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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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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情合理之下,朝臣竟无一人站出为萧允言发言,直至苏逸之在大殿之上,说:“我南国为主,招待三国国君,理应入座,方才和礼。陈皇说我太子戴罪之身,还请明示,否则我等难以向天下万民交代。”

东陵国和北国依旧不发一语,陈皇说:“毁四国盟约难道算不上罪名?南渝国本就是禁忌,身为一朝太子理应明白,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不可破……”

当那三个字一提及,东陵国主双唇紧闭,脸色并不好看,而堂上的大臣似乎还是不习惯的打了冷颤。但就在陈皇欲言又止后,方才醒悟各种厉害,朝堂之上瞬间哗然,纷纷敬佩的看向苏逸之。

北国耶律宏是个年纪与苏逸之相仿的年轻国主,终究难改本国豪迈的性子,竟鼓掌大笑,说:“不亏是绝世公子!”

刺耳的赞扬让陈皇尴尬又充满怒气,他气恼的说:“北帝此言,是何意思!”

“何意?!陈皇,有些事倘若明说,朕想就没有任何意思了,您以为呢?”耶律宏双眼看着陈皇,没有一丝的惧意。

众人皆知这位北国的新皇,虽然年纪轻轻但手段非常。流放在外10多年,却一步步从12位皇子中脱颖而出,夺得帝位。

不仅大刀阔斧的改革国政,更是对朝臣恩威并施,直至万众一心。如今的北国已然不是当初内忧外患的弱国,故而耶律宏说起话来也格外的掷地有声。

进退有度的苏逸之并不想就因为此事让众人留下心结影响和谈,故而说:“太子亦如陈皇,不过是就事论事。毕竟唯有查明真相,才可以还七皇子一个公道!断不可为问罪而定罪,岂不冷了人心又落人口实!”

一句问罪而定罪,让陈皇心服口服的看着眼前这位区区的王爷,他自然明白苏逸之话里的意思,也懂得他给他留了几分薄面。

但西明国外戚势力强大,兵权尽在长孙家手中,而他此次前来不仅是因为一个父亲为孩子讨回公道,更是一个国君带着一国的质问前来索要结果,否则定然给长孙家机会,让西明国陷入内乱。

思虑再三,他便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问:“前有南国想破公约进吴南,后又有提及罪国毁四国盟约,全都因为你南国太子萧允言!倘若不是你要进这吴南城,我国也不会派七皇子来这南国,以至于给恶人可乘之机,死于非命!这些,难道南国不应该给我西明国一个交代吗?”

言辞凿凿,句句在理,这倒也是西明国国君回敬苏逸之的礼节。

苏逸之也明白西明国的处境,加上与西明国太子之间素有交情,所以也正在斟酌言辞,打算让这位国主知难而退。

萧允言了解他的为难,也感激这位表弟一直以来对他的支持,但心中夙愿以及当初约定,让他拦下苏逸之那到了舌尖的话,说:“吴南本是我南国国土,要问其罪不过也是本宫先斩后奏之罪!”

掷地有声的话,让朝臣全都倒抽了一口气,唯独林清桂与云季尧面不改色的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而萧允言说完后,一改以往温和的模样,极为有魄力的入座王位。尽显四国之首的南国威仪,又铿锵有力的说:“理应知会三国,公约已毁,再进吴南!然七皇子之罪名,南国自然难辞其咎,正因为如此才违背四国盟约,也要昭告天下皇子死因,只为给西明国一个交代,莫不是这样,陈皇还要追究我南国过失?!”

环环相扣、掷地有声,尽显一国之君的本色与魄力,朝臣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应对。

此时苏逸之、林清桂以及云季尧率先跪了下去,云季尧说:“殿下之言,万民之福!”

随即,其他朝臣也纷纷随着他们跪了下去,高喊:“殿下之言,万民之福!”

东陵国的国主齐尚一直都没有说话,却在此时面对南国上下一心,反问:“好一个先斩后奏之罪,依造南国太子所言,莫不是吴南城主萧允明还无罪不成?”

东陵国算不上国强,但胜在富裕而且也无内忧。只不过这位齐皇却并不一定深得民心,猜忌多疑、喜好美色,一向是他治理朝政之中最被人诟病的地方。

萧允言也明白齐皇如今气结在哪,只不过收复吴南的念头却早已扎根,故而又说:“当然有罪!本宫说过,公约在前,毁约在后,是先斩后奏之罪!他的罪与我一样,在于未告知三国,南国往后在无废城,仍凭其忠义不顾三国此前公约成为废城城主。”

殿上鸦雀无声,却在此时忽然响起一阵极为不符合时机的鼓掌之声,东陵国君极为气恼的盯着耶律宏,问:“北帝此举是什么意思?”

耶律宏充耳不闻,只是问萧允言,说:“南国太子的意思是,以后吴南再不是废城,朕这样理解,对吗?”

大殿上的人皆屏气凝神,他们明白萧允言一直不忘收复吴南的雄心,更加明白何谓覆水难收。

但三国国主如今心思各异,着实让他们捏了一把汗,不敢多说一个字,唯恐惹来更大的是非与祸端。

萧允言看着耶律宏,眼中的坚定足以震慑人心,他说:“从今往后,再无废城!唯有南国吴南城!”

话音刚落,陈皇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允言、耶律宏以及苏逸之,他明白了何谓后生可畏。可此时齐皇拍桌而起,让他也想起了他们的立场以及西明国如今的处境。

再听齐皇怒喝萧允言,说:“好一个南国!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此番让我等三国国主聚在这,为得究竟是罪国还是废城?”

“二者皆是!”萧允言分毫不让。

齐皇与陈皇,当年二人都是屠龙令的发起者,他们太过了解那个战役背后意味着什么。齐皇看了一眼陈皇,又说:“看来,我们无话可谈!”

说完正准备要走,却发现北国国主一直坐在那,居然还悠闲的继续品茶,甚至笑得极为惬意。

然齐皇对这个北国的新帝早已失去耐心,他说:“北国难道也要违背当年的盟约吗?你可知道这个盟约可是当年北帝提出的!”

一阵死一般的沉默,在场所有人都纷纷等着这个北国君主至关重要的回答,毕竟他的答案亦或者可定日后谈判的去向。

但毕竟是当初的四国盟约,他也随即站了起来,让朝臣开始猜测今日三国与南国的谈判即将陷入僵局。

齐皇满意的转身离开,却在不到三步的时间,听到一清脆却极为有力的破碎之声。

这样的声音仿佛平地惊雷,竟让东陵国和西明国的近身侍从忽然漏出刀锋,极为有秩序和准备的将两位国主保护了起来,明明不过是数十人,倒更像是禁卫军一样严阵以待。

这始料未及的举动,让身为禁军统领的萧允文马上示意殿外的禁军冲了进来,形成了更大的包围圈,将整个大殿围得水泄不通。

第七十六章 四国论

时隔20年的四国和谈,本就是天下间的大事。

但时逢林皇后殡天与南帝的昏迷不醒,尤其是如今南渝国的死而复生,让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六部以及宫中,全都格外谨慎、细心筹备这次和谈,唯恐有些许错漏,引来纷争。

可却怎么也没想到,如今却剑拔弩张。

眼看就要有一场厮杀,众人却还来不及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就已经被眼前那刀剑的寒光所震慑,大气都不敢喘。

昨晚玲珑哨密保,说三国的兵马早在边境蓄势待发,他以为此番他们愿意进南国国城,定然也是有和谈意向。

可如今见东陵国与西明国的阵仗,显然都是有备而来,别说是苏逸之这等聪明之人,恐怕是这大殿之上的宫婢都看得出,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和平解决这件事。只不过是打着和谈的幌子,见一见北冥山的尊客罢了。

但和谈是当务之急,毕竟等三国国主从这里走出去后,四国怕是再无太平可言,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再明白不过。

萧允言领会了苏逸之暗示的眼神,马上对萧允文及所有禁军,说:“都给我住手!”

与此同时,北帝耶律宏极为不合时宜却酣畅漓淋的笑了出来。

众人纷纷朝他看去,才发现他脚边的白瓷碎片,也终于恍然顿悟如今的刀剑相向全都是拜眼前这位笑得开心的北帝所赐。他笑着说:“我北国从来就不惧怕打战!”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而他却转身对身后的陈皇和齐皇说:“但,这种毫无意义的战,我北国却断然不会打!”

气氛俨然有些尴尬,但齐皇早已因为这年轻新主的戏弄,气愤到极点,他毫不掩饰的质问:“你说什么?!”

“不明白?!为了过去20年的事情,打一场战?简直是笑话!南渝国已经没了,你们是在怕什么?怕他们卷土重来,还是怕他们冤魂索命?”耶律宏说:“依我看,要怕?也应该是这大殿之上南国的刀剑!毕竟如今他们的刀可是向着你们!”

陈皇嗤之以鼻,说:“莫不是他们敢杀了我们不成?!”

耶律宏笑而不答,不漏痕迹的看了一眼苏逸之后,极为挑衅的将问题丢给萧允言,说:“南国太子说呢?”

大臣们依旧跪着,却紧张到不敢再站起来,生怕就此下去会引起四国混战,纷纷劝戒的喊了一声:“殿下!”

萧允言左右为难,群臣之命不可不听,但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倘若就此放他们出去,怕吴南与南国都再无平静。连日来的操劳与打击,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晕眩难以决断。

苏逸之走了过来,拍了拍萧允言那早已被疲惫和社稷压得喘不过气的肩膀,说:“我南国殿下所言,亦是我南国千万百姓之声,分毫不可退让!”

四国之间、朝堂之上,所谓的和谈,靠得不仅仅是滴水不漏与巧舌如簧,更重要的是魄力,一种万夫莫敌的气势,而此时苏逸之给人的感觉正是如此。

貌似答非所问,但意思再为明显不过:萧允言的话足以代表南国朝廷与万民的意愿,倘若要打仗,南国定当奉陪,如果非要打仗,此时杀与不杀,南国也定然有自己的思量。

明白个中意思的朝臣双手开始颤抖,有些人甚至纷纷开始擦冷汗。不仅因为那蓄势待发的冲突,更因为苏逸之不同以往的狠绝与魄力。仿佛眨眼间,那上千禁军就会冲上前去,让那两国国主血溅当场。

此言一出,齐皇恐惧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陈皇,说:“想杀了我们?哈哈哈……南国虽然是四国之首,莫不是夜郎自大到要与我们三国为敌?!”

却在此时,那惹起祸事的北帝耶律宏拍手,笑着说:“好,三比一的确是毫无胜算!但,如今似乎是二比一,我想有林大元帅亲自出马,应该尚且还可一搏!”

“你在说什么?”东陵国主咬牙切齿的看着耶律宏,说:“你可知道你说的话会让天下大乱!”

“如今我们四国聚在这里,难道不是天下早已大乱吗?!哈哈哈……不过正合我意!”耶律宏那张狂的笑声,让人抓摸不透却又不敢忽视,他环顾着众人说:“待天下大乱之时,我北国再来收复失地!东皇以为如何?”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而齐皇和陈皇更是脸色大变。看着这个极具野心的年轻人,竟因为他这般坦白的野心,错愕到忘记了愤怒。

萧允言说:“那么说,北国是赞成南国收复吴南之举?!”

“无所谓赞成不赞成,那本就是你南国的事,只可惜离我北国太远,不然我倒是想纳入北国之境。”耶律宏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的说出他的想法,却更是让人猜不透他的目的。

但东皇早已暴跳如雷,他不顾陈皇的阻止,指着北帝说:“你到底在说什么?难道耶律广就是这样教你的吗?你视四国盟约为何……”

“老古董?!”北帝抢话却又极为轻松的回答,面对齐皇的不可思议,笑着说:“我父皇那一代早已过去,那些个老古董的盟约,我没有遵守的必要!”

耶律宏背对着东皇和陈皇,但言语间的张狂与叛逆却极为挑衅。

苏逸之看着这位轻狂的北帝新主,言语上的狂妄却是他心中的豁达,他意味深长的说:“逸之好奇的是……北帝为何特意打破这杯子!”

朝臣面面相觑,全然不懂苏逸之为何在这节骨眼上问出这个问题。

但耶律宏却反问:“苏亲王,认为我是故意的?”

一问一答朝臣们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可这头才刚刚放下的心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苏逸之显然是想把这朝堂上的一切责任推卸给这位北帝耶律宏,让南国能够全身而退。可这位北帝的心思却难以捉摸,方才扬言的野心还犹在耳旁,倘若在此时再将北国推给东陵国和西明国,三国联手对南国而言无疑是最为致命。

岂止北帝不等苏逸之回答,又笑着说:“大家都是有备而来,莫不是你不懂?这区区一个杯子,不小心打破罢了!南国该不会是要与我北国计较不成?”

如今朝堂上谈的是天下大事,论的是四国之战,可他们两个人话里显然围绕的却是一个杯子,是一个破碎成瓷片的杯子。但越是这样的云淡风轻、面不改色,却越是危机四伏、令人紧张。

但聪明的苏逸之此时看着耶律宏,眼中却满是赞许。回想方才那一幕,其实这个北国帝王看似肆无忌惮的行为背后,却是深谋远虑;而那所谓的张狂,比起萧允明的不可一世而言,却是骨子里的一种蔑视,蔑视传统与历史,却偏偏让人肃然起敬。

区区一个杯子引得两国国主刀剑相向,不仅是有备而来更是“做贼心虚”。而他刻意的行为,却让这场虚伪的和谈大白天下。

扬言北国独善其身、统一四国的野心,在无形中牵制了东陵国和西明国,也算得上是要挟,否则东陵国齐尚也不至于不顾一国之君的礼节,与他针锋相对在大殿之上。

一提醒二牵制三不干涉,这些都是在支持着南国与萧允言。毕竟谁也不敢确定,两国对战四国之首的南国后,还有精力去对付如今蒸蒸日上的北国。

苏逸之感激这个北帝英明的决断,然而拔刀相向却断然不是如今的南国所求。他默契的说:“的确是区区一个杯子,没想到惹来这么多的是非!我当真是佩服东陵国与西明国的侍卫,竟是这般的训练有素!大元帅以为呢?”

“的确是难得的纪律严明、忠心护主!”林清桂马上领悟个中意思,顺势附和,缓解这样的尴尬。

“哈哈,不过是一场不小心的误会!”萧允言说:“都退下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松了一口气,佩服苏逸之那辞令的严谨与张弛有度,更是感谢萧允言退去了那上千禁军,缓解矛盾的激化。

朝堂上的压抑还未完全褪去,却偏偏在他们离开的位置上,出现了两个人。

众所周知,普天之下,可以不受任何阻拦的出现在朝堂之上的人,世间除了北冥山的尊主,恐怕不会有第二人。

北帝耶律宏,极为熟稔的说:“原来是白铭,还当真是多年未见!”

白铭点头后,便与苏逸之默契一笑,一起恭请三国国主入座。毕竟北冥尊客一到,他们再无拒绝的理由,而四国也当真能够好好地坐下来谈一谈。

众大臣得萧允言之令离开大殿,他们皆疑惑这个来历不明的尊客究竟是何许身份,竟可以让四国帝王礼待有加。

因为云若飞的关系,他们有些人看着云季尧,偷偷的指指点点,便带着疑惑离开;有些人则简单的问了问,而云季尧皆说:“小女之事,我也不甚祥知。”

林清桂极为有默契的与他二人站在大殿之外,看着朝臣离去后,问:“白铭?莫不是当年白灵风的后人?”

云季尧唯有沉重点头,以示回答。

林清桂看着那再次飘落的白雪,说:“看着他们,竟让我想起当年的我们!只希望青梅在天之灵,保佑他们不要重蹈覆辙才是!”

第七十七章 北冥山

大殿之下,四国和谈,却独独只有云若飞一名女子。

不仅如此,如今她那有别于寻常女子的装扮,更是惹人注意。

所幸她本就是个落落大方的女子,从那双清灵明秀的眼睛就可以看出她不仅没有丝毫的胆怯,而且在三国国主面前更是稳重。

她跟着苏逸之落座于后排的座位,毕竟在四国国主的面前,位份之上本就该如此安排,即便她心中一直担心白铭。

对于北冥山实在太过陌生,白铭虽说只要不泄天机即可。可像他这样的人,行事之中又如何不透漏着那先知的思虑。亦如如今身在四国和谈的大殿之上,他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做到不涉天下之事。

进宫之前,云若飞就曾对初语和自己许诺,无论如何绝不让白铭触犯北冥山的规矩,更加不可能让他与他师傅一样,被困雪山之巅,受那极寒之苦。

至20年前因白灵风触发北冥山规矩,终生困在雪牢之中后,东陵国与西明国也就再未见过北冥山的人。而对于新任尊主白铭,他们更是陌生。

齐皇与陈皇面面相觑,纷纷揣测北冥山的尊主亲临四国和谈的目的。但北冥山已有千年,与皇族之间的规矩更是不可撼动,他们自然不会去质疑白铭是否会有失偏颇的帮助任何一方。

但毕竟碍于这位尊客的存在,方才那不了了之的冲突,依旧在心中气结难抒,毕竟都是一国之主,又岂可被人这般“戏弄”。

但是,那位惹起是非、挑起事端又目中无人的北国新主耶律宏似乎丝毫不介意他们二人怎么看待他,反倒是对眼前蒙面的云若飞有着极大的兴趣,更是没有丝毫遮掩的打量着她。

苏逸之轻声的对云若飞说:“这个北帝不按常理出牌,是个难得精明的帝王。”

听了他的话后,云若飞不漏痕迹的看了一眼,竟掩嘴笑着说:“觉不觉的他很像一个人?”

苏逸之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嘴角上扬的说:“轻狂如君翰,但我倒觉得有几分允明的味道,骨子里轻蔑一切。”

见他提及萧允明居然嘴角含笑,云若飞心中竟是感慨。想起天牢中的萧允明,若是知道苏逸之如今这般模样,又会做何感想。

但无论如何,云若飞其实最为清楚,苏逸之并不知道真正的萧允明,他是自负方才傲睨天下。但骨子里却最是重情重义,即便他看重的人与情不过寥寥无几,可他却愿意倾尽所有。

此时,白铭打破僵持不下的局面,率先开口说:“此乃我北冥山的小徒弟,随我来这四国走一遭,还请诸位见谅!”

毕竟是北冥山的尊主,齐皇和陈皇也颇为给面子的打了个照面,岂止耶律宏却笑着说:“从来没听说过,北冥山居然还有女弟子,难道也能观星占卜吗?”

云若飞看得出,他就是个不嫌事大的人,而这一点在场的每个人恐怕也都知道。只不过,他显然有心将矛头指向云若飞以及她背后的太傅府、乃至南国,这一点让她断然不能够袖手旁观。

耶律宏话中所影射的含义在明显不过,果不其然东陵国主齐皇看了一眼云若飞后,旁敲侧击的问:“南国太子,我听说此女子是你南国太傅的女儿,莫不是南国已经未雨绸缪,居然派弟子去北冥山!打起了这预知未来的打算!”

苏逸之此时轻声劝着云若飞,说:“白铭自会处理,放心!”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安的抓着衣裙,继续听着他们之间话里的刀锋剑影。

白铭不变他始终如一地的笑容,他自然明白齐皇质问的是萧允言,实际却在提醒北冥山那独立于四国之外的身份与规矩。他笑着替萧允言回答说:“北冥山已有千年,齐皇莫不是信不过?”

齐皇眼见收到成效与保证,佯装歉意的说:“怎么会信不过,只不过如今尊主出现在这南国,有些意外罢了!”

“意外?似乎北冥山与南国总是有些牵扯,当年白灵风不也是如此吗?”陈皇冷言冷语的说。

但白铭眼里一闪而过的悲凉却让一直看他的云若飞捕抓到,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他,这不仅让云若飞心中一惊,更是不安与歉疚。毕竟此番白铭受到质疑,无疑是因为当初她执意进宫之举,方才会让他坐在这大殿之上。

看得出白铭根本无意继续回答,只不过是笑着喝了几杯酒。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举动与沉默,让两国国主有些心慌与尴尬。

苏逸之坐在云若飞身旁,看着她担忧的看着白铭,心中对白灵风的境遇又有了一番猜想。林皇后的话他依旧记得,白灵风当年对苏家的恩德更是不能忘。

他开口说:“身在世俗,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北冥山依旧还是千年前的北冥山,这一点皇族最为清楚,不是吗?”

耶律宏笑着说:“谁知道呢,反正我的卦象还未问,白铭与我定然是有一番牵扯就对了!”

如此坦白,让云若飞都有些开始欣赏这个北帝,他正如苏逸之所言的不按常理出牌。似乎两边都不靠,两边也都不帮,这份只顾自己痛快的性子,当真与萧允明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却更多一份洒脱。堂堂九五之尊,竟能让人联想到洒脱,当真是不可多得。

而他似乎也感受到云若飞的心思一般,竟回头朝着她邀功一般笑得灿烂,让人不明所以。就连身旁的苏逸之都问:“你们认识?”

云若飞自然是不认得,发现袖中初语躁动,她还是摇了摇头。

东陵国的齐皇早已是看不惯这位北帝,不耐烦的说:“哼,北冥山虽在北国境内,但不入地人尽皆知,少攀附什么关系。”

“那是,看来齐皇是很想要这个关系,不然此番进南国国城又是为了什么?”耶律宏说。

“自然是为了和谈!?”齐皇在脱口而出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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