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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骄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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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个晚上,她倦累到在他的怀里睡着,他只能独自渴望着她,渴望到连灵魂都在颤抖。
  接下来,在他为了配合她的时间而特别安排的长假里,她终于一点一点的习惯了他的靠近、他的碰触与他的亲吻;他情难自禁的珍爱着她,珍爱到连一天都不能看不见她。
  所以她已不需要亲口答应他的提议——那个关于他要提供爱情让她学习的荒谬提议,只因为她和他已经自然而然的一起置身于爱情里了。
  只是珍爱她的日子是那么的美好却又短暂,才一下子,她开学的时间就又来到了,他只能眷恋不舍的回到一场又一场的演奏会里,弹奏出他对她的相思彷如海深。
  就这样,好不容易煎熬过一年,终于又等到她的另一场长假,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赶回台湾,赶向有她存在的那个南方古城,结果,一样在修车厂又扑了个空!
  “她和同学一起到安定去玩了。”熊爸康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安定?”他不知道这个“安定”指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就在他要继续提出疑问时——“安定是上个星期去的,大熊师父。”雷雨提醒道。
  “对啦,水练今天是跟同学去黄金海岸啦!”陆十四也接着说出正确答案。
  “厚——去哪里都一样啦!”熊家康气急败坏的丢下螺丝起子,“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太早离开的。”转身回到楼上去。
  “大熊师父只是喝了太多的醋,所以……”陆十四摸摸鼻子,代为招呼道:“去找水练吧!别管我们了。”
  “谢谢!”他却反常的继续站在修车厂,不太自在的说:“好莱坞女星凯洛琳来到台湾时需要两个当地导游,不知道……”
  “我,”陆十四第一个兴奋至极的举手推荐至极,“我自愿。”
  “还有一个名额。”他看向陆十一。
  陆十一只好装作正经的嘲讽道:“我会一起去,免得十四又把事情给搞砸了。”
  “哇!说得好像你有多委屈似的。”陆十四不以为然的站在兄长的背后挤眉弄眼,“事实上,你张贴在房里的照片比我的还要多……”
  雷雨晃到秦朗日的身边,随口问道:“喂,你是故意要害他们兄弟闹墙吗?”
  他却不答反问:“尚未上市的电玩游戏,你需要吗?”
  “当然。”雷雨立刻欣然接受,“你还满上道的嘛!秦家大少,但是你收买我们是要干什么呢?你应该先去讨好大熊师父和师母才对啊!”
  “我还有罗宾先生私藏的葡萄酒,和黄非大师亲笔挥毫的墨宝……”
  “所以你去向秦北奔打听我们的喜欢了吗?”走下楼来的黄小蝉正巧听到,直接站在楼梯口出声问。
  “是的。”他不习惯的承认着。
  “接受与原谅可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黄小蝉毫无隐藏的说出自己的怀恨在心。
  他则是早就明白,也早就接受了,“我知道,我并不需要原谅。”
  因为他,愈是眷恋着她,就愈是不能原谅自己竟是伤害她的那个人啊!
  去到黄金海岸时,艳辣的太阳距离海平面已经很近,而他距离她也很近,只是她辨认不出他而已。
  “水练。”他在她的同学发现到他时,立刻出声叫唤她的名。
  她在夕阳的映照下转向他,“秦朗日?”如猫般的双眼微微闪动出诱人的金色光芒。
  他目眩神迷到无视于其他人的存在,将她直接抱进怀里,“是我!我回来找你了。”
  她则是安稳的栖息在他的怀里,“你会一直找到我吗?”
  “除非是你不想让我找到。”他眷恋的埋首在她纤细的颈背,亲昵的随口问:“你跟同学似乎相处得很好?”
  “她们一直都在说你的事情。”
  “什么事?”
  “你的外表、你的成就,和你的音乐。”
  “她们说的话会影响你吗?”他略微期待的看着她问。
  她却只是微偏着头,状似思考,“那影响什么?”
  他无奈又情难自禁的啄吻了一下她红嫩的唇,“没什么,”然后才拉着她,静静的坐在沙滩上一起望着天空上那一整片的橘红色。
  就好像他心中的燎原之火已然扑灭不了,正在炽烈的燃烧着。
  直到那几个被他的霸道隔绝在外的女孩,终于鼓起勇气,慢慢的围靠过来,与她轻声交谈着,他才酷酷的藏起一点他对她的迷醉,不欲让旁人窥见。
  但是他却反而因此发现到她的人缘极好,因为那几个女孩都很喜欢说话给她听,这或许跟她不能再别人开口叫唤之前就认出谁是谁,而必须先行聆听的习惯有关,也或许跟她缺少反应的沉静和不擅言语的平静有关,他静默的在一旁猜测着。
  然后一个女孩突然被推到他面前,胆怯的代表大家提问:“那个水练的男朋友,你们等一下要和我们一起去逛夜市吗?因为水练说她没去过夜市,所以我们本来约好要带她一起去的,但是……”
  “又是第一次吗?”他浅笑的看着珍爱的她,“你不会赶我回去吧?”心情极好的开着玩笑。
  女孩们却不敢置信的齐声问:“水练的男朋友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不可以吗?”他伸手将置身事外的她拉近怀里,与她额心相抵的轻问这,“我可是千辛万苦的完成所有的演奏,再加上飞跃过千山万水,才赶得及回来找你的,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还有,我也没去过台湾的夜市,你又知不知道?”
  “不知道。”
  唉!“你对我是如此的漠不关心,让我不得不好好的惩罚一下你的轻忽。”他伸手朝她的细腰轻搔。
  她却在笑出此生第一个有如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后,立刻绞住他的双手,脱离他的魔掌,“不要!”脸色甚至还出现了类似惊吓的表情。
  他的心因此而抽痛了一下,“好,我不会再惩罚你了。”试着再把她给拉回来,“所以别离我那么远,好吗?”
  她慢慢的回到他的怀里,不太明白的问:“我好像吓了一跳是吗?”
  “我也吓了一跳,你听听看。”他让她贴靠着他的左心处,安抚的说:“它本来会慢慢的恢复平稳,但是因为你就在我的怀里,所以它只会愈跳愈快,你也会吗?”
  “有时候。”
  “什么时候?”
  “你吻我的时候。”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所以,他亲吻了她。
  很苦、很痛的深深吻进了她带着恐惧般欢笑的苍白灵魂里!
  然后他渐渐的明白了,有一种等待,在等的时候是苦中带甜,在等到后却是甜中带苦。
  虽然他尚未等到她对等的爱情,但是在他亲尝过悔恨的极苦后,她所带给他的甘甜就只需要一点点,便已经足够他回味无穷了。
  只是,相对于她带给他的酸涩,也只需要那么一点点,就足够让他心痛不已啊!
  所以秦家到底还做过什么事,以至于让她失去了如此之多?他真的好害怕去知道——他之所以替她的家人准备礼物并不是为了要收买人心,也不是为了要讨好任何人,更不是为了要弥补她,只是因为他太想珍爱她,所以努力的去学习着爱屋及乌。
  也因为终他一生,他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她所失去的那些东西,所以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知道秦家到底还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他是真的很害怕知道秦家到底还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
  也因此他和她的爱情总是掺杂着苦痛,让他爱得很不安心,就算他们在她结束大三的那个夏天,一起到欧洲共度了非常甜蜜的一段长假,但她不能将他给辨认出来,以及她因恐惧而欢笑的事实,依然潜伏在他的内心深处,威胁着他们的爱情。
  直到他在她结束大学学业的那个夏天,隐瞒着她让旅行演出经理西蒙在她就读的大学里安排了一场独奏音乐会,用来庆贺她的毕业,更用以结束他们必须分离两地的相思,却……一样只得到她的缺席!
  他这才终于痛下决心来到修车厂,准备开诚布公的去面对那潜伏在他和她之间的威胁!
  偏偏她却更加打击着他——让他看见她接受了另一个男人靠近亲吻的样子……他就只能像个令人唾弃的胆小鬼一样,沉默的走离修车厂,再走离他必须一直等待着她的现况,然后……独自疯狂!
  第6章(2)
  但就在他刚踏进琴室那一室寂静岛接近破灭的黑暗时,她却充满疑惑的找来了,“秦朗日,你为什么走了?为什么不再找我了?”
  为什么修车厂里的每个人都在说,他也许不会再来找她了?
  “为什么?”她看着几乎已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他,一步步的主动靠近他。
  但是秦朗日没有回答她的疑惑,更没有回应她的靠近,因为他和她的爱情走到这里,他已经是极度的疲倦了。
  所以就算这是她第一次自己走向他,他也倦累到无力回应,而是背对着她。
  她终于了解窒闷到接近疼痛的左心处为何再次发作,却还是有点不太明白的伸手触碰着他的脸,“秦朗日,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却是一直得不得他的丝毫回应。
  “秦朗日,”她终于开始懂得慌、懂得怕,“你说话好吗?说话好吗?”
  “说什么?”秦朗日痛极的甩开她的手问:“说我祝福你和那个男人从此能幸福快乐,还是说我谢谢你对我的报复真是太成功了?”
  “报复?我不懂。”她抬头看他,却自始至终都不能辨认出他的五官和显露于其间的情绪。
  “你和他都已经在修车厂前接吻了,你还要说不懂吗?”他气极的一拳捶打在琴键上,让琴弦裂得轰然巨响,再次抽痛了他倦累的心,“你也许是真的什么都忘了,却独独不忘要报复我,所以就算你还不懂,我却是已经明白了。”
  “明白什么?”他一直没有碰触她的动作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寒、颤抖了,并且主动走上前去拥抱住他僵直的身体。
  他却将她给推开了,任性的拒绝了她的主动,“明白你不能在人海里将我给辨认出来是件多么残忍却又成功的报复。”
  “但是我要报复什么呢?”似猫的眼瞳流泪似的晶亮着。
  他承受不起的将她压倒在贵妃椅上,狂乱的对着她嘶吼,“只到这里,就只能到这里了!”
  他可以低头、可以折腰、可以屈膝跪下,更可以为她亲手折下自己的骄傲……但是唯独不能被丢下!
  绝不要被丢下!
  “你听好了,你身上的伤是我造成的!”他蛮横的脱去她身上的衣服,亲眼看遍她身上那些色泽不一兼凹凸不平的疤痕——丑陋到非常的恐怖,让他更是怒极!
  而那是一种对他自己愤怒至极的沉痛感受,“那年你八岁,而我已十七岁,我将你踩踏在脚下辱骂、欺辱,然后再把你丢进发狂的狗群里以便替自己开出一条逃命的路……你忘记的事就由我亲口来告诉你!让你必须在炎热的夏季也得穿着长袖衣裤的人,就是我秦朗日!
  让你必须丑陋一辈子的人,也是我秦朗日!所以你如果真的听懂了,就离开我,现在!“他狠狠的推开她,不再多看她一眼,不能再多看她一眼!
  她却又再一次走到他眼前,紧紧的纠缠住他的视线,“我知道了。”态度平静无波的说道。
  他更是无法再忍受更多的狂吼出声,“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差点死去,却又挣扎着活下来的痛苦吗?你知道你不敢欢笑,又不能辨别出人们的伤痛吗?你又知道背负着过去的罪恶来爱着你的我有那么的……”不知羞耻又不安与恐惧吗?
  “你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才可以随便让男人亲吻你,而没有拒绝他!所以……你可以爱上任何一个男人,而不舍伤害过你的我!”
  “所以你不会再找我了吗?”她的眼固执的缠绕着他问。
  他慢慢替她重新穿好衣物,“你回去吧!”
  “不要。”她攀着他的肩背试图亲吻他,“你说了,我就会知道、就会记得,所以秦朗日,你要一直找到我……”她的眼里已是汪洋一片。他却狠心的再次推开她,并且咆哮道:“你滚回去吧!随便你去爱上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不在乎,好吗?”
  “可是我并没有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她毫无自觉的张大着水雾迷蒙的双眼望向他,深深的望着他,“我只想要你一直找到我!”
  他仰高头,苦涩的笑,“我已经叫你滚回去了,你没听到吗?”
  “秦朗日,你真的不会再来找我了吗?”
  “是的。”他和她的爱情走到这里,已经是进退无门了。
  “如果你真的想见到我,就换你自己来找我吧!”就由她亲自来找他吧!那样的话,他亲眼看见她轻易被其他男人亲吻的愤恨才能有放下的理由,而他为她不敢欢笑又不能辨别人们而恐惧的退却之心,也才有继续下去的勇气。
  所以他在黑暗里将自己一直搁在胸口的那颗心,遗留在琴弦已经断裂的黑白键上,然后再将她的身影锁进自己已然空洞的心房里,最后他只能选择去到远方等待她的懂——懂因他而欢笑,懂为他而珍惜,懂爱他而留下……“那个男人叫做朱玄,是水练和同学一起去安定那里玩小型赛车时认识的,听说他对水练玩车的模样一见钟情,所以才会穷追不舍又死缠烂打到……你看见的那样了。”熊家康刚教训完一个白目的男人,现在还意犹未尽的摩拳擦掌,“是否因为如此,你就决定要放弃我们家的宝贝了?”
  “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一开始不是,现在就更不可能是!”
  “所以?”秦朗日就着月光看向眼前魁梧的男人,眼里净是疲惫。所以熊掌毫不留情的挥下,“一滴眼泪就是一个拳头!”可那拳头却停止在秦朗日的面前,就只差一公分。
  “为什么不打了?”他并不需要被原谅。
  “因为你看起来很惨。”熊家康颓然的放下紧握的拳头,“我和小婵等着要修理你已等了好久,你知道吗?”
  秦朗日点头,“看得出来。”
  “如果不是秦北奔的私心袒护,你早就被我们整治得只剩凄惨两字可以形容了。”
  “我知道。”
  “但是恨与报仇究竟能改变什么?就算我们真的将你打到半死,再打到跪地求饶,那些残留在水练身上的伤痕也不会因此而消失不见,所以你如果真的肯像秦北奔所希望的低头认错,我们也不是不能放过你,只是依照你这种骄傲、残忍的个性看来,根本就没人敢期待你的悔悟。”熊家康飒爽的直言,“偏偏让人无法预料到的是,你竟然爱上了我们家的水练,我有没有说错?”
  “我不想对你承认。”因为他还没亲口对她说过。
  “你不必对我承认,你只要对我们家的水练承认就可以了,然后就算我们家的水练让你吃再多的苦头,你也不能随便放弃她,懂吗?”熊家康笑出一脸的野蛮样,“否则这一次,我一定会亲手把你打进地狱的。”
  唉!“没有爱上的人是她!”所以他才必须暂时放开手。
  “但是先将她所折磨到如今这般无法辨识人的长相的是你们秦家啊!”熊家康恶狠狠的击落一堆树叶,“所以你现在遭遇到的困难,都是你必须背负和承受的,你应该早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不是吗?”
  “是的。”他艰涩的应答。
  “那么就算她不小心被别的男人给偷吻了,你也必须硬生生的吞下嫉妒和怒火,不是吗?”
  “如果你做得到,再来要求我吧!”秦朗日坦白的哼出一声——在他心里有的全都是,不断闷烧的嫉妒之火!
  熊家康朗笑出声,“哈……老天让你爱上我们家的水练,不就是最好的报复与惩罚吗?”
  “很高兴我的挫折可以娱乐到你们。”
  “不对,我是很高兴你暂时还带不走我们家的宝贝,哈……”临走前,熊家康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警告般的问:“去年你把我们家的宝贝带到欧洲两个月,有没有……你知道我是在问什么对不对?”
  “没有。”
  “勉强算你及格。”收回刀子,“但是在等待我们家的宝贝‘开窍’的这段日子里,你最好安分一点,听到了吗?”
  “统统都听到了。”在黑暗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这下子熊家康哪里还记得要再警告些什么,早就急奔到声音的出处,小小声的叫唤着,“小蝉……”
  “这次换你说了算,傻大个。”黄小蝉亲爱的挽住老公粗壮的臂膀,“陪我走一走吧!”
  余下的,他们也无力干涉了,因为水练的知觉是必须经过学习的,或许还要再经过等待——等待一场所谓的“开窍”。
  第7章(1)
  两年前离开她之后,他就一直定居在加拿大的多伦多,生活过得很规律。
  他不像大多数爱交际的演奏家,他也没任何教学性质的工作,他一年总共才演出二十四场音乐会,全都交由旅行演出经理西蒙处理;另外他还有一名公关萝拉在处理他日常应对公众时必须做出的各种决定,一位经理罗兹则负责他的经济事物,一位厨师陈成负责料理他的膳食。
  而他的爷爷则是以上所有人的幕后主导人物。
  而他则是得以替自己留下大量的闲暇时光,用来把握住他想把握的人事物,所以每天用过早点后,他会与他的爷爷出门散步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然后回家处理一些工作,再花点时间练琴。
  午后,他偶尔带着他的爷爷到健身房做做水疗,偶尔和陈成学几招中国武术,偶尔出门处理工作;至于晚上,则是完全用来练琴。
  在他练完琴后,他习惯在月光下的花园里走一走,用来思念那个被他锁进心房里的她。
  而今晚却意外的在角落的凉亭里看到在夜深时尚未就寝的爷爷,心里不禁有点担忧,“爷爷,进屋里去,别让自己着凉了。”
  爷爷已经九十岁,身体早已不够健朗,所以他才会在离开她后,直接来到加拿大,想把握住他想把握的人,但是,秦天一却拍拍身旁的石椅,微笑的示意,“朗日,到爷爷的身边来。”
  秦朗日不太赞同的摇头,“爷爷,有话进屋里再说。”说完便直接走过去准备搀扶起老人家。
  “别。”秦天一却阻止了他,“择期不如撞日,就让我们爷孙俩在这里好好的聊一聊吧!”
  这下子,秦朗日只得脱下身上的毛线外套,套穿在爷爷不再硬朗的身上,“爷爷想聊什么?”
  然后才在石椅上坐下,并抓过爷爷冰冷的手按捏着。
  “呵……”秦天一笑得非常满足。“你遇到抢动的那一年,大家想尽办法瞒着我有关你不良于行的事实,可你去突然自己回到老宅,要求动手术取出子弹……那时候爷爷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你爱上的那个女孩,这两年都去了哪里?”
  秦朗日抬头眺望着夜空,“我不知道。”
  因为他从未刻意的去询问过有关她的消息。
  “爷爷见得了她一面吗?”秦天一叹问,声音已是带着苍老的沙嘎了。
  “我不知道,爷爷。”秦朗日低头看向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庞,心中一恸,“抱歉,爷爷,一直让你这么担心。”
  “说什么傻话呢!”秦天一眨动微微酸涩的老眼,“能够有朗日这样的孙子,爷爷一直觉得这直是太好了。”
  “爷爷……”秦朗日斟酌着该不该提起一些往事。
  秦天一却是自己先说了,“那个被朗日爱上的严家女孩,其实就是李相思,朗日一直想告诉爷爷的就是这件事对吗?”
  因为舍不得孙子为难,所以干脆由他自己先提起——谁教他从来都只独宠朗,独宠这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孙子啊!
  “爷爷果然知道了。”秦朗日释怀的笑了,“似乎没有一件事瞒得过爷爷!”
  “爷爷老了,想知识的事也愈来愈少了。”秦天一感受着在孙子的揉捏下逐渐暖热起来的双手,心中几近无所冀求,“你和那个孩子不是已经跑到欧洲去度过蜜月了吗?为什么突然就分道扬镳了呢?该不会是……她其实很恨我们秦家吧?”
  微眯起眼,锁住了所有的思念,“恨或许比较容易解决,偏偏她太笨,真的笨到底的把所有的过去都给遗忘掉,然后再一并将‘人’给摒弃在心门之外的而不想看见……”他恶声恶气的抱怨着,心里却偷偷藏起了独留给她的温柔情意。
  “既然如此,钻牛角尖的那个人就应该不是她了。”秦天一拐着弯的取笑着把骄傲刻进骨血里的孙子,“看来爷爷果真是帮不了啊!”
  “哼!很高兴孙儿的挫败可以让爷爷如此的满意,所以现在应该可以回去睡觉了吧?”秦朗日撇开头——不看见便不必承认。
  “好,爷爷这就回去睡觉了。”秦天一拄着拐仗想站起来。
  秦朗日已经蹲低在老人家的身前。“需要帮忙就直说,逞强什么?”
  擦擦老眼流下的泪,“这些话你应该对自己说吧?”秦天一倚靠在孙子宽厚的背上,“需要帮忙,还是趁早承认比较好。”
  秦朗日不费吹灰之力的背起老人家,“我不需要帮忙。”她得自己明白——由他亲手奉上的爱情是一种绝对独占的自私。
  “哼!秦家的血统啊……”人生到此,直是太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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