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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便利店-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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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是生门学满的祭师,筱岚是金门学满的祭师,白阮就是月门学满的祭师。

筱岚便是那在场上打圆场穿着山青色长袍的青年。

南风和筱岚都是一个月以前来到月门学习的。

在这里要加一句,各个门里能够学满出师的祭师并不多见。基本上成了正式门徒后再学习个一两年,便可以回到家乡胜任大祭师的工作了。由于祈文法术这些东西是以个人的能力为限的,所以如果本身体内的神能力不到的,即使看到了祈文咒书,也不能完成学习,甚至因为看到不是本身能力所能参透到的东西,而去尝试的话,反而会毁了自身原有的神力。因而基本上每个门中能真正学满了本门的祈文法术后出师到其他门中再深造的并不多。

至少在这一世,便只有三人。

生门的南风,金门的筱岚,月门的白阮。

这三人在这一世,便以其能力出名,声名远播。

南风与筱岚出师门的时候,白阮尚在月门。这两人先后来到月门,南风以自己比白阮提前一月学满为荣,处处显得与白阮针逢相对。

由于能力高深真正可以成为主宰风雨,起死回生的大祭师少之又少,世人在惜才之余,相互间多有互通之意。再加上生门月门金门原属一门分出,所以在这方面上更是没有拒绝往来原由。南风来到这里,便当这里只是他生门的分号而已,自是没有作客的自觉,全当是主人了。

月门的门主月老人轻易不会示人,除了白阮外,听说在月门里的人谁也没有见过月老人。这招呼同门过客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月门撑门面的白阮身上。

这一天,我来到这里时,遇到的正是白阮与两位同门师兄的用餐晚宴。我在这一晚上,全程成了被弃用的背景板,一直在角落里隐身。

当他们用完饭食后,众人终于退下了。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又忙累了一天,早已虚脱在角落里,没有跟上众人退出现场的步伐。当我感觉到空气骤然变得充足,周围空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人都走了。

抬起头来,眼见最后一个人的背影落在进来的入口处,我忙叫了一声站起来奔过去。

这一冲过去,我赫然看到那一个人一边下楼梯,一边身子渐渐消失隐去的情景。

“喂!”我伸了一只手出去,结果掏了空。

人消失了,彻底的消失了。原来这些人下楼都不是用走的!

望着今天刚爬上来,此刻又望不到底的长长楼梯,好像比来时要更长了一些。我不禁感到头晕。

走下去是走不了了,饿得头晕脚软。要下,就只能滚着下。不过我担心选择这个方法到底的时候,恐怕“我”这个身体已经变形了。

我虚脱的卟通一声坐倒在地。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的可以啊——这个时候的我还不了解,当我知道“月门”是个什么地方后,才明了为何这里的人都具有非一般的能力。

在这里工作的侍从,如阿郎,阿星,纯儿,中年大叔等,他们都只是普通的人。但是当被选入月门工作,他们就变得和普通人不一样了。他们是最接近神圣祭师的人,所以他们的身上会被祭师赋予一定的异能力。这个异能力可以伴随着他们一生,直到他们被驱逐出去后,异能力才会被收回消失。这也就是为什么纯儿和另一个我暂时未知道名字的女孩,即我的室友为何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取代我原来的工作,接近白阮的原因。身为白阮的专门女侍,如果白阮要走,一旦不被选择,又没有遇到新的跟随者,他们最后便会很有可能因为失了用处而被送出月门。这样一来,曾经贵为祭师侍女的她们,是绝不愿回到平凡人的生活中去。毕竟在这里,她们永远不会生病,也不会老去。

正颓废沮丧到底的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清朗悦耳的嗓音。

“今天你是怎么了?”

白阮突然站在我的身后,正皱着眉头望我。

我惊喜的站了起来:“白阮!”

他没有走,又回来了!

我脸上的喜悦还未张开,白阮的脸色一沉:“什么规矩。”

规矩?他在说规矩?

我脑子一轰,联想到众人称他为白少,而此刻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女侍。不由喉咙一紧,干干道:“白……白少。”

白阮沉沉的脸色仍然没有松缓。

“今天是怎么回事?小鼠精,你没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吧?”

我一咯噔。

白阮说的什么话我自然是不知道的,这我没法回答。但是,他为什么叫我小鼠精?

我霍地抬头望着他。

白阮不悦的皱了皱眉:“怎么,来这里久了,都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如果不能经过考验,你就趁早出山回去吧。”

轰隆。

振聋发聩的消息啊,我的嘴巴张成了O型。

我竟然是一只小鼠精?我是妖怪?是白阮收治下来的小妖怪?

这就是别人总是想要试探我,却试探不出来的关系吗?我是一只被白阮收养的小妖怪啊~~~我和白阮的关系——偶第一次当妖怪,妖怪还用爬楼梯上来的吗?

正文301:覆世之人(五)

301:覆世之人(五)

偶第一次当妖怪,妖怪还用爬楼梯上来的吗?把我累得……

白阮平静的望着我道:“那是你蠢。当了几年人类,就忘了自己是个妖怪了,连几个区区的人类也对付不了。”

“今天在河边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说的“区区人类”是那几个欺负我的人。但我只能保持沉默。初来乍到,还不了解前因后果啊。

面对我的缄默白阮并无多大耐心,他不等我回话,长袖一甩,那轻飘飘的袖子就朝我的脸上拂过来,只觉一阵清风飘过,再睁开眼来,我已经坐在一间木屋子的室内。左右一看,似乎是我自己的卧室。

“时候不多了,再过段时间就能出山,你别出什么岔子来,被人发现经受不住考验,我也救不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白阮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的空气中,我尚在回味他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门口外一阵脚步声,啪的门被人从外打开了。

“纯儿,恭喜你今天顺利晋位,到白少的身旁侍候了。”

“晚儿,别说这种话,我这还才一次呢,说不得下次白少会看上你哦。你不是女红做得最好吗?白少外出巡游的话,总要个会针线活的跟着。”

“纯儿你别取笑人了,会针线活算什么,白少法力高强,这种事还需要亲自动手吗?不过最可怜的是那个月儿,今天见她可怜兮兮的坐在角落里,真看不出来她有一等女侍的半点仪范。”

“咦?晚儿你不是没上青鸾殿吗?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啊,这个……咦,雨儿?“

“雨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落在后面吗?”

踏进屋里来正聊得火热的两个人,一个正是取代我在白阮身旁侍菜的纯儿,另一个则是热心的给我换衣服后,试探不成,招呼不打一声就走的女孩。听她们说话,这女孩就叫晚儿了。

晚儿一见我,立刻露出初见时的温暖笑容:“雨儿,你不是白少给送回来的吧?”

这一句话,立刻让刚才尚洋洋得意的纯儿拉下了脸,一脸嫉妒的瞪向我。

我看着她们,没有说话。

两人间熟络的气氛在见了我后,立刻消失殆尽了。晚儿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唉呀,你还没吃饭吧,下午刚被阿郎等人丢进了河里,冻得一身冰凉,回到这里又受白少的冷落,真是可怜啊。不如我给你放放热水,你泡好了后去灶房吃个饭吧。”

她的语气很是关切,但听起来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不必了,我不用泡,直接去吃饭吧。”这两个人都嫉妒我的位置,我了解她们的心情。因此不打算多与计较,只是怎么去灶房这个路线我不清楚,一定要拉着晚儿让她带我去。

晚儿见我望着她一双饥饿的眼神,装好人的她也不好拂拒,就应了声,略有不甘的领我出门。

我估计她和纯儿都吃过了,所以走路才会这样慢,一点也不着急。

晚上入睡的时候,我得知了自己怎样被阿郎推入河中的经过。

“阿郎说你弄掉了他的什么东西,掉河里了,你没找到吗?”

纯儿躺在通铺上问我,她睡在最里边,中间躺着一个晚儿,我在外边。三人整理着衣服毯子,准备睡觉。

“什么东西?”我愣了愣。

纯儿睨了我一眼,冷哼着道:“哼,该不会这样就忘了吧。阿郎和我说了,说你把他的一个佩饰弄河里了,他叫你赔,你才自个儿下去找的。结果自己摔倒在了河里,可赖不得他人。你找半天没有找着,阿郎在门里还要当差,当然就先回来了。他还找我跟你要佩饰呢,他说了你若是还不了给他,他这事可跟你没完。”

晚儿在中间惊呼了一声:“都掉河里了,那怎么找?说不准被河水冲走了。他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天天为难雨儿吧!”

纯儿又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欠人东西总要还,那是天经地义。白少一个伟大的祭师,身上容不得一点污点。她这样的人,可配不得跟在白少的身边。若是这事叫南少知道了,哼哼,坏了她自己的名声不说,可别牵累了白少的名声。”

晚儿又惊呼:“说得是啊,名声污垢的人,是不配站在祭师身边的。雨儿,你怎么办?”

然后两个人都眼睛大大的望着我。

我扯了毯子往头上一盖:“不知道。”背对了她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说我不知道事情是否真是这样,就算是我弄丢了那粗眉小子的佩饰,那也是不经意的。我何必怕他?

我丝毫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还未入睡就已经抛储脑后了。因为对我来说,与其想那个臭小子,还不如多想想白阮的身影。

然而,我并不知道这一件小小的事情,在日后会带给我多大的影响。不,应该说我没有注意,才让这件事发展成为了后面一整件事情的导火线。

我是一只小鼠精,我没有想到自己会是一只小鼠精。

当我在月门的书楼阁里为白阮整理打扫他看过的书文,放回归位的时候,从书架上掉下了一卷皮文。

皮文落地后自然的展开,我将之捡起来,不经意的一眼看到上面的文字。

也是象形的古文字,但是这字我认得。一入眼,我便在内心里读了出来:凡修练祭师的门人,不得与天地间的妖怪为伍。

妖怪祸乱人间,凡祭师者,修得灭世术后,遇妖斩妖,遇怪斩怪,遇魔伏魔。

不得与妖为伍,养鬼育魔。否则,违反者,自毁……

看到这一段文字,我就更无法相信自己是一只小鼠精了。

白阮居然将我这样一只小鼠精养在身边?

难怪“我”要拼命的当个人类,难怪被他说我连几个区区人类都对付不了。

试想,当“我”被白阮偷偷的养着,外人无法得知我的身份,而我又不愿离开,不愿身份暴露,只想一直能跟在白阮的身边的话,多少个人类来欺负我压抑我,我也不能暴出本性去咬他们一口啊是不?

白阮对我所说的试练考验,是不是就是指的这个?

他需要在这里学习,而我只要坚持到他离开这个地方之后,我就能够以别人永远未知的身份跟在他的旁边了。

所以,晚儿和纯儿才会万般的嫉妒我。

大家都认定,如无意外我就是会跟着白阮离开月门的那一个。当白阮功成名就的时候,就也是我熬出天的时候。

可是,可是,这简直像是一场玩笑。

白阮成了月门最杰出的一名祭徒,但这名祭徒却背着大家做着违反条例的事情——白阮怎么那么喜欢违反规矩啊?

那卷皮文拿在手里像是炭火一样炽热烫手,我手一抖,迅速将它收卷了回去,塞回原位。

平时的时候,白阮吃饭,学习,洗沐都是由我服侍的。纯儿和晚儿同做为女侍,但她们的工作却不能直接接触和面对白阮。例如,白阮吃饭,我给他布菜,斟茶倒水。纯儿就负责将吃剩的饭菜收回去,未吃的端上来。出现在白阮的面前每次时间不超过两分钟,当然更不能抬头去观望白阮。

白阮学习祈文的书楼阁,只有我一人可以进入。纯儿和晚儿都没有机会与资格接近。

洗沐时如是。我替白阮倒水,刷背,纯儿只负责提水烧火。因这工作重,有时候晚儿会和她一道工作。但这两人皆没有机会直接露脸儿。

晚儿的女红手艺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好的。平时缝补或制衣时多是由她做的活多。她做过几件衣服给白阮,但白阮极少穿。反而常穿我做的那件,居纯儿说,我的手艺看得呀,那就像鼠爪子在上面爬过的。要多乱有多乱。

当然了,白阮虽然穿我做的衣服,却没有就这样穿着糟糕的手艺出去。

他往我缝好的衣服上面念了一道祈咒文,那像打了结一样的丝线就自己活动了起来,自行穿孔打结,将我原来缝成一团乱的痕迹都消灭掉了,成了一件完美的手工艺品。

白阮就经常穿着这样的一件衣服。

说来,这也不算是我替他做的衣服了。

由此,晚儿再好的女红手艺也起不了作用,那两人就更加的嫉恨我了。

她们猜测我与白阮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于是三番四次的打听我,试探我。

“雨儿,听说你在白少刚到月门时,就跟着来了,是吗?那时候白少还很小吧?你怎么就跟着他来了呢?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她们的疑问,我也很想知道。可惜我却无法自己开口去问白阮。

于是,某天,当她们两个又按捺不住想知道这个问题,从我这里问不出结果之后暗通了南少的阿郎,阿郎就过来找我了。

“喂,丑人,我听说白少到这里时刚满十岁,他是被人从一个没落了的部族里送出来的。他一来到这里,身边就跟着你了。你不会……是他的什么小娘子吧?啊?”

阿郎歪着嘴嘲讽一样的笑望着我,他的眼睛里闪着莫明的光芒,似乎有些兴奋。

听到这些,我下意识的脑袋一窘。

“不是!你胡说!什么小娘子……不许你污辱我们白少,他是一个伟大的祭师!”

我的声音尖尖,脆脆的,还带点娇声的气味,听起来很不像是从我的嘴巴里出来的。

正文302:覆世之人(六)

302:覆世之人(六)

我被自己的声音愣了愣。那边阿郎的脸上已经浮现了奇怪的笑容。

“哼哼,知道就好,凭你也别想那些不着边的事儿。自己看清自己的身份!”

我不可思议的望着站在那边的阿郎,搞不懂他是何出此言?他是哪点看出了我在肖想着这样的事情?他又是凭什么对我做出这样的斥喝?

我瞪着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他似乎也对自己说的话站不住脚了,脸上有点干干的,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转过身朝我哼了一下便走了。

可是看着他的背影我知道,这件事,似乎还没有完。

纯儿要争得我的工作,成为白阮身边的近身女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那天我第一次来到这里被她抢了去后,第二天,第三天,一切便恢复原来的样子。也就是,她仍是一个只能往灶房里跑动,来回递碗送筷的那个,连站到白阮旁边的资格也没有。

白阮陪着南风筱岚等人用餐的机会也不多,他因为要专心修习法术,基本上只是在每个月的月初才会尽一下地主之谊,平常的时候多在自己的房中用餐。

南风与筱岚独自住在月门提供的客院子里,也很少在白天工作的时候会碰到。

阿郎一直跟在南风身边,却专门跑到白阮这边的院子来警告我,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事,在这件事情的后面,表现出了很多的迹象,但是当时,我一直没有看透这些,直到事情终于有一天暴露了出来。

这一天,纯儿在递给我饭盒的时候,眼含深意的多望了我一眼。

“怎么了?”我一顿,感觉似乎出了什么事。

“没事。”纯儿被我一问,嘴上说着没事,嘴角却咧了开来。“雨儿。”“呃?”“你真有福气。”

“呃?”

“你比我和晚儿,有福气多了。”

“啊?”

这是一段很没头没尾的对话,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说,纯儿却飞快的收了东西,退下去了。

我将饭盒提了进去,白阮平时用餐量极少,所以饭盒很轻。里面有小半碗的白米饭,还有一些素菜。素菜就是用后院里种的一些奇花异草制成,吃着时很有吃像人参果那种神奇微妙的感觉。

白阮修习的时候不许人打扰的,我只将饭食搁在隔间外,静静的端坐在外边守候。

不知何时,白阮修习完毕,从里边走了出来。

“还有十天。”他突然说。

他的长袍子垂在我的脚边,仿佛天人降临一般,令我惊喜的跳了起来。

“啊,白……白少!”差点直呼他的名字。

白阮淡淡的瞥了一眼:“何故这么惊慌?”

“看来你的修行一点也没起作用,轻易便这般咋咋乎乎。”

他如何训斥我都没有关系,只要他肯跟我说话,这段时间以来,我除了那天之外,再没找到与他交流的机会。虽然每天都在他身边侍候,但是隔墙有耳,加之他闭门练习,我只能在外守候,时间到了回去休息。更加没有找着说话的机会了。

今天看他这样子,一些藏在心底的疑问,似乎可以说出来了。

我轻轻的站起来,望着白阮,道:“我看书楼阁里,祭师是不能与妖怪为伍的。你……”白阮居然收留作为小鼠精的我,若是被发现了,白阮这个月门第一的门徒,将来有无限风光前途的人,岂不是会毁于一旦。

先不说成为月门的大祭师出去会有怎样的风光,会受到怎样的敬仰,就看白阮自己,他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关着门在屋子里修炼,我打扫的那个书楼阁里,里面的卷书祈文堆叠的高度可以直通天庭,这些他全都看过了。他现在的能力,不说瞬间转移,为我烧桶热水又变冰什么的,就说我自己吧。自从我知道自己是一只小鼠精后,我就察觉到了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夜晚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我最清醒的时候。纯儿和晚儿在我边上睡得死死的,我的耳朵却非常的敏锐,半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耳朵。

我的耳朵可以抖动着捕捉外面的一切动静,我的鼻子也变得异常的灵敏,我的举动轻盈得像只蝴蝶……不,这样形容不对,鼠精就是鼠精,我悄悄的从床上溜下,又打开门梭了出去,一连几个晚上,纯儿和晚儿都没有半点发觉。

一只老鼠晚上出去还能干什么呢?当然是偷吃偷喝呀。

我溜到灶房,溜过每个人的房前,我将平日里纯儿和晚儿偷偷留起来的,从我的份例上克扣下来的食物统统吃净。吃饱喝足以后,我还跑到大院子中,晒着格外明亮美丽的月光,吸收天地的精华。待到将近黎明的时分,我才悄悄的溜回房内,回到我的床上。

这一切的举动我做起来的时候完全不经过思考,没有选择去与不去,做与不做。这就像是我的一个本能。吃东西,晒月亮,然后回来睡觉。

因为这些,所以白日里无论纯儿等人悄悄做了多少手脚,缺我吃的短我喝的,我都没有半点反应。我一点都不觉得饿,也不会饥渴。唯独除了刚来的那一次。

鼠精的本性使我生活得非常的安逸,舒服,夜间的活动才是我真正的运作,白天则是行驶机械般的重复动作。了无生气,却也不痛不痒。(同时也让我明白为何总被人欺负却没有反应,一只木偶人被人欺负会有反应吗)但也使我的身上渐渐的流露出一丝鼠精的特有气味。吸收的月光精华越浓,那股气息就越重。

开始时我还不太察觉得,直到我将自己的洗澡水倾倒到水沟里时,那飘出来的一股味才使我自己意识到那是从我自己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按说,妖气如此浓郁,身为遇妖杀妖,遇怪斩怪,遇魔伏魔的月门人,没有理由不会发现才对。就算除了白阮其余人等不知道,这里不还住着一个南风一个筱岚从别处来的高徒吗?

可是他们却竟也没有发现。

这时我才明白,替我掩盖这个身份气味的,正是白阮。

白阮,他为何要这样养着一颗炸弹放在旁边呢?而且这是一颗可以炸毁他自己,对别人却无半点破坏力的炸弹。

我静静的望着白阮,白阮的头微微一撇,扭了过去,望着别处道:“这你无需多管。”他的脸色一沉:“莫非你,想离开这儿了?”

“当然不是。”我惶恐道。千想万想也绝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唯恐离他不够近的,哪有还想主动离开的。

“那便是了。好好收敛你的脾性,最近又冒出头来了。南风那边的人盯得很紧,万一被发现,大事将成之际,我也顾不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最后十日了,十日一过,就是你我离开功成的时候,切记自重。”

白阮提出警告完毕,便想踏出门去,但他还未走动,迈开的步子一收,停了下来。

却是外边有人来了。

纯儿的声音在门外显得格外的清脆:“白少,南少过来拜访。”

拜什么访,一个门里头的两个院。再说两人又不对盘,南风为什么会跑来这里?

听到纯儿略带着兴奋的嗓音,我下眼皮一跳,莫名的想到阿郎。

白阮是让人进来了,人家来了能不让进门吗?有什么话说话,有什么事做事。早做早了。

穿着一身黑衣的南风威风凛凛的进来了,他的长袍子随空一扫,坐在了白阮的面前。

我在白阮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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