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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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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样子。”

“她才多大啊!哪能听懂江先生讲些什么……”尹屏茹笑他这也太拔苗助长了些,心里却是十分欢喜。

“这倒无妨,也不指望她现在就能听懂,就当是去玩,先看看她有没有兴趣再说。”陆亦铎笑道。

与尹屏茹和陆清容一同用晚饭的时候,他把这位江先生的来历以及能请到他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原本对跟着一起去读书没有太大兴趣的陆清容,也逐渐对这位江先生有些好奇起来。

尹屏茹更是觉得陆亦钟真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你说我这个做母亲的要不要过去向二叔道声谢?”

“今儿个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陆亦铎赶紧阻止了尹屏茹的想法。

因为他知道陆亦钟现在根本不在家,而是出去赴宴了……

此时的陆亦钟,正与礼部的同僚一起在贺家的厅堂里用饭。

说是宴请,其实也就一桌不到十人上下,大都是才进入礼部不久的新人。

贺楷这个主事,在今天的桌上就算品级较高的了。

但为了在同僚面前更有面子些,他还把邱沐云的大哥邱永安也请了来。

这个邱永安,陆亦钟在恩荣宴上是见过的,印象中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斯文公子模样。

今日一见,似乎与记忆中相差甚远。

只见如今的驸马都尉邱永安,一袭宝蓝色绣金云纹团花直裰,头冠上插着一支碧玉簪,举手投足间,居高临下之意尽显,竟是与那日在恩荣宴上判若两人。

邱永安并未打算与他们一同用饭,只是开席的时候举杯说了几句场面话,就以“有事在身”为由先行离去了。

倒是邱沐云,虽说是女眷,又身怀六甲,还是出来和大家寒暄了几句。

今日邱沐云穿了一件青绿色竹纹圆领对襟褙子,湖色的综裙,头发挽了凌云髻,只插了支赤金镶绿石的簪子,倒是并不张扬。

刚刚邱永安说话的时候,她就一直站在一旁。

陆亦钟见了,下意识地还以为那是贺楷的小妾。

直到贺楷给大家介绍了,方才知道原来这就是邱沐云!

陆亦钟不禁心中十分惊讶。

先是与贺楷私相授受,后又把尹屏茹逼得和离,陆亦钟一直觉得这个女人定然是长得有几分颜色的。

尤其是她逼走的可是尹屏茹啊!那肯定得是个绝色美人吧?

没想到眼前这个顶多能称得上清秀佳人的女人,就是邱沐云。

陆亦钟不免有些诧异,真是人不可貌相……

陆亦钟不太擅长隐藏情绪,向来是心里有什么都摆在了脸上,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见陆亦钟如此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邱沐云心中大为不快。

当时听说尹屏茹这么快就带着陆清容再嫁,而且陆亦铎的官职又比贺楷高了那么多,她心中就已经开始愤愤不平。

凭什么好事都让尹屏茹一个人占了,处处坐享其成,而她却还要靠着娘家的关系帮贺楷捐官、搏前程……

而且贺楷最后居然去了礼部,为了这事儿她还与哥哥闹了好久的脾气。

礼部的主事原本是个不错的职位,但也要看在谁手底下当差啊,如今的礼部尚书好死不死正是那与她和离过的孙一鸣的堂叔!

第三十八章 玩伴

邱沐云是真的不想再跟孙家扯上任何关系,只得盼着贺楷以后有机会能换个差事。

可这捐的官与那些科举出僧人是没法比的,升迁或调职都是难上加难……

邱沐云越想越生气。

上次在祥宝斋还自认为奚落了尹屏茹一番,没想到现在事情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最后还是想起贺楷听到尹屏茹成亲时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才稍稍释然了些。

见邱沐云与大家寒暄几句之后便离开厅堂,陆亦钟也将刚才的思绪收回,专心与大家吃起酒来。

虽然桌上众人都不算太熟悉,但在推杯换盏*之间,这顿饭吃得也是有说有笑。

待到散了席,陆亦钟扶着已经喝得有些面红耳赤的陈赞一起从贺府出来,上了自己的马车。

在送他回去的路上,陈赞竟是和他议论起邱沐云来。

“你听说了吗?刚刚那位贺家的**奶,以前的夫君正是咱们礼部尚书孙大人的堂侄儿……”

陆亦钟有些尴尬,并没有接他的话,心里想着陈赞居然在他面前议论起邱沐云的过往,看来他的消息也不怎么灵通……

先送了陈赞回家,陆亦钟随后也回了静林胡同。

第二天一早,他就连忙赶去通州,将江慎之他们请回了陆府。

原来江慎之身边除了四岁的儿子江凌,还有一个略小一些的女儿江云佩。

想着上次没有跟陆亦铎交代清楚,回去又要被大哥念叨办事不牢靠了……

陆亦铎却并没在意这些,十分恭敬地招待了江慎之,二人在书房关起门谈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安排江慎之一行三人住在了东院的南小院。

陆清容听说江先生到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带着绿竹一起轻车熟路地跑去了南小院。

江慎之此时正在收拾他带来的那几箱子书,想着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只是挑了常用的几本拿出来。

见陆清容走进来,听到屋外的丫鬟喊着“四小姐”,才知道原来她是陆府的小姐。

陆清容很是礼貌地喊了“江先生”。

江慎之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地站在那里望着她。

眼前的江慎之和陆清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身穿深蓝色素面交领直裰,发间一支黄杨木簪,江慎之竟是一副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的样子。

江慎之见陆清容还这么小,自己又一向不太会哄小孩,便喊了正在院子里玩的江凌和江云佩,想让他们同陆清容一起玩。

顺着江慎之的视线望过去,陆清容才看见在院子东面抄手游廊下趴着的两个小人儿。

江凌应该就是那个略高一些的男孩,约有四岁上下,穿了件天青色绫缎袍子,陆清容只能看到他的侧面,此刻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眼下的什么东西看着,一动不动,对江慎之刚才的呼喊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在他对面的江云佩则是很快就抬起头,向陆清容这边跑了过来。

一袭水粉色衣裙的江云佩看着有三岁左右的样子,比陆芊玉和陆蔓玉稍稍大了一点,给人的感觉也和她们截然不同。

只见她跑到陆清容面前,一边冲着她笑,一边伸出小手拉着她,与她一起走回了东面的抄手游廊。

走到近前,陆清容才发现原来江凌一直盯着看的是一个围棋棋盘,此刻正有个残局摆在那里。

陆清容顿时心中很是佩服。

人人都说江慎之是状元之才,看来他这一双儿女也十分了得,两个三四岁的小孩居然就下起围棋了。

陆清容对围棋是一窍不通的,故而看向二人的眼神愈加崇拜。

江云佩一看便知陆清容误会了,连忙给她指了指江凌身旁放着的一本《古谱残局》,显然是想说“我也没有那么高深”。

陆清容恍然大悟,原来他这是在跟古谱上的残局较劲,看来自己刚才还是低估了人家……

与江云佩一起趴在旁边看了会儿,陆清容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云佩也发现了陆清容盯着棋盘一直皱着眉头,便主动拉了她去别处玩。

陆清容跟着江云佩去了她住的屋子,还不忘回头望了江凌一眼,只见他从头到尾并未曾抬眼看她,始终都是那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江云佩则是十分热情,一进屋就把自己收集的小宝贝都拿出来给陆清容看。

“这个是垂了玉珠的拨浪鼓。”

“这个是爹爹帮我做的喜鹊风筝。”

“这个是不倒翁。”

……

陆清容对这些兴趣不大,却是被桌上一摞图文并茂的字画吸引了视线。

每张纸上都是一个小故事,右边是苍劲俊雅的蝇头小楷,左边是画,虽然皆是极为通俗的“孔融让梨”、“刻舟求剑”一类的典故,但配图却是惟妙惟肖,只有单一的墨色,却让每个故事都活灵活现地跃然纸上。

“江先生画的吗?”。陆清容歪着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旁边的字是爹爹写的,画是哥哥画的!”江云佩很是自豪地回答。

陆清容闻言,不禁对江凌的佩服又强烈了几分。

今日的陆清容心中非常开心,只因她终于找到了江云佩这个玩伴。

平日里陆亦铎的几个孩子都住在正院,只有早晨随尹屏茹去给陆夫人请安时才能偶尔碰到。

而且陆芳玉比她大太多,似乎也不太喜欢与她亲近;陆芊玉则更多的时候都跟陆蔓玉闹在一团……

江云佩就不一样了,虽然年纪也不大,却格外谦和稳重,又不失活泼。

这几日,陆清容一有空就往南小院跑,和江云佩一起练写字、画画。

她还把自己前些天收集的已经晾干的海棠花也拿了来,二人找了一些棉布和丝绸,费了好大劲缝制出两个香包,把那些风干的花瓣塞了进去。

虽然香包有些歪歪扭扭的,也没什么香气,但二人都十分欢喜地戴在了身上。

而江凌一连几日仍旧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而琢磨棋谱,时而提笔作画,从来就没搭理过陆清容。

陆清容则是完全不在意,始终与江云佩玩得不亦乐乎。

转眼间,就到了陆亦铎即将启程离京的日子。

第三十九章 侯府

原本吏部的文书上写着让陆亦铎一个月内到任,后来因为他成亲一事,又给宽限了十天。

眼看五月快要过半,陆亦铎决定三日之后就启程前往河南,争取在月底前赶到。

以往每次回京,临走之前都要去靖远侯府辞行的。如今明知道靖远侯蒋成化还在闭门养病,去了十有八/九也是见不到,但该去还是要去。

一大早陆亦铎先是与尹屏茹一同去给母亲问安,顺便把离京的时间安排禀了陆夫人,回来用过早饭后,就往直奔荣恩街而去。

陆亦铎从靖远侯府回来的时候,陆清容正在和尹屏茹一起整理她过去的小衣裳,一些已经穿不下的就不再带去河南了。

虽然紫藤阁才是陆清容的住处,但这些日子她基本只有晚上睡觉才会回去,白天或是去南小院找江云佩,或是在正屋陪着尹屏茹。

陆亦铎一进来,看到屋中的情景,便对尹屏茹说道:“帮清容也找件素净的衣裳吧,明日你们随我去一趟靖远侯府!”

“我们也要去?”尹屏茹有些诧异,“你刚刚不就是去的靖远侯府?”

“今日吴夫人请了白云观的道长给侯爷做法事,驱除病魔,说是要做上一整天,不能见客。”

陆亦铎接着道:“是吴夫人让人传的话,特地提到还没见过你和清容,让我明日带着你们一起过去!”

“只带着清容一个孩子吗?”。

“对。”

“那杰哥儿和芳姐儿他们,吴夫人都见过?”尹屏茹有些犹豫地问道。

“见倒是都见过……”陆亦铎回想了片刻,“不过也是春宴之类的,人多得很,这么单独见面倒不曾有过。而且那时候有姜夫人在,吴夫人多是陪在一旁,显有说话的机会。”

其实陆亦铎心里也有点纳闷,之前自己两次拜访都没能见到正主儿,为何这次陆夫人竟如此热情还点名要见尹屏茹母女。

但由于陆家与靖远侯府素有往来,他也并未再多想,只是提醒尹屏茹靖远侯府的丧期未过,明日的穿戴装扮务必在意些。

一旁的陆清容听到明日要去见吴夫人,心里瞬间晃过两个画面,一个是济南城外清潭寺门前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另一个则是那日荣恩街银山压顶般的出殡场景……

未曾谋面,她已经对吴夫人有种莫名的抵触。

隔天一早,尹屏茹自己身着一件素色梅花暗纹对襟褙子,牙色的综裙,给陆清容穿了月白色的杭绸小袄,白色挑线裙子,二人通身的首饰也都是白玉、素银为主。

辰正时分,陆亦铎带着她们母女二人坐上陆家的黑漆平头马车驶出静林胡同,巳初便到了荣恩街。

荣恩街一共住着三家,靖远侯蒋家居中,燕国公唐家和武定侯崔家一东一西,只三个府邸便占据了一整条街。

陆家的马车由东边进入荣恩街,经过燕国公府之后,便停在了靖远侯府门前。

陆清容一下车,先是看到了门前立于两旁的石狮子,威严傲立、面目狰狞,旁边各有一名护卫把守,正中是两扇朱漆大门,上方挂着“敕造靖远侯府”的匾额。

陆亦铎他们一行人进了大门,并没等多久就有府中的人出来接。

吴夫人没打算见陆亦铎,而是直接安排了管家,带他去蒋成化所住的靖春堂探望。

陆清容则是跟着尹屏茹,在内院丫鬟婆子的服侍下上了一辆青绸小车。

坐在车中的陆清容格外安静,始终未曾窥视外面的风景。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吴夫人的住处:沁宜院。

吴夫人自打嫁入侯府,就一直住在此处,虽说如今姜夫人不在了,她也未曾搬进靖春堂。

进了沁宜院,在丫鬟的引领下经过院中的青石甬道,直接步入了沁宜院的厅堂。

厅堂正中左侧的紫檀木雕花圈椅上,端坐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身形十分消瘦,一袭霜白云纹交领褙子,同色的百褶裙,头发简单地挽了圆髻,只插了一根白玉梅花簪子。乍一看去,给人一种十分虚弱之感。

尹屏茹一进门,就先给吴夫人行了礼。

昨日陆亦铎就已经嘱咐过她,吴夫人待人看似随和没有架子,但却是极重礼数的。

“快别客气,这位就是陆夫人吧?”吴夫人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不敢当。”尹屏茹这也并非客气,陆亦铎为她请封诰命的文书礼部还没有正式批下来。

“你和陆大人成亲也有几日了,按说早就该找你来说说话的,可近日侯府里事多,实在脱不开身……眼看你们就要离京,怎么也得见上一面才好!”

吴夫人如此平易近人的态度,让尹屏茹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夫人言重了,自然是府里的事更重要些。”尹屏茹恭敬地回道。

吴夫人笑了笑,指了下手的位置让尹屏茹坐,转眼看着陆清容,招手示意让她过去。

陆清容有些小心地望了娘亲一眼,得到默许后才摇晃着胖胖的小身体走到吴夫人跟前。

“可真是个小美人胚子,以后定能出落成个标致的姑娘!”吴夫人异常亲热地握住她的小手,目光又转向尹屏茹,“听说姜夫人生前去济南的时候,还曾和你们有过一面之缘?”

尹屏茹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想到吴夫人居然也知道这件事,而且还如此突然地问了出来。

“是。”尹屏茹斟字酌句地说道:“在济南城外的清潭寺进香时,曾有幸见了姜夫人一面,当时却不知道姜夫人的身份……”

“我听说,后来姜夫人还去府上给这孩子过周岁了?”吴夫人继续追问。

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尹屏茹虽并未打算隐瞒,却也不禁有些忐忑:“是曾在我们家用过一顿便饭。”

吴夫人并没有再问下去,而是与尹屏茹随意拉起家常,并吩咐身旁的丫鬟给她上茶。

丫鬟端茶过来,没有放在桌上,而是直接向尹屏茹手中递去。

尹屏茹连忙接过,那丫鬟似是在她还没有拿稳之时便松了手,茶杯应声而落,水花四溅,沾湿了尹屏茹的裙角,让她顿时大为尴尬。

“还不快带陆夫人去换件干净的裙子!”吴夫人厉声吩咐着。

尹屏茹只好跟着丫鬟走进了东稍间更衣,有些担心地回头望了一眼仍在吴夫人身侧的陆清容。

第四十章 礼物

吴夫人身边刚才就只站着一个丫鬟,现在领了尹屏茹去东稍间,厅堂之中便只剩下吴夫人和陆清容。

陆清容感觉吴夫人的神色比刚才还要精神几分,脸上挂着分外和蔼的笑容。

只见吴夫人松开了刚才握着她的手,从袖中取出一枚墨翠吉祥如意玉牌,亲手放在了陆清容的小手上。

“这个是给你的见面礼。”

陆清容手里攥着玉牌,按照尹屏茹之前的叮嘱,清脆地道“谢吴夫人赏!”

吴夫人看她小小年纪,说话既清楚又连贯,心中不免有些期待。

“你叫什么名字?”

“清容。”

“那时候姜夫人参加你的周岁宴,可有送什么东西给你?”

吴夫人语气十分温柔,笑眯眯地望着她,但陆清容总觉得那笑容里面有种说不清的味道。

“有贺礼,还有书!”陆清容脱口而出。

姜夫人着人准备的贺礼,吴夫人是知道的,内宅账本上事无巨细地都写着,只是不确定是否单独送了她什么。

听到只是一本书,吴夫人脸上难掩失望,却也随口问了:“是本什么书?”

陆清容抬着小脑袋,一副很努力想着的样子:“天地玄黄……”

她没有接着背下去,而是撅着小嘴有点委屈地说道:“娘亲只告诉了我这几个字。”

原来是本《千字文》。

吴夫人仍旧不太甘心,指着刚刚送给陆清容的那枚玉牌问道:“有没有和这个差不多的物件?”

陆清容眨着大大的眼睛,看了看吴夫人,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牌,最终还是摇头表示并无其他。

她刚刚没有提到那块玉佩只是一时没想起来,但现在却是故意不想说了。

此刻的陆清容也似乎觉察到了吴夫人叫她们来是另有目的。

难道那玉佩并不像看着那样普通,竟是价值不菲?亦或是传家之宝?

陆清容有些犹豫,若真是这样,那拿在她手里的确不太合适……

吴夫人见她有些发呆的样子,还以为她又想起了什么,但马上就看到了她更为坚定地摇头。

陆清容并非起了贪念,而是她突然想起,当初姜夫人送她玉佩时曾说过,不希望她再转赠他人……

吴夫人并未继续纠缠,一来觉得陆清容还这么小,自然是不会撒谎的;二来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多心了,姜夫人和尹屏茹母女只是萍水相逢,又怎会……

正想着,尹屏茹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崭新的米白色综裙,若不细看倒是发现不了与来时有什么区别。

见吴夫人依旧拉着陆清容的小手,笑容可掬,尹屏茹也放下心来。

“你们过两日就要离京了,侯爷现在精神不大好,顾不上那许多,这两百两算是我替侯爷给你们的仪程。”吴夫人语气很是平淡。

尹屏茹却是连忙道谢。

之后吴夫人又问了尹屏茹三日回门的情形,还有尹清华的差事之类的琐事,但明显已有些心不在焉。

正当尹屏茹她们打算告辞之时,厅堂外突然来了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缩手缩脚地站在门边,似是在向吴夫人身旁的大丫鬟使着眼色。

那大丫鬟见状,忙过去询问,复又回来在吴夫人身旁耳语了几句。

陆清容隐约听到了“世子……要出去……劝不住……”。

吴夫人听了立马站起身来,忽又强作镇定地对尹屏茹说着:“小孩子没事儿就总想往外跑……”

陆清容听了不免有些奇怪,其实吴夫人完全没必要同她们解释的。

尹屏茹则只是跟着点头。

“您府里有事,就先去忙吧,时辰已经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

听尹屏茹这么说,吴夫人心下稍安,客气道:“那我也就不留你们了,陆大人已经从靖春堂出来,此刻正在前院等你们。”

说完,吴夫人便头也不回急匆匆离去。

世子……是蒋轩吗?陆清容想起在济南时那个活泼好动的小男孩,与那日荣恩街一身孝服的萧瑟背影。姜夫人的离世,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吧……

跟着尹屏茹走出沁宜院,上了来时的那辆青绸小车,陆清容心中又琢磨着,这吴夫人刚刚一直同她们待在厅堂,并未离开,却知道陆亦铎已经从靖春堂出来了……

青绸小车停在二门外,陆亦铎果真站在外院等着她们。

“走吧。”陆亦铎领着二人走出靖远侯府的大门,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等很久了吗?”。尹屏茹问道。

“嗯,靖春堂离二门本就更近些,而且和侯爷并没说太久的话。”陆亦铎欲言又止。

“靖远侯……还好吧?”尹屏茹也看出他的表情不太对。

“刚才见我的时候,一直在榻上半靠着,气色倒是看着还不错。”陆亦铎想着刚才靖远侯的模样,“只是,精神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见尹屏茹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陆亦铎又接着道:“我刚进去的时候,问了我何时到京的,几时回河南,还提了咱们成亲的事儿,都挺正常。后来就越说越离谱了,什么敌情啊,粮草啊……还让我出去传话,说什么誓死不投降……”

一听这话,陆清容也明白过来,这靖远侯是在西北战场受了刺激,有些神志不清了,怪不得昨儿个要请道士去作法。

尹屏茹也不禁有些感叹。

“看来现在侯府上下都要靠吴夫人打理了,还要照顾靖远侯,当真是够辛苦。”想着刚才吴夫人略显虚弱的神态,她心中难免有些同情,“吴夫人是不是就快能扶正了?”

陆亦铎闻言微微一笑,心中因尹屏茹的善良有些动容,却也实话实说道:“难。听二弟说,礼部已经收到了以靖远侯名义为吴夫人请封的申报,但最终还是压了下来。”

“这是为何?”

“若是早些时日,兴许希望还大些。”陆亦铎摇了摇头,“如今姜夫人的胞弟姜元昭领兵在与番蒙人的战役中大获全胜,不日即将归朝,皇上龙心大悦,加官进爵那是一定的。日后靖远侯府的正妻请封,恐怕还要顾忌着镇北将军府的意思了。”

第四十一章 启程

陆清容听了陆亦铎这番说辞,心情反而比刚刚要舒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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