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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修炼守则-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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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宁见到林渊的眼睛里多了许多血丝,站着与老夫人对峙一会,他缓缓地坐下来,点头道:“对,我们该替她广积阴德。”

这就是答应了,竹姑姑松了口气。她被白瑞宁叫过去看守平安,自然明白平安是怎么没的,虽没当场亲历,却始终能感觉到林渊的情绪随时都在崩溃边缘,只是一直强压着。平安一事对林渊打击甚大,竹姑娘担心他过于愧疚而偏执成狂,所幸林渊还肯听劝,事情并没有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安排好了平安的事,屋里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白瑞怡珊珊来迟。

她惊喜万分地得了老夫人叫她过来的通知,特地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一身浅绿刻丝比甲配粉色撒花八幅长裙,发梳双飞髻,头上仅簪了两对盘螺银簪子,娇美又素雅,这几日虽夜不能寐有些清减,却使她看起来更加的惹人心生怜意。

老夫人一见她的妆扮就沉了脸。

林庞氏嘲嘲一笑,也不说话,只是神情太过明显,立时就引起了白瑞怡的注意。

白瑞怡目带期盼地看向林渊,希望他能为自己一解疑惑,林渊却也冷着脸,没有办法,她最终将目光停在了白瑞宁身上。

白瑞宁无论下过多少次决心,却始终在平安这件事上狠不下心来,她垂下眼,轻声说道:“平安……已经去了。”

白瑞怡怔了一会,似乎不解其意。

竹姑姑道:“大姑娘身体过于虚弱,刚刚入夜的时候去了,前院正搭着灵棚。”

白瑞怡的身子晃了晃,美丽的眼睛半晌也不眨上一下,这是白瑞宁第二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如在梦中,根本难以相信的神情。

两个孩子,一个出生便断了气,另一个也是一面未朝,便天人永隔。

“不……”白瑞怡艰难地吐出这个字,继而身子一沉,整个人已堆在地上,“不!”

“今日叫你过来是有旁的事。”林庞氏先瞥了莫如意一眼,才指着一直跪在地上的春雨淡淡地开口,“这丫头有话说。”

白瑞怡没有一点反应,成串的泪水不断从她美丽的大眼中流下,没一会已打湿了胸前衣襟。

春雨得了林庞氏示意,忙着又将之前说过的供词又说了一遍。

白瑞怡也不知听没听到,始终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呆怔怔地不说一句话,林庞氏连问了几句,还是没得到任何答复。

林庞氏有些恼怒,“罢了,一会等她的父母过来。总能问出些什么!”

白瑞怡失去光彩的眼睛眨了眨。

“我……”仅仅过了片刻,她的嗓音已不复刚刚向老夫人问安时的清亮,沙哑而沉重,“我没有做过……”

“也未必是你。”林庞氏笑笑,“你母亲爱女心切是出了名的……”

白瑞怡的眼睛里一下子聚满了泪水,忽地。低笑起来。

“不错,是我。“她伸手抹了抹眼泪,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一切都是出于我的授意,我娘只是因为太过关切……”

她承认得太急太快。连白瑞宁都无法取信。

林庞氏道:“你别急,总得等你母亲到来对质后再做定论……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如意媳妇有没有参与到你们的事情当中?”

白瑞怡恍恍惚惚地看向白瑞宁。半晌,嘲弄一笑,“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稍加谋算她便乖乖按我的意思去做了,何必费心要她参与?”

这大概是白瑞宁与白瑞怡决裂后,白瑞怡第一次护着她说话,虽然语带嘲讽,却难以掩示白瑞怡豁出一切的决心。

“这会倒姐妹情深上了。”林庞氏本想借机发作白瑞宁。却没料到白瑞怡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白瑞宁心中愈加觉得悲哀,她觉得,白瑞怡已万念俱灰了。如今作为,不过是想保全白徐氏罢了。

所以……连白瑞怡都觉得这件事是白徐氏所为么?

白瑞宁说完这些话后,朝林渊惨然一笑。“你对不起我。林渊,你不相信我,所以不能怪我。”

林渊动也不动地回望着她,深沉的目色没有半点涟漪。

白瑞宁闭了闭眼,笑得越加悲切,“要怎么处置,我都认了。”

林庞氏仍不放过,“总得等你母亲……”

“罢了。”林老夫人终于开口,她满眼疲惫,“带她下去关起来,待我考虑后再决定如何处置。”

这便是要息事宁人了,虽然此事疑点重重,可白瑞怡已经承认,在经过了几日的大悲大喜后,老夫人只想将此事迅速了断,否则等白徐氏夫妇到来,场面将会变得更加难以收拾!

竹姑姑当即叫了两个体健的婆子带了白瑞怡下去,林庞氏似乎并不满意,可白瑞宁身边有莫如意稳座在侧,她也不敢再说什么。

白瑞宁却主动道:“舅母不必失望,一会二婶过来,说不定会供出我,不过舅母也要做好准备,毕竟这件事如果坐实了,整个府里,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林庞氏忿忿地瞪视白瑞宁,想回嘴,又实在忌惮莫如意,一时间竟被众人公认无用的白瑞宁占了上风,心中的不服可想而知。

老夫人斥道:“此事已了,不得无事生非!”

刚刚虽只有白瑞宁开了口,可林庞氏听得出来,这训斥是冲着自己来的。

林庞氏心中怒极,连连腹诽,却又不能让老夫人瞧出分毫。

老夫人揉着眉心,思忖了一阵,与林渊道:“一会她父母过来,让她父母先领她回去吧,待风波过了再接她回来……”老夫人瞄着林庞氏,“不管她做得对错与否,她到底是没了两个孩子,我们总该有些恻隐之心。”

已经出嫁的女儿由父母领回家,这已离休妻没有多远的距离了,将来白瑞怡就算再回来,恐怕在府中也毫无地位可言了。

“至于她……”老夫人看着春雨嫌恶地蹙起眉头,“打发到庄子上吧,别留在府里碍眼了。”

话说到这,刚刚带白瑞怡下去的一个婆子惊慌地跑进来,“老夫人,二夫人碰柱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彻查

众人闻言,顿时大吃一惊。

顾月皎虽承认了春雨所告之事,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件事另有隐情,老夫人也没想过份追究,怎么就……

老夫人紧紧地捏着手里的佛珠手串,“她怎么样?”

林庞氏今日接连的遭人训斥,心情本就不好,遇到个比她再倒霉的白瑞怡自然不会再忍着,冷笑道:“不过是做做样子,母亲倒真信了。”

来报的婆子哆嗦着跪倒,“二夫人、二夫人确实没了气息!”

林渊霍然起身!

林庞氏错愕至极,再看老夫人,也是焦急之余带着惊色,显然也是不信白瑞怡会真的寻死。

林渊已抬步冲了出去。

白瑞宁急问那婆子,“可找了大夫吗?御医就在院子里,可请过去看了?”

婆子万分惊惶,“这……事出突然,只想来报老夫人……”

老夫人急得连连挥手,“快喊御医去看!”

婆子忙不迭的去了,林庞氏仍心有怀疑,跟着婆子一同出去探看白瑞怡。

白瑞宁原也想去,可她一走,老夫人这里就落了单,加之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定了定心思,仍是坐在原位。

老夫人长长久久地叹息一声。

“不该让你们回来的。”老夫人面带憔悴,“于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事。”

莫如意对老夫人的感慨不置可否,白瑞宁则有些激动,“外祖母知道我与这件事无关么?”

老夫人苦涩一笑,“我好歹活了这么多年,一个人的本性如何,大体还是看得出来的,若你真是那争强好胜的性子,当初又何必闭门不出,对外头的事一概不理?”

面对这样的信任,白瑞宁极为受用,“这次的事,外祖母想查个明白吗?”

老夫人沉下目光,缓缓地捻动着手里的佛珠,沉吟不语之时,林庞氏快步而入!

“当真是……没留余地的!”林庞氏丰美雍容的脸上带着过分的苍白,又有着满满的疑惑和不解,似乎想不通白瑞怡为何要这么做,“御医正在救,能不能救回只能看她的造化。”林庞氏回到位置上,喝了口茶定惊,又急道:“白氏夫妇那边……是不是该挡一下?否则……”

老夫人“啪”地将手里的佛珠大力拍在身旁的小几上,心烦意乱至极!

“连夜的喊人来,来了又不见女儿,白氏夫妇岂能不起疑?”

林庞氏平时算计钻营,可到了关乎林家声誉的时候也是和老夫人一条心,“可让他们进来,若知道他们女儿碰了柱,到时还不知会如何编排国公府,要说我们逼死了他们女儿,就算有人证也难以证明国公府清白!”

林老夫人烦得也是这一点,左右思量都不是,最后看向白瑞宁,“你那二婶可听得你劝?”

白瑞宁面现难色地摇了摇头。

老夫人倒是知道白瑞宁和白家二房相处不睦,此时也是病急乱投医,白家虽势单力薄,可正因如此才更容易惹人同情,承平侯府的事情刚刚平息告一段落,太子外家又出了逼死平妻的事,太子的敌人不揪住这一点制造混乱才是怪事。

老夫人揉着眉心,“如意,你怎么看?”

莫如意自老夫人说相信白瑞宁后便放松了姿态,此时偏着身子倚在椅中,长指撑腮,悠然自得,“把那死胎挖出来给他们看,先告他们教女无方令国公府蒙羞,再告白瑞怡以死相逼玷污国公府的名声。”

这不是……恶人先告状么……白瑞宁觉得自己用词不太准确,因为林家并没有逼白瑞怡去死,所以算不得“恶人”,可白瑞怡又的确在林府寻死,面对她的父母反告她给林府造成麻烦,不是先告状又是什么?

林庞氏点了点头,“如意这个办法好。”

老夫人重新抓起桌上的佛珠,捻了一周,道:“先极力救治她吧,若她能活就省心了。”

这就是默认了这个办法。

白瑞宁的心情不是很好。

虽然她对白瑞怡没有好感,可这件事摆明了白瑞怡是受了冤屈的,一个受了冤屈的人不仅不能得到公正对待,还要被人扣上“令国公府蒙羞”的帽子——这主意还偏偏是莫如意出的!

“不好。”大势已定之时,白瑞宁乍然开口,“这办法纵然有效,也只能阻一时口舌之争,二叔是官场中人,二婶的母家亦是,时间一久,他们必然会不服,将来反口国公府更是无话可说。”

众人皆诧。

白瑞宁鲜少在众人面前发表自己的意见,尤其这次的主意还是莫如意出的。

莫如意倒是无所谓的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老夫人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白瑞宁稳住气息,“这件事,还是查清楚为好。”

老夫人蹙了眉头。

林庞氏笑道:“容易话谁都会说,查清楚?便是说我们现在冤枉了白瑞怡?可别忘了,用药产下畸胎一事是事实,买通语嫣意图蒙蔽众人也是她亲口承认的,还有什么可查?”

白瑞宁道:“语嫣的供词错漏百出,瑞怡连失两子心神受损,又误以为此事是她母亲所为,自然不惜认下此事来保全母亲。”

林庞氏哼笑,“这么说你也承认是白徐氏做下了这场好戏?”

白瑞宁说了两句,心情倒不似刚刚那么急了,“我没这么说,捉贼拿赃,没见过只听片面之词就定人的罪的!之前外祖母有意息事宁人,不过是家中近来连出事端过于烦忧,希望家中恢复往日平和罢了……”她看向老夫人,“想来外祖母也不愿受人蒙蔽,让真正的唆使者看国公府的笑话!”

敢如此笃定白瑞怡母女的清白,只因白瑞宁确信自己并没和白徐氏串通去制造什么“适当的时机”,虽然在旁人眼中她嫌疑难除,可她自己心里清楚,问心无愧之下,说出的话自然掷地有声。

林庞氏有些不悦,“白瑞怡是你堂妹,你自然想为她开脱,但别忘了,你仍未脱串谋的嫌疑,念在你是林家的媳妇我们不予追究已是大度,还望你一切以林家为重,娘家的那些龌龊事还是少沾为妙。”

白瑞宁反问:“难道大舅母嫁进国公府,便和娘家脱离了关系?我倒听说大舅母借国公府的名义没少为娘家办事,我意在为我和娘家一洗清白,怎么就成了龌龊事?难道大舅母不愿此事查清?为何?”

林庞氏竟被她堵得无话可说。

短暂的沉寂过后,林老夫人似乎下了决心,“瑞怡连失两子,的确该还她个清白,若她真的去了,更该还白府个公道,宁丫头说得对,以势压人终不是长久之计。”

林庞氏忿忿不平,觉得自己一心为国公府着想,到头来倒成了多事之人,当下讽道:“这还是如意出的好法子,不想竟被自家媳妇拂了颜面!”

白瑞宁垂目道:“夫妻本为一体,夫君若有言计不妥之时,做妻子的理当提醒,否则岂不与那些看人笑话的陌生人一样了?”

莫如意突地附身到她身侧,声音极低地笑问,“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白瑞宁微愕过后,脸上烧成一片。

可不是么,说得再厉害,她连看一眼莫如意都不敢……她可是当众驳了他的意见啊,她怎么敢看他?

莫如意的低语并不为外人所知,林庞氏只见他夫妻二人暧昧默契,莫如意也并无损了颜面发怒之意,再思及近来林祁常常留宿在妾室房中,心中便翻腾不已,冷声道:“也不看什么时候!当着旁人还是检点些好!”

白瑞宁夫妻有默契地不理她,白瑞宁道:“我与春雨见面是她主动来寻我,当时她腹部隆起看来已有四五个月身孕,这件事我并无丝毫妄语。”

老夫人面色凝重,“若此事为真,那么便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当真有了身孕,二是这件事,从那时起便开始谋划,有意让你见她如此,以便做今日之词!”

两个可能都将会揭出惊天大事,如果春雨真的有身孕,那她的孩子哪去了?若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谋划,那么……谁会知道白瑞怡终将产下畸胎,会用到春雨这步棋?想比之下,后者的可能性更加可怕!就算老夫人想后宅安稳也断不会让家中留着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祸胎!

但这两个设想成立的前提是,白瑞宁说的是真的。

林庞氏忍不住恼道:“她是白家的人,上下嘴皮子一碰便扯出这些麻烦事端,母亲当真这么相信她?”

老夫人没有言语,白瑞宁挺身直背地坐在那,不畏惧任林庞氏投来的猜忌目光。

她问心无愧,可查清此事的前提是,老夫人信任她,全因老夫人刚刚的信任,所以她才敢重提此事,否则任她说破了天又有什么用?

莫如意的指尖轻叩扶椅把手,“笃笃”的声音在静室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有证人,能证明春雨是主动去找瑞宁,并的确是孕妇之姿。”他说。

话音刚落,有丫头来报,“白家老爷夫人已至二门前。”

刚刚来报信的婆子同时进来,“二夫人醒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委屈

证人不止是白瑞宁,连老太太和林庞氏,一时都忘了回复来通报的丫头,饱含讶异地看向莫如意。

此事皆因春雨否认有孕开始,还牵连了白瑞宁为同谋,如果莫如意真有人证,为何不在一开始就提出?

林庞氏面露鄙夷,“别把你以前在刑部那一套弄回家里来。”

这是在说他以前常构陷他人,屈打成招。

不过林庞氏总归是心怀忌惮,只说了这一句,并没有继续嘲弄下去。

老夫人微有些失望,她不愿这件事再复杂下去,显然也是信了林庞氏所说。

莫如意并不在意他们的看法,瞥着白瑞宁,好看的眼睛里闪动着淡淡的歉然色彩。

白瑞宁朝他摇了摇头。

“我有让春雨说实话的法子,请外祖母让人接二叔二婶进来吧。”白瑞宁理了理脑中纷杂的思绪,微带些紧张地开口,“不过,先别领到这来。”她说着转向莫如意,“还要劳烦夫君去向二叔二婶对今日之事做个解释,待他们冷静下来,能听进别人的话了,再送到这来。”

虽然白瑞宁觉得莫如意不会当众拒绝他,可这么使唤他,又是要他去与向来没什么好感的白家夫妇打交道,白瑞宁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莫如意颇为意外,似乎也没想到白瑞宁会交给他这样的差事,不过这事让他去办倒是极为合适,他轻笑一声站起来,没有一点异议,“放心,保证让他们冷冷静静的过来。”

几个人目送莫如意出了门,老夫人万分感慨,“如意鲜少有这么听话的时候,若你外公知道,止不定气成什么样子。”

白瑞宁垂了眼,“外公是关心则乱。”老夫人不用说,老爷子虽然常常厉声厉色的,但从他对莫如意始终不能下狠手看来,他心里就算不愿承认莫如意,可仍是将之当成家人晚辈,反观莫如意,他一早说得清楚,回来只为借林家之势,恐怕他对老夫人都是敷衍相待,就更别提老爷子了。

这是白瑞宁心里的遗憾,她希望莫如意可以敞开心扉去接受林家,可这件事又非得他自愿才行,任何人的劝说都不会有任何帮助。

“外祖母,”白瑞宁站起身来,“我们去看看瑞怡吧。”她扶起老夫人,“再请外祖母借我个人。”

白瑞宁扶着老夫人慢慢出了堂屋,林庞氏紧随其后,一同前往安置白瑞怡的偏房。

杨御医站在屋外同林渊说着什么。

见了几人,杨御医欠身见过礼,朝老夫人道:“老师在看护林夫人,二夫人这边由在下处理,幸不辱命,二夫人性命已经无虞。”

老夫人点点头,并不急着去看白瑞怡,她朝林渊伸出手,“别太忧心了,好在人已经没事了。”

林渊握上老夫人的手,万分疲惫地点了点头。

“手怎么这么凉?”老夫人转向竹姑姑,“快把老爷的裘皮斗篷拿来。”

林渊摆摆手,声音沙哑低沉,“我不冷,是不是白家来人了?我去看看。”

老夫人抓着他,“如意已经去了,你就别操心了,先到上屋躺一会,过会有什么消息我再叫你。”

林渊万分惊诧,他刚刚倒是看到莫如意出去了,可没想到竟是去为他善后。

林渊素来知道莫如意的冷情之处,此时未免感动,老夫人看在眼中并未说破,拍拍他的手,“去歇着吧。”

林渊今日可谓几历人生困境,尤其平安一事对他打击极大,留在这里不过是强弩之末,此时闻莫如意替他办事心中乍安,再撑不住,身子一晃便朝后倒去。

杨御医连忙掺扶。

几日之内,大喜大悲、极荣极衰演了个周全,杨御医纵然看遍宫内冷暖,此时也未免唏嘘。

老夫人命锦绣扶了林渊下去休息,又与杨御医问了问白瑞怡的情况。

杨御医道:“二夫人性命虽无大碍,但情绪很激动,最好让她暂时冷静一下。”

老夫人感谢道:“劳烦大人了。”

杨御医拱拱手,“在下过去协助老师诊治林夫人。”

“她情况如何?”老夫人忙晕了头,直到现在才想起问一句。

“老夫人放心,林夫人不过是神虚体弱,老师多年前在相国府亦曾为林夫人诊过脉,当时还配了一剂药,药方是现成的,只须照配便是。”

老夫人闻言略显惊愕,“什么?她在娘家时便有这个毛病?”

杨御医自知失言,忙道:“只是连日疲惫引起的,并不妨事。”

“那可会影响往后生育?”老夫人急着问。

白瑞宁道:“外祖母与杨大人慢聊,我进去瞧瞧瑞怡。”

老夫人朝她慈爱地一笑,任她去了。林庞氏则留在老夫人身旁,对顾月皎的问题更感兴趣。

白瑞宁没有留神听他们都说了什么,推门进了白瑞怡所在的偏房。

屋里胡妈妈和金晓发髻散乱双眼红肿,金晓见了白瑞宁哭着跪倒在她面前,“求夫人念在姐妹的情份上劝劝二夫人吧,往后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若就这么去了太太该会多么伤心!”

胡嬷嬷也跟着跪下来抹眼泪,但神色间多有矫情,显然并不如金晓那般真心。

白瑞宁让她们起来,“别哭了,明天有你们哭的时候。”明天要给平安办丧,虽说不大肆铺办,但该有的哭声也不会少。

胡嬷嬷略显惊愕地偷看了白瑞宁一眼。

“你们留在这,我进去和你们夫人说话。”白瑞宁说着便去掀间隔内室的软帘。

金晓忙道:“夫人小心!”

白瑞宁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怎么了?”

金晓面现戚色,“二夫人情绪不太好,我们刚刚在屋内都被她打了出来。”

白瑞宁这回可是真惊讶了,她以为白瑞怡都撞得没了气,就算救回来也是半死不活的,竟然还有力气打人?

白瑞宁有了心理准备,食中二指夹起软帘,掀开一道缝隙看了进去——正对上一双满带怨忿的眼睛!

那双眼睛又黑又大,死死地睁着,望着她,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白瑞惊手上一抖,软帘重新垂了下去。

定了定神,白瑞宁挑帘而入。

会打人又怎么样?她就不信她好好的一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病人?

白瑞怡竟然平静了下去。

她倚靠在床头,神情已放松了下去,目光定在一处久久不动,刚刚的怨忿便像白瑞宁的错觉一般不曾存在,她头上扎着厚厚的绷带,脸上还沾了血污和眼泪,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邋遢,她也不擦一下,与平时注重外貌的她简直是天壤之别!

“到头来,也只有你来看我。”白瑞怡仍是那样一动不动地,就像她从未开口一样,“你来,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白瑞宁看着她头上包着的绷带布条,一时间竟分不出到底是绷带白些,还是她的脸色更苍些白,“你什么寻死?”进来的时候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可站到她面前,看着她现在虚弱落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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