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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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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没想到一个锁魂术,就给自己换来了一句“奇货可居”的评价,还换来了良好的待遇。不仅挪到了一间有着炉火,有着热茶,还有棉被的屋子,而且还前呼后拥,分派了四个侍女,好吃好喝,小心翼翼的服侍着。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就是一只有待养肥宰杀的羊。说不定在那老头的眼里,她是一个活生生的试验品。

他倒并不是为了她那几句威胁就放弃了用金针的,只怕是欧阳轩拿她还另有功用,一时半刻分不出功夫来任由那老头折腾。

不过,锁魂术是个什么东西?难不成她的身体里还有一只已经死掉的灵魂不成?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忘忧散的效用在她身上没多大作用了,随着时间推移,总有一天会散尽。她自己的胡说不算数,但那老头的话却一定是真的。

苏岑又冷又饿,本着绝不亏待自己的原则,又是要热水沐浴,又是要糕点充饥,还要了一身保暖又轻便的衣服。

都收拾完了,便推说乏了,也不理会身兼服侍、监管等数职于一身的侍女,自己放下帐子,蒙上被子,煞有其事的睡大觉。

暖意回到身上,苏岑却觉得有些恍惚,竟然倦意袭来,真想好好的睡上一大觉。

外间的侍女都放轻了动作,却并没出去,听着里面没了声息,便挨在一起小声说话儿。苏岑也听不太清,隐隐约约的是在谈论景国的孟将军。

背人自是没有好话,将方才发生的一幕泫染的更加离奇,才短短的半个时辰的时间,已经把苏岑和这位孟小将军的前因后果都淘腾出来了,一场政治谋杀也就演变成了痴情女向负心汉讨还的情债。

苏岑弯了弯唇角,无耐的叹了口气。

耳边声音渐渐模糊,竟似外间一点声响也无。她却忽然毛发倒竖,蓦的睁开眼来。床帐被人撩开,欧阳轩悄无声息的坐在床沿,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苏岑一刹那的怔忡之后,便倏忽一下坐起身,道:“小王爷?”

欧阳轩没有要解释自己擅入的意思,只是道:“知道你身子不适,本该让你好生歇歇,不过你也知道,也听说了,也看见了,孟小将军身受重伤,生死未卜,于情于理,你我都得去看看不是?”

他无论何时,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伪善面孔,真是叫人挑不出理来,发不起脾气,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立足点。

苏岑审时度势,放弃了对抗,选择了柔顺。她垂下眼睛,很快的又抬起头来,道:“小王爷,你可得说话算数,不能把我交出去充做替罪羊。”她不能露出一点破绽,现在对那人的一点关心、担心都容易露出自己的马脚。

人都是自私的,只有假装争取自己的利益,或许还能骗过欧阳轩。

果然欧阳轩不疑有他,恣意笑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猥琐不成?最基本的诚信还是有的,不然我们怎么能合作愉快?”

见他说合作,苏岑松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明显的放松了许多,甚至还浅浅的笑了笑,道:“那就好,什么时候去?”

看来欧阳轩还没有利用完她。

当欧阳轩带着苏岑到达秦纵意下榻的驿馆时,门口已经停着两辆质朴却实用的马车。景国打扮的随从侍卫正进进出出的搬着东西。

成熠指挥着,不时的吩咐着:“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还有你,腿脚麻利点,不能带的就不要了”

有个士兵似乎和他很熟,问:“成大哥,咱们今天就走吗?走不了多远天可就黑了,将军又”

成熠狠瞪他一眼,道:“少多嘴,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士兵便缩了脖子,憨笑着小跑着进去了。

成熠伸手按了按马车后面的行李捆的是否结实,就看见了欧阳轩和苏岑。

他怔了下,随即眼神中就燃起了愤怒的火焰,强行压抑着,才没有冲上来。苏岑很是觉得,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他肯定冲上来给自己两个耳光了。

那眼神很是奇怪,不仅有愤怒,还有失望和痛楚,更有一种莫名的委屈,就仿佛她曾经应过他什么却没有做到一样。

这种不纯粹的仇恨,让这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像个受了委屈却无处可诉的孩子。

苏岑的心猛的一揪,脑中忽然冒出来一个场景,就是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脸上带着近似于讨好的尊敬的笑,问:“苏姑娘,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将军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能不能原谅他?”

苏岑脚步踉跄了下,紧紧的咬了咬唇,才克制住了上前叫他的名字,拉住他的冲动。她不是怕在欧阳轩面前泄露什么,也不是怕这年轻人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伤害到她,而是歉疚。

她明明答应过“好”的。

可现在看他的神情,分明是她言而无信,伤害了他。

他口中所说的将军,就是被她刺伤,生死未卜的孟君文么?如果真的是他负了她,这年轻人怎么会有这样哀求的语调和恳求?如果是她负了他

苏岑觉得特别诡异,为什么琅琊说着是她的妹妹,那妇人自称是她的亲娘,可她却没有一点亲近之感,倒是这似乎素未谋面的年轻人,让她生出这样的歉疚和熟悉来?

难道从前,她和他是很熟悉很熟悉的么?(。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26、态度

今日第二更。

到底还是没忍住,苏岑上前,对成熠道:“今天就要走么?”

成熠脸上闪过一抹又是恼,又是恨,又是赌气,又是纠结的神色,似乎很是不想回答,却还是别开脸,答道:“不走做什么?难道留下来再让人捅几个血窟窿?”

苏岑面色讪讪,手按在绑的结实的行礼上,低声道:“我,我不是不是”猛的一抬头,就见成熠目光咄咄的逼视着自己,脸上又是那种沉痛加委屈的成份。

那句“我不是故意”的分辨,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分明是预谋的,又怎么说不是故意和有心?

苏岑不能撒谎,难以自圆其说,只得悻悻的闭嘴,怀着无比深重的负疚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成熠气恨的一扭头,刚要答话,忽的对上欧阳轩审视、微嘲、看热闹的眼,登时紧紧的闭了嘴。虽然故意把他晾在一旁,可他脸皮太厚,一点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

看不到他的笑话,反倒是让人觉得自己又小家子气,又孩子气。因此成熠撇了苏岑,朝着欧阳轩行了个大礼,道:“小王爷?你怎么屈尊大驾,到这来了?来了怎么也不进去,倒在这杵着?好像在下多怠慢贵客一样来人,还不把小王爷请进去,沏上好茶,好生伺候着?”

欧阳轩也不和他计较,仍是笑模笑样的道:“本王来的冒昧,只想看一看孟将军伤势如何。不必过于拘礼你们只管忙你们的我随便看看。”

成熠压根没有跟他讲礼的意思,只打发个亲兵把欧阳轩让进去,他自己却没有陪着的意思。

苏岑如针刺在背,觉得留也不是,进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成熠也不理她,低头这摸摸。那按按。好巧不巧,一包捆着行礼的绳子忽然断了,里面的书便撒了一地。

成熠上前。心疼的拣起来。吹了吹上面的浮土,很是惆怅遗憾。

他虽是心疼,怎耐大手大脚一向粗拉惯了,纸张在他手下哗啦啦作响,很不给面子的皱在了一起。风又大,他抓了这本,抓不住那本,刚把这几本撂好。去拣别的书的空,风又把这些书吹乱了。

苏岑便默然上前,替他把书理好。

他看她一眼。//僵硬的抿着唇,神木漠然。接过书,把行礼重新捆扎好。手下一边忙着,一边道:“死是死不了,但是失血过多,醒过来一回,交待即刻启程,便又昏过去了。”

苏岑直觉的抱歉道:“那个,我对不起。”

成熠又气又好笑,板着一张脸道:“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苏岑总觉得,眼前这张脸实在不适合生气。她明明记得,这样一张娃娃脸是不说话也要带着三分笑的。可现在,却因为她这一举,让这人想哭哭不出来,笑也忘记了。

苏岑垂头道:“我想看看他”

成熠唔了一声,直起身子,四下里看看,道:“我带你去。不过”他戒备的瞪着苏岑,那里面有威胁和恐吓:“你要是再敢对他动手,我就我就对你不客气。”

苏岑实在没忍住,轻笑了笑。他可知道,这样的表情,实在让他像个赌气的孩子,威胁没有一点实际效用,反倒很让人揉揉他的头,说一句:“傻孩子。”

见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望着自己的模样,很像一只可怜的小狗,又带了指控的悲愤意味,竟让人没法子拒绝。苏岑当下只得敛笑肃容,道:“是,我不会了。”

成熠在前,苏岑在后,相跟着进了门。

这是一间小套院,进去之后,便看见欧阳轩背着手站在院子中间。他虽是被让进门,可这里苑囿狭窄,竟是无处可容身,人虽不多,但进进出出,手里又都是杂物,有意无意总是有些冲撞。

可难得的是欧阳轩脸上殊无不耐之色,安然处之,竟似在这逼仄的环境里没有一点不适,与他天高地阔,华丽奢糜的王府没有分别。

成熠也不得不佩服欧阳轩的气度。如果不是他太过于心思邪毒,哪怕就是个敌人,他其实也愿意和他一交。

只可惜,这男人俊美的皮相之下,藏着的是一颗没有底限,不知道有多少黑暗和淬了多少毒汁的心。

成熠无视欧阳轩,就想把他搁这晾着,径自过去,却见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妇人。衣着朴素,神情苍白,一双眸子盛满了哀伤。

只有那通身的气派和良好的教养还在,视线掠过欧阳轩,又落到了成熠和苏岑的身上。原本冷漠的眼神就如同被鼓惑了的野兽,突然现出了一抹凌厉的痛恨。

苏岑知道这是孟夫人,当下脚步就是一滞。自己伤了人家的儿子,现在又有挑衅之嫌登门,再加上从前还有旧恨,只怕今天孟夫人不会善罢干休。

成熠躬身行礼。

孟夫人收回视线,嗯了一声道:“既有客到,就别叫人说我们孟家不懂规矩,请客人进来坐。”

又朝向欧阳轩:“不知小王爷造访,多有怠慢了。如果小王爷不嫌,请进去略饮一杯茶。”

欧阳轩道:“夫人客气,本王一来探望孟小将军,二来特来请罪。”

孟夫人还了半礼,侧身让路。

欧阳轩便大步进门。

苏岑犹豫了下,也跟着进去。走过孟夫人身边时,不由的顿了下,对上她的眼睛,却从那里面看到了明明白白的不屑。

苏岑行礼:“孟夫人——”

孟夫人如同被针刺一样,眉头紧拢,似在克制着极大的愤怒和痛楚,不轻不重的道:“不敢当。苏小姐。”

她的态度很是倨傲,神情也很冷,就仿佛看见了不洁的肮脏的东西,唯恐沾上身一样嫌恶。

苏岑知道她的敌意所为何来,除了旧恨新仇。自然还是因为欧阳轩府里从上到下都当她做过欧阳轩的侍妾。

想来孟夫人是没法接受她这样的女人出入吧。

苏岑竟然觉得羞惭。孟夫人话不多,也不过掠了一眼就再也没正面和她的视线对接,但苏岑总觉得孟夫人话里有别的意思。

是什么。她无从得知。

成熠赶上来,轻声催促道:“别在这杵着,我带你去看将军。”

孟夫人却凌厉的眼锋扫过去。对成熠道:“你陪着小王爷。君文纵然重伤不醒,也不能遭人诟病,我毕竟一个妇道人家,不好过于抛头露面。”

成熠悄悄的向苏岑伸了伸舌头,弯眉一笑,做了个鬼脸,却是安抚居多。苏岑忍不住也朝他笑笑,示意不急。

孟夫人虽说不宜抛头露面。却还是在一边客座相陪。欧阳轩问起秦纵意的伤势,也都是孟夫人谨慎的一一回答。

欧阳轩道:“今日事,本王十分抱歉。特把舞伎带来,听凭孟夫人发落。”

说着示意苏岑站过来。

孟夫人看都不看她一眼。道:“不必了,想来小王爷已经问清了原委?”她无意审问苏岑,这意思竟是欧阳轩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欧阳轩便看向苏岑,道:“还是你来说吧。”

苏岑能说什么?只得七七八八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只承认是一时错手,不慎误伤。她也没指望着和孟夫人言归于好,前嫌尽弃,更没指望着就能得到她的原谅,因此倒省了做戏的成份,面色平静,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孟夫人面无表情,压根不看苏岑,只在微微嘲弄的唇角可见意味十足的讥诮。等苏岑解释完了,便道:“我还只当犬子酒醉贪欢,对这位苏小姐大大的不敬,若是如此,就是被千刀万剐,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既然只是误伤,也只怪君文运气不好,与苏小姐何干?不敢劳小王爷大驾亲自登门致歉,我在这替犬子向小王爷道谢。因即刻就要启程,不好再留王爷久坐,还请王爷自便。”

孟夫人直接下了逐客令。

欧阳轩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当下站起身道:“孟夫人只管去忙,本王既然来了,总要见见孟小将军再走。”

孟夫人回头,怒视他半晌,就差直接问他,要怎么样才肯干休?难道非得要亲自看着君文死掉才肯罢休吗?

不过也只是短短一瞬,孟夫人又恢复了如常的淡漠神色,道:“小王爷有心,请吧——”

她在前,欧阳轩、苏岑、成熠尾随在后,进了秦纵意的寝房。屋子里大开着窗,还是有浓重的血腥味。孟夫人先行一步,众人能听见她叫着里边的人:“文儿,你感觉怎么样?文儿,你醒醒?我是娘啊。”

声音温柔凄切,闻者动容。欧阳轩却不再等她出来,大步进去,道:“孟小将军,本王特来请罪——”

他声音极大,就是为了要惊醒秦纵意。床上的人盖着厚厚的两床棉被,只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脸。秦纵意闭着双眼,嘴唇苍白,一动不动。

欧阳轩迎着孟夫人的眼神,道:“本王府中有无数良医,不若请夫人和孟小将军耽搁几日,也好替孟小将军仔细诊治诊治。”

孟夫人不想在外人面前露了怯懦之态,歪头拭了泪,很快转过头来,道:“多谢小王爷好意,只是君文已经吩咐即刻起程,军令如山,纵然我是他亲娘,也只能听命于他。犬子小伤,不劳小王爷记挂。”

欧阳轩说话间已经到了秦纵意床边,假意关切道:“夫人别客气,小王也略通岐黄之术,不若我来替孟小将军看看。”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揭开了秦纵意的棉被。(。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27、有恃

第一更送上。

欧阳轩这一极快的动作,登时叫孟夫人色变,腾身而起,挡到秦纵意面前,脸露怒色,道:“小王爷,你究竟想做什么?”

欧阳轩却只盯着衣着完好的秦纵意,道:“本王也是一番好心,待要替孟小将军看看。”他的眼神如同鹰隼一样,似乎要穿透了衣服,看到秦纵意的伤一样。

胸前鼓鼓的,似乎有什么东西缠着。他伸手要去解衣服,忽听脑后风响。他微一侧头,躲开了成熠的袭击。

孟夫人喝斥道:“小王爷,是你的舞伎伤了我儿,纵然凭你巧嘴,也难逃纵奴行凶之罪名。现下你又假借探视之名,意欲行不轨之事么?就算你看轻我儿,也不该看轻两国才定下的和平之约”

欧阳轩呵呵一笑,道:“孟夫人此言差矣,伤了孟小将军的舞伎,你我都识得,为什么而伤,你我也都心知肚明。就算她现在是我的人吧终究追溯到前因,也是与本王无关的。我已经把人带到,是生是死,尽由夫人处置,就算夫人愿意把她带走,本王也不置一词。我来是出于关心,说了数遍,夫人只是不信,本王也没办法。”

欧阳轩说着便退后半步。

孟夫人满脸怒色,道:“我是不会带她走的,从此她是生是死,与我孟家没有关系,此处不宜待客,还请小王爷早早离开是正理。”

孟夫人铁了人要撵人,欧阳轩则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他是非要替秦纵意看伤,还煞有其事的带了最上好的金创药。

正僵持不下,听着外面有个男人的声音道:“孟夫人——下官回来了。”

说时门一开,进来了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

苏岑认得。他就是那日跟欧阳轩索要自己的李砷。

李砷一见屋子里这几个人面色各异,不由的有些奇怪,待见到一旁窈窕俊秀,如同枝头盛放的花儿一样的苏岑。立时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而接,丝毫不加掩饰,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几乎就要凑上去了。

孟夫人嫌恶的别开视线,道:“有劳李大人,可拿到了官牒?”

“拿到了,拿到了。*。**/*孟夫人,你们可以先行一步,容我和小王爷说句话。”

孟夫人不用想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当下冷了脸,转身成熠:“先把君文送上马车,我们先走,到城外等李大人。”

李砷连连点头,道:“好。可以,你们先行,我随后就到。”

成熠不无嘲讽的道:“李大人。你不必急着赶来,就是耽误个两三天也不妨。”

李砷却不理他,只是笑看向欧阳轩,道:“小王爷,下官正要过府辞行,公事已毕,这就要回去了。”

欧阳轩笑道:“走的如此匆忙?本王还待要给你饯行呢。”

李砷道:“不敢不敢,小王爷一片盛情,李某感铭肺腑。若有机会,咱们在景国京城再见。介时下官一定十倍以偿小王爷盛情。”

欧阳轩笑道:“好说。好说。”

李砷眼睛只在苏岑身上打转,见欧阳轩没有兑现承诺的意思,便索性挑明了道:“小王爷可是知道孟小将军要走,故此来送别的么?”

欧阳轩道:“这倒不是,只因早间请孟小将军过府做客,不想家中舞伎一时失手。刺伤了孟小将军,本王心下不安,特来看望。”说时便朝着苏岑的方向努了下嘴。

李砷的脸色一变,道:“竟是她?刺伤了孟小将军?”这下似乎有些棘手了。若他公然带着这舞伎走,只怕孟夫人就不肯,待孟君文醒了,不仅这舞伎命没了,他的官路也算是到了尽头了。

可就此放弃,他又不甘心。李砷尴尬的一笑,道:“小王爷最重承诺,下官也不是不守信用之人,只是现在只怕下官没有福份再霸着这把紫电。我这就去给小王爷取来。”

欧阳轩一笑,拦住他道:“李大人,君子重诺,本王不会擅自更改。若是李大人肯捺下心来等,不日便会心想事成。”

他若是不答应,倒显得他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了。欧阳轩并不在乎苏岑,他是宁可得罪君子,也绝对不得罪李砷这样的小人。李砷把难题踢到他手里,不就是又想抱得美人归,又想落个好名声吗?

那就拖吧。只要李砷肯等,他自然不在乎一个女人。

李砷立即笑容满面,道:“有王爷这句话,下官就放心了。”

成熠把秦纵意送出去,复又回身来取东西,见苏岑站在一边,脸上是说不清楚的沉重。他见欧阳轩和李砷正说的热闹,便悄悄朝苏岑使了个眼色,两人退到门边。

成熠道:“苏姑娘,不如你跟我们一起走吧?”他还不知道苏岑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岑摇摇头。一来欧阳轩不可能放她走,二来有孟夫人那样不加掩饰的嫌恶和痛恨,她也实在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成熠挠挠头,道:“你和将军的事我知道我也说不上话,但我相信,你不是有心,也不是故意的。可是将军也很难”

苏岑强打精神,道:“我知道,你不用说了。这一路上不太平,你们,多保重。”

成熠点头,道:“我会照顾好将军,你只管放心。”

苏岑点点头,又压低声音道:“他的伤”

成熠面色凝重:“只怕最少也要将养三五个月了。”

苏岑神色黯然,半晌才道:“我教你一个法子,可以简单的补足气血。一路上定然吃不好喝不好,他又受了伤只好用些最简便易行的。”

成熠道:“好,你说,我记着。”

从始至终,苏岑也没能就近看上秦纵意一眼。他们走的匆忙,只好远远的看着马车离开,只留下凄凉呜咽的冷风,伴着她留在原地。

欧阳轩径自先上了马车,看着低头盯着自己脚尖的苏岑,一时无语。鬼医说药效已经失了过半,那么苏岑应该想起了许多事。怎么她这么安静、温顺呢?

她什么都不记得,心思已然难测,如今什么都记得,心思倒是更难猜了。

欧阳轩敲敲马车边缘,问苏岑:“你后悔了?”

苏岑缓缓抬头,看了欧阳轩一眼道:“什么?”

欧阳轩仍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车沿道:“你是孟君文的发妻”

苏岑脸色猛的一震,不可置信的盯着欧阳轩,紧抿着的唇显示着她的内心和她的唇角一样紧绷。

欧阳轩无意的笑笑,继续揭开事实的面纱:“琅琊是他的宠妾。你们夫妻关系淡漠,是公认的怨侣。他身中合欢卺,是你以数日之欢替他解毒。却不想一旦毒解,他便写下一纸休书。”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朝着苏岑晃了晃。苏岑脸色更白,眼底似乎有什么在一簇簇的燃烧。不过她没有接的意思,也压根不想看。

欧阳轩替她展开,道:“你和他已经了无干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心头划过一抹尖锐的疼痛。

这疼痛是如此熟悉。

尽管知道欧阳轩不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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