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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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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五姐薛东蓉的婆家出事后,二夫人的身子就一直不好。

薛东婷为难。

老夫人指了指东瑗:“你九妹不是在这里?去吧去吧,一会儿又要回去服侍你婆婆。”

薛东婷这才起身,给老夫人行了礼,去了二夫人的和宁阁。

内室只剩下祖孙二人时,东瑗对老夫人道:“您好好养着身子,过些日子我也抱了诚哥儿来给您瞧。他现在长得可好了……。”

老夫人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她微微打量东瑗,比六年前的时候高了些,脸模子也长开了。不管瞧多少遍,仍觉得漂亮。

是有了些变化,都做了人家的媳妇,也做了母亲。

可又觉得没变。

似乎从前就是这样,举手投足间有份成熟。

“成啊。”老夫人慈祥笑道,“等天气秋凉了,再抱了回来我瞧瞧。如今家里当家,可有什么为难之事?”

东瑗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公公治下忒严,家里的仆妇老实着,账本交到我手里的时候,账面上做的漂亮极了。我仔细查了几日,居然没有半点纰漏。又只有二房,我都不用操什么心。”

老夫人就微微颔首。

说了半晌的话,东瑗见时辰不早,才起身去了前头的戏台。

盛夫人正等着她,问她去了哪里。

东瑗说去看了祖母,却没有说祖母生病之事。

盛夫人也不曾多想,又问她:“单夫人……”

“我已经和二姐说过了。”东瑗道。

盛夫人放心。

戏散了场,众人纷纷告辞,东瑗也和盛夫人、二奶奶出了垂花门。盛修颐在门口等她们,身上的酒气很浓。

盛夫人微微蹙眉:“喝了不少酒吧?”

“还好……。”盛修颐说的很慢,舌头都被酒精麻醉了。

盛夫人微带担忧看了他一眼:“你不要骑马。我看你是醉了,你和阿瑗坐后面的马车。”

东瑗道是,先搀扶盛夫人上了马车。而后转身去了后面的马车,准备去搀扶盛修颐的时候,他已经轻巧跳了上去,还伸手拉东瑗。

“没醉嘛”东瑗见他身手灵活,就嘀咕道。她想着,伸手给盛修颐,攀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两人坐定后,东瑗正要问他难受不难受,他则猛然扑过来,把她搂在怀里,吻了她的唇。

浓烈的酒香顿时四溢,东瑗被他的酒气熏得头都要晕了。

他的吻有些野蛮,东瑗准备推他,马车开动了。颠簸中,她身子不稳,全部跌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很自然从她单薄的夏衫衣底滑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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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节爆发

第193节爆发

温热的手掌触及东瑗的肌肤时,东瑗心里咯噔一跳。她用力推着盛修颐,只差拳打脚踢。

她嘴里大叫:“天和,你怎么了?你别闹”

可出口都是嗡嗡声,不成句不成调。

盛修颐根本不理会,还趁机把舌伸了进来,只顾吻着她。他猛然翻身,就将东瑗纤柔身子压在马车的羊绒毯上,令她动弹不得。

他的手便攻城略地往上,一路轻轻摩挲着她似锦缎般温软腻滑的肌肤,从她肚兜底下探了进去。

东瑗的丰腴就被他擒在掌心。

他宽大掌心覆盖住了她的玉|兔,用力揉捏着。

有些酸痛,换来的却是一阵激流,从胸前肌肤传入四肢百骸,东瑗的身子顿时酥软难以自持,丰腴顶端的樱桃更加艳红。熏人的酒香也变得令人沉醉,她的呼吸都轻了,脑海里有片刻的失神。

等她回神,盛修颐放开了她的唇。

新鲜空气涌入,东瑗大口大口吸气。

肩头又是阵阵酥麻,盛修颐吮吸着她的肌肤。

这是在马车上,闹得过头了。东瑗大急:“天和,你不要再闹你……。”她的声音刻意压低,生怕被外面赶车的人听到,可有难掩喘息。

“盛天和,你疯了”东瑗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怎么能这样?

这是马车上,回头叫人看出端倪,她还有脸活吗?

她的头发早已乱了。

马车上备有梳妆用的梳子、粉盒,也是怕平日里出门头发散了、妆花了,应急用的。可东瑗此刻梳的是高髻,她一个人根本没法子在马车上把头发再堆起来。况且公用的梳子,东瑗不敢用。

这个年代的女人十天半月不洗头,不知头皮会有什么问题。

东瑗想着,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麻,挥拳打着盛修颐的后背:“盛天和,你要害死我,你快起来,我和你没完”

盛修颐倏然笑起来,低声在她耳边喃喃道:“放心,没完呢……”

她一张雪颜急的通红,似天际谲艳的晚霞,噙怒的眼波潋滟妩媚,别样勾魂。盛修颐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再也静不下来。原本只是打算闹一闹的他,此刻再也遏制不住熊熊燃烧的欲|念。

今天喝的酒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

可此刻脑海里除了她泫然欲泣的妩媚姿态,再也想不起别的,积压在心里的克制、礼教统统不知去了哪里,只想尝尝她的滋味。

一刻也等不得,就是此时。

挣扎中,东瑗的夏衫已经从肩头滑了下去,中衣被解开,抹胸被盛修颐扯断了系带,丢到了一边,胸前光旖旎。

看着双眸赤红的盛修颐,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东瑗左支右绌,仍挡不住他的攻势。

她真的生气了,狠狠盯着他,他却视若不见。

马车一个颠簸,她感觉有坚硬如铁的灼热滑进了她的身体里。那颠簸中,深入极致的撞击让她心花放佛被电击中,小腹处似簇了一团火,烧灼着她,吞噬着她。

她痛苦的蹙眉,攥紧了拳头。

盛家和薛家离得远,马车绕了半个城区,才回了盛府。

车子停在门口的时候,东瑗和盛修颐的马车里始终不见人下来。盛夫人和二奶奶下了马车,见盛修颐那马车没动静,二奶奶抿唇笑。

她是年轻媳妇,自然会往那方面想。

盛夫人就回眸,不冷不热看了她一眼。

二奶奶忙敛了笑。

盛夫人见跟着东瑗去的丫鬟蔷薇立在一旁,就冲她招手,对她道:“去告诉一声,世子爷的马车直接从东边角门赶到静摄院去。世子爷喝醉了,你们仔细服侍。”

蔷薇忙道是,上前去告诉了车夫。

车辕子咕噜噜滚动中,从盛府大门口绕到了东边,从那边的角门进去,直接赶到静摄院去。

盛夫人到没有想到两人会闹得那么出格。她对盛修颐和东瑗都很相信。

夏季原本就是日长夜短,中午不歇息,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容易睡着。盛修颐喝醉了,自然是睡了。东瑗倘若不是睡熟了,就是被弄毛了头发,不敢出来而装睡。

盛夫人觉得东瑗很爱面子,盛修颐跟她感情又好,两人在车上厮闹大约是有的。若是不慎把鬓角弄散了,出来不是叫人笑话?

想着,盛夫人就领了二奶奶,转身进了垂花门。

车子到了静摄院门口,蔷薇正要喊,东瑗撩起帘幕,美颜覆严霜,表情冰冷得吓人。她头发绾了低髻,乌黑光滑,却不见半支钗环;衣裳虽整齐,衣襟却皱了。

她跳下了马车,不自觉脚软,差点跌了。

蔷薇忙扶她。

东瑗低声道:“走快点”

蔷薇微讶,也不敢回头去看盛修颐下车没有,搀扶着东瑗快步进了静摄院。檐下的小丫鬟正要找招呼,却见东瑗和蔷薇两人脚步极快,纷纷垂了头不语。罗妈妈和橘红、寻芳、碧秋、夭桃迎出来,东瑗也不等她们行礼,径直冲进了内室。

似一阵风般。

众人望着内室帘栊微晃,脸上都有惊愕之色:这是怎么了?好好出门,怎么回来发这么大的脾气?

特别是罗妈妈和橘红,更是惊讶。她们在东瑗身边时间长,也没见东瑗明面上发这么大的火。

而后,盛修颐才进来。

他身上的酒气很重,脸色酡红,脚步却稳,看不出是否醉了。

众人给他请安,他倒是和平常一样,等她们行礼后,才进了内室。

罗妈妈也不敢再进去,只得吩咐小丫鬟们准备好热水,等着给世子爷和大奶沐浴。

几个人正要从东次间退出来,就听到东瑗在内室高声道:“妈妈,橘红,进来服侍我散发。”

罗妈妈和橘红被点名,忙进去服侍。

蔷薇就去吩咐下人准备好醒酒汤、热茶、热水等。

罗妈妈和橘红进来的时候,东瑗坐在西南角金丝楠木梳妆台前的绣墩上,自己用梳子梳着头发。她的头发已经散了。

罗妈妈和橘红面面相觑。

雕花菱镜中,东瑗的脸色很清冷,眉梢噙着霜色。而盛修颐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托腮含笑望着她,眼眸的溺爱与欢喜。

东瑗恍若不觉。

罗妈妈和橘红便明白是东瑗在跟盛修颐闹脾气。看着盛修颐的表情,罗妈心也归位了。

一个人生气,另一个又愿意哄,这就没事。

夫妻俩最怕两人都赌气不说话。

东瑗手里的梳子一下一下梳着绸缎般顺滑的发丝。片刻后,她才道:“净房有热水吗?”

罗妈妈忙道有。

东瑗就起身,去了净房。

罗妈妈和橘红又跟去服侍。

东瑗让小丫鬟添了热水,等罗妈妈和橘红把她的中衣搭在一旁的衣架上,她才吩咐拉上屏帷,不让人服侍。

还是在生气。

罗妈妈也不惹她,示意橘红先下去,她则在屏帷外守着。

东瑗洗好之后,自己先胡乱裹了头发,才用大帕子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自己穿了中衣。

穿好衣裳后,她才起身回了内室。

盛修颐半趟在床上,鞋子都未脱,阖眼打盹,不知道是否睡了。东瑗径直坐在临窗大炕上上,让丫鬟们服侍着拧头发。

罗妈妈也在一旁帮忙。

头发快要半干了,罗妈妈把丫鬟们遣了下去,低声跟东瑗耳语:“世子爷喝醉了,你劝他更衣再睡。”

东瑗咬唇不说话,只当听不见。

罗妈妈笑:“跟孩子似的,这么大气性……”说着,她自己上前,喊了盛修颐,劝他去沐浴更衣。

盛修颐睁开眼,神态有些迷惘,愣了愣才起身,去了净房。

洗过澡后,倒清醒不少。

东瑗坐在内室临窗大炕上,散了头发,拿出针线簸箩做诚哥儿的小衣。乌黑青丝衬托着雪白脸颊,模样越发秾丽。唇色似蜜染,樱红水润,十分诱人。想起马车上她那令人的滋味,盛修颐口舌又有些干燥。

他坐到东瑗身后的炕上,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头搁在她销窄的肩膀上,嗅着她发际的清香,低声喊着阿瑗。

她的名字便在他口齿间缠绵。

倏然手背一疼,盛修颐唬了一跳,手不由松开了。东瑗就趁机从他怀里挣脱,起身下炕。

盛修颐吃痛,看着自己的手背,有细微的血珠冒出来。

她居然拿针扎他

东瑗一直不说话,冷着脸把针线簸箩放回了柜子里,拿着一本书在灯下看。

盛修颐坐在炕上,半晌也没有动。

罗妈妈在帘外喊道:“大奶,醒酒汤熬好了,现在端进来给世子爷用吗?”

东瑗的眼睛这才从书上挪开,道:“端进来吧。”声音不见起伏,既不像生气,亦不像平日里的柔婉。

罗妈妈就撩起帘栊,手里端着个红漆描金的托盘,托着细白瓷小碗。见盛修颐和东瑗两人分居两边坐着,罗妈妈看了眼东瑗,示意她把醒酒汤端给盛修颐。

东瑗顿了顿,终究想着夫妻俩吵架,不要让外人看出端倪,就起身,接了罗妈托盘。

罗妈妈把托盘给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声音轻不可闻:“瑗姐儿,给世子爷个笑脸。差不多就行了啊。”

让她不要太任性要是失了丈夫的欢心,就是大事了。

东瑗见罗妈妈神色担忧,就微微颔首。

罗妈妈这才放心出去。

第194节升官

第194节升官

东瑗端了醒酒汤,搁在盛修颐面前的炕几上,转身要走。

盛修颐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低笑道:“你喂我喝。”

东瑗不说话,挣扎着要起身。

盛修颐不放手,笑着箍住她。

“放手,不然怎么喂?”东瑗道,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盛修颐这才放了手。

东瑗倒也没有耍赖,端了醒酒汤,坐在他身边,用汤勺一勺一勺喂着他。她表情依旧清冷,低垂着眼帘不看盛修颐。

盛修颐就着她的手,把一碗醒酒汤喝了。而后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东瑗,自己端了茶水漱口。

东瑗喊了外间服侍的丫鬟把碗碟撤下去,重新上了热茶。而她自己,依旧回到梳妆台旁边的铺着墨绿色弹墨椅袱的太师椅上坐了,手里拿着盛修颐时常搁在枕边的书看。

盛修颐顿了顿,起身坐到她身边的太师椅上,托腮望着她。

东瑗眼睛不离书,依旧不理他。

“还生气呢?”他将她手里的书夺了,笑道,“睡觉吧。灯下看书,眼睛容易熬坏了。”

东瑗就放了书,起身上床。

盛修颐吹了烛火,拿了盏明角宫灯放在床的内侧,才放了幔帐。

他把见东瑗侧身背对他,就从她的身后搂住了她的腰肢,把自己的身子贴着她柔软的身躯。

东瑗一动不动。

若是平常,她是要喊热的。

“今日是我不对,闹得太过分……”盛修颐语气里并无愧意,似般低喃,轻咬她的耳垂,手摩挲着她腰肢的肌肤。隔着薄薄的中衣,他掌心的温度能渗透到东瑗身上。

东瑗依旧不说话。

盛修颐就舔舐她的后颈,或吮|吸,或轻咬,弄得东瑗身子微颤,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四肢百骸流窜。她终于忍不住要躲,盛修颐却紧紧圈住她,让她无处可逃。

“盛天和”东瑗忍无可忍,低声怒道,“你再不放手,我这辈子不和你说话。”话说出口,又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没什么水平。思及此,东瑗更是气闷。

她着实想不出其他的狠话。

盛修颐果然停了下来。

东瑗一口气尚未舒出来,他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虽然瘦了很多,依旧很重,东瑗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出来,她顿感呼吸急促。

“阿瑗,你知道祖父今天和我说什么了?”他望着身下蹙眉的东瑗,眼眸深邃明亮,似天边的繁星般灼目。

“说了什么?”东瑗下意识反问。她也很想知道祖父要和盛修颐说什么话。

“祖父说,让我给太子做老师。”盛修颐俯身,在东瑗耳边喃喃道。

东瑗微愣。

她对历史不是很了解,却也略懂皮毛。从那些皮毛的知识里,东瑗知道古时的读书人,他们的最高理想并不是做皇帝,而是做帝师,代天传道,把自己的理念和知识传授给天子。

这是最读书人的最高嘉奖,甚至比中了状元还要高兴。

祖父让盛修颐做太子的老师,将来就是皇帝的老师。他可能会成为天子的近臣、宠臣,成为朝廷最实权者之一。

可盛修颐也是三皇子的舅舅。

大约只有祖父,才有这样的胆量和魄力,让盛修颐出任太子的老师吧。

“你答应了吗?”东瑗也顾不得生气,问他。

他道:“答应了。祖父对我说,我不仅仅是最好的人选,也是唯一的人选……”说罢,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慨。

原来薛老侯爷是这样劝说盛修颐的。

东瑗想着他这些年的隐忍,终于可以一展宏图,既心酸也欢喜,忍不住伸手反搂住了他的腰,低喃道:“这样很好啊……”

盛修颐就笑,吻了吻她的面颊。

他而后问:“你还生气吗?”

东瑗又是一愣,才推他,从他身子底下滑了出去,滚到了床的内侧躺下,背对着他:“还气着呢。”

盛修颐忍不住笑,凑近她道:“你想要怎样出气?随你就行。只要别不和我说话……。”

东瑗自己也想笑。

可想起他在马车上做的那混账事,就忍住了。他说得对,夫妻间生气,不说话冷战并不利于解决问题。

她翻身坐起来,对盛修颐道:“你起来,坐好。”

盛修颐笑个不停,却听话坐了起来,盘腿坐在她对面,用手支着腿,托腮听着她说话。

东瑗正了脸色:“你严肃点坐好了。”

盛修颐咳了咳,敛了笑意,端正坐着。可又忍不住,唇边有弧度轻扬。

“盛天和,你今日真混账。”东瑗严肃道,“你保证,下次不再犯浑,不再做出那等事”

盛修颐故意问:“哪等事?”

东瑗气结,脸沉了下去,盛修颐才忙道:“好好好,我保证。下次不在马车上。。。。。。。阿瑗,在马车上,你不快乐吗?”

他的声音越说越暧昧。

东瑗气的急起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抓起手边的枕头就砸他:“你还说认错会不会,认错会不会”

“会,会”盛修颐又是笑,抢下她手里的枕头,捉住了她纤柔的手腕,笑道,“好好说话。我认错,今日我混账。”

“永不再犯。”东瑗气哄哄补充道。

盛修颐坏笑:“永不再犯。”

东瑗瞧着他神态里有戏谑,又是气又是羞,脸涨得通红,道:“娘让人直接把马车赶到内院,心里是怎么想咱们的?我明日去给娘请安,怎么见人?这还是好的,我死咬牙不承认也能遮掩过去。倘若方才在门口时,娘非要喊我下车,我怎么办?娘和二弟妹看到我的样子,我还活不活了”

说着,胸膛一阵气闷。

他倒是好了,图一时受用,惹得她不知该如何善后。事后,东瑗头发凌散,快到盛府门口时,自己穿了衣裳,急急绾了低髻,心里想了千万个借口,却也感觉都没有说服力。

别人一眼就会往那方面想啊。要是二奶奶或者婆婆一个狐疑的眼神,东瑗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当场脸红。她要是一脸红,什么都瞒不住。

到了盛府门口,她真想直接装死,也不敢下车。

结果,她真的装死了。

幸会婆婆体恤,马车直接到了静摄院门口,东瑗才松了一口气。那一刻,眼泪真的快要掉下来。

盛修颐平日里也挺有分寸的一个人,怎么今日就……。

她越想,心里越气,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她欲哭的模样,娇软可人,盛修颐的心仿佛被击中。他懊恼起来,心里也真的有了悔意,将东瑗搂在怀里,低声哄她:“我错了阿瑗,以后不再犯浑。别哭……。”

东瑗原本也没打算哭。可他好不好的一句别哭,居然像催泪弹似的,她眼睛一涩,眼泪就止不住簌簌落下。

她狠狠捶了他几下,才倚在他怀里。

盛修颐伸手从床榻的锦盒里拿了帕子给她拭泪。

为何会在马车上那般失态?盛修颐回忆起来,当时他见东瑗吃了酒,脸色红润,唇色鲜艳,心里忍不住想吻吻她的唇,尝尝她的滋味。他就想吻她而已。

马车一开动,她一下子跌进了他的怀里,软若无骨的娇躯有阵阵幽香,刺激着盛修颐。他心里的欲|望那个瞬间才起来。

他的吻变得激烈。

她却不停挣扎,越是那样,越是勾火。他又是半醉之下,脑袋里是麻木的,除了想着她,旁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手碰触到她的肌肤,他的欲|念就变得无比强悍,再也不能被理智撼动。

后面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以后若是再犯呢?”东瑗抹了泪,抬眸问他。眼睛被泪水洗过,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似宝石般闪耀。

盛修颐身子里有股燥热在乱窜。

他喉结滚动,顿了顿才道:“任你处置。”

东瑗问:“可以跪洗衣板吗?”

盛修颐不解,回眸看她。

她就连带比划把洗衣板的段子说给他听。

盛修颐脸微黑,猛然将她压下:“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想什么呢?”

东瑗也觉得,这个年代的男人跪搓衣板不现实。她微微蹙眉,想了半晌,还是不知该如何处理他,盛修颐的唇就落了下来。

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往她身上游走。

“你……你才保证过,你又这样快放手。你还膝下有黄金呢,你说话不算数。”东瑗急得嗷嗷叫。

盛修颐口齿不清道:“这又不是马车上”

东瑗:“……”

于是两刻钟后,东瑗喊了丫鬟进来服侍,去了净房沐浴。她全身都汗湿,累的骨头都软了。

回到床上,哪里还有力气生气?挨着枕头便睡着了。

没过几日,宫里便下了圣旨,盛修颐任太子少师,从二品官职。盛修颐原本只是个正五品的刑部郎中,倏然就升到了从二品,令人瞠目。

这不仅让盛昌侯和盛府震惊,亦让整个京都震惊。

自从盛贵妃娘娘无缘后位,盛昌侯又辞官,京都皆以为盛家就此垮了。盛修颐被任命为太子少师的消息一出,无疑在平静湖面投下巨石,激起千层浪。不管是高门望族还是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此事。

盛家,是不是死灰复燃了?

第195节斥退

第195节斥退

八月的盛京,朝廷并无大事。

元昌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属于朝中机密。皇后娘娘怕太子年幼,朝臣人心不稳,元昌帝几次夜里吐血的话,只告诉了镇显侯薛老侯爷,旁人一概不知。

而街头巷尾谈论的,第一件事是太子开府,盛昌侯府的世子爷盛修颐成了太子少师,过了中秋节就开始为太子讲课。第二件是盛昌侯府的三爷盛修沐,和单国公府的七小姐单嘉玉开始说亲。

单夫人请了定远侯姚夫人做媒人。

门当户对的婚姻,盛、单两府跟定远侯府又都有姻亲关系,姚夫人乐得出力,往盛家走得也勤快。

盛修沐已经过了婚龄,他的堂弟们个个都成家立业了,他的婚事再也拖不起。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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