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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酒推销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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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王心梅也立马改变了主意:“其实我也觉得酒店既不卫生又不安全……好吧,那你等会背我进去。”
我一听就乐了:“行行行,这种好事我何乐而不为呢?不用怕,到时候你就闭着眼睛趴我背上,只管进屋就好了。”
哈哈,搞定、真是太好了!
兴冲冲地扬手招呼了个偏摩托出了城,两人很快就来到离家不远的路口。
下车以后,我立马主动弯腰,等到王心梅磨磨蹭蹭地爬上来,就背着她大踏步朝屋子走去。
掏钥匙开门,进去再把门关上,王心梅扭扭身子准备下地,我却不肯松手,背着她穿堂入室直奔自己的房间,目标是床。
灯光下,王心梅红着脸、闭着眼,吃吃地笑个不停。
我顿时呆住了,心想真是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先去洗澡!”
一听这话我恼了:搞什么嘛,都什么时候了、和我来这套!
听说只有那些结了婚的才爱摆谱玩流程,而我这种毛头小伙一般都比较猴急,等不起。
说罢把心一横,勇往直前地扑上去就准备办正事,可就在这时电话却响了。
但现在哪有功夫接!不管了。
而来电铃声却一直不停地响,真是大煞风景。
我的肠子都悔青了、事先咋就没想到关机呢?年青人办事的确没经验。
王心梅伸手点点我的额头:“你还是先接电话吧。”
我没好气地说:“不接!”
但王心梅却用力推开我,指指电话,然后小声说她要顺便先上卫生间。
电话仍然在响。
但我却不高兴接,正好感到口干舌燥的,于是赌着气先找杯子去饮水机旁接杯凉水猛灌几大口,然后才抓起电话,看也不看就按了接听:
“喂、谁呀,这么晚打电话、还有没有公德了!”
耳边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嘿、竟然挂了!我再一看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这一会的功夫就重拨了七次。
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果断关机。
好了、这下终于清静了!
王心梅终于回到我身边,象只小猫儿一样再次朝我怀里拱。
哎……虽然经过刚才这么一打断,小有不快,但情绪很快就又重新升温了。
一时间两人马上开始蛇形缠绕,各种索取予求,那种快乐,不必细说、你懂的。
但是好景不长,这回竟然是王心梅的电话铃声又响了!
天!我特么招谁惹谁了?这样不停被打断好事,由此带来的身心伤害得有多严重!
“这回任谁也别接!”我粗声说。
但王心梅这次特别坚决地推开我:“嘘——别出声,我爸查岗……”
好容易等她接完电话,王心梅却要我马上送她回去。
岳父大人的话不敢不听,但我的心已经碎成渣了。
临出门,王心梅见我情绪低落的样子,不禁哈地笑出声来。她想了想,说是来日方长,来、补偿一下……
说着就打算在我的脸上啵一下。
但她突然皱着眉头盯着我的左腮看,说:“你这里怎么青了?不是我掐的哈!”
青了?掐?我摸摸脸,一时没反应过来。
第4章 夜里不要照镜子
但王心梅这会正急着赶回去,她让我等下自己到卫生间照下镜子就知道了。
“镜子?”
我忽然想起来,门上不是正好挂着一面圆镜么!
在我们这里,人们通常会在正门上方居中挂一面镜子来镇宅,被称为照妖镜。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时我竟鬼使神差般地,一点也不忌讳,顺手就摁亮了门边的廊灯;而右手还拉住王心梅,叫她稍等,马上就好。
在灯光下,我仰脸对着堂屋大门上方瞧,刚好看到镜子里露出自己的脸;但四周的光线还是暗了点,偏着脸瞅了半天,却看得不是很分明。
王心梅有点心急,就握住我的右手用力一扯:“哎呀赶紧走,等下回来再仔细看吧。”
这个动作有点突然,惯性作用下我就踉跄了几步。
“啊好痛!”
我吸了一口凉气,惨叫中下意识就在想:怎么会这么痛啊?
明明王心梅的动作、力度都不算大,但我却感到说不出的难受;不对,准确来说,是在王心梅扯我的同时,一股更大的力量在将我往回拉。
怎么说呢?我的身体被这么一扯,瞬间剧痛无比。
有点象手掌被冻在铁器上,被撕下一层皮,那种痛、而且全身上下都痛。
甚至更严重,就象是我整个人撕裂了,一下子变成两个部分。
而且,很奇怪的感觉就是,我好象经历了一个金蝉脱壳的过程,明明还站在地上,却又觉得自己可以轻盈地漂浮到空中。
我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吓坏了:
竟然有两个我,一个还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照着镜子;而另一个,则身不由己地被王心梅扯着往前走。
我拨开她的手,颤抖着身子喊了声:“王心梅……”
王心梅也随着我回头看了一眼,但她似乎没看见照镜子的那个我,以为我还想照镜子,就有点嗔怪地说,“快点快点,别磨蹭!”
说着又想来拉我,而我却条件反射、不迭地往回缩手。
没有时间把一切想明白。
接着把摩托车推出去,又费了好大的劲。
——简直太奇怪了。自己的这副身体僵硬机械不听使唤,我就像在用意识操纵一具木偶,别扭得不得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我”失去了一部分、变得不完整的原因?
好不容易才跨上摩托车,打火等待。
这时王心梅已经带上院门,来到我身后;她大概也觉察到我的不对,关切地问了句:“你怎么了、不舒服?”
说着就伸手在我的额头上探了探,自己说:“还好,没发烧。”
当然没发烧了,但这个事情要我怎么说?况且连我自己难以相信,不能吓到她。
她又说:“你行不行?或者我自己打车回去。”
开玩笑、这大晚上的,又是在郊区,让一个女孩子孤身回去,那我真没脸在这世上混了。
我就缓缓地说:“男——人,怎么,能,能说,自己,不,行!”
王心梅啐了一口,轻笑着侧坐上来,双手环住了我的腰、还亲昵地靠贴上来。
我心里暗暗叫苦:多么香艳的一幕,但完全没法享受,现在胸腹以下的部分变得仿佛不是我自己的一样,明明知道她在和我亲近,而我却几乎没了知觉。
天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照镜子的那个我,恐怕不是小说里的分身、而是我的魂魄出窍、被镜子定在那儿了,一定是这样!
我心里突然感到很不安,隐隐觉得自己成了现在这样,应该就跟照了门上那面镜子有关。
真是追悔莫及!
但现在什么都不能想,只盼着把王心梅平安送到家,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很紧张、几乎在竭尽力地驾驶摩托车前行,不敢开得太快、却又不可以太慢。
从西郊出发,一般都会沿主街道穿城而过,而我现在的笨拙状态肯定不易避让夜市上熙攘攘来往的行人;王心梅就在耳边提醒,让我沿环城公路绕行向南行驶。
这倒和我想的完全一样。
如果是平时,县城本来就不大,骑行这点路程完全不费时耗力;今晚,感觉道路实在漫长,黑黝黝的底幕上灯火迷离,前方似乎永无尽头!
幸好环城公路上晚间行驶的车辆不多,一路小心谨慎,我也真是拼了,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神经紧绷地振作着去做一件事,——拼尽全力、排除万难只为送她回家!
不知道王心梅是紧张还是害怕,一路上她就那样老老实实地紧靠着我,沉默着,任由我载着她回家。
总算到了!
王心梅先让我停稳车,然后指着前方亮灯的三楼一道窗口说,那里就是她的家。
“就在这里吧,万一被老妈老爸看到我就惨了。”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会一直看着她上楼的。
她就轻轻点头,跳下车,朝我笑了笑,转身就走。
但是刚走几步,却又小跑着回来,给了个拥抱,还温柔地说:“你确定自己没生病吧?”
我用力摇摇头。
“哦,这一路上让我好紧张,呵呵~这么说你应该是正在学骑摩托车喽?车技烂成这样也敢送美女回家,这也太冒险了吧!嗯,你的好、你的心意我全收下啦;但下次绝不许你这样逞能了,太不安全。”
呃、都成这样了,我能说自己其实是一名资深飙车党吗?只能不停地苦笑,不由得想起一句歌词——
魔镜魔镜告诉我,今晚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但王心梅却不依不饶,直接顶住我的额头要我保证听她的话。
“好吧,我保证。”
看来也只能这样说了。
……
我扶着摩托站在路边,痴痴地一直等到远处三楼上的灯灭了,这才笨拙地掉头向西走。
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悲伤,不知道为什么。
确切地说,今天晚上的一切怪异情形,让我一直犯胡涂、让我非常不安。
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头,是不是有什么更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这一路上,从车前灯射出去的光柱随着路面高低和方向变化,不断地把道路旁边的树丛和石头地貌变幻出各种奇异诡怪的形态,简直有种播放惊悚片的感觉,眼前尽是光怪陆离,带着某种迷幻的效果。
而且,我的身体经过这半天的坚持,却完全没有缓解的迹象,还呈现出一种被加速冰冻的状态。
终于,象是有所预感、却又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一刻,突然出现了!
在我把车慢慢开到环城路中段的时候,在我的左前方,有辆车仿佛凭空出现、从坡上加速斜冲下来。
我顿时大惊失色!
因为它的前灯同样射出来两道强烈的灯柱,让我的视野一下子失明。
而且,以我现在僵直不便的身体,反应几乎失灵,完全没办法及时避开!
心说:完了!
那辆车发出凄厉而绝望的尖啸声,正迎面扑来。
眼看就要撞上了!
只有上半身在最紧要关头,不由自主、却又是徒劳地作出闪避动作。
“嘭!”
随着一声闷响,撞上了。
像是满满一桶水,本来是静止的,这时桶身突然后移、而里面的水在惯性作用下,被甩出去。
于是我就真的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抛物线。
一直飞呀、飞,像是腾云驾雾,谁知道会坠落到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去。
第5章 我是怎么死的
不是梦,不是幻觉,也不是看了场3d电影。
虽然我从镜子中看到了全过程,就和看电影差不多,但我绝不相信这是假的:
另一个自己,被王心梅催促着,笨拙地推车出门、一路从西向南行驶,心爱的女孩安静地靠在我的背上,温软心动的感觉。
她的耳畔轻语,她的头发被风吹动、拂弄得我的后颈发痒。
那小跑回来的拥抱和顶住额头要我作出的保证。
还有那一刻的忧伤和心痛。
然后,我紧绷的肌肉、以及被撞击那一瞬间的巨大疼痛和窒息感,在空中飞起来……
当时失去的知觉一下子全回来了,象过电影一样全部重新体验了一遍。
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但如果刚才的一切全都是真实的,那现在的我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我傻愣愣地一直盯着镜子看。
这时,镜子突然发生了变化!
就在我的视野里,“喀嚓!”
镜面中央出现一道裂纹,又一条、又一条……
就象一条根茎或树枝,从上面不断长出分枝,飞快地纵横交错成蜘蛛纹一样。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玻璃碎裂的声音不断。
最后,镜子噼叭一下就支离破碎,大大小小的不规则碎片哗啦一声全部掉下来,落到地面上、再摔成更小的碎片!
有些碎片甚至弹溅起来,打在我的腿上。
我愕然地蹲下去,伸手拈起一小片来观察,这是真的!
我仍然还不相信,食指拇指用力,“滋——”
疼!
赶紧松开,玻璃渣掉下去,指头肚上立刻就冒出一小粒血珠子来。
这下由不得我不信了:现在的我,不是离开肉身的魂魄,就是我自己。
而且和平常一样行动自如,既不像木偶、也没有漂浮感。
老天!我一拍脑门:“难道今晚和王心梅在一起的情景才是假的?”
但那种感同身受的状况又怎么解释?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先收拾一下满地的碎玻璃碴子。
这时,我家正屋的门慢慢开了。
面对着我站着一个花白头发的人,不、准确说是一道淡淡的人影。
五官有点模糊,但我感到亲切。
我有预感,却又不很确定。
于是,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试探着问了一句:“您是?”
“呵呵~”
那人轻笑:“你把我从土里刨出来,还一起喝了酒、赴过宴,怎么,不认识啦!”
果然!我马上迫不及待地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如进屋来说话,我见不得光。”
呃——这明明是我的家好不好!
我苦笑一下,就小心地让着碎玻璃走进去。
等我在自家的沙发上坐下,他已经倒好两杯酒、自己端起一杯来仰脖就喝了下去。
我想了想,看来自己先前梦见喝过这坛子里的酒,是真的了。于是也就不再矫情,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他自己却仰脖又是一杯,这种喝法真是爽利,但我没办法跟他比。
喝酒聊天可以拉近距离,我想自己和这个“非人类”的相处也是一样。
酒友说他生前姓陈,让我叫他陈伯。
陈伯喝了三杯以后就把酒坛封好,舒舒服服地往椅背上一靠,然后平静地望着我说:
“知道你满肚子的疑惑,问吧。”
“嗯,刚才从镜子里看到的我、和现在的我,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然而他却反问我一句:“你觉得呢?”
心说:我当然觉得都是真的了,但这可能吗!
谁知我还没把话说出来,陈伯却象是已经知道我的想法:“怎么就不可能?两个都是你、事情都发生过,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呃……但那个我不是被车撞飞了吗?我死了、但我又是活着的,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又抿了一小口酒,苦笑着对陈伯说:“难道我又醉了?”
“呵呵呵~”
陈伯接着说:“那我呢?我也死了——不但死了还被烧成了灰;但我不也还能和你喝酒说话?这个听起来是有些矛盾,但这是事实。不过你和我的情况又有所不同:我是鬼、但你依然还是人。那个你死了、这个你却活着,所以镜子就碎了。”
我貌似有点懂了。
看来是这面镜子舍身救了我。
但镜子是物,再了不起也只是一件法器;所以我认为,确切地说,是陈伯用镜子救了我,应该就是这样了。
但头发花白的陈伯却说,镜子是我父亲布置下的,他不敢贪功;只是有一点,是他自作主张让我喝了冥酒,在危急关头才能激发出镜子的功效。
在我照过镜子以后,我的确是被分成两个部分,分别放在两个完全一致的世界里,只不过一个是真实的、另一个则在镜子里。
我的死和生,不过是把“我”所以对应的两个世界对调了一下,人死、镜碎。
虽然有点玄,但我还是明白了。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
关于我和王心梅之间的一切。
话说现在才想到,当时和她的各种亲近,大概全被陈伯看了个遍,咳……不过这不是重点;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既然有了镜子带来的变化,我和她之间的一切,现在到底真实还是虚幻?
陈伯对我莞尔一笑:“照镜子以前的情形是真的,之后的情形则已经不存在了。”
我愕然,脸色先是不自然地一红,然后一下子就变白了。
红是不好意思,白则是为陈伯说的话,照镜子之后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那就是说,前面倒也罢了,我送王心梅回家的整个过程,就象是一段剧情、已经被删改过了?
陈伯说,就是这样。
我十分不解:“那我为什么记得清清楚楚的?”
陈伯说:“只有你记得,那女孩子现在的记忆是:你当时着魔了一样只顾照镜子,让她一个人伤心地哭泣、然后独自骑摩托车回了家。”
不不不,怎么成这样了?如此一来,我以后怎么和她见面怎么相处!那就意味着,我和她不是从此就玩完了么?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
我欲哭无泪。
但是陈伯却平淡地说:“不然能怎样?比起能捡回一条命,这算不了什么吧!人要得到,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行!我不接受。”我坚持说,“如果在她、还有标哥的眼中我成了这样的人,那我还不如赶紧去死!”
陈伯噗哧一笑:“你这孩子真傻,你现在就算真的去死,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我理解,年轻人嘛,总觉得一旦失去爱情友情,世界就崩塌了;等你过了这个时期就知道,人这一辈子并不象当初想的那样,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却反驳他,以后是以后,但现在的我怎么可以违背心性?想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我一路艰辛护花到家的事实,到最后竟然变成我把王心梅气得独自回家,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唉!顿时觉得好冤枉,六月飞雪啊简直!
愁眉苦脸地纠结了半天,我放下脸面去缠陈伯、要他一定帮忙。
我说:“这个,陈伯,看在这坛酒的份上,帮忙想想办法好不好?”
谁知他听了竟然哈哈大笑,指着我不停地说:
“太逗了、真是太逗了……”
照他话里的意思就是:
这一呢,酒是我家老头子埋下的,所以人情和面子都是老头子的,我这叫扯虎皮作大旗、名不正言不顺;
第二,他在土里睡着,和那些酒算是互利共生关系,所以他并不欠我的情,反而还可以质问我为什么要把他吵醒。
第三,他前面已经和我说了,镜子是老头布置的,他无能为力;所以如果我真要从这方面想办法,不如等老头回来自己去和他商量去。
完了陈伯就又去开酒坛:“别多想;来来,咱们喝酒!”
然而这时候我那叫一个郁闷,哪有心思喝酒!
对,我其实不是被车撞死、是愁死的,愁死了愁死了……
当然这个陈伯却是个特别豁达风趣的人,见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倒也不冷嘲热讽到底,反倒来安慰我:
“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又是何必!不是有句诗说‘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杜康难求、但我看你家这酒就不错,正好用来浇愁,哈哈!”
唉!看来我是在劫难逃、不把各种死法一一试过都不行了。
……
第6章 青面兽心发型渣
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饭时间。
心情还在低谷、面容憔悴的我第一次没心情打理自己,——单是一想到卫生间还有镜子我就心有余悸,天知道照过之后又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真是怕了!
这是因为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太过于匪夷所思,让我有了心理阴影。
打着呵欠从卧室出来,如果不是茶几上还放着两只酒杯,我真的会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嗯,好饿!
我只好揉着眼窝,顶着一头鸡冠子乱发出门去,沿路往东走,一直走到大约三百米处才有一家早点店,在那里极为显眼地挂着招牌,店名相当有个性,竟然叫作“牛魔王”!
当然现在我没心情去琢磨其中有什么玄机,只是进去以后就径直走到老板身后粗声说:“田阿姨,来碗面、要脸盆大的一碗,再来一笼包子。”
精瘦的田老板被我的突然出现和声音唬了一小跳,马上笑骂说:“原来是江恒啊!吃个早点也要这么搞怪,差点把阿姨吓死!”
“瞧阿姨你说的,你又没有女儿给我准备着、就算吓死你这家店也轮不到我来继承,这种傻事我可不会做。”
“呸!”田老板又笑,“我是没有女儿,但有小工啊,不如你把她娶了,夫妻双双来给阿姨打工吧,工资的话好商量……”
斗嘴的功夫,田阿姨就手脚麻利地卤好了面端过来,我就一通狼吞虎咽;一不留神瞟了在店里帮忙的小姑娘,她正在揉面蒸包子,刚好和我对了下眼神,那叫一个犀利,简直能杀人。
我赶紧低下头吃我的面,心说哥真是虎落平阳了!今天心情不好没弄得帅气点出门,这下连认识的妹子也看我不顺眼了,话说她不会把老板说的话当成真的了吧?放心,咱们肯定走不到一起的。
但我还是默默忍了没说出口。
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面食,付钱、提了袋包子回家,一边走一边狠狠地把包子当作仇敌来咬。
然而没走出几步。
就在我一路独自黯然销魂吃包子的时候,后面有人骑摩托车过来,呼地一下擦着身子开过去,堵在我前头停下。
哎呀——我的摩托、是王心梅!
我顿时喜出望外,不,是狂喜、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
高兴得双手上扬,天女散花,一时间包子到处乱滚也顾不得了。
我想说:“阿梅阿梅,你来啦!”
但这时却满嘴的包子堵着,我赶紧拼命下咽,却把自己噎得直翻白眼。
我想自己现在这幅德性一定惨不忍睹,因为王心梅本来是一直紧绷着脸的,见我喘不过气来,情不自禁直伸手但又马上反应过来,就又缩回去。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我这才直起身面对着她,只见头盔下面,王心梅双眼微微浮肿,眼圈微青,她一定是伤心极了没睡好,我真心疼!
“阿梅,咱们赶紧回家去!”我傻呵呵地说着,伸手就想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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