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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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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皇帝虽然没心思去管一个德妃的死活,但既然人都到了这里,也总不能视而不见。

“嗯!”他冷冷的应了一声,紧跟着就一撩袍角,转身大步往那偏殿的方向行去。

身后适容带领暗卫寸步不离的跟着,所到之处,人人都能感觉到一种异常压抑的肃杀之气。

“受伤了没有?”褚易安这才得空,私底下问了褚浔阳一句。

“没事!”褚浔阳一笑,递给他一个心安的眼神,“杨云清那里也不是哥哥的对手,父亲放心就好!”

褚易安略一点头,抬手轻轻的拍了两下她的肩膀,却是什么也没多言,举步追着皇帝去了。

风连晟脚下也拐了个弯,移步过来。

不过是一来一去的功夫,他眼中那种含情脉脉的光影就已经尽数消散,取而代之,是一片清冷嗜血的寒芒,道:“老六的事,你送我个顺水人情,之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不管西越朝中这一团乱麻是怎么回事,风煦的目标却很明确——

浑水摸鱼,要他风连晟的命!

此仇不报,他的这个储君之位还不如直接让出去来的干脆。

褚浔阳淡淡的看他一眼,却是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道:“怎么?威胁我?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与本宫何干?”

风连晟最近一直在造势,如今上到皇帝朝臣,下到反复百姓,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风连晟是对浔阳郡主有意,这一场联姻似乎已经到了顺理成章的地步。

别人不知道,可是风连晟却很清楚,这件事对褚浔阳来说绝对是个迫不及待想要摆脱的麻烦。

可是她居然拒绝?还这么干脆?

风连晟的心里瞬时一堵,刚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忽而听得前面有人又哭又笑的声音道:“郡主!郡主原来您在这里,可吓死奴婢了,刚刚在花园里没有召见您,奴婢还以为您——”

众人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

却是一名婢子从花园小径里斜穿过来,不由分说的就扑过去抱住了随在皇帝身边的适容,喜极而泣。

她出现的突然,倒是把皇帝那一行人的去路都给阻了。

褚浔阳的眉心隐隐一跳,脸色也跟着瞬间阴沉了下来。

身边的风连晟敏锐的感知到她情绪变化,心中生疑,眸子一闪,就饶有兴致的盯着瞧热闹。

那婢女不是别人,正是褚昕芮身边的心腹之一,欢歌!

她直接上来就把适容扑了个满怀。

暗卫们下意识的就想抽刀,却奈何皇帝的反应太快,已经一个眼神制止。

欢歌满脸的泪水,满怀着劫后余生的喜悦,都完全没等任何一个人反应过来,她已经仰头看向适容。

待到看清楚了对方的脸,她便是露出骇然又惊讶的神情,僵硬着步子又猛地往后推开,困惑不解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不是——”

她的话音未落,御花园那边的石子路上,常宁郡主褚昕芮已经被另一名婢女轻歌搀扶着快步追了来。

“郡——郡主!”看到她,欢歌脸上的神情就显骇,瞪大了眼,目光不住的从两个女人身上转来转去。

“皇上恕罪,婢子无礼,冲撞了您,是常宁管教无方,请皇上责罚!”褚昕芮走到近亲,却是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皇帝面前。

他们主仆配合默契,所有的事情发生的突然,也完全没给任何人反应应对的机会。

欢歌见到自家主子下跪,这才一个激灵,赶忙跟着跪下,神色之间还是困惑不已的抬头去看站在旁边的适容,嘀咕道:“这人的侧影和郡主一模一样,奴婢才会认错的!”

褚昕芮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欢歌这才慌忙伏地磕头,“是奴婢无礼,皇上开恩!”

这么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下来,想让天生就疑心病甚为严重的皇帝忽视都难。

他的眼睛眯了眯,顺理成章的把视线移过去,开始不住的在适容和褚昕芮两人之间皴巡。

从时间上算,适容出现在他身边的时间并不算短,可是只作为一把替他杀人的屠刀,他却是几乎从不曾拿正眼看过这个女人。

再加上,暗卫虽然是直接听命于他的,但是近年来的很多命令却都是李瑞祥代他传下去的,他总共见过适容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也就更别提去关心这个女人的样貌体型了。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观察这个女人,却是赫然发现这女人的侧影和褚昕芮真的是极为相似,站在一起甚至能叫人混乱错认。

皇帝的心中瞬时就多了几分疑虑,却还不等他完全理顺思绪,身后的御道上步伐稳健,已经又有人过来了。

来人以褚琪枫和褚琪炎为首,被一大队的御林军拥簇,身后还被推攮着几个五花大绑的男人一起。

皇帝只抬眸看过去一眼,眼中的疑虑之色就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肃杀的冷意。

他负手而立,等着褚琪枫等人走近。

“见过陛下!”褚琪枫二人走上前来行礼,然后也不等皇帝吩咐,就把后面的杨云清推了出来。

梁云清脚下一个踉跄。

在被褚琪枫的围剿当中他受了不轻的伤,虽然一时半刻不会要命,身上却是遍布伤口,看上去狼狈不堪。

明知道事情败露再无活路,他也算硬气,硬的将脖子一梗,连礼都没行。

蒋六从后面一脚踹在他腿弯。

杨云清这才腿一软,闷哼一声,跪了下去。

“陛下,微臣已经核查清楚了,是杨云清图谋不轨,策反了手下御林军犯上作乱,趁今日中秋夜宴之机带人埋伏,行了大逆不道之举,意图对陛下不利。”褚琪枫面无表情,只是公式化的回禀道。

褚浔阳的视线却是落在褚琪炎的身上。

褚琪炎原是去拿褚易简的罪证把柄了,这会儿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现在他空手而归,褚浔阳的心中不免失落——

看来是事情发生了偏差,褚易简那里,并没有叫他抓住小辫子。

可是策动了这么大的事,宫里已经血流成河,外面褚易简怎么可能没有进一步的安排?

否则就算他侥幸能杀了皇帝,不能一举控制住皇宫,最后也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人总不能是只为了生事捣乱,而全无半点过分的企图吧?

一时间褚浔阳也有点拿捏不住褚易简和褚昕芮这兄妹二人的心思,不免失神思索了起来。

“事情是我做的,成王败寇,既然是失手了,我也无话可说。”杨云清也不求情,直接就是冷笑了一声出来,无所畏惧的看向皇帝道:“要杀要剐,皇上您悉听尊便就是!”

皇帝的一张脸上满是阴霾,眼神阴测测的盯着他,却是半晌不置一词。

他的这种眼神很少见,没见得有多狠厉,却是如有实质一般,只就被他这么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杨云清被他这样盯着,不消片刻,额头上就泌出一层冷汗,甚至于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畏惧的再不敢去和他对视。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皇帝却也没下令处置他,反而侧目看向了李瑞祥。

他今晚受了不小的刺激,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方才一直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就忍不住沙哑的咳嗽了起来。

李瑞祥从袖子里抖出小瓷瓶,喂了他一粒药丸,给他抚着胸口顺了气,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来,一抬手对站的离他手边稍近的褚琪炎道:“去杨家,把他的家眷绑进宫来!”

杨云清这样的人,虽然背主了,却不妨碍他是一条铁血汉子的事实,对他动刑逼供?

深谙人心算计之道的皇帝根本就不屑为之。

皇帝此言一出,杨云清就是猛地抬头,神情惊恐的看向了他。

皇帝却不多言,径自转身进了那边的殿中。

德妃和罗思禹母女都被安置在了后面的厢房里,知道皇帝这里有事要处理,自是躲的远远的,没有凑上来惹晦气。

皇帝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了,再就一语不发。

杨云清跪在地上,殿中寂静无声,随着时间推移,他头上的冷汗便开始成股的往下流,神色之间也是越来越不安,越来越惶恐。

褚琪炎去了大半个时辰才回,回来的时候身后被御林军押解了一串人,从杨云清六十多岁的老母到妻妾子孙,但凡是他那一脉的直系血亲全部在列。

对于皇帝的刑讯手段,褚浔阳早就见惯不怪。

她也没心思去关心杨家人的下场。

只是之前为了怕被被人看出端倪,她一直没敢去钻研李瑞祥和适容之间的关系,这会儿隐在人后,却开始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正在想的出神的时候,褚浔阳忽而觉得袖子被人轻轻的扯了一下。

她立刻收摄心神,回头,却是撞上延陵君微微含笑的眉眼。

延陵君对她略微使了个眼色。

这会儿所有人都盯着皇帝和杨云清那些人,自是没人注意她,褚浔阳给桔红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盯着这里,然后就悄无声息的跟着延陵君退出了人群。

因为一会儿还得要回这里看这件事的后续,两人也没走远,只在大殿旁边的拐角处暂避。

“给陛下下毒的人,是李瑞祥?”褚浔阳问的直接,一点的弯子也没绕。

因为事不关己,延陵君的眉目间就一直带着几分温雅的笑意,闻言也没半分意外,顺势略一点头,“是!”

其实是从发现皇帝中毒伊始的时候,他就已经怀疑过李瑞祥。

暂且抛开动机不提,只就能让皇帝在浑然不觉中中毒,又将此事掩藏的密不透风的——

这世上,除了这个形影不离跟在皇帝身边伺候他饮食起居的大总管,又有谁能轻易做到?

更遑论,在这整件事情当中,他还把皇帝的心理都算计的一清二楚。

准确的拿捏住他对权利的渴望之心,算准了一旦身体出现问题,他为了把持权利,就一定会隐瞒真相低调处理。

并且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把延陵君和陈赓年都计算在内了,知道皇帝最为信任的太医是陈赓年,一旦遭遇危机,皇帝就只会找陈赓年来秘密诊断。

并且更进一步的是——

他连延陵君对褚浔阳的心思都利用在内,间接的算计到了陈赓年的立场,势必帮着延陵君一起隐藏此事,为褚浔阳和东宫创造最有利的条件。

毕竟——

皇帝中毒,命在旦夕,这件事里,褚易安才的最大的受益者。

纵观全局,无论是不着痕迹的出手下毒,到后面一连串的后效反应,这算是把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人都算计到位了。

完全就是个天衣无缝的局!

李瑞祥,他无疑是成促成此事的最佳人选。

延陵君是从一开始就怀疑他,只是因为寻不到这人对皇帝下手的动机,后来也曾揣测他或是褚易简那边安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

最后直至适容出现,有神秘人的存在浮出水面。

这样一路抽丝剥茧的观察下来——

适容听命的人是李瑞祥,而李瑞祥却三番两次的出手维护褚浔阳。

除去那些谋朝篡位争名逐利的用心不提,如果只把李瑞祥摆在褚浔阳和东宫的立场上,那么——

他做的这些事情也是可以解释的通的。

只是——

他对褚浔阳为什么会有这一番良苦的用心,却还是个未解之谜。

“本来我也只是怀疑,没有拿到证据,不从从适容在今天的反应上来看,那人——”延陵君道,略带唏嘘的仰天吐出一口气,神色凝重道:“他当是李大总管,不会有错的。”

对于李瑞祥的具体身份和目的,褚浔阳虽然也不完全知道,但是根据自己的身世揣测,她的心里自然另有一重想法。

这件事的真相暴露的太过突然,褚浔阳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消化。

不过这会儿她却是没心思过分关注此事,只就重新整肃了神情看向延陵君,正色道:“你不是说今天不来了吗?怎么又突然过来了?这整个晚上都无人见过褚易简,他不会是——”

褚浔阳说着,声音却是戛然而止,目光迫切而忧虑的看着眼前的延陵君。

嗯,皇帝的毒也是李大总管下的,大总管是个狠角色啊有木有,求月票,继续求月票,么么哒~

ps:最近几天作者心情不美丽,傲娇体质发作,看盗版的麻烦你们保持沉默,不要和我讨论剧情也不要问问题,容易引起事故,谢谢配合!

第098章 美人如毒,不可回头

“他去找了我!”延陵君道,眼底眸色一深,愣是让褚浔阳由心而发生出一股寒意来,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傍晚时分他去了去了我那里,一直呆到一个时辰之前,得了这边出事等消息才匆匆走的。”延陵君道,又再解释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从今晚的时间里面撇清关系,他去找你给他做不在现场的证明的吗?”褚浔阳的思维出现了瞬间混乱,茫然的后退一步,自己说着又兀自摇头否定,“这不合理!今晚发生的这可不是小事,就算他事先安排的再如何周密,不全程盯着以防万一,也绝对不能放心的。”

勾结杨云清,刺杀皇帝,屠戮朝臣命妇?

这是多大的事?

就算褚易简的算计精妙,运筹帷幄,也绝对不能放心就此撒手,完全对此不闻不问。

何况——

从褚昕芮的表现上看,那女人却是明显深陷其中的。

褚浔阳的脑中无数个念头一一闪过,最后便是不可思议的瞪了眼,骤然扭头看向身后那偏殿的方向,听了笑话一样的突然笑了一声出来,道:“是小姑姑?是褚昕芮她一个人做的?”

如果不是褚易简经手,那么就只能是褚昕芮。

那个女人虽然心机很深,可是这么大的事——

她真的敢做吗?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定论,褚浔阳也还是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延陵君负手而立,眸子里风流不羁的神采尽数隐去,也跟着显露几分严肃的表情来,“在你看来,褚易简做这些是情之所至,要替他枉死的母亲和族亲们报仇,可是换个角度来看——他们在这件事上却是全无退路的,即使不在今天动手,也是迟早的事!”

褚易简对皇帝怀恨,对整个西越朝廷生出不轨之心,都是有迹可循的。

相对而言,褚昕芮——

她却是出自褚信的继室,并不曾经历过那一场屠戮浩劫。

她也会这么疯狂的针对以褚沛为首的西越朝廷,似乎是说不通的。

延陵君一语点醒梦中人,可是因为事出突然,褚浔阳一时间还是有些缓不过劲儿来。

延陵君往前走了一步,抬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就算她会率先发难,孤注一掷,其实也无可厚非!”

“嗯!”褚浔阳抿抿唇角,待到重新稳定心神的时候,忽听得那偏殿之内传出一片慌乱的叫嚣声。

“大胆,竟敢对太子殿下不敬?还不住手!”有人扯着嗓子粗暴的大声呵斥。

褚浔阳心知不妙,赶忙收摄心神,递给延陵君一个眼神道:“里头闹起来了,我去看看,这会儿宫里正乱,你也小心些!”

“嗯!”延陵君弯唇一笑,示意她不必挂心。

褚浔阳也无心再继续耽搁下去,转身匆匆的又回了殿里。

彼时那殿外把守的一队御林军已经挤到门口,把整个殿门封锁。

褚浔阳疾步行去,冲破人群挤进去,去发现里面已经乱了套。

暗卫们围成一个保护圈把皇帝严密的保护起来,其他人则是全部退到了外围。

褚琪枫和褚琪炎双方面带来的人手则是剑拔弩张,纷纷戒备的盯着大殿当中的两个人。

那里适容手里的弯刀已经出鞘,却是压在了褚易安的颈边。

整个殿中呈现出一种异常紧张又分外混乱的场面当中,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死死的盯着适容手中的那把刀。

褚易安面无表情,被她挟持在手,一语不发。

皇帝的体力不支,半靠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神冷漠的命令道:“放开太子!”

旁边跪着的杨云清却是冷冷一笑,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道:“怎么?你这是狗急跳墙了?现在你就敢当着陛下的面挟持太子殿下,再说你没有不轨之心?谁信!”

适容却是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往他脸上移过去一点,只是面不改色的看着皇帝道:“皇上您看到了,莫说是太子殿下,我若真想要对您做点什么,也不会等到今天,等到现在,等到在这么多的人面前,由着一个必死之人来似是而非的指正之后了。我本也就无心要对太子殿下怎样,只是想请皇上看清楚了,给我一句公道而已!”

之前这段时间褚浔阳不在殿中,不知道这事情演变到如今这般地步的具体细节。

但是只听适容这言简意赅的几句话就已经明了——

皇帝终究还是那个皇帝,为帝不仁!

哪怕之前适容刚在乱箭丛中救过他的命,现在他却还想着借杨云清的口来将这个疑似曾经背叛过他的女人斩草除根。

否则也不会逼的适容当众动手来要他一个说法。

皇帝的脸色阴沉,盯着她不置一词。

褚琪枫却是面容冷肃的上前一步,道:“行刺一事,孰是孰非陛下自会给出一个公道,你不想再被追究别的罪责的话,就马上放开我父亲!”

适容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却是没有松口,只还是等着皇帝的最终态度。

皇帝的心思,褚浔阳心领神会。

且不说适容和李瑞祥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就看在苏逸的面子上,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哥哥,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暗暗提了口气,褚浔阳语气焦灼的问道。

“杨云清当众指认,说是常宁郡主指使他作乱行凶,常宁郡主矢口否认,这女人的侧影和她之间又真假莫辨,几乎可以乱真,杨云清又反口了。”褚琪枫道,明显的语气不耐。

还果然就是褚昕芮出面策动了杨云清。

而现在东窗事发,她居然临时起意,想要把适容推出来做替死鬼?

当真是打的好一副的如意算盘。

“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想着挑拨离间拉人垫背吗?”褚浔阳心里冷笑了一声,走了一步上前,却是讽刺的看着杨云清道:“她们两个,一个是睿亲王府的郡主,一个是苏少将军未过门的夫人,一个是皇亲,一个又是今日当众救了陛下于危难之中的有功之臣,你说是他们其中之一指使你对皇上不利?好啊,那你现在倒是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来——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了,她们又能得什么好处?”

杨云清的一家老小都被皇帝绑在这里。

他原来是知道在劫难逃,也没准备把褚昕芮供出来,但是知道必死无疑,和眼见着自己的妻儿死在面前——

这终究还是两回事。

于是情急之下,只能供出了实情。

褚昕芮既然已经找好了退路,自是不会承认,言辞之下的一番引诱,便是轻易将他的视线又引到了适容身上。

杨云清只是急于减轻自己的罪责——

一个睿亲王府并不是可以凭借他的两句话都扳倒的,可是苏逸这个来路不明的未来夫人却要好对付的多。

于是话锋一转,便是死咬着适容不放了。

偏偏的——

又刚好是正中皇帝要借刀杀人的下怀。

被褚浔阳一问,杨云清就有多了几分心虚,面上却还是竭力维持镇定道:“这女人本身就来路不明,混进宫来,谁知道她是存了什么心思!”

“你说她来路不明?那又因何只为她一两句话就轻易说服,还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岂不是自相矛盾?”褚浔阳漫不经心的冷冷一笑。

杨云清语塞,拿眼角的余光扫了褚昕芮一眼,却还是一咬牙道:“微臣说过,当时是被她蒙蔽,只当她是常宁郡主!”

和他见面商量此事的人的确是褚昕芮,那张脸是做不得假的,这一点杨云清的心里十分清楚。

他言辞间虽然还是咬死了适容不放,褚昕芮闻言,心里却是顿觉不妙,陡然一惊。

然后下一刻,果然就听褚浔阳嗤笑了一声道:“哦?你误认为了她是小姑姑,就不问缘由甘受驱策?本宫怎么就不知道杨指挥使你和睿亲王府或是小姑姑之间会有这样的交情,只凭着她的一句话,就甘于拿阖族上下多少人的性命做赌注,陪着她一起谋逆作乱?”

杨云清出了一身的冷汗。

褚昕芮也忍不住暗暗捏紧了手心。

褚浔阳却也根本就没打算等着听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的辩驳之言,紧跟着又是话锋一转,转向了皇帝,躬身一礼道:“陛下,且不说别的,苏夫人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就凭她的身手,她若是有心对您或是父亲不利,也就不会让自己落入眼下的这般境地。恕浔阳逾矩,多说一句,我看这杨云清他分明就是自知死罪难逃,故意在混淆视听,想要乱我朝中人心的。不管是睿王府还是苏少将军,那么哪一个对陛下不是忠心耿耿,忤逆作乱?这也总要有个合理的由头吧?”

皇帝的心里其实十分清楚,不可能是适容想要杀他。

他本来其实也不曾怀疑过褚昕芮,可是这会儿褚浔阳名为开脱的一番说辞却是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褚信那一脉,是除他自己以外唯一的皇室宗亲了,一旦自己这里出现问题,对方想要借机上位也不无可能。

之前因为褚信一次次不问缘由的替他出生入死,他一直都没往这方面想,这会儿却是由不得他不想了。

褚昕芮自知弄巧成拙,心中暗恨,面上却露出愤怒的表情,看着杨云清道:“原来你是要挑拨我们睿亲王府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吗?我们睿亲王府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了?竟是要你处心积虑下此狠手来陷害?”

杨云清一听,也是急忙了,连忙反驳道:“郡主,你这是过河拆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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