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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Shikamaru-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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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Shikamaru
作者:殷沐歌
文案
政治联姻,向来是无足轻重的公主和不会继承大业的庶子才有的“特权”。
如果手鞠留在砂隐建设家乡,鹿丸扛起父亲的担子,他们的爱情将何去何从?
内容标签: 火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鹿丸 ┃ 配角:手鞠、鹿生 ┃ 其它:鹿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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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鹿丸二十岁这一年,木叶发生了好多大事。
元旦刚过,六代目火影卡卡西便卸了影职,推举自己的学生鸣人担任七代目火影。四战已过,往事已成历史,但有些记忆是那么鲜明,不曾泛黄。鸣人担任火影是众望所归,卡卡西也自知他只不过是个承上启下的过渡者,一村上下没有异议,连鸣人自己都是一脸坚毅地从老师手里接过了火影的棒子。
而他奈良鹿丸,则随着这次权力交接擢升至,火影首席秘书。
好吧,这是为了尚不成熟的鸣人与他专门设立的职位。而那位辞去了火影的卡卡西,则转任木叶参谋,上忍班长,也就是奈良鹿久曾任的职位。
不过这位喜欢看小黄书的不良上忍并不像他任火影时那般兢兢业业,总是把属于他的工作丢给鹿丸。鹿丸无奈地收着,从不抱怨。
七代目火影就职三个月之后,木叶春意正浓,在一片樱色里,新火影与那位始终坚定不移信赖他支持他的女子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少年终于成长为男人,举村同庆,连火之国的大名都派了使者祝贺。鹿丸在人群里看着新娘幸福的泪水和新郎坚定的目光,未曾察觉爬上脸颊柔和的笑。思绪随风向西飘去,女人,好久不见了。
春去秋来,当鹿丸习惯了新的工作节奏时,木叶迎来了战后规模最大的中忍考试。那个风一般的女子带着她的学生们来了。九月初,正是木叶风景最美的季节。天空湛蓝如洗,云淡风轻,阳光灿而不灼,树荫下凉爽惬意。满眼蓬勃的绿色,就像街道上乱跑的小孩子。
鸣人坚持声称自己经过他半年的教育已经不需要他事事亲自指点,故意撤走他大部分的工作,把他硬往中忍考试接待专员这个闲职上塞。只可惜鸣人的手段并不高明,他分明看见鸣人愁苦着脸找卡卡西帮忙,后者并未像平时一样把工作都丢给他,好像多年前师生初识那般,耐心又细致地教导鸣人。
攒动的心思他懂,于是鹿丸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对于鹿丸来说,这是开始与结束的一年。
九月二十二日是他的二十岁生日,家族与猪鹿蝶的盟友为他举办了隆重的成人礼。他邀请了手鞠,那个见证了他的泪水、悔恨与决心的女子,她似乎理所应当出现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仪式里。
父亲已逝,由他的故交秋道丁座为鹿丸加冠。常年矗立头顶的冲天辫绾成了发髻,鹿丸半跪于地,虔诚地低着头。行过大礼之后鹿丸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高台,右手握拳高高擎起,在半空中停驻了片刻,重重地落在左胸前,那是心脏的位置。
宣誓——
我的生命属于奈良,
我的忠心属于同盟,
我将肩负起族人的期待,盟友的信赖,
我将,倾尽一切。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他远远地看到他灵魂所向的女子,坐在人群的边缘,与族人盟友有淡漠的疏离。他看见她眸光闪动,脸上挂着浅笑,一个似乎有些凉薄的浅笑。她再次见证了他人生的里程碑,却仿佛超脱现世,如同时空的判官,以旁人的目光注视着。他看不懂她的情绪,他冲动地想跳下高台捧起她的脸仔细瞧瞧,但终究是忍住了,远远地,安静地,进行仪式。他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
这一天,是鹿丸正式成为奈良一族族长的日子。
奈良一族虽是木叶重要的家族,但无论声望、实力,还是规模,排在其前面的仍有数家,新族长的加冠礼并未成为村子的焦点。街坊乡邻讨论的还是中忍考试中冉冉升起的新星们,谈吐间满是对他们的期待与对和平的信心。挂着闲职的鹿丸在街上漫步,发觉自己的加冠礼连一段插曲都说不上,甚至不如一颗投入湖中的碎石。只是鹿丸对此并不在意,旁人知晓也好,不知晓也罢,这只是他自己的事情。
月底,中忍考试结束。砂隐村成为了这次考试最大的赢家,斩获了三分一的中忍名额。身为导师的她只是淡然微笑,成熟稳重,十足的师长模样。只是那一双灵动的绿瞳闪烁如星,他知道,她是欣慰与自豪的。鹿丸似乎窥见了十二岁那年他认识的那个笑容明媚的少女,她骄傲得意,她恣意张扬。
他想亲吻那双眼睛。
中忍考试结束,木叶的中忍考试接待专员终于略微忙碌了起来,各忍村的考试队伍陆续离境,他免不得恭送一回又一回。砂隐村是最后走的,源于孩子们此番出色的表现。领队的女忍者自掏腰包款待了孩子们几日逗留木叶的疯闹。但时间不会停止,它只会稳步向前,离别将至,鹿丸又起了个大清早。
黎明的木叶是青色的,带着一点清冷的惨白。太阳尚未升起,空气中漂浮着稀薄的雾气。
手鞠发誓,她起了个大早只是出于习惯,拨开窗帘的一瞬间,一眼瞥到那个抱着手臂,木桩似的男人。再一次,他站在了她的窗下。
这个人真是……真不知道这个懒蛋是如何做到早起的。每一次,她都不禁这样想,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她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穿着便服,跑到楼下与他相会。
“中午才走,怎么又来得这么早。”这并不算是一个问句,为何这么早,他与她心知肚明。那些旁人不知的隐秘悸动,如同一小团火把,燃烧在每个相逢的清晨。她的余光扫到他日渐升高的肩膀,看它慢慢长出坚毅的折线。这个同盟国的青年,变成了她想倚靠的港湾。有些话语从未说出口,似乎并立而行足以说明一切。
她扬起脸,迎上他的目光。对面投射来视线仿佛仲夏烈日,几乎要把她灼伤了。深邃的黑瞳又如同寒冬的夜空,广袤辽远,吞噬着点点星光。她无法形容那是怎样浓烈的感情,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着向前,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他们从未如此接近。一瞬间,奇异的陌生感忽然袭击了她,前方是未知的体验,然而她并不畏惧。这一段从未明言的关系,终将迎来一个亲密无间的时刻。再一瞬间,是熟悉而陌生的一拳间隔,只不过彼时那是肩与肩,肘与肘的距离,而此刻,是唇与唇的距离。理智旋即而至,是的,他们从未如此接近,而此中缘由并非羞涩矜持那么简单。
她忽然冷静了下来,绷紧肌肉硬生生地扭转身体的趋势,转身站到了他的身侧,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过去的数秒如同一出情节跌宕起伏的戏。她与他一直深切期待的及不动声色回避的一切,在那几秒爆炸式登场,以前所未有的气势横亘在两人之间。
“鹿丸……”她低着头垂下眼。她深知自己此番行为对他是一种伤害,然而理智又告诉她这样才是正确的选择,道歉的话语堵在胸腔,撞得她的胸口阵阵作痛。
“手鞠……”男人的喉咙里滚出了一声干涩的呼唤。女人凑近的时候,他是无比喜悦的,仿佛沙漠里跋涉多日的旅人,终于见到了绿洲。所以,当她转身时,那美好的绿洲亦如海市蜃楼般消失,一阵揪心的痛楚之后,肌体的干热与饥渴更甚从前。可是他又是懂她的,她转身的理由与他们从未明言的理由是相同的。那一刻他听见内心强烈却毫无意义的质问,为何她非生于木叶?又为何他非生于砂隐?
“战争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和平年代,木叶与砂隐是同盟关系。他想这样说,可是战争真的结束了吗?和平真的到来了吗?结束一场战争,就能确保永世的和平吗?世界若当如此简单,她与他便该是最早结婚的那一对,而不是让鸣人与雏田抢了先。他不是救世英雄火影,她也不是忍军统帅风影,他们的幸福并不能成为美好未来的象征。在这满目疮痍的土地上,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他们做,他们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在一起,从自己的责任中抽身而退吗?
又或者,存在两全的办法吗?可惜,这一对以智慧出名的璧人都未能想到。
手鞠知道鹿丸想要说的,亦知晓他为何欲言又止。并非鹿丸心思简单易懂,只因他们足够了解彼此。这么多年,所有迂回婉转绕开核心,都是基于同一个理由,直至今日也未曾有变。于是,她接口道:“接下来我们要守住和平。”语气异常坚定,仿佛下定了决心。
“不辜负逝者的牺牲。”他艰难地应声。
静默中,太阳跃出地平线。清晨第一缕阳光驱散了薄雾,他微微眯起了眼。“天亮了,我回去了,中午见。”他向久久立于他身侧的女子道别。
女子轻轻地应了一声,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她迎着光线,看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阵眩晕感冲上头顶,忽然之间,她似乎看到那道影子游动着向她靠近,化作一个拥抱,将她淹没。她不由得扶住了墙,片刻之后苦笑一声,低低地叹道原来只是幻觉。
☆、第 2 章
木叶医院。
面色苍白的男子在诊室外如坐针毡,室内是他怀孕七月的妻子。妻子日前出现早产先兆,对于此刻的处境,他们早有准备。只是当这个时刻真正来临,才发觉之前无论如何准备,都无法抚平此刻的焦虑。
手臂支于膝盖之上,男人双手交叉,手指深深陷入手背之中,几乎快要抠出肉来。然而男人浑然不觉疼痛,只是怨恨自己为何不能替门另一侧的妻子分担分娩的痛楚。
他童年的经历过于晦涩曲折,缺乏表达和感受人之常情的能力。少年时有幸认识了一群可靠的伙伴,那张面具似的脸才终于有了些自然的表情。他未尝想过他这一生也会与某个女子组建普通的家庭,享受普通人的幸福生活。与妻子相恋到结婚,这几年温馨的生活让他几乎忘记自己曾经深埋于地下。妻子于他,是驱散阴翳的阳光,是他的珍宝,他的救赎。
妻子是木叶山中一族的族长,作为族长,生育后代便不是他们这个小家的私事。他对此颇有微词,但妻子安慰他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他见妻子不介意,便也没了脾气。但得知妻子极有可能早产,而他们的结晶则有可能夭折时,族人那些谴责的眼神,让他对族规的不满卷土重来。
眼下的情形不由他烦心那些外部的压力,对妻子和孩子的担忧满满占据着心头,甚至无心注意妻子自幼一起长大的朋友们,也在他身边分担他的焦虑。
忽然他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啼哭。他猛然坐直,惊慌地拍了拍身边男人的肩。
“……鹿丸,刚才……”他的声音过于颤抖,竟无法说出一个完整句子。
鹿丸有些疑惑,不知何由这个男人像受了惊的兔子。他担忧他是不是太过紧张,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幻觉,于是鹿丸安慰道:“没事的,要相信井野,相信小樱。”
佐井僵硬地摇了摇头,他想说,他好像听见了孩子的哭声,然而激动之下,无论如何也无法组成有意义的语言。
良久,一个小护士带来了母子平安的消息。鹿丸长舒了一口气,搂过身侧男人的肩膀,重重地拍了拍。当他打算祝福佐井时,才发现佐井早已无声地泪流满面,眼眶睁圆,泪水不断地涌出,就像那没有关好的水龙头。
他低低地在佐井耳畔说着宽慰的话语,未曾注意到丁次看着他复杂的眼神。
井野这一关算是过了,鹿丸你怎么办?
这一年鹿丸二十三岁。伙伴们大多婚娶,有的甚至孩子都有了。几年前木叶盛传他与砂隐女忍者的八卦,可这几年只有些偶尔飘落的疑惑的眼神。都以为他才是最早结婚的那个,他们之前的关系始于战前,却不知何时飘零散落。这些年来,负责砂隐村外交工作的手鞠可是没少往木叶跑,但两人公事公办的态度,硬是不让人闻出一丝私情的味道。当他们的兴趣点从恋爱转移至婚姻生活的琐事,对此二人的八卦也没了兴趣。只是鹿丸与手鞠仍旧各自单身,还是偶尔不由叫人多想二三。而此中想得最多的,便是鹿丸的至交好友秋道丁次。
善良的男人总是觉得鹿丸与手鞠并未结束,但他不善言辞,特别是对于好友的私事。当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时候,鹿丸反而抢先回答了他——
我是木叶的奈良鹿丸,她是砂隐的手鞠,仅此而已。
这句话丁次已经琢磨了两年有余,至今仍不能理解。他的妻子是云隐的卡鲁伊,有何区别?为什么他们结婚了,小蝶都出生了,而他们不能圆满?
安顿好山中夫妇之后,鹿丸与丁次结伴而归。丁次径直回家,他的妻子还在坐月子。鹿丸则去了家中的鹿场,采了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材,准备择日送给小樱,请她帮忙调理一些配方给井野补一补。
鹿丸从带着药材从鹿场出来的时候,太阳西斜,但天色尚明。他略作思忖,绕路去村子里奈良氏的聚居地,看望母亲,也看望其他族人。奈良吉乃在鹿丸成年的第二天便搬出了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宅子。那是奈良一族的财产,专供族长的家庭使用。所谓族长的家庭,是指族长,族长的妻子与孩子。于是当鹿丸继承了鹿久的身份,她便按照族规从那个家里搬了出来。这些在她与鹿久结婚的时候他就告诉她了,所以对于吉乃而言,这是早有准备的时刻。她对那个宅子有些不舍,也只是眷恋她与鹿久和鹿丸在那里共度的美好时光,心中有些遗憾,也只是因为丈夫故去,又要与儿子分开。可是总会有这么一天,她虽然难过,但也止于难过。
吉乃的精神很不错,鹿丸跟母亲聊了些近况家常,便告辞离开。
鹿丸这个族长,与他的前任们大不相同,他格外关注族内每个人的生活状态。上任不久便亲自探访每个家庭,对于他们的苦楚与快乐,都十分了解,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给予他们适当又贴心的帮助。他与传闻中麻烦不离口的那个形象相去甚远,但却与四战时扛起亡父的职责引领战争走向胜利,那个富于责任感的形象吻合得很好。族人们对这个族长很满意,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他尚未婚娶,更没有孩子。这在奈良一族甚至猪鹿蝶同盟里都是不能容忍的大事,然而鹿丸却好像不当回事。
转过一个街口,鹿丸来到奈良鹿明的家中。鹿明比他年纪稍大,但家境几乎是奈良一族中生活最为窘迫的。他的妻子茉莉体弱多病,自从生育了鹿生之后,更是长卧病榻不起。鹿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忍,在火影大楼里有一份普通但稳定的工作。这份工作微薄的薪水,以及偶出任务的酬金,便是这个家庭全部的收入。而这些收入的绝大多数,都用于为茉莉治病。鹿丸虽是一族族长,能做到的却着实有限。不算频繁的探望及一定的药材支援,便是他所做的一切。即使如此,这对夫妻对他仍是十分感激,面对这样的夫妇,鹿丸反而对自己的无力生出几分愧疚。
从这对生活困苦却仍乐观积极的夫妻家中离开,鹿丸迎面遇到族里另外一对夫妇,鹿良与园子,他们似乎刚从木叶医院做定期检查回来。
“阿拉,鹿丸大人,您好。”园子笑盈盈地与鹿丸打招呼,鹿良小心翼翼地伴在妻子身侧,也向鹿丸颔首致意。
鹿丸招手回礼,“刚从医院回来吗?”
“是的,”妇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次果然怀了双胞胎呢。”女子温柔地抚摸着肚子,抬眼望向自己的丈夫,浓浓的爱意不加掩饰,而鹿良也回以宠溺的微笑。鹿丸在一旁看着,心里也升起一股暖融融的,美好的感情。他看到这样的画面,便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鹿丸送上了自己的祝福,与夫妇两人寒暄了几句才离开。
对他来说,这是美好的一天。井野母子平安,母亲安好,园子怀了双胞胎,只有鹿明一家……那一家虽然贫困,但仍然乐观,这也是好事。夜深了,黑暗与阒静如潮水般覆盖了空旷的宅邸。在孤独的,无人陪伴的时刻,似乎更容易与内心深处的自我对话。他心底的一个声音尖锐地指出,在这若干件值得开心的好事中,最令他喜悦的是园子怀上了双胞胎。这是一份邪恶而扭曲的喜悦,如同毒蛇吐着信子,在暗处向着猎物亮出了獠牙。是的,他是就是那毒蛇,而园子腹中尚未成人形的孩子,便是他的猎物。
他未婚娶,亦无后代,而至今尚未收到井野般来自家族的非难,不过是奈良一族恰好有补进的孩子。虽然族中老人对他不满,但作为一族他们仍有后手,总不会逼得那么紧迫。井野的不幸在于,她的同龄族人都在四战中牺牲了,这一代,竟真的单只剩下她一颗独苗。如果她不能产下配合三族世代更替的孩子,对于山中家,对于猪鹿蝶同盟,都是异常艰难的局面。而她身为族长个人承受的压力与自责,或许像那绕树而生的藤蔓,束缚着她,直至终老都不会消散。
鹿丸一早知道自己不会生育,便早有从族人某户人家中过继来一个孩子的打算,这也是他苦心经营与族人关系的,深埋心底的缘由。园子是二度怀孕,相比于其他家庭,失去一个孩子,或许不会那样痛苦。而这一次又是双胞胎,无疑令鹿丸对即将到来的请求轻松不少。
他觉得他变了,内心深处总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在每个寂静无人的夜晚化作恶鬼纠缠着他。而白天,他们又悄然藏匿了身形。他少年时期就懂得的事情,他本不愿涉足。不知何时他却已深深地卷入其中,当年一派澄澈的心池淤泥翻滚。珍藏心底那个干净的梦,他不知他是否还有资格拥有。
☆、第 3 章
这一日的工作快结束的时候,鹿丸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是火影首席秘书,但工作内容,则更像是顾问。一日间大部分的工作都是与火影鸣人在一起讨论事务,但他仍保有自己的办公室。一个狭小独立的空间,就在火影办公大厅的隔壁。
虽然并不常用,但这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对鹿丸而言是必须的。他有时会把自己关在里面,做一些独立而严肃的思考,比如此刻。
他已经二十五岁了,家族的长辈从年初开始就在不同的场合高密度暗示他需要解决一下子嗣问题。猪鹿蝶同盟的另外两家的孩子健康长大,是时候安排三族的孩子一起成长了。虽然彼此的秘术能够相互配合是固有优势,但人与人之间的默契,需要从小培养。
鹿丸知道对于他养子的生父母而言,这个过程并不愉快。他做了细致的打算,力求以最温和的方式求得一子。每一次面对鹿良与园子时,他都会在这个房间里思考合适的表达,有时他觉得,这比从前与父亲下棋还辛苦。每当进行到关键的时候,对话的内容总是苦涩得让他想逃,然而背后早已没有可以逃离的地方。
经过多次交涉,鹿良夫妇终于同意把他们一对龙凤胎中的小儿子过继给他。整个过程的推进可谓艰难,前前后后消耗了大半年,从早樱未开的初春直到最后一片落叶飘零的深秋。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饱尝愧疚的滋味。这次的煎熬远逾彼年他初任中忍时的经历,如同被下了蛊,有千万小虫啃食腐烂他的内脏。他屡次想要放弃,如果履行他的责任需要他人痛苦的牺牲,他毋宁选择其他途径。而导致当下局面的根本原因是他的任性,他始终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这无疑化作牢不可破的容器将他被蛊食的内脏完全密封,让那愧疚在脓水与毒液中缓慢溃烂,对他的身心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然而这已然是他人生计划中最好的选择,想要有所得,必然要先付出相应的代价。他当然有其他选择,但绝不会比眼下的情形更加轻松。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无论这路上有多少磨难,他都要坚持走下去。如果不能走到最后,这一切都没有意义。这样想着,鹿丸又坚定了心意。
分别与开始的那天原本定于上个月,然而奈良家族一起事件,令原定计划不得不推迟到一个月后的今天。
奈良茉莉病故。
这一年木叶的冬天比往年寒冷,村外修炼场的树林里一派萧索的气象,脱光叶子的枝桠如同荆棘,咆哮的风仿佛肺感染重症患者粗重地喘气,吞吐着死神冰冷的气息。奈良茉莉的病情在寒风中忽然恶化,像是偏离目标的苦无,从高点一头扎进泥土。她的生命迅速的陨落,葬于家族墓地。
他本就难产的过继计划因此再度拖延,终于迫近年关,不过,该来的时刻总归要来。鹿丸闭上眼睛,面对今日可能遇到的种种场景,他都要在脑内模拟应对,具体到每一句话细微的措辞、神情与姿态。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响起。
鹿丸睁开眼,还未等他开口说请进,来人已推开房门。
丁次带着一身任务归来的风尘仆仆,神色凝重,“鹿明死了。”
鹿丸睁圆了眼。再一次,未等他对此有所反应,丁次继续道,“他留了遗言,说鹿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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