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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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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喝下去的时候,玲子和春英没什么反应,到了十几分钟后,两个人的脸上就和煮熟的虾子一样变得通红的,嘴巴也变得乌紫,她们开始痛苦的扭动身体,汪洋又吩咐阿泰,“给她们嘴里塞上毛巾,不然一会抽搐会咬伤舌头。”

阿泰这会本来就担心玲子担心的快哭了,听到汪洋的话,赶忙把外面竹竿上晾着的毛巾拽下来,塞到玲子和春英的嘴里。

刚塞进去没多久,她们就开始身体扭动的更加厉害,被绑在桑树上的手脚都痉挛的模样,眼睛也翻上去,她们嘴巴被堵发不出声音,可喉咙处却发出了“呃”的痛苦声音。

阿泰看着玲子这么痛苦,急的问汪洋,这样有没有事,汪洋很淡定回了他一句,“她们越痛苦,说明越有效果。那些幼虫开始在她身体里不安的乱窜了。”

他语气很轻松,可我听了之后,更加为玲子她们揪心了,“没有办法减轻她们的痛苦吗?”

汪洋没回答我。

我就赶紧看向樊守,只见他想一想,走到玲子和春英的身边,举手快速的朝她们两个的后颈处劈了两记手刀,她们就头一低,昏迷过去了。

阿泰看到这心疼玲子,心疼的眼泪啪嗒掉了下来。樊守见到他这样,骂他没用,随后却又从我兜里拿出面巾纸递给阿泰了。

阿泰擦了擦眼泪,就别过身不去看玲子那边。

玲子她们昏迷之后,又过了一会,我就看到她们的鼻孔、耳朵、眼眶、嘴、腿下等地方,开始往外爬出来一些米白色的小虫子,估计这些就是镇兽蛊的幼虫了,它们爬出来之后,就在桑树干上往树上爬,但爬了一半的位置,都像是突然被什么气味给熏到了,一条条从树上掉下来,在地上团成圈,一动不动的似乎死掉了。

等虫子都爬出来后,玲子和春英的脸色才恢复正常。

汪洋就开口了,“她们没事了。”

阿泰一听到这话,赶忙跑到玲子那边,用匕首割断了草绳,把她给抱回了房间。春英则瘫倒在地,我要去扶,樊守没让,而是他跑过去把她抱进了堂屋的凉床上,盖了被子让她休息。

地上的那些镇兽蛊的幼虫尸体就地上密密麻麻铺了一层,像是雪花,我忙问汪洋怎么处理。

汪洋说:“这种东西烧了比较好。”

闻言,我就拿扫把将地上的镇兽蛊幼虫扫了,要准备拿门口堆得柴禾烧,却被汪洋止住了,“用桑树枝烧才行。”

“为什么?”我纳闷了。

“桑树枝又某种成分可以解蛊毒。以前古代人中蛊,有时候会拿桑树叶泡水喝。”汪洋朝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原因。

他这样让我想起了之前我生樊守气的时候,和他在一起,他对我就是又问必答的。现在他这样,倒是让我有种熟悉感。

“汪洋,你要是能变好就好了。”我脑袋一热,就脱口而出的朝他劝道。

汪洋眼里划过一丝诧异,随后归于平淡,“我天生不傻,所以,没法和你们一样,做这些傻事,还认为是好事!”

说完,就转身往诊所方向走了。郑云凯见状,忙跟着他去了。

看到他单薄的背影后面,跟着一瘸一拐的郑云凯,我倒是安心不少。

之后我找来桑树枝点着那些镇兽蛊幼虫的尸体,眼看着它们在火里烧的啪滋炸开,慢慢成了灰烬,重重的吁了口气。玲子她们终于除了蛊,以后再也没有事情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多亏了汪洋帮忙,虽然他要走了一枚蛋做酬劳,我心里对他还是感激了。

等玲子她们醒来之后,樊守见天色还早,忙吩咐阿泰带着她们离开这,说是那些守尸菌蛊很快会招来一些脏东西,她们要是走晚了,就很容易遇到危险。

阿泰就赶紧带着玲子她们离开,她们走到诊所门口的时候,郑云凯见状,忙问汪洋他可不可以一起走,汪洋想了想,就同意了。郑云凯兴奋的连招呼都不打,就跟着阿泰他们走了。

他们一走,这大樊村就剩下我们三个了,彼此看了看,樊守就问汪洋,“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和你的目的一样,寻找新的蛊物。”汪洋回答完这句话,就去了诊所里面,并且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樊守见状,白了他紧闭的大门一眼,伸手搂着我的腰道:“老婆,咱们今晚就招野毒物,如果收获好,明天我们就出村!”

我点头说好,他就说晚上要忙活,所以下午我们就休息。随后就打横将我抱着回了我们住的小楼里,一回去,就把我扔到chuang上,“老婆,昨晚你睡的太香,我就没要你,现在补上……”

说话间,就坏笑着眯着眼朝我扑了过来,就和饿狼扑食一个样!

毕竟和他做过很多次了,所以,这会也不挣扎,更不像以前那样害羞了,配合着他的索取。没想到,一下就让他兴奋起来,力气更大,速度更快,让我很快丢失意识。

他还特意在我快要到达的时候问我,“你老公有没有用啊?”

这家伙还记着之前的话呢!

我早已经意识被他弄得丢失了,轻咬着他的肩膀,说他很棒,让他愉悦的大笑几声,然后就加快了速度……

结束后,他就搂着我睡着,唇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着:“老婆你身体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蛊,让我甘愿为了你精力耗尽……”

“哎呀,你真没正形!”我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拉起薄被子,将脸挡住了。

他就哈哈笑个不停,虽然害羞,可我心里却甜蜜蜜的。

——————

晚上我们吃过晚饭,樊守就拿着手电筒,带着我去后山找毒物去了。樊守招毒物的方法本来是用药粉,现在却用我的血了。在家的时候,他就挤掉我手指上几滴血带上,这会涂在他的手心里,等着毒物上钩。别说,这招真管用,没多会,他带的蛊坛里,就装了十几种毒物。

可樊守不怎么满意,说是这毒物不够厉害,对付普通人还行,对付像活蛊人那样的人物是根本不行的。

想想,他打算去前面的一座吹风蛇多的山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更毒的毒物。我就跟着他一起去了,可过去之后,找到将近凌晨,也只是找到几条吹风蛇而已,并没有找到更毒的毒物。

樊守和我就有些失望的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山回村了。

结果我们刚收拾完,躺下准备休息,樊守的手机就响了,他懒洋洋的从破旧的床头柜拿起来一看,顿时,整个人坐起身来,接了电话,“老族长?怎么了?”

“阿守,你怎么会养了一只镇兽蛊啊?造孽啊!你这小子……哎呀咧,我快要被你气死了,赶紧的给我回来!”老族长气的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了。

樊守还想问他句怎么了,哪知就没信号了,在怎么打就打不通了。

“老婆,咱马上就回去吧!”樊守挂了电话,就朝我皱眉说道。

我刚才也听到他和老族长的说话内容了,所以知道上海那边一定出事了,于是二话没说,爬起来就和樊守收拾东西。

收拾完毕,我们就提着行李、带着虾伢子(大虾子的孩子)。和毒虫什么的,往山外走去。

刚走到诊所门口,准备和汪洋道别的,就听到楼上传来汪洋的笑声,“哈哈哈,是时候收获了!”

167,步步为谋的汪洋

听到汪洋这话,我和樊守对望一眼,樊守道:“这汪洋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老婆,你先在外面等着我,我进去看看。”

我刚要点头,可樊守又忙道:“不行,每次我一离开你,你准保出事。你……你还是和我一起吧!记住,跟紧我!”

他就放下手里提的行李包,牵着我的手往诊所里面走。

一推开诊所的门,顿时诊所里就传来了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来,恶心的我直反胃,樊守却使劲的嗅了嗅,然后厚重的眉毛拧紧,嘴里自语道:“这臭味像是守尸菌蛊的味道……”

说完他忙从兜里取出雄黄粉末拍在我身上,又嘴里唤了招蛊声,从手心里放出一条金黄色的蚕蛊放进我的头发里,我随后能感觉到那金黄色的蚕钻到我头发根部趴着了,痒痒的,我打算伸手来挠,被樊守给制止住了,“别动,这是我养了十年的金蚕蛊,是我身上最厉害的蛊了,今后留给你防身。它很敏感,一有点风吹草动的,就出来咬,你手指碰到它,它都不会放过你。”

“那你给我了,你怎么办啊?”我收回挠头的手,感动的望着他。

金蚕蛊我是知道的,以前听汪洋说过,说蛊的种类大致分为十三种主类:螭蛊、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毒蜂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三尸蛊。

其中有三大最毒蛊虫;

疳蛊(毒蜂蛊):又谓之“放疳”、“放蜂”。具体就是用端午节招来的蜈蚣、毒蛇等毒物晒干研成粉末,放在蜂蜜里,各种调制,然后引来毒蜂来养成毒蜂蛊。

三尸蛊(三色蛇蛊):苗族部落养蛊成风,极其擅长巫术和制蛊。其所作的毒性最猛烈的蛊中,最出名的是“三尸蛊”。此蛊做法不详,只知道是由蓝、红、白三色毒蛇制成。此蛊投于仇人身中,潜伏片刻后立刻发作,毒性异常猛烈。此蛊寄宿在宿主身体里,吸食宿主精血并注入毒液。使宿主全身痉挛、起毒疮,至死方休。

金蚕蛊:据说这种蛊不畏火、盐,雄黄,最难除灭;而且金蚕蛊还能以金银等物嫁之别人。叫什么嫁金蚕!而且毒素很强,被咬的人畜先会产生幻觉,然后会觉得自身被万条虫子啃咬,自己伸手拽掉自己身上的皮肤和肉,直到自己死为止,手里还抓着自己的肉……

所以,金蚕蛊土话又叫“生撕肉”。

当初听汪洋介绍的时候,他还特意拿出两条一模一样的金蚕来给我看,详细的讲解了一下,说,那两条金蚕,其中一条头上有小肉角的才是金蚕蛊,另外一条叫金蚕王。金蚕蛊和金蚕王要分开,它们是两种虫类。金蚕蛊是苗族人民养的毒害仇人的毒蛊虫,而金蚕王是蚕中之王,通体金黄,身体比普通的蚕大一倍。这两种虫子在云南比较常见,苗族巫蛊师经常服用金蚕王。因为传说金蚕王是一种补品,可以增加修行。

金蚕蛊不好养,汪洋说他养了五条,最后只剩下一条,至今才成蛊,他还不敢带在身上,因为有时候它并不听他的使唤。没想到,樊守却养了一条金蚕蛊近十年!

养了十年的蛊虫,自然是有感情的了,樊守肯给我,就说明他有多在乎我了。

“我身上的蛊虫多的很呢,别担心我,你跟紧我,一会恐怕会有不少脏东西进来。”樊守却无所谓的摆摆手,随即就朝我嘱咐了一句,往楼上走去了。

我也就不多想了,赶紧跟上去。

樊守蹭蹭的上了楼之后,我还在底下,因为我感觉这楼梯很不好走,上了白色的霉,踩上去滑滑的,我怕摔倒,特别小心的走的。

等我上去的时候,樊守已经走到了走廊的位置了,走过去之后,他突然朝我喊道,“趴下!”

我就赶紧趴下,这时他身体也趴下了,我趴下的一瞬间,就感觉到头顶处传来“嗡”一声,随即就是什么昆虫飞过我的头顶,翅膀传来风,都震得我头发拂动了一下。我赶忙小心翼翼的抬头往上方看去,只见屋顶处趴了好多的翠蜻蜓!另外还有一些我说不上来的红色甲壳虫、大黄蜂等昆虫。偶尔也还有几只在走廊处飞来飞去的……

“毒物恐怕都被守尸菌蛊吸引来了,你趴在原处,我进去找汪洋。”樊守小声吩咐我一句,他就开始往阿珠的房间蹲着身子走过去。

我这会早被屋顶那些毒昆虫吓得汗水滴答滴答的和下雨似得落在地上,听到樊守的话,都不敢回应他,只担忧的看向他。

只见他走到阿珠的房门口,从兜里拿出匕首,顶在门上,一点点推开门……

“嗡……”一声,一大群的黑色马蜂从门里涌了出来,还好樊守反应灵敏,猛地趴在地上,那些马蜂就这样飞出来,在走廊处来回窜飞了一会,就一只只的都爬上了屋顶,安静下来。

樊守看了我一眼,估计见我没事,他才抬头往阿珠的房间里看去,看完他“呃”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就慢悠悠的起身,低头望着里面,轻声道:“汪洋……这些守尸菌蛊,原来不是樊雅下的,而是你下的!”

“是……的。”里面传来了汪洋压抑着痛苦的怪音,“我在阿珠没死前,就在喂她守尸菌蛊了,她的身体里有血蛊,所以,用她的尸骨养守尸菌蛊,会给我带来数不尽的好毒虫……哈哈哈……你看到了,这些顶尖的毒虫,都将成为我的蛊虫……收获颇丰啊!”

原来守尸菌蛊是他下的啊,目的就是为了用这些菌蛊招野毒虫!难怪汪洋之前听到楼上的阿珠身上有守尸菌蛊,他一点都不害怕,不愿离开这了!他这个人做事情,怎么能这么缜密呢?

我都不得不佩服他了!只是,他这样活着不累吗?

“你这人步步算计,活的不累吗?”樊守双手交叉抱胸,睨着屋内,朝他鄙夷的说道。

汪洋好半天没有回应他,但屋内有各种怪虫子的叫声,还有毒蛇的斯斯声传来,我没看到,光是听着都头皮发麻了。

“樊守……没想到毒物太多,你帮我再拿几个蛊坛过来,在第一个房间的柜子里,有很多的玻璃蛊坛。”汪洋好半天才对樊守说道。

樊守鼻哼一声,“我才懒得……”说到这,他顿了顿,眼前一亮,“好,我帮你去拿!”

说完,低着头躲过几只飞窜的毒蜂,从第一间柜子里捧出四个蛊坛,先放到我这来,对我做了个咬手指的手势,然后点了点坛子里,再两根手指往前走动到蛊坛里,接着指了指楼下。

我立马就反应过来,这家伙是想我用血偷走几只野毒物!

我点点头,他见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宠溺的捏了捏我的鼻子,然后,就又跑到柜子里拿了几个蛊坛往阿珠屋里走。

他一过去,我就赶紧咬破手指,在面前的四个蛊坛里滴了几滴血,然后再含住手指止血。

我刚把手指放进嘴里,就感觉眼前一红,还不等我看清楚,蛊坛里居然爬来一只血蜘蛛!它进去后,本来有些要飞过来的毒虫都吓跑了。我见状,赶紧盖上盖子,心跳的剧烈,这可比我之前掉的那花蜘蛛毒多了!

就在我暗自惊喜的时候,一条蓝色的小细蛇嗖嗖的爬了过来,翘起头四处吐了吐信子,吓走了一些爬虫毒物,它自己钻进了蛊坛。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蛇,就赶紧的又盖上盖子了,只见它还一口咬在盖子上,估计反应过来自己落入圈套了。吓得我手一缩,心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没一会,一只很大的红色蝎子也爬进一个坛子里,我刚要盖盖子,一条小红蛇就嗖溜钻进去了,两只毒物进了一个坛子里?我犹豫了一下,眼见着第四个坛子里进了一条超大只的大花蜈蚣后,我也不敢多耽误,就把盖子一一盖上拧好,就两个坛子,两个坛子的将它们抱到了楼下的旅行包里,藏了起来!

藏好后,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跳这才稳了一些,我感觉自己第一次做了贼似得!

不过想到这些顶级毒物,我就好兴奋!

笑了笑,突然发现我现在的胆子好大!居然对这些毒物不害怕了!

看来接触的多了,渐渐也就习惯了。

我之后就不敢再进诊所里面了,所以,坐在枣树底下的大石头上,逗弄虾伢子,这会它盘在我的胳膊上,脑袋对我时不时的吐着信子,我就给它喂一块腊肉,它吃完就犯懒的将头搭在我的肩膀上不动弹了。蟒蛇其实除了饿得时候活动频繁一点,平时根本就懒得动弹。

它不愿动,我也就无趣了,抬头看着二楼处,发现窗户那边出现了汪洋和樊守的身影,可见两个人是下楼来了。

我忙起身去门口等着他们,果然不多会,见汪洋和樊守一前一后的下了楼,朝我走来,樊守走在前面的,手里捧着四个蛊坛,里面装的是一些毒蛇、蜘蛛、蝎子之类的,和我偷走的那些差不多。

汪洋让他放在病床上的大旅行包里,樊守放完就在脸盆里把手洗了,朝我走来,而且还对我扬了扬浓眉,使眼色。我朝他笑着点了点头,他就目光移到我们的行李包里去了,嘴角满意的上扬起来。

汪洋随后也把手里的蛊坛放到旅行包,就拉上拉链,对我们说道:“出发吧,这鬼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这地方也不欢迎你。”樊守白了他一眼,就走过来,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提着行李包往村外走去。

因为这个季节断桥下的小河水位不高,水流也不窜急,所以,我们来的时候,是直接在这里放竹排进村的,这会出村也是从这里出去的。

过了河之后,我们三个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才在天黑的时候,到达镇上。本来打算在镇上,和汪洋分道扬镳的,结果,当晚最后一辆大巴车上,我们又遇到了。并且还都坐在最后一排的八人座上。

汪洋看了我们一眼,没说话,而是目光移到车窗外。其实天已经黑了,窗外什么也看不到。

樊守看到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他让我坐在里面,他坐中间把我和他隔开了。

车开动了没一会,我就困的不行,头靠在樊守的肩膀上休息,樊守却说后排座上没人,让我把鞋脱了,脚放在车座上,头枕着他的腿睡,我也不矫情,就照他说的做了。睡到一半我有点冷打了喷嚏,樊守想要躬身拉开旅行包拉链,替我拿一件外套的,结果拉链拉开一点,看到里面的蛊坛了,就重新拉好,扫了一眼汪洋,一看就是怕被汪洋发现我们包里的东西。

“我不冷,刚才就是鼻子痒痒。”我轻声说了句,随后闭着眼睛又睡了。

樊守也就没再说什么了,也就闭着眼睛休息。

等到了车站的时候,乘务员推了推我们,“到站了,你们俩个醒醒噻!”

我这才猛地坐起身,樊守也伸了伸懒腰,往窗户那边看了看,却没看到汪洋了。

而我坐起身之后,发现身上掉下来一件外套,伸手捡起来一看,居然是汪洋的!他居然在我们睡着的时候,偷偷给我披了外套?!

我有点懵。

可不等我再反应过来,樊守就吃味的从我手里夺过外套,直接从窗扔出去,“还不晓得衣服里有没有脏东西,老婆,你身上没什么不对劲吧?”

168,吸火神蛊

“没有呢,都挺好的。”我摸了摸身上,并没有被毒物毒到的异样感。

樊守就让我穿上鞋,他则提着行李包,率先往车下走了,我随后跟着下车。

下来之后,樊守说坐汽车比较好,而且最好是那种半路拦着的长途汽车,因为这样可以不用安检,免得包里的蛊虫被没收。

可天太晚了,我们并没有坐到车,所以,在市里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了,第二天一大早,樊守去找旅馆的老板打听了一下,知道去哪坐那种不用安检的长途汽车后,就领着我吃完早饭,结完帐,就出了旅馆去了那里等。

大概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来了一辆开往上海的长途汽车,我们就上去了。

上了车之后,坐了一天半的长途汽车,才到达上海。我们在郊区的时候就下车了,所以,也没有进车站。我们下车的地点正好离我们住的拆迁区不远,我们步行到了暂居的小楼。

一进去,就看到院子里的水泥空地上,站着十来个男村民,身上都沾着水泥浆或石灰,一看就是刚从工地干完活回来的。

他们聚集在一起,正七嘴八舌的用家乡话说着什么“这怪物是个啥子东东?”“好像是什么蛊虫,以前长辈们说过,说是守护村寨的……”“我好像也在祠堂里的画子上见到过。”“……”

樊守听到他们交谈的话语,牵我的手紧了紧力度,就朝他们走过去喊道:“啥子事情,都聚在这呢?”

他这么一喊,大家都不说话了,一个个扭头看向我们,“呀,蛊公蛊婆回来嗦!”

谁喊了一句之后,就跪下了,其他人就都跟着跪了。

我看的有些不适应,樊守却无所谓的走到屋里,将包放在桌子上,喊他们不要跪着了,进来说话。

哪知他们一个个都不敢进来,这时,楼上突然传来“吱吱吱”的怪叫声,声音很大,听起来不像是一只小的镇兽蛊发出的声音。

樊守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跑去。我也紧跟着上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族长那么气愤。

一上去,就见二楼走廊那,老族长拄着拐,身子颤抖着往我们房间瞄,我们房间的门则是虚掩着的。

“看啥子呢?”樊守上楼后,就朝老族长走去了。

老族长一看到他上来,先是一愣,随后居然气愤的拧住白眉,举起拐杖就往樊守的身上打来,“你个臭小子,啥子蛊不好养,非要养这邪祟蛊!祖宗们留下的祖训,你忘掉了吗?”

樊守一闪身给躲了过去,老族长没打到,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关键的时候,是樊守敏捷的窜到他身边,扶住了他。

“你个臭小子!”老族长刚站稳就朝樊守骂了一句,他因为牙齿掉了,这么一骂,吐沫星子往外直喷,樊守头往后仰了仰,边躲边问他怎么了。

老族长就气的拿拐杖指着我们房间道:“你个臭小子,晓得镇兽蛊是个邪祟蛊吧?养了它的人,就必须每天都喂它喝血,而且,这个邪祟贪得很,如果喝不饱,就不听话,祸害人去……以前咱寨子为了阻止别个寨子的巫蛊师迫害,老祖宗们养了这几只怪物,后来那几个养镇兽蛊的巫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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