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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撩夫攻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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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您是自己动手还是要奴婢来?”

瞿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底恨意浓浓,王太后认出了这张脸,刹那间惊得连退了几步,仿佛见了鬼一般。

“你、你是……”

“您可真不记事,六年前宸妃娘娘不肯听从您的命令召陛下回来,是您亲自带人毒死凤梧宫上下几十个人,奴婢当时就在其中。”

太后稳住身形,阴鸷的目光在她身上定住,“……哀家记得你,你是孟如玥身边的大宫女,没想到你居然没死,看来……你今天是专登来找哀家报仇的。”

“所以您最好别让奴婢动手。”瞿芳冷冷道,“否则当年宸妃娘娘所遭受的折磨,奴婢会千百倍还施于您身上。”

“哈哈哈……看起来哀家今天难逃一死了。”太后一阵狂笑,继而冷下眉目厉声道,“那你们也休想哀家自裁,等太医来验尸就会知道,哀家是被你们谋杀的!”

夜怀央泠泠一笑:“再好不过,你且看本宫会不会受千夫所指罢!姑姑,送她上路!”

瞿芳得令,拿起匕首闪电般抹过王太后的脖子,只见一道银光划过,霎时血流如注。王太后捂着伤口滑落在地,一边抖搐一边吸气,发出喀喀的声音,没过多久,面色渐渐灰败,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她不甘心地看向夜怀央,模糊的视线中,有宫女拿来一包鲜红色的液体洒在她裙摆上,然后朝着门外大喊。

“来人呐,太后把娘娘推倒了!”

她胆敢如此!

王太后怒极攻心,血流得愈发凶猛,一口气没提上来,竟砰地一声扑倒在地咽气了。夜怀央沉静地看着这一切,然后捧着肚子缓缓坐到了地上,做出一副疼痛难耐的样子。

禁军的脚步声慢慢逼近,月牙瞅准时机扑了过来。

“娘娘,您流血了!快,快去请太医!”

她神态夸张,夜怀央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眼见禁军已到达门外,勉强把笑意收了回去,开始低声呻。吟。

禁军统领唐擎风冲进来看见这一幕脸都白了,当即就差人去通知楚惊澜,然后把夜怀央送回了太极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张君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2…11 14:0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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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把六年前的最后一个罪人都收拾了,宫里彻底干净了,央宝真真是贴心的~

明天是大肥章,敬请期待~

☆、第108章 缴银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夜怀央被太后害得动了胎气的消息就传遍了宫里宫外,同样,太后因此被禁军副统领辞渊一刀毙命的事也在其中,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作为太医院首席的陆珩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太极殿,殿内炉火鼎盛,温暖如春,随着他迅捷的步伐,连绵不绝的绯色轻纱自身侧层层叠叠地展开,尽头卧着一个朦胧的身影,似是听到了脚步声,斜斜地伸出一只玉手来。

“……娘娘?”

他略有迟疑,又怕耽搁了治疗,立刻让月牙引来丝线仔细诊脉,可手指才一压上就觉得不对——这哪里是流产的征兆?分明半点儿事都没有!

陆珩正是讶异之际,里头的人儿发出了轻懒的声音:“陆太医,近来你可曾见过芸姐?”

“……并无遇见。”

城破那日,谢邈调动了谢家所有的资源协助楚惊澜收拾残局,陆珩与他碰了面,知道谢芸没死,瞬间如释重负,但接踵而来的便是空虚,仿佛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灰色虚空,无论如何挣扎,迎接他的都只是一片空荡的寂寥。

后来谢邈在重整家业的同时被封了户部侍郎,谢家虽然不如从前辉煌,但依然还是世家的中坚力量,所以往来邀约并不少,只是多半都由谢邈带着族中的庶子庶女参加,并未见到谢芸的身影。

外头一直有传言,说她是被火灾毁了容所以足不出户,陆珩有问过谢邈这件事,都被他挡过去了,到现在都不知道谢芸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心里七上八下,夜夜不得安枕,想起之前她被烫伤时的模样,胸口仿佛又有烈火煎熬。

割舍不下,又无法完全离弃,他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夜怀央的声音隔着轻薄的帐子又飘了过来:“她被毁容之事你也知道了吧。”

陆珩微微一震,扣着丝线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旋即追问道:“当真如此?情况严不严重?她现在还在治疗吗?”

“你这般紧张,何不亲自去问她?”

淡淡的一句话把陆珩噎了个够呛,他却只是沉默,仿佛浑身的尖刺都随着大仇得报而褪落了,过了许久才黯然道:“我上门几次她都不愿见我。”

“本宫若是容颜尽毁也不愿见心爱之人,陆太医不会连这点心思都看不透彻吧?”夜怀央凤眸溢出一道精光,笔直射向垂着头的陆珩,“不过本宫已经派人去看过了,伤是严重了些但已经控制住了,就是情绪还处于低潮,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本宫已让谢邈看紧了她,免得她做出什么傻事。”

最后两个字犹如一把重锤敲在了陆珩心上,钝痛难耐,他蹭地就站了起来,甚是失态。

“她……她会做傻事?”

夜怀央哼了一声,像看傻子似地看着他,“原本心心念念的人就不愿意靠近她,现在脸都被烧成那个样子了,她还有什么指望?要是本宫也万念俱灰,恨不得一根绸带吊死自己得了。”

陆珩霎时白了脸。

“不过你就放心吧,等熬过这段时间本宫自会替她择一门好亲事,门当户对的世家就不必想了,但从朝中找个小官还是可以的,只要能一心一意待她,身份差些也是无妨。”

夜怀央兀自叙述着自己的想法,像是毫不顾及外头那人的感受,而他也忘了自己来此的初衷,像个木头人似地怔怔地站在那儿,胸口疼痛不堪,就在这时,一道玄黑色的身影匆匆掠进了殿内,似无比焦急。

“央儿!”

“陛下?”

夜怀央没料到楚惊澜来得如此之快,刚要掀开帐子下床去迎他,他却急惊风似地刮到了眼前,俊容微微发白,映着宫灯长影愈发显得僵硬如铁,旁边站着的小宫女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不禁都屏住了呼吸。

“央儿,你怎么样?”

楚惊澜急急揽过床上的娇躯,抖着手抚遍了每一处,似在查看有哪里不对劲,夜怀央抓住他的手放于腹间,细声安抚道:“陛下,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血都流了那么多——”

话至一半,他的唇也被夜怀央轻轻地按住,空气中有了瞬间的静默,月牙甚是伶俐,见状立刻上前对陆珩道:“陆太医,请随奴婢去开药方吧。”

一直处在恍惚之中的陆珩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施礼告退。

楚惊澜并未阻拦,因为在瞧见陆珩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时他已经冷静下来——如果夜怀央出了事,他是决计不会就这样走掉的。待他身形远去,回过头再看夜怀央,仍是一脸温柔笑意,他忽然就转过弯来了。

只怕整件事都是个圈套。

思及此,楚惊澜的心更是突突地往外跳,一阵后怕,他忍不住板下脸训斥道:“你也太胡闹了!那含章宫是什么地方?怀着孕还往那蹿!万一出什么事我去捞你都来不及!还敢拿流产做幌子,把我吓死你就称心如意了!”

夜怀央柔柔地偎进他怀里,为他舒展着胸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再说了,我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即便宫里还留有余孽,辞渊和姑姑他们跟得那么紧,谁能动我分毫?”

“有把握为何不事先跟我说?”

夜怀央轻之又轻地答道:“怕你担心,也怕你不许。”

“我现在就不担心了?”雷霆之怒仍在耳边持续蔓延,“即便她一直活在那儿又如何?你何必为了她费尽心神?更何况还要承受那些不属于你的压力!”

“刺扎在心里是会疼的。”夜怀央细声呢喃,犹如一道甘泉注入他的心田,“我不想你难受。”

楚惊澜胸口轻轻一震,旋即收拢双臂将她用力抱紧,哑声道:“那些都不重要,你平平安安的最重要。”

闻言,夜怀央如饮蜜糖,笑容愈发甜美。

“是,臣妾知道了,还请陛下放心,臣妾定会好好护住这条小命的,不然怎么跟陛下白头偕老?”

“知道就好。”楚惊澜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如此折腾大半天夜怀央也有点累了,便躺在榻上眯了一会儿,楚惊澜想起禁军来汇报时描述的景象,到底还是心有余悸,于是让唐擎风把奏折从御书房搬了过来,就坐在外间批复,偶尔抬头望一眼里头那个熟睡的身影,莫名心安神定。

一下午转瞬即逝。

夜怀央醒来的时候恰好日落西山,大片绚烂的晚霞挂在窗头,缓慢地变幻出各种形状,只一眼就教人心生欢喜。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周身暖融融的,脸蛋也甚是红润,就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

人都哪去了?

她掀开紫绡帐朝外间望了一眼,缠金九枝莲花灯洒下淡淡的晕黄,楚惊澜还在灯下伏案轻书,神情专注,万事过于眼前皆泰然处之,尽显帝王风范。

无论在外面有多忙,楚惊澜从来不把政事带回太极殿,是以夜怀央甚少见到这样的他。

她不想打扰楚惊澜批阅奏章,便蹭到门边就近看着他,这样已经心满意足,可这么沉的脚步声又如何能避过楚惊澜的耳朵?她几乎一走近他就察觉了,望向声音来源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把一张宣纸压到了最下面,然后起身过来迎她。

“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睡饱了。”夜怀央弯起唇角,任他牵着坐到了御案边上。

楚惊澜抬手取来水晶盏中的温水递给她,看她小口小口地啜饮完才温声问道:“饿不饿?我让她们去传膳。”

“还不饿。”夜怀央瞟了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顺手拿过漱金墨锭对他莞尔一笑,“陛下政务繁重,臣妾也帮不上什么忙,唯有磨墨的手艺的还勉强过得去,陛下若不嫌弃就让臣妾在旁伺候吧。”

话刚说完楚惊澜就把她手中的墨锭夺走了,扔给了一旁的卓进。

“这墨里含有麝香,你还是少碰为妙。”见她一副受到了嫌弃而委屈的模样,楚惊澜哭笑不得,只好顺着她说道,“若真想帮忙,你就坐在这替我盖戳子罢。”

卓进听到此话下巴直往下跌,差点没收住。

这些折子可是要经过给事中誊抄最终收归内阁的,至关重要,陛下竟如此随意就交给了娘娘盖印,若是弄错了可如何是好!

他试着进言:“陛下,娘娘贵体沉重,不宜劳累,还是奴才来吧?”

楚惊澜还没说话,夜怀央淡淡地扫了一眼过来,道:“不必了,你退下罢。”

卓进见楚惊澜头都没抬,心里顿时有了答案,遂噤声退到了殿外,门扉合上的一刹那,楚惊澜好笑地瞥了眼夜怀央,道:“架势越来越足了。”

夜怀央一边从盒中取出沉甸甸的玉玺一边娇哼道:“那当然,我夫君是天子,我这个当皇后的怎么也不能掉份吧?”

“好好好,那就烦请皇后替朕把那些个奏章盖好印罢。”

楚惊澜浅笑着拿起紫玉狼毫笔,又蘸了些朱砂,径自低下头继续批复,夜怀央在边上一本又一本地翻着,神色极为认真,不久,目光忽然一滞。

“西域藩国要来觐见?”

楚惊澜眼都未抬,淡淡地唔了声,听不出喜怒:“新帝登基,臣属小国按制要来朝贺,目的就一言难尽了。”

这些年楚桑淮把持朝政,搞得到处乌烟瘴气,楚国与西域各国的关系也濒临破裂,这些使臣说是来贺喜,多半都是想试一试新帝的深浅,更有甚者或许想趁着楚国刚刚历经内乱遍地疮痍之时狠狠插上一刀,以摆脱多年来臣属的身份。

夜怀央知道这时不能在那些使臣面前露了底细,所以各方面都要考虑周全,尤其是作为门面的朝贡大典和开元宴更要办得盛大,如此一来又要花不少银子,想到这,她微微眯起凤眸道:“御花园里的寒梅开得正盛,正好可以邀些贵女前来赏花。”

楚惊澜听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她又要坑那些大小世家的银子了。

“你笑什么?”夜怀央瞧出他眼底的谑意,忍不住轻捶了他一下,“后宫统共就我一人,再省也省不出什么花样了,不从这些富得流油的世家身上下手从哪儿下手?”

“再多整两回这些人恐怕都要疯了,心想怎么一个世家出身的皇后不去折腾寒门,反而成天到晚地坑他们?”

夜怀央笑嗔:“那是他们不懂,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夫字当头,谁都得往后站。”

楚惊澜忍俊不禁,却道:“不必了,这大冷天的在那园子里来回蹿,还得跟她们斗智斗勇,你愿意我可不愿意,反正近来元舒和谢邈把王家和滔王府都抄干净了,又从六部那些贪官手里抠了不少银子出来,就先凑合用着罢。”

“那好吧。”夜怀央悻悻地往他肩上一靠,心里算盘珠子打得啪啪响,须臾之后又道,“等天气暖和了我再邀。”

还是没放弃。

这回楚惊澜生是没忍住,发出阵阵大笑声,似颇为开怀。

“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鬼灵精?”

夜怀央也笑了,脸上满是狡黠之色,“这算什么?我还有别的招,实在不行把峥河卖了,王都应该有大把贵女争着抢着来买吧?”

“你想要他成亲,估计比登天还难。”

夜怀央托腮趴在桌子上,半天没说话,像是在酝酿鬼主意,楚惊澜觉着好笑就没管她,眼看天已经黑透,便扬声吩咐卓进传膳,然后到一旁清洗手上的墨渍去了,趁他离开之际,夜怀央飞快地瞄了眼刚才他收起的宣纸,寥寥数行,竟是草拟的旨意。

任命孟齐为兵部尚书。

孟齐原本就是先帝在位时数一数二的将领,戍边守疆战功彪炳,再加上现在可信可用之人不多,楚惊澜擢升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为什么要藏起来?是怕她看到了心里别扭么?

夜怀央暗自思忖着,那边楚惊澜已经在叫她了。

“央儿,过来洗手。”

她迅速把宣纸放回原处,拉高了音量回道:“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陆谢组合就要出场啦~

☆、第109章 缘浅

朝贺的使臣一窝蜂地来了又一窝蜂地走了,带来不少好东西,礼部清点出许多便于折现的直接充到国库去了,其余的稀罕物件就照楚惊澜的吩咐送到夜怀央那里去了。

一下子接了这么多东西,月牙点都点了大半天,夜怀央坐在边上听她挨个念过去,又清出一批值钱的扔回了礼部,让他们缴回国库,最后只剩下一只温玉枕和两个婴儿佩戴的碧禧麒麟环。

谢芸进门的时候瞿芳正在指挥太极殿的宫女收拾大大小小的礼盒,正想说来得不是时候,夜怀央已然笑着向她挥手道:“芸姐,来这边。”

“臣女拜见皇后娘娘。”

她恭敬地施了一礼,才走到近处就听见夜怀央摒退左右,待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之后,夜怀央对她轻剜一眼,道:“你跟陆珩一个臭毛病,以前都正常,自打进了宫就开始陛下长娘娘短的,生不生分?”

谢芸微微一笑,道:“宫里人多嘴杂,我要是不把礼数做足不是给你找麻烦么?你现在怀着宝宝,可禁不起那些闲言碎语的侵扰。”

这么一说夜怀央心里舒坦了许多,眉眼都染上了细微悦色。

“说到这,你今儿个怎么有空进宫来看我了?”

她这话问得实有缘故,谢邈接任户部侍郎之后每天都在替楚惊澜梳理朝廷那摊烂账,还要跟各路有关同僚扯皮,忙得连个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完全没法再顾及家中的琐事,所以自然而然就由谢芸来打理了。

以前谢芸是个不出深闺的贵女,纵然有点见识,但许多事情真要上手还是不同于纸上谈兵,需要费很大的工夫,所以这段时间她几乎忙到脚不沾地,原先还能经常进宫陪夜怀央说说话,现在已经很少了。

“我前阵子清点谢家药铺的时候发现有几味灵药,对调理孕妇的身体据说有奇效,想着或许能治一治你那个腰伤就送来了,回头你让他看看能不能用。”

他指的是谁夜怀央自然门清,却故意戏弄谢芸:“他是谁呀?”

兴许是最近操持家务见惯了人生百态,谢芸倒不像从前那样害羞内敛了,只轻声嗔道:“你明知故问。”

夜怀央捂着嘴咯咯直笑,笑完了不忘提醒她:“听说最近陆珩去谢府去得特别勤快,我让你别见他你可要忍住了啊。”

“忍不忍也没什么区别。”谢芸嘴角扬起个浅浅的弧度,看似是笑,更多的却是怅然,“他不过是本着某种无法摆脱的责任罢了,这样还不如不见。”

“那可不一定。”

“不提他了,你近来身体怎么样?前阵子使臣来朝的时候忙坏了吧?可有不适?”

夜怀央摇了摇头,表示无恙。

“那就好。”谢芸瞧她精气神都还不错,便也放下心来,转而又问道,“我哥哥前两天回家的时候提过一嘴,说龟兹国的使臣没来,恐怕西北那边又要作乱了,这是真的么?”

夜怀央脸色微沉,道:“多半跑不了,最近陛下夜里回来得甚晚,就是在跟荣郡王和我大哥讨论西北布防一事。”

“陛下没叫上孟大人?”

谢芸问得别有深意,夜怀央瞬间就明白了。

按理说这种出兵的大事怎么可能撇开孟齐这个兵部尚书?但楚惊澜偏偏就这么做了,弄得她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器重孟家了。

谢芸见她不答话,遂小心翼翼地揣测:“看来陛下还是偏向夜家的。”

“偏不偏重夜家,孟家也别想翻出花来。”夜怀央哼了一声。

她已经让天栖楼的人查过了,孟忱要入宫为妃的谣言就是她自己放出来的,当真是恬不知耻,她的耐性也到尽头了,眼下时机已经成熟,要收拾孟忱只欠一道东风。

谢芸瞧她的眼神就大约猜到了她想干什么,不禁有些担心,“你要做什么事交给我便是,可千万别再冒险。”

她没忘记上次含章宫的事,虽然朝中舆论都因为夜怀央巧妙的设计而倒向了她这边,但终归还是不该随便去那儿的。

“交给你也行。”夜怀央狡黠一笑,“你认不认识龟兹国的那个质子?”

后来两人说了什么无人得知,临近太阳落山之时,谢芸从太极殿离开了。

本来夜怀央要月牙去送她,也省得经过一门三禁时被反复检查,她不想麻烦别人就婉拒了,谁知刚坐上马车一名男子就大步迈过来挡在了前头,着一身苍蓝色直缀官服,身形伟岸,不动如山。

谢芸朝外望了一眼,杏色帷幔迎风摆荡,掩不住那人棱角分明的轮廓,顷刻间她心里就有了答案——是陆珩。

来得如此刚刚好,想必今天是刻意在这堵她了。

她暗自叹了口气,不禁有些后悔刚才没让月牙来送了,若是省下了检查的时间说不定就能避开他了,罢了,想这些也没用了,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吧,边上到处都是守卫,可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闹了笑话。

思及此,她隔着帘子轻轻地唤了一声:“好久不见,陆太医。”

陆珩听到那三个字霎时浑身一僵。

谢芸见他不应,过了几秒又道:“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示意车夫驱动马车,陆珩眼睁睁看着他扬起缰绳想要去阻止,脚底却似灌了铅一般动也动不了,好不容易才憋出两个字:“慢着!”

车夫动作一滞,疑惑地看向他。

“……芸儿,让我看看你的伤可好?”

时隔八年再听到这灼痛心扉的称呼,谢芸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修长的玉指不知不觉扣紧了车窗,很快就被冻得冰凉,片刻之后她终于回神,缓缓把手贴回了温热的铜炉上,可那一缕冰寒已经渗入血液,刺痒难止。

若没有这个伤,他恐怕也不会多次主动来找她吧?终究还是怜悯在作祟……

她勉力稳住声线答道:“我已经无碍了,多谢陆太医关心。”

接二连三的拒绝击碎了陆珩的坚定之心,他僵硬地站在原地,脑子里已经变成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脾气秉性都变得陌生的谢芸。

连他都不愿意再接近,是心如死灰了么?

陆珩突然想起夜怀央跟他说的话,心里一阵发冷,生怕谢芸真要做傻事,可还来不及劝她马车已经开动了,他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伸手扣住车门一跃而上,迅雷不及掩耳地钻进了车厢!

里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谢芸怎么都没想到他会闯进来,愣愣地盯了他半晌,忽然对丫鬟吐出两个字:“出去。”

丫鬟忙不迭地坐到车外去了。

陆珩屈在狭小的车厢内手脚都伸不直,却固执地抬起头紧盯着谢芸,目光一寸寸掠过她精致的发髻和柔美的眉眼,最后停在覆盖住半张脸的蓝色丝绢上,映着黯淡光影,柔滑得就像是刚从烟波寒水中捞出来。

看不出她伤势如何。

就在他仔细打量的时候谢芸淡淡地开口了:“宫闱禁地耳目众多,你这样不合适。”

陆珩只当没听见,定定地看着她道:“把面纱摘下来。”

谢芸不理,慢慢移开视线望向外头疾速闪过的琼楼玉宇,朱红流碧到了眼底皆只留一抹残灰,浮沉难散。

陆珩又沉声说了一遍:“芸儿,把面纱摘下来,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

“看了又能如何?”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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