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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魂棺-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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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反光带，怎么说呢，不但在移动，而且并不是按照直线移动的。”魏楠的表情格外严肃，并开始用手比划：“先是朝着前方，紧接着朝着右边，紧接着再朝着左边，有点类似于S形状。”
说到这里，我脑海中的画面又是一变，试图复原这种描述。但却发现，自己的想象力，有些匮乏。
“会不会，是某种动物？”明魅在沉思之后，忽然开口说道：“是这种动物的身体上面反光？”
明魅的话，提醒了正在冥思苦想之中的我们。的确，我们今天见到的哲罗鲑的鱼鳞是暗红色的，其他的鱼类，或许也有比较光泽的鱼鳞，有可能产生反光。
“可是，如果是动物的话，这东西是不是有些太大了？”魏楠深深的吸了口气，最终摇了摇头：“我曾经追着这条反光带，却发现其实它距离我很远。”
“我不敢随便做估计，但根据我多年潜水的经验，那条反光带，应该有十五米以上。”
十五米！
所有人再次沉默，十米是什么概念？我们的这条改装船，总共才有近二十米的长度。而陈教授曾经在今天信誓旦旦的说，我们看到的这些体长达到三到五米哲罗鲑，已经超出了学术的范围。按照种群和环境相互影响的理论来说，湖区里面的鱼，绝不可能超过三米的长度。
十五米？什么庞然大物能够有十五米？一条船那样长，或者是五层楼那么高？
然而，魏楠教练之后的一番话，却让我们所有人感到震撼。
“今天回来的晚了，让大家担心，在这里像大家道歉。”魏楠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苦涩：“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只要下水，好奇心是收不住的。有又一次在海上，我下潜的时候看到了鲨鱼捕猎，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看完整个捕猎过程。”
“还有一次，我追一条两米多长的乌贼，追了好久，直到氧气几乎耗尽……”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今天当我发现了那条神秘的反光带的时候，就始终向着摸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再说，这不也是你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所在吗？”
“所以，我就尽可能小心谨慎的追踪着那光带的移动，不久之后，我发现前方一片湖底水域，出现了变化。”
“首先，是那条光带在移动到这里之后，忽然一闪就不见了。消失的非常突然。”
“我记住了光带消失的位置，于是朝那里靠近，却发现了——一条沟。”
“一条沟？”我下意识的问道。
“对，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如果是在海洋里面，这样的地形被称之为海沟。但湖里面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魏楠回忆道：“这道沟的面积不小，好像湖底处的一道裂缝。我确定，那道反光带就是在这里消失的——它，沉进了这道沟。”
“这道沟有多深？”邱连虎眼神闪烁，沉声问道。
“那是手电光线很难到达的区域，我不知道。”魏楠十分肯定的说道：“但根据我的经验，这条沟，很深。有可能一百米，甚至更深！”
“这怎么可能？”陈教授拼命的摇头：“整片湖区经过仪器测量，最深的水域达到了200。你下潜的深度已经有超过一百五十米了。如果这条沟还有百米深的话，整个湖区的测量数据，就被全盘否定了。”
“这些我就不知道了，我的判断是根据经验。”魏楠看了陈教授一眼，随即用手按在了摊在桌面上的地图：“那条沟很深，而且向着前方延伸，我认为，主体结构所处区域，大概就是这里。”
他手指的方向，是此前我们划分湖面区域里面，第十三个区。
又是十三？
我的心中一动。事实上，区域的划分是陈教授做的。十三区是整个湖区的最深处，从外向内编号而成。所以，十三区紧邻二、三、六、十二四个区域；也就是说，距离我们今天探查的区域，十分靠近。
“等一等，你刚才说了海沟。对不对？”陈教授刚才还不断的摇头，似乎准备随时反驳关于水深的观点，此刻却眼神中满是兴奋，一把拉住了魏楠。
“你是潜水教练，你一定在海洋中潜水的时候，见到过很多海沟吧？你在湖底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很像海沟？”
“教授，如果要让我根据经验说的话，真的很像。我认为海沟的形状，就和地表的高山峡谷一样，裂缝处都是岩石结构。所以，不难判断。”
“这有可能是真的，有可能是真的！”陈教授兴奋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喀纳斯湖是我国唯一一个属于北冰洋水系的湖泊。湖水的来源是高山融水，但早就有人提出质疑，阿勒泰地区的高山融水，不能够满足这样巨大的一片水域组成。”
“还有人曾经提出过一个疯狂的假设，喀纳斯湖底和地中海的某处，通过地壳深处的裂缝相连。如果这条沟真的属实的话，很有可能连接到——另外一片水域！”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超过环境承载能力的巨型鱼类的存在，就有科学解释了。”
第二十三章 媒体
从这一刻起，气氛便不同了。
陈教授的兴奋，从整夜未眠，不断用笔录的状态上，可见一斑。
他兴奋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学术上面的发现。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崭新的、有突破性的学术命题，似乎我们的探秘之旅，变成了他的主场。
同样振奋起来的，当然还有我和邱连虎。
魏楠教练发现的这条“海沟”，以及那神秘巨大的反光带，和大哥信中的内容高度契合。我们有理由相信，湖中确实有些不可思议的现象发生，而这些不可思议的、神秘的事物，或许终将帮我们指引，找到那神秘的龙息石。
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去那里——那条“海沟”。
而在这之前，需要一些时间。
哲罗鲑异常凶猛，我们需要将自己武装起来；而深水探测，需要更加精密的设备。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面，陈教授是最忙碌的人，他打电话让朋友连夜开车进去阿勒泰地区，运送最新款的水位和水流检测器。
同时，商芷羽吩咐阿勇，带着大量现金驱车到城镇上，购买武器。其中，包括大量的管制刀具，土制炸药，当然，还有几柄猎枪。鱼群如果疯狂，我们这些疯狂也要达到目的的人，会更加疯狂吧。
四天的时间过去了，陈教授的设备到了，已经进行过水中调试，准备工作就绪。
按照计划，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再次下水，没有想到的是，下午的时候，秦八爷从外面拿回来一份报纸。
“看看吧，各位老少爷们，最几天的新闻。”
开始的时候，我们谁也没在意，但看过报纸的内容之后，纷纷皱了眉头。
“喀纳斯湖近日出现不明生物……”
“不明生物在游船附近水域出现，被岸上游客清晰拍摄……”
带着照片的新闻，占据了整个版面。先不说新闻的内容，单单从这些照片的数量和质量上看，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很显然，这些照片并不是同一个人拍摄的，有人是在游轮上刚好看到了水中的暗影，一道一道颀长的影子，十分清晰，用相机照了下来了；还有人是在山上，从上到下的方向，拍摄了水面的全景。全景的照片则更加震撼，那些大大小小的长条状暗影，几乎涵盖了整个视角湖面。
新闻报道采用了“水怪”这样的标题。在我们看来，这些暗影，正是不久前曾经围困我们的那些巨星哲罗鲑，但群众和游客显然不清楚他们的身份。正因为如此，媒体新闻的价值彰显了出来——人们对于“水怪”报道乐此不疲，关注度极高。
而拍摄的日期，则正是我们休整的时间段。也就是说，那些鱼群在近日期间，活动很频繁，甚至多次和游船有了交集。
“这样也好。”顺子双手握拳，嘀咕了一句：“最好游客都害怕水怪，全都不游湖才好。这样咱才能痛痛快快的在水下搜一搜！”
“这是做梦……”梁六爷狠狠白了顺子一眼：“臭小子，你动动脑筋好好想一下，这几天闹得厉害，游客会多还会少？”
梁六爷的话很快就应验了，而且——
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们次日出行的时候，经过游船码头的当下，看到了数以百计的派对的游客。
这些游客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每个人都扛着长枪短炮，兴致勃勃的在那里等候登船。而远处的湖面上，隐约有几个小小的黑点，那是早上发出的游船，还没有归来。
游湖的人，的确比前面几天多了，而且，呈现了几何倍数的增长。
可以想象，不光是游船上，周围两侧山峰的所有观景点上面，也一定架起了不少“炮台”。在这样的关注度下，我们所有的行动，都会赤裸裸的暴露在民众的视线之中。
这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毕竟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游离于常理和法律之外。
“你是龙头，说说看吧，撤回去，还是怎么办？”商芷羽看了看岸边的人群，继而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望向了邱连虎。白虎将军的脸上，也是一脸的深沉。
忽然之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既然这些人想要看到水怪，想要凑这个热闹，为什么不满足他们的心愿？”我打定主意，走进船舱：“周专家，咱们掉头回去，采购点东西。”
从塔布斯那里，我们买了两只刚刚宰杀的山羊，之后重新出发。
中午时分，来到了标号“十三”的水域。
这里是地形标记水深最深的区域，也是魏楠认为“海沟”式地形结构的所在。
当然，这里还是每一条游船的必经之地。
在湖区搜索已经进行过几天，对于这里的气候，我们算是很熟悉了。明明是晴朗的天气，去可以很快起雾。今天也是如此，我们刚刚停止了马达，雾气就开始弥漫。
此刻看来，除了仙境一般的美景，还有一种陌生的恐怖气氛。
明魅从起雾的时候，就开始沉默不语。望着远方的雾气，忽然开口说道：“张天野，我觉得你今天的计划，能成功。有什么东西，就在我们附近，它们，在盯着我们。”
我点了点头，便和顺子，阿勇一起，将两只整羊分割。
这里当地出产的羊肉一点怪味道都没有，生肉的时候就散发着一种血肉香气。我甚至隐约觉得有些可惜了。
“噗通，噗通！”随着断碎的羊肉如水，那种紧张和不安的气氛，再次浮现。
顺子手脚麻利，将所有的羊肉都丢进水中之后，一手拿着砍刀，一手握着猎枪，嘴角上浮，似乎满是期待。而一旁的阿勇则把玩着一颗土炸弹，不断的向上抛起。
邱连虎则望着水面，沉默不语。
“哗，哗哗……”后方水域出现了水波流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声惊呼。
“你们看，那里有一条船啊！”
“喂，你们看到水怪了吗？”
两条游船一前一后，穿过了雾气，驶入了我们的视线。
当这些游客看到顺子等人的手中握着武器的时候，脸色微变。
“这些人肯定是来找水怪的……”
“你们是不是已经亲眼见到过水怪？停船停船，快停船！”
人们一下子兴奋起来。毕竟他们都是因为水怪的传闻，或者赶来湖区，或者滞留没有离去，所有的目的就是为了一睹传说中水怪的真面目。此刻，看到有人全副武装的守在这里，猎杀水怪，当然觉得刺激又兴奋。
俗话说得好，众人拾柴火焰高。在游客们的强烈要求下，两艘游船全都暂时停了下来，并开始朝着我们船体靠近。
“这帮孙子，不知道咱们是在这里玩命吗？”梁六爷气的差点没有翻白眼，却被身前的秦八爷拦住了。
“六哥，这种事情小意思，看我的。”秦八爷使了一个眼色，随即走到了船头。
那些游客看到秦八爷的时候，也愣了。
八爷看起来五十上下，中上等的各自，相貌衣着均精明干练。下颌之上，留着一抹花白的胡须。乍一眼，谁都看不出来他是做什么的。
“各位朋友，大家好。我们是来喀纳斯湖，进行水生物考察的。”八爷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这一位，就是我们科考项目负责人，XX大学陈教授，是我国水生物学领域的专家……”
躲在船舱之中的陈教授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反映了过来：自己被当做挡箭牌推出去了，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还愣着干什么？老陈，快去露脸啊！”周中华焦急不已，伸手去推他：“这么好的出名机会你都不要……你要，知道像我们这种搞科研的人，尤其是民间的，想出名有多难吗……”
第二十四章 正面交锋
“我不去，你们不能打着我的旗号，我是有单位的人！万一见报了……”陈教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这是他的底线。
“真是的，我老周去！”周中华咬了咬牙，深深吸了口气，直接钻出了船舱，就像领导人接见一样，朝着对面的两艘船上的游客们摆了摆手：“大家好，我是XX大学的水生物学教授，陈中华……”
听到这里，我先写笑出声来，这周专家平时连一句大点声的话都不敢说，现在伪装成另外一个身份，竟然有板有眼的。而且，“陈中华”这个名字也组合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那些游客见到真的有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站了出来，也倍感好奇。
眼前之人，看起来四五十岁年纪，个子很矮，头发谢顶了一半，鼻梁上面的眼镜也是十分老旧的，整体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猥琐和诙谐。
但是，要说这人是个专家，也可以理解。不是人们常说嘛，越是学问高，就越不修边幅。
于是，倒是绝大多数的游客都认同了秦八爷的说法，也认同了“陈中华”这个教授身份。
有了这样冷不丁先入为主的概念，再看我们其他人，似乎身份也焊好猜测了。
年轻一点的要么是助手，要门是学生，年长一点的，也是专家或者工作人员。个别长得凶悍的，说不定是雇来的安保人员或者当地人。
“现在的科研人员，有这么多漂亮姑娘吗？长得可够俊的……”游客中不知道是谁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我们都还好，秦朵朵已经快要绷不住了，躲在顺子身后，狂笑不止，却不敢发出声音。
“我说陈教授，你们有什么发现没有？让我们开开眼吧！”
“对啊对啊，好不容易来一趟喀纳斯湖，到底有没有水怪啊……”人们再次热情高涨，开始纷纷呼喊起来。
“好，我要告诉大家的是，经过我们这个团队多日以来的考察，可以确定的是，在这片湖区的某个地方，的确存在着未知的大型水生生物……”
“大型生物？那就是说，真的有水怪了？”对面船上的游客们，很多都兴奋的尖叫起来。
“还不能这么说！”周中华很好的融入了自己扮演的角色，推了推眼镜，十分严肃的说道：“科学嘛，都是讲究真凭实据的。我们只是通过声纳测量了出了水下异动，但在没有确定这种生物究竟是和种类之前，绝对不会轻易下结论的……”
“那就是有了，那就是有了！”
“对啊，这是科学仪器探测出来的，怎么会有假？”
“大家的热情，可以理解。请先安静一下！”周中华故意的咳嗽了几声：“我要在这里严重告诫大家，这种未知的水生生物，很有可能带有极强的攻击性，所以，我建议大家尽可能远离水域，在游览之后立刻返回码头，其他时间也不要接近湖岸。”
“切，我们才不怕呢，能见到水怪最好！”
“对啊，我们这么大的游船，害怕水怪不成。”
听到这里，不少游客不以为然，但也有的游客开始进展起来。毕竟顺子和阿勇等人的手中，全都握着真刀真枪。
“快开船吧，这里是深水区，你们是普通游客，不要在这里逗留……”周中华似乎扮演这个角色上瘾了，不但开始滔滔不绝，而且还动手指挥起来。
“啪！”
忽然之间，从我们船身侧后方传来了水花撞击的声音，这声音没有什么特别，就像是水浪撞上了船舷，或者是有什么东西不小心被丢进了水中。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对面两船的人，全都长大了嘴巴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的身后。
“你们，怎么了？还不走吗？”周中华微微一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游客们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和状态。
“刚才，那是什么？”对面有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喂，刚才在你们船的后面，有个东西从水中钻出来，然后又落回去了……”
短暂的宁静立刻被骚动所代替，对面几乎每一位游客都举起了相机和摄像器。
“刚才我看到了，那肯定就是水怪？探出水面的，就是水怪的尾巴……”
“不可能，我觉得那是水怪的一条爪子……”
随着对面的引论纷纷，我们才意识到片刻之前发生了什么。
“散开！”
我低声喝了一句，所有人全都分散，各执武器，警惕的注视着船舷周围的水面。
而此刻，冒牌的“陈教授”已经忙不停的躲进了船舱，而真正的交手陈文渊，则立刻钻了出来，不愿放过看到水中异像的机会。
在这个关头，自然不会有人再去在意怎么冒出来一个更像专家的人。不管是我们还是对面船上的游客，全都在注视这湖面。
“咕噜，咕噜……”
似乎就在一瞬间，周围湖面水流而动流速变快了，变得躁动不安，不少地方在冒着水泡，打着水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从极深的地方，朝着水面游来。
“你们看，那是什么？”不知道是哪位游客尖叫了一声，在距离其中一条游船二十多米的地方，水下出现了一道暗影，颀长，呈现深色。
“咔咔，咔咔！”顿时响起了一阵快门声。
然而，当这道暗影快要靠近的时候，才看到那是多么惊人的庞然大物！长度足足有六米以上，甚至达到了将近七八米。
“天啊，水怪，水怪来了！”
尖叫声此起彼伏，这些游客怀着猎奇心态，想要一睹水怪的真面目，然而当这道暗影靠近的时候，才唤起心中深深的恐惧，绝大多数的人在匆匆拍照之后，都选择龟缩进入船舱，进行躲避。只有少数人还站在转头船尾，疯狂的按下快门。
然而，真正让人恐惧的事情还在后面。一道又一道，数十上百条颀长的暗影，开始朝着我们所在的区域集结，来势汹汹。
“终于来了……”我心中一阵感慨，紧握着手中的柴刀。这些显然就是哲罗鲑鱼群，羊肉的香味，起来作用。
“快、快开船！”游客中有人歇斯底里的喊叫了出来，其中一条游船没有动静，而另外一条却反应迅速，掉头想要离开。但此刻，为时已晚。
大量的哲罗鲑将水面封死，那条游船寸步难行。开动的时候，甚至会直接装在紧贴着水面游动的鱼身之上。
“砰，砰砰！”鱼群不断的撞击船体，那条船进退两难。
“救命，救命啊……”女游客的尖叫声，变成了沙哑的嘶吼。
再也没有人胆敢靠近船舷，船舱之中人满为患。
“动手！”我一使眼色，顺子早就等得不耐烦而来，直接端起猎枪，朝着水中轰去。
“砰！”猎枪里面装着的不是普通的子弹，而是铁砂，能够造成大面积的杀伤。
“砰，砰砰！”阿勇也不甘示弱，接连放枪。被枪击中的水面，顿时会出现激荡的水花，那些受伤的鱼，开始扭动巨大的身躯，挣扎游曳，水面出现了点点红斑。
商芷羽的动作更快，当即点燃了一颗土炸弹，直接丢进了三条船中间的区域。
“轰！轰轰！”几声闷响，土炸弹在爆炸的时候，溅起了三米多高的水花，几条哲罗鲑断裂的血肉之躯，在水花中若隐若现。
“不要开枪了，不要炸了！”陈教授一边扶着船舱的墙壁，一般焦急的跺脚：“这些鱼能够长到这样的规模，或许生存了几十年上百年，不能全炸死啊……”
商芷羽又丢掉了一颗土炸弹，等到爆炸声过后，方才收手。
短短的时间之内，水面上浮现了不少鱼类的尸体，其中绝大多数都体积巨大。我们此前只是在水下见到了过它们的踪影，此刻尸体浮出水面，横在血水之中，才能够看到这些凶猛的食肉鱼类，是多么硕大。
尸体的长度，三米，五米，甚至超六米！
这样的长度，远远超过了大大路上横行的狮虎一类的猛兽，甚至已经和海洋中的一些鲨鱼种类，体积不相上下了。
如果将这些超乎想象的哲罗鲑比作在湖区凶猛异常的捕食者，我们现在扮演的角色，就是猎人。
猎人和猛兽，最终必定要正面交锋。
第二十五章 恐惧的根源
野兽有没有智商？我的经历告诉我，是有的。而明魅特曾经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不要小看了兽类，有的时候，兽类的情感比人类还要丰富；甚至，它们更加聪明。
但是，我却不知道，这些水中的是肉鱼类有没有智商，有没有情感。因为此前我和明明讨论这个问题的范畴，仅限于陆地上的兽类。
很快，我想我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或许鱼类在智商上，是较为低等的生物，但它们却能够轻易的察觉到危险源头在哪里。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水面开始沸腾，开始变得躁动不安。
湖水被染成血红色的同时，荡起了阵阵波涛。
一尾一尾的哲罗鲑，放弃了口中的食物，开始朝着我们所在的船只聚集靠拢——它们，想要将我们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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