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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心理研究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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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远,七八分钟就到了。那邻居正在门口等着,是位老太太。她说,晚上的时候,宁宝兰的妈家来了两个男人,开着一辆出租车。当时以为是亲属或者朋友之类,没太注意。刚才,她到楼下遛弯的时候,看到宁宝兰妈家门虚掩着,屋里漆黑;喊人,没有人应声。她觉得很不对,又不敢贸然开门,所以才打了电话。

宁宝兰趔趔趄趄地往前走,江如慧、柳林紧跟其后。进了楼门,来到左侧门前,宁宝兰忽然变得安静了。她似乎没有了刚才的疯颠,而是理智起来,。她轻轻地敲门,低声喊:“妈!”里边没有声音。柳林看出来了,这正是宁宝兰有教养的一面。她对母亲是很尊重的,即使现在处于不清醒的状诚,也仍然不忘礼数。

宁宝兰轻轻一推门,门竟然开了。

“妈,你在吗?苏姨,你在吗?”宁宝兰有些激动,显然觉得这虚掩着的门不正常。她放大声音喊着,进了门。可屋里没有声音。柳林马上闻到一股血腥味,发现不对了。他伸手到侧旁的墙壁上寻找电灯开关,找到了,一按,灯却没亮。柳林立刻伸展开双手,拦住后面要跟进来的人。

“欧阳大哥,”柳林对紧跟在他后面的欧阳凡说,“这屋里味道不对,不要再让大家进来,以免破坏现场。”

欧阳凡知道柳林经验丰富,便拦住后面的人,停在门口。屋里,只有江如慧扶着宁宝兰,和柳林慢慢前行。柳林按亮手机,屏幕上的微光照着前面。这是一条短走廊,走廊尽头南北各有一个房间,屋门全开着。

“妈,妈!”宁宝兰喊着,急急前行。

听到了一种声音,似乎是呻吟的声音,那是从大屋里传出来的。柳林听出来,是一个人垂死之前的呻吟。柳林立刻对江如慧低低地说:“小心!”江如慧偏不听他的话,执拗地晃晃头,生硬地说:“不用你管!”她更紧地扶住了宁宝兰。柳林发现,她很镇静,扶宁宝兰的手很用力,生怕宁宝兰昏倒。

“这真是个不简单的小姑娘!”柳林心里赞叹。

宁宝兰再次喊:“妈!苏姨!”屋里似乎再次传来呻吟的声音。宁宝兰急了,已经走到大门口,大声喊:“妈,是你吗,你怎么了?”她快步跑进屋。屋里更黑。紧跟而去的柳林看出来,窗户被厚厚的窗帘蒙住了,什么也看不清。而屋地正中央躺着个人,不是宁宝兰的妈,而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这可能就是保姆苏姨。

“苏姨,苏姨!”宁宝兰喊着,边跑过去,边也拿出自己的手机,打亮了。借着手机的微光,影影绰绰地看到,苏姨的身上似乎有血。柳林冲前一步,拉住宁宝兰:“宁老师,别往前去了!”可宁宝疯颠地大吼:“闪开,闪开!”

她手一抖,手机竟然掉了。她惊慌失措地哈下腰,去摸手机,手机掉进门边一张单人床的床底下,也不再亮了。她一摸,没摸到,却摸到了一个长条的物件。柳林哈下腰,正好看到了那长条形的物件,是一把刀,还粘糊糊的,沾着血。宁宝兰一吓,急忙扔了。

柳林知道,这屋里发生了凶杀案。可宁宝兰的妈呢?

一百零三、手机照片

宁宝兰家里的监控器被胡金标偷偷地摘除了,这使吕湘子成了瞎子、聋子。他虽然仍旧坐在车里,但却再也得不到任何有效的信息。这使他不爽。他喜欢看被他控制的目标发狂疯颠,甚至死掉。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很伟大。

可吕湘子仍然坐在车里。他知道,胡金标会迫不及待地跑来告诉他新的消息的。果然,一个小时之后,胡金标来了,满脸的狐疑,述说了宁宝兰母亲的情况,说宁宝兰因为母亲的失踪已经昏倒,现在送到医院去了。

“吕教练,这事儿不是你干的吧?”他疑问。

吕湘子很生气:“你咋会这样想?这是打家劫合的事儿,我吕湘子一个堂堂的瑜珈教练,会做这等下道无功的事情?再说,为什么,总得有个动机吧?”

“可是,这事儿,确实对宝兰是致命的打击啊!”胡金标痛心疾首,眼里竟然流出泪来。“唉!吕教练,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疑疑思思的,觉得有些做法过于狠毒。把宝兰逼成精神病,有多大的意义?而现在,把宝兰的妈牵涉进去,不应该啊!”

吕湘子吃吃笑了。觉得胡金标真傻,傻得可爱。浴血和,吕湘子怎么行动呢!借酒能开路,借傻也能开路!

不过,私下里,吕湘子很吃惊。在开始心理控制时,他不知道会发生血案和绑架案,这确实是有些做过份了。但事已至此,还能反悔吗?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

他尽力安慰胡金标,胡金标却只是叹气。

胡金标说:“吕教练,你知道劫匪去宁宝兰家干什么吗?我刚刚弄清楚,他们是去抢一个古董去了。“

原来,宁宝兰的父亲是市里有名的考古专家,收藏有一对宋代的纯金小马,应该说价值连城。前些年,老爷子没死之时,曾经想拿出来,卖掉,却被那奇谷拒绝了。那奇谷认为这是最可宝贵的传家之宝,不能轻易出售,而且年头越长越值钱,于是就珍藏在家里。可谁也没想到,这东西却被劫匪盯住了。

胡金标疑惑:“吕教练,你给掐算掐算,劫匪是怎么知道宁宝兰家里藏有如此的宝贝呢?这应该是很少有人所知的秘密啊!怎么会暴露呢?”

“这个,我可不好掐算。他们家的人自己不说出来,别人咋会知道?还是他们的破嘴自己嘚嘚出来的。”

胡金标道:“也是,也是。可宁宝兰的妈妈被弄到哪里去了呢?人也杀了,家也翻了,还劫持人质干什么?”

吕湘子很想骂一声:“笨蛋!“可没骂出来。

胡金标哭急尿相地走了,吕湘子却陷入沉思。他觉得什么都做得不错,但杀人越货的事情,却很不好,一定是黑二传领人干的。黑二传为得到钱,不顾一切。可当初说得很好,黑二传只负责绑架老太太。这样,老太太失踪后,宁宝兰从郁闷到疯颠,就是很自然的事儿,也就不会再有人追究宁宝兰是否被人扎了针。

吕湘子一掌拍在车前的仪表盘上。干这种事儿的人,得愚蠢到什么程度?既没有一点儿技术含量,也没有含金量。再这么下去,吕湘子也难说自己会不会暴露了。

他深长地叹口气,觉得自己已经上了贼船,没有别的出路。他只好开车回家了。

半夜时分,吕湘子正闷闷地躺在床上,黑二传打来电话,开头就说:“老兄,你好!”

吕湘子皱皱眉:“我不好。喂!你们怎么会杀人呢?这不应该呀!出了命案,警察会缜密侦察的,这可能要祸祸到我。你们把老太太弄到哪里去了?”

黑二传吃吃地笑:“那是没办法的事儿。告诉你吧,宁宝兰家有稀世珍宝,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我们这是顺手牵羊,不捞白不捞。绑架老太太,是一石二鸟之举。”

“这充说,你们还没得到宝贝?”

“那是当然,可我们会得到的。老太太就在我们手里,她敢不招?现在,你还得帮助我们,干点儿扫尾活儿。”

“啥?我的活儿可快要干完了,不想再参与。”

“别别别!老弟,你还得帮帮手。不然,我暴露了,你还能呆住吗?活儿很简单。绑架那老太太出门时,恰好遇到一个年轻人,那是证人啊!我们没办法,只好打昏了他,把他也带走了。现在,这个人就扔在城郊唐明洋那个废弃的小厂里。回来想想,这小子当时可能用手机对我们拍照了,我们却忽略了这个细节。而现在他的手机,仍然放在他的兜里。我们已经不方便出头了,想请你到唐明洋的小厂去一趟,取走那小子的手机。”

吕湘子身子瑟瑟地发起抖来,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帮助他们干这种埋汰活儿?这不是糟塌他吗!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这是替你们揩屁股,我不能去!你不是认识唐明洋吗,直接找他好了。”

黑二传哀哀求告:“老弟,别那么说话!我不能让唐明洋去。他看见那只手机,看到我们的照片,我们不就暴露了吗?我们现在是在一辆车上,谁栽了也不好,对吗?”

吕湘子呆了半天,知道自己很难拒绝了。如果黑二传被人发现,就会供出他来。他们确实是一根绳子连在一起的蚂蚱,谁也跑不掉的。

他忍了一忍,终于静下心来:“唐明洋的小厂子在哪里?”

黑二传道:“城北不是有个沙河镇吗?那里的后街全是小厂房,大部分都废弃了。从南边数第五个,就是唐明洋的‘红博’加工厂,早已倒闭,只留下一个打更的。那打更的被我们弄昏了,与抓的那小子都躺在打更房里。只要进去,把手机拿出来,神仙也不会知道的。哎!”黑二传叹了口气,“我现在已经不方便公开露面了,因为警察就在我藏身的附近搜查,我不敢出头,只得拜托你了。请老兄一定帮忙,多谢了,多谢了!”

电话挂断了。吕湘子脸色阴阴的。这是他的特点,一到关键时刻,脸色总阴得可怕。但阴也有阴的好处,就是他能够镇静如铁,下定决心。他确实是别无出路了。只能是连夜去,否则就会误了大事儿。

他必须要弄清情况,不能贸然地去那个小厂子。他先给唐明洋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唐明洋才接了,带着浓重的睡意。一问起沙河镇他的小厂子,唐明洋似乎完全清醒,叹了口气:“唉!那厂子,早就玩不转了。我出卖,可没人要,只能闲置在那里。没办法,我雇了个老头儿,乡下来的,没有住处,就守在那里,算是帮我看管着吧!怎么,你想要?”

吕湘子心里有气,可表面上不能露出来。他说:“我希得要你那个破玩意儿?我问你,平时那厂子里,有人吗?“

“有个屁人啊!一到晚上,除了院门前的小屋里,打更的有点儿灯光,有点活气,别的啥也没有。现在不是时兴鬼城之说吗?我那地方就是鬼城。”

“行了吧,把自己说得太高了吧!”

吕湘子不耐烦地挂断电话。这起码证实,小厂子很安全,他去没有危险。

他带上手电筒出门,开车往城郊去。车灯光长长地射出去,在路上颤跳着,犹如他颤跳的心。

沙河镇后街,是一条小马路,两侧罗列着十几个小工厂。在这黑夜中,街里一片黑暗。吕湘子不敢开车进去,只能把车停在外边,自己徒步进去。第五个小厂子,就是唐明洋的加工厂。有个大院子,没有灯光,可以看到院里三边都是小红房。大院子的铁门紧闭,院边有个小屋,估计那就是打更屋。吕湘子贴着小屋的玻璃窗听了听,里边没有声音。往里看,由于玻璃上贴着黑膜,也看不清楚。他只得到院门边,以为会是铁锁把门。可不料,轻轻一碰门,门竟然开了。

院子里很静,小屋的门也没锁。进了小屋,打亮手电筒,发现里边的单人床上,拥挤地躺着两个人,默默无声。一个是老头儿,显然就是那打更的,另外一个是年轻人,就是被绑架者了。吕湘子慢慢地走近,轻轻地喊了声:“都睡着了吗?”没有任何声音。吕湘子挨近年轻人,手迅速伸进他的兜里,三掏两掏,果然找到了手机。

吕湘子跑出来。外面仍然很静,很好,有惊无险。他拿着手机,一直跑回自己的车上,开着车,急速地离开。边开车,他边打开手机,果然看到了黑二传的照片,也看到了宁宝兰妈的照片。还看到另外一个人,是个年轻的长相丑陋的男子。

吕湘子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手机,把这些照片都拍照下来。他要留着这些证物,虽然不知道能有什么用处,但还是握在自己手里好。随后,他把手机里的照片都删除了。顺路经过一个有水的地方时,他放缓了车速,把手机扔了出去。听到手机落水的声音,他长喘一口气。

一百零四、屈辱的保镖

冯小民虽然跟着江如慧去了宁宝兰的妈家,但并没多呆,因为海秋来电话,让他马上到“滨海大酒店“。冯小民咂嘴,不知道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儿。他谁也没告诉,趁着宁宝兰昏倒、大家忙乎抢救她的时候,顺尿道跑了。

现在他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宁宝兰是他妈还是他姐,用得着他操心吗?他可是通灵教的五级,他怕谁?

当然,后面这句“他怕谁“是打折扣的,因为他首先怕江如慧;江如慧是女神,武功又那么好,他真的怕她,愿意受她驱使。其次他怕柳林,觉得这个柳和尚不好惹。除此之外,他还怕谁?

他现在想,必须搜集杨玉佛的一切罪证,置他于死地,自己才能得到香香,还完成了“江女神“给他的任务。当然,最好是让柳和尚收拾杨玉佛,杨玉佛怕柳和尚!

他喜欢给人起外号,比如曺大嫚,吕大黏(意指吕湘子爱纠缠女人)、江女神、柳和尚(他觉得柳林白瞎了,跟着和尚学什么功夫啊,不得不遵守一些清规戒律,连韩娜在身边都巍然不动)、武死神,等等。他想给欧阳凡起外号叫欧阳小计,意思是欧阳凡那些心理学的东西就是小计较。可怕江如慧收拾他,没敢叫出来。

他回到酒店,海秋正在门口等他。

海秋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你跟我说实话,那天晚上,在城北的‘再回头饭店’,你是不是与香香在一起?”

“没有,没有!”

“你敢起誓?”

“我当然敢!”

“那好吧,我信你。玉佛哥找你。”

“他找我干什么,天这么晚了?”

“我哪里知道?”

冯小民只得去了。他是编外保安,当然得听调动。

到了洗浴中心四楼,进了4011房间,杨玉佛正坐在椅子上洗脚,香香拿着毛巾站在旁边。香香看见冯小民,背着杨玉佛使了个眼色。冯小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心里却好笑:把我冯小民当成了什么人,我啥大风大浪的没见过?

杨玉佛抬头望着冯小民:“你认为自己可以做保安吗?”

冯小民笑嘻嘻地说:“全凭玉佛哥栽培!”

“你小子不愧能考上大学,说话一套一套的。来,给我洗脚!”

冯小民吃吃一笑,说:“好。”身子却未动。

“怎么,不行?”

冯小民其实是有些犹豫,不愿意当着香香的面低下高贵的头。但见杨玉佛逼得紧,便笑了,嘴很甜地说:“那有啥不行的?”后面还有句拍马屁的酸喀:“能为玉哥服务,是我的荣幸。“可当着香面,没法儿说出来。

冯小民过去蹲下。看杨玉佛的那双脚,黑不溜秋的,脚趾头都长着黑毛,一根根毛都像小毛刺一般,直指冯小民,果然不同凡响。冯小民便伸出手,给他洗。冯小民不会像女人那样轻柔地洗,而是拿起脚,似乎要把肉骨分离似的那样洗,杨玉佛的眼睛瞪起来。

“喂!你会不会洗脚哇?”杨玉佛突然发怒了,一脚踢出去,正踢在冯小民的前胸上,冯小民向后倒,嗵的摔到地上。屋外,一阵脚步声,杨玉佛的几个哥们全出现了,都惊愕地问:“大哥,咋回事儿,这小子不老实?”

“妈的!他不会洗脚。”杨玉佛咬牙切齿。

一个大块头的家伙,冯小民早就知道他叫维强,人称强哥的,便吼起来:“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

冯小民看见海秋在人群后,苦着个脸,朝他示意一下。而香香呢,眼里含着泪,转过身去。

冯小民立刻爬起来,献媚地说:“会,我会的,玉佛哥,我一定会洗好脚的。”

他重新蹲好,认真小心地洗起来。杨玉佛一挥手,门口那几个兄弟便散了。

这回,冯小民洗得小心翼翼的。那双从小到大玩笔杆的手,变得分外温柔。他不嘻皮笑脸了,心里是一肚子的屈辱。他凭什么要给这个四六不懂的家伙如此服务?凭什么,要挨他的侮辱?尤其是当着香香的面1

他不敢看香香,可香香似乎从悲伤中恢复过来,甜言蜜语地开口:“瞧瞧咱玉佛哥的脚,那是真正男子汉的脚!凭着这双脚,要山得山,要水得水,左右逢源,万事皆通。”

杨玉佛似乎被洗得挺舒服,竟然后仰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嗯,好,好!”嘴里,发出这样的声音。

洗完了,杨玉佛睁开眼睛,望着仍然蹲在面前的冯小民:“你站起来!”

冯小民点头哈腰的,站起来。

杨玉佛盯着他:“冯小民,你真的愿意到我手下?”

“我愿意,愿意!”

杨玉佛突然加重语气:“你不愿意,也晚了!凡是进入到我手下,想离开,那得拿命换,你懂吗?”

“你是说,拿我的命换?“

“对!我这里可不是大车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只要进来,就不许离开。如果擅自离开,不仅你,连同你的家人,都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冯小民倒吸一口冷气。

“这里不卖后悔药,你没有退路了!一会儿,我们兄弟去吃夜宵,你负责警戒,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两辆车,在夜色中驰离了“滨海大酒店”。冯小民坐在后车的后座上,旁边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冯小民知道他,是老五,前面副驾驶座上的是老四。这两个人,都是不好惹的角色。杨玉佛只要一声令下,就会把冯小民给灭了。两人不作声,冯小民便也只好装哑巴。而开车的是老三,嘻嘻哈哈地说着粗俗的笑话。冯小民知道,除了这几个人,老二强子在前面那辆车上,负责开车,兼顾保护杨玉佛与香香。此外还有海秋,坐副驾驶座,负责开门、关门,玉佛贞香香。冯小民炮挺纳闷,海秋排名第六,似乎挺受杨玉佛的器重。

车在大街上走了不多一会儿,竟来到市里很有名的“南辰大酒店”。下车,坐电梯,上了二楼,。

“你就守在门口!”来到一个挺豪华的包间门口,老五下了命令,冯小民便站到门口。几个人都进门了,透过门缝,看到杨玉佛与香香早已坐到酒桌前,而他俩的两侧,则是强子与海秋。

门关上了,冯小民便立立正正地站在门口。他听到里屋已经吃上了,好闻的饭菜的香味顺着门缝不断地飘出来,直往冯小民的鼻子里钻。太好闻了,一定很香!冯小民本来就对那些美味佳肴天生敏感,那些味道引起他极大的食欲,他不得一遍又一遍地咽口水。

一个酒店的女服务员过来,神色很奇怪:“先生,你在等人?”

“哦!不,不……”

“我明白了,你是保镖。”

“嘻嘻!我就是保镖。“

女服务员偏偏喜欢刨根问底:“你跟的是哪位大老板?”

显然,她对本市的大老板是很熟悉的。

冯小民的机敏劲儿上来了,笑道:“你猜呢?“

女服务员知趣地笑了:“感谢您光临‘南辰大酒店’。我酒店服务一流,保证满足先生各方面的要求。”

冯小民知道她在敷衍自己,吃吃一笑。

女服务员离开,从左手的楼梯下去了。听听,楼梯下面传来声音,是刚才与自己说话的那个女服务员,与另一个女人说话。

“刚才与你说话的那个人,你认识吗?我听我妹妹说过,他名叫冯小民,是个混混,被大学开除的。”

“为什么,考上大学还能被开除?”

“那咋不能!他在外面有个老女人,岁数能有他妈大了,长得又老又丑的。他天天住在那里,你说恶心不恶心?”

“咋,咋,还有这等事儿?不做人,做狗?”

“嘻嘻!”

声音没有了,冯小民惊得瞪大了眼睛。怎么,他竟然被人这样看?他是条称?哎呀呀!这可太寒碜人了。他可以给江如慧当狗,但绝不能给别人当狗!

妈的,妈的!他暗暗骂起来。他是通灵教五级,他绝不能再受人的侮辱。就连杨玉佛,他也是要报复的。杨玉佛打了他,当着香香的面,让他在外面站岗,这就是仇恨,永远不能原谅的仇恨!还有燕儿姐,确实又老又丑,拿不出手,不能再跟她来往了。当初,也是燕儿姐主动的。女人,就是贱!“唯女人与小儿之难养也。”孔老二的话,还是百分之百正确的。

正在胡思乱想,走廊那边传来脚步声。一看,有几个年轻男子走来,都低着头,脚步奇轻,步伐很快。冯小民心里奇怪:这是什么来头哇?没想到,这几个人来到跟前,仍然不说话,两个人跳过来,就把冯小民按住了。冯小民想大喊,嘴却被一条毛巾堵住。冯小民一阵愣神,神志渐渐有些迷顿。在意识将要消失之前,他知道自己头上挨了重重的一拳,随后便软软地倒下。

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地上,不过是在包间屋里的地上,周围站着几个人。他努力睁大眼睛,才看清,站着的是杨玉佛和他的弟兄们。

“嗨!你醒了?”强子蹲下问。

“是啊,是啊!”冯小民莫名其妙,爬起来,诧异地看着四周。除了杨玉佛与他的弟兄外,还有香香,站在餐桌那面,眼睛远远地叨着他。

“哎呀!”冯小民忽然想起来,“刚才,刚才,有一群人,把我打昏了。”

“一群人,啥样的人?”强子急急问。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笑话!你咋会不知道?”强子鄙夷地说,“人都到你跟前了,打了你,你却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咋做保安?”

强子站起来,瞧瞧杨玉佛:“大哥,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打我们的人,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杨玉佛突然火了,跳过来,一把拉住冯小民的脖领子,把他拉起来,拉到跟前:“你说说,那些人,长得什么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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