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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也不知道宫主叫什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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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连泉注视符远知远去的背影时,也变得目眦尽裂,表情狰狞了。
城里一片混乱,穹山剑主叶望砂的长相不见得人人认识,但魔龙幽煌在半空怒吼他的名字,这世上大约没几个不走心的道者家长会给孩子取一个早已名动天下的名字,总得避讳一下以免尴尬。
如果顾景惊鸿叶望砂战败于幽洲魔龙之手,他们这些普通修真者还有什么出路?
恐慌瞬间炸开。
“啊啊啊啊——快跑啊——”
各种大呼小叫响起,一时慌了神儿的道者,在秩序上也没比受惊的凡人好多少,而且踩踏事故可能更严重。
“别跑!”
符远知拉住一个女修,谁知女修跑得太急,硬生生拉断了自己的袖子。
“阴影里的魔龙等着你们送货上门呢!”
符远知的吼声淹没在慌乱的奔逃之中,他的眼底不由得爬上一缕危险的血红。
大难临头,什么道心都靠边站是吗,反正蠢得让其他魔吃,不如直接我来算了!
在他身体里的魔气蠢蠢欲动之时,眼前似乎闪过一道无法忘却的清澈刀光。云端上的云梦之主垂首看着他,那道目光在万年里始终不曾消退,那双眼睛看着他,并无明确的悲喜好恶,只在瞳孔深处,似乎暗暗藏着些许期望。
他停在原地。
不能这样,符远知想,为所欲为的话,我与那些死在斩雪下的普通魔头还有什么区别?
他的手心忽然一热,于是符远知低下头——他自己有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写的了,手心里金色的灵力写过四个字,摹写云梦天宫广场上云梦之主当年留的宫训。
有所不为。
人潮从他身旁涌过,无数跌跌撞撞逃跑的身体撞在他的肩膀上。
我为什么要入魔呢……
符远知回忆起万魔窟上俯瞰他的兄长,他的兄长们哈哈大笑,并且指着他,毫不避讳地大笑:“傻瓜,修真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大家都这样,就他傻。”
“傻弟弟,有了实力才可以碾压别人,不然就只能再见咯!”
人皆如此,便是代表如此即是正义?
符远知忽然伸出手,魔气在他手臂的皮肤上若隐若现,似有黑鳞隐约浮现,他一把抓住一个女修的肩膀,五指伸出的爪尖已经刺入了女子的皮肉,她一声惨叫,成功换来片刻惊悸。
“都别跑了!”
符远知举起那个女修,环顾四周惊恐的脸:“你们是被屠夫拿刀追赶的猪吗?今天屠户打折吗?”
“你——”一个道者惊恐地指着他的手臂。
符远知看了一眼那个道者,好像是丹鼎阁的,还是不小的门派呢。
“你们的修行喂猪吃了?这是魔徒的控心之术,全都勘不破吗?”符远知一把将那女修摔在了地面上,嘭地一声,血肉横飞,但赶在道者们惊呼之前,女修残破的身体里露出一截色泽诡异的条状物。
“魔龙——那是魔龙钻进了人身!”
人群惊呼,符远知拽出那条龙,像拎着一根麻绳一样甩来甩去:“魔徒以人心负面情绪为武器,但这种钻进去的夺舍方式太恶心了,连我都看不下去。”
“你们自诩道门正统,事到临头,没牙的凡人老太婆都敢拎起菜刀追砍入侵的匪徒,你们呢?”
符远知看着他们,魔龙制造的恐惧被更恐怖的画面击破,符远知踩着血肉模糊的道者尸体,毫不避讳地把那条龙的脖子一拧,抽出龙魂,搓成一根细细的……拉面?
一根不够啊……符远知叹了口气,说道:“别愣着,魔徒没你们人多,还不上!”
丹鼎阁那个道修率先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怪异药粉,往天上一扬,大喊:“魔徒还不现身!”
一时间,不少沾染了药粉的道修真是透出紫黑色的魔气。
“上!”
符远知率先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抽了一个魔龙的龙魂,搓了一下,这个修为不如刚才那个,不够筋道。
与此同时,怒海黑潮里,一道雪亮的光从深海冲出,像一片海幕晶化作千面琉璃。
第94章
琉璃静止于出水刹那; 海潮似乎也因此停止了咆哮,整个海天之间一片悠长的静谧。
鬼鲛从浪潮里争相爬出,顺着海城港口的山崖向上爬; 他们的粗砺的鳞片在嶙峋起伏的黑色山石上摩擦; 留下一道一道白痕。
伴随他们疯狂爬动的声音,宫主飘到悬崖边,感觉自己看到了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的……
小龙虾?
长得很像,音效也像!就是不知道吃起来什么味道; 徒弟会不会喜欢?
“连泉你来一下。”
琴灵闻声而动; 片刻后听了宫主的吩咐,脸色无比诡异地回到梦魔身边; 梦魔脖子后面凉了一下; 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主人说; 借你的梦魇们拿来用一下。”
说完不等梦魔回答; 琴灵已经动手了,他从梦魔身边浮动的魔气里抽出那一团一团黑色的噩梦聚合体; 团成一大团,用自己本体的琴弦辅助一下; 梦魔只看见琴灵连泉白葱般细长的手指在一团黑屋里飞快地动作; 不大一会,那些梦魇……
“渔……渔网?”
梦魔呆滞,这渔网还有一根线连在自己头上!
连泉冷着脸; 仿佛在进行某项神圣的重要任务; 他把渔网往海里那么一撒; 被穹山剑主的剑气吓得只会爬墙的鬼鲛,慌不择路,连逃都逃不了就被一兜子网了起来。
“没听说过徒弟修魔食魂儿,师父动手给抓的啊!”梦魔大叫起来,“而且您还是道者!我修魔的时候,师父不把我吃了就已经很顾忌师徒情分了!”
宫主看了他一眼,全然不理崩溃的梦魔,仍旧指挥着琴灵,一网一网继续捞。
城里不少道修自发护住身旁的凡人,幽洲魔龙见此情景,顿时集中扑向那些凡人,并且趁着道者回身保护凡人的时候,再一举攻击露出空门弱点的道者。
符远知手里的龙拉面已经攒了一把了,可这几千年里幽洲魔龙的数量似乎成倍增长,黑云之中依然不知隐藏着多少魔龙正在虎视眈眈。
海天之间一瞬间的安静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
半空中,一颗头几乎快要和整个海城一样大的魔龙俯瞰着海面,他的双眼就像两轮血月,魔龙忽然昂首摆尾,一天黑云被他全部搅乱,仿佛万里山峦压在天空,恐怖的威压当头照下,连靠近他的龙子龙孙都受到牵连,一个个皮肉裂开,鳞片脱落,惨叫着从云层里坠落。
“吼~~~~~~~~”
巨龙发出低沉粗哑的长吟,无数团猩红的龙火从他口中喷出,像是燃烧的陨石雨,它们纷纷砸向风雨飘摇的海城。
宫主的手按在斩雪背上,但有人比形态缩小后的他快得多。
海浪中立起琉璃墙,无数水晶般透明的飞剑从深海里飞出,裹挟着大海带来的自然伟力,海潮被剑光照耀得澄澈雪白,逆向翻卷,把海中黑色的怒潮压向更深的地方。
海城里惊恐的人群不由得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
白浪裂开,叶望砂如同一道流星,却是从地面划向天空,他就像璀璨的金星在晨曦升起,那一线剑光化作漫天剑影,每一道剑刃像山巅被正午太阳照耀得透明的冰雪,折射的光虽然并不伶俐,但高寒不可融。
飞剑穿过天际,十洲三岛的人,这里也包括有修为的道者,很多人都觉得剑修最厉害,可能就是因为这种万剑齐出的震撼场面了,如果这一招出自几乎是公认的第一人之手……尽管叶望砂没有手。
剑如惊鸿,掠过海天,一道道清光穿过龙火,猩红的火光在不等到达海城时就已经破灭,残留的烟影在黑色天空下红彤彤一片。
天幕下叶望砂的身影依然明亮清晰,他踩在浪尖上,那道浪就不敢回落。
他身边剑光骤起!
顾景惊鸿不再作漫天飞剑,而是回落到剑修身边,叶望砂站在浪尖上,衣袍与长发在怒浪里若隐若现,整个人本身就宛如一把长剑。顾景惊鸿剑不再声势浩大,重新收束成一线,天空中的巨龙发出狰狞咆哮,深海颤抖,然而一线清亮剑光再次逆行而上,直直穿过了魔龙颌下!
轰——
剑击穿魔龙庞大的身躯,所发出的声音不啻山崩石裂,魔龙在天空翻滚,他的身上散发出漫天黑雾,魔气从每一道鳞片的裂缝里泄漏出来,丝丝缕缕,隐约有遮天蔽日的趋势。
“魔龙看剑——”
一声大喝,不过穹山剑主叶望砂从来没有干过在出招前大喊招式名这种事儿,因此,这一声大喝来自穹山另一位知名剑修林道长。
本名不提也罢。
“叛徒!”
魔龙幽煌发出嘶哑的怒吼,但他的吼声淹没于长剑破空时的凛然风声,叶望砂的剑从他背后穿出,又一个倒转重新穿了过来,纷纷扬扬撒开漫天鲜血。
——魔门叛徒当然不是喊的林道长,是他身后另一个女修。
魔佛池雪混在穹山剑修的队伍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翻了个白眼。
真正的魔门叛徒早都跳到幽煌头上去了。
突然出现的血涟尊者谢然,同样一身白,然而僧袍的下摆被染得血红,就像雪地红梅;脖子上挂着的佛珠飞了出去,一个个拇指大的佛珠瞬间变成真人头骨那么大,空洞洞的眼眶里冒出血红的光,比魔龙的鳞片要红得多。骷髅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一口一口咬在了魔龙身上。
骷髅咀嚼鳞片,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血莲花如雨后春笋,漫天盛开,魔龙上下挣扎,拼尽全力试图冲破封锁,奈何谢然一手落井下石的好本事,同为魔修,比剑修更会封死魔龙的挣扎。
魔佛神采飞扬,踩着魔龙老树盘根般的龙角,反手向空中一抓,竟然抓住了顾景惊鸿剑,那把剑没有剑柄,居然也没有割伤他的手心,谢然手起剑落,干脆利落,伴随着一声惨烈的痛呼,一棵大树一样的龙角从天上掉了下来。
顾景惊鸿挣脱了谢然的魔爪,一溜烟飞回真正的主人身旁。
他站在呲呲冒血的龙头上,居高临下,器宇轩昂,广和宫魔修没自家老大跑得快,此刻匆匆赶来,就只看见他们的血涟尊者明明一把年纪,却得意得像个鲜衣怒马少年郎,于是整齐划一地转头,果不其然,看见怒海浪尖上站着穹山剑主叶望砂。
很想问一下,你们穹山缺不缺扫地的,我们家尊者很合适,便宜卖给你们。
破天荒地,浪尖上的叶望砂微微抬头,海水顺着他苍白的下颌滑落,在皮肤上留下蜿蜒的水痕,他微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冲他挥手的谢然,嘴角轻轻翘起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小弧度。
但是谢然看见了。
“叶……”
浪尖却忽然翻滚卷起,原本站在浪头的叶望砂向后一仰,海水瞬间将他吞没。
“叶望砂!!!”
“剑主——”
林道长大骇,注意力全在那边,一条魔龙的尾巴嗖地一下卷上他的脖子,林道长手中的断水剑亦有无数分影,但那魔龙似乎打定主意鱼死网破。
刺啦——魔佛池雪直接把那魔龙连皮带肉带鳞片挠下一条,女魔佛的指甲黑漆漆的,又长又尖,挠了一手的肉丝,海面上,谢然已经冲向了海中,但林道长的表情因为面前一双手,变得更加惊恐。
“叶望砂——”
谢然毫不犹豫地跳进冰冷刺骨的海水之中,海里充满鬼鲛与魔龙们释放的魔气,这些扭曲堕落的魔物们,满心里都是邪祟阴险的情绪,那海中魔气连谢然都觉得不舒服。
因为他的分神,魔龙挣脱了压制,拖着同样重伤的身体,一头扎向海面。
他不再以巨大的本体形态出现,整个缩小并融入一片黑雾之中。
“叶望砂!”
谢然大吼,神念向周围弥漫,却没法突破水里早已沉淀多时的魔龙龙气。
“叶望砂你在哪……望砂!”
谢然惊惶四顾,似曾相识的一幕也曾经在几千年前上演,幽洲炎魔山巅,无边无际的岩浆从山心里流出,剑修一身血染的白衣,坠入火海之中,那一次谢然没有拉得住他。
“叛徒——”
黑色龙影袭来,但谢然的血莲开过去,只有无数被当炮灰的鬼鲛。
“龙子煌。”谢然冷笑,“你自己也背叛海国,有脸说别人?”
魔龙此刻已经重伤于顾景惊鸿剑下,自然非常容易被激怒,他吼道:“当年你谢家若不是得我幽洲龙族救助,你和你弟弟早都死了!而你今天吃里扒外,阻碍大计!”
谢然忽然之间也被激怒,他吼道:“那么当年是谁传言我谢家私吞上古密宝,引各方讨伐的?是你们!一手策划!谢家万年前也是世家大族,跟过天衍仙朝的修真世家,所以原本就是你们幽洲势力在背后造谣生事,说什么道祖心法在我谢家有本拓本,贪婪催生杀戮,无耻之辈不敢打上云梦天宫去找云梦之主,却敢一夜之间屠杀谢家满门!”
血莲破灭又盛开,像是谢然从不能忘记的愤怒。
“既然你说起来了,那你这是打算让贫僧和你好好算算这笔账啊!”
血莲开开落落,那些花瓣纷纷扬扬穿过海水,在谢然手中凝聚成一把血色的长剑。
幽洲魔门,在上古世家谢家灭门之时,以慈悲形态出现在仅剩的一对兄弟面前,告诉他们道门才是策划此次杀人夺宝事件的真凶,两个年幼的孩子深信不疑,从此入魔并且立誓要除尽虚伪的道门,杀光那些假仁假义的道者,光复魔尊伟业。
谢染被送去了秘血宗,谢然的天赋比他弟弟好,他们送他……去了穹山剑宗。
当年的叶望砂还不是剑主,他只是比谢然早入门两百年的师兄。
魔龙咆哮:“你当年说穹山守备森严,偷不出魔剑!”
“瞎子。”谢然冷笑,“这不是魔剑本体。”
他们看守剑阁禁地的时候,谢然经常偷偷溜进去,然后刮一点魔剑的碎屑……天长日久……
“不过,虽然不是本体,好歹也是至上魔尊那把剑的碎屑。”谢然转了转手腕,“不得不说,那把剑很丑的,我在穹山上过铸剑的课之后,没事我就去给它修修型,现在好看多了。”
第95章
魔佛追着坠入海中; 穹山剑宗和广和宫的不少年轻弟子都急着要追上去,被林道长统统拦住。
“林师兄!剑主在下面——”
“那魔头不是已经去追了吗!”
广和宫的弟子道:“可是,我们去帮个忙……”
剑修凌厉的目光来回打量他们:“就你们; 下去了还得费心保护你们; 不是更添乱吗?”
“魔龙和鬼鲛太多了!”
城里的道者们即使不再一味慌乱,也还是一时被数以万计的鬼鲛缠住,宫主那边捞得都开始发愁没有那么大的锅怎么办了。
掐死长得瘦的,留下成色好、饱满个大肉又多的。
符远知的龙拉面也多得拿不下了; 于是他先挑选那些魔气不太浓郁、容易消化的,当刺身吃。
只有吃下至上魔尊的残魂,魂魄之中的力量才会直接转为己用; 这些其他的魔气则不然,符远知吃了一会儿; 就得停下来揉揉撑起来的肚子,非常苦恼。
——隐约记得在那座傀儡城的秘境里,乐痕星有种什么功法,可以现吃现用?
“你是什么人——”
符远知一回过头; 看到之前所见那位丹鼎阁的修士; 那人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的胳膊——此刻符远知的胳膊上有一层层黑色的鳞片状物体——魔气所化; 他体内魔气似乎感应到了这具身体还处在封印状态里的神龙血脉; 提前模拟了一下。
符远知苦恼地抬手拍了拍胳膊,发现魔气顽固; 拍不回去。
“这位……道友……”那个丹鼎阁修士似乎极其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称呼; “方才多谢道友的提点; 在下这儿有化形丹药,不知你是否有需要……”
化形丹药?那不必了。符远知摇头,这不是化形失败,是因为体内龙血还被封印着,等解开就好了。
他的记忆里几乎很少出现自己母亲的形象,因为至上魔尊没有母亲,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个石头缝蹦出来的,而符家幼子的母亲亡故于他三岁之前,哪怕修真家族出身的孩子,也是不太能够记得起三岁以前的事的,所以他小时候一度以为乳母就是母亲。
现在他知道了,即使做了几万年的魔尊,他依然会因为刚刚得知的身世而欣喜——他的母亲并非某个自私任性的贵族小姐,她也不是因为修为太低把自己玩死了,而是曾经非常爱他们兄弟两个,爱到可以将亲生骨血远送他乡直到死前都没有再见一次,也可以牺牲自己的神魂,将神龙血脉完全封印,直到现在那个封印都无比牢固,海国人几乎追踪不到,甚至他自己也从没发现。
要知道,那修为低微的旁支小姐,可是连至上魔尊都骗过去了,虽然,只骗了一半。
她不需要她的儿子们呼风唤雨成为一方大能,她只想他们活下去,健康,幸福,按照自己的意志自由生长。
所以符远知一把抓过那个修士怀里的丹炉。
“丹药就心领了,倒是,能借用一下这个吗?”
那丹鼎修士目瞪口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就看符远知把手里那一大把的拉面塞了进去。
“你这个锅子这么能装的啊?”
符远知轻轻松松就把刚才手里的一大把面条塞了进去,并且看样子只塞了不到一个底。
“……那是我们丹鼎阁的秘宝神农宝鼎,不是锅子,阁主亲传的……”
“咦?”符远知诧异回头,“你是丹鼎阁大弟子吗?”
“在下丹鼎阁首席赵宇时,还没请教道兄尊名?”
“云梦天宫,符远知。”符远知说道,“嗯……我想,我应该也是首席吧。”
那丹鼎阁弟子抽了一口气,呓语般说道:“传闻是真的……云梦天宫的宫主不管天宫,带着小徒弟跑了……”
“嗯?没有不管,有时候偶尔放他们自己作一下,也是一种管理方法。”
宫主好像心情很不错,他说:“我只是出门旅游,旅游。”
赵宇时就保持着如同被雷劈过的表情,看着突然出现的小人儿爬上符远知的肩膀上坐着,然后还拉过那个鼎,哗啦啦倒进去一大堆东西。
“谢谢师尊!”
符远知开心地侧过头,亲了迷你宫主一口。
赵宇时:“……”
他整理了好半天情绪,才说道:“弟子见过云梦宫主。”
宫主摆了摆手,姿态随和,与传闻里的高傲冷漠完全不符。
“宫主,您可知道天宫如今有大劫当头?”
拨弄龙虾的手一顿,宫主低头看着那个鬼鲛伸出爪子,试图抓他的胳膊,于是抬起手,没等动手,符远知已经把那只鬼鲛拎走,嘎巴嘎巴两下就嚼着吃掉了。
赵宇时擦汗……莫不是师门所说的天宫之劫,指的就是这个魔徒迷惑了天宫之主吧?
“云梦天宫内有一妖修道师。”赵宇时还是解释说,“似乎大限将至,但他似乎没有安安静静等到天人五衰,而是死前孤注一掷,竟然试图汲取云泽川地脉灵力,以求重生突破。”
宫主皱起眉头,他立刻在意识当中联络沉寂多时的云都宫宫灵。但那宫灵真不愧是异世界的晋江,说抽就抽,想崩就崩,没有任何回应。
宫主转向另一个器灵:“斩雪?”
“……主人!!!”刀灵秒回信息,并且充满喜悦,
“好好陪儿子。”
“……”
“丹鼎阁与南华派已经派人上了天宫,但现在还没有回应。”
宫主点了点头,赵宇时犹豫半晌,才鼓起勇气问道:“宫主,按理说,即便您不在,云梦天宫尚有其他道师,掌门人秋闲真人也有逼近真仙的修为,再加上斩龙剑仙、初心宫鼎鼎大名的妖修道师长,各峰长老……”
他说着,那位斩龙剑仙从深海跃出,周身金光大放,女剑仙呸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拔剑再战,又与魔龙们打到了一处。
赵宇时:“……那鼠道师长……”
不远处一个锦帽貂裘的小男孩哒哒哒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尖叫:“宫主救命啊——这种兔子——不是,这只混沌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脖子了,他要吐——”
云都宫之灵,作为一座房子的灵体,虽然出身比较神奇,但一般器灵的特质它并不会少,器灵的主人无论何时呼唤,如无意外那器灵当然会秒回——宫主一边想着,一把揪过了大橘,对鼠道师长说:
“你回一趟天宫,天宫可能出了不小的事。”
虽然要放养一段时间,但别养死了才好。
大橘此刻的翅膀已经长了一层绒毛,所以看起来没那么混乱邪恶了,宫主抓过大橘来,看见他胖得分不清哪里是哪里的身体里有一个大鼓包,于是无奈——
揉了两把,大橘果然张嘴吐出一个人来,那人踉跄着扑倒在地上,止不住地打冷颤。
不愧是魔门四使之一的剑魔——一般被大橘吃下去都是拉出来的,这个魔徒是消化不良吐出来的。
而且,他原本身上的魔气充盈着邪煞之力,此刻竟然散得干干净净,趴在地上咳嗽的青年看起来眉目俊朗,浑然不像之前那个一身血气的魔徒。
魔徒抬起头,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看见周围作乱的魔龙时,还吓得一哆嗦。
他爬起来,对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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