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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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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得之知道亲儿子在卖关子,不甚在意地道:“我已知情。”

“爹已知道!那儿子就直说了,儿子按照爹的嘱咐,对那蒋家的丫头知遇说出了恶语。可儿子不明白,爹为什么要儿子拒绝她?”

章得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道:“你明明已知情。”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爹的神通广大,可姜高良还是愣怔了一下,心里有又输了的不甘心,藏在袖子里的手便下意识攥紧,“儿子就是不明白,爹为何让儿子拒绝蒋家三姑娘?”

“你有不拒绝她的理由吗?”

姜高良又愣了一下,听见他爹再次开口说话:“你不过是恼我事先没有告知你,你觉得我若告知了你,你一定会换个合适的法子,与她说清。可在我看来,拒接就是拒绝,不管你话说的多委婉,结果还是一样。”

确实,就蒋家的门户,便是他一定不能沾染的。

这关系着他们这一支所有人的性命,若无意外,他的配偶只能是身家清白的普通人,可以是商贾,绝不能是世家之女。

只因,他们绝不能引起圣上半点注意。

姜高良肚子里的怨气,仿佛一下子泄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可他没法说他爹说的不对。

“可是,爹,今日儿子与蒋三姑娘在凉亭里说话,瞧见湖对岸有人……儿子恐怕……”

他也不知道他还做这无用的垂死挣扎干什么!

却听他爹道:“原来你担心这个,放心,不会传出去。”

看,挣扎了也无用。

都说母凭子贵,子凭母娇。放在皇家,因为贵妃得宠,便废了皇后和太子的比比皆是。

像他这种母亲另嫁的孩子,爹又怎么可能疼爱呢!

——

那厢的父子谈话,越谈越离心。

宣平侯府的中院里,母女两人却是越来越贴心。

叫了所有的丫头都出去,蒋瑶笙还在气呼呼地道:“他有什么好的!还敢说我不自重!”

徐昭星附和:“对,长的就像只呆头鹅,有什么好的!咱不气了啊!”

“我好心好意给他送了饺子,才把饺子放那儿,他就赶我走!”

徐昭星佯怒:“小样,还敢赶我女儿,嘿,明日我就告诉慧珠,收了他的借书符,再叫陈汤和陈酒抬了他扔到湖里,叫他自己游出去。”

蒋瑶笙也不知道她娘这么说是为了哄她,抹干了眼泪,越想越忧心:“那他要是不会游泳呢?”

徐昭星哼笑:“管他,不会游泳就喂鱼!不是打武帝那儿起,就下了诏书,只许废王留一脉,姜高良是根独苗,未婚未育,他要是喂了鱼,没准儿圣上还能感激我,赐给我金银。”

“那可不行!娘,那,那可不行!”蒋瑶笙急道,“咱们不能要了人的性命。他要是没了的话,他爹该多伤心。”

徐昭星翻了翻眼睛:“他怎么不想想他惹哭了你,你娘有多伤心呢!”

蒋瑶笙半天无语,帕子都快揉碎了,才道:“娘,我是不是特别丢人,特别让你忧心?”

不等她娘回应,又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他与其他人不一样,想和他说话,他越是不理我,我就越是不甘心。明知他不是良人,还非得贴上去,没脸没皮。原先我总想着我怎么样都行,只要和他在一起,过苦日子也行。只是唯恐拖累了娘,每每想起这个,便觉得自己太不孝。

其实如此也甚好,以后我便不想他那个人了,娘说让我嫁谁我就嫁谁,嫁那余良策也行。我瞧过他的人,长相隽逸,也知书明理,虽说母亲是个搅缠的,家风也不怎么好,可事事哪有顺心如意的。瞧瞧大伯和三婶娘那儿,虽说进门时家中都无妾,可后来不还是得有妾,总归都要有,是早有还是晚有,有什么区别呢。”

孩子不乖,大人操心。

孩子太乖了,又叫人心疼的要命。

这事儿要叫徐昭星说,还真不是个大事儿,不就是暗示告白失败了嘛!

再接再厉呗!要不和一个人死磕到底,要不再换一个人继续爱情。

可这话现在不能说,毕竟国情不一样。

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是今天不能解决的事情。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徐昭星决定放个大招,分一分她的心。

她正色道:“如今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娘也不怕告诉你,上一回咱院里的火便是你大伯找人放的。”

果然,蒋瑶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还下意识捂住了嘴巴。

怕当真吓坏了孩子,徐昭星又道:“当然,娘也不是任由他们欺负的,娘也不瞒你,你大伯院里的火便是娘找人放的。所以,这如今啊,咱们得先想着怎么自保才行。”

接下来,徐昭星又向她说明了很多事情。

譬如,编了个自己为了练武,吃苦受累的童年。

再譬如,又编了个为了保持淑女仪态,没敢告诉任何人,自己会点功夫的事情。

蒋瑶笙听的一会儿惊呼,一会儿捂嘴。

徐昭星见效果达到了,才道:“所以,娘决定了,从明日起,教你一些防身的功夫,还要和你一块儿练习骑马射箭。不止你,就连‘珠圆玉润’,还有‘刹那芳华’,八个丫头都得学。季嬷嬷的年纪太大了,就算了。”

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若真的天下大乱,最危险的就是她们了。

学骑马是为了跑路,学射箭是为了不用直面血腥,只要拉开弓,就能射出箭,比学刀学枪来的稍微容易。

徐昭星想,她能做的,也唯有此而已。

——

小寒这日,是昭娘三十二岁的生辰。

一早起,慧珠就端来卧了双蛋的寿面。

蒋瑶笙比徐昭星起的早,她才将将穿好了衣裳,蒋瑶笙便兴冲冲地跑到了里屋,先给她行了一个大礼,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便双手呈上自己亲手做的绣花鞋,嘴甜地道:“祝娘青春永驻,寿比南山。”

徐昭星睡眼迷蒙,接过了绣花鞋,一转身,拿了火折子点起了桌案上的油灯,眼睛合上了片刻,再睁开之时,一口将油灯吹灭。

蒋瑶笙笑道:“娘,你该不是睡糊涂了吧?”

徐昭星摇了摇头,而后,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唉,不足一月,这一年就翻篇了,也意为着她,即将三十三岁。

唉,这是一件何等悲伤的事情。

唉唉唉!她谁都没有告诉,她许了个心愿,愿——世界和平!

☆、第三十三章

昭娘的生辰,樊星汉送来了贺礼。

那是一株红玉镶金的百花灯,足有半人那么高。

还顺带给蒋瑶笙送了些小玩意儿,有金镶玉的珠花,有白琉璃的镯子,还有半匣子粉色的珍珠,就连装这些小玩意儿的梳妆盒子也是金丝楠木雕刻而成。

不可谓不有心。

蒋瑶笙可不记得有这么个叔叔,问她娘:“那个樊爷是谁?”

“就是蒋……”慧玉差点儿脱口而出。

徐昭星瞪了她一眼,而后道:“哦,你爹的结义兄弟。”

蒋瑶笙撇嘴:“结义的兄弟竟比亲兄弟还好。”

关于蒋恩和蒋威,徐昭星不作评价,呵呵笑笑,扭头便叫人把那百花灯抬了回去,只留下了给蒋瑶笙的那一匣子小玩意。

拿人的手短,如此的大礼,可是不能要。

再说,要了也没地方放,转手卖了吧,毕竟是别人送的,不太好,就跟烫手的山芋一样。

她这个俗人,只喜欢真金和白银。

——

因为一些事情,樊星汉离了长安二十多天,不日前才回转。

走前,他让包打听继续打听和那几家有关的消息,进展并不大,不听也罢,他便打发了包打听出去。

宰相夫人的病早就痊愈,宰相的女儿和圣上大婚的时间定在了来年的二月七。

这是不用费力打听,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这下好,宰相不止是圣上的舅舅,还成了圣上的老丈人。

说的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做官的如果权势滔天,迟早要被惦记上。

史书上被皇帝干掉的外戚可不少,但赵器有持无恐,因为他有太后撑腰。

谁让圣上并不是太后的亲儿子呢!

先帝自幼便身子不好,成年后,女人很多,能怀上的很少,能生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

也正是因为女人太多,正值壮年被掏空了身体,死在了女人的身子上。死前是个风流皇帝,死也做了个风流鬼。

先帝没有子嗣,宫内外乱作了一团,就是那个时候,赵家和太后将当今圣上推了出来。

至于当今圣上的来历,说是先帝驾临文贺公主府时,醉酒后幸了一个歌女,据说还有龙佩为证。

中间经历了什么样的博弈,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知晓。

反正,圣上登基了,赵器的兄长赵广被刺身亡,赵器做了宰相。

谁也不知道最后赢的到底是谁。

樊星汉也不知道。

有时候想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为什么呢?

因为上一辈子死的太早,所以又有了这一辈子略显多余的人生?

樊星汉正惆怅着,门口守着的樊笑道:“爷,去蒋家送礼的魏婆子回来了,说一定要见爷。”

樊星汉道:“叫她进来。”

说起来魏婆子也跟了樊星汉好几年,往各家送东西,尤其是给那些后宅的女人送东西,一向是她出马。

做商贾的就是这样,能巴结上的自然拼了命去巴结。

魏婆子不知樊爷为何要巴结蒋家,却知那蒋二夫人是个不识抬举的,送去的东西,哪能又让抬回来呢!

魏婆子一进了内里就请罪,叩了头道:“樊爷,奴婢的差事没有办好,请爷责罚。那百花灯……蒋二夫人,又让奴婢给抬了回来。”

“嗯?”樊星汉一愣。

魏婆子又道:“不过那匣子小玩意儿蒋二夫人倒是留下了,还说蒋三姑娘很喜欢呢。”

“哦!”

樊爷的表情不明,魏婆子吓的不敢出大气。

半晌,只听樊爷道:“下去吧!”

魏婆子一出了门,长出一口气。

樊星汉有些不开心,重来的这一世物是人非,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

二夫人变得不爱钱财了,二爷还将她当作了至宝,二人还生了个女儿,这和上一世一点儿都不一样。

上一世里,蒋家二爷一点儿都不喜欢自己的夫人,之所以娶她就是害怕尚主,娶回家也是当作摆设,二爷至死都没有碰过二夫人的身子。

倒是对一个叫樊离的丫头宠爱至深,樊离给他生了个女儿,取名叫瑶笙。

别问樊星汉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只因上一世他的名字就叫蒋福。

上一世,他不明不白地死去,像个黑影子一样在长安城内飘来飘去,他看见了樊离同人勾结,看见了昭娘悬梁自尽,看见了自己的女儿叫旁人爹,一时受不住刺激,竭尽全力,狂吼一声,再睁开眼睛,他就成了遍体鳞伤的蒋伍,是这一世的蒋福救了他。

那种错乱的情绪,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犯上了癔病。

可没过多久,这一世的蒋福就如他上一世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而直到如今,他深夜梦醒时,还会忍不住问自己,他到底是谁?

如果他是蒋福的话,那么蒋福又是谁?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他从不主动接近蒋家二房,原以为是自己无情,直到那日昭娘立在了他的跟前,他才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愧疚之情。

上一世,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昭娘。

至于瑶笙,他说不好自己该怎么对待这个女儿,觉得她不算是自己的女儿,又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女儿。

他离开长安二十来日,就是去寻找答案的。

他想,这一世还没出现的樊离,或许可以解开他两世的疑惑。

他去了樊离的故乡。

呵呵,是了,那个女人处心积虑地欺骗他,又怎么可能告诉他她真正的故乡在哪里。

当然是一无所获。

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张深不可测的网里,越是挣扎便被缚越紧。

想不通,他便总是想起昭娘。

想着上一世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又想着这一世初见她时的模样。或者,真的是年纪大了,人的性格才会改变如此之大。

他愣了会子神,磨了上等的松烟墨,写了张请帖,又让樊笑叫来了魏婆子,命她再去蒋府一趟。

——

“你说,那个樊叔叔要请我和我娘去看戏!”

雪刹伺候着蒋瑶笙换衣裳,给她系好了宫绦,方点了点头,“嗯,慧玉姐姐是这样说的。”

“雪刹,你可听过那个樊叔叔?”

“奴婢也不曾,但瞧慧玉姐姐那样,想是认识。”她和三姑娘差不多大小,有很多事情因为当时年纪小,并不记在心里。

可她到底是聪慧的,仔细瞧了慧玉提起那樊爷的脸色,应当是旧识无疑。

蒋瑶笙“哦”了一声,想着慧玉跟在她娘的身边,就是见过也并不是稀奇的事情,倒也未做他想。

她换上了新做的蓝色冬裙,还披了白色的狐毛披风。

到了她娘那儿一看,她娘并不曾换衣,还穿着那件黑色红边的襦裙。

“娘,不走吗?”

“走。”

慧玉给徐昭星披上了黑色的披风。

蒋瑶笙小声道了一句:“娘也真是……哪有出门不好好打扮打扮的!”

徐昭星听见了,只觉好笑,她为什么要刻意打扮?说的好像她心里有谁似的。

徐昭星不大喜欢樊星汉,比不喜欢章得之还不喜欢。

上一辈子,她们那儿有个相声演员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什么都不知道,就劝人大度点的人,离他远一点,雷劈他的时候会连累到你”。

樊星汉更甚,他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劝她大度,还真是呵呵哒!

母女两人一道出了门,一人着黑,一人穿白,倒像是商量好了。

前后有奴仆各八人,侯爵制式的马车从正门出了府,这么大的阵仗,大房和三房自然早已知晓。

大夫人洪氏好多天都没有出门了,听见前门的人来报,烦不甚烦地道:“以后二房的事情别来说给我听。”

她家夫君可说了,惹不起,只能躲。

三夫人余氏正在为自己比生孩子前胖了八斤而烦恼。

可不是烦,夫君连着多日不进门,地都旱了。

就连弄死成姨娘那件大事儿,都得靠边站。

哪有闲心去管别人家的事!

这是到了关键时刻,自个儿家的经还得自个儿来念。

——

庆福楼,徐昭星也不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

倒是樊星汉,早就命了魏婆子在门口候着。

为了配合她女儿,徐昭星今日也戴了顶劳什子的帷帽。

魏婆子恭恭敬敬地将二人扶下了马车,默默地跟在后头。

徐昭星才将踏上二楼,便将帷帽一去,递给了后头的慧玉。

蒋瑶笙也要取下帷帽来着,却听她娘道:“你,戴着吧!”

至始至终,魏婆子都没敢多说一句,往日,她也并不是不伶俐。

就是不知为何,瞧那蒋二夫人的气势,她愣是开不了口。

还心想,樊爷若当真看上了这位,恐怕她们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啧啧,瞧着还不如邱姑娘好相与。

很快到了雅间里,魏婆子忙前忙后,伺候着两人落座。

才将站定的功夫,便听那蒋二夫人道:“出去吧!”

魏婆子下意识便去看樊爷的眼色,本来嘛,她是樊家的奴婢,可不是她蒋家的奴。

也就是这一眼的功夫,又听那蒋二夫人笑道:“哟,我忘了,这是樊爷的地界儿,可不是我蒋府。”

“夫人说的哪里话。”她们家樊爷说话的时候,还对着她摆了摆手。

魏婆子退下之时,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也不是多事,就是多少为着邱姑娘鸣不平。

邱姑娘和她一样,都是樊爷的奴婢。

可邱姑娘和她这婆子又不一样,据说樊爷认下了邱姑娘做义妹,还买了宅院专门“金屋藏娇”。

只是为了避嫌,却不经常去。

原还以为邱姑娘迟早能做樊夫人,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巴结上那头,这便杀出来个俏寡妇,还甚得樊爷心。

思来想去,她都觉得自己得去给邱姑娘报个信。

魏婆子前脚开溜,紧跟着小玉团便开唱了。

他每日只唱一场,今日特例二次开嗓,是因着樊爷包下了整个庆福楼,请人听戏。

樊爷是庆福楼的真正主子,说包下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

他得了令,需得唱些喜庆的戏,便选了个《春晖拜寿》。

蒋瑶笙推开了临着戏台的窗户,认真看戏。

她其实不大喜欢看戏,不过季嬷嬷很爱,时不时还会哼上两句。

她娘好像也不大爱听戏,叫了所有人都来看戏,她自个儿却在屏风的另一边同那个樊叔叔说话。

其实,来之前她便想到了,这个樊叔叔,一定是长相颇好,若不然也入不了她娘的眼睛。

她娘若真的想要改嫁,她并没有意见。

若改嫁之人是个良配,那就更好了。

这世上,最希望她娘幸福的人就是她,就像她娘想让她幸福一样。

徐昭星还不知道蒋瑶笙想岔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独自对着樊星汉很是尴尬,可有些话需得说清。

说起来,这还是自打失火后,两人头一回见面。

她真不是过了河就拆桥,而今还特别后悔不该冒冒失失来寻他帮忙。

还是樊星汉提了个话头,指着角落里的百花灯道:“原以为二夫人一定会喜欢的……倒不知,二夫人竟改了性情!”

他说这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一开始只是感慨,却忽然发现她的脸色不善。

徐昭星以为他在试探她,自然不喜,硬着声音道:“哦,没什么,家中之人都知道,我自打上回悬梁未死,便性情大变。原先喜欢的,现在看见就烦。原先不喜的,如今倒是爱的要命。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大概是觉得前半生活的太苦,这偷来的后半生便应该活的肆意。”

樊星汉一听,忍不住动容,心里还惦念着那点子愧疚之情,又一时没忍住问道:“夫人,莫嫌我唐突,敢问夫人可想过改嫁事宜?”

徐昭星一听便乐了:“倒不是唐突,只是不知樊爷为何有此一问?”

樊星汉尴尬地笑笑:“我只是觉得蒋家不善,三姑娘过不了两年就得出嫁,而到时只剩夫人一人留在那里……夫人若是有意改嫁,我倒是可以……帮忙!”

这话说的,徐昭星连吐槽都嫌费劲。

“帮忙?樊爷想怎么帮我?”难不成,拿婚姻做交易?

“若夫人愿意……”有些话想要出口,实在是艰难。他原想说,他愿意保她一世平安。

可徐昭星打断了他的吞吞吐吐,直白道:“这么跟樊爷说吧,我想的是我想改嫁就改嫁,我不想改嫁就不改嫁,与他人无干,没人能做的了我的主,没人能打得了我的主意。我不欺人,人也休想欺我。我不大度,眦睚必报,如今不报,也只是时候未到。”

樊星汉的表情显然是被吓到了,徐昭星又道:“樊爷必定以为我是疯了吧!说起来,我与樊爷并不是一路人,上一次实在是有些六神无主,感谢樊爷施于援手,往后我会尽可能地不来劳烦樊爷。”

说来说去,这世上只有自己最可靠。

前几日,她着实被章得之吓坏了。后来便想了明白,她又不是什么待宰的羔羊,怕什么呢!担心什么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

退一万步说,若真的直不了,大不了弯着走。

人活着,就得有这样的魄力。

说实话,樊星汉确实是惊讶坏了。

他是打着弥补的心思,可不曾想,这一世的昭娘竟是如此的离经叛道。

可世人的眼光苛刻……他冲动道:“你若肯嫁我,我并非要约束于你,并且,那时只要我不约束你,就没人可以约束你。昭娘,你得明白我的用心。”

一句“昭娘”脱口而出,不止徐昭星一惊,就连樊星汉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面露尴尬,正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便听“吱呀”一声,门被撞开了,门口立着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妙龄女子,看见他时,眼睛一亮,道:“我有事要见爷!”

后头的樊笑垂首道:“爷,我拦不住邱姑娘……”

邱心已经缓步走了进来,她来的匆忙,倒是没能换一件更体面的衣裳,竟与蒋家仆人所穿的衣料,颜色一个样。

她心下懊恼,却不动声色,道:“原来爷在此请客,我说怎么今日谁都要拦一拦我。也真是的,我不过一个丫头,爷在请客,拦我作甚呢?”

瞧那架势,就跟要捉|奸似的。

徐昭星懒得搭理她,她却喋喋不休。

只听她又道:“不知这一位是哪家的…夫人呢?”

人不惹事,事惹人。徐昭星好笑地反问:“你又是哪家的夫人呢?”

梳着姑娘头,操着夫人心,这上赶着嫁人的架势,略难看。

还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咬,就更难看了。

邱心面上一红,哀怨地看了樊星汉一眼。

她们家樊爷面色冷峻,即使生气也是好看。

怪不得连不知羞耻的寡妇也贴了上来。

活了两世,要还看不清邱心的心,那他还真是白活了。

女人的心都是养大的,上一世死了之后,樊星汉才明白这个道理。

他看也不看她道:“出去。”

邱心一愣,瞬间红了眼睛,“爷,我……”

“这是我家的管事,因为家中没有女主人,这些年是她帮我打理内务。若家中有了女主人,家中的内务自然交不到旁人的手里。”

樊星汉再度开口,便是和徐昭星解释。

徐昭星“受宠若惊”,连忙道:“别,可别因为我这个无关的人,坏了你们主仆的…感情!”

眼前这女人是谁,她真的不在意。

还有改嫁这件小事儿,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第三十四章 三十四

这是一场不怎么愉快的会面。

并非因为突然闯入的邱心。

而是因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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