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邀宠记-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云斐胖乎乎的小手抬起来,打了母亲的手一下,“不胖,我一点儿都不胖。”随即又撒娇地笑着张开手臂,“母后抱。”

皇后嘴角一抽。

太后却已又气又笑,抬手戳了戳皇后的脸,微声数落道:“你这个不着调的,我们云斐哪里胖了?这叫胖?”随后语声才恢复如常,将云斐抱起来,“皇祖母抱。”

“母后……”

皇后与云斐异口同声。

皇后是想,孩子都两周岁了,换了资质聪慧的,明年都能启蒙了,到眼下还成日里做小懒虫……怎么成?

云斐却是一心要如愿,仍旧眼巴巴地望着母亲。

太后拍着云斐的背,嘴里则打圆场:“快回去,外面风凉,站久了不好。”往前走的时候,又刻意跟皇后打岔,“方才你叫人来禀,说楚王妃与文安县主生了嫌隙,是怎么回事?”

先帝在位期间,太后都是不爱管闲事的,眼下则是一心过含饴弄孙的清闲安乐日子。问起这些,不外乎是不想看到母子两个较劲。皇后有什么不明白的,便笑着随太后往前走,“没什么,小事而已。”

“那就行。在外面,你最有分寸,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太后笑着看了皇后一眼,“哄孩子的时候就……”完全是一言难尽无从数落起的样子。

皇后汗颜,心说我有那么差么?

云斐却不管长辈的说笑,动着自己的小心思。他早就想念母后了,好半晌喊着要找,母后回来却抱都不肯抱。真伤心。

他搂着太后的脖子,把小脸儿埋在太后的肩头,啊啊啊地干哭起来,“母后抱,要母后抱……啊——啊——啊——……”

太后笑眯眯地睨着皇后。

皇后则是哈哈地笑起来,把云斐抱到怀里,温柔地亲了一下,“小骗子,又来这一手。”不管是大人、孩子,她都很喜欢淘气、慧黠的,动辄啼哭的根本受不了。

云斐咯咯地笑起来,凑过去亲了亲母亲地脸,“想娘亲了。”私底下,他从会说话起,只唤双亲爹爹、娘亲,人多的时候才肯改口唤父皇母后。

“乖。”皇后一颗心都要融化了,温柔的笑意流转在眼中。

“今晚跟娘亲睡!”云斐语声虽低,语气却坚决。

“好啊。”皇后用斗篷罩住儿子的小身形,“答应你了。”

云斐再次笑开了花,这才说起自己惦记的另一件事,“吉祥和如意呢?”

“它们啊……”皇后笑微微地瞥了红蓠一眼,“吉祥去找如意了,找到了就会过来。”

红蓠有点儿窘,低声道:“明日奴婢去萧府。”因着外面那些事,皇后不方便亲自去萧府,那就只好由她去哄吉祥回来。但愿那个败家的能给她点儿面子。

**

这一晚,成国公到萧府饮宴,萧错与萧锐作陪。

翌日,萧错起身去上大早朝。

那一场闹剧已到曲终人散时,只差相关之人的归处。

最让他膈应的人是楚王,他怎么也得给楚王找点儿事情做——不上朝不露面可不成。

同一日,文安县主的事情有了结果,并且传得沸沸扬扬:

楚王看中了文安县主的容貌,起了将之收为侧妃的心思,并没隐瞒楚王妃,意在要发妻亲自出面,求皇帝皇后成全他这心愿。

楚王妃听了,心头气闷不已,只当是文安县主性子轻浮勾引楚王,便找到张府,当面质问。

文安县主当场大怒,斥责楚王妃胡说八道毁她的名节。

两个人争吵起来,话赶话地便没了分寸,竟闹到了皇后面前。

文安县主当场发誓与楚王清清白白,更是决意遁入空门以证清白。

皇后明白原委之后,申斥了楚王妃一通,又安抚了文安县主几句。

却是没成想,文安县主是个气性大的,回到家中便动手剪去一头长发,断了与这尘世的牵绊。

张夫人虽然痛心疾首,却以大局为重,最终是由着女儿落发为尼,以此告知世人:张家的女儿行得正坐得端,不能容着外人信口雌黄。

楚王妃闻讯之后,连忙进宫去找皇后请罪,发誓说是因楚王态度坚决的要迎张家女为侧妃,她才昏了头去找文安理论。

皇后懒得理她,罚她闭门思过。

皇帝那边不可能不听说,听说之后就来了脾气,当即传楚王进宫,却不见人,让楚王在养心殿外跪了足足三个时辰。

——张府的名声没受分毫影响,满城皆知张家闺秀的贞烈性情;楚王的名声却是坏到了一定地步,官场上的人都在诟病他色|迷心窍,竟敢对张放的女儿动了邪念,这不是自找难堪么?

也有人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不管怎样,楚王好色的名声年深日久,这是谁都无法给他抹去的污点。

裴羽听说这些之后,问清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风在外院,了解得一清二楚,也知道没有隐瞒夫人的必要,便将原委细说一遍。

裴羽对皇后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处世竟是这般的果决、利落,该罚的罚了,该护着的一概置身事外,不受丝毫影响。

只要皇后有一丝的优柔寡断,事情就可能出岔子——楚王怎么可能坐在家里等着霉运临头,总能察觉到一些蹊跷,要想成事,就一定要赶在他有所动作之前出手,这样才能让他出丑,搬砖砸了他自己的脚。

皇后真正惩戒的,是文安县主和楚王。

楚王因何惹得皇后这般针对、戏弄?

裴羽不由敛目沉思,继而心头一凛。

楚王一定是存着那最歹毒的用心,才叫人忍无可忍,坐视他引火烧身。

到这一刻,她才分外清晰地认识到,萧错在官场之中,要随时面临这种凶险。

该有多辛苦多疲惫?

他却始终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裴羽想到曾经嗔怪他冷落自己不肯回房,想到曾经要求他尽量每日回房用饭,不由扶额。

平日打理家事,只要肯找事做,就没有得空的时候。更何况他这样的朝臣。

真是不懂事。日后可不能再勉强他了。

遐思间,周妈妈快步进门来,神色凝重,“夫人,宫里来人了。听小厮说,是皇后娘娘身边最得宠的江女官。”

“是么?”裴羽转去内室,“帮我换身衣服。”

“是是是。”周妈妈跟在她身边,又道,“那名女官还带来了闵夫人与闵二小姐。”

裴羽讶然。这是怎么回事呢?心里犯嘀咕,手脚却是一刻也没闲着,利落地换了身衣服,又整了整发髻,迎到正房门外,一名容颜俏丽身着绯色衫裙的女子款步而来。

来人是红蓠。她自幼失怙,小时候便随了皇后的姓。

裴羽面含微笑,上前去见礼。

红蓠忙笑着还礼,继而说出来意:“皇后娘娘命我将闵氏母女带来萧府。夫人若是得空的话,不妨详加了解原委。”

裴羽立刻笑应道:“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随后望着红蓠,等待下文。

红蓠笑道:“皇后娘娘让夫人看着办。”皇后是决意要发落闵侍郎夫妇,但总需要个像样的由头,总不能毫无征兆地出手——皇后是应该老老实实打理六宫事宜的,哪里能平白无故地介入官员的家事,落到那杆子言官眼里,夸大其词一番,少不得又要诟病皇后干政。

看着办。只有三个字。惜字如金也不能到这个地步吧?裴羽先是有片刻的啼笑皆非,继而便会过意来,含笑称是。

红蓠笑容里有了几分真实的喜悦。皇后一早就曾问起她对萧夫人的印象,她说是特别好看的一个小姑娘。皇后先是没正形地说改日一定要见见那个小美人儿,继而才说,要试试萧夫人的深浅,千万别是下一个张夫人。末了便这样吩咐了她。

她起初都是一头雾水,心里少不得为萧夫人捏一般汗。此刻看来,这小姑娘的反应很快,应该能给皇后一个不错的交待。

差事交代了,红蓠便说起另一件事:“吉祥和如意呢?我能不能看看它们?”

“就在屋里。”裴羽将红蓠迎到正屋的东次间。

闵夫人与闵青莲由宫女带到了花厅。裴羽与红蓠寒暄两句,便去了花厅,着手梳理这一笔乱账。

☆、第034章 ·

034

裴羽刚到花厅门口,有小丫鬟来禀:“夫人,管家有事求见。”

她即刻道:“快请。”随后吩咐丫鬟,把闵夫人、闵青莲暂且带到偏厅。在花厅落座之后,看到案上两个厚实的牛皮信封,取出来一看,是闵夫人、闵青莲、相关太医与大夫的口供。

管家进到花厅,行礼后道:“江女官经过外院的时候,与小人说了来意——夫人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裴羽报以感激的一笑,“别的事少不得要麻烦你,只这一件事不需要。”

管家眼中有了笑意,但还是想验证一下猜的对不对:“夫人的意思是——”

裴羽知道他是明知故问,还是将心中的考量娓娓道来,万一自己有思虑不周之处,管家一定会提醒她的,“别的事情也罢了,只这一件事,需得我自己拿主意。今日门里门外这些事的源头,是二弟妹平白受到惊吓。

“但是,这件事其实并不一定要萧府的人出面。皇后娘娘的意思,应该是想看看我办事是否周全,我只需随心意行事。

“若能勉强交差,皇后娘娘也能放心一些,不需担心萧府成为下一个张府。若是办得实在不妥当,皇后娘娘不会理会我,或是敲打几句,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便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学习为人处世之道。

“我需要你帮衬的,是需得古氏、乔明萱出面的时候,外院能及时将人交给我。

“我是这样想的,你怎么看?”

管家听完,先是感动于她的态度——虽说他是府里的老人儿,侯爷算得看重,但终究是主仆有别,没想到进门不过半年光景的夫人能对他这般坦诚,将所思所想娓娓道来。他不能因此得意,反倒对裴羽更添几分恭敬。以往总觉得她虽然打理内宅事宜面面俱到,但到底是年纪小,遇事难免乱了方寸,却是没想到,人家心里什么都明白——包括他在这府里的分量,她都掂量得清清楚楚。

他再次行礼,“夫人所说的句句在理,小人倒是没想的这般周全。”继而问道,“甘蓝、水香在听风的差事已了,夫人觉得这二人如何?若是看着不妥,小人另行筛选几人,改日请您看看。”

“不用。”这是萧错早就提过的事,裴羽笑道,“我瞧着两个人很是伶俐,没什么好挑剔的。她们若是没有别的难处,便来正房当差吧。从二等丫鬟做起。”

“小人记下了。”管家笑呵呵地行礼告退。

裴羽心里又踏实几分,静下心来,仔细阅读闵氏母女的口供。

这时候,身在正屋的红蓠,站在东次间的大炕前哭笑不得。

她进门的时候,吉祥和如意依偎在一起酣睡;听得裴羽和她进门的时候,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看看她们,摇了摇蓬松的大尾巴;裴羽给她哄吉祥的工夫出门之后,吉祥就慢腾腾起身,转到大炕里侧,躺下去打瞌睡。

红蓠一面手势温柔地抚着如意的背,一面看着吉祥,“来,败家,快过来。”

吉祥打了个呵欠,明显是没觉得她在跟它说话。

只有萧错、韩越霖唤它败家的时候,它的反应才一如别人唤它吉祥,别人不行,也是一桩没道理的事。红蓠没法子,只好笑着唤它“吉祥”。

吉祥翻了个身,看都不看她。

这个败家的,怎么这么记仇了?这可怎么好?早知道它是这个德行,就给它带点儿小排骨过来收买它了。

也不对。

红蓠看着大炕上沾着狗毛的牛角梳子、哄小孩子用的布偶、不倒翁——这绝对不可能是萧错备下的,只能是萧夫人。

很明显,萧夫人与皇后一样,把两个小家伙当孩子疼爱着。

吉祥这是乐不思蜀。

多混账。

这才一两日的光景。她可是看着它从小长到大的。

“吉祥!”红蓠又气又笑地道,“你个没良心的,给我滚过来!”

吉祥打个滚儿,站起来抖了抖一身漂亮的毛,神态看起来是喜滋滋的,随后嗖一下蹿到炕沿儿再跳到地上跑出门,一溜烟儿似的没了踪影。

如意见伙伴忽然跑出去,立刻精神抖擞地追了出去。

红蓠扶额。不需想也知道,回宫告诉皇后的话,够皇后笑她一个月。

**

裴羽看完供词,把纸张照原样收起来,敛目沉思。

闵采薇的确是自幼体弱,患有咳血、心疾,但这并不代表她红颜早逝是应当的。相关的太医、大夫的证词中指明,闵采薇病重期间,依脉象来看,是因平日膳食出了问题,导致病情骤然加剧。他们曾经委婉地告知闵夫人,得到的答复是闵采薇为情所困自暴自弃,整日里胡吃海喝,谁也没法子。

闵夫人的供词之中,对于闵采薇病故这一点,说辞与当初一致,至于原因,还是扯上了萧错。

闵青莲的说辞大致相仿。

并且,母女两个咬定闵采薇是诈死,肯承认疏忽大意,别的一概不认。

究其缘由,不外乎是不知道古氏、乔明萱已身在萧府,并且招认了所做过的一切,最要紧的是,有证可查。

何苦如此?

闵夫人等于是在多年前钻进了一个圈套,随着光阴消逝,圈套的绳索越收越紧,终于到了这将她扼死的地步——最荒谬也最关键的地方在于,这圈套是她给自己设下的,一步一步酿成大祸。

夫君在外有人,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定然有错,但症结却在于那男子。他不给人机会,别人怎么会到他身边,又怎么可能生下孩子?

退一万步讲,闵夫人当初出尽法宝地收拾古氏都是在情理之中,或许不可取,但可以理解,后来让闵采薇身死便是不可原谅的大错。

庶出的人,一直是让嫡出的人头疼并膈应的存在,可又有什么法子?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运气太好的女子才能得遇终生洁身自好的男子,寻常小商贾都是妻妾成群,何况官宦之家。

有本事就除掉或放弃那个招蜂引蝶的男人,甚至于可以重重惩戒主动对他献媚的女子,为难一个方方面面都受制于自己的庶女算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条人命。

谁还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不成?

既然根本不想善待,又何必把人安置到身边。

而整件事里最可恨的人,是闵侍郎。

遐思间,吉祥和如意颠儿颠儿地跑了进来。

裴羽讶然,“嗳,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如意坐在她座椅跟前。

吉祥却是径自跳到椅子上。

裴羽怕地方小挤着它,连忙往一旁挪了挪,喜悦的笑容便不自觉地绽放开来。

她跟吉祥这么快就熟悉起来,要归功于如意。在吉祥眼里,她是玩伴喜欢的人,自最初便没有抵触。今日她逗着它们玩儿了大半晌,吉祥便打心底跟她亲昵起来。

吉祥坐在她身侧,把头搁在她肩头起腻。

“江女官不是来看你么?”裴羽搂了搂它,“你怎么能把人撇下来找我呢?”

吉祥自是不能给她答案。

如意这时候不高兴了,立起身形,前爪搭在裴羽膝上,继而伸出一只前爪去推吉祥。

吉祥不为所动,只是喜滋滋地瞧着如意。

裴羽忍俊不禁,心里特别愿意继续享受这光景,但是眼下不行,自己有正事要办,江女官就在正屋。

她站起身来,哄着它们随自己回了正屋,它们倒是也很听话地跟着。

转过月洞门,裴羽就看到江女官正站在院中,在听一名小宫女说着什么。

红蓠瞥见裴羽和吉祥、如意,有些无奈地牵了牵唇。她按了按眉心,牵出笑容,快步上前去,“正要去跟夫人道辞呢。”

“这就走么?还没好生款待您呢。”裴羽看向原本跟在自己右手边的吉祥,却不见了它,转身寻找,发现它躲在了自己身后,神色却是神气活现的。

红蓠到此刻已经没了脾气,笑起来,“跟我闹别扭呢。随它去吧。”

“哄一哄就好了吧?”裴羽连忙建议,“我也还没好生款待您呢,进屋去喝杯茶?”她先前实在没想到两个小家伙会来这么一出,江女官又是指明要看它们,才刻意去了花厅。

“不了。”红蓠见裴羽态度诚挚,待吉祥定是实心实意的好——不然它才不会这样,便无奈地将原由说了,末了提醒道,“实在是淘气得不成样子,易碎又贵重的物件儿别摆在明面上。它也是奇了,打小似乎就喜欢听玉石瓷器碎在地上的声音。”

裴羽笑着点头,“嗯,我记住了。”

“这几日若是需得进宫,不需递牌子,直接去宫里就是——皇后娘娘交代的。”

“那就烦请您禀明皇后娘娘,我明日上午进宫,有要事求见。”若不是天色不早,裴羽今日便可进宫,思忖片刻,又道,“能留下一名宫女么?有些事情,宫里人亲耳听到亲眼看到应该更稳妥些。与其请外人作证,便不如劳烦宫里的人了。”

“好。”红蓠爽快应下,点了小宫女芳菲。说完正事,她又看向吉祥,“吉祥,你真不理我是不是?”

吉祥仍是躲在裴羽身后,表情却是喜滋滋的。

真是叫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这是跟她示威呢。

“算了,不跟你较劲了。”红蓠是真没辙,摇了摇头,继而笑着与裴羽道辞。

裴羽送到垂花门外,回房的路上吩咐半夏:“去外院一趟,把古氏、乔明萱带来内宅,分别安排下去——古氏去见闵夫人,乔明萱去见闵青莲。你们在一旁留心观望着。”

萧府已经有了古氏与乔明萱的供词,别的功夫做不做两可,可既然时间来得及,裴羽便愿意多了解一些闵府的是非。

随后,裴羽又对芳菲柔柔的一笑,“等会儿要辛苦你了。”

芳菲忙道:“夫人说的哪里话。”

**

闵青莲被人带离偏厅,转去了一所小院儿。

她的心情愈发惶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不明白。

昨日,暗卫将她与母亲带离府中,先去了暗卫理事处,后又进宫。

昨夜,她屡经盘问,问题都与闵采薇有关。她怎么想的、怎么看的,都照实说了。

虽然并没受到刑罚,甚至住处饭食都很好,但她仍旧是惶惶不安。没有母亲在眼前,她完全失去了主张。

今日,她又被带到了萧府,下马车的时候总算是看到了母亲,却一直没有说话的机会。

此刻,她置身于倒座房里,室内有几个大小丫鬟,都是面无表情。

她跟她们说什么,她们都像是没听到一般。

她别无他法,在室内焦灼地来回踱步。

转来转去的期间,无意间瞥向门口,看到的情形让她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闵采薇”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一时惊惧到了极点,慌乱地看向别人,抖着声音道:“你们看到没有?你们看到她没有?”

没人理会她,几个人仍是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

“你……”闵青莲颤抖的手指向乔明萱,“你这个贱人!你到底是人是鬼?!啊?!”母亲咬定闵采薇是诈死,她之前是相信的,可是,这个人怎么会来到萧府的?又怎么可能在萧府随意走动?

乔明萱缓步走向她,一字一顿,“贱人?你说谁是贱人?”

闵青莲慌忙后退,只纠结一个问题:“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乔明萱冷笑,“我自然是鬼,来索你和你娘性命的鬼!”

闵青莲退到墙角位置,退无可退。

乔明萱见无人干预,一步一步逼近闵青莲。这个人,连死人都不放过,一张口就是贱人。而被辱没的那个人,正是她一母同胞的姐姐。这叫她恼怒至极。

闵青莲见乔明萱越走越近,旁人却是根本没看到的样子,不由得怀疑自己再一次大白天见了鬼。恐惧越来越重,直到了她无法承受的地步。

她双眼一翻,身形软软地顺着墙壁滑下去。

**

萧府后花园里一个清幽的小院儿,闵夫人站在堂屋,神色焦虑不安。

古氏款步进门来。

二人相见,都用了些时间打量对方。

妩媚的笑容自古氏唇角绽放开来,“多年不见,夫人可是苍老了太多。”

她的笑,有一种特别的韵味,让她得容颜变得特别惑人,这一刻,让她显得年轻了很多。而这种笑容,只有在她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会绽放。

闵夫人见到这个人,心头的怒火让她浑忘了处境,切齿道:“狐媚子!”

“有句话叫做丑人多作怪。”古氏笑意更浓,“只需看看你,我便明白这话中深意了。再想想你那个与你容貌酷似的女儿,我便只有幸灾乐祸。”她知道自己所为何来,所以不会丧失理智,一言一行,都是为着逼着闵夫人发怒,这样一来,便能让闵夫人有口无心地说出一些事情,能让萧夫人拿去斟酌,甚至作为证据。

她怎么会看不出萧府的用意,若是想要息事宁人,哪里还会留得她到现在。人家是把事情划分的清清楚楚,一码归一码。她的过错,会得到惩戒,可别人对她与采薇、明萱做过的孽,也会得到清算。

到这地步,她便是最痛苦的死去,也能甘愿。

“你便是容貌出色又怎样?”闵夫人恼羞成怒,笑得狰狞可怖,“这些年,你受过的苦不少吧?采薇死了之后,你是何感受?”

古氏深深地、缓缓地吸进一口气,笑微微地道:“采薇死了?你自己相信么?原来你不止是妒妇,还是个蠢货。”

“别以为我不知道,采薇与另一个孽种是双生儿!”闵夫人残酷地笑了笑,“不为此,我才不会竭力征得老爷同意,把那个小蹄子接到府里。”

“没错,你把我的亲骨肉接到了府里,一度装出一派慈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