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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墨白) 寒夜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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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声清啸从天而降,那凶兽的一只利爪还未触及他的身体,便被一阵强劲的疾风吹得退后了一丈远。
他定睛一看,原是一位白衣女子执着一柄青色的扇子从天而降。她蒙着面,呼吸略有些急促,见着他,一双眼里盈出了点点泪光,只急匆匆地抓住他的肩膀问道,“伤着没有?!”
他觉着这双眼睛甚是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正想回话,却一眼瞥见那凶兽长啸一声去而复返,而眼前这个正眼泪汪汪地抓着自己上下打量,生怕自己受了一点伤的白衣女子竟还背对着那凶兽。他一敛眉,一手揽住女子的身体,短促地道了句“小心”,便就着这姿势拥住女子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那凶兽的飞扑。
待白衣女子支起身来,却并未如寻常世俗女子那般嚷着“男女授受不亲”之类,而是蹙了眉,一把拉过他的衣袖。顺着那女子的视线看过去,他方才发现刚刚那一避之下,他的肩头已被那凶兽的利爪划出了几道血淋淋的口子。
那女子眉眼间似能感到一股怒意伴着杀气瞬间溢了出来。她回头与他道,“你就在这里,别动。”转过身将扇子化为一柄长剑,指着那凶兽,冷声道,“孽畜,竟敢在此放肆!”话音未落,已飞身而起,手上挽了一个剑花,疾刺而去。那凶兽仰天长啸,直向那女子咆哮着冲去。那女子待临了近前,方才一剑刺向凶兽额头,就着去势,一个飞身,已跃至凶兽背上。左手起诀,将兽首定住,长剑一划,那兽首便落了地,猩红飞溅。她将手中长剑上的血水甩尽,回过头,便见着远处伫立的黑衣女子。那黑衣女子也不答话,只一甩手中长鞭,转瞬间已跃至近前。她侧身躲过,一柄长剑已递出。那女子笑道,“来得好!”不躲不避,迎着那剑光,长鞭甩过,卷住剑身,用力一扯。白衣女子蹙眉,握剑不稳,被那鞭子一鞭甩将出去。她失了兵器,尚未召回,又瞥见那黑衣女子一鞭甩来。她侧身躲过一鞭,却不料那鞭子源源不断地扫来,她一退再退,一个不慎,面上已挨了鞭风一击,面上白纱被这鞭风一卷,轻飘飘地飘落在地。她白皙的脸上已被划出一道极细的血痕。
那一瞬,一张清丽绝尘的白皙脸庞映入眼帘。他一个失神,那面容竟与频频入梦的白衣天女一般无二。
“我道是谁,”那黑衣女子了然地笑道,“原来是白浅上神。真是失敬。”
“你是何人,”白浅抬手收回玉清昆仑扇,握紧扇柄,“竟敢伤我师尊!”
“今日便算了。来日方长。我是何人,总有一天你会知晓。”那女子笑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护他到几时。”言罢大笑着化为青烟而去。
她呼出一口气,回头之前,瞥见那黑衣女子方才站立之处躺着一枚漆黑之物,细看之下,乃是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她猜测这镜子当是黑衣女子不小心遗漏之物,或许便于确定那女子身份,便仔细地收了。转身拾起落于地上的面纱,正打算在墨渊尚未见着她的面时掩去面貌,却不料那人道了一声“等一下!”
她一愣,回过头去,便见着他正在身后不远处望着自己。
“姑娘,”他蹙眉道,“血……”只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她方才省得是那一股鞭风扫到面上,留下了一丝血痕。她顿了一顿,抬手将面纱覆了面容,只轻描淡写地笑道,“无妨,小伤而已。”
那人正打算说什么,却不料远处子阑匆匆奔来,大喊道,“我来晚了!刚被那群人在街边缠住,难以脱身!师父他没事……”话还未说完,便见着那人肩上一片血肉模糊,被白衣一称,极其扎眼。“这……这是被谁伤的!”他厉声道。
白浅轻出一口气,向一旁倒在地上的凶兽尸体努了努嘴。
“可恶!”子阑愤愤不平道,“这可恶的畜生,竟敢下这么重的手!”抬脚就是一脚。
“对了,”白浅望向一旁的那人,柔和了眉眼,轻声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鄙姓陆,名休,字子祯。”那人拱手道,“还未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无需挂怀。”白浅笑道,“我方才也为公子所救,一来一往,便是扯平了。”
“咳!”子阑咳了一声。
白浅方才想起那人肩头还在流血,不禁自责自己粗心,便蹙了眉道,“对了,陆公子,你的伤口还在流血。若不嫌弃,可否让我替你看看。我虽说不上妙手回春,于这医术上也颇有造诣……”
“咳!”子阑又咳了一声,瞪着眼睛朝她使了个眼色。
“小伤而已,不碍事。”他淡淡道,“比起我,你们还是先看看地上这位姑娘是要紧。”
听得他如此说,白浅与子阑方才注意到一旁的小女孩与一名面朝下倒地的女子。子阑欲去,被白浅一把拉住,道,“还是我去吧。”说罢便走向那躺着的女子。待走近,方才见她肩上插一支极细的袖箭,便握住一把拔了出来,甩到一旁,将女子转过身来,抬手去探她鼻息。方才伸出手去,便顿在了空中。
“胭……胭脂?!”她愣在一旁。
“怎么了?”子阑奔过来,瞧见那女子的脸,也愣住了,“胭脂……”
“你也认识她?”白浅侧过脸去瞧子阑,却见他沉着脸,不置可否。
子阑望向一旁站着的女孩儿,柔声道,“应儿?”
那女孩儿侧着头瞧他,半晌方才道,“见你这身装扮,似是昆仑虚的人。莫不是子阑叔叔?”
白浅略有些诧异,回头去瞧子阑,却见他面上柔和了些许,微笑与那女孩儿道,“是,我便是你子阑叔叔。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又如何会与那边那位白衣叔叔认识?”
离应便将刚才的经过讲了一遍。白浅突然打断了她,“等等,你跟着胭脂,又这般大……莫非你是……”
“胭脂是我姑姑。”
“你是离镜的女儿?!”白浅微微吃了一惊。她只道今日会在此遇上墨渊,竟不知还能遇上胭脂他们。“你们怎么会被这群黑衣人追杀?”
“并非今日方才如此。”离应垂下头道,“自我记事起,便一直在躲避这帮人追杀。翼界难以容身,便躲到了这凡间。然而还是时不时被发现。”
“从你记事开始……”白浅沉思道,“可还记得具体时日?”
“据姑姑说,自子阑叔叔炼了丹药之后不久,那帮人便四处寻我们了。”
“丹药……”子阑沉思道,“彼时师父尚未甦醒,这么说来……”
“当是师父甦醒之后不久,魔族便找上了他们俩。”白浅蹙眉道。这时间点真是太过凑巧了。若真是仇家欲寻仇,为何偏要找胭脂她们?
“看来确是如此。”子阑道,“不管怎样,先让他们找个地方安顿下,且师父也受了伤。”
白浅沉吟了一瞬,方才道,“子阑,你带胭脂她们先走。师父这里有我照应。”
“也好。”子阑叹道,“十七,你且仔细着,师父的安危为重。将她们安顿好,我便来与你会合。”
商议已毕,子阑便抱起依然昏迷不醒的胭脂,与离应一道走了。
白浅目送他们离去,方才回身看向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那人,笑道,“公子,且让我替你瞧瞧伤罢。”
那人瞧着她眉目弯弯,笑意盈盈,似是心情很好,便叹了一口气,“多谢姑娘好意。只是这小伤并不碍事,无需……”
“公子,你这血透衣衫,若被家人瞧见,家人定会担心。”
“我……并无家人。”他顿了一顿,叹了一口气,方才缓缓道,“姑娘如此盛情,若再推辞,反倒显得我不通情理了。若姑娘不弃,便至寒舍一叙罢。”





第17章 虚花悟 之三
五百年后的白浅回忆起她与陆子
祯一道回草庐之时,每每总笑自己彼时尚以为那人口中的寒舍不过是自谦之语,听那人的侍从唤他“少主”,想来定是哪里的贵公子。不想站在那个比破庙好不了多少的草庐前,方才回想起东华帝君口中墨渊运数一世不如一世的话来。上一世的他还是镇国将军,如今竟沦落至此,不禁又是感慨,又是心酸,又是自责。
然他倒是极淡然的性子,似已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便是对这草庐,也并不为耻,仍从容若定,全无半分不自在。白浅不禁赞叹,这人果真是修着逍遥道的墨渊转世,半分虚假都不曾有。
那侍从名唤秋函,一路行来,对白浅的身份似颇有微词,步步皆小心仔细,极不信任。后她问子祯这事,那人只道,自己父亲本在朝为官,母亲亦出自官宦之家,后一朝倾败,家破人亡,只有这侍从因自小便跟着自己,不离不弃,其余家人皆殁于彼时。
这草庐建于终南山山麓,房前屋后遍植枫树,时值深秋,一片红叶漫漫,落叶与落红一色,煞是好看。白浅瞧着,此地虽地处偏僻门可罗雀,却也清静自在。
随着他进入草庐内时,秋函已不见了人影。她颇有些疑惑,问子祯为何秋函不来,那人只道,秋函已成家,各有各事。她点点头,只随他入了堂屋。那屋内陈设极简陋,倒是令她想起了当年素素在东荒俊疾山住的那草屋。便是在这简陋如此的屋内,那壁上尚挂着一张极稀有的金丝楠木琴。她随手一拨,如金石之音般曼妙。她感叹这人便是转世再多回,这掌乐司战之神还是改不了好琴善战的脾性。想来如此好琴,若得聆听一曲,当是妙极。不禁又想起当年他为她所弹的之曲,以及大婚前于桃林月下听得的那一曲林泉之音,皆是人间难得几回闻的绝响。想至此处,便望着壁上的琴微微有些失神,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
那身白衣染了血迹,看着甚是触目惊心,只那人似不以为意,每每在她面前走动,总令她难免一番心惊肉跳。他往来找寻了半晌,方自屋内找出一盒陈茶,又去厨房煮了水泡好,方递与她。她小心翼翼地接过,便道,“陆公子,你的伤口还在流血。那伤处于你似不顺手,若公子不弃,便由我来帮忙罢。”
“姑娘好意,心领。只是……”他顿了一顿,似在犹豫,“这点小伤,不碍事。”
“被那凶兽利爪所伤,断不可能无事。”她蹙眉道,“你且坐下,莫要逞强。”
他又犹豫了一瞬,推辞了一番,但拗不过她态度之坚决,便叹了口气,索性坐下,任她替他治伤。她想了一想,若要这人脱去衣裳,想来他定是不肯,也罢,不如就将碎裂的衣衫撕开些许,先清洗了伤处,再行止血,上药,包扎。虽则她并不擅长医术,然折颜临走前专门交代了她或许会出现的状况,是以她此刻倒颇成竹在胸。
她往厨房端来方才烧开用来沏茶的清水,又取来剪刀,细细地避开血淋淋的伤口将碎裂的布片剪开,自怀中取出一方丝巾蘸了水,小心翼翼地擦去那伤处的血。因怕弄痛他,她大气也不敢出,只屏住呼吸,极是细心。然则他虽一声不吭,她却还是瞥见这人额角微微渗出的冷汗,心内不禁忐忑起来。欲施个诀令他睡过去,或失了痛觉,却又记起东华帝君临行前所嘱之事,说不可再与他施用法术,否则他被封印的元神感应到自己,定会泄露行踪,引来仇家,更是麻烦。思来想去,她只得咬牙坚持。待好不容易将血迹清洗干净,这伤口处的血又渗了出来,止之不住。她蹙起眉,一只手以丝巾将伤处按住,另一只手则化出只瓷瓶。她揭开瓶塞,一股浓郁的花香飘了出来。
那人闻到这股极香的气味,微笑着问道,“何物如此沁人心脾?”
“这是折颜制的伤药,据说采了峚山的丹木,极是难得。此物五味乃馨,其味如饴,自然香味不凡。”她一面答,一面将这药撒在伤处,方才止之不住的血便不再渗出。她不禁莞尔,这折颜虽啰嗦,但天上地下医术最高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那人听了,却默了一默,不再言语。
待她将伤处仔细包扎好,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在一旁坐下。
“姑娘今日搭救之恩,没齿难忘。”他柔和了面色,抬眼望向她道,“若是姑娘不弃,便留下用些粗茶淡饭再走,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她隔着面纱笑了起来,眉眼之间也缀满笑意,轻声道,“也好。只是公子有伤在身,多有不便……”
“不碍事。”他淡淡笑道,“姑娘稍坐片刻。”说罢,便起身往厨房去。
白浅从未见过墨渊下厨,也不知他是否会掌勺,毕竟他一个掌乐司战的战神根本无需在这等小事上浪费时间。是以在昆仑虚时,一应膳食皆有师兄们包办,一切也都顺理成章。只如今在凡间,他却难免沾染了烟火气,却也着实令人叹息。
白浅在厨房门口见着他不紧不慢地拾掇着各色生蔬,有条不紊,不紧不慢,有板有眼,像模像样,不由得微笑起来。只是这粗茶淡饭也确然不是自谦,她见着一丝油荤都不曾有的锅台,蹙起了眉。想来这人如此淡然的性子,定也是不曾在意过这等事。她想起前日与师兄们在昆仑虚美酒佳肴,大快朵颐,酩酊大醉,虽非放浪形骸,却也都颇为肆意。如何料到他们的师尊在凡间却只能过如此清贫的日子,想到此处,面上已有愧色,便下了决心要为他做点什么。她一转身,化为轻烟而去。
待他炒好一碟小菜自厨房出来,却不见了那白衣蒙面女子。他愣了一愣,将手中碗碟放下,在屋内找了找,又去屋外寻了寻,皆不见她的踪影。他站在门前,望着屋外一片红火的枫林,神思略有些怅然。
在竹林里她那恍若天女般的现身,翩若惊鸿般的身姿,以及面纱落地后那一个惊艳了岁月般的回眸,无一不与那个夜夜入梦的白衣天女重合。他那一瞬以为那翩然从天而降的身影竟是在梦中,直到她一把拉住他,问他伤着没有,方才省得原来并不是梦。梦中的白衣天女总是从天而降,飞一般扑来将他紧紧抱住。因太过真实,总令他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莫非是前世的记忆。可秋函总说他胡思乱想,就算记得前世,哪里有人能在天上飞,莫不是他看书看糊涂了。一来二去,他便当自己是楚襄王梦会巫山神女,到头来只徒留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罢了。如今见着这姑娘,与梦中之人一般无二,尚未深交便又分离,如何不怅然若失?
细细思之,那一头凶兽,断不是凡间之物。昆仑虚,也只是存于传说中的缥缈仙山。这姑娘便是仙界天女,又如何会食人间烟火在凡间久留?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方欲转身回屋,却瞥见她与他包扎伤口所用是丝巾,不禁又微笑起来。自己比之楚襄王,还是幸福多了。
只是回转屋内,见着方才做好的小菜,回想起适才心中隐隐的雀跃,又暗自感怀,便是吃饭,也颇有些食不甘味。
是夜无话。

却说白浅自离了草庐,便一路向着终南山上行去。一路上寻思着这终南山这么大,为何没有点野物出没。正思索间,便见着一只野兔自草丛之中箭一般窜了出来,她心头一喜,抬手起诀,瞬间将野兔抓住。心想这野兔也够他一人吃个几日,左右能加个菜也是好的。正欲回去,却被身后的子阑吓了一跳。
“我说你啊,不守着师父,却在这里抓兔子,仔细又出了什么差错!”子阑瞪着她道,“话说回来,方才你可是输了那女人一截啊,这传出去,你青丘白浅上神的面子往哪搁?”
“这个不劳你费心。”白浅悻悻道,“那女人暂时不会再来,师父那里也暂时安全。”
“那你还来抓兔子?”
“我这不是心疼师父在凡间辛苦么,”她叹了口气,“我们只管在昆仑虚吃香喝辣,却不想想师父在凡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尽一点绵薄之力,与他改善一下生活,也是理所应当,职责所在。”
“你说的也在理。”子阑沉思道,“然则若日日与今日这般在他面前现身,似又要搅了师父他老人家往后的运数。就像折颜上神所说,委实难办。须想个法子,既能时时刻刻在师父身边待着,又不让他发现。”
“对了,胭脂那里如何了?她所中的袖箭看似有毒,也不知凶不凶险。”白浅蹙眉道,“而且既然那黑衣女一直追杀,想来她身上也有黑衣女所需之物。”
“她暂时没事,只是还未醒来。我留了应儿在她身边照看,又布了个仙障,想来魔族应该没那么容易找到。”子阑缓缓道,“只是这毒,我却是束手无策。拖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先回昆仑虚找折颜上神问过,再作打算。”
“也好。事不宜迟,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想个不现身也能守着师父的办法。”白浅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面镜子,递给子阑,“还有,这面镜子你交给折颜或者东华帝君,请他们瞧瞧。这镜子是黑衣女落下的。既是魔族,他们应当比任何人都熟悉,看能不能找到黑衣女的线索。”
子阑接过,细细揣了,又反复叮嘱,方才腾了云离开。
子阑走后,白浅却犯了难。这又不能现身,又要时时刻刻在一旁守着的法子,莫非只能隐身了么?正在愁思百结之时,身畔一阵青烟闪过,却是玉清现了身形。
“你怎么出来了?”她怪道。
“我再不出来,你便只能想出隐身这等笨拙的法子,这般好的时机眼看就要白白浪费,我着急!”玉清一扯嘴角,手中扇子扇个不住,“你说你也正儿八经地经过人事了,怎么在风月之事上还这般蠢?”
“我这不是第一次主动嘛,”白浅撅起嘴,“而且对方还是师父,难免顾虑重重。”
“所以我才说你蠢,”玉清白了她一眼,“当年你化身为凡人素素,某人可是花了种种心思的。但凡他那点伎俩你偷学个一二,还怕搞不定墨渊?”
“你的意思是……”
“固然那家伙诈伤骗取你的同情我向来不齿,”玉清笑着摇摇扇子,“然则确然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借鉴一番也无妨。”
“可我不能在师父面前如今日这般现身。”白浅蹙眉道,“如何能用他的法子?”
“说你蠢,你还不懂变通。”玉清扶额,“也罢,若不是你与墨渊这点事,我也懒得操这份心。你且附耳过来。”
白浅疑惑地凑过去。玉清展了扇子,遮住二人面容,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待玉清说完,白浅已露出了了然的笑意。
“这办法确是不错。”她笑道,“只是我怕……”
“你放心,且有点自信。”玉清笑着摇着扇子,“你与墨渊并非凡人素素和夜华,乃是白浅上神与墨渊上神,今日这般,他作凡人之时虽只道是寻常,但凡他回归昆仑虚,这一段总会记起,自然也就明了了。”
“我懂了。”白浅笑道。“今日已来不及,明日再行,如何?”
玉清满意地点点头,心底却默默叹息。墨渊啊墨渊,你对白浅那一番七万年一刻不歇纵使逆天也要相见的情意,我终是不能令她这么早便知晓。得来太容易,便不晓得珍惜。真心更需真心来换,方才格外珍贵。且令她也尝一尝这般滋味,也算是一番补偿罢。

翌日。
清晨,枫林里鸟鸣声声,清幽静谧。然则这一片宁静却被秋函一阵惊讶声打破。
彼时子祯正在屋后晨起练剑,忽听得秋函一阵惊呼,“我的天!这是谁干的!?”他一蹙眉,收住剑,绕过屋子,方欲过去瞧瞧出了什么事,便远远见着自己门外一行血迹,屋门外还搁着一只已死的野兔。
他蹙起眉,细想了一想,似并无得罪什么人。且自己离群索居,这处山麓临近的人家多在数里之外,断不会做这种事。一时也颇摸不着头脑。
“哎,少主,你看!”秋函指着那兔子旁边又道,“这还有好多果子和野菜!”
他一看,果然如此。
“莫非是哪家的姑娘看上了少主你,与你送了这些野物?”秋函笑着打趣。
他摇摇头,叹气道,“你想太多了。不过无论如何,既然放在这里,便收下罢。否则浪费了这野兔的性命,扔了也是可惜。”
“这就对了。”秋函笑道,“看来少主秋闱之前,我是不必忧心了。”
他摇摇头,只道,“你且忙去吧。”说罢,将野兔与果子野菜拾起来,拿进屋内。
秋函去后,他又拿了清水,仔细将门外的血迹清洗干净,方才回去练剑。只是整颗心都莫名提了起来。
至第四日,门外又放着些野物与蔬果,他疑心四起,追出门外,却不见一丝人影。
又过了半月,仍是每隔数日门外便会放着好些东西,只不再弄出血迹,干干净净的,叠放得整整齐齐。他不禁被弄得有了些兴趣,到底是何人何时来送的东西。好几次他在屋内假寐,听得门外有动静,待他出得屋来,门外已是明月清风,半条人影都见不着。
便是如此过了一月。
这一日,他算了算大约又当是那神秘人来之时,便潜在门边静待了一夜。待声音一响起,也不出门,只将手中所捏石子疾射而去,只听得门外一阵窸窸窣窣之音,他一跃出得门来,却于暗沉沉的暮色下见着一团白色的物体向树丛外隐去。他心下一凛,已奔了过去。待到临近了,方才抬手一提,将那团白色提了起来。细细看去,却愣在了原地。
那团白色原是一只半根杂毛也无的白狐狸。因方才他投的那枚石子之故,想是伤了腿,这才被他捉住。此刻正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发出一声极细的呜咽声。再看之下,那狐狸的嘴角还残留着门外山鸡的鸡毛。莫非一直为他送东西来的,并非是人,而是这只狐狸么?
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便自嘲地笑着与牠道,“莫非那门外的东西是你放的?我虽听过狐狸报恩之事,却从未记得何时救过狐狸,你可是认错人了么?”
那狐狸只呜咽着,抓住他的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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