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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骨凰后-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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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和两个新欢都荡笑起来,声音说不出的邪恶。

污辱!

太污辱人了!

沙晋的目光,从三个人的脸上扫过,而后恶狠狠的哼了哼,转身走出去。

巴冰寒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有种宛如蛇蝎的狠意。

——这就是她的报复。

对沙晋的报复。

她是不能杀了沙晋,也不能灭了沙家,但是,她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污辱沙晋。

她不是贞节烈女。费国人也不欣赏贞节烈女。她不会因为被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用下三滥的手段睡了就要死要活,或者非这个男人不嫁。

她只会报复,让这个男人尝到比她所尝到的屈辱更屈辱的滋味。

只要让沙晋成为她无数男人中的一个,便能清除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的污点。

看看现在的沙晋的背影,多么令人痛快。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实在太美,难得第一次主动,阿木古和哈依扎又蠢蠢欲动了。

“我不行了。”巴冰寒看沙晋走了,也没有兴趣了,懒懒的拨开他们的手,道,“你们看我那个贴身侍女玛依如何?喜欢的话,就将她赏给你们玩,怎么玩都成,死了也无所谓。要不?”

玛依的美貌虽然比不上她,却也是前凸后翘,风姿撩人,阿木古和哈依扎当下大喜:“谢公主奖赏。”

巴冰寒披衣下床,嫣然一笑:“你们等着,我让玛依过来,你们就在我的床上享受吧。”

这张床对她来说已经是脏污恶心之物,她不会再用了。

还有这个宫殿,她也不会再踏进来一步了,所以,就让这些奴才在这里被折磨到死好了。

“玛依——”她叫。

玛依匆匆跑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巴冰寒狠狠的踹出一脚,将她踹得跌扒在床上,冷冷的道:“你就在这里陪两位公子玩,他们什么时候玩得爽了,你才能离开。”

玛依大惊失色:“公主,您说什么呢?这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奴才的意志,算得了什么?

阿木古和哈依扎将她扯到床上,撕她的衣服。

巴冰寒冷冷的笑着,对玛依的哭泣与哀求理都不理,大步走出门外,将房门关上。

她走到大厅里,对侍卫道:“把人带上来。”

侍卫把昨夜值夜的宫人全带上来,巴冰寒道:“女的脸上划花,男的打断腿,然后全卖进窖子里。”

这就是她对不听话的奴才的惩罚。

她是公主!

没有人可以肆意污辱和践踏的公主!

她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没有离开皇宫的沙晋的耳里。

冰寒的报复,还真是太冷酷了,比直接拿刀砍他和当众骂他更令他难受。

想到曾经纤尘不染的冰寒跟别的男人纠缠一起的画面,他心里难受得想杀人却又不能在宫里惹事。

于是他抱了一大坛子酒,坐在幽暗无人的亭子里,狂喝。

一醉解千愁。但愿他喝醉以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永远都不会想到,他喝醉以后,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个世上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但那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在这两个时辰里,又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676 杀她,藏她,还是放她

午夜,巴信终于批完了紧急的奏折,准备回去歇息。

但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名太监捧着一个托盘站在门边,看起来犹豫不决,似乎等他已久。

他盯着托盘上那一叠卷轴,问:“你这是干什么?”

那名太监恭敬的道:“陛下,这是内务府刚刚送过来的妃子人选,说是事情较急,希望皇上能尽快定下来。”

巴信皱眉,一阵无主。

从昨日午时到现在,才过了多久?这些臣子居然就把妃子的人选,连同画像都准备好了?

恐怕他们早在决定支持他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把家族里的哪个女人送进他的床上了吧?所以才能这么快就把画像送进来。

他们怎么不把这样的干劲和效率用到国事之上?

他心里咒骂着,还是坐回案桌之后:“拿来吧。”

那名太监松了一口气,小跑着过来,将托盘放在他的面前。

巴信拿起那些画像,一一展开。

画像上的女人长什么样,他只需要看一眼就够了,关键是看这些女人的来历与身份。

果然是各大实权人物和各帮派、各势力领袖或中坚人物的家里女眷啊。

家里没有直系女眷的,甚至连养女、义女都冒出来了,就是为了赶着这个机会与他结亲家。

这些官员和权贵都精着呢,知道他现在需要拉拢各方势力,一定会在选妃的事情上让步和妥协,他们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将家里的女人往宫里塞,待陛下稳定政局、权力牢固之后,就不会在妃子的事情上给他们主动权了。

巴信在心里冷笑着,在那些他需要拉拢的臣子的女眷画像上签字。

至于他不需要拉拢,或者他觉得对他帮助不大的臣子的女眷的画像,直接丢到一边。

这画像里,居然还有沙绝那个风流美艳的寡妇女儿沙枫的画像。

将一个成过亲、死过丈夫、作风豪放的女儿送进宫?亏沙绝想得出来。

不过,他对此只是笑了一笑,拿笔在上面写了三个字:封贵妃。

沙绝早就是狼军统帅,就算他给沙绝封王,沙绝得到的权力也不会比现在更大了。

如果说沙绝还需要什么,大概也就只有“皇亲”这个没有实权、却比实权更能让双方关系更亲近、更可靠的身份了。

沙绝不拘一格,不认为把寡妇女儿送进宫有什么丢脸和无耻的,那他身为帝王,又怎会耿耿于怀,度量窄小?

而且沙枫有貌有才有见地有手段,深得沙绝赏识,是典型的费国女人,他封沙枫为贵妃,从实现和利益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一口气定下了十几名妃子后,他将签过名的画像丢进托盘里,交给那名太监:“送去内务府,让内务府处理妃子入宫的事情。时局不易,一切从简。”

然后他走出御书房,也不坐步辇,而是骑了马,往枭阳宫行去。

虽然他已经贵为国君,但他的骨子里还是军人,军人就该骑马快意,而不是像个老人或软蛋一般总是坐在轿子里让人抬。

快到寝宫时,一名守在宫殿大门外缩手缩脚、不断张望的太监看到他,立刻跑过来,急急的道:“陛、陛下,出、出事儿了……”

巴信不记得这个太监,当下沉了脸:“你是哪里的奴才?”

太监愣了一下,赶紧道:“奴才冷、冷宫的……”

巴信立刻知道他想说什么事情了,当即跳下马背,走到一边:“过来,慢慢说话。”

太监咽了咽口水,跟过来,低声道:“刚、刚才有几个蒙面人冲进冷宫,想杀了华娘娘,好在侍卫们挡住了,华娘娘带咱们几个不会功夫的逃出冷宫,而后娘娘先躲起来,让奴才来找陛下……”

陛下交待过,华娘娘的事情都是机密,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所以他们逃走的时候也不敢声张,只是拼命往黑暗的地方钻。

他好不容易跑到枭阳宫,想求见陛下,但陛下不在枭阳宫里,他的身份又太低,也不敢去御书房,便只能在这里等着。

巴信心一沉,挥手:“走,立刻带我去见人。”

华娘娘自然是凤惊华。

他真没想到,凤惊华被藏在宫里才两三天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宫里,已经布下了这么厉害的沙家或其他人的眼线?

没过多久,他就在树丛深处见到了窝在那里的凤惊华。

凤惊华还是摊了摊手,淡淡道:“没看到对方的真面目,没听到对方说话,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带着凤惊华回到她之前所住的冷宫,除了几具侍卫的尸体,没有杀手的尸体。

杀手们也没有留下线索。

凤惊华的存在是个秘密,他不能声张此事,更不可能在宫里搜捕那些刺客。

宫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动乱,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他现在若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搜捕刺客,只会再度引发人心惶惶和新的隐患。

他只能秘密让凤惊华换个藏身的地点,加派侍卫,暂时熬过他最忙的这段时期再说。

凤惊华对他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他处理完凤惊华的事情,回到枭阳宫里,已经很晚了。

他很少觉得疲惫,但这个时候,他真的觉得很疲惫。

当将军的时候,若无战事,他需要忙的事情并不是特别多,但当国君,他的脑子就没有一刻能松懈和休息的。

而且要思考的尽是一些烧脑子的权力游戏,难度一点都不比用兵和打仗轻松。

他一躺下去,恨不得马上就睡着。

然而,他的脑子却还在下意识的想着一个问题。

要怎么处理凤惊华的事情?

他以为这件事情可以拖上一段时间,待他彻底控制住局势以后再处置,然而今晚的事情告诉他,不能再拖了。

一来,他时时刻刻被很多人盯着,城里也不太平,想秘密的将凤惊华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眼下并不现实。

二来,就凭那些臣子的效率,他们为他挑的妃子说不定这一两日就进宫,她们一进来,一定会无孔不入,盯紧宫里的每一个女人,如此,凤惊华的处境会更不妙。

更重要的是,他不可能立凤惊华为妃了,他想得到她的唯一方式,只有将她永远的隐藏起来,想见她时就悄悄去见她——但,被当成宠物圈养、毫无作为的凤惊华,跟别的女人还有什么两样?他要这样的凤惊华又有什么意思?

说起来,凤惊华才是真正合适当皇后的女人,有智谋,有胆识,有胸怀,可惜偏偏是尚国人,这一生都不能在费国公开露面。

在这样的处境里,他需要对凤惊华做出最后的处置。

杀她?藏她?还是放了她?

杀了她,于他最安全、最有利。

隐藏她,他得到的,只是一个平庸、没有魅力的凤惊华。

放了她,他怎么会甘心?

这一夜,巴信深深感受到了帝王的无奈。

677 你走吧,别再让我看到

而在这个时候,御花园深处一间避风的亭子里,沙晋喝得酩酊大醉,边喝边叨咕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虽然他醉了七八分,却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

他知道夜很深了,他得回去了。

于是他将手中的空酒坛一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出林子。

才走了没多远,他就身体一歪,栽在地上。

这处位置偏僻,地面有冰,没有被铲除,颇为光滑,他这一摔,居然没能马上爬起来。

他朦胧着醉眼,到处寻找侍卫或宫人。

只是宫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屠杀,宫外又需要大量兵力戒严,宫人和侍卫严重不足,宫里这些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侍卫巡逻。

“有没有人?”他大喊。

虽然是大喊,但因为他醉得太厉害了,声音也没有多大。

但是,还是有一名侍卫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声音小心翼翼的:“您、您是沙四将军?”

沙晋就着醉眼和昏暗的光线,隐隐看到对方是大内侍卫的打扮,但道:“没错,就是我,赶紧扶我起来,送我回景安宫。”

“是。”侍卫应了一声,扶他起来。

沙晋见有人服侍他,身体放松了许多,哪料到他刚被扶起来,侍卫猛然就将他大力一推。

他被推得跌进草丛里面,四周一片黑暗。

“他妈的……”三个粗话才出口,他就猛然看到一道隐隐的寒光划下来。

妈啊,这是刀光!

而且是冲着他来的刀光!

他脑子瞬间惊醒,本能的往旁边一闪……

然而,他醉得太厉害,又在寒冷的户外坐了这么久,身体根本无法回应脑子的指令,慢了几拍。

——在生死关头,时间就是生命,慢了一拍,就相当于输给了死神。

当刀光湮灭,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便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黑暗而冰冷的长夜,就这样过去。

天色不再那么暗的时候,巴刀不顾规矩的冲进巴信的卧室,连蜡烛都来不及点燃,就掀开帐子,对巴信道:“陛下,陛下快起来,宫里出大事了,您必须马上处理!”

巴信睡着得太晚,现在正是睡得正沉的时候,但有人突然闯进来还对他大声说来,他的身体还是自动作出反应,猛然睁开眼睛,坐起来:“说。”

巴刀低声道:“御花园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很可能是沙晋的尸体。”

巴信的眼睛猛然睁大,瞬间睡意全无。

他炯炯的盯着巴刀。

巴刀道:“陛下,据我看,这尸体应该是沙晋的无误。沙晋昨天晚上一夜没有回景安宫。我问过了,那具尸体的穿着打扮跟沙晋一致,身高体形也一致。”

巴信跳下床,匆匆披上衣服:“立刻带我去看。”

在御花园一处荒凉的荒草丛里,他看到一具无头男尸。

他不需要去核实,一眼就知道那是沙晋。

他盯着沙晋的尸体,沉默了半晌,才道:“还有谁知道这个消息?”

巴刀低声道:“除了我,只有六名巡逻至此,发现尸体的侍卫。这六名侍卫猜测这具尸体很可能是沙晋的尸体,知道事关重大,没敢透露消息,直接报给我,我又报给陛下,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出去。”

巴信抬眼扫了数米外惴惴不安的六名侍卫,冰冷的道:“你和他们将这具尸体移出宫。这是反抗军干的,与宫里无关。还有,知情者一个都不能留。”

他听说了沙晋与巴冰寒的冲突,沙晋的身上还散发着尚未散尽的酒气,沙晋突然就这样死在宫里,消息一旦传开,巴冰寒及其姘头也好,皇宫也罢,都休想撇清责任。

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再与沙家发生任何摩擦。

所以,当务之急不是调查沙晋的死因,而是撇清责任。

巴刀会意:“陛下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说罢,他勾了勾手,将那六名侍卫叫过来,将沙晋的尸体搬进。

就这样,趁着天色朦胧,他们无声无息的将沙晋的尸体运了出去。

城里到处都是反抗军,天天都有被反抗军杀掉的平民或将士或权贵,如果沙晋死在反抗军出没的地方,谁还能怀疑到皇宫上来?

而沙晋昨天晚上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他因为心情烦闷而出宫去追杀反抗军,也符合他的性格。

总之,这个黑锅就由反抗军背定了。

巴信而后没事人一样回到枭阳宫,像平素一般梳洗用膳后上朝。

只是,他的心里在整个上午都没有平静过。

如他所料,那些他选中的妃子,将于今天悉数送进宫里,而凤惊华的事情,也到了落幕的时候。

午时,他用过膳以后,独自在御花园散步。

散着散着,他就逛到了凤惊华藏身的地方,盯着凤惊华,开门见山的道:“我不能再留你了。”

凤惊华笑笑:“嗯,我理解。”

巴信道:“我只能杀了你。”

凤惊华笑:“我理解。”

巴信道:“你若是自愿让我睡,我就放过你。”

凤惊华笑出声来:“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巴信道:“睡一次,换一条命,这你都不干?”

凤惊华道:“士,有所为,有所不为,就这样。”

巴信叹气:“我为你冒了这么多险,你居然连一次都不让我睡。”

凤惊华道:“这是你的选择。”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就这么简单。

“你说的是,我算是活该。”巴信叹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甩到她脸上,而后转身,背着对她,冷冷的道,“你走吧。马上走。走得远远,这辈子别再让我看到。否则,你将是我一生的宠物。”

凤惊华拉下那封信,心里惊疑不定。

巴信说的,可是真的?

他的意思,是放她走?

真的放她走?离开皇宫,离开费国?

巴信的声音透着隐隐的愤怒和杀气:“这是我的亲笔信函,可以让你通过狼军的关卡,顺利渡河回到尚国。春天快到了,河面快要融化了,你想回去,现在就走吧,别让任何人盯上了。”

其实,他很想杀了凤惊华。

就这样放走他费了这么多功夫才得到的女人,而且连一次都没有睡成,就这样白白放她走了,他很不甘,非常不甘。

但是,他还是舍不得杀了她。

因为,他不会再遇到第二个这样的女人了,而且,是他给了她自由和性命,她的命运,归根到底还是由他决定的。

也就是说,不管她多么出色和强悍,在他的面前,她也只是弱者——他要让她活着看明白这个事实。

凤惊华震惊过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冲他抱了抱拳:“多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居然会放她走,足见他的心胸与容量。

巴信,不愧于帝王。

678 晚了一步,全盘皆输

她没有停留,带着巴信给她的通关秘信,就这样走出去。

帝王总是多疑又多变,她不赶紧跑得远远的,万一巴信改变主意,她就真真再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巴信给她的信所用的信封乃是用特殊的材质制成,具有一定的防火防水防撕效果,是宫里御用的物品,而信封的封口不仅用蜡封好,还加盖费桀帝的私人印章,这两点是无法作假的。

看守皇宫侧门的侍卫验过信封上的印章后,什么都没问,就让她离开。

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幽深的巷子,当街雇了一匹马,狂奔离开。

为了预防意外,逃命及时,她这几天总是作男子打扮,一身劲装,这会儿跑得如旋风一般。

她才跑出没多远,从她四周的街巷里就分别冲出四匹马,马上的人穿着打扮都很普通,毫不引人注目,他们或远或近的跟在她的身后,一齐往东城门奔去。

而后,他们在东城门附近汇合,凤惊华什么话都没说,就掏出巴信的信函,出示给守门的士兵:“奉皇上之命,我等五人出城执行秘密任务。”

守门的士兵检查信函的纸质与印章后,没问,没搜身,放他们出城。

出了城后,五个人当即扬鞭,全速往铁旗镇疾驰而去,中途除了偶尔歇息,喂马进食之外,不敢停歇,就连晚上也举着火把赶路。

一路上,他们遇到反抗军,也遇到巡逻的朝廷兵马,全都安然渡过,顺利的于第二日晚上抵达铁旗镇。

他们这才在镇上歇息了二三个时辰,四更时分又赶路,前往怒河南岸的狼军军营。

在狼军军营,他们虽然顺利的过了重重关卡,却在渡河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镇守渡口的将领表示:“时局不稳,大将军有令,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渡江。”

他嘴里的大将军就是沙绝。

凤惊华将手中的信函交给他:“这是陛下的亲笔信函。陛下说了,这信是给你们看的。”

那名将领拆开信封,看过信里的内容以后,还是强硬的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信是陛下所写没错,我也相信你们,但是大将军的命令同样不可违抗。你们还是去请大将军出份手令,我才能让你们过去。”

凤惊华道:“大将军现在瑶京,我们急着渡河执行秘密任务,时间不允许我们返京去见大将军。还请你以大局为重,切勿影响了战事。”

那名将领想了一想,道:“大将军既然不在,那二少将军和三少将军也是可以代替的。二少将军和三少将军现在军中,你们可去营区请示他们的手令。”

沙绝有四个儿子,四个儿子都在狼军中担任将军之职,二少将军和三少将军就是沙绝的二儿子沙禄和三儿子沙光。

凤惊华心里暗急。

已经过去四五天,她的计谋应该已经暴露,巴信或沙绝的追兵恐怕已经很近了,她没有时间耽搁了。

无论如何,她必须就立刻渡河。

当下她一沉,怒道:“难道沙家的地位和权力比陛下……”

“华公公,请让我来说。”这时,一直在她身侧默然不语的秋骨寒开口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那名将领,道:“加上这块令牌,够了吧?”

那名将领看到那块令牌后,一惊,立刻拱手:“够了。请几位尽快过河。”

秋骨寒不再说话,对其他几个人道:“走。”

凤惊华心里暗暗惊异,他又在搞什么?那块令牌是怎么回事,怎会轻松就让对方放行?

但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她和其他人一起,跟在秋骨寒的身后,踏上冰面。

已经进入初春,偏南一点的地区已经积雪融化,草长莺飞,只是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太北,春天来得晚,所以怒河的冰面还没有融化。

但是,看天气,冰面融化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吧。

为了防止冰面被踏破,他们没有骑马过河,而是步行过河。

他们走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已经过了河中。

就在这里,几十骑快马飞驰而来,停在南岸的渡口。

马上的侍卫飞身下马,亮出宫里的通行令牌,问:“可否有人持着陛下的信函过河?”

负责看守渡口的将领道:“刚刚才有五个人经过。”

侍卫急道:“他们长什么样?”

将领道:“全是黑衣劲装,头和脸都蒙着黑布,就露出眼睛,不知长得什么样。”

侍卫的口气更急了:“他们过去多久了?”

将领一指:“大概一刻钟左右。”

众侍卫往河面看去,远远的看到河面的那一端有几个小黑点,当即跳上战马,“驾——”了一声,骑马冲上冰面,往黑点冲去。

然而,他们才冲出没多远,就听得脚下一阵“咔锵”的声音。

这声音显然有点恐怖。

他们心里大叫不好,低头,就看到脚下的冰面裂开一条明显的缝,这条缝还迅速延长,隐隐有将冰面割成两半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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