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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飞龙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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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文章失声而叫,道:“啊呀,这一下,那散淡老人,应该出手了吧!”
    玉虚观主摇摇头,道:“那散淡老人仍然忍了下去,就是贫道这世外之人,也感到大为不安,觉得此等羞辱,生不如死。”
    郭文章道:“这么说来,那位散淡老人简直没有一点血性了。”
    葛元宏怒声叱道:“四弟不许胡说。”
    玉虚观主望了葛元宏一眼,接道:“但那散淡老人竟然不放在心上,似乎是,那几口浓痰,不是吐在他的脸上一样,也不举手拂拭一下,当真是有着唾面自干的耐性,这一来,反使那皓首老者没有法子,只好转身而去了。”
    葛元宏道:“那人去后,散淡老人可曾和观主解说过内情么?”
    玉虚观主道:“没有,直到那老人离去了良久之后,散淡老人才从衣袋中取出一方绢帕,擦拭去脸上的浓痰,缓步向观外行去……”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贫道忽然有一种为故友受辱的悲哀,因此很快地追上去,当时,贫道是想说几句慰藉老友之言,但见他脸上平和的笑意,反使得贫道有着难以启齿的感觉,只好忍了下去,我们并肩而行,直待出了玉虚观的大门时,那散淡老人才回头对贫道笑说,我比那人大了三岁,但他已须发苍然,我还是一头黑发,原因就是因为他脾气太暴急了一些,说完就快步而去了。”
    葛元宏道:“以后呢?那位散淡老人是否又来过这里?”
    玉虚观主道:“没有,以后,他就未来过。”
    葛元宏道:“家师既然指咱们等来此晋谒观主,自然有所依据,但不知家师是否也和那散淡老人很好。”
    玉虚观主道:“他们下过几次棋,彼此也很谈得来就是。”
    葛元宏道:“也许家师和散淡老人,早已订交,劳请观主把我等送往消气谷中一行,晋见散淡老人,以后的事,自有晚辈等和他交谈,不敢再麻烦观主你老前辈了。”
    玉虚观主道:“这个,只怕不成。”
    葛元宏道:“为什么?”
    玉虚观主道:“如若咱们不能事先得到那散淡老人的同意,也许咱们根本就无法进得消气谷。”
    谭家麒道:“难道那消气谷有什么埋伏不成?”
    玉虚观主道:“就贫道所知,到消气谷前,必需要经过恶虎涧,那是一道长达五里的恶谷,谷中有着无数的毒物和黄蜂、巨虎,那地方早已被人视作禁地,除了那散淡老人之外,再无第二个人,能行过那条恶虎涧了。”
    郭文章道:“难道那恶虎涧中的毒物,巨虎,就不外出伤人么?”
    玉虚观主道:“如是涧中毒物,会外出伤人,势必早已哄动九华山了,奇怪的是,它们只在涧中行动,从不出涧,似乎是有一种无形的禁制,在控制着他们。”
    葛元宏道:“那禁制,可是散淡老人所设么?”
    玉虚观主道:“这个,贫道就不清楚了。”
    葛元宏缓缓从怀中摸出一面玉牌,道:“家师告诉晚辈,见到观主之时,献上玉牌,凭此玉牌,可见散淡老人,请观主过目。”
    玉虚观主接过玉牌,反复观了一阵,道:“这玉牌乃是散淡老人之物,贫道曾见他对此玉牌十分珍视,随身携带,不知何以会落在令师的手中?”
    葛元宏道:“玉牌来历,家师并未说明,但他曾经告诉晚辈,凭藉此玉牌,可得观主允准,带我们去见那散淡老人。”
    玉虚观主沉吟了一阵,道:“故人情深,贫道虽已遁身世外,但也不能免俗,你们一路风霜奔来,沿途又经历了甚多凶险,在此休息一宵,明晨一早,贫道陪你们到消气谷中一行,贫道也要安排一下后事,至于入谷之后,变化如何,那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葛元宏奇道:“安排后事?”
    玉虚观主道:“不错,咱们入谷后有些什么变化,很难预料,贫道乃一观之主,观中事务必得准备一下,免得影响到观中近百位清修弟子。”
    他话虽然说得含蓄,但隐隐之间,已然说明此行凶险难测。
    葛元宏轻轻叹道:“这太麻烦观主了!”
    玉虚观主道:“贫道和令师有这一份交情,适才不肯答允你们留在谷中,那是贫道明白,咱们就是闯进恶虎涧,也难见到散淡老人,见到他也无法说动他答允你们留在谷中,但目下有了这面王牌,情势稍有不同,也许那散淡老人,早已对令师有所承诺,否则,散淡老人决不会轻易把玉牌交给令师!”
    接着,他提高声音喝道:“长春子何在?”
    室外响起长春子的声音,道:“弟子在室外恭候法谕。”
    随着那答话之声,长春子快步行入。
    玉虚观主望望葛元宏等说道:“你带他们到后面客舍中休息,传谕下去,任何人不得泄漏他们五位来此之事。”
    长春子一欠身,道:“弟子明白。”
    玉虚观主对葛元宏道:“五位休息吧!明天一早,贫道会派人相请。”
    葛元宏道:“多谢观主。”
    他们随着长春子,行入了玉虚观后院一座静室之内。
    室中布置得十分雅致,窗外青山,耳听松涛,有一种涤除心中烦恼的幽静。
    长春子合掌说道:“诸位在此休息,贫道吩咐厨下,立刻送上膳食。”
    葛元宏道:“有劳道兄。”
    长春子微微—笑,道:“四野素食,无佳味以迎贵宾,还望诸位将就一下,此室深处后烷,贫道自会嘱咐观中弟子,无事不得擅入,但诸位最好也不要在外面行走,以免行踪泄漏出去。”
    葛元宏道:“在下记住了。”
    长春子又合掌一礼,转身而去。
    一宵无话,第二天天色还未大亮,长春子已来雅室,道:“家师已在观外候驾。”
    葛元宏师兄弟等亦早已整装等候,随着长春子,直奔观外。
    这时,太阳还未出来,山色清新,百鸟唱鸣,玉虚观主身着一件淡青道袍,背插长剑,正站在山道旁侧等候。
    玉虚观主回顾了长春子一眼,轻声说道:“你回去吧!
    如果我三日之内,还未回来,你就按我的吩咐行事吧。”
    长春子道:“弟子都记下了。”合掌作礼,转身而去。
    玉虚观主脸上是一片浓重的忧郁之色,望了葛元宏等一眼,道:“你们都带有暗器么?”
    葛元宏道:“带了”
    玉虚观主又望谭家麒,道:“你臂上的伤如何了?”
    谭家麒一欠身,道:“晚辈的伤势,已然大愈。”
    玉虚观主道:“进入恶虎涧后,要对付很多种毒物,毒蛇猛兽,还好应付,最难对付是那些结队而来的黄蜂,用刀剑之类的兵刃,只怕很难应付得了,所以,咱们在沿途之上,要选一些竹枝、软藤捆扎起来,以便应付大群黄蜂。”
    葛元宏道:“这等劳动观主,实叫晚辈等难安。”
    玉虚观主淡淡一笑,道:“但愿此行,能说动散淡老人,允许你们留在谷中,也不枉咱们冒险一行了。”
    郭文章道:“那消气谷距此很远么?”
    玉虚观主道:“不太远,约行五十里左右,就要进入恶虎涧了,恶虎涧后,就是消气谷了,但出道崎岖,二十里就没有可行之路,要翻山攀壁而行……”
    瞧了幼小的陈公子一眼,接道:“但不知陈公子能否行得?”
    葛元宏道:“陈师弟虽然年纪幼小,但已有内功基础,脚程甚健,由晚辈等从旁照顾,大约可以行得。”
    玉虚观主道:“咱们要在午时之前,赶到恶虎涧,休息一下,用半日的时间,行完那五里长的恶涧……”
    郭文章接道:“区区五里行程,如何要得了半日时光?”
    玉虚观主道:“半日能够行过,咱们的运气就不错了。”
    葛元宏心中暗道:“他计划半日时光,行过恶虎涧,那段行程之险,不言可喻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未言。
    玉虚观主道:“咱们动身吧!贫道带路。”
    一切如玉虚观主所言,前二十里还有崎岖的山径可行,但二十里后,山径已绝,必需攀登削壁绝峰而行。
    幸得几人,都有一身武功,手足并用,翻山越岭。
    郭文章暗中数计,三十里行程,翻越了九座山峰,果然有着举步维艰之感。
    谭家麒断臂不久,陆小珞内伤初愈,虽有一身武功,也走得十分吃力,葛元宏全心瞧顾小师弟,无暇分身,郭文章有着难以兼顾之苦,幸得玉虚观主从旁助手,才越过悬崖峭壁。
    行完三十里,几人都累得出了一身大汗。
    只有那玉虚观主,仍然是气平神清,若无其事。
    直到此刻,葛元宏等才明白那谦和平易的玉虚观主,竟然是一位身负绝技的世外高人。
    此时,几人正停在一座峰腰之间,下望深涧,一片荒草。
    玉虚观主回顾了一眼,取出身上的干粮,道:“诸位请进些食物,下面的荒谷,就是恶虎涧了,就贫道所知,这方圆数里内没有人家,深山绝壁,行之不易,樵夫、猎人的足迹也不及此。”
    葛元宏等越过数重无路高峰之后,确有疲累之感,依言而坐,接过干粮食用。
    玉虚观主却起身转入一个峰角不见。
    片刻之后,玉虚观主去而复返,手抱着许多软藤而来。
    陈公子虽然疲累甚深,但他却一直强忍辛劳,未说过一个累字。
    在玉虚观主指导之下,葛元宏、郭文章一齐动手,结成了几幅五寸宽窄的藤牌,用以击退黄蜂之用。
    天近中午,玉虚观主暗中观察,觉着经过这一阵坐息之后,几人的体力已复,站起身子道:“咱们动身下谷了。”
    葛元宏道:“文章你照顾着家麒、小珞,我照顾小师弟。”
    谭家麒道:“大哥,小弟的伤势已愈,用不着要人照顾了。”
    陆小珞道:“小弟内伤也巳痊愈,足可自保了,照顾小师弟的安危要紧。”
    葛元宏道:“咱们走在一起,相互支援,以补不足,二弟,三弟,挡右面,四弟护左翼,小兄挡在前面,小师弟走在中间。”
    由于那玉虚观主,把这条恶虎涧形容得十分凶险,所以,葛元宏等都十分谨慎,除兵刃,暗器之外,每人都带了一个帚子和细竹编成的竹牌。
    陈公子也拿了一面较小的竹牌。
    恶虎涧中,长满了荒草,深处过人,最浅的地方,也掩住了人的膝盖。
    玉虚观主唰的一声,抽出背上长剑,斩断深草,辟开一条小道,一面说道:“咱们要半日时光,走完这五里行程,时间不多了。”
    葛元宏看那五虚观主出剑的势道,凌厉无比,一剑下去,斩去两尺左右荒草。心中暗道:“这位观主的内功,极为深厚。”
    谷中之人,个个全神贯注,耳听八面,跟观四方,深行约百丈左右,仍然不见任何动静,既不见毒物出现,亦不见黄蜂来袭。
    玉虚观主突然停下脚步,回顾了葛元宏等一眼,道:“诸位要小心戒备,莫要放松了精神。”
    郭文章道:“这恶虎涧中久年无人行走,也许那猛兽,早已移往别处了。”
    玉虚观主道:“照贫道的看法,这恶虎涧的猛兽毒物,极可能是人为之力,集中于此,不会离开的。”
    郭文章道:“咱们已然深入了百丈以上,如是有毒物、猛兽,应该有些动静才是。”
    语声甫落,突然一阵唰唰之声,传入了耳际。
    那声音十分奇怪,似乎是有人分着草丛行了过来。
    玉虚观主疾快地挥动长剑,周围丈余内的荒草,纷纷飞散,视线陡然间广阔了。
    原来丈内的长草都被玉虚观主剑势斩断,成了不及一尺的短草。
    那唰唰之声,似由正东面行了过来,但在接近几人时,慢了下来。
    葛元宏等无法判断出这是什么?但却知道到来的是毒物,亦有了警觉。
    玉虚观主神色凝重,道:“诸位请亮出兵刃,准备暗器。”
    葛元宏等应声拔剑,右手也同时握了暗器。
    突然间,一股浓重的腥气,扑入鼻中。
    正东方位上,探进来一个海碗大小的蟒头。
    两只闪动的巨目中,暴射出绿色的光芒,巨口开合之间,吐出长逾二尺的红信。
    形状极是怕人。
    玉虚观主半蹲身躯,长剑护胸,口中先低声说道:“这是一条含有奇毒的巨蟒,力大无穷,鳞甲坚厚,动手时,记着要攻它的要害,此物之可怕,更逾虎豹十倍,贫道听那散淡老人谈过,这整条的恶虎涧中,只有两条,想不到是被咱们最先遇上了。”
    那毒蟒由草丛里探出巨头,红信吞吐,但并未向人攻击,和玉虚观主等,保持着对峙之距。
    双方相持了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那巨蟒仍然没有向人攻击的举动。
    倒是郭文章有些沉不住气了,轻轻咳了一声,道:“观主,这巨蟒不肯发动攻势,咱们总不能就这样和它耗下去啊!”
    玉虚观主道:“此蟒虽然巨大,但如一旦展开攻袭,却能动如脱兔,横身拦击,威力可及一丈四五,咱们最好耐心一些,等他发动攻势,如若咱们耐心不够,抢先出手,必为它蓄势一击所伤。”
    郭文章道:“听观主之言,似乎是一条大蛇,也具有灵性不成。”
    玉虚观主道:“这巨大的毒蟒,世所罕见,就贫道所知,九华山从未有过这等巨大的毒蟒……”
    葛元宏道:“老前辈的意思是……”
    玉虚观主接道:“贫道在怀疑这巨蟒可能是从其它的地方迁来此处。”
    葛元宏道:“可是那散淡老人所为么?”
    玉虚观主道:“贫道无法肯定地说出是什么人,但猛兽、毒物和那成千上万的黄蜂,云集一条荒涧之中,必为争夺食物,自相残杀,但它们却能相安无事,再说,这地方,也不是育养黄蜂的形势,这中间,自然是大有疑问了,因此,贫道相信这道荒谷中的险恶,极可能都是人为之力,布置而成,自然,那人是第一流的人物,才慧、武功都超越常人很多。”
    葛元宏道:“老前辈这么一点,晚辈也觉着有些可信了,此谷如能育虎,就不该有巨蟒?不过,那布下这些猛兽、毒蟒之人,他的用心何在呢?”
    玉虚观主道:“不外两种用心,一是不要人打扰了他的清静,二是保护什么。”
    葛元宏道:“不错,老前辈高见,一席话使晚辈等茅塞顿开。”
    这时,那巨蟒突然昂首咕咕两声怪叫,竟然转身而去,极快地隐入草丛之中不见。
    玉虚观主收了长剑,吁一口气,道:“好险啊!好险!
    如是咱们真要和这毒蟒斗起来,不论结局如何,咱们必定有人伤亡。”
    葛元宏道:“老前辈说的不错,使晚辈不解的,还是那毒蟒怎会掉头面去?”
    玉虚观主道:“也许诸位福大命大,也许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咱们,内中的韵致,要诸位自己去想了。”
    葛元宏看他神情,明明似若有所知,但却又不肯说出来,也就不再多问。
    但这一来,却使得葛元宏又对那玉虚观主,多了一份确信他能够带几人渡过这道恶涧。
    又向前行约里许,景物又是一变。
九、散淡老人
    那过人及膝的荒草,突然消失不见,眼前是长不过数寸的如茵绿草,两侧峭壁,流泉潺潺,在绿草地中,汇集了一条小溪。
    葛元宏道:“原来这恶虎涧内,还有如此美景。”
    玉虚观主流目四顾了一眼,道:“荒草绿茵,相距不过里许,虽是天地造化奇异,但转变得如此之快,必然有人工相助。”
    突然间,两声虎吼,打断了玉虚观主未完之言。
    抬头看去,只见两只白额吊睛的巨虎,并排而立在五丈开外的转弯之处,拦住了去路。
    玉虚观主似对两只巨虎极是畏惧,向后退避开去。这一来,形成了葛元宏和二虎对峙之局。
    郭文章踏前两步,和葛元宏并肩而立,各对一虎。
    这是两只奇大的猛虎,双目中射出绿色的光芒,巨口开合之间,露出森森白牙。
    郭文章刀交左手,右手从怀中摸出两枚金钱镖,暗运功力,扣在掌心,正待击出,却被葛元宏示意阻止,道:“四弟,不可贸然出手,这涧中之物,似乎是都有灵性,能不招惹它,那是最好。”
    郭文章道:“但二虎拦住去路,咱们不能和它们就这样的对耗下去啊!”
    葛元宏道:“此地此时,咱们多学些忍耐工夫。”
    只见拦路二虎突然昂首大吼,震得山谷不住回鸣。
    葛元宏、郭文章想那二虎大吼之后,必然挟势扑来,立时全神戒备。
    那知变化却大大出了两人意料之外,二虎大吼一声之后,竟自转身面去。
    葛元宏只觉脑际间灵光一闪,暗暗忖道:“看起来,这些毒蟒巨虎,暗中果然受着某一种力量的控制,对我们并未存伤害之心。”
    忖思之间,玉虚观主面带微笑,大步行了过来,道:“很顺利,咱们又平平安安地过了一关。”
    葛元宏心中暗道:“初遇毒蟒之时,这位观主,大有首挡锐锋的气概,何以遇见拦道二虎时,竟自退避开去,如说搏斗二物的凶险,毒蟒尤过二虎,这就有些叫人想不通了。”
    他心中虽然充满着疑问,但却又不便问出口来。
    其实,用不着葛元宏问,玉虚观主抢先说道:“贫道在怀疑着一件事,照目前的看法,大致是不会错。”
    郭文章道:“观主说的什么事?”
    玉虚观主道:“贫道一直怀疑这恶虎涧中之物,在受着人力控制,毒蟒自动退走,二虎双双让道,证实了贫道的想法。”
    葛元宏道:“晚辈有一句话,本不当问……”
    玉虚观主笑一笑,接道:“我知道,你要问我为什么遇见二虎之后,突然向后退去,是么?”
    葛元宏尴尬一笑,道:“晚辈正是此意。”
    王虚观主低声说道:“贫道要求证一件事。”
    葛元宏道:“老前辈找到了答案么?”
    玉虚观主道:“找到了,那就是暗中控制这毒蟒、巨虎的人,不但不让它们伤害贫道,同样的不让它们伤害到贤昆仲。”
    葛元宏忙欠身一礼,道:“多谢道长指教了。”
    郭文章仍是不太明白,道:“道长之意,可是说,暗中有人指挥这些毒麟、巨虎,故意的避开咱们。”
    玉虚观主道:“大概是吧!”
    语声一顿,接道:“如若很顺利,再有一刻工夫,咱们就可以抵达消气谷了。”
    他似是不愿郭文章再多问话,举步向前行去。
    绕过一个小角,景物又是一变。
    只见两侧立壁如削,山根下,生满了两排矮松,中间一条两丈宽窄的空间,却是繁花如锦,开满了各色各样的花。
    一阵浓重的花气,迎面袭来。
    玉虚观主四顾了一眼,发觉这一段松、花美景,长约二十丈,又折向一侧转去。
    没有人能预测那二十丈,又是一段什么样的景物,似乎是这一道恶虎涧,分成了很多的段落,每一段景物不同,有着不同的防守之物。
    郭文章道:“这一段景物幽美,实是人间仙景。”
    玉虚观主道:“天然的形势,再加上人工的培植,才有此境界,只可惜,这山涧窄了一点,如是再宽一些……”
    话还未完,突闻一阵嗡嗡之声,传入耳际。
    几只长逾小指的巨大黄蜂,由两侧矮松浓密的枝叶后飞了出来。
    这黄蜂不但体型庞大,而且声音亦大得惊人,嗡嗡之声,强逾平常的黄蜂数倍。
    就在玉虚观主,葛元宏等分神于几只巨蜂之时,那两侧矮松之后,群蜂有如涌泉一般飞了出来。
    片刻之间,蜂鸣震耳,黄蜂蔽空,成千成万的巨蜂,往来飞舞。
    几人停身之处,立时陷入了群蜂的环围之下。
    玉虚观主、葛元宏虽然早已有备,手中拿着藤牌,但对那蔽天黄蜂的声势,都有着挥牌击打,无从下手之感。
    一时间,大家都呆在那里,无一人挥牌击打。
    葛元宏苦笑一下,道:“老前辈,这黄蜂如此巨大,其毒性必然强烈无比,如被几只刺中,大约是必死无疑了。”
    玉虚观主叹息一声,道:“看来,咱们纵然合力出手,也无法防备到上下左右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势,抗拒既有所不能,不如坐以待变了。”
    巨大的黄蜂,在几人头上盘旋了一阵,突然又飞回矮松后面的蜂巢之中。
    葛元宏暗暗捏了一把汗,忖道:“好险啊!好险。幸好刚才未轻举妄动,只要挥牌一击,激怒蜂群,恐怕此刻早已死于群蜂毒刺之下了。”
    一念及此,顿觉准备的藤牌,原来是无用之物,立时弃遗于地。
    他这一丢弃去藤牌,谭家麒等群起效尤,纷纷弃丢了手中的藤牌。
    玉虚观主轻轻咳了一声道:“涧中纵然再有什么埋伏,也不致恶毒过这蜂群了,咱们走吧!”
    当先举步向前行去。
    葛元宏等随身后而行。
    又转过一个小角,形势又是一变。
    只见两侧立壁千寻,挟着一道三丈宽窄的山谷,各长十余丈,却是一片深蓝色的积水。
    峭壁上长满了青苔,滑不留手,除了涉水而过之外,纵有第一等的轻功,也无法由削壁之上游过。
    但水色深蓝,一眼看去,深不见底,除非有很好的水性之外,否则不能涉水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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