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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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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芷笑了出来,染着红霞的小脸娇艳动人。“我又不属狗。四爷,您究竟遇到什么事了?”

徐禹谦就凝视着她,眸光复杂得让她看不懂,似乎有着愧疚自责,又带着愤怒。全部融合在一起,又在他黑眸中沉淀。

“现在我还不确定,等我查清楚了,再与你说。”良久后,他才又将她紧紧搂住,像是要将她揉到身体里一般。

“四爷…”惋芷用手护着肚子,“您这样我真得咬你了。”

徐禹谦松开她,眼底的沉色已然散去,微笑着轻啄她红唇。“咬这里吧,这里软些。”

惋芷红着脸嗔他,屋里便有男子清朗的笑声传出,院子月光洒满地,此时岁月静好。

☆、第91章 幼稚

四月十五这日,徐府外车马如龙,热闹不已。

在青州呆了两年,惋芷应酬这些官夫人们是越发游刃有余。

她双身子,除了几位品阶比徐禹谦高的大人家眷,其他人都未有去亲迎,便是她去迎她们也是不敢受这礼的。

张夫人今儿也过了来,带着她最小的女儿,温柔笑着与她说话,再三夸她离京前开抄的华严经。

源哥儿几日来并未有见不好的反应,程氏心中微宽,将他交给桂嬷嬷与魏郎中在宋府照看着,也来捧女婿的场。

两阁老同台,两阁老夫人也聚一头,惋芷有种这才是今天重头戏的错觉。

看着继母与张夫人都笑意盈盈、低调互捧、一派和谐,她发现其实自己还是不够看的。

女主人家怀着身孕,众人都很自觉,在用过午饭后便纷分告辞不多打扰。有心思的人都清楚,想要拉近的机会还在后头呢。

客人散去,徐老夫人便要小儿子先带儿媳妇回去歇着,又与夫妻俩说晚上到颐鹤院用饭,还要到祠堂去上香告慰祖宗。

夫妻俩应下。

日头渐斜,夫妻俩乘着轿子直接到了颐鹤院门,徐禹谦小心翼翼扶着惋芷下轿,橘红色的霞光照暖着一对璧人。

徐光霁夫妻就在后头,卫氏看向两人相依着慢行的身影,眸里全是羡慕。她侧头去看身边俊秀的夫君,发现他视线亦跟随着前方的人,那么专注。

“四叔父与四婶娘感情真好。”

妻子软软的声音传过来,宛如一道惊雷在徐光霁耳边炸响。

他未控制住所流露出的痴色瞬间敛起,唇边勾了抹淡淡笑意。“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四婶娘可是四叔父费心求娶的。”

卫氏对他异样有些许奇怪,可下刻却被他揽到腰间的手打断了思绪,有些受宠若惊。

其实两人成亲那么些日子,并没有多亲密,他只在洞房那夜碰了她,随后总是忙得在书房很晚才回屋。他回屋时她都睡着了。

直到去年年尾时,祖母无意间问了她一句与他相处如何,她说他总是很忙,然后他回房的时间就比往前早了些。这间她想着母亲教的话,便放下矜持去取悦他,两人后来才有了那么几次,她就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后,他直接就搬到书房,说是怕睡相不好伤着她与孩子,其实她有些明白他是疏离了自己。可她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得他心,在还是姑娘的时候,他明明会温柔对她笑的。

徐光霁只木然轻扶着她的腰进了颐鹤院,全然不知妻子心间已千回百转,在思索是哪儿惹了自己不欢喜。

徐老夫人见着小儿子孙子相续而来,成双成对的还都那么恩爱,笑得极欣慰。

徐禹谦还得到祠堂去,徐老夫人便打发他抓紧些,好回来用饭。然后当着他面找借口带了惋芷到内室,徐禹谦知晓老母亲是要他安心,笑笑出了颐鹤院。

卫氏坐在厅堂里觉得有些无聊,刚好见着桌几上粉彩寿字高脚碟上盛着杏花糕,便拿帕子捏了一块递给丈夫。

“世子爷,偿偿这个,是婧茹昨儿亲手做的。咱们屋里也有,您在忙没偿着。”

淡黄色的糕点有着甜香与花香,淡淡的味道。

他记得她身上也是这种淡甜香。

杏花糕……她刚嫁进徐家那年,她也带着妹妹要做杏花糕,他当时还被四叔父看穿心思让整了番狼狈。

他回想着唇边有苦涩的笑,神差鬼使就着卫氏的手就咬了口糕点。

卫氏骤然红了脸。

满屋的丫鬟,还是在长辈这……羞赧间心里却又十分甜蜜。

惋芷与徐老夫人恰好从内室出来瞧见。

徐光霁听到脚步声回神时已晚,视线极快在惋芷露有吃惊的脸上掠过,转了脸看向屋外。她…肯定误会了。

卫氏羞得糕点都没捏住,滚落在地上,小丫鬟忙上前去收拾,徐老夫人就哈哈笑出声。

“小夫妻恩恩爱爱的有什么好害臊的,当年老四与老四媳妇当着我面还打情骂俏呢。”

未曾想到婆母连自己都打趣了,惋芷也有些脸热,嗔着喊了声娘,惹得老人家笑得更开心。

徐禹谦从祠堂回来时,承恩侯亦回了府,看着老母亲的情面上来到颐鹤院。徐婧茹将父亲请到后就重重松口气,祖母给她交待的任务还真是难办。她都怕办砸了。

侯府这对姐妹,已出嫁一位,徐婧茹亦及笄后就定了亲,那亲家与严瀚沾亲带故,在朝中如今任正四品的实职。到年底出嫁。

兄弟俩不冷不热寒暄两句,西次间已摆好饭,便依次入席。

用饭时承恩侯还主动与弟弟举杯,徐禹谦无所谓的陪了三杯便倒扣了杯子,承恩侯险些因他这举动气得头上冒烟。却听得他道:“大哥若是要问什么直言便是,一家兄弟不说两家话。”

被戳穿了心思,承恩侯又是被噎好半会没说话,徐老夫人皱眉不悦看大儿子。有些怪他家人难得相聚一堂,他却就不能安份。

“是侄儿拜托父亲想问些事。”徐光霁出来解围,起身朝徐禹谦揖礼。“饭后侄儿再单寻了四叔父,不知四叔父可方便?”

徐禹谦神色有些冷,连笑都带透着冷意。

惋芷看到婆母脸色不太好,忙偷偷去扯他袖子,被他暗中捉了手惩罚视的用力捏了捏。

惋芷无辜极了,她没有要给徐光霁打圆场的意思,是怕让婆母添堵,他却捏得她那么疼。

那边徐禹谦已道:“方便吧。”

模棱两可。

徐光霁暗松口气,再朝他一揖这才坐下。

徐老夫人神色好转些,转到轻松的话题上,一顿饭才算是和谐用完。

饭后喝过一回茶,徐禹谦便请辞,老人家笑呵呵吩咐徐府的丫鬟婆子要照亮些,走慢些,目送夫妻俩离开。

卫生心里好生奇怪。

方才世子爷不是说有事请教四叔父的,怎么四叔父离开他也没有出声。

她正想着,徐光霁也起身请辞,徐老夫人心里还憋着晚饭那口气,也想独留了大儿子好好数落,挥挥手放小夫妻走了。

惋芷晚间吃得有些多,走起路来更是慢吞吞,徐禹谦看着她的肚子直皱眉头。

“明天我让太医给你号号脉,总是让人担心。”

惋芷也顺着他视线看自己凸起的肚皮,似乎真的有些大,与卫氏比起来好像还要大些,两人明明差了一个月。

驻足轻抚小腹研究着,惋芷突然哎哟一声。

徐禹谦被她这一声吓得汗毛倒坚,忙问:“怎么了这是?”

惋芷摸着肚子沉默了一会,然后又感到刚才那种动静,很明显。然后笑得灿烂与紧张的侍郎大人道:“孩子在踢我,比先前的劲大多了。”

早在半个月前就有动静了,只是极小,徐禹谦也曾专门守着想看看孩子是怎么调皮,却是怎么都没凑巧碰上。

如今听到孩子又在调皮,忙就扶了她在美人靠坐下,然后蹲下身手跟侧脸都贴到她小腹。

惋芷也是被他逗笑了,堂堂三品大员在外边这个样子像什么样。

可徐禹谦兴致勃勃,只静待动静,偏孩子就和他作对似的,这么贴了好半会也不再有动作。

“您还是快起来吧,这会估计他都不闹腾了。”

有些小失落,徐禹谦起身双手撑在围栏上,将她圈着。“等出来了,我先收拾他一顿,这就开始作弄他父亲了。”

惋芷无语嗔他一眼,还和个在肚子里的孩子较劲,足智多谋的徐四爷怎么越发幼稚了。

窥得她眼中的促狭,徐禹谦就知小娇妻肯定在腹诽他,俯首报复性就将她唇含住咬一口。

徐府的下人早就看惯夫妻俩相处时那恩爱劲,此时只当自己不存在垂眸立着。

不远处正往这走的徐光霁夫却是将两人举动从头看到尾。

卫氏都吃惊得捂嘴,脸热能快能烙饼了,她连想都不敢想温文儒雅的四叔父居然还有这样一面,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半身影笼在暗影中的徐光霁眸内情绪汹涌。

他的四叔父对惋芷是真的疼到骨子里去。

这还在婆母的院子,惋芷再是习惯了他爱胡闹的性子,也臊得满脸通红,锤了他两拳才让他松开唇,然后被他直接抱起连走路都省了。

趴在徐禹谦肩膀上,惋芷隐约看到身后还有着人影,可那处有些暗是看不太清楚,想到两人刚才做的定然被人瞧得分明。又捏了拳头砸他背泄恨。

晚上回到屋里,却是被人从别处寻回了场子,直气喘吁吁累得连指头都动弹不了。

次日徐禹谦要上朝时,惋芷抱着他胳膊睡得很沉。

知晓是累着她,他便直接将胳膊从中衣里抽出来,将中衣往她怀里团了团才赤着上身起床。她总喜欢抱着不撒手,以前一抽手就会吵醒她,后来发现只要有东西给她抱着她就丝毫不会被影响。

似乎是喜欢他身上的熏香?

徐禹谦换好衣裳又折回扒步床,看她还抱着中衣睡得香,笑着在她眉心印下一吻才离开。

惋芷再睁眼时,发现淡蓝帷帐内光线挺亮,她看着怀里的中衣发怔好会才慢慢坐起身来。

腰有些酸。

她身体这种情况他便是再克制,再轻缓都累得慌,似乎是比未有身孕时更敏感所致。

犯起懒来,惋芷洗漱后又跑回拔步床上窝着,这要比罗汉床和炕上都舒服。

玉竹却来禀卫氏过了来,才说一句话又变脸色捂着嘴跑出去,惋芷便听得有呕吐的动静从窗外传入。

她双眸顿时亮亮的,玉竹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那边卫氏已款款入内,在绕过屏风前喊了句婶娘才再上前。

“婶娘这是身子不舒服吗?可要去请朗中?”她见惋芷还拥着被子,眼底有着淡淡青色,在床沿坐下关切道。

惋芷从惊喜中回神,听她这样问脸有些热。

怀着身孕还荒唐,被侄媳妇知晓得多丢脸,忙道:“并不是,是晚间起夜多了,还有些乏,你怎么来了。身子重乱跑,娘知道了又得念叨。”

卫氏细细盯着她眉眼看,她眉角眼梢有不经意就露出的媚色,如被雨露刚润泽后海棠艳得惊人。

这种神色卫氏也曾在自己脸上见过,那是她与徐光霁……

她心间顿时惊讶起来,难道四叔父与四婶娘是还有同房?同时又有种奇怪的滋味从心头涌起,她今儿来可是为了……

惋芷心虚,见侄媳妇沉默着越发的虚,忙找话继续道:“左右你在侯府也无事,午间请了娘也过来用饭,我让厨子做几道爽口的。你四叔父昨儿说要请了太医来,刚好让他也给你听听脉……”

“四婶娘,四叔父没有通房吗?”

惋芷正有的没的扯着话,被卫氏一问,顿时噎住了,整张脸霎时涨得通红,似能滴出血来般。

☆、第92章 威胁

卫氏问如此越矩又贸然的话,下刻也红了脸,慌乱无措的解释道:“四婶娘,我,我是想和您请教要不要给世子爷安排通房或姨娘的事。”

“我们都怀着身孕,我想这些事您肯定有主意的,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越解释越欲盖弥彰的,还不如不说后边的。

惋芷脸热得不行,手背的皮肤都泛着粉红色。

怎么就被侄媳妇给看出来来了,她真要没脸见人。

一时间,屋里尴尬得不成,惋芷好半会才呐呐着说:“你四叔父不喜欢别人近身伺候,府里并没有通房…”说完惋芷都想钻到被窝里当鸵鸟。

卫氏愣神。

四叔父没有别人伺候……

那玉桂是怎么回事?

玉桂是四婶娘的陪嫁丫鬟,今年都十九了并未说亲,难道不是因这被四叔父收了房?

哪里有丫鬟这个岁数还不放出去的。

那她让自己陪嫁去伺候世子爷,是究竟做得对还是不对?难道世子爷就是因为这个疏远自己?世子爷是没有碰喜儿的!

卫氏耿耿于怀许久的心事,突然一扫而空,激动不已。

“婶娘,我还有要紧事,先回去了。”说着扶着腰脚步匆匆。

卫氏来得着急走得也着急,惋芷倒是轻口气,揉了揉还发烫的脸下床,让人去寻朗中再叫了玉竹过来。

玉竹自从成亲就一直在避孕,一来那时是在青州,她担心不方便。二来她觉得自家夫人都未有身孕她也不必着急,而且一旦有了身孕就不能常在夫人身边,她想想就不放心。

于是魏朗中给她开的方子就一直在用,直到知晓要回京才停了。可那魏郎中明明说用过那药还得再调养个半年一载才好受孕,怎么这就怀上了,要是这样算,孩子是在回京路上有的……

玉竹被喊到惋芷身边时,扭捏不已。

惋芷拉着她坐到罗汉床上,只道别紧张,一会让确定再说。

郎中被请了来,果然是喜脉,性子一惯爽利的玉竹脸都快要埋到胸口,大家可不得笑话她!都怪那急色的,回京路途也就一个月,他连一个月都憋不住!人家四爷当年心疼夫人的身子,可是忍耐多久!

玉竹这就恨上黄毅了。

惋芷可是替她高兴,要她这些日子都不要再当值,并派了两个小丫头伺候着。

玉竹听着就浑身难受,非坚持要到正房来,说难受了再歇歇就是,怎么也不肯就丢手。惋芷拧不过她的死心眼也就随她了,但两小丫头是由不得她不要。

徐禹谦下衙领着太医回到府里,一进屋便先听到玉竹有孕的消息,也是怔了怔。

旋即无奈笑着去摸小妻子的发。

惋芷这仇真是记得久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让人给黄毅送信,黄毅这会知道了怕也要懵好一阵子。这点小性子究竟是随了宋家的谁,好在他没有让娇妻记恨的地方,不然他这日子得多难过。

太医兢兢业业给惋芷把脉,良久才笑着与两人道恭喜:“夫人这是双生之脉,可能是因为夫人一直以来体虚脉相都不太明显,如今月份渐大才显露出来。”

双…双生……

惋芷听着有些头晕。

盼了许久孩子,一来还成双。

徐禹谦在吃惊后是欢喜,可下刻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喊了太医到隔壁厢房。

“甘太医,内子这种情况若到生产时是否要比常人艰难些。”

女子生产如进鬼门关,还是头胎,又是双生,徐禹谦想着怎么也高兴不来。

甘太医捋了捋胡子道:“夫人是头胎,确实是要比常人艰难一些。”

徐禹谦闻言隐在袖袍下的双手攥成了拳。

“不过也未必。”甘太医又道:“后边的月份让夫人多多走动,在能承受的情况下尽量多活动,也不要太过紧张,这样有利于生产。”

甘太医说话大喘气一般,徐禹谦被他紧张得手背青筋直跳,好在不全是坏消息。

朝甘太医致谢,让明叔将人送走,他再回到屋里。

惋芷嘴角一直在往上翘,想收都收不住,见着他进来忙拿着手帕捂嘴,张口想说话却又是先笑出声来。

徐禹谦看着她手帕上绣的彩蝶轻摆,将心里的忧虑全压了下去,坐到她身侧。

“那么高兴。”

“当然。”她用一双极亮的眸子看他,“双生呢,四爷说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或者一男一女?”

他心中暗叹气,伸手轻轻摸她肚子。“男孩女孩我都喜欢,我们就只要这一胎吧。”

“为什么?”惋芷不解的看他,旋即又笑道。“那希望是一男一女。”

徐禹谦很想说他更喜欢女孩儿,若是两个女孩儿也不会叫她再生了,生产的痛苦他觉得一次就够。只是到嘴的话还是压了回去,只拉着她手柔声。“太医嘱咐要你多动,往后我都陪着你去散步。”

“娘和母亲都说过的,您若忙也不必总是抽时间回来陪我,我能照顾好自己。”惋芷笑着靠在他肩膀,温柔体贴。

他听着轻轻嗯一声,是有自己的打算。

惋芷这胎是双生儿的事徐老夫人那很快就得了消息,还有宋府,两边都高兴得又送了大堆补品。徐老夫人还亲自跑了趟,让夫妻俩真要受宠若惊。

源哥儿那基本是确认无碍,并未被传染,而李氏那就是徐禹谦也打听不到最新的消息。

惋芷欢喜又忧心熬着,侯府又出了小小一阵风波。

卫氏在寻了惋芷的第三日后居然动了胎气,疼得直接晕了过去。

徐老夫人被吓得心悸的毛病又犯了,也晕了过去,整个侯府乱成一团。承恩侯的贵妾余氏不敢乱作主,只得让人来禀了惋芷,惋芷没有犹豫坐着轿子就去了侯府。

在颐鹤院见着徐光霁居然也在时,她神色明显怔愣片刻,旋即又淡然越过她直接要去内室见老人。

“惋……四婶娘。”徐光霁突然开口喊住她。

惋芷听到了他最先前是想唤她闺名,脸色冷了几分,转身看他一眼。“世子有事?”

徐光霁握了握,他其实就只想喊她一声,张嘴后却才猛然想起两人的身份。

她已经是他婶娘,早就该接受的事实怎么到现在还犯着糊涂。

他如鲠在喉,在惋芷要失去耐性时才道:“祖母的病是我气的,希望四婶娘替我多安慰些祖母,还有……婶娘以后还是少和卫氏来往吧,不是什么别的意思,是她心思太重如今又有身孕的。也是怕扰了你。”

惋芷越听越糊涂了,怎么好像有什么要扯到她一样,可她又不想多与他说话,只是冷着脸点头转身进内室。

徐光霁听着珠帘清脆的声响,心里空得很。

今日他是回来取东西的,卫氏听闻他回来就跑了书房来寻他,还带着补汤。

他像平时那样抿一口搁下,算是不拂她的心意,卫氏似乎比往常都要开心。他看着她挺着的肚子,想起那日四叔父那样温柔期待的目光,神差鬼使的就伸手摸了摸。

卫氏却是很激动,就抱住了他胳膊,问他怎么没有碰她陪嫁丫鬟的事,如若他真不喜欢别人,她伺候也是可以的。还羞答答说有问过郎中,而四婶娘也说四叔父那也没有通房,都是四婶娘近身照顾的。

他心里瞬间就像被人点了把烧,直烧得他连冷静理智都没有了。他当时就冷冷抽开手,说卫氏若是怕没有人伺候她,他抬个姨娘就是,这样的话哪里是世子夫人能说出来的。

卫氏又羞又急估计也有恼怒,就动了胎气晕过去,祖母得知寻过来,了解前因后果狠骂他执迷不悟,一句造孽还未说完也病发昏厥。

他真是失败,好好的又把家里搅得一团。

宋惋芷她嫁人了,嫁的还是他叔父,还有着他叔父的骨肉!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还令祖母一再失望。

徐光霁连目光都放空了,整个人似魂离了身,只木然站在厅堂中。

徐老夫人出了这样的大事,惋芷已派人去给徐禹谦送信,接到消息他扔下手头公务请了太医急急到侯府。

太医诊断一番,开了保心滋补的药丸,还道老人家这一次两次动气身子还能受得住,再多可就不好说,要他们都注意着千万不能再刺激老人家。

徐禹谦已打听了前因后果,揪着徐光霁衣领就将他拖出颐鹤院正房,丫鬟婆子一看要不好都忙给惋芷禀报。

徐禹谦在颐鹤院执剑那幕就窜上惋芷脑海,她慌慌张张到了庭院,徐光霁已挨了他重重一拳,跌坐在地上正吐血沫子。

“四爷,住手。”惋芷冲上前。

徐禹谦却是冷声让林威拦住她,林威等人头皮发麻直能忙站成一排不让她越过去。

惋芷急得直想跺脚。

两人都是朝廷命官,一点错处都要被御史揪着放大的,四爷又刚刚调任回京。

惋芷被拦,情急下也只得朝他吼:“徐禹谦!我叫你住手!”

他揪起人的动作一顿,神色冷厉死死盯着徐光霁。

惋芷吼完后心卟卟的跳,她扫一眼,林威等人看着她都目瞪口呆的。可见徐四爷还一副要将人往死里打的样子,心下一横。

泼妇就泼妇了,她想到李明婳,再吼道:“你究竟听没听到!你也要气得我躺着是不是,你再乱来我就回娘家你信不信!”

林威听得连手都在抖,是想笑。

徐禹谦肌肉紧绷,闭了闭眼,终于松开手里的人,神色阴沉走向惋芷。

吼完一顿,再看他骇人的沉色,惋芷就像泄气的皮球蔫了,咽着唾沫想往后缩。

高大的男子已经来到跟前,将光线全住挡住,阴影就那么笼罩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一手扣住她细小手腕,一手就轻轻掐了她下巴,抬高她小脸。

“你很好,吼人时怎么不怕,现在怕什么。怀着身孕冲出来大吼大叫,还要回娘家?你这是拿自己身体来气我呢,好极了,宠上天了。”他说着就那么掐着她下巴,俯首朝她唇咬一口。

惋芷吃疼抽气,他却笑着松开她,视线盯着她立即就肿起的娇嫩红唇:“这只是小小惩罚,晚上再收拾你!”

方才惋芷只是怯场,这会是真害怕了,连脚都有些发软。

院子里的人都垂了头,当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四爷与夫人这种置气法子,也是叫人开眼界了。

徐光霁仍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看着他的叔父就是生气也对宋惋芷说惩仍是宠,看着他的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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