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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也不知道宫主叫什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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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徒抬起头,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看见周围作乱的魔龙时,还吓得一哆嗦。
他爬起来,对宫主说:“在下穹山剑宗洛轲,敢问前辈是何许人,是您从那些魔龙手中救了在下吗?咦?我之前在干嘛?”
所有人不可思议一般看向大橘——你——什么时候开发出了洗脑失忆功能?
失忆版剑魔的话引起了宫主的好奇心,因为他自我介绍时并非临水剑派的魔修,在他如今这段记忆的终点,他还是个道者,而且,居然是出身穹山剑宗的道者。
怪不得提起穹山剑主,这个魔修的态度微妙。
“看来这是计划好的。”宫主忽然笑道,“云梦天宫树大招风,穹山也没好到哪里去,不少计划明摆着都是对着穹山去的,但现在海里边那位可能是计划里最大的漏洞。”
穹山与魔修有一言难尽的奇妙瓜葛,如果算计得好,道门第一剑派所要面对的劫难可不比天宫小,但最大的问题在于——本应该大加利用的正是与穹山剑主有千丝万缕联系的谢然,以及他的广和宫,然而问题就在于,谢然这家伙,领着他的广和宫直接跳反。
在海城崖边杀鬼鲛杀得最欢的就是那帮广和宫的魔修了!
“不能输给穹山!”女魔佛池雪镇臂高呼,手里举起一把白骨累累的招魂旗,挥舞时阴风怒号。
林道长则举起雪亮的长剑:“斩妖除魔,我穹山弟子岂能败给这边魔头!”
热火朝天的诛魔竞赛开始了,两边牟足劲表现,而且还有专门弟子负责计数,看得周围其他道者恍惚以为误入了什么奇怪的比赛现场。
深海中一个巨大的旋涡越卷越深,从海底透出凝固般的血色,一点一点蔓延开。
血涟尊者谢然,他手中魔气如血池涟漪,万道剑光带起浓郁的腥风,谢然出手时往往是他那最标志性的血莲花,但知晓谢然过去的魔徒会知道,谢然真正的杀招还是剑招,他出身穹山剑宗,与当今剑主师承一脉,即便送他去的目的是当卧底,但那段经历早已铭刻在他的神魂之中,无法抹去。
“你怎敢拔剑对我——”
魔龙的每一片鳞片都渗出了血液,而那些魔龙之血成为谢然手中剑的养料,剑光绽开,像一朵盛放的血莲。
“你还敢算计他,谁给你的胆子!”
谢然同样怒吼,他的愤怒化作实质般的剑光,纷纷扬扬卷过魔龙的身体,使得魔龙在海水中疯狂翻滚。
第96章
如果旁人听了; 比如宫主如果在场,八成是要被这两位堂堂魔头的幼稚对话笑疯,但怒气值过高确实偶尔会带来智力的下降。
当事人虽然吼了一句很掉智商的话; 但身处怒潮龙气之中; 心里却忽然一片清明。
多少年了他不敢再用穹山的剑法,因为他害怕回忆起背叛穹山的那天。血涟尊者谢然一贯放浪不羁,所过之处不止引得魔女情动,就算道门那些仙子也要多看他两眼,自诩正人君子的道修冲到他面前大喊你这淫魔; 却也得闹个大红脸回去。
看起来越放浪; 谢然清楚; 自己心理其实就越放不开。
那时候穹山上最被长辈们看好的剑修不是叶望砂,是谢然。
魔龙巨爪当头罩下; 穹山一脉的剑法一贯有如虹之势; 逆风而上,却能迎风怒放,遇强更强; 海浪被对冲的魔气掀起; 像有看不见的手把海洋抬起。
这一剑叫“一线天”,看起来只是一道细细的剑光,却是连天都能开。
血色的仿魔剑在怒潮里留下一线血色; 魔龙的爪子也已经伸到谢然面前; 魔龙爪上的罡风吹得周围成了一片真空; 海浪都被掀了出去; 谢然半步都不肯退,仍旧站在原地,罡风鼓起他素色的衣袍,像一朵怒放的白莲。
龙鳞下渗出的血气一点一点爬上白莲花瓣,将他的衣袍染做血色。
“其实,你穿红色或者黑色,都比白色好看。”
巨浪中谢然惊喜回头,他苦苦寻找的叶望砂竟然靠在一道水幕上,安闲地望着他。
这一幕很像数千年前,穹山后山树林里练剑的少年,一招收回,发现仰慕多时的大师兄就在他身后默默关注着他。
“你居然在这儿……你没事!”
“……这是你今天第二次说傻话了。”叶望砂摇头,“不都说魔佛尊者谢然口吐莲花么?”
“我只是一见你就心里乐开花,嘴上就说不出来什么有营养的话了。”
叶望砂凝视他片刻,摇头:“第三次傻话。”
“我能说第四次吗?”谢然问。
“……说吧,不过你再说可就已经是第五次了。”
谢然轻巧地跳了过去,手上魔气散了个干干净净,只一双手单纯地抱上叶望砂的身体。
“我们双修吧!”
叶望砂:“……”
叶望砂抬头看着谢然,眉头微蹙,他们上空的魔龙又一次发出震动天地的怒吼,叶望砂瞬间回头,目光冷冽,顾景惊鸿逆流而上,一道灿烂银芒划过,亮得几乎在人眼底烧出一道斑痕。
嗤——
魔龙的身上被开了不止一个大洞,血纷纷扬扬地撒了出去,整片海域内落满猩红,无数血莲从海面绽放,佛门的万字纹一处一处亮起,每亮一次,那魔龙的挣扎就虚弱一分。
“谢然,你……”
叶望砂的眉头皱起,谢然心惊肉跳,觉得自己慌得像个二八少女,但如果不想顾景惊鸿转过身来就给他来一剑,那还是得强忍住捂心口捏裙角这种不雅举动,无比希冀地看着叶望砂。
“你……”叶望砂的表情愈发凝重,谢然的心都要停跳了,他觉得叶望砂再这幅表情看着他,他会比身上漏气的魔龙死得还快。
“我很高兴,你不再恐惧过去。”
叶望砂说着微微测了测头,谢然心道有戏,急忙低头凑了过来,谁知,叶望砂扯着他的领子,一张嘴喷了他一脸的血。
“叶——!”
谢然一把抱紧滑落的身体,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叶望砂轻轻靠进他怀里,也不知是不是失了双臂的缘故,这位可以一剑破天穹的剑主似乎轻得没什么分量,谢然将他整个抱紧,叶望砂也不挣扎,靠在他身上,咳嗽了两声,更多的鲜血顺着他的唇角落下。
“唔……你这句,勉强不算傻话吧……”叶望砂说完,靠在谢然胸前,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闭上了双眼。
“叶——望——砂————————”
怒潮翻滚,红莲飘散,潮水拍击裸露出的海底岩层,发出碎裂的声音。
啪——
顾景惊鸿横着飞过来,拍在谢然后脑勺上,拍得谢然打了个嗝儿。
怀里的叶望砂重新睁开眼睛,一双星眸亮得犀利:“你鬼叫什么,我睡一会!”
谢然:“我……”
“……少看话本。”叶望砂回答,“最好全面禁止灵修杂事社写的那些本子。”
从谢然此刻尴尬的表情来看,套用灵修杂事社出版发行的那些花花绿绿小册子的套路,可以很容易分析出他刚才想了什么——
跨越千年的恩爱纠葛,在生命最后一刻听到挚爱表白,于是内心平静安详地离开……
如果这不是谢然,顾景惊鸿剑刚才那一下就竖着穿过去了。
叶望砂决定,睡醒之后,必须让广和宫也全面禁止订阅灵修杂事社的任何刊物,看八卦节目的那些镜子也得统统没收!
那魔龙也有几万年寿命和修行,那是曾经经历过万年前仙魔混战的上古大能了,不能因为人家当年竞争龙神之位输了就看不起他,龟缩幽洲不出也不是在养老,这一回声势浩大地来了,虽然现在搞得很像闹剧,但实在是因为他运气不好,天道万年后还是没眷顾他——一出老巢刚要作乱,迎面碰上的是谁?穹山剑主、血涟尊者,还有一个一直低调得可怕,全程没出手的云梦之主。
只不过,叶望砂的剑术再强他也晚生了几万年呢,让他轻轻松松把魔龙扎出一堆窟窿,自己还能活蹦乱跳,确实强人所难。
或许换成云梦之主,可以一试,但云梦之主此刻正坐在徒弟肩膀上开开心心煮面条,在魔龙入海、血涟尊者追上去之前,宫主早已收到穹山剑主的传信。
三个字——
“莫追,谢。”
既然是人家穹山内部事务,那就别管了吧。
所以宫主挽起袖子,拿着一根赵宇时炼药用的捣药杵,正在卖力地搅动那锅面条。
灵火在药鼎下面烧,这丹鼎阁大弟子不只是炼丹炼药,他本身还是医修,所以这个药鼎常常用来炼制的都是强身健体、治病救人的灵药,宝器本身就带着清新药香,多重天灵异宝的灵气会在灵火作用下自然浸透里面的食材,连佐料都可以不必费心去找。
直接萃取了海水之中的水精华做汤底,一只只饱满鲜活的鬼鲛下锅,很快变成红彤彤的,在咕嘟咕嘟冒泡的汤锅里来回翻滚,宫主还细心地在每一只鬼鲛的背壳上划开个口子,让香气能够融入整锅的汤水之中。
——这个锅确实不错,宫主很满意,自己自带炸锅体质,当初在月栖峰连存储灵力的灵石都能炸,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更是不知道烧了多少电磁炉,如今更加肯定了——那都是锅的错,自己的烹饪手法完全没问题。
这锅面香气扑鼻,别说大橘他们馋得直撞墙,连赵宇时都看呆了,默默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符远知从锅里捞起一根龙魂面,尝了尝熟没熟,结果眼看着眼里就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远知,怎么了,难道味道不好?”
宫主吓了一跳,谁知符远知拿手背抹了抹眼睛,抽着鼻子,抱紧宫主,然后说:“味道实在太好了,弟子长这么大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面……”
“那你这孩子,哭什么啊?”
符远知摇头:“弟子只是……师尊如此厚待,弟子心中欢喜,但是弟子特别害怕,万一哪一天,师尊就不要弟子……”
“这又是哪来的无稽之谈!”宫主抬起小手,在符远知的下巴尖上拧了一把,“不要瞎想一些有的没的。”
“那师尊就是说,永远都不会赶弟子走了!”
看着符远知亮晶晶的一双眼睛,宫主好笑地摸摸他的鼻尖回答:“当然了。”
“那师尊,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双修?”
“……啊?”
……
结果是符远知顶着头上的大包,委屈地吃完了龙虾面。
他蹲在地上,抱着锅,擦干净嘴角,小小的娃娃宫主严肃地板着脸站在他面前,所以他需要缩一缩身体,才能把脸放在比宫主的视线稍微低一些的地方,方便挨训。
“虽说没有禁止你这些事,但你也不能成日里都想这个吧?”宫主用指尖戳着符远知的鼻子,“你修仙,难道就是为了……双修吗?”
符远知笑得弯了眼角,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师尊的掌心。
于是宫主抓住他的手指尖,严厉地瞪他。
“师尊,弟子修仙,多少有些痴人说梦的念头。”符远知说,“我从万魔窟里爬出来,就只想,这世上不要再有第二个被这样扔进去的小孩了。”
不要再有为了追名逐利而被家族当做棋子随便摆弄的小孩,不要再有为了抢那子虚乌有的秘宝而葬送的家族,也别再来一个被人逼迫做卧底,最后两面都很难过的魔佛。
“就像师尊万年前所说的,自由意志。”符远知说。
自由从来难得。
“咱们一路走,虽然各种阴谋都看见了,但也看见了陆清霜、谢然、梦魔他们这样的,所以弟子当初修仙的初衷,您万年前就许诺过了,弟子倒是省心了,只需要全心全意跟着您就行了。您甚至不需要亲自出手,多少年轻道者都是听着您的名号成长的。”
云梦之主从未大包大揽插手过每个人的修行,但他却又实实在在引导了每个人的修行。
所以算一算,前世的教育改革不算完全失败,最多有点坎坷,不过,起码推翻了封建主义三座大山?宫主差点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
于是宫主叹了口气,摸了摸符远知的脸,两根手指戳了戳,感觉手感不错,戳上了瘾。
“弟子从来没什么野心,也不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符远知没说的还有后半句,他想永远守着云梦,那就是浮在云端的美梦,尽管并非人人都能真正受益,但有那个美梦在,希望就一直是亮的。
而且,再也不要有孤峰上孤寂的千年时光了。
“说得也对。”宫主点头,“那这么看来,你好像也就剩下侍寝这个功能了。”
第97章
符远知听罢; 低着头红着脸; 手指搅在一起,吃吃笑着说道:“师尊……那么弟子今晚就可以侍寝……”
话没说完嘴就好像被黏在了一起,一股冷风扑面,符远知尴尬地看到宫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抬手在头上比划了一下; 又在符远知身上对应了一下。
——今晚最多只能玩个娃娃换装游戏了。
但估计现在; 换装游戏都没时间玩的。
“走!”
宫主一把抓起符远知的……手指头,看了一眼,转身爬上他的脖子,指着海中一处旋涡:“那边有大量海国龙气透出,想是刚刚一战震动了碧川海渊的结界; 咱们进去!”
他们来此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去碧川海渊; 陆清霜先前说有联络人能带他们进去; 但现在陆清霜也已经承认了错误,那只是为了骗他们来的借口,剑修不擅长说谎,有联络人是真; 能带他们进去也是真,但当时刚刚知道情况,宫主一气之下把那龙女都砸扁了,死没死现在也不知道; 所以眼下这是个不二良机; 要是再错过; 怕是就得拿斩雪直接砍结界了。
符远知听令,把吃完没洗的锅子还给赵宇时,赵宇时诚惶诚恐地接住,就只见他一手护着坐在肩膀上的宫主,飞快地向那旋涡冲去,整个人穿梭在一片群魔乱舞里,缥缈得像一团烟。
“哎……”
豚鼠噗地一声变回原形,也蹲到赵宇时脖子上,大叫:“走走走,咱们也干正经事,先前道门盛会被搅和得乱成一锅热粥啦,咱现在时候到了,你小子跟我走,咱回云梦,顺路给各大宗门去个信儿,让大家一起来齐心协力煮魔头!”
——这可把赵宇时吓一跳,他声音颤抖地问道:“难不成,云梦天宫如今流行煮着吃魔徒了?这这这……这是云梦之主新发明的修炼法门?”
豚鼠一蹦三尺高,小爪子刺啦在他脸上挠了一把,骂道:“不长脑子,你这样在初心宫我让你毕不了业哦!云梦宫训是什么?”
赵宇时脸一红,正色道:“道师长教训得是,是弟子一时忘形。可是,方才可是您先说煮——”
豚鼠的尖叫如同魔音穿耳,他喊道:“你能不能体谅一下一个断粮减肥很久的可爱小动物?天知道那只是我太饿了才造成的口误啊!”
赵宇时:“……呵呵。”
每一个从云梦走出来的年轻道者,不论他们日后到什么地方去,有什么样的境遇,修哪一门道法,他们都不会忘记当年在初心宫度过的岁月,不会不记得初入云梦时,道师们展示给他们的那个有着无限可能的未来,更不会忘记云梦之主留下的宫训,每一个笔画他们都曾经照着描摹过,那字迹里的期望会无形渗入他们的神魂之中,伴随他们一直走下去。
……以及重点是,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每次食堂好不容易开饭,打开锅盖只看到一个肚皮溜溜圆的道师长的画面,那一瞬间内心产生的绝望,没让广大初心宫毕业生产生心魔,全得益于云梦之主的个人魅力激励。
于是已经是丹鼎阁大弟子的赵宇时仍然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由得衷心赞美:“让您断食,宫主的命令真是太英明了!”
……
深色的漩涡里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或许并不是看不到,而仅仅是什么都没有,碧川海渊已经被海国从内封锁千年,想来是千年前就发生了结界不稳定的情况,算时间,那大致就正好是云梦之主在孤峰上身陨的时间。海域内的结界震动,因为担忧情势失控,所以海中从内侧闭锁了海渊,唯有特殊许可方能出入。
这一个结界缺口并不是稳定通路,是受到魔龙与穹山剑主剑气激荡,意外破开的。所以方一进入,就有一股大力蛮横撕扯,要把入内的人扔出去。
于是符远知一把抓住了肩上宫主的腿,扣在自己身上。
感受到注视在自己脸上的目光,符远知正色道:“弟子只是担忧风高浪大,师尊您现在太小,万一被吹飞可怎么得了!”
宫主:“……”
宫主侧头看着他,符远知那表情真是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宫主恍惚间都快要以为他真是这样想的了。
不过,这要是信了,不说前世的一万年,就是这辈子的二十来年也白活了!
尤其是,某个正直的徒弟一脸严肃,手上嘛……这个上下来回在大腿上摩擦的动作,宫主怎么想都像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摸手办的动作,摸的还是那种光滑树脂材质没怎么穿衣服的那种。
于是抬脚,啪地一下踩了符远知的手指尖,因为符远知躲得慢,于是宫主两只脚来回踩,每一根手指头都踩了一脚上去。
符远知被踩了这一回,表面上是收敛了,但还是忍不住来回捻自己的指腹,回味着刚刚的温热触感,以及——师尊变小之后不仅仅体型小了,好像行为也变得更随性可爱了啊!
——我爱小通天镜!也爱砸镜子的鬼鲛!我魔门中人真是千万年过去了都不忘记为魔尊的事业,添、砖、加、瓦!感谢你们的支持!
符远知咳嗽了两声,晃掉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可能是吞至上魔尊的时候太急有点消化不良。
海渊的裂口并非仅仅吞没了符远知与宫主,从周围不透光的海水中透出一点魔气,或许是哪些鬼鲛、魔龙也趁乱钻了进去。
旋涡短短瞬间闭合,将他们卷入,眼前有天光急速扩大,符远知刚一脱离结界,就感觉到无数道水绳缠上了他的身体。
暗自皱眉,但水绳并不能伤害他,似乎限制作用也有限。
于是符远知急忙稳住宫主:“不,师尊别急着杀啊,这点小算计对弟子不碍事的,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宫主可是记得清楚,那帮海国的龙族等着要他徒弟的壳子呢!
“停——”
“他不是那些魔物……”
“咦?”
珊瑚背后游动出不少影子,人身鱼尾,手中握着水绳,也有些手里拿着弯刀或长矛,身上精巧的盔甲设计优美,比起护具,更像装饰品,宫主神念扫过去,发现这些都是鲛人,而是实力水平着实一般,也就和那些做炮灰的鬼鲛半斤八两。
鲛人们穿着鲛绡制成的衣物,在水里飘动时甚是好看,那些金属部分的甲胄看上去非常不科学,宫主只在二十一世纪的魔幻游戏里才会看见这种设计——比如那位女性鲛人的胸甲里露出姣好的胸脯,那边男鲛人的盔甲根本连胸都没遮住,大片腹肌上点缀着珍珠饰品……你们这样真的不算给敌人高光加亮指出你们身上的致命之处吗?
电影或游戏里看一看无所谓,真人穿这样来迎敌,宫主觉得他们是生怕死不成烈士。
符远知灵力一震,他已经收敛魔气,纯粹的金色灵光将身上的水绳纷纷震落,鲛人们惊呼着后退,但似乎并不太紧张。
——很好,连战斗意识都很差劲。
“龙神血脉!”
“请您留步——”
远出几道盘旋的金光飞来,符远知再一次拦住按捺不住的师尊,防止那几个龙族连身影都没显出来就被斩雪砍了。
符家那位小姐的封印法术太过霸道,完全压制了他体内龙脉,但从哪个角度想,当时封印血脉是为了给他一个自由长大的机会,而不至于从小就被培养成替补肉身,但如今符远知已经长大,先天血脉被压制终究会有副作用,而且龙脉力量强大,如果能加以利用,不用太久,自己的实力就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保护天宫了。
或许,这些海里的龙族有办法破解,在海市遇到的那个龙女一眼就能看出封印下藏着的血脉,这些龙也是,那他们或许也能破了那个封印。
到时候,谁抢谁不就是看能耐?半个再加一片的至上魔尊是白吃下去的?
符远知简短一说,宫主点点头,想来想去,捏了个小面具戴在脸上,收敛真仙威压——这样一来,应该就不会被轻易认出了,毕竟,云梦之主很大部分时间里都只是一个精神符号,见过的人太少,见到了敢认的也少,先前被喊宫主,不就被没眼力的女魔当成了谢然么,那可真不是故意坑谢然来背锅。
几位神龙顺着海潮游来,他们来到符远知面前,纷纷化作人形,周围的鲛人们腾开地方给这些龙族,姿态恭敬,但这些龙的态度比鲛人们还恭敬,他们一见面,就要对符远知来一个跪拜大礼。
符远知站着没动,非常自然就受了,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倒是那几个龙族没意识的他居然接受得这么坦荡,连推都不推,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
为首的那位龙女干咳一声,自己爬起来说道:“不曾想龙子竟然自己回家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碧川海渊龙神之位早已空悬万年,万年里无人能够得到碧海海心的认可,所以为了区区一个执政王的位置,龙族、海蛇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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