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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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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没有别的动静,但一如既往的冷,我顺着这股凉意,慢慢的摸索,逐渐的找出了凉气最重的地方!

一个破旧的黑色衣柜!

这衣柜的把手上,镶嵌着几枚铜钱,大致看一眼,就知道是康熙通宝,因为那铜钱很大。

这么做的原因并非是用铜钱克鬼,有些人从老辈手里传来下很多铜钱,做家具的时候就直接用上了,因为铜钱正中间有个小方格,这样可以固定把手。

抬头看了一眼这衣柜整体的造型,怎么看都像是一口棺材给竖着放了起来,心中不免有些惊悚,觉得阵阵凉意扑面而来。

我大着胆子,心说只要拉开这个衣柜的门,就能知道冯婆的秘密!因为这屋子里所有的冷意,都是从这柜子中散发出来的。

当下颤抖的伸出手,正准备去拉柜子的把手,谁知身后的房门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我一惊,以为冯婆忽然回来了,此刻就在开锁,吓的我手一哆嗦,手机都差点掉在地上。

定睛一看,是黄狗从门槛下伸出了一个脑袋,此刻对着我汪汪汪轻声的吠叫了几句。

我没弄懂什么意思,正自疑惑间,这青瓦房外,北边的方向就传来了三轮车的响动。

一瞬间,我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不对!冯婆回来了,她怎么又知道有人潜入她家了?

第006章死亡循环

陈伟是鬼!

只有这样解释,才能将14路公交车上的所有灵异事件全部联系在一起。

最开始的第一任司机,撞死孕妇,自己也死于监狱之中。

第二任司机,他老婆戴了项链,结果头颅被撞掉。

第三任司机,开车的时候意外猝死。

我就是这第四任,我觉得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陈伟在掌控,他为什么是客运主管?因为不管他能力有多大,他就呆在这个位置上,弄死一个又一个的司机,再高薪招聘来更多的司机,一个接着一个的杀死!

只不过,他这样的做的动机是什么?

我不确定,但我知道,陈伟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大秘密!

接下来,也算是平淡了一段时间,期间西装大叔跟我打电话,说再去一趟桑槐村,寻找一下葛钰的尸体。

我说我不想去了,他虽然有点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葛钰的尸体,我已经见过了,葛钰已经死了,我也确定了。

此刻看来,西装大叔应该不是鬼,如果是鬼的话,那他应该知道我见过葛钰了,毕竟我觉得鬼都拥有非凡的能力。

就这么开了两个月,我也再没见过那个一直没钱坐车的小女孩,我之所以注意她,是因为我每个星期五都会去原来那家花店购买一束金盏花。

我希望能在星期五遇上她,让她帮我把金盏花送给葛钰。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没出息,一个女人而已,三两句话就能把我迷的神魂颠倒,我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

这天星期五,我将车子开到了焦化厂,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的坐着。

以前,我十分钟内就会返程,现在,我每晚的停留时间,都是十一分钟。我希望葛钰能够再次现身。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葛钰再也没出现过。

有人说,生活是最大的流氓,因为它不管你男女老幼,总在无时不刻的调戏你。

就在金盏花即将凋零之时,我再次见到了葛钰,这一次不是在焦化厂,而是在魅力城,她就站在当初那个小女孩一直站立的位置上。

西装大叔说过,葛钰是鬼,那个没钱坐车的小女孩,是她年幼时的样子。

我在魅力城站点停下了车,葛钰上车后,对我笑道:喂,傻蛋,看什么呢?

我直接从驾驶座上窜了起来,我想冲过去抱住她,但猛然发现,我们之间貌似还不算是男女朋友,冲了过去,两只手却尴尬的悬停在了原地。

葛钰掩嘴轻笑,后退半步,靠在了公交车的铁栏杆上,姿势很是性感,她说:小司机,激动什么啊?

我激动的双眼都要落泪了,我说:大美女,好久不见啊?想我了没?

葛钰嗔我一眼,调笑道:为啥要想你啊?赶紧开你的车吧,晚点了小心我投诉你。

说完,她踩着红色小高跟,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翘着二郎腿,性感至极。

开车的时候,我总是朝着她看去,红唇抿动间,她还是那么美,窗外轻风吹拂而来,就像顽皮孩童的小手,轻轻扬起她如雪的秀发。

“阿布,我长得好看吗?”葛钰没看我,但却眼带笑意的问。

我说:好看!

“那今晚发车回去,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我说行!

等14路公交车开回焦化厂之后,葛钰就带着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区,随后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房。

我又纳闷了,这是干什么?

在房间里,葛钰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我一杯,便站在了窗前,观望整个市区中的夜景。

我走过去,站在她旁边,忽然葛钰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胳膊,问我:阿布,你看这市区中的万家灯火,像不像漫天的萤火虫?

我说:像是像,不过有一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些萤火虫虽然美,但却不会飞。”

话音刚落,葛钰一愣,片刻后娇笑连连,笑的花枝乱颤,她放下高脚杯,说:陪我听首歌吧。

熟悉的音调再次传来,熟悉的歌词渐开心扉,我俩就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市区中的夜景。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跟沉默。”

我虽然不懂葛钰为什么拉着我听歌,但这曲东风破,我陪着葛钰完整的听了下来,葛钰转过身,看着我,眼光迷离,微启红唇,说:阿布,我先去洗澡,等我。

我有点懵,但不知为何还是点了点头,可能我害怕失去。

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没有心脏的人,我跟葛钰的灵魂呆在一起,我还怕什么?我觉得葛钰的尸体取走我的心脏,或许正是想让我跟她的灵魂能够呆在一起,这样就无法害我了。

想到这里,我还有点沾沾自喜,挠头轻笑间,看到了葛钰随手放在桌子上的身份证,我心想,葛钰当初不是把身份证扔了吗?掐算一下时间,才两个多月,三个月都不到,补办身份证,至少是三个月的。

我也没多想,就伸手去拿起了身份证,可这不看不打紧,一眼看去,我浑身一抖,差点叫出声!

身份证上的照片,是葛钰本人,但名字却叫刀茹!

“你到底是谁?!”我朝着卫生间大吼一声,卫生间的玻璃上,那正在脱衣服的影子忽然停顿了下来。

妙曼的身姿,重新将衣服穿上,走出卫生间后,葛钰说:阿布,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举着身份证,用力晃动,说:你到底是谁!告诉我!

刚才被葛钰那一阵迷离的眼神所征服,我差点就被蛊惑了,心想要是等她洗完澡,跟她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或许就是我的死期了。

她看着我,微启红唇,微微而笑,但就是不说话。

我头皮发麻,连连后退,我惊恐的说:你不是葛钰!你不是葛钰!你绝对不是葛钰!!!

她朝着我慢慢的逼近,一直把我挤到了墙角,抓住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问我:凉吗?

我吼道:别来这一套,凉不凉你都不是葛钰!

她笑了,说:我不是葛钰,但你确定以前遇见的我就是葛钰吗?

我一愣,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拉着我的手,走到窗边,小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焦化厂,我说我是鬼,你还当真了,记得吗?

我警惕心很强,点头的同时,仍然在戒备着她。

“第二次,我们一起逛街,还看了午夜惊魂,那部电影太吓人,我当时一直抱着你的胳膊,对吗?”

我又点头,这是真的。

她扑哧一声笑道:其实我根本就不害怕,我就是想逗你,我发现抱紧你胳膊的时候,你的呼吸会变得粗重,心跳也会加速,你肯定没碰过女孩子的身体。对吧?

我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点头。此刻又看了一眼身份证,惊恐的说:那你究竟是葛钰,还是刀茹?

她抿了一下红唇,凑到我的身前,两条玉臂揽在我的肩膀上,柔情的问:从头到尾,跟你陪伴在一起的人,一直是我。至于我是谁,还重要吗?

我懵了,真的彻底懵了。

我捏住她如莲藕般的玉臂,轻轻的拿开,说:你让我先缓缓,我这会心里很乱。

我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听她刚才所说的话,那么一直跟我陪伴在一起的人,确实是她,可她以前说自己是葛钰啊,现在身份证怎么叫刀茹了?

而且我问她究竟是谁,她也不去刻意作答,难不成,我被人耍了?

难道葛钰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我深爱的姑娘,一直都是面前这个,而她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特意把我欺骗到了桑槐村,调查葛钰死因?

第007章烧纸钱的老婆婆

我觉得,西装大叔的鲜血,估计是假的,可能他装作咬手指的模样,吐了点口水,也有可能用的什么小戏法,当时山洞内部很黑,谁也没在意,而且吐沫中也含有一些腥味。这个我不打算过多纠结,毕竟西装大叔要是想骗我,分分钟一百个理由。

“小刘,愣啥呢?”陈伟给我倒酒的时候,看我发愣,就问我。

我癔症过来,笑着说:没,想点事。

陈伟指着我,晃着手指,饶有深意的说:哟哟哟,你这小子,八成是想女人了吧?要不今晚陈哥带你开开荤去?诶,我跟你说,帝皇那边新来了一批妞,哎哟喂,俄罗斯的啊,简直都是奶牛,晚上跟我去吧?

我说:不了,谢谢陈哥了,这两天心情不太好。

陈伟打了个响指,说:喝完酒,你心情一定会好!

结果,喝着喝着,陈伟还是老样子,一头栽倒桌子上,就这么睡着了。

我把他搀扶到宿舍里,正准备走出客运站散散心,正巧扫地的保洁阿姨看到了我,立马笑着说:小明啊,你真行诶。

我一愣,说:阿姨,怎么了?

保洁阿姨指着客运站角落里停放着的一辆小现代,说:诺,咱公司奖励你的,等国庆忙完,要给你开个表彰大会,这就是奖励啊。

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辆崭新的小现代汽车,估计也得十来万,还以为是谁买的私家车,没想到是奖励给我的?仔细算算,我还真是做够半年了。

靠!

当初说的福利是真的?

做够半年配私家车,做够一年配一套一百平以上的房子?

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走出客运站的时候,都是呲着大牙的,想我刘明布**丝二十多年,连私家车方向盘都没摸过几次,当年考驾照,学开车,还是老爹的哥们帮忙,不然我现在就是个搬砖工。

乘坐公交车,到了市区逛了一圈,心想着什么时候再去一趟葛钰的家里,给冯婆送点钱,老太太过日子不容易,这么大年纪了,得给她买点豆奶粉什么的,补补身体。

饿了,我在肯德基里买了一个套餐,一个汉堡,一包薯条,一对炸鸡翅,一杯可乐。

坐在窗户边,边吃边看,天朝人口就是猛,国庆节大街上没别的,光看人头了。

汉堡刚吃了一半,一口咬下去,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像是这汉堡里放了什么东西,咬不烂。

我转头看了一眼四周,没人注意我,就噗的一口,吐出嘴里的汉堡。伸出手指一拨弄,顿时浑身一惊。

汉堡中竟然夹了一张纸条!

我手一颤抖,还没来得及打开纸条,一股不祥的预感就侵袭上了我的全身。

我小心翼翼的把那张小纸条抽了出来,确定没人注意我的时候,我装作低头喝可乐的样子,悄悄的在手心中展开那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这样一段话。

“灯笼里亮起烛光,你要捂住心脏,雨水中出现皮影,你则永生不亡。”

我赶紧用力把这张小纸条撕的粉碎,心中震惊之意,到现在还没缓过来神。

第一张纸条上说,让我一直开公交车,必须开下去,如果我不开,就由我的灵魂开。

这应该是警告我,我要是走了,就必须得死,所以我有几天不开的时候,却发现是我的灵魂在开。

第二张纸条上说,当冰尸落泪,金鱼倒游,血染青云之时,将会是我真正走向死亡之日。

我觉得这一张纸条应该就是西装大叔放的了,毕竟他承认他给了我一张,而他是在龙虎山取走了我的灵魂,也就是说,他的纸条肯定跟龙虎山有关系。现在的我,没了心脏没了灵魂,虽然看起来像是个活人,但在理论上讲,我跟死人有区别吗?

这第三张纸条上说,灯笼里亮起烛光,我想了想,灯笼现在很少见了吧?

这年头,各种高科技灯具层出不穷,霓虹灯,led闪光灯,节能灯,数不尽的灯具,谁家还用灯笼照明?不说灯笼,就说蜡烛,谁还闲的没事用蜡烛啊。

但是转念一想,浑身再次一惊,不对!蜡烛还是有人用的!而且有一个情况下必须用上!

停电!

假设说,停电的时候,手机正好也没电,家里没准备电灯什么的,而自己想要看书或者做别的事,那就需要蜡烛来照明了。

而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雨水中出现皮影,我则永生不亡?

我对皮影的理解不是很透彻,我只知道一种皮影戏,这是一种民间流传已久的文化。

就是在一块幕布上,打上灯光,然后老艺人们手里捏着几根竹签,控制着那些小人,演绎着各种动作。

可这皮影戏的演绎条件很苛刻,必须要在暗室里进行,结合着纸条上所写的,皮影怎么会出现在雨水中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盯着面前吃剩下一半的汉堡,正纠结不同这件事,脑海中却忽然一震,猛然转头,朝着肯德基的柜台看去!

这汉堡里的纸条,是谁放进去的?!

我站起身,朝着柜台内部看去,心想:难不成一直打算害我的某个鬼,竟然是肯德基的员工?

这么想也不一定对,或许是鬼上身,控制着某个员工,把纸条夹在了汉堡里!

那这么说的话,或许这个鬼,还没远离这个地方?

我朝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去,全是陌生脸孔,正看着,忽然后背上有人拍了我一下。

“啊!”

我身子一抖,立马转过了身子。

“瞧你那点出息,大白天都能被吓到?回家玩鸟去吧。”

海伯来了!

他端着一个餐盘,直接坐在了我的对面,抓起一个汉堡,咬了一大口。

我心中一震,心想我刚收到纸条,海伯就出现在我的旁边,难不成这纸条就是海伯放进去的?

“小子,又发什么愣呢?”海伯问我了一句。

我说没什么,就是想点事。

海伯笑嘻嘻的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小子,你去龙虎山这一趟,觉得怎么样?

我一愣,说:还行吧。

海伯伸手,又拍了拍我的胸口,小声告诫道:这几天开公交车小心点。

我没弄懂海伯的意思,就问:海伯,你怎么突然来这了?

海伯咬了两口汉堡说:他大爷的,我们那块,那一帮大妈跳广场舞,声音开的真大,在家太吵,这就出来逛逛。

“哦,这样啊,那我开公交车为什么要小心点?”我不懂海伯突然出现在这里,告诉我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海伯说: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这傻蛋又被人当枪使了,这才过来提醒你。

我一惊,心想西装大叔不会又在骗我吧?

我知道西装大叔最擅长的本事,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似说的很有道理,其实都是瞎编乱造。

我现在对海伯的戒心很重,我很怕他,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但有些话我又不敢明说。

海伯吃完了汉堡,擦了擦嘴角后,站起身走了,临走前,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俯下身子小声说:有些人想把你带入深渊,我就要把你救出深渊,朋友的敌人加上自己的敌人,那就是永恒的敌人。

说完,海伯从兜里掏出一个墨镜,递给了我,说:如果你哪天心脏承受不住了,开公交的时候就戴上这个墨镜。

海伯走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我。

打开那副墨镜看了看,还挺酷,偏光蛤蟆镜,电影大片里经常出现,看海伯给我的这个,更是电影同款,耍帅必备。

可问题是,这墨镜有啥不同?

我正翻转着墨镜来回观看,眼角余光撇到餐厅桌子上,映入眼帘的景象,吓的我啊一声大叫,直接站起了身子!

第008章末班车必须开下去!

现在我是不会打开看了,好奇是会出人命的,这前三任司机,看似周炳坤没死,其实他的结局才是最悲的,原本该死的应该是他,可他疼爱老婆,让来历不明的珍珠项链给了自己的老婆,结果他老婆当了他的替死鬼。

照这么推算的话,只要开过14路公交车的司机,注定的结局都是死!

幸好我没结婚,也没女朋友,自己虽然穷,但不贪财,发现了莫名财物都是保留了下来,等待失主,如若不然,可能我已经没命来找周师傅了。

在回去的车上,我一直在想,到底用什么借口去跟陈伟辞职,想着想着,手机忽然响了。

刚一接通,听到的第一句话,我就僵硬在了原地。

“明子,你赶紧来中心医院一趟,你奶奶突发心肌梗塞,这一次可能挺不过去了。”电话是我爸打的,语气不急,但却很悲。

我心头一颤,手臂都开始哆嗦起来了,我甚至感觉脊梁骨都发凉。

奶奶突发心肌梗塞,会不会跟我有关系?

我赶紧下了公交车,直接打了一辆出租,来到中心医院,在重病房看到了奶奶,她眯着眼,脸上盖着氧气罩,她已经不能呼吸了,必须借助呼吸器来维持生命。

病房里的父母亲戚都红着眼走了出去,我妈说:你奶奶想单独跟你聊聊。

我两腮发疼,想哭,走到奶奶的床前,她颤巍巍的举起手,我赶紧握住她枯槁的手掌,她挤出一丝笑容,说:明子啊,啥时候谈了个对象?

我一愣,刚开始没明白,以为奶奶是问我有没有谈对象,她一直很关心这事。

没等我回话,奶奶竟然歪着头,看着我的左边说:闺女啊,今年多大了?

“22啊?哦,俺们家小明子26,呵呵,女大三抱金砖,男大四生贵子。挺配的。”

“闺女啊,俺们家小明子,从小就是脾气倔,以后你们过两口子,你多听着点他。”

奶奶对着我的左边,时不时的说话,时不时的点头微笑,最后还伸出左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然后又伸出右手抓住了我的手,随后两个手合并在了一起。

“明子啊,人家闺女从小命不好,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你可得对人家好点。”

我都傻了,见我发愣,奶奶严厉的说:明子,你咋了?不高兴啊?人家闺女浓眉大眼的多好看,愿意跟着你这穷小子,你还不高兴啊?

奶奶语气很严厉,但其实很高兴,我以为奶奶回光返照,人已经糊涂了,就赶忙点头:嗯,是啊,我会对她好的。

“好了,你让他们喊进来吧,我吩咐一下后事。”奶奶微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左边一眼。

我走出病房,父母亲戚没人注意我,他们涌进病房之后,快速办理了离院手续,回到家里。

奶奶走了。据说她是笑着走的,父母亲戚不知道奶奶为什么很高兴。

我给陈伟打了一个电话,简短的说明了一下事情,没等他安慰我,就直接挂了电话,父母亲戚都在安置奶奶的后事,而我则是独自一人来到了漫无边际的田野里。

我对着空旷的田野大声吼:你他妈到底是谁,有种你出来搞我啊!对一个老太太下手,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不知骂了多久,我蹲在田野边上哭了起来,我不知道奶奶的死跟我有没有关系,听奶奶所说的话,我感觉她临走前并没有糊涂。

小时候听老人讲,人在临死之前,阳气最弱,是会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很无助,很惊恐,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在家守孝了一个星期之后,过了奶奶的头七,我这才重新去上班。

心情好转了许多,也想明白了许多,佛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奶奶走了,其实是去享福了。

坐车回到了房子店,我几乎连一口水都没喝,直奔陈伟的办公室,他正在填发车表,见我急急忙忙的冲进来,抬头问:小刘,急啥呢?家里的事办妥了吗?

我点头,说:陈哥,那个我想辞职。我支支吾吾了一会,最终也找不到什么借口,索性开门见山。

陈伟一愣,问:干的好好的,干嘛辞职啊?不会是因为家里的事吧?

我说不是,这几天有点别的事,抽不开身,所以就想辞职。

陈伟哑然失笑道:有点事就要辞职?至于嘛?要是有急事的话,我再批你几天假。

我还没说话,陈伟又是一顿说,可谓是字字珠玑,句句带理,最后又神秘的笑道: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不定期福利发放?

我点头,他说:做够半年,公司给配私家车,做够一年,公司给配一套一百平的房子,这可不是瞎说啊。

我脸上略显欣喜,心里却在咒骂,做够半年给配私人飞机也不干,细数前三位司机师傅,哪一个有好下场的?

而且自从我应聘14路公交司机之后,奶奶也忽然心肌梗塞离去,我不知道这跟14路公交车有没有关系,我尽力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

我脸上阴晴不定,陈伟拍着我的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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