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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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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彩坐在贵妃椅上吃着苹果,“这果儿是肃州产的,还挺甜,就是个头比京城的要小,我已让人嫁接苹果树,带来的枝条太少了,只够嫁接二十棵的。但多了,百姓们也不应,我只在官田附近的苹果树上嫁接了,这些官田现下是我们王府的了,翻了春就开始侍弄。

我让二管家写了公告,在肃州各县招蓦学徒入雍王府田庄学习种植苞米、土豆的技术,最好是十五至三十岁的壮年男子,会种庄稼,勤快能吃苦,又聪明肯干者,皆可报名。一旦招入雍王府田庄为徒,由雍王府管吃住,学成之后每人赏五百文钱、两身葛布衣裳,另赏苞米种子五斤,土豆种子二十斤。”

公告上还详细地写明,以镇为单位,由镇中人带领各镇的人前往县衙应选,又公告了雍王府将在各县应选的具体时间。

慕容恒低声道:“你让我带石头回来,是石头里有岫玉,这可是制作玉杯、玉碗、玉砚的上好石材。”

温彩笑问:“你知道了。”

他知晓了原因,便不用她再作解释。这不是普通的石头,是里面藏有岫玉的石头,一旦打磨、雕琢成玉器,便价值不菲,可谓是无本万利。

慕容恒道:“已令二管家在王府选人,后日由秦虎带人前往黄峰谷。父皇收到了密函,定会派人督促此事。”

他便细细讲了自己在黄峰谷拣石头的事,而二安子无意间踹飞一枚石头,与另一个石头相撞,竟无意间发现了石头内的玉。

温彩道:“石头运输麻烦,不如制成玉器,你与父皇讨一些制作玉器的匠人。”她倒吸了一口气,手落在腹部。

慕容恒则是望着她的肚子,用手轻抚:“他又在拳打脚踢了?”

“正在里头练武功。”

慕容恒笑了起来。“我想在黄峰谷附近建一个镇子,我了解了一下,那地方离最近的镇子也要二十里路,太远了,还是在离谷口三里处建一个新镇子好,这样一来也方便。”

夫妻一商量,各自忙开了。

温彩忙着来年种苞米、土豆的事,西北的土壤不适合棉花生长,但她总得有一个证实这点的证据,所以明年还是要装作种种棉花,要是不成就放弃,但苞米、土豆是一定要种,这些作物原就适合西北,尤其是土豆更要大范围的推广。

因慕容恒要试种田,肃州知州一口气给了五千亩,而这原因,温彩发出话,来年要招募二百名学徒,而他所需的种子也通过镖局从京城送来。因路途遥远,苞米种子好说,土豆运输却艰难了许多,路上又怕碰坏了,运了几个月,王府地窖也没装满,倒是苞米种子却已绰绰有余了。

温彩带来的庄头已分派到田庄,开始各自忙碌,为明年的事做出预备。

秦虎领着一支由小厮、护卫组成的二十多人队伍离开了肃州,他们要在黄峰谷外建一座小镇,而二管家会按时派人送去所需粮食、用度等。

人多力量大,二十多人到了黄峰谷外,最难的就是水源,解决不了水源问题,就很难成功建立小镇,必须要在一个水源充足的地方才能建设小镇。

年节前,秦虎终于在离黄峰谷四里外的地方挖掘出水井,虽井水略为苦涩,却是解决了吃水问题,之后又陆续挖掘了两口水井,决定将小镇建在此处,拿了王府幕僚设计的小镇草图,带着人修建房屋。

而另一拨人则在黄峰谷内建起了房屋,在房屋里居住了下来,每日的吃水则要从四里外的镇上用马运过来。

皇帝接到慕容恒的密函后,大喜,当即召了左右丞相、工部、户部、刑部尚书商议,户部尚书一听说朝廷找到了一个玉矿立时满脸喜色。又听皇帝说玉矿不小,眼睛透亮,出谋划策一番,甚至早早举荐了官员。

户部是个油水部门,若国库没银子,这户部就等同虚设,现在听说有一处玉矿,那就意味着国库多了一笔银子。

工部尚书则是选择工匠,而刑部则提议将一批朝廷囚犯送往玉矿做苦役,让他们给朝廷挖玉……

转眼间,就到了年节。

肃州雍王府一片忙碌,温彩在肃州开的百货行也开业了,不如京城的货物齐全,但却较其他杂货铺等品种齐全,开业第一天吸引了无数的宾客。

正月初二一过,肃州城内的官太太们携着厚礼登门拜访,温彩因有孕在身,应酬上几句,官太太便告辞离去。

正月初五有人来访。这次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肃州卫军所庞大人的妻子徐氏,没错,正是被温青休掉的徐氏。

徐氏穿着一袭紫色茧绸,身后跟着一个丫头,人黑了,壮了,脸上抹了脂粉儿,头上插着几支金灿灿的钗子、银晃晃的簪花,那簪花制成了如纸片一般轻薄的碎片,似槐花状,由几十内细碎的槐花簇成酒蛊大小的一团的簪花,摇摇曳曳,给满是暴发户的头上增添了两分活泼,只是这金银相交,晃得人眼花,又多了几分俗气。

与徐氏一起来的,还有另两位肃州卫军所武官的妻子。

慕容恒封地肃州,他就是肃州的王,在这地界的文武官员,他都可以管。

“肃州卫军所副将庞大山之妻徐氏(主将安长寿之妻白氏、副将谭大同之妻关氏)拜见雍王妃,给雍王妃请安!”

温彩道:“三位太太请进!”

三人身后跪着同来的的下人婆子。

徐氏微愣:好熟悉的声音!她抬头一望,待看清是温彩时,更是吓了一跳,她昔日离开京城,那时温彩还未与慕容恒订亲,转眼已过两载余。

温彩又道:“雪雁,带同来的下人去厢房花厅里吃茶用点心。”

雪雁应声“是”,叫了陪太太们来的下人去了厢房。

几个丫头鱼贯而入,摆上了茶点、饯果等物。

徐氏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里见到温彩,她以为已经忘记的过去,似又被人惊醒。她有什么不安的,现在她也生了一个儿子。

安太太道:“这是我家将军送给雍王府的礼物,还请殿下与王妃笑讷。”

温彩微微点了一下头,双双接过锦盒,启开看了一眼,里头是一对翡翠镯子,又有几张银票。“安太太有心了。”

谭太太道:“这是我家谭副将军孝敬雍王与王妃的礼物。”

双双接过,依旧打开给温彩瞧了一眼。

然后就是徐氏,她看到了安太太、谭太太备的礼物,略有些底气不足,“这是我家庞副将孝敬雍王与王妃的礼物,请笑讷。”

温彩启开盒子,扫了一眼,依旧是微微点头。“安太太、谭太太可是西北人氏?”

安太太笑道:“臣妇是肃州河畔县人氏,家父姓白。”

河畔县白家,在当地也算是大族。

温彩道:“明春,本王妃要在雍王府名下的良田里招募农技学徒,你们家可有后生应选?”

安太太道:“此乃福泽肃州百姓的大事,族里有十几人报了名,只等明年雍王府的人前去挑选。”

谭太太道:“臣妇与夫君皆不是肃州人氏,却已在肃州生活了十余年,家里也置了些田地庄子,从庄子上挑了三个小厮应选,还请王妃莫要嫌弃。”

温彩颔首道:“不嫌弃,无论是家中下人还是寻常百姓,寻得种植技术,也是一件好事。”

现在,整个肃州百姓都在议论这学种植苞米、土豆的事,今春的时候朝廷发了邸报,各地官员都颇是关注,这也是各地官员派人前去京城礼聘种植能人、能手的原因,谁都想在这当口表现出自己的政绩。

徐氏在一边忍耐不住,接过话道:“臣妇在肃州置有八百亩良田庄子,也……也想派两名小厮学种植技术,还望王妃不弃。”

双双见到徐氏,也先是微惊,很快就恢复神色。

现在的徐氏,虽也是官太太,又哪里与京城的梁氏过的日子相比,但一个被休弃的妇人还能嫁得如此体面,也算是世间少有。

徐氏照着安、谭二位太太的话说,虽是同样的,却不突兀,相较之下比二位官太太略显笨拙。

温彩道:“只要他们通过应选,雍王府定会一视同仁。就算明春通不过,但后春、大后春还会有同样的机会。”

寒喧了几句,麻嬷嬷进来道:“王妃,回礼备好了。”

温彩一个眼神,双双会意,接过小丫头递来的回礼,拿了第一份道:“安太太,这是我们王妃的回礼,新年大吉大利。”

安太太看着这是一个包裹精美,上头裹着红布,扎着绸花四四方方的东西,笑着谢了。

双双给三位太太分发了回礼,又说了些吉祥话。

她们知道,这是要告辞了。

厢房里,下人们已经出来,个个脸皮漾着喜色,今儿来的下人个个都得了雍王府的打赏,每人一个封红,包的是“八宝联春”、“吉庆有余”的银坠子,椭圆形的,正面是佛、观音像,背后是“八宝联春”、“吉庆有余”等吉祥语,每枚银坠子重约二分,上头有一个小孔,孔上还系着红色的系线,这等东西是可以当作项链挂在脖子上的,下人们一瞧是这样的,心里大喜,这不比他们每人得了铜钱还欢喜。

雪雁道:“这是我们王妃赏的,这些东西都请过肃州恩泽寺住持开过光,最是吉瑞的。”

安太太、谭太太移步先行告辞。

徐氏则有为难地立在一侧,她离开京城一年多,因她早前在北疆过的日子不算好,倒也适应得快,可是她却没有勇气给母亲、妹妹写信,她不挂念徐兰芝,却想着徐宜人和徐兰香一家,现在知温彩是从京城过来的,想向温彩打听一下家里的情况。

她苦笑了一下,“安太太、谭太太先走,我……在京城有故人,想与王妃打听打听。”

安太太轻啐一声,“当她是谁?不就是有妹妹在京城,就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京城了不起,她又不是京城人。

徐氏垂首,忆起曾经自己对温彩的态度,谁能想到呢,温彩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家妇,“请问王妃,可知我母亲、二妹的情形。”

温彩望向双双。

双双会意,答道:“庞太太,徐宜人现在搬去了张家镇与卫奶奶同住,卫家的镖行已关掉,卫爷在别的镖行做镖师。去岁时,徐宜人要把徐三小姐许给张家镇一个张姓后生,谁曾想徐三小姐哭闹不应,一怒之下要逃婚离家,慌乱之中推了卫玉一把,这孩子也个命薄的,竟因此丢了性命。因徐三小姐执意要嫁富贵人家,徐宜人便将她许给了东军都督宋家的嫡次子宋三爷为侍妾。”

徐氏咬牙切齿地道:“还真是祸害,她怎就害得卫玉没了命?下手未免太狠了些。”

徐兰芝心狠,她呢?

她就没想到自己,她曾与温青生过一个女儿,出生后徐氏就不曾看过温远远一眼。

双双又补充道:“我们离京时,卫奶奶又生了一个儿子,这孩子过继在徐小将军名下,取名徐松,很得徐宜人疼爱。”

徐氏轻声道:“他们过得好我就放心。”末了,她脸上扬出一丝满足的笑,“雍王妃,我与庞大山生了一个儿子,去年九月末生的,还未足百日,长得白白胖胖很是可爱。”

她终于生儿子了,她就喜欢儿子,儿子是希望,更能给她养老送踪。

她曾想,如果她给温青生的孩子是儿子,也许温青就不会休她。

她有子万事足,有了儿子就算坐稳了嫡妻位分。

第310章 愧疚

温彩道:“去岁三月,我嫂嫂给哥哥添了一个儿子。”

梁氏也生儿子了!

徐氏告诉温彩她生儿子的事,原就有炫耀之意,此刻一听梁氏生得比她还早半年,顿时有些泄气。转而又想,她到底得了个儿子,也算是扬眉吐气了,没来前,她就在心下猜测了一番“这雍王妃会不会是温彩?”如果是,她应该说什么样的话,当然她最想说的就是她徐兰贞生儿子的事。

只是听到梁氏有子,似乎她并没有那么得意。

温彩含着浅笑,“庞太太过得可好?”

再相遇,温彩只拿徐氏当相识之人,不能亲近,亦不疏远,不过是多寒喧了几句掇。

“好!好!当然好了,大山待我不错,什么都听我的,我还有一个小姑子,她不想嫁人,也帮衬着我打理后宅,我又置了八百亩田庄,在肃州城还有两家铺子,一家卖杂货铺,一家赁出去,每个月也能赚点钱使,满足自家的花销是够了。”

她过得不如以前好,庞大山的脾气很坏,经常喝酒,一喝酒回家就要发酒疯,起初是拿两房侍妾姨娘发泄,后来也会打骂她,但她是个不服软的,拼命与庞大山闹了两回,庞大山倒有了些收敛。

庞大山的妹妹庞小丫也住在任上分的庞宅,庞小丫比徐氏还要长几岁,早前原嫁过一回,听说庞大山做了武官,便与前夫和离跟着镖行来肃州投奔庞大山。二十好几的人就是不肯嫁人,长得五大三粗,不像个姑娘家,还一心想着要做官太太。

早前天天与徐氏斗,争着管家权,庞小丫鸡蛋里挑骨头,镇日的挑徐氏的不是,徐氏惹急了,便不给她发月例,拿了自己从京城带来的银钱在肃州置了八百亩田庄,又在城里买了两家店铺,有这些家底,她在庞大山面前很是体面。

后来,徐氏又买了几个下人,服侍丫头、婆子都备齐了,她还把孤苦无依的婆子嫁给了管家做老伴,管家有了知冷知热的人,对徐氏很是感激。之后,徐氏又嫁了个丫头给跑腿小腿小厮,把他的心也给收揽过来。

两个侍妾要指望徐氏给他们发月例,自然不敢开罪她。

庞小丫便被孤立。

徐氏吵闹着让庞大山交俸禄,早前庞大山不乐意,可徐氏怀孕之后,便交了一部分,自从去年九月徐氏给庞大山生了儿子,庞大山就把俸禄全交给徐氏掌管。

为这事,庞小丫与徐氏又干了一架。徐氏让丫头、婆子抱住了庞小丫,她关着门狠揍了庞小丫一顿,可回头,庞大山知道了这事,也把徐氏打了个鼻青脸肿。

徐氏气恼,至今也不给庞小丫发月例。

庞小丫打主意要入她的屋里偷东西,不曾想徐氏的东西都锁在一口大铁皮箱子里头,她没偷到,却被徐氏给发现了,姑嫂俩又大吵了一架。

为此徐氏就找了肃州城的媒婆,想把庞小丫给嫁出去,可人家一见庞小丫那长相就不乐意了,但又说“若是庞小姐嫁妆丰厚,应当另说。”

徐氏想着自己都不舍得给徐兰芝留嫁妆,凭甚要便宜庞小丫,自然也不答应,只作不知道。庞大山倒觉得给笔嫁妆就能把庞小丫嫁掉不错,可徐氏道“万一她和早前一样,过不了几日与人和离,这嫁妆能不能拿回来还不定呢。我不同意给她丰厚嫁妆,你别忘了家里的田庄、店铺全都是我的嫁妆。”

她不给,那看着还不错的婚事便告吹了。

庞小丫因此怨上徐氏“我原可以做官太太,却因为你不舍得给我置嫁妆没了,我就和你闹,你不让我过好日子,你也别想安宁。”抱着这样的心态,庞小丫三天两头的和徐氏闹。

徐氏时常在静下来时回想过往种种,才发现温彩的好。可她现在不愿在温彩面前承认自己过得不好,反而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为自己有儿子而洋洋自得。

“大山给儿子取名庞雄,英雄的雄,本想叫庞勇的,可是卫军所里的武官有好些小孩都叫勇,最后就取了庞雄这名字,所有听过这名的人都说又大气又响亮,大山最疼这孩子,每天都要抱上一阵,我也离不得他片刻,我这就告辞回去照顾儿子,雍王妃留步!”

温彩没想送徐氏,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允许自己去送。

徐氏走了,手里捧着红绸方盒,身后跟着一个丫头,丫头快走几步,低低地道:“太太,雍王府可真阔绰,给我们每人赏了一封红。”

徐氏放缓脚步,语调略高:“多少银子?”

丫头迟疑了一下,她是因家里太穷过不下去,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又因与人牙子熟络,就将她以五两银子的价格转卖给了徐氏。“太太,是两个可以挂脖子上的银坠,听雍王府的侍女说,这是请恩泽寺住持开过光的。”

徐氏将手一摊:“拿来!”

丫头往怀里一掏,摸着个封红,嘟着小嘴。

徐氏道:“你是我买来的丫头,你在外头得的赏儿就该交给我,我记得你的好,待你大了,给你许个好夫婿。”

那可是两个银坠

tang儿,还能保平安呢。

徐氏拆开看了一下,立时乐了,还真是阔绰,连给下人的打赏都这等体面,“安太太带了两个下人来,她们得的是一个封红还是两个封红?”

“两个,一人一个。”

徐氏捶胸顿足一番,早知如此,她也多带两个下人来,如此就可以把送出去的东西给赚回来。后悔死了,怎么就带了一个丫头来呢。

正想着,她大急道:“快走,我们可是坐谭家的马车来的,得坐谭家的马车回卫军所。”

正待出门,只见双双站在门口,笑盈盈地道:“庞太太,有些日子没见了。”

徐氏窘然笑道:“双双姑娘可好?”

双双答道:“好着呢。庞太太可好,你可一定要过得好,这才不枉温候爷、温夫人一场张罗,给你说了这门好亲事。”

徐氏微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双双就这样云淡风轻地笑着,徐氏来雍王府不就是炫耀她生了个儿子么?早前温青夫妇与徐宜人瞒着徐氏,是怕徐氏不应亲事,可现在徐氏连儿子都生了,也该让徐氏知道,她能被休后再做官太太,原是托了温青的福。

徐氏结结巴巴地道:“双双姑娘,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双双“哟”了一声,“庞太太,当日可是温候爷出面替你相了庞大人,又是温夫人寻了媒婆帮忙,请了徐宜人过府,你们一家原是北疆人氏,若不是他们,就凭你们徐家毫无京城根基,能搭上庞大人这条线,以你的出身地位能做官太太么?”

双双想到徐氏今儿在花厅上说生了个儿子的得意样就来气,这儿子但凡是女人谁不会生?不过是缘份使然,有的能一举得男,有的得男晚些罢了。

谭太太、白太太听到这话,白太太不由微愣,“咦,庞太太,你不是说你是京城人氏,原来是北疆人氏。”

徐氏一张脸窘得通红。

双双不以为然地道:“你们定是记错了吧,庞太太娘家祖宗八代都是地道的北疆人,不过是沾了我家王妃娘家兄长温候爷的相助,有幸到京城落脚而已。”

徐氏仗着自己是京城人,自认是大地方来的,素日里没少在谭太太、白太太等人面前摆谱,一副她是大地方的大家闺秀,别人都是小地方的土包子模样,这会子被双双一语点破,直惊得另两位太太吃惊不已。

北疆人氏,还不就是大燕的边陲贫地,说不准还不如肃州呢,还好与她们显摆。

徐氏忙道:“我们徐家原籍北疆不错,后来在京城安家。”

白太太不搭理徐氏,反而热心地问双双道:“姑娘,徐家真是大家闺秀?”

“在北疆时,家有薄田二十亩,小院一座,不曾有下人服侍,如此……算是么?”

白太太睨了一眼徐氏,即便同为武官太太,可私里也有争取讥讽,“没有侍女服侍的大家闺秀?二十亩薄田,就是个山野村户出身。”

徐氏一急,生怕被人小瞧,忙道:“我父亲可是五品武将,我母亲亦是五品宜人,这……这都有圣旨为证的,我可是正宗的五品官家小姐。”

白太太冷声道:“你是官家小姐,是家有薄田二十亩的五品官家小姐。”她一字一顿,尤其把“薄田二十亩”说得极重,神色里带着无尽的讽刺。

徐氏望向双双。

双双心下得意,以前还不是仗着温青兄妹的关系,她才能耀武扬威,还摆什么大家门第的官太太范儿,瞧着徐氏这模样就觉得厌恶。

徐氏道:“那是我父亲清廉、正直,家里虽是清苦些,却是堂堂正正的五品官员。”

白太太不由得笑了起来,“家里清贫就清贫,何须说这话。”她顿了一下,带着异样的眼色道:“家里只得二十亩薄田,你现在的嫁妆是如何得来的?”她看似在问徐氏,眼睛却望着双双,一副:请姑娘得解的谦恭模样儿。

双双道:“庞太太现在的嫁妆,是我们家温候爷赠送的。”

徐氏一脸哀求,生怕让人知道她以前在京城的那些事,毕竟她是皇后娘娘下旨申斥的失德妇,要是这名声被肃州一带的官太太知晓,往后她也别想好过,怕是那些宴会也不请她参加了。

双双微微欠身,“几位太太,不远送了,请——”

徐氏面露感激,更多的还是想着双双说温青将她介绍给庞大山的事。

她得意、她张狂,她心生弦耀,原来撕裂虚荣的外衣,她现在看似荣耀的一切都是温青帮扶下给她的。

徐氏那点最后的虚荣心也被击得粉碎。上了马车,没了来时的雀跃,取而代之的一路沉思。

谭太太轻声问道:“庞太太与京城温候爷是故识?”

“温候爷与我父亲曾同在北疆打仗,与我父亲熟络。”

她支字不提自己曾与温青是夫妻的事。

谭太太“哦”了一声,“怕是与你们徐家关系匪浅,否则怎会赠你如此厚重的嫁妆。”

厚重……

确实够厚重。

在西北肃州,有多少人家几代都买不到一亩良田,而她却拥有八百亩良田和三处铺面。这一切,都是温青给她的,也是温青让她顺利再嫁。

她往后还如何敢在雍王府炫耀,又如何能在温彩面前得意……

徐氏第一次觉得,这次用了几日的打扮、预备都成了一种笑话。

但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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