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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条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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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外道:“怎么了?”
夏萌萌拉着我的手,说:“咱们镇口老黑家那头骡子,怀孕了。”
“那又怎么样?”驴马结合的产物竟然也能繁殖,虽然奇怪了点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夏萌萌打量四周后压着声音说:“咱们门口那棵桐树上一天建了十几个鸟窝,厨房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冒出肉跟鸡蛋!附近的狗都往咱们家叼骨头,猫则拼命往咱们家衔老鼠,院子里一天不打扫都没办法下脚走路,满地都是骨头和老鼠,吓死人了!”
……沉默了十几秒后,我问她,“别人家,也是这样吗?”
夏萌萌幽怨的说:“只有咱们家这样!我再跟你说一件事,四婶说她的陪嫁金镯子被人偷了,在街上转着骂了好半天,结果第二天我竟然发现它出现在你床头边上!”
“我……床头边上?”不止是膝盖骨,我连头都开始疼了。
“是啊,邪气吧,现在就我一个人在家,吓的要死都不敢找人讲!”
我按压着太阳穴问:“那镯子现在哪儿?”青莞谁不知道四婶是出了名的事精,要是让她知道了那还了得?
夏萌萌将挎包放到腿上,用手拍拍,“放心吧,我怕人看见,就装这里面随身带着。”
“你怎么能把它随身带着?”我的傻二姐,藏个脏物也不会藏!就是随便扔了也比带在身上强吧。
夏萌萌一脸委屈,“你以为我想带着它啊?关键是丢不掉啊!我偷偷的把它扔到四婶院子里过,结果隔天它就又悄悄回来了……”
我连忙摆手,“先别说了,你先让我静静,让我好好想想。”
到底是哪里不对,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我活了这么多都没遇到过这些怪事,如今竟然一古脑的全冒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我会尽量日更,后续都固定在晚上六点。
☆、第34章 病房闹剧
临近中午时,我让夏萌萌带许世唯和熊南南去吃饭,末了再把他们给送回学校。
许世唯将桌子上的花拿到窗台上,说:“让熊南南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你。”
我说:“有二姐在呢,你呆着也没意思,还是回去吧。”
他回答的很官方,“我经特批来的,现在代表班主任。”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我也只能让二姐去送熊南南了。
我说:“帮我倒杯水吧。”他便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
我又说:“再削个苹果。”他又削了个苹果给我。
我最后说:“突然想吃炒凉粉……”他扫我一眼,出去了。
其实,有喜欢的人陪着,就算这样病着也不错。我将两手背在脑后,心情不由自主随着阳光飞舞起来。
然而这种快乐并没有持续太久,病房里哗啦涌进来的一群人将它打断了。
率先进来的是个高大的胖子,脸肿跟个发面馒头似的,脑门贴着块纱布,脸上带着个墨镜,身上穿着板正的黑色西装。
胳膊上挂着俩漂亮女人,都是卷发职业装,胸前跟塞俩篮球似的巨弄波霸。
然后进来的是个瘦瘦的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手里却拎着一大堆纸盒。
最后进来的是我的同学,魏精。
跟上午的趾高气昂有些不一样,魏精此时肿着眼,脸上还带着两个巴掌印,进来后手指着我,“爸,就是她,我同学……夏三断。”
墨镜男鼻子哼了声,围着床转一圈,然后摘掉墨镜,盯着我被夹板固定的腿,开口道:“女生嘛,走路就应该小步慢慢的,跑什么跑?你看你现在多不好看,只能躺在这里,课上不了,也没办法出去玩。”
子不教父子过,总算是明白魏精那股讨人厌的劲儿是哪来的了。我不爽的瞪着他,话都懒得讲。
说起来墨镜男这个声音,总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黑镜男使了个眼色,后面拎包的男人便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个信封,“这是我们老板的一点心意,拿着它买点好吃的补补……”
见我看着信封一动不动,他便将信封放枕头上。
“年轻人别不知足,已经给你不少了!前两年我撞死个人才赔了人家七八万,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儿子的同学,我才不会主动拿这笔钱出来。”黑镜男继续用教训人的语气说:“知不知道我来看这你一趟少赚了多少钱?比你三年学费加起来还要多!”
说了几句后,见我始终没什么回应,他便有些生气,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们走啦。”
“等等,把它拿走。”我用下巴指指信封。
他一脸不悦:“你什么意思啊?”
我说:“你自己留着修车用吧。”
总算是想起来了,难怪觉得这人声音熟悉,竟是来医院时路上那起交通事故的始作俑者。
“啊,”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会儿清清嗓子,“你知道我撞车的事啦?如果不是因为接到你们老师的电话,我也不会突然急着跟人抢车道,几十万的车,撞的修都没法修!还差点把老命给搭上,那点钱你就拿着吧,连个挂件都买不着。”
我重复道:“你自己留着修车用吧。”
“说了不修,我准备换新车。”
“说不定新车用得着呢。”
旁边的女人最先反应过来,尖叫道:“小姑娘这是诅咒谁呢?”
“诅咒?”我慢悠悠道:“要是诅咒有用的话,你们现在还躺在路上呢。”
“嘿,牙尖嘴利的,你再说一遍试试!”
“可以,刚才你是没听清还是没听够?”
“臭丫头……”正当她张牙舞爪的打算扑过来,却被过来巡视的大夫叫住,“你们干什么?”
女人气道:“没见过说话这么难听的女孩子,我们教她怎么好好说话!”
大夫过来察看吊瓶,问我:“是家属吗?”
我摇头,“不认识。”
“那就全部出去!”大夫在本子上记了几笔,头也不抬道:“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你们在这儿吵吵闹闹,病人要怎么休息?”
女人嘲讽道:“你什么服务态度?在破医院当个大夫了不起呀,一年工资还不够我买个包包的,拽什么拽?”
医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声音突然放柔了,问:“你最近是不是心烦气燥,皮肤骚痒,脸颊和手臂上不时长红包?”
“呃,是的,怎么了?”
“频繁接触劣质假包会导致肌肤敏感,以后最好买正品。”
“怎么会是劣质假包?”墨镜男怒气冲冲道:“妈的,我给你那些钱呢?说!是不是又背着我在外面偷偷包养小白脸?”
“不是这样的,魏哥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小李早就提醒我要防着你吃里爬外,没想到竟然这么快!把刚买的项链给我摘下来!还有钻戒,衣服和鞋……妈的,通通给我脱下来!”
拎包男上前小声提醒,“老板,公共场合,注意形象,咱们有事还是回公司说吧。”
“老子头顶都绿的发光了还顾及什么形象?!”墨镜男狐疑的看向置身事外的另一女人,抓住她的短裙肩带,“你的包是不是也是假的?亏我之前还纳闷女人怎么那么能花钱,买个破包就要好几万,敢情是把老子当提款机了!”
“魏哥,人家的包包是真的啦,不信你看,还有证书和编号呢!”
“老板,老板……”
“滚!没看到老子正忙着呢吗?”
……
我躺在床上,看魏精捂着脸被挤到一边,感觉眼前正在上演一场乱糟糟的大戏,虽然没什么艺术美感,但胜在热闹,比起无聊的电视节目来说,我倒情愿靠他们来打发时间。
然而□□还在后面,许世唯拎着凉粉回来,后面还跟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只看了一眼病房内的情况,就嗷叫一声拔掉高跟鞋冲进了战局……鞋子‘邦邦’丢过去 ,对方脸上的墨镜登时碎了个彻底!
“魏正先,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娘在公司没日没夜的赚钱,你却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养小三,还一串带俩出来闲逛显摆!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老娘就不姓王!”
“住手!你这母老虎不要欺负我们魏哥!”
“小李,你他妈站在一边干嘛?!快点把这臭老娘们儿给我拉开!哎哟我的眼啊!完了,要瞎了!”
……
许世唯将凉粉放桌子上,淡淡道:“趁热吃吧。”
我捧着凉粉心情大好,才要下口,却看见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魏精。他看看那群人,又看看我们,脸上就像被打翻了颜料盘。
“太过份了,你怎么能找我妈!”
许世唯淡定道:“我只是顺便帮阿姨带个路而已。”
魏精深呼吸,仿佛做了什么决定,走到我跟前将信封揣到口袋里,“反正给你也不要,还不如留着我自己花。”
“站住!”我叫住他。
他没好气的瞪着我,“别告诉我你后悔了,现在想要把钱拿回去。”
我说:“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魏精怔了下,冷笑,“活该,谁让你欺负梁雪!”
我说:“所以是梁雪让你这么做的?”
他模棱两可回答:“你要觉得是,那就是喽。”说罢他静悄悄的顺着人群缝隙钻出门去。
凉粉吃到一半时,几个保安才总算姗姗来迟,七手八脚的将人群分开,恐吓道:“已经报警了,你们有矛盾去派出所处理吧。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先冷静冷静,坐下来歇会儿,先提前想好词儿,等会儿跟警察一五一十的说。”
病房总算是清静了,我将盒子里的凉粉吃的光光的,擦擦嘴巴,奇怪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这凉粉特别好吃。”
许世唯看着我的腿,慢悠悠道:“好好养病吧,月底还要订婚呢。”
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想想夏萌萌订婚那那架式吧,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轮到我出场时瘸个腿拄着拐……
我迟疑了片刻,问:“到时候我腿要是好不了,日子能往后推么?”
许世唯注视着我,语气强硬道:“不行。”
“为什么?”毕竟是订婚不是结婚,有必要这么郑重嘛。
“没有为什么,说不行就不行。”他没有解释那么多。
我泄气的打开双臂,“希望老天能让我赶快好起来,重要的日子不要让我丢脸。”
许世唯竟然笑了,我有点无奈,“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他说:“我还以为你不在意。”
“怎么会?”毕竟,我以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早点跟他相识结婚啊,十七岁,多美好的时光,这一步整整提前了十年!
也许,可能,是我太意这件事了,以至于当天晚上竟然出现了很严重的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很多人误会了,其实许世唯才是白龙……
☆、第35章 庄周梦蝶
晚上,我让许世唯回学校休息,换夏萌萌过来陪着。
临行前许世唯叮嘱道:“戴好那块玉,不要丢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在他走后,我将玉从脖颈间拉了出来,盖在眼睛上看了又看,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虽然不懂他为何那么在意,但还是决定以后让它寸步不离。
夏萌萌租了张小折叠床,晚上就并在过道边。
我劝她,“二姐,你害怕的话就回酒店睡吧,我这边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她却摇头,“我跟你在一起就不怕了,算命先生说你阳生盛八字硬,不容易撞邪。”这些天她一个人在家,又经历那些怪事,想必吓坏了。
我疑惑,“哪个算命先生说的啊?”
夏萌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道:“就是安桃那个有名的活半仙冯瞎子,传说能开天眼那个。小时候我被蛇吓惊了,还请他到咱们家来叫魂呢,记得么?”
她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想起来了,那个冯瞎子怪的很,看上去明明正常的不得了,能吃能喝能跑能跳,眼珠子也转的飞快,可他偏称自己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到。
旁人都说他能通鬼神,惹不得,偏我小时候胆子大不信,为了试探他,故意丢了一块钱到地上。他瞥见了就上去把钱踩脚底,磨磨唧唧跟老夏说那一片不干净,要我们全都出去留他一个人施法。
等我们回来,那一块钱没了不说,竟然还把我藏在抽屉里的糖也给偷吃了。
什么活半仙,就是个老骗子!五六十岁了还偷小孩的零食吃,能是什么好东西?要说奇人,不久前在仙渡见过的不知爷爷,那才应该算是吧。
见我不屑一顾,夏萌萌便正色道:“三儿,你别不信,他有时候真说的特别准!比如说我跟路青会成,老夏这辈子都要打光棍……”
这不放屁么,路青和她那点事闹得满城风雨,谁不知道?至于老夏……他现在除了木工活儿外对女人压根就没兴趣!
我撇嘴角,准和不准,各一半机率,信口胡诌谁不会啊?
夏萌萌见我说不通,便有点怄气,将棉被蒙着头道:“不说了,你跟老大都是一样的人,除了自己谁都不信!哼,我困的很,要睡觉了。”
我唤她两声,她也不理,自己在桌上够了本书看,翻了几页,也觉得困,便将灯关了睡觉。
大概刚过凌晨的样子,外面像是起了风,窗户砰的被刮开,我揉揉眼睛,竟看到一道白影从窗外飞跃进来,在我床边站住。
我骇一跳,紧张道:“谁?”
“是我。”是个清冷如泉雌雄难辨的声音,身着宽大白袍,长发及腰,体带异香,偏偏五官模糊让人看不清楚。
“你是谁?是人是鬼?”我挣扎着坐起来,眨眼间脊背上已然冒出一层冷汗,手臂上汗毛也全都竖了起来。
对方缓缓道:“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你曾经的一位故友。”
我疑惑,“故友?可我并不认识你。”
他幽幽道:“你不认得我没关系,重要的是我认得你。闻君喜事将临,今日却被小人所伤,所以特来送疗伤灵药,以表心意。”
说罢隔空一抛,状如树叶大小的绿光便覆盖在我伤患处,绿光慢慢变弱消失。
他没有进一步举动,应该不是存坏心,但是莫名其妙冒出来这么一个非人非鬼的说要送药,也实在令人费解。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道谢时,他却是要走了。
我冷不丁想起一件事来,连忙叫住他,“等等,你既然不是人类,应该知道我们不知的一些事,我能请教你一件事么?”
他稳住身形,“你问。”
“寺庙里的神像,也和人类一样有灵魂么?”
“不能,寺庙神像多为泥土所制,虽然也能承听受命,却不能像真身一样拥有五感。”
我说:“可我在仙渡时,明明亲眼见到了,他甚至还救了我一命。”
他了然,“你说的是碧游山老爷庙那尊神像?”
我点头,“没错,他竟然能走路,还能在我手心写字!”
那人轻语道:“那尊神像的确与众不同,他之所以能够行动自如,是因为肉身被浇注在神像里。准确来说,他并不是神像,而是一具耳不能听、目不能视的行尸走兽罢了。”
“竟是活人么?!”我吃了一惊。
他淡淡道:“关于这件事,有人比我知道的更详细,就是你家那位大姐,感兴趣的话,不如去问她吧。”
他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我大姐的职业都知道!
对方宛如有读心术,“不用费心猜想我是谁,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一阵冷风刮过,房间内便空了,我吃力打开台灯,看到隔壁病友和夏萌萌躺在床上正睡的香,全然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惦记着那个诡异的神像,便靠在床头发了大半夜的呆,到天亮时才勉强瞌上眼睛。
次日清晨,夏萌萌竟同我道:“三儿,怎么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说梦话的癖好。”
我疑惑,“说梦话?我都说了什么?”
夏萌萌笑嘻嘻道:“昨晚我从洗手间回来,你先问我是谁,又问我是人是鬼,还说不认得我……最后又问我什么神像的事……”
我惊奇道:“你那时不是在睡觉么?”
夏萌萌摇头,“是你在睡觉好不好?闭着眼睛一个劲儿的说,有鼻子有眼跟醒着似的!”
我揉揉额头,想起庄周梦蝶的故事,未成想今日竟有同感,登时迷茫不已。
大夫过来例行巡视,打开本子问话,“伤口还疼吗?”
“不疼,”我想起晚上那人给我上的药,便道:“大夫,你能不能帮我看看伤口是不是好了。”
大夫竖起眉毛,“昨天才进来今天就想好?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当是吃糖丸那么简单?”
我继续纠缠,“麻烦你给看看,说不定真好了呢。”
他二话没说直接拿手对着伤处按下去,“疼吗?”
我摇头,“不疼。”
大夫狐疑道:“当真不疼?”
我摇头,“一点都不疼!”
大夫用手中的圆珠笔在我腿上轻敲,“这这样疼不疼?”
我如实回答:“不疼。”
他面色微变,立刻将笔调了个头,改用笔尖猛戳我肌肉,“这样呢?”
“还是没感觉。”我偷偷用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感觉就像是在捏一块极富弹性的悔绵,完全感觉不到那是自己的身体!
大夫已经率先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绷着脸命令,“试着动动自己的腿。”
我两手撑着床尝试了下,感觉浑身酸软,竟使不出半分力气。
我怔了会儿,迟疑道:“大夫,我从昨晚就开始就下半身麻木,这样正常吗?”
“只是膝盖骨裂而已,又不是瘫痪,整个下半身没有知觉,你说这样正常不正常?!”大夫一边按下床头应急按钮一边冲我咆哮,“感觉异常为什么不早说,真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么!”
我真傻,真的,还以为当自己当真遇到上辈子什么故友交了好运,身体麻木只是灵药带来的暂时性副作用,现实却给了我当头一棒!
大夫对我做全身检查时,夏萌萌就在外面嘤嘤的哭,我躺在床上,被人不时抬起来翻过去,感觉仿佛化身为铁锅上的一张大饼……
现在不止是身体麻木,这些天发生的事搅和在一起,我脑袋也开始混沌不好使了。
“检查过了,你身体除了膝盖受伤并没有任何问题。现在之所以动不了,应该是大脑给身体了错误的暗示,你平常身体状况怎么样?”
“一向健康,基本上很少生病。”除了前段时间在仙渡差点挂掉的那一次。
“反感进医院吗?”大夫点头,在本子上打个勾继续问。
“还行。”我说。
大夫顿了下,“请用更精确的语言回答。”
我顿下说:“不反感。”
“这次受伤对你精神打击大吗?”
“有一点……不大!”对上大夫质疑的眼神后我立马回应干脆。
大夫显然意外,追问:“为什么?你不觉得受伤后很不方便么?”
我心虚的不敢抬眼,“跟以前比的确有点不方便,但是……被人照顾的感觉还蛮好的。”
大夫目光诡异的上下打量我,将本子合上,“明白了,下午我会去找精神科专家探讨交流,有结果会尽快通知你。期间要放松心情,不要勉强自己做任何事,注意饮食,一旦身体有任何异常,立刻让护士通知我。”
我感激,“谢谢大夫,您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大夫很不客气的回应,潇洒转身,赠我清风一缕。
快到中午时,许世唯总算是来了。奇怪的很,明明之前我还在若无其事的劝夏萌萌,一见他面,眼睛却情不自禁开始酸涩。
我找借口将夏萌萌支开,他敏锐的察觉到异样,“怎么了?”
对着他关切的眼神,我吞吞吐吐道:“我……双腿没有任何知觉了。”
他诧异,“怎么会这样?大夫怎么说?”
我说:“暂时找不出原因,只能继续留院观察。”
许世唯把杯子递到我手里,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
对视了片刻,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昨天晚上,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我便把那个真假难辨的梦境说与他听,许世唯眉毛越皱越紧,确认道:“身着白衣,气质独特,声音分不清男女对吧?”
我点头,“来时走时动作都很快,尤其是从窗外扑进来的时候,感觉就像……像一只优雅的鸟!”
“我知道了,”许世唯语气反而轻松起来,“没事的,梦见白鹤是吉兆,你只是暂时走不了路而已,这什么都影响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书名4。0版】和【文案5。0版】出炉了……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剧透的手……
☆、第36章 痊愈出院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两天,期间班主任带几个同学过来探望过两次,因为交情少所以话也不多,我就挺尸一样沉默着任由大家参观。
“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不知道。”
“不是说骨折么,怎么会这么严重?”
“不知道。”
专家开了几次会议都出不来个结果,我哪里会知道?
事情演变成这样,说不着急那是骗人的,可着急又有什么用?我能做的只有好好吃饭睡觉,维持心境平和不烦躁。
可不管我多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夏萌萌都有一秒钟将它降到冰点的本事。
天天哭,夜夜哭,泪跟开了水龙头似的哗哗流,我不光劝自己,还得分心安慰她。
“二姐,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头疼。”
“嘤嘤嘤嘤……你都成这样了,还不让我哭?”
“问题是你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至少我心里舒服点儿。”
“你就不能控制着点?你这样是舒服了可我难受了啊!”
“所以你难受就要我跟着你一起憋着难受?”
……
虽然逻辑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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