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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一家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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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苏老爹洋洋得意之时,一旁的牛婶很是不乐,跑过来打趣苏老爹:“你家迎春,现在是怎么回事啊,是要再嫁呢还是要就留在家里了?”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老爹听到这个顿时没声音了,过了半响才蹦出一句:“看她自己意思吧,她身子骨不好,过一段身子好了,就在咱村里找一个吧。”

牛婶却不放过他,继续打趣:“得,你家迎春走路带风,哪里像身子骨不好的样子?你说她怎么就自个儿回来了呢,该不会是被人家赶回来的吧?”

牛婶这么一说,大家也都疑惑起来,又开始议论这群外族人怎么个狼心狗肺,于是终于有这么个人忽然来了一句:“想想无末他娘吧,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话一出,在座的年长的都不吭声了。

无末的娘亲,那时候是村里多少小伙子看了眼里放光的一枝花啊,最后却落得那么一个下场。

一时之间大家气氛沉闷起来,一旁隔壁的老头子赶紧转移话题,笑着对那牛婶说:“牛婶啊,你家二犊子想要人家半夏没成,现在迎春回来了,我看这是现成的好姻缘啊!”

牛婶子倒没想过这个可能,当下她心里一动,不过面上却故意说:“人家迎春是见过世面的,哪里能看上我们二犊子呢!”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动了念头的。要知道望族人对这女子贞操观念看得并不重,女子成亲后和离再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打那之后,牛婶子又开始对苏老爹热络起来,不再冷嘲热讽了。而苏老爹由于心里有事,根本没听进去刚才那句话,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搞不明白这个牛婶又是要闹哪般,怎么忽然变了脸。当然这是老远以后的事儿了。

现如今,无末新当了小队长,大家都高看了几眼,半夏家里过来串门子的竟然也多起来。其中来得最勤的竟然是木羊,木娃和忍冬。

木羊是来找无末商量防守神庙的事儿的,防守神庙一共分了十三队,有十三个小队长,这都是木羊重点拉拢的对象。忍冬自然是陪着木羊来的。

至于木娃,半夏就有些搞不清楚了,说她是来找自己的吧,可是也太勤快了些,况且以前她不是也害怕自己的那个“野男人”无末的么,怎么如今倒是不怕了呢。

不过半夏倒是没多想,木娃这个人天真可爱,如同妹妹一般,半夏还是很喜欢她的。

而之前望族发生的种种异象,至今也没有什么进展,慢慢的大家也都不去议论了。管它要山崩还是地裂,反正他们望族人是打死也不会离开这片贫瘠的土地的。他们可以吃不饱穿不暖,也可以流血流泪,但是老祖宗的遗训不能忘。

守着这片土地,一直到神庙崩塌。

就在这种漫不经心的守候中,漫长冷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上古山那些冬日干枯的树木也开始发出嫩绿。半夏院子里那条小溪水流也大起来,这都是山上的积雪融化后顺势流下的。半夏让无末把院子外的那片空地开辟出来,疏松了土壤,准备把自己积攒的瓜果的种子都种下去。其实这样是否能够有收获半夏也不知道,可是这个也不费多少功夫,试一试总是好的。

院子里的山鸡们看到水流哗哗,纷纷过去凑热闹,用尖嘴去啄里面的小游虫吃。可是水急,有时候它们的鸡翅膀都被溅湿了,它们受惊之下,纷纷扑扇翅膀,这一扇不要紧,鸡毛乱飞水花四溅,外加咯咯咕咕各种声音,一院子的山鸡乱作一团。

无末便搬运来许多石头,在溪水流下的山口处磊了一个小渠,又将水分流,这样流入自家的溪水就少起来,于是家里院子总算恢复往日的模样了。

半夏已经积攒了许多鸡蛋,现在她每日都要煮三个鸡蛋,无末吃两个自己吃一个。她还把鸡蛋送给爹爹吃,分给街坊四邻尝尝鲜。

大家吃了现成美味的山鸡蛋后,终于也开窍了,纷纷夸赞半夏这个主意好。以前吃个蛋都要漫山遍野到处找,如今在家里等着山鸡给自己下蛋,真是省事多了。

于是大家都纷纷打算养鸡,可是这鸡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抓到的啊,今天抓一只,竟然是公的,明天抓两只,竟然是不下蛋的,这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抓来一窝鸡给自己下蛋呢!再说就算抓来了,自己也没那功夫慢慢训练着这山鸡归窝下蛋啊!

半夏见此情景,告诉大家别着急,她拿来一箩筐鸡蛋,又找来一个旧毛毡,抓住一只每天咕咕乱叫的母鸡,让它坐在那箩筐鸡蛋上。

众人都觉得新鲜,就连无末都有点不相信,他虽然知道山里的鸡大约是这样孵化小鸡的,可是如今在家里这样弄真得行吗?

半夏心里也没底的,她又没做过这种事,只知道大约应该大概可能是行的吧。

日子就在这忐忑中过去了,一直到第二十天,半夏忽然听到后面山洞里有小鸡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忙过去一看,好家伙,竟然是一只毛茸茸的小黄鸡,那么一小团黄色,嫩嫩的,露出黑色的小眼珠和尖尖的小嘴巴,小心翼翼地看着半夏。

半夏大喜,但她还是控制住情绪,悄悄地出来了。

接下来几日,小鸡是一个个蹦出来,很快家里的小鸡就成群了。

半夏找来上好的粟米,洗干净放在木碗里,然后开始上锅蒸,没多时便蒸熟了,她把蒸得软糯的粟米拿给小鸡们吃,小鸡叽叽喳喳地跑过来围着啄,没多时就吃干净了。

忍冬也正好来半夏家看热闹,见此情景颇有些心疼:“造孽啊,这么好的粟米给鸡吃。”粟米,这是望族人的饭桌上唯一自己种植的吃食,得来不易,一般人家都舍不得吃的,怎么可以给个野鸡吃呢。

半夏一边将小鸡都放到竹筐里,一边道:“粟米,人吃了也就吃了,可是鸡吃了,却可以长大,它们长大后会给我们下蛋,这是取之不断的。”

半夏将小鸡养的稍微大些,就分给村人,每户人家都分了几只。有那分到的,千恩万谢地捧着回去了,没分到的很是不乐。于是半夏又开始孵下一批小鸡了,整个初春,半夏几乎把家里存得鸡蛋都孵化了,而村里好多人家都能听到叽叽喳喳的叫声了。

他们初干这养鸡的活儿,自然有种种不懂,今日这鸡不吃米了,明日那鸡好像蔫了,纷纷过来问半夏。半夏其实也不大懂,毕竟她虽然在上人那里学了一些草药的知识,可那是对人的可不是对鸡的。但她还是认真说说自己养山鸡的经验,众人都对半夏很是信服。

忍冬却不大高兴,她看姐姐分了这个分那个,怎么只给自己亲妹妹分了那么三五只,好歹是一家出来的,怎么就不照顾下呢。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谢谢分分,忙中。。。。回头回复大家。

话说有亲说山上的狼是成精了的。。。。大家觉得真成精了吗?

另外本文周五入V。。。。。。入v三更还是有的,肉肉番外更是有的。我给你们准备了两个姿势:树上肉肉和除夜加强版

24第二十三章

这一日,半夏正在村中七斤婆婆家帮忙看看小鸡怎么了,忽然外面有人慌张跑过来:“婆婆,真是大事不好,你家孙子这会是保不住了!”说着捶胸顿足地大哭不止。

半夏一看,这个人正是七斤婆婆的儿媳妇野花儿,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哭成这样。

七斤婆婆也是吓了一跳,忙问究竟。却原来从昨晚开始,七斤婆婆才一周岁多的小孙子就不吃奶,硬灌也不吃。当时并没在意,只以为他撑着了没食欲,便饿了他一晚,结果一整天了,一直没拉屎,只是呕吐。

野花儿便把这孩子带到上人那里去看治,上人给他吃了药,果然他就拉了。本以为这下就好了,可是野花儿看到那拉的屎顿时吓傻了,那分明是血屎!

野花儿当场脸都白了,赶紧又请了上人过来。上人仔细看了那血屎,顿时摇头叹息说没救了。

七斤婆婆一听这个,脸色也是煞白,哭着道:“你年轻不懂,这事我是见过的。当初半夏那个夭折的妹子知秋,就是得了这么一个病,活生生的给憋死了!造孽啊,没想到我那可怜的孙子也得了这个。”

半夏家原本有个妹妹叫知秋的,于是她们姐妹起名是迎春,伴夏,知秋,忍冬。知秋妹妹去时半夏还小,脑袋迷迷糊糊记不起上世的事,是以她竟不知自己的妹妹是得了这么一个病去的。

当下半夏想了想,扶着七斤婆婆一起过去看那小孙子,果然见一摊血色大便摊在那里,触目惊心得很。

半夏皱着眉,脑中努力回想,这个貌似她是知道的,只是一时记不真切了。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忽然一片记忆仿佛云般飘入脑中。

是了,这应该是肠叠套!

这是一种婴幼儿很罕见的病,是肠管套入与其相连的肠腔内,并导致肠内容物通过障碍。如果不及时医治,必然是会要了孩子的命的!

半夏记得这个有两种办法,一个是灌气,一个是做手术——这自然是万不得已才用的招数了。

如今在望族这等条件下,也只能灌气了。

可是怎么灌呢?

情急之下,半夏现对痛哭着的七斤婆婆道:“婆婆,这个病也是可以治的,只是麻烦些。”

七斤婆婆是毫不抱任何希望的,上人都说没治了,小小的半夏说那话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可是一旁的野花儿却不放弃,哭着过来道:“半夏,你是个能干的姑娘,你去找来牙牙草救了你爹的命,如今你但凡有一丝办法,也要试试,救了我家狗蛋的性命,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说着就要跪在那里。

半夏哪里能让她跪呢,忙扶着,同时解释道:“这个必须往肚子里灌气,打通肠子,可是我一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往里面灌气。”

七斤婆婆的儿子狼蛋儿大声道:“灌气,这个可以用尿脬和肠子啊!”(注,尿脬,膀胱的俗称)

野花儿挂着泪花点头:“对对,赶紧的,谁家有肠子啊!猪的牛的羊的,都行!”

这时候街坊邻居也都围过来看呢,听到这个,纷纷去问谁家有,很快好几个羊肠子并猪尿脬被找来了

当下半夏指挥,将肠子一端从狗蛋儿屁股眼儿塞入,又由狼蛋儿抓住另一端往里面吹气儿。

可怜的狗蛋儿原本痛苦不堪哭闹不休,如今被这样折腾,哪里能忍受得了,四肢死命地扑腾,屋里几个女人几乎按不住他那小粗腿儿。

街坊邻居看着这等作法,也纷纷质疑,毕竟大家都没见过嘛,七斤婆婆更是看得心疼得不得了,在旁边大叫:“我这大孙子活不了了,你们还这么折腾他,作孽啊!”

可是当事人狼蛋儿和野花儿却坚持要试的,哪怕有一线希望他们也要尝试!

狼蛋儿鼓着腮帮子憋得脸通红,最后放开那羊肠子,大喊道:“不行啊,吹不进去!”

野花儿抱着自己儿子的头脸哭着道:“吹不进去,看来是真得不通,你再使劲吹!”

那狗蛋儿越发哭得撕心裂肺了,一旁街坊见人也都心疼得想掉泪,当下便有壮年男子纷纷上前:“我们也帮着吹!若是真不通,就不信咱吹不通!”

于是大家接力,轮流往里面吹气儿,一旁女人也都过来帮忙按着狗蛋儿。

可怜的狗蛋儿哭得声音都哑了,大喊着哭,最后他声音哑了,好像也累了,哭声竟然渐渐停歇下来。

野花儿抱着自己的儿子,惊喜地道:“可能真管用了,他看起来不那么难受了!”

说着她忙抱着狗蛋儿轻轻拍着,只见狗蛋儿依然在嘤嘤地哭,但到底不那么激烈了,只是睁着委屈的泪眼一抽一抽的。

大家提心吊胆地等了好久,一直等到狗蛋儿开始吃奶,大家这才松了口气。七斤婆婆原想着自己这个孙子肯定没了的,如今失而复得,惊喜之情自然不用说了,野花儿和狼蛋儿对半夏简直是千恩万谢,只差跪在那里了。

大家也都纷纷赞半夏,救了自己爹爹的命,如今又救了狗蛋儿,真真是望族村一等一的贤惠女人。自然也有人好奇,半夏咋知道的这么神奇的法子?没等半夏说话呢,旁边有人替半夏回答了:你当半夏是什么人,她可是进过狼的禁地取到过牙牙草的人!她自然知道咱们不知道的法子……

半夏听着这解释,心想这可真是一个好说道,万事都可以解释为:因为她是半夏。

原本半夏放下心了的,可谁知道,没多时就有人来找,说是上人让半夏过去一趟。

半夏来到上人家里,只见这小院子里到处都是草药,上人的小屋子很破旧窄小,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她不禁想起村里的说法,说是上人这一辈子没娶女人,没生孩子,就一个人过,每日忙得都是这些草药。

她走进上人的小屋时,上人正一个人熬药,他佝偻着身子,浑身大汗淋淋却毫不在意。听到半夏进来了,忙让半夏坐下,审视了一番半夏后,果然开始问那灌肠的做法半夏是怎么知道的。

半夏只好说道:“原是无末听外人说的一个法子,我也不知道的,不过是尝试一下罢了,谁知道还真管用了呢。”

上人点点头,还是审视着半夏,半夏不禁脸红,她知道自己的说法漏洞百出,看来上人是不信的。

可是谁知道上人并没有多问,只是说道以后让半夏隔日便过来一次。半夏心中疑惑,但还是依命行事。谁知道半夏再次去了,上人竟然是拿出一叠用羊皮纸记载的治病法子,给半夏看。

半夏多少认识几个望族的字,但并不多,只好勉强看着,遇到不懂的便去问上人。后来时日久了,认得字倒是多了,便渐渐拿着羊皮医书去对照院子里种的药草。

半夏知道上人这竟然有意培养自己了,便越发认真,有时候便拿了医书回家去读。谁知那日随手将医书放在炕头,无末见到了,竟然拿起来看了看。这让半夏诧异万分:“你竟也识得这字的?”

无末点头:“略知道几个。”

半夏越发不解了:“谁教你的?”

无末笑了下,随口带过:“是一个很好的人,帮了我许多,以后你自然知道的。”

原本半夏救了狗蛋儿的事已经让村里人对半夏夫妇的看法越发好了,如今半夏又被上人看中,那样子大有培养她做接班人的意思,于是村里人更加对他们尊重了。当他们夫妇二人走在村里时,望族人总是热情地过来打招呼。老辈的夸赞他们,年轻一辈的则是佩服地看着他们。

这一切,却有那么几个人颇看不惯,其中最不喜无末的自然是木羊了。原本木羊是想拉拢无末的,可是后来见这个人行事完全不投自己心意,便很是不乐,遇事时每每给他下点小绊子。无末对木羊的这些小举动倒是不放在心上,不过是一笑置之罢了。这让村里的年轻人看在眼里,更加佩服无末这个人,对那木羊却有了几分不满。

冬天过去后,无末把家里的茅屋扩建了一下,做成了一个四间茅屋,正屋是灶膛,左偏房他们自己住,右偏房打算以后留给孩子住,还有一间是耳屋,放一下常用物事。

而自从春天来了后,族长时常让大家成群结队去山里打猎,而无末在这其中的表现极为突出。半夏听人讲,他总是能够感觉到周围飞禽走兽的气息,能够最快地找到它们的踪迹,甚至他能在地上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的情况下追踪到要找的猎物。他还有着野兽一般敏锐的嗅觉,仿佛可以预知危险。

有一次他们歇息在一个山洞里,无末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提前让大家离开,在他们离开没多久,山洞就崩塌了。这件事在村里传得很悬乎,以至于半夏都好奇了,问自己的夫婿:“这是真的吗?”

树屋上,无末搂着怀里的半夏,伸了伸长腿,笑了笑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

如今树屋上厚重的保暖毛毡已经取掉,四处都是窗户。躺在无末胸膛上的半夏,上可以看蓝天白云,下可以看尽望族村,看自家那只雄赳赳的大公鸡带领它的母鸡大军在院子外散步寻虫吃;往左右看呢,就是绿树野花,还有小鸟叽喳的声音。最惬意的是这半空中的气息仿佛更加清香,真是让人不想下去啊。

听到无末这么说,半夏将两腿在半空悠闲地晃悠了一下,却不意踢到了一根树枝:“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嘛!”

无末轻笑了声,轻描淡写地道:“我不过是看到山洞上方有裂纹,凭着经验感觉有问题罢了。”

半夏调皮地继续踢着那根树枝,笑道:“那你教教我,我也要学。”——将来有了危险也好逃命啊。

无末看着怀中皱着鼻子笑的半夏,刚毅的脸整个柔和起来,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发丝:“你不需要学,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置身于危险中呢。”

半夏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心里是无限的满足。她不禁想,这些日子以来,其实无末也变了许多。

原来的他,外表刚硬,内心却仿佛有一丝脆弱和自卑。

可是现在呢,他那与生俱来的天赋和在狼群中所获得的能力让他很快卓立在众多望族男人中;他的目光敏锐,遇事多思,处事沉稳,都让他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同。

他仿佛蜕变了,开始自信宽容,大度怏怏,甚至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了领袖的气派。

有时候,他身上还是带着那种山林拼杀过的野性和不羁,可是这却只是让他越发特别,越发有男人的味道。

无末看着半夏含笑望着自己不知道想什么,忍不住捏了捏她娇俏的小鼻子:“想什么呢?小心我把你摔下去。”

(肠叠套是一种比较少见的婴幼儿疾病,不及时处理是很危险的,严重了就要切掉一段肠子什么的。一般采取的方式是灌肠,用气打通。当然了这得在医院采用专业设备进行,且专业设备也有灌肠失败的可能。文中所说的嘴巴吹气的方式大家姑且一笑罢了,小说家言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dyn1973,你的邮箱2387338457@qq。系统说不存在。

亲爱的Aviva李,你的邮箱qian…enliin@qq。系统也说不存在。

其他的亲们的都已经发送了。

感谢mumu的地雷

感谢花裙子的地雷

感谢池浅若的地雷

感谢dyn1973的手榴弹。。。。但亲爱的你得重新给我个邮箱才行啊。。。。

感谢十三弦的火箭炮,哈

感谢各位撒花的亲们,爱死你们~(≧▽≦)/~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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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入V,我准备写个树上的H,这一章看,你懂的,树上的屋子是个好地儿啊!

其实最近我各种烦心事郁闷死了,不过还是说件开心事给你们羡慕嫉妒恨吧。

我初回公司,大家纷纷表示我一点没变,恢复得很好。

同事A:哇,你一点没变!

同事B:看这细腿儿,哪里像生过孩子的。

同事C:哇,我刚看到你了,又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吧于是认为不是你,没想到真是你啊!

同事D(若有所思):看来生孩子是改善身材的大好机会。

25树上的野战

无末看着半夏含笑望着自己不知道想什么;忍不住捏了捏她娇俏的小鼻子:“想什么呢?小心我把你摔下去。”

无末宽厚雄健的胸膛因为低沉的笑而闷闷起伏着;半夏软软地趴伏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胸腔浑厚的震动。一时之间不觉有些意乱神迷;想着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差别真是大。

无末的大手搂着半夏滑腻细嫩的腰身慢慢摸索,她的肌肤幼滑得犹如上好的脂膏,让他爱不释手。他的摩挲让半夏两团圆滑而柔嫩的玉团随着她的蠕动而上下跌宕;这使得无末的身体紧绷起来;粗糙的大手禁不住往下摩挲过去;来到半夏的两只腿中间的柔软处,满意地发现那里已是湿润一片;犹如泥潭。他单根手指禁不住寻到一个入口,试探着进入,这让半夏顿时浑身紧绷起来。

她那里是那么地柔软敏感;可是这个男人的手指平日里是握管了弓箭干惯了粗活的,粗粝的糙感划过柔软细腻的内里,惹得她身子不住地颤栗,她禁不住整个人缩进他怀里,双手紧抓着他的臂膀。

无末再次笑起来,低沉的笑声带着热气萦绕在她耳边,这让她浑身燥热,而敏感之处的手指却仿佛使了坏一般要往里面去,还要在里面左右捣鼓挖弄,使得那里更多的水儿流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衫,滴到了树干上。

无末的黑瞳越发暗了,喘息也变得粗重滚烫,下面那个半夏早已熟识的物事迅速硬挺了起来,粗大坚硬,直冲冲地竖立起来,顶得半夏不得不把身子微弓起来。

她急促地喘息着,颤抖压抑地道:“我们……我们下去吧……”她的声音那么柔软无力,仿佛是祈求,可是那祈求里却带着无尽的魅惑,让人恨不得将她捏碎。

无末俯下头,薄唇将半夏颤抖红润的唇儿含住,两唇相接时他突出强硬的字眼:“不下去。”

半夏心里是知道这个男人的,他一旦要做的事是必然要做成,当下忍受着身子的酥软,勉强挑起一点理智朝四处张望,只见四周并没有人注意这里,况且大树枝繁叶茂,别人就算向这边看过来,也看不清楚树屋里两个人在做什么的。

这时候无末的大手不容拒绝地挑开了她的衣衫,两团柔软瞬时犹如得到了解放般弹跳而出,犹如结在树上的两颗雪里透红的桃子,饱满丰盈,衬着她纤细的腰肢越发惹人怜爱。

半夏粉脸潮红,细细喘着,想要躲闪却又无处可躲,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男人的衣衫。无末有力的手指慢慢解开麻绳腰带,将上衣掀起,裤子褪下,瞬间弹出的热烫牢牢熨帖在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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