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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边缘-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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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啊，在修道院要是没有你的烟，我们可能会遇到更大的麻烦。”周鱼向卡西莫多挥了挥手。
“也不一定，听了你在10号房里说的话，我都开始怀疑我到底是帮了你们还是害了你们，要是没有我，老女人杀了那个中年人后，很可能就带着提箱离开了，根本不会发生那么多事。”卡西莫多苦笑着说道。
“不用想太多，我就开了下脑洞而已，命运这种东西比未来要复杂多了，况且物件之间还有种种联系，不和中年人打估计也会和老女人打，老女人搞不好比中年人厉害，况且你不出现我们也很可能着了那个伪少年的道，无论如何，你出现比不出现好，就算你看到的不是真实的未来，你从未来幻象里获得的信息也是真实的，这一点最重要。”周鱼安慰了他一下。
卡西莫多点了点头，说道：“我的真名叫西蒙·卡多索，我们都是物件、都有物件，以后还会见面的，到时候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再帮我重置香烟吧。”
“未来幻象是把双刃剑，好好利用，否则会伤到自己的。”周鱼笑着说道，他想尽快完成任务、离开梦境，不想再与任何物件人相遇了。
看着卡西莫多消失在街头转角，二人一魔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和物件相遇这种事太微妙，时间、地点、方式都是无法掌握的，他们只能在城里瞎逛，还得随时留意周围的情况，因为擦肩而过也是一种相遇——在城市里行走，擦肩而过是件太平凡不过的事了。
“我们的目的是确定德云城里是否有第二把钥匙，没错吧？”走了一会，周鱼向艾丽问道。
“是的，怎么？”艾丽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只是确认一下，免得你看到收藏家就忙着去回收物件，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周鱼苦笑着说道。
艾丽皱了皱眉，好奇的问道：“你不觉得物件应该被收回来放在房间里吗？”
周鱼摇头道：“我觉得让物件自己决定比较好，物件说不定也是有思维的，说不定有的物件喜欢呆房间里，有的不喜欢，所以才跑出来，当然，想方设法把物件集中在自己手上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让物件自己决定比较好。”
“物件自己跑掉的？这种说法倒是有趣。”艾丽没有笑，自从遇到周鱼后，她就听到了不少可以颠覆认知的新奇理论，偏偏都不是无稽之谈。
“相互间特殊的联系、羁绊，搞不好就是它们的思维、意志决定的，唔……是了，它们其实是很厉害的特种，知道相互间的位置，通过思维、意志来影响宿主——也就是物件的持有者，让持有者最终相遇、见面，然后观察宿主的言行，房间就是它们的母巢，最初的物件人就是它们的‘天线’，被杀死后它们彼此间就失去了联系，只好转变物件持有人，让持有人变成物件人，这样就有各自的天线，又能联系了。”周鱼的脑洞又扩大了一些。
艾丽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好像……真有这种可能。”
“是啊，它们其实是特殊的生物，可能来自外星。”周鱼觉得自己开始创作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继续说道：“用特殊的能力吸引人类，人类当然喜欢它们的功能，哪怕那种功能只是能煮熟鸡蛋（手表），心甘情愿的做宿主。”
“很有可能是这样的。”艾丽深以为然，吓得脸色有些苍白，她此时就带着不少物件。
“我就这么一说，怎么样？这样的小说有没有购买的欲望？”周鱼得意的问道。
艾丽点了点头，问道：“你是作家？”
周鱼摇头道：“离作家那个级别还远得很，目前只写过作文，不过总有一天我要当一个大作家的。”
说完，他正色道：“说到物件和联系，你成为物件人已经很久了吧？有没有一种感觉，在某个方向、某个位置，有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你随时随地都能感觉到那个存在。”
艾丽皱着眉，闭着眼睛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没有，你怀疑那就是另一个因为钥匙而成为物件的人？”
她自己给出了解释，周鱼倒是省心了不少：“是啊，相同物件的‘天线’，相互间应该是有更特殊的联系吧？”
“我感觉不到。”艾丽失望的说着，突然吸了一口凉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失忆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已经有一个钥匙持有人变成物件人了，出现第二个的时候，因为某种原因互相干扰，所以我才失忆的，你不也是这样吗？”
“你脑洞也不小啊。”周鱼笑着说道：“搞不好是物件分裂了，连同被那种物件制造的物件人也分裂成两个，我‘失忆’的情况和你不一样，你还知道物件，我连物件什么的都不知道，说不定是分裂出来的物件人，这世上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物件人存在着，而你是‘初始钥匙转变物件人’，在另一个钥匙转变物件人出现的时候，弄得失去或是被夺去部分记忆，也就是说世界上可能会有另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存在着，和我一样突然在房间里醒来了，觉得很奇怪，离开房间，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艾丽点头：“夺取记忆这个可能性更大，你记得自己是谁，但是不知道物件，那个和你一样的人很可能知道物件是什么，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记得自己的身份和物件，但是失去了关于凯文的记忆，和我一样的人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在满世界的寻找凯文。”
“真是不错的小说题……”周鱼的“材”字还没说出来，就感觉到影魔的胳膊从他手里挣脱出去了，急忙回头。
影魔就站在他身后，抬着双手，和修道院里投降的那些人一样，不同的是它的手是按在某种透明物体上的。
周鱼立即转身，把手伸向影魔的手，隔着十厘米左右就碰到了一种光滑、冰冷的东西，看不到是什么。
影魔看得到他，想要去抓他的手腕，但是被挡住了，它睁开第三只眼，猛的贴在了那层屏障，撞得五官都变形了。
看得到却移不出来，影魔发怒了，重重一拳打在那层东西上，能把地面打出个大坑拳力，却打不破屏障，连声音都听不到。
“是杯子物件，倒扣在地上的杯子，打不破、逃不走的，也不会伤到里面的人，可以自保，也可以用来困住目标，你让它别打了，免得伤到自己，不过声音传不进去……”艾丽弄清了情况，对周鱼说道。
周鱼立即抬手，向影魔传递了停下来的信息，他们之间的交流本来就和语言无关。
再厚的屏障也无法阻隔思维的交流，影魔立即停了下来。
周鱼摸着屏障走了一圈，果然是圆柱体的，但是不规则，下面稍粗，上面稍细，形状和倒扣的杯子相符。
唤出11，握起拳头，他用臂剑重重刺向屏障，但是失败了，屏障是圆的，剑尖撞中就滑开了，他又用力的砍、砸，同样没能破开屏障。
收起臂剑，周鱼打开【盲目】往周围看去，站着的、坐着的、走着的、躺着的，看不出来是谁做的手脚，向艾丽问道：“怎么做才能让这层屏障消失？”
“杯子被倒放在一个平面上，不管用哪种方式移动杯子的本体，就能消除屏障，物件的持有人可以把杯子放在一个地方，自己离开，要消除屏障就必须找到杯子，而不是物件持有人。”艾丽也开始四下寻找，并且补充道：“放下杯子的时候必须看得到要困住的目标，所以杯子一定放在看得到这里的地方。”
第二五五章房间（十八）
影魔被杯子物件困在了一个杯子状的透明屏障里，让它脱困的方法就是移动那个倒扣的杯子，拿起来、平移、推倒都行，难的是找到那个杯子。
他们在街上，两旁的建筑物很多，有楼房、平房、商店、住宅，都能看到他们，干扰太多，周鱼无论用不用【盲目】，都没可能找到那个杯子。
他环视一圈，没有找到可疑的人，又看向了影魔。
“你可以透视，找屋子里吧，我来看屋顶上。”艾丽仍抬着头，转着圈子看屋顶。
“不用，屋顶有人我一眼就能看到，杯子也一样，室内的没办法找，不找了。”周鱼已经放弃寻找了，要把周围的所有屋子都找过来，可能得花几天时间。
“那怎么办？不管了？”艾丽惊讶的问道，周鱼明显很在意这个黑漆漆的……生物，在这个生物出现后，他的表情也变得轻松了很多，不像刚遇到时那么严肃、沉默。
他不可能扔下那个生物不管。
“当然不会不管。”周鱼低头想了想，说道：“杯子是不可能困得住它的，它只是被小看了而已，出来很简单，关键是要利用它出来的那个时机，把那个物件持有人找出来。”
艾丽一头雾水，看到周鱼把左手伸进了裤兜里，闭上眼睛，微微仰头原地转起圈来。
马路上聚集了很多人，远远的看着影魔，有人拍照有人摄影，快车道上也排起了长队，有司机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来，拍着车门、按着喇叭朝影魔吹口哨，以为有层铁皮保护，那个黑灰色的人形生物就伤不到自己了。
当周鱼开始转圈时，起哄声突然大了起来，还有些人礼貌性的拍起手来，以为是要表演什么节目了。
转圈的姿势略显中二，周鱼只是在记忆看到的画面，屋顶上没人，马路上人太多，他只能观察建筑物内的人，记住他们所在的位置和正在做的事，等影魔脱困后，如果有人忽然有了某种行动，很可能就是那个收藏家。
转了几圈，他停下来，看着影魔，指了一下它脚下的地面。
影魔俯身一拳轰向地面。
艾丽立即明白了周鱼所说的话，杯子确实是困不住影魔的。
杯子有口，不是密闭空间，普通人没办法赤手空拳打开地面逃出来，影魔可以，别说是水泥，就算是合金铸造的地面它也能破开。
声音没办法穿过屏障，但是可以通过大地传出来，巨响声震得艾丽胸口发闷，屏障内土石崩飞，蛛网状的裂痕一直延伸到了十多米外，仅仅一拳就打出了可以让小型动物出入的缺口。
起哄声瞬间消失了，所有行人都愣了几秒，集体逃散，爆发出更加嘈杂的声音。
艾丽退了几步，怕掉进裂开的地缝里，影魔找到个最大的裂口，双手抠住裂缝边缘往两边拉，像是要把地球掰成两半。
周鱼不受干扰，又开始闭着眼睛转圈，他看到有好几个人改变了行为模式，大多数是听到了如爆炸般巨响声，跑到窗前来看的；一些先前就被起哄声吸引过来的，看到影魔一拳破地，躲到更里面的房间里去了。
只有两个人与众不同，一个转身跪到了床前，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双肩包背在背上，包里装着两瓶矿泉水、一些压缩食物、一台收音机、两打干电池和几块手机电池，抓起桌上的手机，又跑到厨房里拿了把刀，冲出家门。
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生存包了，这人是有准备的，可能活得比别人都久，也可能让某个人活得比别人都久。
收藏家可能需要刀，也可能需要生存包，但不需要食物，而且他也没拿杯子，收藏家不可能抛下物件。
另一个人到窗前看了一眼，也转身去收拾东西了，他没有生存包，也没有去拿杯子，而是从桌上拿起了一支铅笔，再从抽屉里抓起一对拿起了一对像耳环一样的东西，也可能是扣子。
不等他拿第三样东西，身后就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挥手打断了他的脖子。
黑影只出现了一瞬间就消失了，消失速度之快出乎周鱼的预料，那是他记忆中的影魔实体化，按照凯文的说法，硬币一次可以实体化一种东西，如果幻化的是没有生命的物品，可以存在好几天时间，如果是生物，则可以存在几分钟到十几分钟的时间，硬币不需要重置，实体化的东西消失后可以立即唤出另一个人，所以硬币被称为最强物件之一，在收藏家最想得到的物件中排名前三——第一永远是钥匙。
可影魔就出现了一个瞬间，连一秒都不到，厉害是厉害，可万一遇到的是实力不错或有自保能力的敌人，一瞬间的攻击可能无效，影魔是这样，雾魔和魇魔应该也是这样，看来卡西莫多的家乡是可以保住了。
人群逃光了，街道清静了，影魔脱困了。
“人已经杀了，要去回收物件吗？”周鱼试探了一下，屏障已经消失，说明使用杯子物件的人已经死了，物件的特殊功能和使用者有关，使用者消失了，物件也就恢复正常了。
“去，我们不知道要呆多久，尸体尽早被发现，要是被别的收藏家知道了，可能会来拿那个人的物件。”艾丽点了点头，她知道周鱼询问的意思，他们已经引起了注意，影魔又过于醒目，如果不尽快离开，而是去回收物件，很可能又遇到赶来的收藏家。
周鱼带着艾丽来到了那间屋子收集物件，那具脑袋和身体分家的尸体，以及浓烈的血腥味和让艾丽的胃有些不舒服，但她还是坚持搜了一遍。
这名收藏家拥有的物件都一般，不太适合作战，只有那个杯子比较有用，铅笔的功能是敲出硬币——真正的钱币，可是硬币面值少，手敲酸了也没多少钱，那对像耳环的东西是袖扣，功能是降血压，对于有高血压的人来说是好东西，可是对战斗没什么帮助。
拿着物件，他们回到了那个仓库门前，等待着仓库的门被打开。
时间一到门就被打开了，凯文是值得信任的，他拿到钥匙后没有离开，而是真的在房间里等。
看到二人一魔等在门口，他惊讶的睁圆了眼睛，问道：“出事了？”
“回收了一些物件。”艾丽把一个背包递给凯文，她不确定那间屋子里的东西有哪些是物件，哪些不是，因此把看着像的东西都拿来了，反正房间会分辨的，不是物件的东西关门后就会消失，物件则回到原位。
“你们还要继续？”凯文接过包放在地上，好奇的问道。
“才刚开始，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而且这是个回收物件的好机会。”艾丽说得很认真。
“好吧，小心一些，我一小时后再开门。”凯文点了点头，重新关上了门。
他要重置背包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否则钥匙出现在德明市就成为事实了，要重置也会重新开个通往别处的门。
周鱼、艾丽和影魔继续上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反正是在城里乱转，走哪边都无所谓。
这一次他们转悠了很久，直到天黑都没再遇到攻击，但是有可能已经遇到过收藏家或物件持有人了，只是相互间没认出来。
为了避免太引人注目，影魔穿上了衣服，戴上了帽子和墨镜，它坚决不戴口罩，虽然肤色黑得异常，但至少从远处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
根据周鱼的建议，他们今天先在城里低调的一天，到明天下午让影魔脱去衣服，再转一天，把除了警察外该吸引的目标都吸引来，要是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就不找了，总不能在这租套房子住下来。
吃过晚饭，他们转到了德明市的夜市，这不是什么大城市，因为地处交通要道才发展起来的，就连机场都只提供小型客机或私人飞机起降，虽然也有夜市，可是和大城市的夜市比起来，也就是一条相对热闹的街罢了。
街上年轻人很多，大多是鞋子脱下来打个蘸水都能吃下去的学生，游客相对较少，艾丽走在最前面，周鱼拉着影魔跟在后面，要玩“相遇”，这条街确实是不错的地方，人越多相遇的机率就越大，不过“误遇”的机率也很高。
路旁有很多摊子，大多是食物，有少数摊子卖的是手工艺品、画作之类的东西，影魔对食物没兴趣，倒是经常被工艺品吸引，看到画也要过去摸一摸，看到珠串也要过去舔一舔，对路人完全无视。
周鱼开始担心自己对影魔的影响，如果它以后见人都不杀了怎么办？二十层岂不是要变成个安全区域？遇到个厉害的、想要杀梦魇提高实力的狩梦人，它不去戒备，岂不是要遭殃？
正这么想着，走在前面的艾丽忽然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没有被任何人碰到
周鱼急忙把她拉起来扛在肩上，环视四周，他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在艾丽倒下去的同时出现。
第二五六章房间（十九）
艾丽倒得突然、倒得毫无征兆，没有任何防护动作，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周鱼顾着影魔，刚开始没留意，但是在她倒下的过程中就看过去了，如果瞬移过去应该是来得及在她额头触地之前抓住她的，但他没有这么做，物件人绝不会受伤，别说是原地摔倒，就算从万米高空掉下来也只会把地砸个坑而已。
他的第一反应是观察她附近的人，看有没有人急着离开、判断在艾丽倒下之前，其他人和她之间的距离，是否碰触过她。
观察了几秒，他确实没人碰过艾丽，也没人匆忙离开，周围的人看到艾丽倒下，有的站在原地看，有的够头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还有人俯身想去扶她，却被周鱼阻止了。
“我和她一起的。”周鱼挡住了靠近艾丽的人，把她抬起来扛在肩上，他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我是医生，让我检查一下。”一个五十岁左右，留着银色络腮胡的中年人对周鱼说道。
“不用了，我会带她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周鱼戒备的看着周围的人，影魔被他的情绪影响，睁开了第三只眼。
它仍戴着帽子，没有人留意到它额头上有只微微发红的眼睛，注意力都集中在周鱼身上。
“什么是安全的地方，你要把她带去哪？为什么她一倒下你就过来了？难道是你干的？”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正气十足的问道。
周鱼也知道他的言行很容易引起误会，过来得太快、不让医生检查，还把艾丽扛在肩上，可他必须这么做，来得不快，艾丽可能会继续受到伤害或被人带走；医生不是可以信任的人，当然不能让他随便碰；把人扛在肩上就不会妨碍自己的行动，还能腾出只手来战斗。
他不会在意这些梦中角色的想法，把他们全杀光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因为梦境崩碎时他们和石头、泥土没有任何区别，只会化作碎片而已。
因此他不打算和这些人解释些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影魔，说道：“走吧。”
这一走就更加可疑了，像是绑架艾丽后准备离开的坏人，那些人想要阻止他，影魔却扯下了帽子，甩掉了墨镜，脱下了碍事的衣物，猛的窜到这些人面前，张开嘴，露出了自己的牙齿，不知道是从哪种动物身上学到了这种唬人的招式。
它的牙齿很白、很齐，犬齿较长，但远不如它的模样吓人。
周鱼已经转身朝街口走去了，仍在注意着周围的人，街上的人太多，把艾丽弄晕的那个人还没找到，他可不能晕，影魔应该会把他带走，但去哪里就不知道了。
“是魔鬼！”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杀了它！”又有人叫。
“啊！”接着是好几个人一起惨叫。
街上的人都被那边响亮的叫声吸引了，纷纷踮起脚尖向那边看去，不再管周鱼。
惨叫声都很干脆，猛的响起，又突然消失，那是因为人死了就叫不出来了，影魔在杀人，可能不是主观上的想要杀人，只是人类太过脆弱，在不经意间，它已经杀死了七八个人。
可街上只有惨叫声，却没有惊呼声，当周鱼意识到这一点时，又有喊声响起：“快杀了它，杀了它！”
周鱼停住脚步，猛的往身后看去，见街上的人都在围攻影魔，拿着捡到的各种武器，英勇无比。
这明显不正常，面对一台极有效率、不会出故障的杀人机器，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也会害怕，看到大量的血和尸体后也会想要逃跑，这些人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不管男女老少，都像发了疯似的要把影魔杀死。
他们被控制了，周鱼更加仔细的观察起周围来，他不认为这些人是被物件控制的，真有那么厉害的物件，排名肯定是要排在钥匙之上的，物件人也是受物件影响的，能控制物件人，就能让物件人乖乖献上自己的物件，要是艾丽遇到，肯定也会把钥匙交上去。
能控制人的周鱼见过一次，就是崔西的潜意识，不过崔西控制的人像僵尸一样，而这些人似乎还有自己的意识，至少没有丧失语言的能力，更像是被影响而不是控制着。
“只杀影魔，不管我们？”周鱼没能找到艾丽的潜意识，街上那些人专攻影魔，现在还有从街头冲过来的，完全无视了周鱼。
应该是潜意识知道影魔的厉害，所以才想先把它杀了，能知道影魔的厉害，估计是看到了它打破地面的情景，也就是说潜意识一直在观察、跟随着他们。
那就有很多问题了。
潜意识能控制环境，为什么不直接困住或试图杀死影魔？又为什么放他们离开？
想不明白，周鱼喊了一声“走”，往街口跑去。
影魔听到了他的声音，立即移到了他身后，浑身是血，但是又很讨厌这些血——无论是昆虫的还是人类的，一边跑一边用力甩着。
它的速度很快，直接脱离了战斗地点，那些人却丝毫不知，外面的人还在往里挤。
周鱼扛着个人，可奔行速度仍然很快，他已经拥有超过37700点零力，艾丽的体重并不能减慢他的速度。
走进来花了不少时间，可跑出去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一些人已经看到影魔，在后面追着，可是根本追不上他们。
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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