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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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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活着,寂寞如雪,生不如死,才是比死亡更痛楚的惩罚。
就是要让她一日一日都生生记着,就算林寒枝已经不在人世,仍旧轮不到她,他仍旧看都不多看她一眼,至死都不会再选她。
还有……林寒枝是汤家的老太太,替老太太查出凶手是汤家子孙的使命,所以她把雪恨的机会留给了汤家子孙,留给了汤燕犀。
也许在老家伙看来,林寒枝自己最想要的就是这样吧。他不是不能动手,可是他甘愿忍了二十七年,只为用林寒枝自己希望的方式,了结了这件事。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一辈子的爱而不得,最终的最终,最好的方式,也不过如此了吧?
。
简点点头:“老太太不合作,不过看老板你的样子却并未遗憾,看来你是早有所料。”
安澄挑挑眉:“说白了,我今天约她见面,不是为了见她,而是为了看看她的律师是谁。”
“见到是奥瑞德律师,老板你有心得了么?”简还是放起了苦丁茶,喝起了巧克力。
安澄轻吁口气:“……见到她选的是贾西贝,我就更可以确定,当年帮她动手的人是楚乔了。”
简一怔:“可是你为什么认定贾西贝跟楚乔是有联系的?至少我们从未见过他们有在一起过。”
安澄垂下头去:“有一件旧事。当年我办过一个案子,当事人叫乔迪,也是绿藤的学生,在屋顶推人下楼的。贾西贝就曾经是乔迪的辩护律师,与乔迪还有私人的关系……”
安澄眯起眼来,当年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当时有一次贾西贝跟乔迪碰面,当面叫乔迪为‘乔’。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兴许从中文来理解,‘乔’可能是‘乔迪’的昵称。可是乔迪毕竟是M国人,用英文来思维的话,这就说不过去了。”
“直到后来,我才想起有另外一个‘乔’……”
简只是大略知道安澄在高中时代的事,所以听着还是有点迷糊:“你确定?”
安澄摇摇头:“也不能简单确定。可是却还是有这个可能。我是后来听艾米说才知道,贾西贝后来与楚闲联手。虽然现在不能确定贾西贝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楚乔的,不过楚闲却的确可以成为这种相识的桥梁。也说不定就是在上下学的时候,她跟楚闲走在一起,恰好遇见楚乔,这便认识了呢。”
简都皱了皱眉:“其实你不如去直接向楚闲求证。他该是知道最清楚的。”
安澄垂首看向自己的茶杯:“我知道,可是
……谁都有不愿回首的记忆,我很担心为了这件事去向楚闲揭开过往,那眼前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可是,老板……”简也替安澄为难,可是如果不去求证,那么可能就永远找不到答案。
“我知道。”安澄拍了拍简的肩:“再难以面对的事,为了寻找背后的真相,我也一定都会去面对。我会找合适的时机向楚闲求证的。”
。
踌躇了整个下午,夜色降临时分,安澄敲响了楚闲的办公室门。
安澄将自己今天与梅里太太和贾西贝见面的情形汇报给楚闲听。
听完结果,楚闲也忍不住皱眉:“法律赋予我们检察官的自由裁量权是不小,可是终究有限,我们总归要按照司法程序来办事。既然她不肯与我们达成控辩交易,那么按照司法程序,我们只能将案子带到法庭上去,由法官和陪审团来做出裁决。安,你想不上庭是不可能的。”
安澄垂下眼帘去:“倒是还有一个可能。”
“是什么?”楚闲眯眼盯住安澄。
安澄指尖划了划裤缝:“她的律师。既然当事人不肯买账,我可以向她的律师施压。”
安澄扬起脸来:“我打算这么做。当然,如果你认为我违反检察官职业规范,也请你在事情结束后再检控我。到时候无论是刑责,还是失去检察官这个工作,甚至被吊销律师执照,我都听凭你发落,绝无埋怨。”
楚闲呼吸漏了一拍,紧紧凝视着安澄:“安,你为什么会下这么大的决心?只是因为,林寒枝是汤家的老太太?为了汤家,为了汤燕犀,你竟然肯将自己这么多年的理想和信念全都抛弃了?!”
安澄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对她是汤家人,我当然心有感念。当年汤燕犀父母离婚,是汤奶奶将汤燕犀拢到身边,帮他挡开外面的风风雨雨,护他走过最艰难的那段时光……可是楚闲,我这么决定却又不仅仅因为她是汤家的老太太。“
“我是检察官,检察官的职责就是打击犯罪,让任何一个罪犯都被绳之以法。可是多年来的职业经验告诉我们,一种犯罪不仅仅是犯罪行为本身,更在于他们的黑暗信念,在于他们想要挑战法律的嚣张气焰。”
“譬如菲力,这么多年被我们列为头号对手,就是因为他这种气焰。这一案,梅里太太想要上庭认罪,她的目的不在于认罪,而是要让她自己的‘胜利’被法庭所记录,被更多人关注,被媒体传扬!”
“法律也总有缺憾,法律可以根据罪行来定罪,却无法因为嚣张气焰而定罪。那么法律之外的这些事,就应该我们身为检察官的来做。我不让她上庭,不是不想让她经受公平的审判,我只是不想让她的罪恶信念得以施展,不想叫她的嚣张气焰得逞。”
楚闲背过身去,半天没作声。
安澄静静起身:“楚闲,不如这样,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你不知道我打算怎么做,我接下来要做的事都与你无关。等我做完之后,你再追究我责任就是。”
安澄起身走到门口。
“安安。”楚闲忽地叫住安澄。
“嗯?”安澄回头。
“我不同意你的意见。你听着,我是你的顶头上司,所以你接下来要听取我的指令,按照我的意见去做。”
安澄皱眉:“楚闲……”
楚闲抬起头来,目光如晨星一般坚定而明亮:“我对你的指令是:我要你设法向对方律师施压,务必让被告梅里太太在庭外达成认罪协议。”
☆、462、拨开前尘(1更)
安澄眼圈儿登时湿了。
“楚闲,你!”
楚闲这根本是要将责任揽到他自己头上去,让她免责。
楚闲却一笑摇头,在唇边竖起手指:“嘘……”
“可是!”安澄怎能心安堕?
楚闲却上前轻轻推着她手肘,将她向门口送:“好了,别忘了你是检察官,应该听从指令,服从分配。回去忙吧。我也还有工作,就这么定了。”
是。
安澄回到办公室,平复了下情绪之后,还是振作精神,打给贾西贝。
这样的特殊时刻,贾西贝当然明白安澄想单独见她,就是为了谈条件。
她抬腕看了看腕表,轻松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应该尊重我当事人的决定。她想上庭,我不能绕过她,单独与你达成交易。”
安澄笑了:“你说得没错,我们当律师的,要以代表当事人的利益、为当事人争取最大权益为天职。可是话又说回来,当事人毕竟不是我们专业人士,她想要上庭对她来说,难道就真的是最有利的权益么?小贾,身为律师,明知道当事人会选一条错路,怎么都不能就当没看见吧?”
贾西贝犹豫了下,脑海里又浮现起柳真的身影……她垂下头去:“好,那晚上8点见。”
贾西贝这边刚放下电话,手机就又响了起来。贾西贝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应该是一次性手机的那种。她迟疑着接起来,听见里面的声音便是一震。
竟然是汤燕犀。
汤燕犀在电话里幽幽地笑:“刚刚打给你,占线。请恕我好奇心重,打听一下,是安澄打给你?”
贾西贝咬了咬牙:“是!”
汤燕犀径直问:“约了什么时间见面?”
贾西贝扶了扶额,却也不敢不答:“今晚8点。”
汤燕犀“嗯”了一声:“距离你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那正好,你现在出来,我们先见个面。”
贾西贝有些崩溃,忍不住低喊:“你们两个又要干什么?我见她就是了,何必还要见你?”
汤燕犀也懒得争辩,径直丢下时间和地点,便干脆挂断了电话。
一片空茫的回响里,贾西贝捂住额头,黯然跌坐在座位上。
——梅里太太的案子,她是辩护律师。梅里太太坚持要上庭,那么她能想到,接下来汤燕犀和安澄会向她施压。而汤燕犀和安澄想要让她妥协,手里必定握着能叫她就范的牌。
而那些牌……她大致也能想到都是什么。
就像安澄都能挖到柳真,更为厉害的汤燕犀,只会早已手握了更狠的底牌。
所以说到现在,此时此刻将要承受梅里太太一案压力的不是梅里太太自己,反倒成了她。
她讨厌这样如同替罪羔羊一样的感觉,她想逃避,也想反抗。可是……能留给她反抗的资本和空间,又还剩下多少?
这多年的积重难返,这多年的身不由己,到头来还不是都变成了枷锁,将她紧紧地锁住。挣不开,砸不烂。
。
尽管崩溃,可是半个小时后,贾西贝还是整理好了情绪出现在了汤燕犀面前。
汤燕犀只给两人点了两杯水。贾西贝看了便是苦笑:“Yancy,你是想向我强调,你我之交淡如水么?”
汤燕犀清淡垂下眼帘:“水虽然淡,却是生命的必须。人在临死之际,往往只需要一杯水便能逃脱死神。”
贾西贝当然听懂了,神色便更为黯然。
汤燕犀依旧不抬眼帘,只用修长的指尖在玻璃杯上划了划:“……先从我送给顾静嫣的鸭子说起吧。”
。
晚上8点,安澄提前一步到约定地点来等贾西贝。
8点过5分,贾西贝终于到来。她一脸的苍白,看上去像是疲惫不堪。
安澄为她叫一杯热可可。贾西贝手捧住温热的杯子,脸色却还是不见血色,只是朝安澄点了点头:“直说吧。”
安澄深吸口气,“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一个问题么?顾静嫣的嘎嘎,在顾静嫣出事之后,哪儿去了?”
安澄是想从小问题切入,由浅入深来谈。毕竟贾西贝也是个顽固的人,直接切重点的话,反倒有可能触发她的反弹。
可是安澄却没想到,第一个问题,贾西贝就发作了开来。
贾西贝像是一只被再度刺痛的雌狮,弓着身子向安澄低吼:“行,我承认了行么?是我杀了它!顾静嫣自认为是公主,她拿我当她的仆人看,所以她养鸭子都是要我去伺候,鸭子要揣在我书包里,她不让它满地拉屎,却都拉在我书包里!”
“顾静嫣出事了回中国去,顾不上鸭子,我凭什么还要照顾那个活祖宗?所以我杀了它,我讨厌死它了!”
贾西贝轻灵的眼中已是难掩凶光:“可是那只是个鸭子,就算我承认杀了它,你们又能拿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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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轮到安澄自己愣住了。
贾西贝怎么这么痛快就承认了?安澄以为贾西贝还是会跟第一次触及这个问题时一样的敷衍过去。安澄还准备着艾米的证言呢,结果还没等用上,贾西贝怎么自己就撂了?这不是她的风格呀。
安澄指尖划过茶杯,冷艳而笑:“小贾,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既然你今天想快刀斩乱麻,我当然更喜欢这种风格。”
安澄深吸口气:“说到嘎嘎,我就会想到我的鸭纸。你恨顾静嫣,所以杀了嘎嘎;你也同样恨我,所以我的正正也死了……”
贾西贝咬住嘴唇,目光凶恶而又阴冷:“说的没错!我恨你,我也同样讨厌你那只天鹅。我既然已经杀了一个嘎嘎,我也当然有想过也杀了你的天鹅!我已经计划好了,我是真的会那么做的……你的天鹅那晚失踪,就是被我带走了。因为我知道你总给那天鹅喂什么鸟粮,所以我用一模一样的鸟粮就趁着大雾把它给逗走了!”
那一年正正已经长大,天鹅离不开水,所以白天安澄会将它留在庭院里,她怎么都没想到这却给有心人留下了带走正正的机会。
想起当年,安澄还是觉得痛:“你承认了就好。既然是你带走了正正,那自然就是你杀了它。”
“不是我,我真没做!”贾西贝也同样激动起来:“如果是我,我不介意向你承认!”
“你说的没错!”安澄竖起手指来隔在两人中间:“你会辩称,因为它是疣鼻天鹅,是被州府早就命令要禁绝的物种。州府甚至还专门雇有天鹅猎人,所以你做的不算犯罪。”
“安澄,我不是那个意思!”贾西贝眼中露出孤绝而凶狠的眼神:“我知道你有多爱那天鹅,如果是我做的,我很高兴在你眼前承认,然后享受你的痛苦!可是我说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那晚上我把天鹅带走,它毕竟比鸭子大,我还没确定该怎么动手的时候,那晚上它就又在大雾里失踪了!”
贾西贝说着,身子有些颤抖:“是菲力干的。我告诉你,是菲力干的!我那晚发现天鹅不见之后,我曾经追出去过。我只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街道对面。那晚明明有雾,可是车子里却亮着灯,所以我看见了是一个老者。那老者见我追出去,还曾向我阴测测一笑。”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谁,也是多年之后我才认出他就是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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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尽管心痛,却依旧坐得笔直。她将指尖攥回掌心,掌心里火热的温度都温暖不了指尖的冰冷。
“哦?是他?”
贾西贝闭了闭眼:“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不过我相信,那晚就是他带走你的天鹅,并且最终亲手扭断了它的脖子……”
“安澄,说句实话,既然那天鹅是Yancy送给你的,可是菲力却亲手杀了它,Yancy后来却还肯替菲力辩护,我真的都觉得不可思议。”
安澄垂下头去,已经恢复了冷静,只淡淡点了下头:“嗯,我知道了。”
贾西贝惊讶地望向安澄:“你知道了?你只是这种态度?看来你原来也没有多爱那天鹅嘛。”
安澄摇摇头:“你不懂,它还活着。”
她的正正还活在《黑白之舞》里,就悬在她的床头。每日晨昏,她一抬眼就能看见。
它从未曾真的离去,它始终都陪伴在她左右。
安澄深吸口气:“不是你杀了正正,也没关系。你还是向我承认了一条重要线索:你与楚家的关系。”………题外话………中午前后第二更~
☆、463、不堪(2更)
贾西贝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可是心下却是倒抽一口冷气。
此事,她是绝不肯叫外人知道半点的!安澄怎么忽然这么说?
于是她笑了,云淡风轻一般:“安澄,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说鸭子和天鹅的事,哪里提到过楚家?”
安澄便也同样报以微笑,淡定从容:“你自己刚刚说得明白:你是用正正日常吃的鸟粮,将正正逗走的。”
贾西贝眯起眼来,心下已是警铃大震。可是刚刚只顾着否认杀死正正,却一不小心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此时反悔已是晚了。
安澄不慌不忙将谜底掀开:“因为州府扑杀疣鼻天鹅,所以我当时在各个宠物商店都买不到适合喂给正正吃的鸟粮。后来还是楚闲帮忙,才在楚表哥开的宠物商店里找到了那种鸟粮。后来几年,便也一直都没变过。堕”
安澄抬起眼帘:“这事你只有从楚家才能知道。也就是说,你与楚家必有关系。”
。
安澄话说到此处,并不指望贾西贝马上就承认了。毕竟此时的贾西贝还可以辩称,说是从楚闲,或者楚表哥嘴里知道的也就是了,未必能直接联系到楚乔。
可是安澄却没想到,贾西贝竟然又上演了一回情绪崩溃。
她盯着安澄,眼里泛起血一样的红色:“……好,好。原来连你也知道了。一定是Yancy告诉你的,我就知道!”
贾西贝握住杯子的手指一个劲儿颤抖:“……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当时我只有十六岁,好不容易被家人送来M国留学,本以为自己的成绩足够进绿藤,可是等来了之后才发现,M国的高中并不只看成绩收人的。绿藤就非找种种理由拒绝,说没有空位了,可是我后来才明白,是因为我身份不够,更重要的是没有推荐人!”
贾西贝痛苦地闭上眼睛:“谁让他是家长委员会的主席啊,能进家长委员会的都是非富即贵、有权有势的人,所以家长委员会对学校事务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只要他肯当我的推荐人,我就可以轻松地进绿藤读书。”
一滴泪,无声沿着贾西贝眼角滑落。
“安澄,你不会懂的。可是你其实本来应该懂的,因为就凭你爸当时的身份,你也不够资格进绿藤的!要不是汤明羿当了你的推荐人,你根本就进不了绿藤——我当时比你还惨,我独自一个人孤零零在M国,又不能告诉家里人说我进不了绿藤,他们还都在期待着我的好消息,等着家里出了我这么个留学生光宗耀祖呢……”
“我啊,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我啊,只好独自敲响了家长委员会的门……他原本很好的,年轻而儒雅,我以为他会帮我,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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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的绿藤,窗外是明媚的夏日午后,安静的走廊里飘着花香,以及不知哪个教室里传出来的朗朗笑声……可是她却要每周一次,在那个人在那间办公室里轮班的时候,如破败的人偶一般瘫在办公桌上。
所有的美好和宁静,都只是一门之隔。可是对她来说,却付出了太大太大的代价。那代价大到,即便她此时已经长大,即便她已经拼尽了所有,终于拿到了律师执照,成为了鲨鱼的合伙人,挤进了这个国家的精英阶层——可是她还是会午夜梦回满面的泪,她还是会无法摆脱曾经的噩梦,还是无法挣脱那人的牵线操控啊!
贾西贝自己也从来没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她会当着安澄这样哭得不能自已。
彼时在她看来,整个绿藤里只有安澄与她条件差不多,可是安澄凭什么就会拥有汤燕犀的凝眸,凭什么就拥有了她永远都无法拥有的自由、独立和……爱慕啊?
啊?!
还不是因为汤燕犀,还不是因为汤家!所以她恨,她不想让她得到汤燕犀啊!
面对安澄一脸的惊愕,贾西贝忍不住双手掩面,让泪无声地滑下。
她想起几个小时前,汤燕犀一脸淡漠地说:“你当然想不到我是怎么窥破你和楚乔的秘密的。其实你们行事很小心,人类是没机会发现的——其实是我的乌鸦。它们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意外地经常每个星期的固定一天,给我带回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候是一枚男子的袖扣,有时候是女孩子的一枚发卡;还有一次干脆是男士的皮带扣,还有一副有点熟悉的眼镜……”
“于是只要我稍微用心观察,就会留意到乌鸦习惯飞过的路线里会经过家长委员会办公室的窗口;再结合每周那一固定的日期,就知道是谁在值班了。至于女孩子的那些玩意儿我是不会留意,不过那副眼镜实在有些显眼,况且那天下午上课,你空着鼻梁就回来了……所以这些事纠合在一起,就算我不想知道,也还是知道了。”
贾西贝哭得难以自已。
她以为自己这些年小心翼翼地藏着,藏得已经完美。她更相信凭楚乔那样一个人,就更不会露出破绽去给别人,她更可以放心了。可是孰料这世上真的就是有天网恢恢之说,她怎么逃得过人眼,却没想到竟然没有逃得过鸟的眼睛去
。
。
安澄虽然不知道贾西贝在想什么,可是她却能理解贾西贝此时的痛苦。
她又脉脉递上一张纸巾,宛如上次在揭开柳真一事时候一样。
她静静等待贾西贝自己停住悲声。
贾西贝捉紧纸巾,低垂下头替自己擦泪。半晌才终于红着眼睛抬起眼来:“Yancy还告诉了你什么?你不用再一点一点挤牙膏了,你索性都说出来!”
安澄只能叹息:“其实你错怪他了,这些都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自己发现的。”
“你说什么?!”贾西贝反而更是如遭雷劈:“你自己发现的?就凭你?!”
她的隐秘被汤燕犀发现了,她认;毕竟那是汤燕犀啊,更何况养那些鸟儿是只有汤燕犀那样的人才做得出的事。可是安澄,她又凭什么?
安澄微微蹙眉:“有一段时间,我曾经要帮汤燕犀照顾天台上那些鸟儿。乌鸦和白鸥都有个习惯,会把‘偷来’的东西带回鸟巢,藏在干草下面。我替它们打扫,有几次就发现了。”
安澄说来也是叹气:“只可惜我当时跟你不熟,也不知道楚乔就是家长委员会主席,所以我没能那个时候就猜到你们的关系。我只以为那些东西随便来自校园里哪个女同学,或者是男老师的而已,没往深想。”
“直到……后来我们寄宿到了一个家庭,甚至后来因为你跟艾米闹矛盾的缘故,我跟你住在了一个房间里,我才留意到你使用饰品的风格,忍不住联想到了鸟窝里发现的那些东西。”
安澄轻轻摇头:“可终究还是不敢轻易认定啊,只是从那开始,心下存了怀疑。”
贾西贝心下也是咯噔一声:“怪不得在向楠家,有一次你莫名其妙问我,怎么换了新的眼镜……难道你也是发现了我的眼镜?”
安澄点头:“长大以后再见面,你就再也不戴眼镜了。我猜,那也是你心上一个隐痛吧?”
贾西贝眼镜又火辣辣地疼,却又酸涩。她当然痛,因为不是她自愿摘掉眼镜,否则也不会让乌鸦有机会飞进来偷走眼镜,这都是因为楚乔喜欢各种方式征服她,而且过程中不许她闭上眼睛,甚至不许隔着眼镜……他要真实看清楚她眼睛里流露出的所有表情,他要欣赏她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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