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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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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来就是累的,如果你感觉不到累,那一定是有人站的比你高,替你分担了生活的重力。

人有时就是这么矛盾,既想要自己生活的没有压力,又不忍心他人替自己扛起重担。

徐昭星又叹了口气,认了命:“大典别那么繁琐。”

听她这么说,章得之安了心,他笑了笑:“放心,不过就是祭一祭天地,新任的司天监乃是古济道人,他会看着办。”

徐昭星记得章得之的身边有一个道士,问他:“你不是不喜炼丹术?”

这时候,章得之已经从床沿边立了起来,回头看她道:“我留着他看天相而已,你再睡一会儿,我这就要走了。”

他走之后,徐昭星迷迷糊糊,总是睡不踏实,索性起床。

慧润已叫人把所有的箱子摆到了院子里,见她起床,还道:“圣上交代了,让收拾东西,过了午时,就让徐将军派人来抬进宫。”

“登基大典不是在七日之后?”

“圣上只说让抬箱子,没说圣人也要跟着进宫。”慧润想了一下,这样说。

昨日还叫她夫人,今日就成了圣人,不用问,多半是章得之教的。

还有什么只抬箱子,没让人进宫!我去,把她的“刷牙”杯子,洗脸“毛巾”,全部都让人抬走了,还不让她进宫,这才是耍的一手的好心机,造孽啊!

真想打他的脸。

慧润惯会识人脸色,她小心翼翼地又道:“姑娘那边也在收拾东西了。”

徐昭星没有出声,转身回了房间。

慧润提心吊胆,她本就是四个“慧”字丫头里最小的。

虽说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可依赖心太大。

一开始有慧珠顶着,后来有慧玉,慧玉不顶事了之后,慧圆又总是罩着她。

可慧圆因为头伤,留在了洛阳,她就不得不撑起所有的事情。

她天生就好像缺了个心眼儿,猜不透主子们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她就想不明白,她们家圣人不住皇宫,偏来什么废王府邸。

废王都是多久远的事了,说起这里来,人们知道的还是宣平侯府。

圣人好像生怕别人不知她原就是蒋家的夫人。

慧润思了半晌,圣人也没说不让收拾东西,那她就继续。

徐昭星吃了早饭,去见了下她女儿。

蒋家原先的奴仆,全都随着蒋恩离开。

偌大的宅院,实际上兵丁比奴仆多。

一路上,徐昭星遇见了两队巡视的官兵。

瞧见她走过来,大老远就退到了一边,低头躬身,连眼睛都不敢乱瞟一下。

能来这里的,都是章得之的亲卫。

要不然,他也不会放心。

徐昭星已经想通了,在这里是呆,去皇宫也是呆。

不过,她还是得去问一下蒋瑶笙。

她的心里怎么想,一旦住进了皇宫,她迟早都要有一个名头,不是公主,就得是太子妃。

徐昭星也不知道,她的心里,现在放的还是不是姜高良。

自打一收到让她收拾东西的命令,她就知道她娘会来一趟。

蒋瑶笙叫人敞开了院门,一早就在等候。

事情发展的太快,超出了自己二十几年的认知范围。所以,有很多时候,徐昭星只是本能的不想面对一切。

譬如,蒋瑶笙成长的很快。

出乎意料的快。

还有,更多的出乎意料。

樊星汉走之后,她再没有提过。

有些事情,不提,并不是真的没有放在心里。

也就是从这件事情起,徐昭星才真的觉得蒋瑶笙长大了。

就像蒋瑶笙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一样。

徐昭星进了院里,瞧见院子中央摆的整整齐齐的箱子,她也猜到了她的答案。

所以,她不准备再问了。

倒是蒋瑶笙忍不住自己说了:“娘,你只管往前走,别怕我跟不上。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没有跟上的话……”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又道:“那可能是我走了其他的路,到那时,娘也不用怀疑,你永远都是我娘。”

说话的时候,蒋瑶笙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徐昭星的嘴唇动了几下,蒋瑶笙的意思她懂。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各人有各人的路。

可是,也许等蒋瑶笙做了母亲,才会懂得她。

徐昭星站了起来,僵笑了一下,“成,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准备今日就进宫去。”

大概是上一辈子一无所有的原因,章得之是个极没有安全感的人。

她再不进宫去,指不定,他还会干出什么可笑又烦人的事情。

蒋瑶笙没想到这么快,怔了片刻,点头。

徐昭星这就走了,今日的天气出奇意料的暖,这让她忍不住怀疑此时不是三月,而是四五月。

她抬头看了看耀眼的太阳,愣了下神,低下头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她快步回了自己的小院,让小妆备马。

小妆多嘴问了一句:“圣人要去哪儿?”

“皇宫。”

“圣人不等圣上来接吗?”

“为何非得让他来接?我想去了就去。”

小妆低了头浅笑,快步退了出去。

小妆想,要不要让人先去禀告圣上一声?

想了一下,还是算了。

抛去圣人和圣上的身份不说,两人不过是普通的夫妻。

她也是成过亲的,夫妻间的事情,不需要外人道。

圣人任性,圣上喜欢,干旁的人什么事情。

她们只需让圣人安全到达就行了。

这才是她们该有的本分。

☆、第八十二章

“圣人回宫!”

徐鹰一路跑,一路喊,他跑上了台阶,跨过大殿高高的门槛时,还踉跄了一下。

章得之听见了声音,抬头:“你跑什么?”

徐鹰喘着气道:“圣上,圣人,圣人……回宫了。”

“皇宫就是她的家,她回家,是一件多稀罕的事情?”章得之随即低了头,嘴角的那抹浅笑,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徐昭星策马到了宫门口,看守皇宫的兵将和在废王府邸的兵将一样,都是章得之的亲信,哪有不识得她的。

皇宫大门随即打开,她策马而进。

东颜的皇宫没有她以前见过的故宫大,却也由27座雄伟壮观的宝殿组成。

听说主殿东颜殿的宫墙比长安城的城墙还要高上好几丈,淋漓尽致地表现了皇宫的磅礴气势。

还听说,章得之吃住都在东颜殿里,皇宫的内廷,竟是一步也不曾踏进去过。

这就好比搬家,他负责换好了房子,然后拾掇屋子的事情,还是留给了她。

徐昭星没有去东颜殿,直接去了内廷。

内廷守门的多是小黄门,这些人并不认识徐昭星,可小妆的眼睛一横,喝道:“圣人回宫,谁敢挡道。”

前几天,才闹了那么一场。胆小的真的闪了,胆大的还想凑个脸熟,混个好差事。

可还不等凑到跟前,那厢就有人来报,“圣上驾到。”

圣上可还是头一回到内廷来,那到底是该往圣上跟前儿凑,还是往圣人的跟前儿凑?

还不等人拿捏好,圣上就到了圣人的跟前儿,连圣人身边的丫头都退到了一旁。

得,这时候再往前凑,就真是没眼色了。

章得之是在后花园里找见她的。

她正对着满园的花花草草发呆。

章得之走过去之后,自然而然揽了她的腰,喟叹一声:“这么着,也算是并肩看风景了。”

有风拂面,徐昭星没有回话,偏头看了他一眼,静静地看向远方。

唯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小妆下了凉亭,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圣上和圣人站在一块儿,还当真是一幅美好的画卷。

——

上一世,倒是在某景区看过登基大典。

就是几个穿着铠甲的演员,走走位,跳跳舞。

然后是大臣打扮的演员,叽里呱啦地说一通话,中心思想就是一个“谁谁谁受命于天,是命定的皇帝”。

接着,皇帝打扮的演员登场,再叽里呱啦说一通,主要就是说“朕是皇帝了。”

最后,就是宫女打扮的演员,一舞终了。

一出表演最多二十分钟。

演皇帝的演员,一定得有气势。

徐昭星以为章得之的登基大典,会和她上一世看到的差不多。

等到她穿好了凤袍,顶着据说由一千颗东珠做成的后冠,登场的时候,立时就被眼前的场面震撼了。

登基大典是在东颜殿前举行的。

东颜殿前有台阶九十九阶,台阶的正中间雕刻着各种姿势的龙,形态和故宫御道上的龙并不大一样,却也栩栩如生。

台阶下头的可不止百官,整整齐齐按照文武之分,站成了四列,后头还有数都数不清的兵将。

今日有风,很温暖的春风。春风好像吹动了铠甲,拂面之时,带来了像风铃一样的悦耳声音。

小黄门引着她上了台阶,还剩几步的时候,章得之忽然走下来,冲她伸出了手。

他领着她拾阶而上,一步一顿的速度,就好比走过了春秋和冬夏。

等到她和他并肩立在了台阶上,底下的百官和将士们齐齐跪下,高呼了三声“万岁”。

那震耳欲聋的呼声一定传出去了很远,她想,甚至能传到长安城的外面。

紧接着,章得之便将一方四四方方的印章交到了她的手里。

她知那是凤印,白玉镶金,托在手上沉甸甸。

她将凤印交到了一旁候着的小妆。

章得之又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大殿。

大殿的宝座是紫檀包金,宝座的后面也是包金的云龙屏风。

章得之拉着她的手方坐下,她便听见外头有人高喊了一声“百官觐见”。

不多时,四列大臣汇作了两列,躬身进入大殿。

很快,偌大的殿中就站不下了。

等到所有的大臣站定,章得之便示意徐汤宣读圣旨。

徐昭星是癔症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是在分封。

有点像姜子牙封神点仙,谁谁立了什么功,封了什么官,从高往低,分封百位,再剩下的就是实打实的赏银,几乎是人手一份。

简直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徐昭星寅时即起,梳妆打扮,分封午时才完,紧接着就是皇帝请客吃饭。

宴是好宴,好酒好菜。

舞是好舞,姬美舞美。

宴至一半,敬酒的大臣纷来沓至。

有徐昭星认识的,也有她第一见的。

新封的宰相谢理原是御史大夫,据说是个有才德的,不过正是因为有才有德,才一直被赵器打压,若不是家大势大,赵器动不了他,说不定也如蒋家一样,被赵器一步一步吃下。

而封了谢理做宰相,章得之不过是想拉拢以谢家为首的世家。

位置还没有坐稳的情况下,先和地头蛇搞好关系,这是上上策。

谢理也来敬酒,态度恭敬,说着客套话。

“不瞒圣上说,圣上还不是圣上之时,臣便有心结交,一直苦于无门。如今好了,能为圣上效力,委实是臣的荣幸。臣有一女,名叫玉容,也算是饱读诗书,尤其将圣上著的几本当作至宝,听闻了圣上登基的消息,十几日前便苦练了一曲‘四海归一舞’,特请求在宴请百官时能够献艺。”

这哪里是献艺,分明是想献女。

就知道烦恼的事情会很快到来,却没想到,竟是倏然而至。

徐昭星假装听不懂其意,还笑着说:“四海归一舞,倒是不曾听过,宰相大人也就别卖关子了,快快有请。”

谢理还停了片刻,想等着圣上的反应,却只见圣上扭头捏了捏圣人的脸,道了一句:“你啊!”

言语中的宠溺,使得他心里一紧。

他没敢再停顿下去,冲着殿外拍了拍手。

奏乐的声音很快响起,一个穿着红色的女子,甩着长长的帔帛,跟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她的面上也罩着红色的面纱,瞧不清长的什么样,但是身姿玲珑,舞姿优美,举手抬足间,还有混杂着清纯和妩媚的惑人气息。

其实像古典舞的范畴,徐昭星是欣赏不来的。

她倒宁愿看那些英姿飒爽的剑舞一流,可当谢家的女儿跳完了之后,她第一个拍手。

还和章得之道:“圣上,谢姑娘这舞跳的如何?”

“皇后说如何?”

“我说好。”

“皇后的眼光一向独到,若不然,也不会瞧上了我。皇后说好,就一定是好。”

若是没有百官在场,徐昭星肯定要说他一句“臭不要脸,到底夸谁呢”。

可…眼下,她也就是飞了他一眼,而后道:“既然跳的好,圣上就该有赏。”

“皇后说赏什么,就赏什么好了。”

“谢家的姑娘有吃不完的美味珍馐,穿不完的锦绣绫罗,我也不知该赏什么好。不如,问问人家姑娘,想要什么!”

这一唱一和的,让他人根本就插不上口。

徐昭星的话音降落,章得之便问了:“谢姑娘,皇后说要赏你,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谢玉容拜了又拜道:“臣女写皇后赏赐,可臣女并不想要任何赏赐,只求……”

“你求什么?”徐昭星轻弹了手指,笑问道。

“只求能有幸入宫伴驾!”

一个姑娘家家的在百官面前自荐枕席,谁说古代的女人含蓄了?又有谁说世家的女儿就高贵了?

不说说她不要脸,她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罢了。

谢玉容的话音一落,明明有百人还多的大殿上,静的能听见左右的呼吸声音。

章得之瞥了徐昭星一眼,那意思是在说“还赏不赏了,看,赏出事来了吧!”

像这种事情,皇帝若无意,谁也不能硬塞不是。

可如今是打开了天窗说亮话,就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章得之悄悄地掐了一下她,让她想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

让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是有意。

徐昭星想着自己费了好几日的时间还没把内廷变成她想要的样子,这就挤进来一个女人,她肯定不会愿意。

且,今日若挤进来一个,明日就会有第二个。

或许,不出一月,章得之的后宫也能有七十二妃了。

只要他愿意。

不过,也得看她乐不乐意。

趁着大殿里没有什么声音,徐昭星冷笑了一声,道:“我也正有此意。”

看着谢理的面上一喜,她却又说了:“不如,我把皇后的位置让给谢姑娘。”

此话一出,别说谢玉容了,就是老谋深算的谢理也是一惊,慌忙跪下。

徐昭星砸了手里的酒杯,对着章得之道:“哼!这就是我今日封后,你送给我的大礼!”

说罢,站起来便走。

百官都懵了。

圣人在百官的面前跟圣上甩脸子,这是封后还没有半日,就得废后的节奏?

全都提心吊胆,等着看戏。

可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只见圣人才迈了脚,圣上就跟了上去,一边跟,还一边道:“皇后,皇后!”

声音是好声好气。

就是没人搭理。

圣上只能再喊:“皇后,星娘,你听我说嘛……”

至于圣上又说了什么,除了圣人,就没人知晓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大殿,留下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员蒙逼。

说好的登基大殿,就是在这么奇怪的氛围中圆满结束的。

☆、第八十三章

谢理活了快五十年,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办了件蠢事。

献美不成,自个儿惹了一身的骚,还让圣人恼上了谢家。

就是不知圣上恼没恼?

其实他提前做过很多的调查,都是关于圣上的喜好。

虽说圣上不是个好色的,可女人之于男人,有时也并非只是床底间的那些事情。

可红袖添香,更可连接利益。

倒是疏忽了,不知圣人竟是这样的脾性,那妒劲,可比他家的黄脸婆更甚呢。

还有圣上,看起来是堂堂七尺男儿,不像个惧内的,谁知,还不是一般的惧啊。

这要是他的朋友,他怎么着也得劝其休妻。

圣上可不是他的朋友,他还唯恐劝其休妻不成,自己被“休”了。

真真是碰见了一件伤脑筋的事情。

圣上和圣人走了之后,诸位大臣也散了。

谢理和谢玉容却没有走。

谢理之所以留下,一则是因为谢玉容一直在哭;二则是因着要等着圣上给他一个说法。

可不是得要个说法,谢家可不是那些可以随意对待的人家。

圣人也不想想,不管她是拒还是不拒,他谢家的女儿已经嫁不出去了。

若是个庶女也就算了,玉容还是谢家堂堂的嫡女,本就是为了进宫而培养。

先前,若不是赵器截了胡,将自己还没及笄的女儿弄进了皇宫当皇后,玉容早就是皇后了。

不过,也幸好有了这插曲,若不然,谢家恐怕也跟着前朝完蛋了。

谢理站在廊下,瞧着自己哭得快背过去的女儿,低喝道:“成了,我平日在家是怎么教你的,如今还没有定局,你哭个甚?”

谢玉容抽噎了一声,道:“父亲,即使玉容嫁了,往后也没有脸面出门交际!”

谢理左右看了看,比刚刚的声音压的更低:“等你进了这东颜殿后头的内廷,你还用出门交际?”

“可圣人……”

“不过一个妇道人家而已!”谢理那袖子擦了擦她的眼泪,“成了,你先回去,告诉你母亲,我可能这两日都回不去。”

谢玉容观了观自个儿爹的脸色,没敢多嘴问“为什么”,她任由小黄门将她引了出去。

一路上,撞见许许多多的宫人,都像是在对着她窃窃私语,她想着父亲的话语,咬着牙,刻意压低了头。

她想,如今…并非已定局!

她还想,若有遭一日,她能进了东颜殿后的内廷。

这么想着,她连手都在发抖,她总有一日要把今日的屈辱一并还给那个女人。

花无百日红,她如今才十几岁,可那个女人……据说,已经不年轻。

谢玉容走了之后,谢理就跪在了东颜殿外,非得跪的说辞是“教女无方,向圣上请罪”。

做臣子的就是这样,是不是自己的罪,都得揽在自己的身上。

另一厢,章得之一直追到了内廷。

他起初以为徐昭星只是演戏,后来便发现她是真的在生气。

他觉得自己怪委屈的,和鲜花有一样的委屈,毕竟招蜂引蝶并不是鲜花的本意。

徐昭星径直回了晨光殿,那里是内廷的主殿,她如今就住在那里。

因着是主殿,可想而知的大,却也是毁坏最多的地方。

如今一进了殿门,还有半边的残壁。

不是没修,是时间赶的紧,还没修好。

也不是章得之吩咐她住到那里的,是她自个儿挑的,为此,慧润还嘟囔了一句“圣人怎么抓把红土当朱砂”。

徐昭星没有搭理她。eee

如今,顶着个东珠做成的后冠,进了殿门之后,还看了眼右边的残壁,心里想着,如今瞧它是坏的,可至多一月之后,它就会是好的了。

明知它迟早就会成好的,那为何她不选择最大最好的!

凡事不能只看眼前,更不能只看表面。

徐昭星心里已经想到了,谢家的事情绝不算完,她不知道章得之那个老狐狸还有什么对策,但她心里那个气劲,并不能一下子就过去。

徐昭星疾步到了寝殿,吩咐慧润帮她把死沉的后冠给卸了。

这个时候,章得之便跟了进来。

他挥手让慧润几个先出去,自己到了他的身后,亲自伺候媳妇。

也就是这个时候,周小猴来报:“圣上,圣人,宰相大人正跪在东颜殿外请罪。”

先前章得之并不恼,以谢家为首的世家要是不做点什么,他这心里还会犯嘀咕。

如今谢家出了招,他只需见招拆招。

可谢家不该出了这个下策,想要逼他就犯。

章得之已经替她卸下了后冠,还准备为她通通发,他听立在寝殿外的周小猴说完,头也没抬道:“那就让他跪吧!”

徐昭星的肩膀稍稍动了一下,他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说话,另一只手就拿了檀木的木梳,轻轻地从头顶梳到发尾。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到白头。”

章得之梳了十下,停了手,又道:“我们这儿的姑娘出嫁,梳头的婆婆都是这么唱。”

这个男人有时真的苏炸了。

徐昭星半晌没有动静,明明还很生气,这会儿又有点儿像小时候受了委屈,憋红了眼睛。

她在心里说自己,也太不成熟了!

可男女只要牵起了手,哪怕八十,也会做幼|稚的事情。

就听,身后的那男人又说话了:“我觉得我特别委屈,明明什么错都没犯,你偏偏还和我置气。我想了下,你大概是怕我此时不犯错,但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你若是那样想,我真是说再多都没用,百口也辩不赢。”

徐昭星愣了一下,一扭身,夺了他手里的木梳,作势就要砸他。

真坏,差点儿被他带到了沟里,差点儿就有了愧疚的心理。

她可不是怕他常在河边走湿了鞋,她是操心完了自己的丈夫,还唯恐别人惦记她的准女婿。

她瞪了眼睛道:“我替你挡了谢家,如今那谢理明着请罪,暗着施压,我且问你,你准备如何?”

“我瞧不上她。”章得之欠了身子,坐在她的旁边。

这话说的当真是欠打,徐昭星又举了手,他就咧了嘴,笑个不停。

笑完了还道:“瞧不上就是瞧不上,我不同你拐弯抹角。”

徐昭星这会子气不是笑也不是,想给他一拐,却被他顺势捉住。

再如此下去,多正经的氛围,也能被他搅成了不正经。

她绷着脸道:“我就问你,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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