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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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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蕊摇摇头,说:“首先,婚姻大事,必须听从父母之言。本宫虽是皇额娘,但你母妃执意不肯,总不要违拗她的意思。再说,你对慕灵有情,这血气方刚的年华,万一闹出些宫闱丑闻,不是叫本宫难做。”

弘时顿了顿说:“那么,儿臣希望,皇额娘能给慕灵格格和额娘制造一个相处的机会,请将她分配在承乾宫吧!”

亦蕊笑道:“分配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做贴身宫女,你是想让你额娘受气呢!还是想让慕灵受委屈呢?”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儿臣难得遇上个喜欢的女子,又不愿勉强她下嫁,只想常常见到她,皇额娘……”弘时双膝下跪,眼里隐隐有泪花闪烁。

亦蕊最是心软,见弘时这样,忙说:“孩子,难得你一片痴心,这样吧!让慕灵去景仁宫熹妃身边侍侯吧,夕儿倍受皇恩,对宫人甚好,若知了慕灵是你心头挚爱,定不会让她有一分委屈的。”

弘时连连谢恩,就这样,十天后,慕灵顺利进了宫,明里有皇后口谕指去景仁宫,暗里有弘时用银子疏通,原本严谨的检验,就在嘻嘻哈哈中随意通过了。

景仁宫的掌事宫女,名唤紫嫣,今年二十八,曾服侍过仁宪皇太后,原本打算到年纪就出宫,没想到乡间染上瘟疫,全家人都身蒙不幸,连大宅都被烧了。她无家可去,无亲可投,便以宫中为家。

内侍府的小太监将慕灵往紫嫣跟前一带,点头哈腰道:“紫嫣姑姑,皇后娘娘指的人给您带到了。不但皇上,连皇后娘娘都如此眷顾景仁宫,真让人好生羡慕着!若奴才有幸,有朝一日能给姑姑打个下手,那真是祖坟上插了青蒿,烧了高香了!”

紫嫣彬彬有礼地说:“公公说那里的话,宫里的人都是侍候皇上的,理应不分彼此。有劳公公走一遭了。”说罢,含笑往小太监手中塞了块碎银子。

那小太监也倒识趣,掂掂银子,便告退了。

紫嫣看着慕灵四处张望好奇的模样,笑道:“在宫中,头等大事,就是管住自己的眼睛和嘴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

慕灵知自己进了宫便不再是大小姐身份,乖乖地福了礼,说:“是,紫嫣姑姑!”

紫嫣和气地说:“是个灵巧懂事的,来,先跟我去给熹妃娘娘磕头。接下来,你要学的东西可多了呢!”

翊坤宫

满地都是立言揉烂的纸团,的确,十几天过去了,无论前朝后宫,再也没听说胤禛提起关于年羹尧之事。不过,这十几天,胤禛也再无踏足翊坤宫,连立言带着福惠前往养心殿请安,也拒绝不见。昨日,更是带着亦蕊、瑶夕、语歆前往圆明园小住,将她丢在宫里。或许对于别的嫔妃,这是非常正常的事,但发生在立言身上,就是大大的不同,可以说是近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情况。立言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提笔给年羹尧写封书信,规劝一番,让他端正态度,彻底打消不应有的念头。

第199章 荆钗不知待明珠

景仁宫

三月和煦的春风,仿佛能将所有的烦恼都吹走一般,慕灵寻了个背风的地方,轻轻哼着歌,在檐下晒着花瓣和茶叶。花香馥郁,茶香清丽,慕灵深深呼吸着,满意地看着自己忙碌一早的成绩。

不知从何处跑来一只猫,虎视眈眈地踞在离慕灵不远的地方,似乎也在享受那美妙的暧阳。慕灵幼时曾被猫抓伤,心理上总是有着七八分惧意,她不敢轻易离开这些干花茶叶,自言自语道:“猫猫啊!我不犯你,你也别犯我啊!”那猫像是通了人性般,突然“喵”地一声,吓得慕灵连连后退了几步,说:“猫猫,怎么连你也欺软怕硬啊!”猫弓起身子,眼里发出绿油油的莹光,好似随时都要扑上来。慕灵的手臂似乎感应到受伤的疼痛,顺手脱下腕上的银镯,哀求道:“猫猫,快走吧!我可不是怕你啊……你再不走……我要拿镯子砸你了……”她做了几个欲投未投的姿势,猫并没有像她想像的跑走,反而坐在后腿上,好奇地看着慕灵的举动。慕灵松了一口气,她想进殿唤人出来帮忙,没想到,刚走几步,猫却像发了疯一样,向她扑来。慕灵一惊,下意识地手中将银镯向猫砸去,踉跄地后退几步,摔坐在地上。她紧闭双眼,双手拼命护住头脸,只听见猫“嗷嗷”的凄厉的叫声,盘旋在耳边。惨了,惨了……慕灵心里不断念叨。许久,没有感觉猫利爪扑上的剌痛,却听到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姑娘,你没事吧!”

慕灵透过指缝向外窥视,一个男子逆光站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周身散发的太阳般的光芒。那男子伸手递来一枚银镯,温和地说:“这枚镯子是你的吧!”

镯子反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慕灵厌恶地向右侧侧头,那男子见她皱眉,便蹲下身,关切地问:“痛吗?难道是脚扭伤了?”

这时,慕灵看到了男子腰间所缠的金黄色的腰带,上面嵌着东珠、玉版、宝石等珍贵饰物,她心中一动,莫非是黄带子?她大着胆子打量面前的男子,约十四五岁,五官俊秀,身穿石青色长袍,织金缎镶边,下幅八宝平水纹样,正冲着她微笑着。

慕灵猛的醒悟过来,跪伏在地上说:“奴婢给四阿哥请安!”

来人正是四阿哥弘历(作者按:弘历在封宝亲王前没有被封贝勒,可能是胤禛已秘立皇太子,觉得没必要了吧!),他说:“你是额娘宫里新来的宫女?以前没见过你?”

慕灵说:“回四阿哥的话,奴婢上月刚刚入宫。”

“这就是了!”弘历说,“你是不是受伤了,能站得起来吗?”说罢,他伸出一只胳膊,示意慕灵扶着自己起来。

慕灵不自觉得将手搭上了绣龙纹的马蹄袖,慢慢站了起来。

弘历上下打量一番,笑道:“还好,没有受伤,否则我的罪过就大了。”

慕灵随着弘历手的方向看去,不远处,一个小太监脚边有个竹笼,正关着那只猫。弘历解释道:“听说景仁宫前阵子有鼠为患,就为额娘送来一只捕鼠能手,却没想到先惊着你了。看来,还得想想其他法子。”

他温暖动听的声音,以及那可媲美阳光的微笑,让人非常舒服。忽然羞耻感如潮水一般涌上慕灵心头,她低着头一福:“奴婢还有活要干,先行告退!”泪水在转身的霎那,再也无法控制地涌了出来,她不理会弘历再说些什么,向着景仁宫后院一路跑去。因为胤禛并无纳新妃嫔,景仁宫由熹妃一人居住,后院空置,鲜有人迹。那有一个老松柏,郁郁葱葱,慕灵像遇见亲人一般,紧紧地抱住树干,痛哭起来。她已非处子之身,还有什么资格对其他男子心动?她用拳头狠狠地砸向树干,十下、二十下……雪白的手背已伤痕累累,连树身上也见血迹斑斑。万根松针落下,如一场碧玉般的雨丝,在风中飘摇。

“你疯了!”慕灵感觉自己的腰被人环住,人腾空而起,转了个圈。再次着地时,她已背对树干,眼前一花,弘历的脸映入眼帘。他斥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他从怀中抖出一块白绸云纹帕,撕成两半,细心地吹着慕灵的伤处上残留的树皮:“痛吗?”

慕灵忐忑不安,更是娇羞无限。允禩是她除阿玛哥哥外,认识的第一个男人,以他的成熟雍容的风采,的确很容易吸引春心萌动的少女,但二人之间,纯属慕灵暗恋,允禩对她的无情,令她心痛,更明白他不值得自己拥有。弘时虽夺去了她的童贞,却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她对弘时只有厌恶和恨,连他的样貌都不愿意回想,更别提爱了。她看着弘历认真包扎自己双手的表情,心里不断地说:“我配不上他,我配不上他……”

弘历见她哭得起发梨花带雨,奇道:“是不是缠得太紧了?又或者,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今日,弘历带着猫前来景仁宫,一进宫门,猫被不慎逃窜。弘历忙吩咐小太监四下寻找,自己却发现了慕灵,她正站在阳光斑斓的屋檐下晒花,对着徐徐和风,哼着小曲,如同一幅清丽的《罗敷采桑图》。弘历不忍上前打扰,便远远驻足欣赏。接下来,与猫对话,慕灵胆怯又可爱的表情,一一印在弘历眼里,实是我见犹怜。实没想到,猫野性未驯,忽然袭击慕灵,弘历几个健步向前,一脚踢飞了猫,小太监七手八脚地从旁抓捕。当然,慕灵处于极度害怕状态,眼里只有那可怕的猫,没有发现越走越近的弘历。

慕灵抹抹泪,道:“多谢四阿哥,奴婢,奴婢只是想家了。”

“唉……”弘历低头轻轻叹息,很快,他抬起头,坚定地说,“你很快就有机会看到家人的,相信我。”

有这位皇恩宠爱的四阿哥保证,慕灵有什么不相信呢?但她的家在哪?他们一心只想让她成为皇帝妃嫔或福晋臣妻,相见,真不如不见。她哑然失笑。

弘历紧张道:“怎么,你不信?我这就求皇额娘去……”

慕灵忙说:“奴婢相信。只是奴婢身份低微,不值得四阿哥如此恩遇。初入宫门,应安份守己,免遭是非。”此时,她的心绪已略略平静,恢复了往日的气度。

弘历唇边绽开笑靥,说:“你会这么想?那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慕灵微微一福,答道:“奴婢慕灵。”她的脸颊滚上两朵红云,是内心的羞涩?还是对方灼热的目光所炙呢?慕灵抬起头,四目相视,眸子里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此情此景,慕灵怕是终生难是忘怀。天空湛蓝得像要透出水来,翠玉色的松针雨点般的击在二人身上、发里,衬着高高的红墙,景如诗,人如画,心如麻。

第200章 又见绿玉竹印

养心殿。西暧阁

迟朝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了,里面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苏培盛赔着笑脸对久候的允祥说:“怡亲王,请喝茶……”允祥挑挑眉,略显不耐。苏培盛忙说:“迟大人进去时,皇上吩咐不得打扰,奴才也不敢……王爷,您看这……”

允祥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掼,走到门前,大声且恭敬地说:“皇上,臣弟允祥求见!”连说两次,终于听到胤禛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允祥与苏培盛相视一笑,终于松了口气,相继走进西暧阁内。胤禛端坐在“勤政亲贤”的匾额(作者按:这块匾是雍正亲笔所提)下方,黑着脸,闷不做声,迟朝双手垂侍在旁,面前的地上散落着被撕得粉碎的纸。

“皇上,原四川巡抚蔡珽被押抵至京,他在刑部大牢中用自己的衣裳写下陈情血书,声称要告御状。”允祥禀道。

胤禛低低地说:“是那个被年羹尧弹劾罢官的蔡珽么?”

允祥说:“是,判了斩监候(作者按:就是死缓)。”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油布包,轻轻打开,露出一件白衣血书,“臣弟担心污晦之物浊了皇上的眼,特地安排人誊抄了一份。”他将血衣包好,交给苏培盛,又取出一份折子,双手呈到胤禛面前。

胤禛展开折子,略有好转的脸色又变得黑沉起来,看完最后一个字,他猛地将折子一合,怒喝道:“反了反了,当真不怕朕放在眼里。”折子里的内容,允祥自然是清清楚楚,主要是蔡珽陈述了自己在任时因对抗年羹尧而遭诬陷的情况,又上奏了年羹尧“贪暴”的种种情形。但他却不知,在这之前,迟朝呈上的秘信,更让胤禛恼怒。那是一封立言私自发给年羹尧的家书,已呈到抚远大将军府,被岳钟琪截堵,又送回了京城。送回京的信,自然不会退到立言手中,而是由迟朝交给了胤禛。信中,立言苦劝年羹尧感君恩,灭贪念,勿拥兵自重,莫对福惠期望甚高等等。若不是看在立言字字忠心,向着自己,胤禛早已凭此信判年氏一家谋反之罪。

允祥说:“皇上息怒!年羹尧功大于过,朝廷又处用人之际,需细细思量。”

胤禛唇边露出一抹讽剌的笑:“思量什么?蔡珽是年羹尧参奏的,若把他绳之以法,人们一定会认为是朕听了年羹尧的话才杀他的。这样就让年羹尧把持了朝廷威福之柄。”

允祥疑道:“那皇上是想……”

胤禛双手一按膝头,顺势站了起来:“怡亲王听令,复查蔡珽之罪。若是冤了他,升任左都御史。”说罢,他便往门口走去。

“若是确有其罪呢?”允祥心中不明白关节甚多,忙追问道。

胤禛停下脚步,侧过头,坚定地吐出一个字:“斩!”

旧日的雍亲王府,今已改成雍和宫,成为胤禛的一座行宫(作者按:乾隆时期,方将行宫改成喇嘛庙。),又称“龙潜禁地”。可是它的真正作用是尚虞备用处,亦称粘杆处,胤禛将原养在圆明园的江湖人士、武林高手,全集中到此,帮他执行情报收集等秘密行动。雍和宫大门长年紧密,偶尔进进出出的人也都一副冷酷的模样,普通百姓总觉得阴气森森,不敢靠近。大门前后半里长街,连个摆摊的小贩都鲜见。

这天,一个老丐拖着全身疲态,缓缓地挪动到那紧紧封闭的朱漆大门前,将那无力的腿搭在门槛上,斜斜往边上一靠,剔着牙,悠哉地晒起了太阳。

没多久,大门开了一条缝,里面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训斥声从门缝中飘了出来:“快滚,否则砍掉你的脑袋!”

老丐眯起眼看了一下门缝中的人影,淡淡地说:“让阿济格出来见我!”刘伯堃自辅助胤禛回京夺位后,立了大功,胤禛虽不再疑心他与亦蕊有情,但心中总有芥蒂,不将其安排在紫禁城,反而让他重回粘杆处。为了隐去以往的种种麻烦,让他重新启用马佳。阿济格的身份,并让他全权负责粘杆处。而这位腐腿的老丐,勿庸置疑,自是潇碧。

门里的人迟疑了一下,说:“这儿没有什么阿济格!快滚,否则叫你人头落地!”

“急什么?”潇碧笑道,从怀里摸出一块金镶玉递给他,“拿去给阿济格看看!”

门里的人看这块碧玉通透,嵌得竹印金光灿灿,显是珍宝,不由伸手去接。他啧啧欣赏了一会,狡黠地说:“你等着,我去问问大人肯不肯见你。”要说那门只开了个拳头般大小的缝,正当那门要闭上时,潇碧用力一吐,口中衔着的牙签携着股劲风,射中门内那人带着的帽冠。“啪”那人一惊,在最后一线的门缝中看到了潇碧看似漫不经心,却十足警告意味的眼神。他脸色发青,只得将所有贪欲和僭越之心全部收起,乖乖地去找伯堃禀告。这块金镶玉,正是绿竹客的印记“绿玉竹印”,原先的那块早已遗失,潇碧画了图样,允禩派人选料制作,新印除了玉的色泽和磨损程度不同外,其他地方倒是一模一样。既要知道伯堃之前与绿竹客的事,又懂得来粘杆处用阿济格名义找他的人,定不是一般的人。伯堃二话不说,独自一人朝门外走去。

门轻轻打开了,伯堃一个闪身,轻巧地挪腾出来,还没等他张口,一枝青色的竹棍已戳到他的胸口,他向右一侧,躲过这一击,那竹棍变招迅速,化点为扫,将伯堃逼回门里。仅此两招,伯堃心中已大致猜出他是谁,他佩服地揖手道:“佩服!佩服!潇碧先生,真的是你?”

潇碧目光望着远方,说:“潇碧已死,我只是你同门学艺的师兄。”

伯堃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说:“是,师兄,请!”他将一扇门完全推开,站在门外,彬彬有礼。

潇碧似乎苦涩地笑了一下,依靠着手中那根青色竹棍,艰难地站了起来。伯堃颇为惊讶,他看到潇碧一身狼狈时,以为只是掩饰的需要,却没想他真的废了条腿。

“你的腿……”伯堃意欲搀扶。

潇碧推开他的手,笑道:“笛子和拐杖,使起来都是棍法。”这话说得轻巧,却隐含了潇碧多少悲哀和辛酸的汗水。

伯堃将他带入一间静室,潇碧说:“安全吗?”

伯堃点点头:“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了。粘杆处可不是帮皇上粘蝴蝶蜻蜓的,而是粘小人的,审讯整理,难免不需要个隐秘之处。”

潇碧嘿嘿笑道:“看来,我是自投罗网了。”

伯堃说:“别这么说,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我知道你来见我,必有话说,此处甚为隐秘,你放心说吧!”他从潇碧破破烂烂的衣着和残废的腿,猜测或许是想找个糊口的门路,又或者想谋个差事。他的大脑已经开始快速地运转起来,潇碧武功并未全失,粘杆处也正在招兵买马,说是同门师兄,再伪造个假身份,未必不可。

可是,接下来,潇碧说的话,却让他吃了一惊。潇碧说:“就在这,皇上的潜邸,我们曾联手杀过一个女人,李怡琳,记得吗?”

李怡琳,伯堃当然记得,他对亦蕊长年默默的守护,却因为一时报仇的意气,而玩弄过怡琳的感情。最后,虽然是药物的作用催使下,但他仍怡琳发生了不伦的关系。

果然,潇碧又说:“你与李氏关系暧昧,她为你诞下的孩子,就是现今的二阿哥弘时。”其实,仅凭那日潇碧在屋梁上听到的只言片语,顶多是判断二人有暧昧关系,甚至一夜风流,根据推算,大胆判断弘时是伯堃亲子。此言从潇碧嘴里一出,却显得那么自然,似乎已经过十足的考证一般。

多年来,伯堃一直在逃避这个可能的事实。弘时出生后没多久,伯堃就被派驻圆明园,后又被胤禛派人追杀,总之是几乎没在王府。即便是立功归来,也始终在雍和宫,偶尔进宫面圣十分机密。唯有印象的是,弘时小时候啼哭,伯堃抱过他一回,立刻就止了哭泣,现在回想起弘时的相貌,真是一片模糊。他深深吸了口气,说:“潇碧先生,我一直敬佩你是个英雄,你怎会堕落到以此等事来要胁他人的地步?更别说二阿哥与我绝无血缘关系。”

潇碧双瞳黯淡了一下,尴尬之色一掠即过,他说:“好,若无血缘关系便好。你去杀了他!”

伯堃双手抱胸,说:“理亲王已殁,绿竹客灭亡,为什么我还要听你吩咐办事?”

潇碧说:“因为你欠我一个人情。”他抬起左手,连续做了两个下劈的动作,“我帮你杀了费扬古夫妇,两个换一个,还不够吗?”

伯堃与他对视一眼,似羞愧,似无语,似踌躇地低下了头。一会,他问:“为什么要杀二阿哥?”

“客人出得起钱,我便接了这个活。”潇碧说:“而我腿脚不方便,进出紫禁城可不是上菜市场,所以,得你来。”

伯堃说:“你缺钱吗?我可以给你,不要再杀人了,还是个阿哥!唉……”

潇碧半讽剌地说:“若他是你儿子,我便不杀。若他是皇帝老儿的儿子,就凭我这条断腿,客人不出钱,爷债孙还,不过份吧!”

第201章 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春雨寒洌,如薄冰似的削在立言雪白的颈间,砸湿了她娟纱金丝绣花裙下摆。明玉双手举着油纸伞的胳膊都略有些酸痛了,立言仍怔怔地盯着黄琉璃瓦下的“养心门”匾额,却始终没有往里迈进一步。

明玉忍不住,连连给小路子使眼色,后者虽心领神会,却犹豫再三才移到立言身边说:“主子,点心若凉了,就不好吃了。”

立言如梦初醒,轻轻咳嗽一声,低哑地说:“走……”小路子不顾细雨蒙蒙,忙搀着立言往养心殿方向走去。除了明玉打伞外,还有两个翊坤宫的宫女,各提着一个食篮。五人刚绕过木影壁(作者按:养心殿,翊坤宫等多处殿阁都有木影壁,中间隔扇门只有皇帝进出养心殿时才开。),养心殿太监焦进带领着小太监,打伞迎了上来,打千道:“奴才叩见贵妃娘娘!”

立言肚子里暗暗痛骂:“若是真的恭敬,就应该快快将人迎到殿内,而不是仍伫在雨里。”毕竟有求于人,她强按下不满,脸上浮出温和的笑容,说:“免礼!焦公公,皇上可在养心殿?”

焦进脸上堆笑,恭敬地说:“皇上刚刚午歇下了。娘娘是知道的,皇上日理万机,好容易肯歇一歇,咱做奴才的,都不忍心再去打扰了。”

好你个焦进,说话真是滴水不漏,把立言进殿的请求一棒子全堵回来了。立言脸色一凛,说:“那本宫到臻祥馆恭候圣驾。”(作者按:臻祥馆在养心殿后殿西耳房,与东耳房隆禧馆对称而立,中间隔着五间房,皇帝可随意居住。西耳房雍正时期无殿额,现名燕喜堂。)说罢,便要往后殿走去。

焦进忙以身拦住,说:“娘娘,无旨擅入臻祥馆,奴才的罪过可大了。求娘娘疼奴才,别让奴才难做!”

若焦进威胁立言,擅闯会治她的罪,她定不管不顾,但焦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立言于心不忍,略一思忖,突然鼻头一酸,膝头一软,“扑通”跪在雨地里。焦进惊道:“娘娘,使不得啊!娘娘……这……”立言一脸麻木,任凭风吹雨打,随从来的明玉、小路子等奴才不敢怠慢,跟着跪倒在雨里。

焦进走又走不得,留下也看不得,对着后面一个太监说:“快,快去请皇后娘娘!”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那太监匆匆而回,说:“皇后娘娘不在馆内,钟粹宫裕嫔娘娘那。”

焦进急道:“那还不快去请……”话音刚落,只听养心殿的门“吱”一声开了,苏培盛走了出来,提声说:“皇上有请华贵妃娘娘……”

立言僵住的脸上艰难地绽开笑容,颤抖地说:“皇上……”她已全身精湿,酸软无力,明玉、小路子忙将她扶起,立言抹掉了泪水,却抹不掉雨水,她不停地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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