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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Shikamaru-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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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的流动忽然缓慢起来,丁次依旧神色凝重地说着什么,然而扭曲的时间把他的话语拉伸成不可理解的音节,鹿丸的脑中只有嗡嗡的回音——
  鹿明死了,鹿生给你。
  茉莉的葬礼尚不足月,鹿明便坚持要出任务。只是一个C级任务,护送一个首饰商人和他的货物去火之国国都,然而报酬对于一个C级任务来说十分丰厚。鹿丸担心他的情绪进行过劝阻,却也能理解他未明言的坚持的缘由。鹿丸还特意安排了能够配合鹿明的丁次,外加经验丰富的出云和子铁。一个C级任务,配了两位上忍,阵容堪称华丽,连那丰厚的报酬都显得微不足道。怎么还是让他出了事?
  鹿丸需要更多的信息来让这个事件变得合情合理,不然他要如何相信?于是,思维慢慢重新运转,他听到丁次说——
  遇到山贼时鹿明离雇主最近。冷箭射过来,出云、子铁和丁次三人按照原本的分工迅速解决了毛贼,而鹿明则直接扑倒在雇主身上替他挨了这一箭。三人都未曾注意鹿明并没有按计划行动,以他的身手,以苦无挡掉这一箭实在是轻松而正常的选择,而他为什么用身体当肉盾做了这么一个下下之选,除了他自己寻死之外竟无法找出合适的理由。
  即使这样事情也本不该恶化到这种程度,然而箭簇有毒,一种十分霸道狠辣的毒,鹿明中箭不久后便昏迷。这一队没有配置医疗忍者,也没有C级任务配置医疗忍者的先例,他们给他用了紧急解毒的药,但效果不佳。雇主决定为了鹿明暂缓行程,先去最近的城镇给鹿明治疗,可终究还是太慢了。其间鹿明一度醒来,留了遗言便又昏迷过去,未能再次醒来。
  鹿丸有些惊奇地发现他竟还有余力注意时间,对面墙上挂着的时钟显示离他正常的下班时间还有七分钟,离他计划中商定好去鹿良家抱走家中幺子的时间还有三十七分钟。但他此刻多了一种选择,去母亲那里抱走鹿明出发前托她帮忙照看的鹿生。而倘若他想执行这两个方案中的任何一个,他应该利用剩下的七分钟回到鸣人身边,抚平他的情绪,告诉他尽管如此糟糕,但这只是个人失误,就跟误燃了起爆符,烧坏了衣服没什么两样,只有鹿明自己要对此负责。只是这样去说鸣人的情绪只会更加失控,那么他要在到达鸣人身边所花费的几步路的时间里想出一个更加完善的安抚策略。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灵魂抽离了身体,飘到半空,看到自己带着一脸有些木然的表情,脑子转得飞快好像要烧起来。然而他并没有灵魂抽离,却的确好像有另一个自己抱着双臂冷冷地却又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忙成一团的自己,还不停点头赞赏,人类的极限是可以无限突破的,真好真好。
  最后鹿丸成功在下班之前安抚好了鸣人,又按时到访鹿良夫妇家,处理好两块烫手山芋之后才去母亲那里接回了鹿生。回到家手忙脚乱地照料小朋友,还好他常常探望鹿明一家,小家伙对他并不认生。
  生活教人哭,教人笑,还教人哭笑不得。这漫长的一天简直折损了他三年阳寿,他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他是该哭该笑还是哭笑不得,明日还要张罗鹿明的后事。
  奈良一族这一年的元旦过得很不好,紧接着一个丧期,落在另一个丧期的正当中。族礼中虽无跪哭叩灵等规矩,但仍有酒肉丝竹的禁忌,因此这个元旦全无节日的喜庆。元旦过后,鹿丸开始频频看望母亲,拜访丁次与井野,连一同工作的鸣人都没放过,向他们请教带孩子问题。听着他们一件一件抠着细节传授经验,单身爸爸奈良鹿丸消失多年的口头禅,终于又回来了。
  唉,真麻烦。
  没过多久,随着“奈良大人为儿子苦苦奔波”的形象确立,有谣言飞起——
  茉莉的死是奈良大人一手操纵的,他送去的那些药材里可搀着毒呢。
  鹿明的任务是奈良大人蓄谋安排的,哪有那么巧的事,妻子才刚病逝,他就出任务死掉,要知道,七代目大人上任以来,所有的任务都是奈良大人批准后七代目才签字的。七代目大人这么信任他,结果他竟是这样的人。
  奈良大人自己不结婚不生孩子,早就盯上鹿明家的鹿生了。
  奈良大人盯上的何止鹿生,奈良一族的孩子都被他盯上了。
  ……
  鹿丸没有刻意去回避,也无法回避。他能做什么呢?无非就是做自己。并不是无动于衷,也很想像个十一二岁的小鬼跳起来喊才不是那样。然而十一二岁的鹿丸不会做这种事情,年龄翻了一倍有余的现在的他,就更不会这么做了。虽然他告诉鸣人那不是他的错,当然也不是自己的错,出云、子铁和丁次更没有错,但这样的话语无法减缓各人心中的自责。他们每个人都深陷悔恨的泥淖,隐忍着,故作镇定安慰同伴说我没事,无法自救,也无法向他人施以援手,只得任其将自己淹没。
  至于盯上鹿生这件事,从某种程度而言,这并不是谣言。一切都源自他任性的不婚,作为族长,本已失职,还要他人牺牲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他所费的些许口舌之劳(然而最终并没有起作用),相比之下实在是罪恶的闲适。从一族的角度,每一个适龄的孩子都被盯上了,而他作为族长,便是家族意志的代表。
  他没有辩解的立场。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捉虫。

  ☆、第 4 章

  沙漠疏朗的夜空泛起微弱的青光,这是黎明到来的初兆。勘九郎已经整装待发,正在对傀儡和忍具做最后的检查。前几日一封加密情报送达风影,叛逃多年的砂隐忍者终于走漏行踪。
  在父亲作为风影的时代,为了应对经费不足采取了一些极端手段,然而站在当下的管理角度,那些举措均是饮鸩止渴。恶果经过多年发酵,已经缓慢渗入砂隐的方方面面。问题接踵而至,却没有足够的人手解决这些问题。而人手问题,正是难除的积弊中最核心的难题。
  勘九郎在姐弟三人中,论细心不及手鞠,论大局观不及我爱罗。他性情耿直,说话直爽,政事毫无天赋,年纪不小了,战功累累,最终也只是个武人。作为风影我爱罗的护卫,没有人比他更称职,但也很遗憾,他并不适合其他位置。看着手鞠与我爱罗为了砂隐操碎了心,他想帮忙,却着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未曾懊恼,不能替他们分担,但现在年纪大了,反倒想开了。他不是那块料,那就安安稳稳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这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了。
  此次任务目标叛忍风太郎,在砂隐也算个鬼才。当年的制度容不下他大胆的想象,鬼才大人一怒之下叛村逃了,并没有在世间为非作歹,只是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勘九郎此番带队,最好是把这位大人请回来,给人才贫瘠的砂隐出力。实在不行,也就只能把他押回来了。考虑到这位鬼才大人的武力值颇高,风影大人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把他的护卫大人派去带队。这实属无奈,因为砂隐实在是没有别人了。每一个能出力的人,手上都有其他不宜停歇的其他工作。
  出发的时间定在早上,勘九郎不必过于早起。然而他实在是难以入睡,自他领了这个任务之后,就陷入了焦虑之中。并非由于任务,而是源自他在这个家庭中扮演的角色。他对他离开后的这个家,感到深切的不安。
  我爱罗和手鞠,近来吵架吵得有点凶。他们第一次吵架还得追溯到几年前,勘九郎以为那不过是激烈的争执,还称不上吵架。砂隐上下都知道,他们三人姐弟同心,感情好得不得了,怎么会吵架。可后来他们吵得愈发频繁,也愈发激烈。勘九郎尴尬地夹在中间,听这个有理,那个也有理。
  在两人之间他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和事佬。勘九郎嘴笨,说不过手鞠,也说不过我爱罗。每次都和稀泥一般胡乱搅合到两人中间。好在他们都给他面子,见他有意劝阻,也就不吵了。他是嘴笨,人并不愚笨,勘九郎很清楚,他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正是因为每一次吵架的问题都没有解决,我爱罗和手鞠,才会越吵越凶。
  勘九郎准备出门的时候,被手鞠叫住让他等一下。女人风风火火地做了三人份的煎蛋,监督勘九郎把他的那份吃完,又风卷残云地解决掉自己的那一份。最后叼了一片面包,风驰电掣地赶去上班。
  看着手鞠远去的背影,勘九郎心中叹道不愧是风一般的女子。他端着剩下的一份煎蛋,又倒了杯牛奶,送到我爱罗房间。勘九郎由衷希望,在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他们千万不要吵架。
  事实证明,勘九郎的担忧是正确的。我爱罗与手鞠,在他离开的第二天,终于忍无可忍地又吵了起来。
  手鞠啪的一声把一叠文件拍到了我爱罗的案台上。“我要去建设部。”
  我爱罗接过文件,那是一份完整而详细的转职申请和工作交接报告。他扫过文件中的细节,意识到可能这次是他们最后亦最凶的争吵。
  他头也不抬,淡淡应道,“不行。”
  “为什么。”这个问题手鞠已经问了无数次,到了最后关头,她倒是有些期待看我爱罗还能回答出什么花样来。
  “外交部不能没有你。”我爱罗波澜不惊。
  “你很没有新意。”
  “为何需要新意。”
  “我已经在外交部干了十年了,阿澈一直跟着我学,早就能独当一面了,为什么不能没有我?”
  “……阿澈,没有办法成为你。”
  “阿澈为什么要成为我?”
  “……”我爱罗沉默不语,他放下了手上的文件,冰封的面庞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论伶牙俐齿,他其实比不过手鞠,更何况在他们长久争执的问题上,他是理亏的一方。纵然身处劣势,他仍有不愿放弃的坚持。
  “……我爱罗,拜托了……”手鞠忽然软了语气。“你身为风影,平时身边只有勘九郎一个护卫,而他为了这次的任务又被你派了出去。我们的砂隐就是这么缺人,你知道的,比起外交部,建设部更需要我,你知道的,对不对?”
  又是一阵沉默,我爱□□涩地挤出两个字,“不行。”
  他微微偏头,轻移视线,不愿直视手鞠的眼睛。
  手鞠心中蹭蹭蹭地窜起怒火,声调不受控制地抬高,“我爱罗,你不要太任性!你这是公私不分!”
  我爱罗又偏了偏头,但挺直脊背,沉默着与手鞠对峙,就是不肯退让。
  “我跟他早就结束了!不要没事就把我派去木叶了!我在村子,我去建设部,明明这样才是最正确的决策,你是风影,不要跟我说你看不清!”
  到了这一步,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也该说个敞亮。
  “你们没有结束。”我爱罗似是受了手鞠情绪的影响,有些激动地争辩。
  “结束了!”
  “你还单身,手鞠。”他平静地指出事实。
  “我还单身?你不一样单身?你已经三十岁了,不小了,勘九郎不也是单身?”
  “我跟勘九郎没有喜欢的人。”
  “我也没有喜欢的人!”
  “奈良——”
  “他不是!”手鞠近乎尖叫地打断了我爱罗的话。
  如同爆炸轰尽空气,争吵中的两人忽然陷入紧张而燥热的静寂中。我爱罗依旧是撇着头,手鞠则垂下了眼,谁也不看谁。
  “好了,我爱罗,我们不闹了。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关于我转职的问题。”片刻之后,手鞠冷静下来,继续道,“不过你所指出的我们三人都是单身,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有一个问题很有趣,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心上人呢。”女人缓慢吐着字眼,并没有要我爱罗回答的意思。
  “那是因为,我们都忙得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你说对不对?”
  是的,手鞠说的都是事实,理亏的他只有用倔强应对。我爱罗戴上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具,遮掩内心汹涌澎湃的感情,仿佛一堵厚重的墙,任凭手鞠如何进攻,他都不为所动。
  “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村子里的孩子们都这么说,我们一家的家庭成员是村长,村长保镖,和村长顾问。很生动形象,不是吗?”
  我爱罗感到一阵钝痛从心脏蔓延开来,震颤波及体肤每一处。工作侵蚀了他们生活,家,办公室,两点一线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村里许多其实需要我爱罗亲自考察的事情,他都分身乏术。砂□□固然可以帮他获取更多的信息,然而做决策的只有一个大脑。如同囚鸟,他被困在了办公室中日夜辛劳,稍有懈怠,就会被排山倒海的工作淹没。
  手鞠捕捉到无懈可击的面具上出现了细小的裂纹,似乎轻轻触碰就能碎成一地的渣。我爱罗仍旧勉力维持脆弱的伪装,好像一个疯狂的赌徒,义无反顾地下注在笃信却愚蠢的选项上。
  决胜的时机到了。她有些心痛,但理智仍忠实地履行职责,“上次去木叶,他的孩子都已经八岁了。”她缓缓道出最后的杀手锏,用温和却冷酷得不容拒绝的语气说,“我跟他真的结束了。再怎么派我去木叶,也没有用了。”
  爱或不爱,都结束了。
  面具惨烈地碎成齑粉,我爱罗混杂着惊骇,茫然,歉疚与哀求的表情,也深深刺痛了手鞠。我爱罗是为她好,他的心思很好猜。为了达成她的目的,只要粉碎他心中对她和鹿丸还有可能在一起的幻想就可以了。
  鹿丸的儿子我爱罗见过的,在几年前木叶那次五影大会期间。那个孩子突发高烧,鹿丸在非正式会议中中途退席,我爱罗自己随后也去探过病。他知道鹿丸是奈良一族的族长,便以此说服自己,鹿丸只不过是去关心他族中别人的孩子。幼年时期就被自己一手葬送的天真,不知为何在这件事上扎根心底。他总是去相信那个最美好却又最无可能的设想。
  关于鹿丸的个人琐事,被繁重的工作与责任囚禁的我爱罗所知甚少。出于私心,砂隐与木叶的来往他统统交给了手鞠。而后者同样出于私心,向他隐瞒了一些信息。比如鹿丸这个孩子是领养的,比如鹿丸其实并未结婚。但说这些有何用,只是徒增虚无的幻想罢了。他们彼此的处境与责任不会有任何改变。她有意选择了一些信息组合,暗示我爱罗一个虚假的情报,把她与我爱罗之间的矛盾,推向她更偏好的结局。
  意识到这一场绵延数年的对决他终于是输了,我爱罗再一次拿起手鞠拍在案台上的转职申请。他垂死挣扎着试图从中挑刺,令他的姐姐在外交部长的职位上多坚持一段时间,然而理智告诉他,他完美的姐姐在对她来说如此紧要的对决中,不会给他留任何翻盘的机会。
  我爱罗颤抖着,抗拒着,最终仍是在转职申请上签了字。手鞠抿起嘴角,匆匆告退,好像她才是落败的那个。她只是无法忍受当下的气氛,在此多呆一秒都是煎熬,便装作没有看见我爱罗隐忍着,却仍依稀可辨的脆弱就离开了。那不是她熟悉的弟弟,也不是她认识的风影。
  这是一场没有胜者的对决。
  手鞠离开后,我爱罗颓然倾倒在座椅上,挺直的脊背扭捏地弯了下来,僵硬得,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弯过腰。他只是想让手鞠幸福,有什么错?他在感情上一向笨拙,长久以来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对手鞠和勘九郎的谢意、歉意与爱意。当他发觉手鞠爱上了木叶的奈良鹿丸,他便决心支持、成全他们的爱情。哪怕他要为此呕心沥血伏案工作,去弥补手鞠离开对砂隐造成的重大损失。然而手鞠尚未离去,他已然受困于砂隐积年的沉疴之中,黑重的眼袋未尝因守鹤的离去而消除。他诚然需要更多的人来帮助他,改革非一己之力就能完成的。但是,他不要那个人是手鞠。她童年有他这样手足已是不幸,他又怎能进一步让责任无情剥夺她追求人生幸福的权利?
  可美丽聪慧姐姐啊,你既已读出了我的意愿,为何一定要如此理智,近乎残酷?
  手鞠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双手扶着额头,苦苦撑了好久。持久的,尖锐的疼痛桀骜地占据着胸腔,没有消散的迹象。她怕是必须要习惯这痛感,直至麻木。说不爱,那当然是假的。对他的感情,十余年来未有片刻消减。纵然他们都被现实烙上无以纾解的疲惫与乏力,他们仍是毫不犹豫地选择肩负与忍耐。正因如此,她才无法停止对他的思念与恋慕,即使分隔两地,即使他们的交流受限于身份与礼节。少年时浓烈的感情如今已化为一汪深潭,幽黑的,沉寂的,掩藏了她全部的需索与渴望。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捉虫。

  ☆、第 5 章

  又是一次长会结束。自从佐助几年前带回辉夜遗址的情报,鹿丸的日常工作就被冗长的讨论会占领了。除了上忍班长、木叶参谋两个职位,他更兼任了暗号破译组组长。针对日前送来的暗号,鹿丸刚带领团队结束一场头脑风暴。
  从会议室出来,鹿丸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的伸个懒腰,一手在后腰的酸痛处掐了两下,一手伸进衣前的口袋,摸出手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若干条未接来电的提示,以及来自志乃的短信——
  鹿生在学校打架了,忙好了快来学校。
  鹿丸强压下从心底腾空而出的麻烦二字,皱着眉想,鹿生怎么会打架。
  鹿生这个孩子,对于他的年纪,显得过于乖巧懂事。即使得知自己并非鹿丸亲生,也不曾闹别扭耍性子,一如既往地黏着他和吉乃,彼此的关系未尝生疏。几年前,眼见鹿丸的工作忙了起来,鹿生便向吉乃学习了料理,眨眼间化身为家里的小家长,反倒替鹿丸这个大人操起饮食起居的心。鹿丸看在眼里,又是欣慰,又是哭笑不得。
  至于在学校的表现,鹿生更是没话说,大小考试稳居班级第一,体术与忍术的修炼也从不怠慢。鹿丸总是能从望向自己的那双黑亮的眼眸里,看到向往与尊敬。有时鹿丸面对这样的鹿生,会禁不住眼角一酸。那是他一手拉扯长大的,最棒的孩子。在他所选择的这条艰辛之路上,鹿生是意料之外,跃动的暖光。
  这样的鹿生,为什么会打架呢。
  疑惑的鹿丸手脚利索地赶去木叶学校,在志乃的办公室里见到鹿生倔强地矗成麦秆,而对面的志乃则一脸无奈。鹿丸敲了敲门,志乃循声抬起头道:“啊,鹿丸,你来了。”
  “怎么了?”鹿丸一边问,一边仔细打量起儿子。上衣的手肘处破了,手臂上隐约可见有擦伤,浑身上下其他部位脏兮兮的,但儿子似乎再没有别处受伤。好像在打架中并没有落于下风,难道,鹿生把别人打了?
  “实在抱歉,本应是作为教师的我应该自己解决的问题,却不得不把你请来。不过当时我不在教室,发现的时候鹿生已经把Akira按在地上打得起不来,其他孩子也都被吓到了。我马上叫了未来老师带Akira去治疗,又请她代替我上接下来的课。我看见Akira虽然被按在地上但一点也不服的样子,眼神有点凶,好像鹿生稍一大意被按在地上的就是他了。我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决定跟鹿生好好谈谈。但是鹿生什么也不肯跟我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志乃这位老同学说话一向啰嗦,搞得同期的大家对他总是有些不耐烦,不过这次刚好帮鹿丸理清了来龙去脉。
  Akira?鹿丸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常常听人提起,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他试图从鹿生身上获取一点信息,却发现这个十一岁的小鬼浑身僵硬,嘴角紧绷成一条直线,双手紧握成拳,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和志乃的言语而产生任何动摇。
  鹿丸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鹿生,不过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小鬼,他所带队的唯一一班的成员中,曾有一位突然犟起来的小姑娘。所以他知道,如果没有一个契机等鹿生自己开口,他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于是,他走到鹿生身边,牵起儿子的手。
  “志乃老师,天不早了,今天先让我们回家吧。”
  志乃愣了一愣,扶着眼镜应道:“好吧,的确天不早了。”
  离开志乃的办公室,鹿生便从鹿丸宽厚的手掌中抽出手来,快步疾走,抢着走在了鹿丸身前。
  “怎么啦?”鹿丸问。
  “……我长大了,不用牵手,我自己能走。”
  ……好好好你自己走。孩子长大了,他这个当爹的是越来越搞不懂儿子怎么想的了。鹿丸跟在鹿生身后,被鹿生领着去了菜市场。两人一边扯着柴米油盐的家常,一边买菜回家。
  刚一到家,鹿丸挽起袖子准备做饭,却被鹿生轰出了厨房。
  “你做饭慢,刀工也不好。”说着,鹿生一边脱下外套换上围裙,打开水龙头洗起手来。
  ……是是是,您说得对。他的确不擅长料理,这几年鹿生接了手后更是疏于练习,连面条都煮不好了。鹿丸悻悻地离开厨房,抱着医药箱回来了。
  “鹿生来,我给你上药,手臂不是擦伤了吗。”鹿丸把医药箱放在餐桌上,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来。
  “……没事。我做饭呢。”
  “已经放着你蹭了那么久的灰,怎么会没事,过来,我帮你擦药。”
  “……等会儿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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