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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蛊-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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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的沉默,久到云若飞站得脚都有些发麻,她不知道南帝低着头究竟在想些什么。想要询问却又怕扰了他如今的想法,也唯有继续等着。
南帝忽然站了起来,突袭而来的晕眩让他踉跄。
庆礼正要去扶住,却反被南帝紧紧地抓住,以此为支撑,不停地说:“这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南帝似乎怎么也想不通,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云若飞开始体会到当初的预言对于四国皇族的恐惧,也开始明白屠龙令的背后是四国皇族的自保。
当初,小小年纪的萧允明在得知所有真相以后,竟心境沉稳深沉到如此地步。手持预言的他,早有预见性的了解四国对圣君的恐惧早已超越一切。
想起此前牢狱之中萧允明最后一句嘱咐,曾是那样强调,不要想着去救他,更不可以将预言之事告诉四国皇族。
云若飞知道萧允明看出了她的偏执,可即便如此她终究还是那个云若飞,依旧坚持去抓住所有至少尚且有一丝可能性的事。
她愿意相信南帝对萧允明的偏爱,愿意相信他依旧会想尽办法去救萧允明,了却当年的歉疚。
所以,方才事情先后她刻意颠倒,为得就是制造这帝王之怒所逼的假象,为得就是借机说出预言与真相。
在确保秦霜不会说出苏逸之的身世之后,她与白铭接下去就有了另外一番的盘算与目的。
白雪寒冬,离北冥山为萧允明设下的预言死期,已经越来越近了。
前车之鉴,云若飞自然不敢自以为是到去与天斗,改命逆天。但她至少希望,萧允明能够在生命的最后,完成他苏家人的夙愿。
而这一切,却需要南帝的成全,毕竟萧允明依旧是萧氏一族的人。而让萧允明无憾的死去,也是云若飞为萧允明和慕容秋水,更甚至苏逸之所能做的唯一弥补。
云若飞跪了下去,说:“皇上!”
简单的两个字,让南帝从难以理解的恐惧之中重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他推开庆礼,走了过去,指着她质问,说:“南瑜国已灭,又何来圣君清天下!白灵风的预言究竟是什么意思?白铭在哪里,朕要见他!”
庆礼马上跪了下去,说:“皇上,三思啊!”
“朕就要问清楚!”南帝震怒的拂袖,坚持要见到白铭。
云若飞唯恐白铭被人所逼,不惧皇威,掷地有声的说:“皇上,君王唯有一问,预言之事,难道你还有问北冥山的资格吗?”
南帝转身瞪着云若飞,双肩竟无力地松了下去。
北冥山千百年来被皇族视为上宾,而他方才竟然冲动到忘了这一千年以来的规矩。他沉默的转身朝着那帝王宝座走去。
短短几步路,南帝却想起了太多,多到让他疲惫的扶着桌子,说:“全天下都被苏钧天骗了,他骗了所有人!”
庆礼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偏偏这样却让云若飞找不到解释南帝这句话的任何蛛丝马迹。只不过这无奈又似怒非怨的话,让她似曾相似。
当初药王谷,荀明子在得知云若飞乃朱雀圣女之时也曾发出过这样的感叹。让人不禁好奇,当年的苏钧天究竟说了什么样的“弥天大谎”,让她这个真正的朱雀传人得以逃出生天。
云若飞不露痕迹的试探,说:“皇上,当年的事既已过去,何不想想活着的人?”
南帝一震,背对着说:“活着的人?当年就是为了大多数人活着,才有了屠龙令!如今,圣君依旧活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还未等云若飞反应过来,南帝将整个龙桌上的奏折、砚台等一切饰物打翻在地,发泄着多年来被欺骗的愤怒。
诺大的动静,屋外替班的龙行宇紧张的问:“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庆礼赶紧站了起来,开了一缝隙的门,说:“皇上心绪烦闷,倒也无事!龙大人退下吧!”
龙行宇好奇的探了探头,却被庆礼眼中冷漠的警告所摄,又默默地行礼退下。
庆礼合上了门,却一直低着头站在那,看人看不清表情。
南帝心中无奈,说:“看来当初的一切都是徒劳……北冥山的预言重来就没有说错过。可朕不懂,这和双生子有什么关系?”
云若飞深知当年的苏钧天定然是为了南瑜国的皇室血脉挖通了密道,带着他们逃离到吴南直至药王谷。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选择了欺骗南帝,即便一切是南帝背弃承诺在前。
可如今云若飞却有些迟疑,她不懂南帝在得知苏钧天的谎言之后,是否还会对他的两个孩子继续因为心怀愧疚而不停施恩补偿。
南帝见她诺有所思,震怒的拍了桌子,说:“你是要朕问你爹吗?”
云若飞始料未及南帝竟误以为所有的一切云季尧竟也在其中,即便这个推测合情合理。毕竟云季尧是苏钧天的师弟,多年来又一直在朝堂之中。
她不曾想南帝对当年的事竟然耿耿于怀到这般,有些开始后悔不听萧允明忠告。但偏执的她强忍心中不断扩大的不安,坚持凭一己之力将一切回到她最初的目的,淡定的说:“难道皇上以为我爹真的知情吗?”
“难道不是吗?他们不是合着一起骗朕吗?”南帝低吼的质问,让人感叹君王的尊严与信任竟也是这般脆弱。
“我爹如果知情,就不会抛弃与世无争的生活来这朝堂之中。毕竟皇上是认得我爹的,更何况我们一家都是吴南人!”云若飞细细的说:“倘若不是后来明王带着信物与遗书和我爹相认,只怕我爹还一直以为苏老爷的孩子只有苏逸之一人。”
“你以为你说的,朕就会信吗?”南帝固执的说:“那一次田敏上奏说允明是吴南城主之时,是你爹立保他的性命。你以为朕看不出来吗?更何况,你爹明明就是心怀叵测选择入朝为官的。”
云若飞不惧的说:“难道皇上忘了,是您要让他入朝为官,是您为了弥补对秣云海的歉疚。我爹当初不过就是个……”
“放肆!”南帝愤怒的转身说:“你可知道当年的屠龙令死了多少人?整整四万人……四万无辜的百姓!”
南帝指着龙椅,说:“当初只要苏钧天肯告诉我们朱雀圣君是谁,究竟在哪里?就不会死那么多人,朕也就不用背负这份罪责20多年!云海更加不会死!”
云若飞不曾想南帝竟会这样去想整件事,她毫无畏惧的继续说:“那是因为苏老爷也没有想到,皇上与三国竟然会背弃招降的承诺,血洗南瑜国!”
南帝的手高高抬起,正想要一巴掌打下去,却见她双眼之中的凌厉,竟莫名的心虚与震慑。
他接连退了几步,无奈的笑了起来,说:“哈哈哈……怪不得事到如今还有秣家人,原来他们一直就不信朕,一直都不相信朕。所以,兵临城下之时,他拖延时间,还信誓旦旦的撒下弥天大谎!皇族尽、凤巢毁,圣君亡、天下合!”
皇族尽、凤巢毁,圣君亡、天下合!
因为这12个字,四国停止了猜疑,密道之中的南瑜国皇族活了下来,而四国也得到了20年的太平。
这样的谎言究竟是对是错,云若飞也分不清。
苏钧天用他最大的本事尽可能的救了自己的族人,却换来族人20年来的怨恨,以及如今身为兄弟的南帝满满的失望。
方才的愤怒早已被失望取而代之,可南帝的眼中却满是无奈。
无奈于身为帝王的责任,无奈于兄弟选择的正确,却失望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跪着向前靠了几步,劝慰着说:“当年,倘若四国不俱圣君预言,又哪里会惹来南瑜国与四国的灭族之恨,更加不会有如今鬼修与秦霜的复仇!圣君本无心改乾坤,却因为那场屠龙令改变了四国的平和轨迹,而换来了如今的清天下!”
南帝一震,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女子,他从未想过的因由与天意弄人,竟然被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说得这般剔透。
云若飞又说:“白铭告诉过我,斗转星移,星象会变,人的命数自然会改。可皇上,人是不会变的。您还是那个令人敬重的明君!正因为您仁厚的性子,所以才相信了苏老爷,因为您也希望战争结束,不会再有伤亡!否则,如果您与其他三国君王一样要毁了吴南,只怕苏老爷在如何欺瞒,也是于事无补啊!”
南帝看着眼前的云若飞,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超越君王的智慧与心怀天下。这种错觉让他一时脑中空白,竟无言以对。
终于,南帝冷静了下来,从君王麻木的自以为是之中清醒了过来。他的兄弟苏钧天与白铭,正是因为相信他,才有了这样的局中局。
他疲惫的低声问:“咎由自取说得恐怕就是这样了吧!你告诉朕,倘若鬼修不停地诛杀四国皇族,颠覆四国天下,便是前两句预言的解释。那……这与逸之和允明有什么关系?”
南帝的一句话,也终于让云若飞明白,原来在四国君王的潜意识之中,都一直坚信所谓的朱雀圣君便是南瑜国的皇族,怪不得他们听说南瑜国皇族尚且有后裔之时是那般的惧怕。
所以,云若飞决定隐瞒最后的真相,由着四国皇族继续误会。毕竟她的身份关系的是七星、是云家,更甚至是苏府与玲珑阁。
她说:“皇上,民女说过!这个预言是白灵风为明王算出的预言,他定的是……明王和逸之的生死!”
南帝说:“什么意思?”
云若飞低着头说:“两个只能活一个!兄弟二人,有一人将活不过今年的冬天。”
南帝错愕的看着云若飞,哽咽的说:“你是想说允明活不过今年的冬天吗?”
云若飞点了点头,毕竟从所有的情况看,死得那个似乎怎么样都应该是萧允明!
南帝第一次开始质疑北冥山,质疑那个千百年来皇族的先知,低吼着说:“凭什么?凭什么朕孩子的生死都要由北冥山来定,凭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 父子
南帝只带着两个人,来到了天牢。
站在天牢的门口,这个一国之君却仰望着那令人胆寒的2个字。
至南朝建立以来,天牢便是绝望与痛苦的象征。寻常百姓都说,假如有地狱,恐怕也就如南国的天牢一样吧。这里的人生不由己,而就连死也都一样。
常年不见天日,四季阴冷刺骨,每月各种不同程度的刑罚伺候却绝不致命,要得就是你继续活着受罪。哀嚎声、悲鸣声、乞求声成为了天牢唯一有的声音。
所以,开朝以来至今,这里从未关押过任何的皇族,因为再狠的帝王终究也不忍心自己的亲人活着受罪亦或者关在这天牢之中毫无体面可言!
庆礼轻声提醒,说:“皇上……”
南帝随着庆礼的眼神看去,文王萧允文正站在他们的身后。
彼此显然都有些意外,而南帝身边的小内官也不漏痕迹的避开了他的视线,巧妙的半遮半掩藏在庆礼的身后。
南帝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萧允文依旧恪守本分,行了礼数后,说:“儿臣想见见母妃。”
南帝拂袖,恼怒的说:“胡说,什么母妃!你的母妃是已故的梅妃,而在天牢里的那个是罪国逆犯!回去吧!”
萧允文一向无争,自然也不敢顶撞,只不过犹豫片刻后,便毕恭毕敬的转身离开。
南帝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了一声后侧身对小内官说:“丫头,出来吧!”
在听说了预言之后,南帝便一心想要见萧允明,云若飞于是也跟着过来。
她看着萧允文离开的方向,听着南帝的叹息,有些意外他对他的苛刻与严厉。怪不得七公主萧云宁曾说,当初他们二人是并不得南帝喜爱,而所拥有的一切都归功于云贵妃。
如今云贵妃实为秦霜,恐怕他们二人是再难获南帝重视,即便如今的萧允文已深得人心。
刚到天牢门口,狱卒们纷纷惶恐的行大礼,毕竟谁又会想到南帝在没有任何通传的情况下居然亲临这人人避而远之的天牢。
南帝抬手,示意跪着的人全都站起来。岂知才刚要进天牢之时,王少林少尉竟从右侧的管所匆忙走出,极为大声的说:“卑职王少林参见皇上。”
南帝有些意外的打量着王少林,兴许是第一次来这天牢重地,竟觉得他脸生的很,问:“你就是王仁心之子王少林?”
“是!”
王少林简单的一声回答,倒是让南帝有些欣赏,说:“天牢这20多年来,都是你王家看守,还真是辛苦你们了。”
王少林叩首,说:“卑职不敢居功!”
南帝点了点头,便准备进这天牢,却怎么也没想到王少林站了起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庆礼故作斥责,说:“王大人这是意欲何为啊?”
王少林刚正不阿,说:“皇上恕罪!就方才,苏亲王特意交代,任何人进天牢都要卑职的陪同!尤其是二层!”
云若飞还当真是佩服这个少尉,竟然敢为了一个亲王的交代,拦下当朝皇帝,而且还敢直话直说。
虽然南帝是南国的主子,但事有先后,军令更是如此!毕竟吴南与南瑜国一事,早就全权交由苏逸之处理!
南帝示意庆礼不要多说,毕竟他也欣慰苏逸之能够这般护着萧允明,说:“你如何看出,朕是去看允明的?”
王少林停滞片刻,说:“卑职不敢揣测圣意,皇上是一国之君,想要见谁自然都可可以。只不过苏亲王的吩咐,卑职还是需要先告知圣上!”
南帝欣赏王少林刚正却又不失灵活变通的性子,赞许的说:“让你呆在这做个少尉,真的是委屈你了!既然如此,你就随朕进去吧!”
王少林跟在云若飞的旁边,一起陪着南帝进入了天牢。
说也奇怪,云若飞每次进天牢似乎都有一种从心底袭击而来的习惯性的害怕。而且至从萧允明进天牢开始,她似乎也成了这里的常客。
果不其然,王少林似有似无的打量着云若飞,让她也有些不自在。
南帝的到来,让整个天牢一层的人变得躁动。许多人跪在地上不停地乞求,哭诉着自己的罪孽深重,哀求着得到宽恕,即便是死也好。
但依旧也有与众不同的声音,一个满头白发的人依靠在墙上,笑得酣畅淋漓却冷漠空洞。
王少林本能的护着南帝,却不曾想他竟然停了下来。
那个满头白发、骨瘦嶙峋的人,云若飞也有些印象。这几次到天牢,似乎都发觉他的目光一直在不停地打量着自己,让人不寒而栗。
南帝说:“好多年没见了,文将军!”
“哈哈哈哈哈……文将军!我还真是喜欢这个称呼!”他接着说:“景天,南朝究竟是出什么大事了,一个皇族一个贵妃,还真是精彩啊!”
王少林呵斥说:“大胆,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字。”
他轻蔑的说:“我这一辈子,都是唤他景天,改不了口!不然你们杀了我啊!”
见王少林气恼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越发肆意的嘲弄,笑得癫狂,让人无可奈何。
过了片刻,南帝冷冷的说:“死?进了这天牢的人,就算是想死都没得选择!这一点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文将军!”
他爬了过来,方才发现双腿已断。他推开围在附近乞求的刑犯,抓住木桩,怒吼着说:“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黑暗的牢房,本就一直看不清这些刑犯的脸,如今云若飞借着手中的灯笼,竟发现他眉目之间与南帝有些神似。
南帝不予理会,继续向前走,而他却疯疯癫癫继续竭斯底里的说:“我知道……他没死……我知道!”
云若飞若有所思的继续向前走,却感觉到身后令人胆寒怨恨的目光。
她正要回头,王少林却轻声提醒说:“姑娘,还是别回头看的好。”
云若飞诧异的看着王少林,原来他早已认出了她,也便不再掩饰,说:“为什么?”
“这天牢怨灵太多,这里死得人都是怀着怨恨与遗憾死去。所以我们都劝着你们这些外来的人,不要回头看。”王少林一脸认真的善意提醒。
“那你们……”云若飞多嘴问了一句。
王少林坦荡的说:“方才皇上不是说了吗?一般这里的狱卒和狱长,就连我!我们都算是子承父业,世世代代看着天牢的,用百姓之间的话来说,或许我们天生煞气重吧!”
不知为何,云若飞感觉这番话似乎也似曾相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知不觉,走到了回旋长廊,来到了二层。这里的气温比屋外更加寒冷,地上不少地方甚至结冰,竟还有些打滑。
王少林倒是细心的点亮了附近的火灯,让人看清牢房里的情况,却也让云若飞看清了南帝痛惜的眼神。
庆礼扶着他,慢慢的走到萧允明的牢房门口,而早已在黑暗之中戒备的无情,循声问:“是云姑娘吗?”
熟悉的脚步声,令人惧怕的天牢,恐怕无情也只能这样合理的推测,只可惜这次却是意料之外。
云若飞走上前,说:“无情,皇上也来了!”
因为王少林点亮的火光,无情也看清了云若飞身后的人,赶紧跪了下去,恭敬的说:“参见皇上!”
南帝没有听到想听的声音,大感不妙,加快了脚步来到牢房跟前,看到萧允明面如白蜡的倚靠在软塌之上,身上叠着5层的厚被,却依旧瑟瑟发抖。
他眼眶湿润,轻声喊了声:“允明?允明……无情,允明怎么了?”
无情求助的看着云若飞,他太过了解南帝对萧允明的宠爱,如今他真的不知如何说出实情,毕竟他依旧不敢违抗他的嘱咐。
南帝问:“丫头,你还有什么瞒着朕的?”
云若飞低着头,说:“明王早在去药王谷之前……”
兴许是萧允明睡得浅又或许是一直再等云若飞和白铭的消息,就在云若飞刚刚出声,他便睁开了空洞的眼睛,望着上方问:“云家丫头,你来啦,父皇他应该没有发现吧?”
依旧是一句父皇,却让南帝心中一震。
无情马上赶了过去,习惯性的为他掀起厚被,扶他起身,为他披上两件披风,甚至还为他穿上鞋子,一切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但在南帝看来却说不出的奇怪。
萧允明扶着无情的手,走了过来,冲着南帝笑着说:“白铭吗?怎么不说话了?”
南帝迟疑的转身看了看,站在这条通道尽头的却只有王少林一人。所以待他转身再看萧允明之时已经心疼到不能自持。
他上前一步,抬手在萧允明的面前摇了摇,却发现他依旧面带笑容,眼神空洞。
南帝哽咽的唤了一声:“允明,是父皇……我来看你了!”
萧允明笑容消失,如今那面无表情的茫然竟那般陌生,他依旧在南帝的面前毫无一丝的伪装。扶着无情的手,在不自觉的用力,却独独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
南帝试图去握住萧允明的手,但他却下意识的后退,震怒的说:“云丫头,你到底要自以为是到什么地步,是不是我萧允明如今在这天牢之中,你就认为我的话就形同虚设!”
云若飞看着远处的王少林刻意避讳的转身,压低了声音,固执的说:“我从来就不会听任何人的话,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
“你……”话未说完,萧允明难掩心中翻腾的蛊虫,再一次剧烈的咳了起来,而下意思捂住的手此时却鲜血直流,令人触目惊心。
长久的咳嗽声终于停下,无情也心痛的为他擦去嘴角的鲜血,痛苦到无以附加。
南帝心疼的说:“允明……庆礼,快去把太医院的人都给我找来……哦……不,去把上次救星宿的那个神医找来……不是……都叫来都叫来……”
萧允明听到南帝毫无章法的命令,虚弱的唤了一声:“父皇!”
但却偏偏是这样的两个字,竟然让一个从马背上打下江山的皇帝落下了眼泪。
第一百一十一章 救他
南帝看着萧允明,轻狂自负依旧,独独那双狠辣的眼睛如今空洞渺茫。
一声“父皇”,喊了20年,如今却成了萧允明的一辈子,纵然非亲生子,又让南帝如何释怀。习惯性的父子,习惯性的偏爱,习惯性的弥补,造就了如今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
回想多少年前,萧允明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在南帝的怀里,弱弱的喊着一声声的“父皇”。和现在一样,任然是没有一丝的绝望,满是一种安慰与期待。
似曾相似的感觉,让南帝落泪,也让一旁的庆礼低着头不停地擦拭泪水。
萧允明虽然看不到此时南帝的样子,但多年来的相处,深知此时他的心情,长叹一声,说:“父皇,你不该来这里的……”
南帝说:“不来?如果朕今日不是坚持来这里,如何能够知道真相!允明,你不该,你不该瞒着我这么多……”
萧允明背过身,依旧自负的说:“我并不后悔!难道今日看着满朝文武要杀秦霜,父皇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依旧是那么的自以为是和狂妄悖逆,南帝竟不自觉的有些感怀,连连点头,苦笑着说:“好好,不亏是萧允明!你实话告诉朕,所谓的预言是不是像丫头说的,两个只能活一个?”
云若飞可以明显的看到萧允明一震,随即他慢慢的靠在墙边,疲惫的坐了下去,笑得毫无畏惧,仿佛南帝再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见他面对生死居然依旧这般骄傲,南帝气恼的说:“你这孩子,你是不信北冥山的预言,还是不知天高地厚,还在犹豫什么?”
萧允明抬起头,笑得依旧不可一世,说:“我若不信北冥山的预言,如何怎么会给这云家丫头添乱的机会!”
“那你……”
“我只是不认命,我就和天比一比,即便是两个只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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