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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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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此下去,多正经的氛围,也能被他搅成了不正经。

她绷着脸道:“我就问你,你待如何?”

“谢理愿意跪就跪。”

“然后呢?”

“我明日召见谢知。”

徐昭星立时就明白了,这下是真笑了。

老狐狸坏起来,也真是没谁了。

世家世家,能称作世家的俱都是个庞大的家族,谢家尤是。

一个庞大的家族里,人一多,呵呵哒,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谢知和谢理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人都不是嫡子,他们的嫡长兄没有活到成年,嫡母也再不曾有子,谢理便记在了嫡母的名下,如此继承了家业。

谢知呢云游数年,不日才将回转。

他也许真的是无心功名,更加无意和谢理争抢什么,可谢理会不会那样想,谁知道呢!

这世上的人就是这样,拥有的越多,就越是恐慌。

徐昭星的心里没有章得之的道道多,但她不耻下问,又问他:“那谢玉容你待如何?反正,她是嫁不出去了。”sk

章得之冷哼道:“关我何事,我又不是她爹。”

他说的是气话,又不是真不用谢理,自然也不能真不管谢玉容。

顿了一下,他又道:“总之,你放心,不会让她进宫。”

“怕就怕,谢家会把主意打到明知的身上。”徐昭星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担心。

章得之酸溜溜地道:“哦,原是我会错了意,你竟一点都不担心我!”

“你若纳妾,我必休之,这话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因为想当皇后,才嫁的你。我是因为嫁的你,才当的皇后。人是首选,若人不如意,我也不稀罕当这个劳什子的皇后。”

说话之时,她还戳了戳后冠上的东珠。

她斜了他一眼,又道:”若不然,这样也成,你只管纳妾。我呢,没事的时候也去寻些开心,弄几个年轻的面首,装成太监,养在宫……”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章得之打横抱起,隔着五六步的距离,直接抛到了床上。

他抛人的力度把握的还好,落下去的时候,不疼,她还是惊呼出了声音。

徐昭星的寝殿,除了床,就是梳妆台,连放个浴桶的地方都没有,并不是她的寝殿小,而是床太大。

这是章得之干的事情,徐昭星想着毕竟是两个人睡的地方,便问了他寝殿该怎么布置,他便让人做了一张超大的床,能睡下十个人,还真是实力演绎了房子有多大,床就有多大。

头一晚睡新床,她还以为以前挤着他了,他才有了床越大越好的心病,便刻意离他远了些。

哪知,那个男人抱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完了入睡,还是死死地贴在一起。

她这才知道,大床的用意。

徐昭星也就是恍了一下神,臭男人就压在了她的身上,一边摸一边揉,还一边道:“想要面首?嗯?”

“嗯~说说而已。”有时候,怂就是有眼色。

“真的说说而已?”

“啊~啊~真啊~~”

“我只管纳妾?”

“不纳,不纳。”徐昭星已经不着寸缕。

此时,外头的太阳还在高高挂起,她身上有几颗痣都一览无余,她微微抬了些头,瞧见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正在她的身上揉来揉去,一路往下而去,她的心微微一颤,闭上了眼睛。

感情上确实势均力敌,但床第间,还是难敌。

她是该要早早求饶,若不然受了刺激的疯子……“章得之,你是狗吗?你咬…咬哪里!”

——

周小猴甩着拂尘到东颜殿前传旨。

传的正是让谢理想跪就跪的旨。

谢理领了旨,脸都绿了。

却还是赶紧掏出了袖子里的碎银,塞到了周小猴的手里,低声道:“还请公公透露一句。”

周小猴掂量着手里的银子,还掂量着圣上的心思,也低声道:“不知宰相大人想让小人透露什么?”

“圣上和圣人此时正在……”他想知道的是不是二人在吵架。

周小猴的脸也绿了,想起了晨光殿传出来的欢愉声音,又将银子塞到了谢理的手里,匆匆离去。

圣上和圣人此时正在……当然是绝对不可说的事情。

谢理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四章

谢理跪了整整一夜。

昨夜三更之后,到底是没撑住,跪着睡了半宿。

鸡鸣时分,又被浑身的疼痛扰醒。

他今年四十九岁,要是把赵器也算上的话,自打他出仕,一共伺候了五位皇帝。

是个人都有弱点,皇帝也一样。

譬如,他刚出仕时伺候的第一位皇帝,那是个好色的,最后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他死之后,赵器力排众议,给他过继了个儿子。

这个小皇帝呢,基本没什么弱点,就是特别的恨赵器,又恨又怕,因为赵器为了能更好地控制他,杀了他的父亲和母亲。

还有一位更小的皇帝,是赵器名义上的外孙,那就是个孩子,懵懂的孩子,第一天上朝,尿湿了宝座。如果他能活的更久的话,恐怕第一次上朝的记忆,会是他最不愿意被提起的。但,他下了禅让诏书之后,很快就被那些刁奴给饿死了。年幼的圣安皇太后还为此绝食了多日,到底没能倔过自己只有野心、没有良心的父亲。

而赵器自己呢,最怕的就是被人说他名不正言不顺。

可如今的圣上…他还真是吃不准其弱点是什么。

圣上不是圣上之前,是个大儒。

但凡是那种人,总有一种波澜不惊、心如止水的气质。

好像对什么都没有特别的感觉,对什么都是泛泛。

有些像谢知。

谢知在所有谢家人的眼里是一个奇葩,不爱功名,却偏爱游山玩水、四处结交。

只有他知道,真实的谢知心里想的是什么。

谢知并不是不爱功名,只不过在他的心里还有一种凌驾在功名之上的感觉。

那种感觉可以形容为千里马遇到伯乐。

所以,赵器完了之后,谢知回来了。

再所以,他不得不匆匆忙忙地让女儿在登基大典上献艺。

谢理在想着谢知之时,腰板稍稍挺直了一些。

他想着自己的动作不慢,即使这一回达不到他最想要的结果,结果也查不到哪里。

可当他看着一身白衣的谢知拾阶而来时,他便知道自己想错了。

一身白衣的谢知,和他不同,身上总有一种皑皑白雪一样的孤傲。谢知就站在他的不远处,他不用回头,自己也不用抬首,他们仅凭余光,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他想,不应该等到圣上登基,应该提前,甚至应该阻止谢知回到长安。

而后他又想,恐怕他要跪死在这里了。

很快,早朝结束。

谢知面圣。

这个时候,时辰就过得太慢了。

谢知进去了半个时辰,可谢理觉得有半辈子那么长。

谢知出了东颜殿之后,走到了他的身边,停了好久,才道:“起来吧!”

谢理愣了一下,没谁敢在东颜殿外造次,除非得了圣上的允许。

他赶紧起身,却踉跄了一下,这时候,谢知扶了他一把,等他缓过了腿麻,谢知便松了手,掀了衣摆,慢慢往下。

谢理追了上去,问他:“圣上怎么说?”

谢知已经迈下了最后一阶,立在台阶底下,回头张望。

他看见了巍峨的宝殿,看见了随风而散的白云,还看见了阳光洒在宝殿琉璃瓦上反射出来的金光。

他回了头道:“我在扬州游历时,和牢家的人倒是打过交道,牢家有一个孩子,还在太学学习过,和玉容的年纪也相仿……”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谢理打断了。

谢理道:“你在胡说什么,玉容,我尽心尽力养大的玉容,怎么可能嫁给那种二等世家!”

谢知冷笑了一声,轻飘飘道:“那……你就再回去跪啊!”

谢理愣住的时候,谢知又看向了天边,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只是在想,他应该是回来对了。

当他听说圣上能趋势天雷之时,他就知道他该回来了。

可方才在殿中用言语试探,圣上并不像是个穿来的。

难道说弄出来火|药的同乡,另有他人?

会是圣上当作宝贝一样的圣人吗?

圣上把圣人当作宝贝,这结论不是他下的,是他听来的。

他从扬州回到长安,听说了很多事情。

听说了圣人在洛阳的城门上如何号令城外的大军。

还听说了圣上是怎么迎娶的圣人。

他想,如果谢理认真打听了这些事情,就不会愚蠢到在登基大典上让谢玉容献艺。

圣上和圣人这对儿夫妻,并不是谢理这个愚蠢人认为的夫妻。

夫妻有很多种。

有起先恩爱,后来凑合过日子的。

有起先不恩爱,也还是凑合过一辈子的。

也有圣上和圣人这种,谁都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却把彼此当做了至宝的。

谢知太想见一见圣人了,若能得见,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同乡。

无独有偶,谢理终于在想圣人这个…女人。

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自己的夫人出门交际。

有时候,从女人的嘴里,反而能挖掘更多的真相。

徐昭星是真不知道有人这么费力地打听她的事情,若知情,她就写一个公告了。

而且,会在公告里写上这样的话语“我叫徐昭星,洛阳人士,十六岁那年嫁给了宣平侯府的蒋福。别看蒋福叫蒋福,实际上是个最没有福气的,他死了,我就守了寡。后来,我觉得孤单,还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害死我,于是就找了个强大的男人,又嫁了一次。现在,我是皇后了。”

这公告若是一出,不知得刺激死多少人。

她不怕,那本就不是秘密。

她唯一的秘密,就连章得之也只算知道八成,剩余的两成就是懵懂,他只是听说,却绝对想不到她形容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她也就这一个小秘密,谁也不能真正窥透的小秘密。

直到,章得之和她说起了谢知。

从东颜殿走到□□的晨光殿,以章得之的脚程,也就是一刻钟的功夫。

他也不嫌累,每日中午都要回晨光殿用饭,饭后还会休息半个时辰。

正是午饭后的小憩时间,他搂着她,和她说起谢知。

“不曾想,谢家也有一个如此有趣的人。”

“多有趣?”他既然说了,就是想引的她问。她只要不是在闹脾气,通常都会“入”他的套,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他用手轻轻绕着她的发丝,她知道他这是在心里想,该不该告诉她,该告诉她多少。

这就是同床的好处了,那个地方连在一起的时候多了,就连对方的脑子在想什么,用心去想总能知道。

她扭了一下身子,推开他道:“不想说,就别开头。”

章得之拉拉她回来,还刮了她的脸,“急脾气!我只是还不曾全部窥透。那我且说一说,他都和我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说了他在各处游历的感想。

可听谢知说话,并不会觉得枯燥。

章得之想了想,道:“他说,他游历四方,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儿时梦见过的一个仙境。仙境里的船能下海,铁鸢载人能上天,车不是车马不是马,车就是马马就是车。我问他可寻到仙境,他摇了头,说怕是此生都不能再有幸入梦境。他说的话,倒是和你整日念叨的话一般,叫人听的糊里糊涂,可不就是有趣。”

徐昭星没听出来哪里有趣,倒是听的一惊。

那谢知要么是个神经病,要么就和她一样是穿来的。

就和章得之和樊星汉一样,即使都是重生的,却也是立场不同。

所以,在她的眼里,就有了好坏之分。

那谢知也一样,是好是坏,谁知呢!

若他居心不良,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徐昭星思了片刻,道:“那谢知能用吗?”

章得之也思了片刻,“虽有才,但倨傲,能不能用,还需静观些时候。”

“那你就瞧瞧,若不得用,就别理他。若得用,你就让我见见他。没准儿,我能治一治他的倨傲病。”

剩下的话无需多说,说的都是确定的,不确定的说了干啥。

中午休息,章得之很少扰她,搂着她闭上了眼睛,也许在睡觉,也许在思考问题。

春日午后的时光,眨眨眼睛就过去。

自此,徐昭星又多了一桩心事。

章得之悔的不轻。

他又让她伤神了。

能让她伤神的事情总是太多。

内廷,就是女人的天下。

是以,哪个朝代的内廷最多的都是花园和修身养性的地方。

而自古什么最修身养性,大抵就是精神寄托了。

道观,佛堂,亦或是其他可以寄托精神的小方法。

女人不一样,信仰不一样,有时也是斗法。

东颜内廷里的法门也是五花八门,徐昭星如今住的晨光殿里有一个道观,后头的熹微殿里还有佛堂。

徐昭星让人修好了晨光殿,便去修缮熹微殿。

她准备一座一座宫殿的修缮,即使没有女人填满这里,也不能任由其荒芜里。

她女儿住在偏西的紫薇楼里,本就是历代公主住过的地方,那个地方因为偏离里主殿,倒是损害最少。

再往西一些,是冷宫。

冷宫里的女人就多了,都是历来最不受宠的嫔妃,就连赵器的女儿也住在里头。

赵器的女儿赵映珍,还有一个称呼叫圣安皇太后,听听名头多大,可实际年纪比之蒋瑶笙还小了两岁。

做爹的本事没用在其他地方,全用在了坑女儿上。

叫女儿还没有及笄就守了寡,即使赵映珍只活到六十岁,也还有四十几年的光阴,难不成把时光都用来赎罪?

徐昭星便和章得之商量,把那些女人放出去,有家人的家人领走,没有家人的发些银两,不管在外头怎么过,总比被关在冷宫里暗无天日的好。

可人的心思就是稀奇,她让小妆去问过,那些人里竟少有想出去的。

就连赵映珍也不想出去。

小妆回来说:“瞧起来精神比前些日子好,听伺候的丫头说也不再寻死觅活了。只不过,瞧起来整个人都和那秋日的树木似的,枯了、黄了,明明活着,也像是没几日活头了。”

那孩子才十四,身量和她差不多,瘦的皮包骨,一双本应该是剪水的双眸,看人的时候,没有一丝的暖意。

小妆怜她,多说了几句。

徐昭星的心事不减,因此而再添一桩。

章得之知了之后,罚了小妆。

小妆起先还不明,可瞧着圣人有时对着窗户发呆,便心知自己错的彻底。

或许,圣人哪里都好,就是心肠不够硬。

章得之下了命令,在城外的皇庄建一座道观,用来安置冷宫里的那些女人。

倒是巧,皇庄里靠近祁山的边缘,刚好有一座荒废了许久的道观,修缮一月,赶忙将那些女人移了出去。

此时已是四月中旬,章得之像是唯恐徐昭星不安心,还特意带着她到了皇庄里。

四月的皇庄,风静的四处都是鸟叫的声音。

皇庄里头有猎场,章得之忙里偷闲一日,带着徐昭星踏春、打猎、寻些暖春的意趣。

他没有带多少人,带了近卫,带了姜高良,也带了蒋瑶笙。

姜高良又邀了余良策和徐文翰。

他便嫌人多,打发了他们一块儿玩去。

他自己带了徐昭星进了猎场。

进去的时候,他道:“我给你猎一只兔子吧!我射腿,你带回去给它治好了伤,养着逗趣。”

徐昭星道:“既想养着,就别射腿。既射了腿,就干脆吃掉。何必伤了腿,又关了兔,叫它再没了撒欢的乐趣。”

章得之忍不住皱眉,“那你呢?你可还有撒欢的乐趣吗?”

她总是闷闷不乐,天才知道,他有多担心。

“有啊!你来追我,追上了我就告诉你我的乐趣。”徐昭星打了马,清脆的笑声洒了一地。

章得之片刻都没有停,打马追了上去。

追着追着,就到了一处青草茵茵的山坡。

徐昭星勒停了马,跳了下去,深吸了口气,鼻尖都是青草的气息,她对着阳光,舒展了手臂,而后对着将跳下马的章得之招了招手,待他上前,一脚劈了过去,步步紧逼。

旁的女人的意趣,了不得是绣绣花做做女红,她这人,就喜欢踢来踢去。

动作的变化莫测,英姿飒爽,还很灵活。

章得之陪她拆了百余下,再她又一脚冲着面门而来时,卸了她的力,将她裹在了怀里。

有风吹来了,他闻见了她身上的气息。

只有这个时候,他的心才能稍稍安定。

他将她抱在身前,抱了有多久,谁也不知道。

只知,眼前的那朵云,一会儿被吹散了,一会儿又被聚拢到一起。形状也是千变万化,一会儿似万马奔腾,一会儿又似翩翩舞姬。

章得之还以为他们要站到地老天荒的,只听她忽然低声道:“别怕,我不是天边的那朵云。”并不会风一吹就散了形。

她的不忍心,并不是摧毁她的原因。

相反,正因为不忍心,才会想做更多的事情。

不求改天换地,先确定一个小目标,让这世上能少一些、再少一些,如赵映珍般的少女。

☆、第八十五章

赵映珍是坐着马车到的皇庄里的秀水观。

皇庄她不止来过一次,上一次来是和自己的夫君。

她和夫君并不恩爱,不止是因为年纪的差距,更因为她的父亲叫做赵器。

起初她还不能明白,想着,是不是因为她太小,这才不能得到夫君的欢心。

他们婚后,一直不曾圆房。

她日日盼着自己能来月信,好能够为他生儿育女。

可有一日,夫君醉酒,终道出了不喜她的原因。

她知他是过继来的,竟不知他的父母也因着过继而丧生。

那时她就明白了,她与他之间横着的不止有朝政,还有仇恨。

他恨不得扒她的皮饮她的血,即使她到了年纪,他也不会让她为他生儿育女。

她傻,将这样的话说给了母亲,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他倒在她的怀里,白色的袍子上全部都是他吐的血。

还有……他看着她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绝望,有痛楚,也有憎恨,就是没有一点点的爱意。

可他永远都不知道,他掀开她盖头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彻底沦陷了。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大概就是想要而不得。

四月的皇庄,风景可真美呀。

她上一次来时,正是秋末冬初,并不曾见到如此的景象。

青青的草,鲜艳的花,清新的味道,和他一样,她一来就爱上了。

她想,若是夫君也能看到如此的景致该有多好!

若是月前,她又该潸然泪下,可如今眼泪都流干了,便没有什么好哭的了。

她看了一路,看的忘记放下车帷,只见一队人马与她们的马车错身而过。

她慌忙放下车帷,可好像还是慢了。

有一抹惊慌落在了一个人的眼中,惊艳了时光。

待护送冷宫之人的马车全部过去,徐文翰还定在原地。

蒋瑶笙叫了一声:“表哥,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徐文翰慌忙回了神,策马赶上,与余良策并骑,紧跟在姜高良和蒋瑶笙的后头。

姜高良并未获奉太子,可他毕竟是圣上唯一的儿子。

这成了余良策和徐文翰心中,心照不宣的事实。

是以,不管蒋瑶笙心系何处,他们都不会继续努力。

谁也不会傻到和未来的国君抢女人。

更何况,蒋瑶笙的心本就系在那里。

即使以前不知道,处了这么久,也能看得出端倪。

听着前头传来的一阵一阵的欢笑声音,徐文翰还在想方才马车里的女人。

他知道那些都是冷宫里的女人,可不知为何那一抹惊慌,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和那个女孩仅仅只有这一眼之缘吗?

那老天还真是挺会折腾人!

徐文翰默不出声,一旁的余良策看了他几眼,像是看出了些许的头绪,偏着头道:“方才掀了车帷的乃是圣安皇太后。”

余良策毕竟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昔年宰相府设宴,他偶然见过赵映珍。

虽然那时她还很小,可大致的模样并没有变多少。

方才,他只觉得眼熟,想了又想,是她无疑了。

说完了这一句,余良策便不再言语了。

就当作他是八卦好了。

徐文翰也没有言语,他是惊讶。

那女孩居然是圣安皇太后!

他的心里难受的不行。

为什么难受?

他不愿想清楚。

徐文翰不停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只一眼而已,即使再也不见,又能怎么样呢!

不会少一块肉,不会得相思病,更不会……

可安慰没有一点的用处,他心生恐惧,当真害怕他和她仅有一眼之缘而已。

恐惧,为什么恐惧?不甘心,居然会不甘心!

呵,老天折腾起人来还真是往死里折腾。

——

徐昭星一直没打算搭理谢家的谢知。

那谢知倒是有趣,写了个建议书,呈给了章得之。

章得之一下了朝,就把谢知的建议书,拿给徐昭星看。

徐昭星数了数,一共十六页。

可十六页只说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是官办学堂,从幼儿开始,不同年纪段,有不同的教学内容。

第二件则是建议科举选官。

在建议书里,还特别说明了什么是科举。

徐昭星翻了一遍,把建议书扔到了一旁。

章得之:“怎么样?”

“不管哪个朝代的变革,想要成功,大都是循序渐进,就是损了某些人的利益,待他们知晓,也已经成定居。温水煮青蛙,得掌握火候,还得哄青蛙自己跳到锅里。”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那谢知怎么样?”

章得之是个奇葩,这事儿朝堂都议论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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