河边下哭得死去活来有什么用,打麻将的时候,就想不到儿子跑到大河里洗澡(宜昌方言:游泳)克(宜昌方言:去)哒。”

那水鬼一闪,又不见了。

我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赵一二。王八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些人不是鬼。”赵一二神情淡然的说道:“你怕个什么?”

王八听到了,连忙说:“鬼,那里有鬼,在那里……”

“那他们是什么……”我问道。

“他们是走阴司的,专门收魂的。白天都是普通人,有差事了,晚上就出来走阴司收魂。”

“哦——”我心里安定,不再害怕。

“赵先生,你认识鬼差?”

赵一二呵呵的笑着说:“四川湖北走阴的人差,那个不认识我老赵。”

原来是这样,赵一二竟然大有来头,怪不得王八一听见他的名字就呆了,还这么鞍前马后的巴结他。王八从来没有跟人学过本事,估计他想跟着赵一二混。

王八生怕赵一二没吃好,不停的点菜。可赵一二能吃多少,菜都被我吃了。

酒喝到深夜,王八极力安排赵一二去国酒开房间。可是赵一二笑着拒绝,他说他有地方睡觉。跟我们道别。

王八问道:“邱阿姨怎么办,她的事情,怎么收拾。总不能看着邹发宜逍遥法外吧。”

“你还真多事。”赵一二说道:“邹发宜做了这么多歹事,不会有好结果。石础现在在我手上,他老板那里会轻易放过他。”

赵一二想了想,“那好吧,明天我们再去医院看看情况。”赵一二说完,就向江边走去。不知道他要睡觉的位置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在水里不成。

和王八回他的寓所的路上,王八兴奋的要命。不停的说着:“赵一二先生,我这辈子竟然看到赵先生了。”

我看不惯王八发痴的样子:“我看他也就是个手段高超点的神棍,犯得着你这么念叨吗。”

“他救了你的命列?”王八替赵一二不值:“你还这么说他。”

“我跟你说,赵一二绝对不在乎我这么说他。”我对王八说道:“你要是想跟他学手艺,就别老是什么事情都正正经经的,赵一二是个很随意的人,不喜欢繁文缛节。”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是这种人啊,我觉得他和我差不多的想法。”

“原来你也想跟他学手艺啊,那我们明天一起去跟他说去。”王八很期待的说道。

“你去吧,我没兴趣。”我说道:“当初草帽人让我选,我就没选这条路。”

第二天再去中医院,邱阿姨已经不在,病房换了病人,是一个退休的老干部。里面还有他的家人。我和王八在门口探头探脑,他们以为我们是来看望的。老者的脸上就很欣喜,他的家人连忙招呼我们坐。

我和王八连忙道歉,“走错房间了,对不起。”

那老者的脸上就很沮丧,失望之极。

我和王八正在想,赵一二是不是在乎(宜昌方言:骗)我们。

一个年轻医生就来了,对我们说,“刘院长在办公室等你们。”我和王八来了多次,那个医生应该是认得我们。

我和王八又走向刘院长的办公室。没敲门就进去了。

刚好就看见刘院长在骂人:“你不去看,你看一看会死吗!每次你都推三阻四,你拽什么拽……你很伟大吗?又不要你承担什么,就是去看看……”

刘院长骂的兴起,唾沫横飞。手指着前面,“快四十岁的人了,一点担当都没有,年龄都活到狗身上哒……”

我和王八一看,惊奇不已,原来刘院长骂的人,蜷缩在沙发上,精神萎靡,一言不发,正是赵一二。

刘院长见我和王八进来,连忙把下面的话咽进喉咙,手在桌子上拿了茶喝一口,掩饰一下。赵一二被骂的秧了(宜昌方言:神情低落),对刘院长低声下气的说道:“我只是说懒得去,又没说真的不去了。”

“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你莫说了,我去。”

赵一二看见我和王八,对王八说:“你昨天说的那个密码的事情,你就别去乱搞了,虽然你是律师,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当然能做的。”

刘院长说:“小王,你就别想这些事情,我们的一个同学,现在在政府部门上班,我已经把这件事情交代给他了。”

我心里正在疑惑,他们学医的同学,怎么还有在政府工作的。就听见赵一二大声说道:“是不是傅刚!你怎么还相信他!”还没说完,赵一二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跟老子有屁的关系,我操这个心干什么……”

赵一二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歪着头靠着沙发休息,嘴里却在嘟嘟囔囔,看口型是在偷偷的骂人。

刘院长没理会赵一二无来由的插嘴,对王八说道:“邱升的爱人,已经转到优抚医院。小伙子,你们心底还算不坏,这件事就结了,你们回去安心上班吧,别再管些不该你们操心的事情了。”

刘院长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和王八再不知趣,也知道要走了。

王八不愿意走,他想问赵一二,以后怎么找他。

谁知道赵一二会不会搭理王八。

我拉开门,就要走了。没想到赵一二说:“你们两个也跟我去老刘家吃饭吧。”

我说道:“这怎么好意思,我们和刘院长又不熟……哎,你踩我干嘛!”我掀了王八一下。

刘院长当然是不愿意我们两个人去他家,但出于礼貌,也不好当面拒绝。把我们看着,好让我们不好意思,自觉的推辞。

赵一二说道:“昨天我吃了他们一顿划得来(宜昌方言:占便宜),今天老刘你就帮我把人情还了吧,谁叫我穷,请不起他们下馆子。”

刘院长如果拒绝,就太不近人情了。

等到刘院长下班,我们往刘院长家里走去,刘院长的家离医院很近,就在北山坡。走在路上,我偷偷的问赵一二:“你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也是穷鬼一个啊?”

“我骗老刘的,我有的是钱。”赵一二神秘的说:“我身上有好几百块呢,我就是不想去他家,你们跟我一起去,有外人,他们就……”

赵一二不说了,我觉得他这点和王八挺像,就是喜欢说半截子话,把自己搞的神神叨叨的。别说刘院长应该和他交情不错,就算是深仇大恨,也没本事奈何他啊。

到了刘院长的家,刘院长住二楼,楼下成片的麻将馆。

刘院长家里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在写作业。看见来人,连忙把作业本和书包搬到卧室。

刘院长走到凉台上,对着楼下大声喊道:“你还在打啊,快去买菜,老赵来了。”

楼下露天麻将馆里一张桌子上的一个妇女就回答喊着:“等我这把打完……”

赵一二和刘院长和我们坐在客厅里,四个人都无话。把茶杯抱着,大眼瞪小眼。

四个人呆坐了十几分钟,刘院长对卧室喊:“策策,出来,让赵叔叔看看你。”

那个小丫头就走出来了,刘院长催促她:“喊人撒。”

小丫头对着赵一二喊:“赵叔叔。”

赵一二把小丫头看着,慢慢摸了摸她的头,嘴角撇了撇,说道“好乖,比上次还乖。”

“她乖!”刘院长面部表情极其夸张:“我昨天才被她老师请到学校了,你不晓得她有好恶罩(宜昌方言:凶狠),追着一个男生儿赶,要打人,别个跑到男厕所里面了,她还不甘休,往里面砸砖头。把里面的一个老师差点砸到……”

“肯定是别个欺负她了……难道还让人欺负不成。”赵一二激动的很,“谁说只有男孩能调皮的。”

“你倒是当回父亲看看,小孩子有这么教的吗?”刘院长情绪突然也激动。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赵一二说道:“我当年就是走了这条路,才不结婚的,你当初答应我什么来着?”

“是的,是的,一句不结婚,就什么都省心了,你逍遥哦……你自在哦……”刘院长一点都不示弱。

……

……

……

两个大男人跟妇女一样,你来我往,竟然吵起嘴来。看样子他们从来就是这么过来的,也许从认识就这样了。不然吵了这么多架,放在一般人,早就不来往了。

我和王八看着他们吵架,尴尬的很,王八连忙把这个叫策策的小丫头一拉,“走我们看你写作业去。”

我也跟着进去。

王八说:“让叔叔看看,你写的什么作业。有没有不懂的,我来辅导你。”

策策把作业本给我们看:“好多作业哦,我哪里写的完,今晚又要加班到半夜了。嗨,这是什么世道哦……做小孩真命苦。”小女孩的口气跟大人似的。我呵呵的笑。

王八说道:“现在学校也是的,怎么布置这么多作业……”

“不如这样,”策策说道:“两个哥哥帮我写作业吧,你们一看就是好人,是不是我老爸医院新分来的医生。”

王八连忙说道:“我可不能帮你写作业,你那里不会写,辅导你还差不多。”

“哼哼,到我家里来的新医生,每个都得帮我写作业,”小丫头脸翻得好快:“不然我老爸找你们麻烦……”

“你吓唬我啊”我对着策策说:“我现在就去问问你爸爸,看能不能帮你写作业。”

“我错啦,我错啦。你不用给他说了,你就帮我写一点嘛,你看我好造业哦,我是小孩子呢,怎么能这么对我。”

“老子自己读书都没写过作业,怎么可能帮你写。”我走到窗子旁边,打开窗子,掏出烟盒,准备抽烟。

“那我把我老爸的好烟给你拿几包,你帮我写不写。是中华的呢。”这小丫头太聪明了,看我抽的两块五一包的“游三峡”,就马上跟我谈条件。

“那合适吗,你老爸,会不会打你?”

“不会不会”策策连忙摆手:“他反正不抽烟,我拿了好多出去换东西,他都不知道。知道也没什么,又不是他买的。”

“好,数学写完一包,语文写完再一包。”我动心了。

“好啊好啊”策策开心的很。

“疯子,你怎么能这样。”王八看不过去了:“帮她写作业就不对,还怂恿她偷他爸爸的烟……”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样,”策策指着王八说:“不帮我就算了,还不让这个帅哥哥做好事啊,怪不得你长的这么丑,脸上都是痘痘……”

王八一口气噎在喉咙里。

我坐下来拿起笔,“少废话,快去拿烟,你老头正在和姓赵的吵架,顾不上你。”

策策说:“你急什么,货到付款,童叟无欺。”拿着一个GB玩起来。

“你还玩的是三国志啊!”王八惊讶的对策策说。

策策把王八轻蔑的看着,“别捣乱,一边凉快去。”小丫头还挺记仇。

我帮策策写作业,刚做第一题,就后悔了。妈的我不会做。转身把王八看着。

王八冷笑:“小学五年级的课程哦。”

我咬起牙关,硬着头皮继续做,花了二三十分钟,把那几道题目写完了。

赵一二和刘院长还在客厅争吵,但是声音不大,其实也算不上吵架,只能算斗嘴。跟两个更年期的女人一般,那些他们从前读书时的生活琐事大做文章。就是什么不洗澡哦,拿别人的饭票打饭哦……鸡毛蒜皮。

我把策策招呼道跟前,说写完了,要策策给我拿烟。我不敢答应给他写语文作业了,谁知道会是什么深奥晦涩的题目。王八在一旁看着冷笑。

策策走近了一看,连忙说:“不算不算,你写的答案都是错的。你乱写的,不算。”

“你怎么知道是错的,你自己会写,要我帮你干嘛?”

“我知道你瞎写了敷衍我的,我不干!”策策说:“我不写不等于我不会写。你见过那个足球教练下场踢足球的。”

“你还会看足球啊!”王八惊讶不已。

“老子不管,你去给老子拿烟,”我在耍赖了,“你又没说写对了才给烟。”

我把策策的辫子揪起,做出恶狠狠的模样。

“你比他还丑,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丑八怪,丑八怪……”

“你们在吵什么啊?”赵一二听见策策在喊,在外面问。

“你别扯开话题,你倒是说说,一年级那次补考,到底是你还是陈云帮我替考的……”刘院长还不肯干休。

客厅的门开了。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走进来。应该是刘院长的妻子。

“你们能不能消停一次,老赵,你一搞就是几年看不见人,来了就和他吵架。”刘院长爱人又把刘院长指着,“他不来吧,你又天天念,来了吧,就缠着他吵架。你们两个真是狗脸不生毛(宜昌方言: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反正大人都把这个俗语用在这个场合)!”

策策一听见她妈妈的声音,立马就老实了。乖乖的不说话。安静下来。

刘院长还在说:“他一进门就说,我教育策策有问题,他倒是省心,站着说话不腰疼……”

“喂喂,我是说策策不能在学校受欺负……”

刘院长爱人大喊:“吃饭——吃饭,受不了你们。”

“陈策,你个小害人精,也给我出来!”刘院长爱人指着策策:“吃了饭再收拾你,你倒是越来越能干,拿转头砸人。你作业写完没有,没写完,我打不死你!”

刘院长说道:“不能这么吼她撒,他还是小孩子,你这么凶神恶煞的干什么!”

“都用砖头砸人了,还不给她个教训啊,她是个姑娘儿呢。”说这句话的,竟然是赵一二。他还真是跟刘院长卯上劲了。只要是刘院长赞成的,他都反对,完全没有立场。

“吃饭吃饭。”刘院长爱人不耐烦的说道。走到餐厅,把手上的打包小包往餐桌上一放。

刘院长的爱人真懒,来客人了,都不自己下厨。

“妈妈又买好吃的拉,妈妈最好了。”策策的嘴巴太甜了。可惜对她母亲没得用。

“别跟我赶好的说,等会再收拾你。”

我还惦记着中华的烟,对策策说道:“你要是不给我烟,我待会把帮你写作业的事情,告诉你妈妈。”

王八把我一推,“滚!”然后对策策说道:“你爸爸不是姓刘吗,怎么你姓陈?”

“我跟我妈妈姓不行吗?”

“她叫刘陈策,”刘院长走过来,“小丫头,又在骗人。来吃饭。”

刘院长在策策的耳边说:“吃了饭就去学琴,放乖点,你妈就不会找你麻烦啦……”

刘院长的爱人看见我和王八了,对刘院长说道:“多来了两个人,也不说一声,你们先去吃,我再去炒两个菜。”

刘院长招呼我和王八坐了。把他爱人买的大包小包的菜一一放到盘子里。

我一看,竟然有猪脑壳肉。

“呵呵,刘阿姨也知道赵师傅喜欢吃猪脑壳肉啊?”

“哼哼。”刘院长爱人在厨房里听见了,“他见了猪脑壳肉就是命,当年在北京,吃不到猪脑壳肉,还发脾气要退学。”

“我们三个以前是同学。”刘院长冷冷说道。

“你们别叫我刘阿姨,听着别扭。我姓陈。”陈阿姨在厨房里说。

刘院长拿了瓶五粮液出来,我眼睛都放光了,我从来没喝过五粮液。

可赵一二却没有昨天喝酒的心情,只到了半杯。王八和刘院长都不喝酒。

过一会,陈阿姨把菜也炒好,还没端出来,我就闻到是炒回锅肉的香味。赵一二食指在桌上叮叮的敲。

四大一小,吃饭都很安静。陈阿姨吃了一会,就说不吃了。要去楼下打牌。

吃了饭,我对把策策拉到一旁,“小姑娘家家,不能说话不算数。你妈妈这么凶,你不怕我告发你找人写作业……”

“谁说我妈妈凶,我妈妈一点都不凶。”策策还是蛮维护她妈妈的。

“你妈妈还不凶啊,我都怕他。”

“不信你们看……”策策颠颠的跑到他父母的卧室,拿了个相册出来,给我看,里面有很多他父母读书时照的照片,每张都是三个人以上,最多都是赵一二和他父母的合影,竟然没有刘院长夫妇的单独合影。看来他们三个人,当初的关系非常好。照片里赵一二身材颀长,相貌英俊,满面的英气,不是如今的不修边幅模样。刘院长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陈阿姨也不是现在身材臃肿的样子,而是挺苗条俊俏的一个女孩,挂着笑容,和策策一个模子。

“小徐,你过来。”赵一二在那边叫我。

我走过去,和他们一起坐着。我和王八一个沙发,赵一二和刘院长一个沙发。

“我们要谈谈这个石础的事情。”赵一二说:“我也卖关子,这个石础,小徐,要着落在你身上解决。”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静谧下来。策策在里间弹起钢琴,叮叮咚咚的更觉得让人安静。

我们都把沙发前面茶几上的石础看着。

“老赵,你能肯定就是韦昌辉那个石础?”

“能,你不信,看这石头上雕的玄武。”

韦昌辉是北王,石础上雕玄武很正常。我也知道。

“这玩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对它没兴趣。”我问。

王八却很热心,连忙问赵一二,“这石础是韦昌辉自己弄出来的吗?”

当年太平天国定都天京,韦昌辉杀戮同门无数。不是个好人,他弄出来的石础,也绝对不是好东西。

赵一二对我说道:“你把石础的暗纹摸摸看。”

我以前拿过石础,虽然对这东西很反感。但现在赵一二在旁边,我不是很怕。说实话,我内心里,也是有点好奇。

手颤巍巍的去摸石础上的暗纹。粗糙的石头纹路,凹凸不平,一一划过我的指尖。我能感觉到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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