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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侠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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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又道:“少爷,现在是你一个人。你一定要坚强点,别再让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担心你了。小荷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分担少爷你的伤心,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少爷可别怪小荷多嘴了。”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已经伤心地流下了眼泪,想到这个平时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现在无亲无靠的一个人了,难免会替这位少主人牵挂伤心了。

余出天更是心里如是割肉般伤痛,他这次却是强忍住了眼中饱含的泪水,吃力地点头到,还勉强笑了一笑,道:“小荷,别伤心了。你看我都能够放下心中的伤悲,你也就别这样难过了。哦,对了,小荷,你如果有空的时候,能否代我多来拜祭一下我的父母,我拜托你这件事了。”

小荷擦干了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道:“少爷放心吧。老爷和夫人平时待我很好,我以后会经常来看望他们的了。少爷,你千万要自己保重!”

一番短暂的别离叮嘱安慰话语之后,余出天与不哭道长并肩向那顺庆城中的刘府走去。余出天时不时回头看了看那渐渐远离的小荷,朝她挥手作别,样子也是依依不舍的模样。

小荷亦是伫立在了原地,默默地目送着余出天的别离。正是这主仆二人幸存免难之后,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那份不可割断的情缘竟是如此的珍贵。

在这和平相处的往前日子,像是余出天的这样富家子弟,眼中何曾正眼看过这些伺候主人的丫鬟了,而今,身遭罹难,家门不幸之后,算是彻底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其实也并不是自己眼中原先所认识的那样。主人与仆人,二者身份之间的尊贱之别,也可能在转眼之间颠倒乾坤的。

对于现在的余出天来说,小荷已经是比他更幸福更高贵的了,自己能够再见到小荷,已经是他现今最大的荣幸。而小荷呢,现在眼中的余家少爷,没有了先前的尊荣,更多的是现实中的不幸与可怜。

正是往朝身贵极显时,沦落下层俱心酸;为富不可太气势,命颓之时便命亡!

现在的刘府,已是人声嘈杂。原来众人正是听见英灵子有气无力地诉说了一段自己受伤的情景,个个听得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胸中早已是怒火填膺的了。正听英灵子道:“师叔,这姓余的······他一定是背后有人相助,不然······不然他不会这样的有恃无恐。”

太虚子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心里反反复复想做英灵子的话语:“他竟然是有帮手出手打伤了英灵子,然后就将余出天给救走了,难道,难道姓余的真是与魔教有什么勾结?”

光灵子在旁听了师姐英灵子的答话,躬身一礼道:“师叔,这小子原来是有帮手。师叔,我们该怎么办?”太虚子缓缓站起身来,看了看梁春秀,问道:“刘夫人,你算是了解你表哥的人了。你能说一说他这个人是什么性情吗?”

梁春秀低下头去,脸颊片刻间就成了红彤彤的一片。半响后才道:“他这个人表面上看去很是一本正经,但至于骨子里面的事,只怕我也说不准。”

太虚子微微点了点头,道:“这人我也是琢磨不透,我看他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但这打伤我弟子英灵子的手法,确实是魔教恶徒所为。这倒是让我感到奇怪了,那余出天本就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这一定是有人在帮他。会是谁呢?”

英灵子看来很是可怜的模样,见到师叔仍旧是满腹疑云的样子,索性之下竟是挣扎着要起床恳请师叔为自己申明原曲的样子。只见到她伤心垂泪道:“师叔,弟子所说之话句句属实,如有半点掺假,就叫弟子死无葬身之地!”

太虚子立马上前扶住卧床不起的英灵子,心疼道:“快躺下。你急什么,我又没有说不相信你说的话了。我正在琢磨,背后偷袭你的这人,功力看来不弱呀。这姓余的小子,面子还很大呢!”众弟子听到这话,脸色均是一变。

光灵子道:“师叔,这人的功力到底如何了?”太虚子道:“这人打伤了你师姐,用力时恰到好处。他就是刚好震伤了你师姐背后的腰俞八个穴道,如果再多一分力,就可以将人打得当场呕血而亡。但是这人明显没有这样做,他是做出来给我们看的,是在威胁恐吓我们。此人来意不善,我们可要做好防范。”

众弟子面面相觑,心中升起了一阵担忧的疑云。太虚子稍后又道,“不过大家也不用慌张害怕,我们这么多的人,他也一定不敢轻举妄动的。”

正在这时,突然听见外面刘大横哈哈地笑着的声音跑了进来,老远就开始嚷呼道:“好了,好了。夫人,夫人,你表哥来了,他果真是回来的了。”

众人一听这话,均是大吃一惊,太虚子眉头一皱,问道:“梁姑娘,你有几个表哥了?”梁春秀也是微微一愣,吞吞吐吐道:“我就只有一个表哥。真是他来了?”

英灵子更是一脸惊疑之色,忙道:“你说是余出天来了?”梁春秀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皱紧了双眉看向门口。片刻工夫,刘大横就气喘吁吁地来到了门边,朝梁春秀说道:“夫人,你听见我刚才喊什么了吗?你表哥来了。我一听下人先我报告这个好消息,我连和他们赌博的兴致都没有了。特地来告诉你这消息。”

梁春秀秀眉紧蹙,冷冷问道:“你亲眼看见了他?”

刘大横转动他那双如鼠的小眼朝这四周的女尼看了一看,又道:“我倒是没有亲眼看见他。不过我想他既然回来了,就是应该来我这里看一看你的。”梁春秀不再搭理他,转头望向床上躺着的英灵子,表情十分的古怪。

太虚子起身道:“走,我们出去看一看。对了,他是几个人来的?”太虚子说着这话的时候已经转头看向了刘大横。刘大横摇头道:“师太,这个我可不清楚。”太虚子心里又是自嘲道:“如此的浑人,问他这话做甚。”

当即转头看向梁春秀,道:“夫人,你要去看一看他吗?”刘大横这下立马跑过来拦在梁春秀的跟前,一脸不高兴的神情看向太虚子,道:“我夫人现在身怀有孕,你还是别让我夫人到处乱走。我的儿子很重要······”

他还没有说完,梁春秀已经站了起来,瞪了一眼刘大横,道:“你快出去,我不出去就是了。别在客人面前丢人现眼的。”刘大横一听这话,当真是心里乐开了花,忙着点头哈腰一番,心里自然是万分高兴:“这个臭婆娘今天倒是听我的话。”

然后就是匆忙地离开了梁春秀的房间。太虚子看了看渐渐隆起小腹的梁春秀,点了点头,道:“你身子不便,就坐在这里休息。这个负心之人,我们会帮你将他押到你的跟前。”梁春秀躬身谢了一礼,然后就是目送太虚子余人朝那大门边走去。屋里剩下的仅是梁春秀与英灵子二人了。

刘府的大门边,人山人海地围来了许多的下人,这些佣仆老远听说余家的少爷回来了,是来刘府看望三夫人的,这消息一传之下,到处都是听见了风声,都来挤着看热闹了。

余出天与不哭道长二人站在了刘府的前堂门外,老远便听见了刘大横的笑语声:“哈哈,原来是余公子回来了。这一去远方散心,一去就是这样久。回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又发财回来了呢。”

说着说着,前面的道路上就见到刘大横那肥大的身子,懒散地移动着他那艰辛的步伐,一步一步朝余出天跟前走来了。余出天在以前,心里是十分瞧不起这个远近闻名的大赌棍的,但现在不一样了,这是自己来拜访刘府,顺道来看望表妹梁春秀的,所以见到这个土霸王,还是勉强拱手还礼道:“余出天拜见刘财主。”

如果再要他去向这样的一个无耻之徒说些什么好听的恭维话,只怕他就要火冒三丈了,能够向他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已经是余出天的极限了。刘大横嘻嘻地笑了一笑,道:“余公子,见到你真是开心的了,你表妹现今怀上了我的儿子,她身子不便,就不能出来迎接你了。你不会介意吧?”

余出天勉强笑了一笑,道:“她有孕在身,还是应该多加调理才是。我当然不会介意的。”刘大横歪着脑袋看了看旁边的不哭道长,笑道:“道长你真是福星,你是怎么与余公子走到一块儿的了?看来你真是我刘大横的贵人了。”

不哭道长道:“不敢。”对于这样的无赖之徒,不哭道长是心里瞧不起的,只是简简单单回答了两个字,真是惜字如金了。

正在这时,就听见后面的太虚子声音道:“余公子,你好啊!”余出天抬头望眼看去,识出了是峨眉弟子驾临刘府,心里早已有底,当即也是高声回答道:“师太,原来你们早就来了。”

太虚子率领众弟子来到离余出天众人三米开外的石阶上面便止步了。太虚子抬头看向余出天身旁的不哭道长,微一沉凝,道:“原来是武当不哭道长。太虚子倒是眼拙了!”

众弟子听说这其貌不扬的半百老头就是武当派闻名天下的不哭道长,脸上均是微显惊疑之色。不哭道长将太虚子端详了少许,道:“太虚子师太,贵派掌门度虚子万事安康?”

太虚子道:“我师姐很好。贫尼在此向贵派掌门不容道长问好了。”她说着这话的时候,态度极是虔诚。本来武当峨眉均是武林名门大派,这门下弟子相见,自然还是能够做出一番和气的表情来了。不哭道长微笑着点头答了一礼。

第七回:舌辩(4)

太虚子抬起头来,又朝余出天望去,问道:“不知道长与这姓余的是什么关系?道长可知道他的身份?”

不哭道长也是转头看了看余出天,轻轻用右手拉了一下余出天的衣襟边角,提醒余出天不要轻举妄动。余出天只得强忍住心中的不满,不再转头去看太虚子众人。

不哭道长道:“师太想必是和余公子有什么误会了?余公子身遭大难,这里来的众位看客心里都是清楚的。不知师太方才说余公子还有什么另外的身份吗?”

太虚子道:“哼,余公子身遭大难确实不假。但是——只怕——”太虚子心里明白,自己心里想到的全是揣测之话,要说到真凭实据,自己却是没有多大的把握,所以,她就故意将话说个没头没尾,让众人心里顿时疑云重重。

不哭道长仰天笑了一笑,道:“师太是出家之人,应该不会轻易被这俗人的儿女情长熏染才对。至于他们表亲之间的前尘往事,你我二人还是不便外加干预的才是。”

不哭道长心里自然明白,眼前的太虚子说到的余出天身份,自然是在借题发挥说余出天的人品不端等等。在这之前,小荷就已经将余出天与梁春秀之间的事大致告诉过他,他不待太虚子兴师问罪,就已经将话说明了,真可谓是棋高一着,让太虚子防不胜防。

太虚子眉头一皱,嘴里嘿嘿地一声冷笑,道:“道长真的清楚了这姓余的身份?只怕未必吧。”

不哭道长道:“余公子的身份贫道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我最担心的就是余家惨案的事情。不知道师太可否听说过余家惨案这件事了?”

太虚子环眼看了看四周这样多的人,知道有些话不便眼下就说出来,当即便道:“道长可否进屋里来,说一说余家惨案的见解。贫尼也是正好有一些见解要告诉道长,互相交换一下看法,如何?”不哭道长道:“甚好。师太请!”

太虚子道:“道长请!”两位武林长辈一前一后就往刘府的正厅里面走去,气氛看似融洽万分,其实各自内心都是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主意,一场关于余家惨案的辩解舌战就要马上拉开了帷幕。

刘大横在大厅里面当中一站,向这两位武林前辈点头笑道:“两位光临敝府,刘某实在是脸上沾光。二位就和和气气地讨论一下我姨丈的家门之事,小人就在旁洗耳恭听。来人呀,奉茶!”

他这一句吩咐,立马就有两名丫鬟下去倒茶的了。余出天坐在了最下首,他的右手边便是不哭道长。对面就是太虚子老尼众等峨眉弟子。大家安静地坐下座来,气氛当即就是凝重起来了。

当然,这客人已经进了主人的大厅里面,就没有仆从佣人在周围观看热闹的了。大厅里就是这些人,才感觉到了一丝受主人尊敬客气的味道。

待这奉茶丫鬟为各位端上了新出炉的茶水之后,太虚子首先呷了口茶水后,才是开口问道:“道长,贫尼有一事相询。如果一人薄情寡义,这样的人是不是很让人可恨?”

不哭道长笑道:“师太本是参禅悟佛之人,怎么在佛祖眼中,众生还有薄情寡义之人吗?恕贫道愚拙,实在是不能回答你这问题了。不过,贫道也有一事相询,还请师太指教。”

太虚子心里当时来气:“这个臭鼻子道士这是故意为难我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与这姓余的有什么关系。”听到不哭道长有事要询问自己,太虚子淡漠地点头道:“道长有话问便是了。”

不哭道长道:“师太的门中可否有一位名叫英灵子的弟子?不知道是哪位?可否出来让贫道问几个问题?”太虚子及众峨眉弟子一听不哭要见受伤正卧床不起的英灵子,心里均是一惊。太虚子心里想道:“他找光灵子做什么。”

突然灵光一闪,太虚子冷然一笑,道:“道长真是道听途说,我峨眉弟子成百上千,我就怎么没有听说过一名叫英灵子的弟子?道长是听谁说我峨眉有一个名叫英灵子的弟子?道长找她要问什么?这与余家的惨案有关系吗?”

听她这一说,不哭道长微然一惊。余出天急忙起身争辩道:“师太,你说假话。你明明有一个叫英灵子的弟子,她跑到哪里去了?你为什么将她藏起来?”

光灵子立马走上前来,右手按住剑柄,双目盯住愤怒的余出天,道:“你要做什么?对我师叔礼貌一点。快坐下!”

余出天气愤地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太虚子,又是抬头看向光灵子,道:“你叫什么光灵子,你来说,你师姐当中是不是有一个叫英灵子了?”光灵子一时怔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太虚子道:“光灵子,退下!”光灵子羞愧地脸一红,默然地退了下去。这时坐在太虚子下位的刘大横突然开口道:“不对呀。房间里面那个受伤的师傅好像就是叫什么英灵子。老师太,我没听错吧?”

太虚子嘴角哼了一哼,道:“不错,那就是英灵子。道长,她受了伤,并且伤势严重,要不要去将她扶出来拜见道长你啊?”

这时听到英灵子受了严重的伤势,不哭道长与余出天均是惊了一跳。

太虚子道:“哼,我好好的一个徒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受伤。余公子,你该知道一点这其中的内幕吧?”

她说完这话,又是凌厉的眼神看向余出天。又听她道,“我就知道你害怕我徒儿还没有死,故意来这样指使不哭道长问我的了是不是?现在,她已经被你派的人打伤得卧床不起,还好,还有一口气在。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余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快些说出来才好,不然——不然——哼!”

她重重地拍了一记自己的坐凳圈滕,当真是气势凌人,霸气十足。余出天愣了一愣,道:“师太,你,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原来英灵子遭到恶人的偷袭,实在是可恨!”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也是怒气冲冲地一屁股坐回到了凳上。太虚子道:“余公子,你少来装戏。只是······只是你现在一个人孤身犯险,是不是有点愚蠢?”

余出天眉头紧皱,道:“师太的话,简直是越来越没道理了。什么叫孤身犯险?我这次就是来澄明我的清白。”不哭道长眼见二人又要将话说僵,忙道:‘师太,你别激动。要说余出天会伤害你的弟子,我看他还没有这样的本事。令徒一定是另有恶人从中作梗。但是对于英灵子,她可是余家惨案的关键人物了,但愿她能早点好起来才好。”

太虚子道:“道长,你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道长可否知道,魔教已经染指我川蜀这片净土。”

她说完这话,又是抬头看了看余出天,疑心始终没有消除。不哭道长忙道:“师太,贫道并没有误会师太的意思。川蜀之地离那江南之地甚远,魔教恐怕还没有这样大的本事来川蜀之地兴风作浪了。师太可是要当心身边之人才是。”

太虚子听到这话,一张冷面上当即罩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道:“道长这话什么意思?我身边个个都是峨眉派的好弟子,并没有什么品行不端的弟子。道长,相反,这个余公子,就是疑心很大了。他品行好不好我暂且不说,就说他杀害亲生父母这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教弟子。”

余出天咆哮地跳了起来,指着太虚子道:“你个疯老婆子,你说我弑父弑母。你听哪个说的?这简直就是太荒唐了。是不是姓梁的那个说的?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已经查出了杀害我父母的凶手······”

不哭道长立马站立起来,开口大声插嘴道:“余出天,你真的查出了凶手吗?”余出天一时默然,呆在那里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光灵子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举起右手就是一只肉掌抓向余出天的衣襟,余出天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是避闪不及,衣领口已经被光灵子抓握在了手中。

光灵子一双大眼瞪向余出天,只道:“你敢污蔑我师叔,快,向我师叔道歉赔礼。”太虚子更是气得两眼直翻白眼,抬头默默看着光灵子出手为自己出头。余出天也是睁大了双眼,咬紧了牙关,怒道:“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要我向这个老太婆赔礼道歉?笑话,我余出天才不受这个窝囊气!他污我人格,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倒是先找我算账。没道理!”

眼见大厅上的紧张气势一触即发。不哭道长内心一紧:“这余出天少年人火爆脾气倒也罢了,这个太虚子已经年过半百,还是跟少年人一般见识,真是不像样子。”

太虚子突然一个跃步赶了过来,一把就将光灵子推开了下去,自己右手出手仍旧抓住了余出天的衣领口,喝问道:“你说什么?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有恃无恐,到底要张狂到什么时候。你的帮手到底到哪里去了?你别跟我来摆什么**阵,我老太婆可是不吃这套。”

光灵子被太虚子一时冲上来推了下去,踉跄地退后了两步,立马又有两个峨眉弟子上前将其扶住。光灵子在后突然喊道:“啊,师叔,小心!”

太虚子听到背后这声惊呼,当即也感觉到了屋顶上面突然之间一阵劲风。这股风力力贯全身,当真如是寒冷刺骨!不哭道长亦是有所警觉,抬头看去,脸色立马转紫,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就见到从大厅悬梁屋顶上面跃下一个黑衣蒙面人来。那人一记狠招打向抓住余出天衣领口的太虚子。

太虚子不敢托大,急忙抽手往后一退,抬头看向那黑衣蒙面人。喝道:“魔教之徒,果然是姓余的同党。看招!”那黑衣人见到自己一招已经逼开了太虚子,当即就是左手一把抓住余出天的右臂,使劲朝前一拉。右手转身之余硬是狠狠地接了太虚子递来的这记狠招。

只听得空中“篷”的一声,当时就震得整个大厅一阵轰响,有如是那地震一般,而这一掌之下,竟是将太虚子打倒跌坐到地上,而黑衣人依旧纹丝不动站立在那里。不哭道长顺手抓起自己坐下的板凳,就是朝那黑衣人头顶砸来。

黑衣人右手快速地点中了余出天身前的三处要穴,不让他有丝毫说话的机会。再后就是回转一下,巧妙地避开了不哭道长的座凳。可是不哭道长功力亦是不弱,这飞掷而来的板凳虽然被摔倒在了地上,但这猛力之余将一条凳脚突然地从地上反弹一跳,正好一飞击中在了纹丝不动的余出天当胸口上,黑衣人显然也是没有料到面前道士竟是来了这样的一手,忙着转头看向余出天。

只见余出天脸色惨白,一道鲜血从他的口角溢出,映红了整个脸颊,苦于穴位被制,全身无法动弹,这样之下所受的伤势就更加沉重了。转瞬后见到的是这黑衣人两道如电般坚定的目光射向不哭道长,不哭道长当即心里一愣:“这是谁,眼睛中竟是会有如此的精光神色!”

正当他出神片刻的空闲工夫,那黑衣人立马带起余出天,朝那屋外一掠而去,眨眼功夫就是无影无踪!峨眉众弟子当即各自操拿起手中的兵器,冲到了大厅门外。却见哪里有什么人影?只见青山绿水,村郭人家,好像方才的一幕只是眼中的错觉,但是的的确确没有了余出天的人影,这不能不说是幻觉中的幻影了。

那刘大横早已吓得躲到了桌子下面,还在开口乞嚷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呀。”

太虚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哭道长,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径直坐回到了原先的板凳上,正是大口吐纳着内息之气,心里暗暗惊道:“这魔教之人是谁,功力这般了得!难道是魔教教主本人驾到?”不哭道长内心也是惊叹:“这人是谁?难道是魔教教主?不会是千里迢迢来救余公子吧?”

第八回:伤势(1)

黑衣人带着余出天一直从刘府前奔,片刻后就来到城郊外的一个小茅屋里面。他飞起一脚就踢开了破门板,立马将余出天小心地放在了床榻上面,迅速地解开了余出天身上的穴位。

余出天穴位被解,立马一头栽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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