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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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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时间是晚上的七点多,正是高峰期。

她很急,真的特别特别着急。

一个即使上高速,也最多开到80的人,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飚出了几近100的车速,这还真就是她的极限了。

美丽的导航“小姐”,一直在提醒“前方有学校,限速40,你的车速已超速”。

徐昭星打了方向盘,选择岔到另一条路上。

到达体育馆时,离约好的八点,还差七分钟。

她赶紧又给范幸含发信息'我已经到了,但我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你穿的什么衣服,有什么特征,告诉我。'

'不用,我已经看见你了。'

徐昭星正四下找寻,就听身后传来了一句“你好”。

她赶紧转身,“你好。其实我不是来看篮球比赛的,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以前你听过我的名字吗?”

“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

“因为我变了样子,名字没变。”

“你整容了?”

“就算是吧,请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听过我的名字?我认识一个人,也叫樊星汉,可是樊是樊篱的樊,名字和你名字的读音一样,字不一样。”

范幸含笑笑道:“你真的不打算和我看篮球比赛?万一,我就是你认识的人呢!”

“不打算,就算你是他,我也不打算和你一起看篮球比赛。这么说吧,从生理上讲,我确实没结过婚,可从心理上讲,我已经结婚了。不管你是谁,我都不打算和你发生点什么故事,我就是来问你问题的,不瞒你说,我非常、非常着急知道。”

范幸含敛住了笑,“我去过一个奇怪的地方,我不认识徐昭星,我倒是知道昭娘……你不是她。”

徐昭星愣了一下:“是的。”良久,又道:“你也不是他。”

“那我们还有再见面的必要吗?”范幸含问。

“没有。”徐昭星苦笑:“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如意,哦不,瑶笙很好,嫁了如意郎君,郎君没有妾室,他们生了三个孩子,以后可能还会再有,她会当皇后的。不过,你要是想问我昭娘怎么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那个世界已经没有那个人了。”

徐昭星头也不回地道。

她艰难地往前走着,心里空白一片,又听范幸含喊:“你知道,我找了多少个徐昭星,才找到你吗?”

“我不想知道,没有必要。”

“昭娘其实是个好女人,在这里,我再也找不到像她那么美好的女人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他只是想让她停下脚步,听他好好的说一说。

藏在他心里的话,他跟谁都没法讲。

可她还是不肯停下脚步,只留下了最后一句:“一样!”

“不,不一样,你不知道,府邸的那个湖里……我其实是自己回来的。”

等到徐昭星走远,范幸含在自言自语。

这是他见过的第一百零三个徐昭星了,他托人从公|安局里调出来的户籍档案,光是纷飞市,一共有一百零三个徐昭星,他花了两年的时间,一个一个排查,她是最后一个。

他起初也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如今倒是知道了,他只是想知道,他离开后,昭娘怎么样了。

那个女人的意思是什么他懂了,昭娘身死,她过去成了新的昭娘。

范幸含站在秋风里,一直没有动弹过。

有很多人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了,还有倒票的黄牛过来低声询问他要不要票,他没有反应。

他想,昭娘的死……都怪他。如果,他没有回来的话……

人就是这样,不能回来的时候,觉得只要能回来,一切都可以抛弃掉。

可等到真的回来了,又发现自己抛弃掉的才是最重要的……想想,多可笑。

这年头的人压力太大,都快成神经病了。

这不,体育馆门口,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穿的人模狗样,可站着站着,忽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像个失去了宝贝的孩子一样。

有些时候,我们为了得到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

自从见过范幸含,徐昭星也想用他的办法找人。

可是章得之又姓姜,章姓和姜姓的人,查下来,一个市里,能有好几万,就算是找与名字同音的,估计也得好几千,还很有可能会破万。

那么个找法,根本就不是办法。

再说了,章得之,他会在这里吗?

她总觉得她是痴人说梦。

三天后,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决定要辞职,她要去西安,去完了西安,还可能会去开封和洛阳。

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东颜朝,她不是去寻找历史的,只是想去那些地方,那些很可能曾经有过他的地方,看一看。

辞职手续办的不算顺利,教导主任拖了好几天,都不肯签,最后咬牙切齿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想到外头闯一闯,什么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你们想去看一看。等你们上了年纪就知道了,就是只不长脚的鸟,也有飞累的时候。辞职报告我不签,我准你请假,课还让江寒给你代,等你回来了,请他啃骨头。”

徐昭星感激坏了,“主任,等我回来了,也请你吃骨头……牛骨头。”

“切~我只吃红烧牛肉。”

“成,烤全牛!”

办妥了学校的事情,临走前,徐昭星又请江寒吃了顿饭。

江寒问她:“你要去哪儿?你是失恋了吧!”

徐昭星不置可否。

失恋算什么!

想一想,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人了,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流泪,深陷在悲伤的情绪里,又无能为力,才是最可怕的。

她以为,她只是不得不和他在一起。

她以为,她并没有那么的爱他。

她以为,她要是正常死亡,说不定就能回到这里了。所以,她从不惜命,从不觉得离别会是一种痛苦。

原来,她以为的全部都是错。

大错特错。

十一月十三,徐昭星买了去西安的飞机票,整理好了行李箱,出门。

临上飞机前,徐昭星还在想,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不知道。

她乞求,无比虔诚地乞求,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九章

徐昭星到的不巧,她一下了飞机,西安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接连下了三天,她便在宾馆里头住了三天。

不喜欢下雨天出门,其实也是因为即使出了门,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

这三天里,她下楼了一次,买了一塑料袋的泡面和火腿肠上楼。

有时,她也会掀起窗帘看着外头下个不停的雨。

没有区别的雨,有区别的人生。

这期间,江寒给她打了一次电话,听说她人已经到了西安,吐槽:“那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什么兵马俑啊,哎唷,我去看过,就是一堆黄泥巴。你要是真喜欢,赶明儿我回一次老家,给你弄点回来,放你们家院子里。”

徐昭星哭笑不得,和江寒说:“我也不是看那些的。”

“那你去西安干什么?”

“……找我丈夫。”

还以为江寒会惊讶的哇哇大叫,谁知道,他只是沉默了半晌,才道:“这年头的女孩还真是大胆,你是不是网恋了?”

徐昭星觉得和他扯不清楚,便道:“我还有事儿,咱们闲了再聊。”

赶忙挂了电话。

一碗泡面,一袋酸奶,还有一根火腿肠。

这是她今天的午饭,想想那有滋有味的高汤细面,泡面实在是难以下咽了。

又想起章得之能把面擀的细如发丝,徐昭星扔了手里的一次性叉子,上了床,双腿屈膝,头埋在了膝盖里。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她前所未有的颓废,前所未有的慌张。

她不知道她这辈子该怎么办,一辈子太长了,没有章得之的每一日,好像都成了煎熬。

她也不知道就这样了多久,她不想抬头,屋里的电视机一个节目演完了,又换成了另外一个。

她以为她会这样一辈子,成为化石。

就是这个时候,宾馆的房门突然响了。

她并没有动作,一直任由它响着。

持续了一会儿,房门外终于安静了,可是她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江寒。

这一次是短信。

'开门有惊喜。'

徐昭星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了一旁,房门又响了。

她踢上拖鞋,打开了门,看见的是一束火红火红的玫瑰花。

拿着玫瑰花的人露了脸,正是江……

不,不是江寒。

徐昭星道:“谁让你送花来的?”要知道江寒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徐昭星自动忽略了玫瑰花,却听还在门外的那人道:“我是江寒的表弟。徐……昭星,你说这花……是月季,还是玫瑰?”

徐昭星忽然愣怔了一下。

这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被章得之剪掉的那些红艳艳的月季花。

眼前的这人,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想了又想,从没有听江寒提起过他。

她忍不住皱了眉,却又觉得这人的眼神,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徐昭星越想越觉得头疼,踉跄了几步,退到了里头。

那人便也进来了,顺手关上了门。

他看见了桌子上摆的泡面桶,把手里的花束塞到了徐昭星的手里,他径直走了进去,一边走还一边道:“现在送餐的那么多,还吃泡面的,也是懒到极限了。”

徐昭星要的这间房间就是普通快捷酒店的标准间,能够坐的两个单人沙发上一个放着她的背包,一个放着换洗的衣裳。

江寒便顺势坐在了床上,拿了一旁的遥控器,换了个频道,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和她说话:“这电视机啊,确实是好,但也有不好的地方……”

徐昭星倚在一旁的墙边,上下将他打量。

对面坐着的男人,长相不错,气度也不错,就连身材也很好,身高应该有一米八,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脚上阿玛尼的皮鞋擦的锃亮。

给人的感觉并不坏,其实就算他是坏人,她也不怕。

而实际上,她并不觉得他是个坏的。

他的身上有一种,她熟悉的味道。

不是闻出来的,而是感觉。

徐昭星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的问题有太多太多,她把手里的花束丢在一旁,道:“江……”

“……上,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江上,江寒是我的表哥。徐老师请假请了快一个月,我表哥气的天天在我面前吐槽。还有,刚才打电话的也是我,不是江寒,我和他的声音其实一点都不像。”

徐昭星愣了一下,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发现他说话的一些微表情,和章得之一样。

她抬手扶了额头,不敢正视自己的猜测,喃喃道了声:“对不起……”

她瞪着他看了许久,他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忽然一个箭步到了她的身旁,没有给她反抗的时间。

亲吻。

等待了漫长岁月的亲吻,都有了岁月苦涩的味道,当然,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没有让她等多久,俯在她的耳边道:“你是来这儿找我的吗?”

也许是时间出了问题,他来这儿的时候,江上只有八岁,因为一场洪水,失去了生命。

而他,成了江上。

今年,他已经二十四岁。

这个世界太大了,漫长的寻找,一共花了十六年的时间。

她以前说过的手机,他用坏了八部,一日能飞上无数里的飞机,他也坐过了无数遍。

让他难过的是,他明明已经来到了她的梦里,可却怎么都找不到她。

事情的转机就在十几天前,家庭聚会时,他当老师的表哥埋怨了一句学校里有个不负责任的体育老师,一请假就请了二十几天,还说要不是她跆拳道练的好,他早就不客气。

江上顺口问了一句,那老师叫什么?

江寒道,徐昭星。

那天,他就站在江寒的后头,看着她眼睛无神地进了学校,江寒主动和她搭讪,她的眼睛扫过来的时候,她的心在狂跳。

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她并没有注意到他。

但他发现,她每一日都浑浑噩噩,就连上课,也会跑错了班级。

他把她手机里存的江寒的手机号码,偷偷改成了他的。

他跟着她到了西安,他和她坐的明明是同一趟飞机,可下飞机时,她从他的身边走过,也是直着眼睛就走过去了。

他发现没有他,她过的并不好,这让他忍不住高兴,又忍不住难过。

这一会儿,徐昭星还在看着他的脸。

他笑了笑:“没有整容,我现在就长这样。倒是你,原来,你本来长的……是这样。”

幸好没有第三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要不然,还以为来了一对儿神经病患者。

徐昭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还是不能把眼前的这张脸和章得之联系上。

她说:“等等,你让我缓缓。”

缓?!如果她知道他来了有多久,还会不会心安理得的让他缓?

江上觉得就不应该停下和她说话,索性用实际行动来回答。

如果用日思夜想来形容的话,十六个三百六十五天,真的不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身上的束缚本就不多,他扯掉了一件之后,她还在反抗,“等一等,你等一等。”

不等!说什么都不等了。

徐昭星觉得这一切太荒唐了,她还没有彻底接受。

可一个人的外貌能够改变,却有很多地方都改不了。

譬如,只有她知道的,情爱的……小癖好。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他总是先吻她的嘴,而最喜欢的就是埋在她的脖颈间。

他不会弄疼她,有的只是酥、麻、痒,以及止不住的欢笑。

徐昭星忽然就不反抗了,不需要再缓了,样子虽然变了,可她还记得他。

样子不记得了,可身体还记得。

实在是始料未及,西安的一场寻人之旅,成了蜜月之行。

两个人一块儿腻歪了十几天,徐昭星接到了江寒打来的电话,“徐老师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学校?我快要累死了。咱们体育老师,干的也算是体力活啊。”

江上让徐昭星开了免提,道:“表哥,都是一家人,等我们玩够了,就会回去。”

江寒“哎”了两声,电话里传来的只有“嘟嘟”的断线声音。

这就又腻歪了十几天,徐昭星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江上,你是不是没有工作啊?我想了想,因为你上辈子是个皇帝,这辈子适合你干的职业……还真没有,你要是个无业游民,那你就得天天在家给我做饭吃,毕竟我得负责养你。”

江上正在看新闻直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据悉,西安的一户农民整理自家宅基地时,发现了一处古墓,据考古人员称,古墓已遭人破坏,不再具有考研价值,唯一引起考古人员兴趣的是石棺里并没有古尸,而是火化后的骨灰,还有石棺上的雕刻手法,据考证应该是秦汉之后的某个少数民族或是部落的特殊手法……”

徐昭星不知这样的新闻有什么看头,向他扑了过去。

江上搂了她,笑嘻嘻:“幸好,我娶老婆的老婆本,早就被我取出来了。”

说着,他变戏法一样,拿出了那支青玉符。

十个月后,徐昭星有孕。

徐昭星觉得自己很幸福,也很幸运。

江上亦是这样觉得,他们像所有的准父母一样,怀着忐忑和期待的心情,准备迎接小宝宝,和属于他们的新的旅途。

只需要知道,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而徐昭星永远都不需要知道,为了来到这里,他都付出了什么。

历史的洪流中,有许许多多的东西被湮没。

有一个叫东颜的政权,就像从没有存在过一样,被彻底湮没。

古济说:“活在历史中的人能够名垂千古。”

他说:“哪怕我只活一世,再无轮回,我也心甘情愿!”

她离开了之后的东颜都发生了什么,她永远不需要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番外会有……

再放一下新文的链接。

☆、第一百章 番外

余良策不知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乱局。

圣人驾崩,圣上虽然没有跟着去,却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有多疯呢,他已经传位给了太子,要知道他正值盛年,倒是也给了太子诸多的限制,尤其不许太子过问他的事情。

他整日和司天监泡在一起,要是研究怎么长生,炼些丹药,倒还能让人理解,可是偶尔从司天监的话中透露出来的,竟是圣上想要改天换地。

余良策拦不住圣上,其实除了圣人没人能够拦得住。

可是圣人,已经成灰了。

圣上亲手焚烧。

圣上为此颓废了好多天,实际上,圣上一直在颓废着。

许多人出了歪招儿,给圣上送来了形形色|色的女人。

可那些女人和送女人的人,全部被送上了断头台,无一例外。

他变得残暴、疯狂,对圣人的执着,就像那时的赵器对皇位的渴求。

如果圣上真的疯了的话,那就只有……

太子已经登基做了新帝,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太子背上弑父的罪名。

余良策只能去找平阳侯徐文翰商量。

平阳侯一听要吓死了,连连摆手道:“善知,你这是大逆不道。要是圣人泉下有知,一定会伤心难过。”

一个是做了十几年京官的侯爷,一个是大杀四方的杀神。

一个的人生就没有激进过,除了娶媳妇的时候叛逆了一把,另一个敢怼天怼地怼世界。

余良策冷笑:“你说,真的有黄泉?我且不信呢!我只知……”他压低了声音,“如今的圣上有可能拉上整个东颜陪葬!这事情,你不要去说给新帝听,如今……哼,最难熬的是他!”

徐文翰就算不是个强硬的个性,也肯定不会傻了吧唧地出卖余良策。

这事儿,平阳侯不同意,就不好办。因为圣上现在谁都不愿意见,有时看在平阳侯也姓徐的份上,求见的十次里头,倒是能见上个一两次。

余良策转身便回了府上,大将军府和和顺公主府只有一墙之隔。公主是他的妻不错,可他并不是每日都会到公主的府上去。

圣人去的那么多日,他有时也会想,如果公主先他而去,他会不会如圣上一样的悲痛难当。

又想,公主的年纪比他的年纪小了许多,公主怎么也不可能先他而去。

结论,当然是没有结论。

老天就不会给他当情种的机会。

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间,他做了个梦,梦见了漫天的火海,还看见苍老的公主身在火海之中,屋毁梁倒,一场大火,沧海桑田。

午夜梦醒,余良策一摸自己的枕头边,全是泪迹。

原来,失去挚爱的滋味是这样的。

过了十日,平阳侯请他过府。

他并没有去,只是让人给平阳侯带了句话“以前的事,是他想错了。”

错了,真的错了。

圣上就是变了些许,可他仍旧清明,他没有选择自己把握着政权胡作非为,而是传位给了新帝。即使圣上想干的事情,用离经叛道都形容不了,但,他一定不会干出危害百姓的事情。

——

“圣上,请三思,活在历史中的人能名垂千古。”

司天监苦口婆心。

章得之听见了他的话,却好似没有听见,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远方,过了许久,久的像是沉睡了一百年才将苏醒:“哪怕我只活一次,再无轮回,我也心甘情愿。”

“圣上,那圣上可想过东颜?”

“我的决定和东颜有什么关系?”

“看来圣上并没有完全听懂臣的话,臣的意思是,如果圣上一意孤行,那那些个不可一世的造物者们,或许会因为圣上的鲁莽决定,将整个东颜朝从历史上抹去。”

“抹去是什么意思?”章得之沉思了一会儿,问。

“就是不被后人知晓。”

“你确定?”

“有七成的可能。”

章得之忽然笑了,“我还以为我一意孤行,整个东颜都要被屠尽!”

司天监慌忙道:“圣上,这样的玩笑可不能乱开,毕竟……谁也不能草菅人命。可是圣上,名垂千古难道不是每个帝王都想要的吗?”

章得之看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司天监的心里一慌,又道:“圣上,古书上记载了,想要操纵废王府邸湖底的机关,必须有异世的人来操作才行。咱们虽然已经找到了湖底的机关,可是异世人,要到哪里去寻?”

章得之知道古济心里的算计,又把眼睛望向了远方:“这个,不用你操心。”

——

谢知不知道圣上为什么忽然想起来召见他。

自打他同乡突然死了,他一直都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生怕哪一天圣上想起他,会要了他的小命。

按理说,清醒的圣上不可能会干出这么疯癫的事情,可在他看来,圣上并不清醒。

先是拆了好好的废王府邸,挖地绝不止三尺,也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后来,又抽干了废王府邸里那个人工湖的水,用运水车往城外运,足足运了两个多月。

还有重兵把守。

就连百姓都忍不住吐槽,都挖成了那样,难不成,还怕人去偷石头偷泥巴不成!

拆拆房子,挖挖地,倒还不至于吓得人胆战心惊,关键他还斩了不少人,就连新后的娘家蒋家也没放过,咔嚓,被腰斩,就因为那蒋恩进献了一个歌姬,好死不死,歌姬的眼睛和圣人有些许的相似。

圣上变得不近人情,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谢知留了个心,去见圣上之前,先去见了新帝,说的话有点儿多,惹的新帝询问:”宰相,你今日怎么这么不对劲?“

他便道:“臣……一会儿要去拜见圣上……”

他想,多余的话不用讲,新帝应该明白的。

谁知,新帝问:“宰相可是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

“不曾。”

“那宰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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