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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户小媳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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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姐儿去跟外祖父还有外祖母见礼。”
月牙儿规矩什么的很好。长相又讨喜，很拿得出手，孙氏见了就高兴，方志中更甚，今日的月牙儿穿着银红色的裙子，上边绣着很有童趣的梨树，孙氏牵着月牙儿进去坐一起。方冰冰不免又介绍何淑仪：“这位何姑娘是家中何先生的女儿，很是乖巧的一位姑娘。”
孙氏跟姚氏又给了见面礼，姚氏也顺便介绍了她旁边站的那位没人：“这位是我堂妹的女儿。可巧不巧，竟让我遇上了。”姚氏说的倒是真的是她堂妹的女儿，不过这堂妹是庶出的，她的女儿也是庶出的。不过像极了苏雅。便被姚氏弄了过去。
“这样好，何小姐跟这位姑娘虽然差着几岁，正好做个伴。”何淑仪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这位像苏雅的女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如此，方冰冰让她们相爱相杀。
“回夫人的话，奴家姓吴。”
原来姓吴，方冰冰笑道：“都是好孩子。等会儿让昆布媳妇帮你们安排，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昆布媳妇说。”
吴雅文随着昆布媳妇的安排住进了院子里，不大，但总算是属于她的院子了，她深吸一口气，又回头像昆布媳妇道谢，昆布媳妇毕竟是管事媳妇，这些年也是见多识广，又暗自鄙视姚氏这样的做法，因此对这位吴姑娘不冷不热的。
程童今年初又病了一场，之前在辽阳那样极冷的天气亏了身子，姚氏在一旁说：“若是雅文可以说动三弟，我们不如过继念哥儿吧？”
程童咳了几声，“恐怕不行的，念哥儿是他们的小儿子，俗话说皇帝疼长子，百姓疼幺儿，念哥儿是他们的小儿子肯定是不行的。”
“敏哥儿是个喂不熟的狼崽子，你也瞧见了这么几年我们怎么对他的，可是他对我们可还是那样，可有丝毫亲近我们？”姚氏也颇有些束手无策。
敏哥儿一来就跟耀哥儿煜哥儿一处跑马，念哥儿要去却被库里嬷嬷拦住了，璇姐儿摆脱了何淑仪心情大好，主动带念哥儿去骑马，璇姐儿骑射不错，这都是库里嬷嬷教的，念哥儿一听说跑马当然同意，女孩儿家又比较细心，璇姐儿还让人准备茶水糕点，二人跟方冰冰报备，方冰冰自然同意，以后璇姐儿要嫁到顾家的，顾潇还有一弟一妹年纪都不大，日后她过去也要跟他们相处的，带念哥儿一来培养好跟娘家的关系，二来也是培养她带小孩子的耐心。
方冰冰吃了饭又寻方志中跟孙氏单独说话，首先就说起了姚氏：“她这是做什么，尽做些不着调的事情，您知道那位吴雅文长的像谁吗？便是在我们没成亲前相公就想娶人家，便是程睿之妻苏氏的妹妹，后来也纠缠过您女婿，不过因为他后来看清了她，也没那个想法，她现在可真是……”
孙氏懊恼：“都怪娘没把好关，还真以为是她的侄女是来投奔她的。”孙氏还在吴雅文刚过来的时候还送了几幅头面。
“这也不怪您，她现在是魔怔了，天天想着过继我的儿子，她又是我的嫂子这也的身份，重也重不得，只能找我们三爷先商量？”
方志中向来很重子嗣，把外孙过继他是绝对不同意的，因此便道：“程童身体不好，姚氏现下孤注一掷，你若做的过了怕是女婿会怪你，还不如徐徐图之，，正好你安排的那个院子也合适，离几个孩子住的地方又远，不过那个吴雅文要尽快打发出去……”
“我还没谢过她送我这么好的一个人，您不是不知道从南疆跟我们一道过来的许多将士都没娶到老婆，我不过是出一点嫁妆，便能笼络人心，这哪里又不好了？”方冰冰笑道。
这也不怪方冰冰，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女子一旦嫁人，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且凡是聪明一点的姑娘，都知道怎么选择？
方志中见女儿胸有成竹，就知道她这几年也是见识了不少，也放下心来，但对于何淑仪不免道：“这个女孩子精明太过了，方才还在跟人打听我们，她比这个吴雅文更不安分。”
“她倒是不足为虑，她爹爹我都跟三爷说好了，过段时间推荐他去书院教书，我们念哥儿也要去书院念书也不用他教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嫁
盛氏自从有了儿子之后，方冰冰知道她有家务事，便没有让她再过来，但钱也给足了，盛氏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方冰冰的意思，便没有勉强，不过，何淑仪却不肯离开程家，这让盛氏颇为头痛，她对这个继女一向都是保持着不亲近也不太疏离，她也知道这个女儿的心智，但是程家可不是好相与的人家。
“我听闻江宁有女子学堂，叫尚德女学，是当今皇后博尔济吉特氏号令全国召开，现下只对五品官以上的女儿家开放，还须通过考试，不如你去试试？也可以多交些朋友。”
这位博尔济吉特氏方冰冰严重怀疑应该就是穿越女主，本来这位博尔济吉特氏奄奄一息了，但某一天突然醒过来后就好了，还生了太子跟三皇子，听说这位皇后极得多尔衮宠爱，便是先前特别宠爱的南诏公主萧长华都要排后了。
当然南诏公主萧长华被封为嘉妃，萧长华生了二皇子跟长公主，但现在却无法跟皇后一较高下，更何谈平分秋色。
璇姐儿听了高兴极了，同时还有点胆怯：“我那半罐子水平还不知道怎么样？万一没考上岂不是跟爹娘丢人？”
“你怕什么，你大哥跟二哥俩人现在有事，但敏哥儿学问很好，让他跟你补一补，不就好了？再者先前你也是跟盛先生学着的，只是学的没那么精，所以你就好好的跟敏哥儿学几天，过半个月你去考。考上了便可以了？”
璇姐儿本身没有姐妹，好容易来了个何淑仪，却是个心眼儿比芝麻还多的。这样的人谁跟她交往都是有防备心，不敢流露真心。
敏哥儿被方冰冰委托任务，他跟煜哥儿比虽然差了一点，但是学问也是很好的，他比璇姐儿要好一点，已经被程杨安排下个月就去书院了，煜哥儿跟耀哥儿也是一直在外头帮助父亲处理些事情。最重要的是准备童生试。
这俩人比起敏哥儿又自在一些，敏哥儿也是住书院，但是半个月能回来一次。他本就跟璇姐儿关系不错，所以帮妹子补习越发用心。吴雅文的婚事方冰冰很快就帮她敲定了，方冰冰没有先找吴雅文，而是把姚氏找了过来。她这个人先前还好。日后为了子嗣竟是疯魔一般，搞这些小动作去害人，方冰冰不会来阴的，但是明着来也是会的。
姚氏养的也是油光水滑的，进来了之后便笑道：“弟妹这是找我做什么？”
方冰冰指了指手上的一张帖子：“说起来可巧了，这人呀是我们汉人子弟，姓钱，那个时候我们遇到的那个年轻人。现下在衙门做事，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可也是个伶俐人，专门管炭敬的，这不，我就想到了您那个侄女儿，她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这那个人的生辰八字也合得来，不如您瞧瞧？”
姚氏干笑：“哪能啊？她还小着呢？好容易到我这边，我要多养养才是。”
“也不能这么说，正所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所以啊，正好有这么个合适的人选，可不我就想到了她吗？”方冰冰一幅少见多怪的样子。、
随即又好似想到什么一样：“难不成是现下没钱跟她准备嫁妆，你放心，既然是您的侄女儿，我便帮她置办一幅嫁妆吧，您也不能这么小气好歹也出点钱吧？”
姚氏听她这样说，不免气道：“我哪里是舍不得一幅嫁妆？”
方冰冰抚掌：“原来二嫂还是这样大方，古家的，古家的……赶紧把吴姑娘喊过来吧，就说是大喜事。”
姚氏气愤不已，方冰冰又道：“我听说燕飞跟杨女婿要搬出去住，二嫂你也要跟她们一起吗？二哥现在又不大好，我们爷一向敬重二哥，不如帮二哥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去也可以的？”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名声她是要，但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名声，再者姚氏都欺负到头上了，她若不反抗，还真的以为她好欺负呢？
姚氏冷笑：“三弟妹是我小看了你，先前我还以为你贤良许多了，如今看，你不过是审时度势，如今三弟受你蒙蔽，可真的等到三弟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我看你还如何撑下去……”
这么多年便是林氏都看清楚形势了，但姚氏就是这样，方冰冰勾了勾嘴唇，没说话。吴雅文来的很快，姚氏起身道：“雅文，你跟我回去？”
古家的力气大，一把就拖过这位吴姑娘，方冰冰笑道：“要你来也不是为了其他的，只你知道衙门的一位司禄员递了八字过来，可惜你父母都不在，我们都是你的长辈，索性便听听你的意见？”
吴雅文又是另一种表现方式，任凭你说破天，她都不说话，牛皮糖果然够缠人，难怪姚氏选了她？方冰冰也不着急，便静下来道：“我可说了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也要想清楚，这个小伙子人不错。”
姚氏带着吴雅文气呼呼的走了，方冰冰跟古家的一个眼神示意，古家的跟方冰冰一向主仆十分得宜，所以自然知道如何去做，吴雅文刚被姚氏拉走，古家的就不经意跟燕飞透露，“这吴家姑娘架子可真大，有人说亲她也不愿意，二太太想跟她找什么样的啊？”
众目睽睽之下，一向最爱惜羽毛的姚氏成日被程家的下人口耳相传，仿佛她是个爱慕虚荣的，更有那好事的提起这位吴姑娘便道：“一个家道中落的姑娘，破落户一个还挑七挑八的想攀高枝……也不怕折了自己的福气。”
传来传去，竟然成了姚氏要攀高枝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小试牛刀，关键是江宁知府夫人过来做客的时候，方冰冰把众女全都叫出来，江宁知府姜夫人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妇人，很重规矩，所以见吴雅文这样弱风扶柳的样子先是不喜了。
方冰冰介绍自家女儿的时候先道：“这是我们家璇姐儿，是个淘气的，听说您家的孙女儿也过来了，互相见一下认识一下也好？”
☆、第一百七十四章 狠毒
姜夫人知道程家英雄出少年，程杨还未到而立之年便早早成了二品官，官声一直都很不错，而且跟程夫人是原配夫妻，俩人共有三子一女，姜夫人之前见过程煜一面，很有礼貌而且一看就是教养的非常好的青年才俊。也因此姜夫人对方冰冰观感很好，她今天也带了嫡长孙女姜妍过来，姜妍很有大姐姐的样子，姜夫人也为这位孙女感到骄傲。
“妍儿过来，快与程姑娘见礼。”姜夫人对姜妍招手。
姜妍走过来见礼，方冰冰本来就准备了见面礼，是时下很时兴的宫花，这还是当时上边赏赐下来的说是皇后亲自扎的，很受京里人喜欢，林氏也送了一些过来。果然小姑娘很喜欢这些宫花，但姜妍虽然喜欢但还能稳得住，方冰冰暗自点头，女儿跟这样的人交往她也放心。
当然，女儿的表现也没有让方冰冰失望，璇姐儿跟姜妍行礼后就道：“我那里做了好些书签，姜家姐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我过来看看。”随即又对吴何二人说道：“吴姐姐跟何姐姐也与我一起来……”
吴何二人心里虽有小盘算，但是面子上都顾的很好，而且这二位都属于寄人篱下的，自然听从主人家的话，何淑仪父亲是做老师的，为人有些许清高，可琴棋书画不在话下，她还能凑趣一下，可吴雅文本就是庶出，认得几个字还是姚氏教的，更遑论才情了。了解一点那也是皮毛，所以很快吴雅文就插不上嘴了。
璇姐儿暗自发笑，她明白这是她娘给她的考验。因此拿了书签便对姜妍笑道：“姜姐姐，我娘说要我去尚德女学，我又笨的很，不知道能不能进呢？”
姜妍笑道：“我也是去年才进的尚德女学，瞧妹妹这样也是在家里学过的，里边的教瑜们严格的很，但考试的内容也不过是那些。若是妹妹不嫌弃，我那里还有些之前准备的书，到时候送过来给你？”姜妍也是由家里人吩咐要跟上官的女儿打好关系。她娘疼她，可她爹对她不如庶妹好，所以姜妍从小便在父母之间调和，她又是长女。所以她母亲身子不好的时候。她弟弟妹妹皆由她照顾，因此姜妍性格很是细心。
“那就大善了，为了答谢姐姐，这些书签便当我的答谢之礼。”璇姐儿笑道。
何淑仪手帕抓的很紧，她竟然没想到程璇要去上什么女学，她也想去，可是不知道能不能，但机会却是给有把握的人抓住的。何淑仪立马对姜妍道：“姜家姐姐，不知道进这尚德女学要什么条件？”
姜妍也不卖什么关子。便道：“这是皇后娘娘下令说是准五品官以上的女儿都能参加，不过前提是要通过考核才行。”姜妍一看何淑仪就想起自己的那庶妹，也是这样要去尚德女学，随即搭上了前总兵的公子，可惜那总兵犯了事，她那庶妹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了。所以她对于何淑仪这样的人不是很看得上，大抵是做了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原来这样。”何淑仪有些失望。
程璇见状连忙道：“听说是可以附带一人去的，是吗？”
姜妍看了程璇一眼，随即又点头。
何淑仪果然高兴起来。
吴雅文眼睛也亮了起来，因应程璇的要求，姜妍便说了许多尚德女学的事：“我们学院有个女公子，更是翘楚，她是正黄旗的赫舍里氏家的小姐，许了承泽郡王，最是大方随和，若是你来了，肯定好玩。”
女儿家们说话，女人们也在一起家长里短，姜夫人的儿媳妇身体不大好，所以交际应酬都是姜夫人独自来，方冰冰与姜夫人道：“我们才来，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不要见怪。”说着让人上点心。
姜夫人便道：“快别说这些，您这样年轻就这样周到，再也想不到的。”
“说起来我们家以前也是江宁的，现下回来了，这变化还是很大的，还是姜知府治理有方。”方冰冰赞道。
姜知府年逾五十，为官谨小慎微，其长子却一般，小儿子还从商，所以这一任之后姜家并没有什么实力，姜夫人当然也知道这些，她孙女儿们的婚事若是攀个高枝儿那就好了，嫡长孙女姜妍既漂亮又大方，与程家的长子看着还是很般配的。
“快别这样说，程大人年轻有为，我们老爷常说生子便如程奉嘉呢！”姜夫人自然也称赞程杨，奉嘉便是程杨的字。
中午饭过后，姜夫人带着姜妍走了，方冰冰便开始让松树出去找些铺子，开源节流这是必须的，吴雅文的事情方冰冰不过是稍加吓唬，姚氏这段时间就乖乖的，方冰冰早知道她的胆子，想一下子解决问题就得这样，同时何淑仪还得赶紧赶她走，她可没心思再为旁人的女儿操心，再者她也要锻炼一下璇姐儿，毕竟女儿以后面临的环境可是复杂很多。
“小姐，旁边那位跑到程小姐那里了，听说出来的时候高兴的很。”桃枝在何淑仪耳边道。
何淑仪冷笑：“她以为这样我就拿她没办法了吗？一个破落户还想跟我比。”
何淑仪的心肠远远比方冰冰想的毒辣，很快吴雅文便被查出跟外边男人有联系，方冰冰趁此把吴雅文赶出去了，但何淑仪更是要赶走，可偏偏这个时候她父亲出事了，何先生出门的时候马车被掀翻了，脑浆被撞破，当场身亡。
何先生作为程家哥儿们的先生，这后事当然程家当然能帮则帮，而何淑仪跟盛氏却不想返乡，盛氏有了儿子，儿子在程家吃的好穿的好，还有两个小丫头伺候着，若是返乡了，孤儿寡母，想都能想到是什么境遇。
何淑仪眼眶红红的看着盛氏，她觉得是盛氏克死了她爹，但此时她还用得到盛氏，“母亲若是想留在这里便要听我的。”
盛氏在诗词歌赋上还算行，可论狠，那是怎么都比不上何淑仪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反手一搏
方冰冰怎么也想不到何淑仪肖想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自己的丈夫，所以当她把桃枝拷打一番后有些怔愣，库里嬷嬷是积年老嬷嬷，她见主子有些发愣不免急道：“她有这样的心，您怎么还把她留在这里？”
“不过是暂时稳住她而已，她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就……”方冰冰有些想不通。
库里嬷嬷冷笑：“大人年轻有为又是现成的二品官，她何淑仪这样的出身能找什么人？我们家对她也算是抚养了这么久，也算是全了情，您可千万别在这件事情上糊涂了？”
方冰冰冷静下来，这何淑仪带着盛氏只管在江宁城走上一遭，她们程家难免背上刻薄的名义，可是把何淑仪放在这里她也不放心，方冰冰对任何潜在的威胁都不会放过，守孝？盛氏跟何淑仪俩人关系本就一般，随时都会被分化，所以方冰冰打算从这里着手，她主动到盛氏住的地方。
盛氏一身缟素，她抱着儿子坐在椅子上，心里却窃喜，果然如何淑仪说的那样方冰冰会亲自来，所以她越发苦着脸，方冰冰走近她，也露出伤心的样子：“盛先生，您要节哀，我这里跟您道恼了。”
“劳烦程夫人了。”盛氏淡淡道，心里却想着戏肉来了，接下来就要赶她们走了吧。
古家的帮方冰冰拉了凳子，方冰冰叹道：“盛先生我听说您先夫也是南边的人吧？这可如何是好，前些日子本来准备押一下的。但是人家又是魏家的人，我们也不好说什么，过几天魏家的人就到了。我这就过来跟您说一次。”
平时的方冰冰一向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即便手中有把柄也不会随意拿出来，但若是惹了她，她也不会放过别人的，盛氏当年跟她的前夫抢了继母的养老钱跑到盛京避难的，魏家现在越发穷困，既然知道盛氏再嫁。不找她才怪……
果然听到魏家那盛氏就急了：“怎么您之前都不跟我说一声的？”
方冰冰提道：“您行的端做得正怕魏家人做什么，我们相信您的人品。”
古家的更道：“夫人您记错了，魏家人已经递了信说是明儿要来的。盛先生现在又要为何先生守孝，不如到时候直接把魏家人送过来便是？”
方冰冰点头，那盛氏脸色早已惨白，何淑仪恰巧端了茶上来。方冰冰对她道：“何姑娘身子要紧。我这里拿了补品过来，你这样的姑娘家最是要补身体才行。”
说完又跟盛氏告辞，盛氏见方冰冰走了之后连忙对何淑仪道：“你不是说方氏会让你我二人走的吗？可今天方氏还主动拿了补品跟银子过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何淑仪莞尔一笑：“那不是更好了，咱们都可以留在这里。”何淑仪毕竟跟盛氏不太熟悉，她一个女儿家也不知道盛氏的往事。
可盛氏却藏着心事，她可不想魏家人找上门，要不然魏家人那可就是一群豺狼虎豹。她回去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而且她现在还带着儿子。幸好盛氏这几年攒了不少积蓄，她打定主意要走的，但何淑仪却是个麻烦，她不能让何淑仪发现她要走，只能先稳住她。
“也是，你今儿先看会儿书，我等会儿去跟程夫人说项看能不能让你去上尚德女学……”
何淑仪没见到桃枝，便问月季，月季笑道：“桃枝姐姐去了针线房，说是要跟您挑帕子，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您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跟我说。”
何淑仪心里突突直响，又看珍珠哭丧着脸，把珍珠骂了一顿，月季上了茶水，何淑仪心不在焉的喝下后，直嚷着要睡觉，偏生盛氏过来接人，珍珠背着何淑仪回去，月季则装死，她可不是桃枝那个傻子，连谁是主子都不知道，程家才是买了她们的人，她们对程家这个主子要更加用心，何姑娘一个破落户不说，反倒还肖想老爷，那可真是作死了。
傍晚，盛氏说是要带何淑仪去城外的一家颇有名气的尼姑庵做法事，方冰冰还吩咐人送了银钱，可一直过了七八天都没见回来，古家的回话说是朝东边走了，至于是哪里她也无从追下去了，反正程家没有亏待过她们，反而还给够了钱。
桃枝被灌了哑药发卖出去，月季则去了针线房做了个小丫头。而程家的好事是一件接着一件，首先是璇姐儿考上了尚德女学，然后煜哥儿跟敏哥儿童生试过了，方冰冰又为敏哥儿打点行李，方冰冰不舍得还要亲自送他，敏哥儿也不怕哥哥们笑话，还陪着方冰冰坐马车，方冰冰看儿子这样大了还依赖自己，她嘱咐道：“这里不像盛京满人多，在书院尽量说官话，半个月后娘让你爹来接你，想吃什么便叫桂儿跟我们送信。”
“儿子省得的，娘自家也要照顾自己。”敏哥儿本是个小霸王性子，比起沉稳的煜哥儿跟乖巧的念哥儿，这个儿子更得方冰冰喜欢。
敏哥儿也十岁了，他个头窜的很高，越长大倒是越瘦，这个时候跟竹竿也没两样了，因为在官学读了五年多，人也懂事很多，因为今日要去学里，方冰冰跟他准备的衣裳并不那么华丽，只是普通的靛青色的袍子，头上用的还是木质的簪子倌住头发，可是敏哥儿的精气神很好，身板永远都是挺的直直的，这个儿子长的像方冰冰，初看不起眼但很内秀。
到了书院门口，敏哥儿才依依不舍的跟方冰冰告别，方冰冰朝他挥手，他才进去。
“兄台你好，还未请教兄台尊敬大名？”
因程家没有搞特殊化，所以敏哥儿也要跟其他人同住，跟程敏同房的人姓李，是泰州有名的乡绅人家，他见敏哥儿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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