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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巨枭-毛人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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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场代拟两道呈文,一件经国府文官处,一件经保密局,分两路递送给老蒋。

杨淑慧见事情办得极有程式,深信不疑,并在探监时,将此“特大喜讯”告诉了丈夫。周佛海将信将疑,提醒杨淑慧不要上当!

又过了两天,马夫人兴冲冲地告诉杨淑慧,说是吴小姐的枕边风初告成效,蒋委员长已在呈文上作了批复,要求最高法院院长夏勤拟办减刑事宜。

接着又出主意说,放着吴小姐这么管用的热线,何不再进一步,求委员长来个特赦!杨淑慧当然乐意,于是按照马夫人的要求,又拿出15根金条,马夫人复拟一道待赦呈文,表示要亲自送往上海(据马夫人讲,蒋介石藏娇的金屋在上海)。

不久,马夫人带来了回信,她告诉杨淑慧,呈文已由蒋纬国送到南京,面呈蒋介石。“怎么又冒出个蒋纬国来了!”杨淑慧觉得奇怪。马夫人忙不迭地解释。原来,蒋纬国的婚事,正是吴小姐撮合的,所以蒋纬国夫妇眼下与吴小姐的女儿住在一起。杨淑慧一听家事摆得如此详尽,也就不再怀疑,并且答应马夫人的要求,再拿出14根金条,10根谢蒋纬国,其余4根打点国府文官处的经办人员。接下来,便伸长脖颈,等待特赦令的发表,谁知最后等到的却是最高法院的一纸终审判决——驳回申诉,原判决核准。

杨淑慧大梦初醒,除夕夜跑到马夫人家里,状如疯虎,吓得马夫人赶紧交出后台主谋向影心,连连说自己受了蒙骗,原本确实是想帮忙的。杨淑慧见马夫人稀松,当场换了一副面孔,(。cc)要马夫人正告向影心,如果不把条子呕出来,休怪老娘舍命陪“君子”。

向影心没想到周佛海的老婆如此厉害,心里开始发虚,她也怕节外生枝,拖累了毛人凤,连忙拜托中介人出面说项,表示:只要杨淑慧不声张,条子可以如数奉还,日后审讯杨惺华(杨淑慧的弟弟,犯汉奸罪)时,担保保密局为其提供有利的证据。杨淑慧念着兄弟一命,也就答应了。

但此事马迹已露,没能躲过黄天迈的耳目。黄拾其鳞爪,搬到郑介民那里。郑好不高兴,密嘱黄天迈再加把劲,一鼓作气端掉猫(毛)窝。黄天迈兴冲冲地找马夫人、杨淑慧了解情况,用了不少诱骗挑唆的伎俩,却没问出个子丑寅卯。因为马夫人怕沾上协从诈骗罪;杨淑慧心存追回金条援救兄弟的奢望,自然不愿采取配合的态度。

准知向影心偏偏自以为是,又去玩火。先是围绕着归还金条的事,两个女人小鸡肚肠。向影心答应还20根,只还了16根;马夫人应该还9根,只还了1根,说是另外的8根,应由毛夫人归还,结果绕来绕去,一笔烂污帐。

接着,向影心摆弄开花花点子,又导演了另一场不甚高明的骗局。

1947年3月9日,突然有人摸到杨府,自称是“中共人员”,带来了中共宣传部长陆定一致杨淑慧的亲笔信,说是毛泽东、周恩来要设法营救周佛海,特派自己前来主持。杨淑慧惊异万分。此前,她通过陈布雷,已见到蒋介石,蒋答应给周一条活路,由于此事尚在进行之中,不宜明示,杨淑慧只能含蓄地告诉那人,周佛海目前大约无生命危险,对中共方面的好意表示感谢。第二天,杨淑慧去老虎桥监狱探视丈夫,说及此事,周佛海大起疑心,断定又是那妖精(指向影心)作祟,叮嘱杨淑慧千万不可上当!

不出几天,那个“中共人员”又来了,故作郑重地对杨淑慧说,准备用劫狱的方式营救周佛海。杨竭力反对,那人说受命于组织,不可自行退缩,除非杨淑慧直接给陆定一写信,言明情况。杨淑慧心里暗笑,陷阱伪设得也太粗糙,这不明明是想诈我“暗通中共”的证据吗?于是将计就计,对那人说,容我考虑一下,接着,便把“匪情”报告了毛人凤,毛人凤不知老婆捣鬼,当下派人往杨家附近埋伏,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那个“中共人员”。下文呢?自然是泥牛入海,了无踪影。

与毛人凤的消形匿迹相反,郑介民埋怨黄天迈,旗鼓不整,搜集证据乏力,盘算了半天,决定还是将此案秘密移交国防部军法局查办,借他人之手,除己之患。可惜,百密一疏,淡忘了一段过节,当初,徐业道争取军法局局长一职时,郑介民没有采取支持的态度,伤了同道之谊。相反,毛人凤的鼎力相助,令徐念念不忘。这一出一入,落在办案上,便有了区别,明里,公事走过场;暗里,闲聊透个话,郑介民底细毕露,由此也促使毛人凤横下心来准备还击。

以牙还牙

毛人凤下定决心,剪除异己,绝非血气之勇。一来,交手是迟早的事,眼下时机恰当,不能拖延了。因为对手来势汹汹,咄咄逼人,万一杨淑慧、马夫人坚持不往,露了口风,便只有挨打的份了;二来,自己在朝中斡旋,颇有成就,如果还击得有理有节,不愁没人帮着说话;三来,位置转换,增加了有利因素。过去,事事防范,落于守势,己明彼暗,十分被动;现在,准备反击,转为攻势,彼明己暗,占了先手之利。于是,撒开眼线,说干就干,三觑两瞄,便寻着了对方的薄弱环节,说来也巧,居然应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旧训。

原来,郑介民的太太也是个不长脸的女人,目光短浅,贪心极大,平时对揩油的事兴致很高,戴笠在世时毛人凤理财当家,手里报销过郑太太许多不上台面的帐,大到佣人的工资,小到孩子的玩具等等。郑介民挂着将军衔,有威有势,那只是在外面,一到家里,听凭河东狮吼,猥琐得很。毛人凤了解郑府的“行市”,过去就成功地利用过先生“惧内”,太太“贪小”的毛病,为自己摆脱“困境”,现在重操旧伎,可谓熟门熟路,他悄悄召来沈醉,附耳说出一计,阴险毒辣之至。

转眼,郑介民的五十大寿到了,沈醉在毛人凤的唆使下,怂恿郑太太为老公作寿。郑介民觉得这样影响不好,竭力反对。但郑太太已遭人下蛆,深信这是一次招财进宝的好机会,不肯罢休。郑介民没有办法,使出鸵鸟政策,一个人跑到上海“躲寿”,以为把头埋起来,就可眼不见为净了。岂知,郑太太生怕送礼的人少,掮着老公的招牌,大肆张扬,寿诞未到,已是满城风雨。沈醉也跟着从旁推波助澜,先把郑介民在南京颐和路的公馆装饰一新,随后,又在寿诞的前一天,把诸多公开单位送的金寿桃、金银器具和礼单等,一码齐地陈列在寿堂上,夺人眼目。

军二天,寿诞开张,好不热闹。沈醉按照事先的计划,派人到鸡鹅巷57号招待所,向往在那儿的特务遗属煽风点火:戴笠在世时,军统对“三殉”家属有一条按时发放生活费的制度。后来军统撤消裁并,这条制度不改自废。

作为一种交待,经蒋介石同意,动用了部分劫收来的财物珠宝,给“三殉”家属发了一次性的抚恤金。然而,杯水车薪,济了一时,管不了长久,抚恤金用完,大大小小几百张活口便闹到保密局来。现在,一听郑长官做50大寿,顿时气炸了肺,立即拖儿带口,成群结队地往寿堂奔去,结局可想而知。最后事情闹得上达天听,老蒋把郑介民召去训斥,郑介民嘟哝着说,这事他不知道,蒋介石一听更是来气。严厉地责问:“你老婆做寿你不知道,你老婆天天吃珍珠粉,也向保密局报销你知不知道?”郑介民“吭哧”了半天,无言以答,好不狼狈。

与此同时,湖南派干将李肖白也在夫人问题上露出了缺口,与前不同的,只是那位夫人属于编外,是李偷偷摸模搞上的。问题出在:这女人不像李肖白,同床共眠主要是为了解馋,而是想借着高枝登堂入室,当了小学校长不算,还要和乡下的男人闹离婚。这事不知怎的让毛人凤的眼线捉住,一汇报,文章便出来了。毛人凤立即委托潘其武全权调查此事。老潘果不含糊,不但弄到了把柄,还把那女人的乡下丈夫也找来了。于是一番当面教唆,乡下男人“熟门熟路”地跑到国防部告状,罪名是李肖白抢占民妻。最后把李弄得灰头土脸,落了个撤职查办的结局。

同样是攻“夫人缺口”,成败却判如云泥,无论是时机选择、办案力度,湖南派、广东派都不是毛人凤的对手。

各个击破

毛人凤得理不饶人,接着又发起了不让对手喘息的连环攻击。

先说湖南派。李肖白挨了闷棍以后,曾涎着脸去求唐纵。唐垂怜乡党,把李肖白安排在湖南省会警察局长任上,有意让他疏远是非,去老家清静。

然而,毛人凤却不以赢局为休,继续穷追猛打,又抓出了李肖白的经济问题,移交国防部军法局查办。虽说最后碍着友人的面子,没把李整入死路,但在气势上,已压倒了湖南派。

三李一张,去了一李,剩下的三个,毛人凤逐个儿收拾,他先把张毅夫调回南京,供在保密局设计委员会的位置上,有名无权,成了笼中金丝鸟。

张毅夫为此十分苦恼,最后自动辞去保密局的职务,跟程潜回了湖南。李崇诗因与汉奸贿赂案有染,为免牢狱之灾,全无斗志,后来总算得了毛人凤不予追究的暗示,快马加鞭地溜出保密局,到国防部谋了个吃闲饭的差事。李人士孤掌难鸣,同意接受毛人凤的安排,吃下敬酒,到美国深造去了。

湖南派瞬间土崩瓦解,唐纵的不参与态度,客观上帮了毛人凤很大的忙,使得湖南派群龙无首,形不成合力,或许也是为了间接地对唐纵表示“感激”,毛人凤对湖南派(除了李肖白)采取了相对温和的手段,体现了有理有节的“初衷”。这样一来,说三道四的不多,倒戈转向的倒不少,尤其是中下层的湖南派人士,对毛人凤的领导地位,不再持有疑义。

相反,毛人凤整广东派的手段要辣手多了。这也和郑介民、黄天迈等人的牴角而斗有关。就拿郑太太报销珍珠粉的事情来说,郑介民挨了蒋介石的训斥,便以为是沈醉打的小报告(因为沈是保密局管总务的),马上关照黄天迈,拿沈醉开刀。黄通过“建国力行社”的耳目,查到了总务处管理科科长邓毅夫有私自盗卖洋锁的经济问题,汇报给郑介民,郑大感兴趣。因为邓不仅是沈醉的部下,同时也是毛人凤领衔的“统一同学会”的干事,地位和作用虽不及沈醉,但放倒他,同样有杀鸡做猴的作用。于是,大笔一挥,将邓毅夫拟成监守自盗的罪名,押赴刑场毙了。

矛盾激化到如此程度,毛人凤也进一步加大攻击力度。先是让沈醉开出一系列有关郑介民、郑太太手脚不干净的帐目,除了种种不应该的报销单据外,还发现了郑介民把汉口一幢属于逆产的洋房,占为己有,并以郑太太的名字过了户。其他还有私送军火给兄弟的丑事,涉及到手枪、手提机枪的数目,不下40余支。随后,王莆臣又成功地策反了“建国力行社”社长马汉三的亲信杨清植,杨提供了大量有关郑太太在北平“旅游”期间捞肥的证据。

接着,毛森、刘方雄等人,在上海又大有斩获,通过伪农商银行总经理梅哲之逃脱法律制裁一事,查清了郑太太的受贿罪行。原来,大汉奸陈公博曾是这家银行的股东,抗战胜利后,梅总经理为渡难关,收买郑太太,把原属陈公博的股份,全部转到了她的名下,同时还将郑太太的兄弟派为该行南京分行的副经理。

总之,类似的材料越积越多,一件件地往上送,再加上俞济时队旁佐助,蒋介石忍无可忍,一道手谕下来,免去了郑介民在保密局的兼职。

1947年初冬,毛人凤正式被任命为保密局局长。

唾手定乾坤

毛人凤客客气气地送走了郑介民,居高临下,开始清理门户。黄天迈见大事不妙,率先开溜,一口气跑到了台湾。丢下的张继勋、王清、萧漫留、赵斌成、李葆初等,逐走的逐走,倒戈的倒戈,有的甚至哭哭啼啼地跪倒在毛夫人向影心的脚下,痛诉受骗经过,毛人凤便利用倒戈者的现身说法,揭示广东派“拥郑倒毛”的阴谋,堂而皇之地开始铲除异己,构建毛氏王朝。

第一步,他把潘其武安排到局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随后,周念行、袁寄滨、毛钟新等按部就班,统统回到了机要的位置上。

第二步,他把过去由广东派掌握的公开机关全部抓过来,其中最厉害的一招,是赶走了入主交警总局局长的广东派大将吉章简,让表示请和的湖南派干将周伟龙接任。周就职后,积极贯彻了清理广东派的指示(其实,周打击广东派的另一个目的,是安抚湖南派的干部),但从实际效果来说,殊途同归。用毛人凤的话评价,这也叫:既团结“同志”,又打击“敌人”。

第三步,打散北方反毛同盟,彻底铲除异己势力,首要分子,当然是马汉三、乔家才之类。于是,从郑介民离开保密局后,毛人凤开始收集马汉三等人的材料,尽管“建国力行社”中的一些人,经不住引诱,暗中倒戈了不少,但提供的“证据”,尚不足以扳倒老资格的马汉三、乔家才。

说来也叫活得发腻。第二年春天,开始了国大副总统的选举,蒋介石推举孙科,李宗仁却有意竞争,马汉三鬼使神差地站到了李宗仁一边,帮着拉选票,最后李宗仁当选了,蒋介石气得要命,便以削去桂系人物白崇禧的国防部长与何思源的北平市长之职,示以报复。毛人凤从中大受启发,他正愁材料单薄,难治马汉三的罪。于是,当即变换角度,突出了马不听保密局下达的指示,帮助李宗仁拉选票的罪名,这一着果真管用,蒋介石立即予以批复,逮捕马汉三。为了表示“重视”,毛人凤亲赴北平,马汉三不知大祸临头,接到通知,还以为是开会议事,一进门,听李希超读了委员长批准的逮捕令,才知落入火坑。与马一同逮捕的还有乔家才与马的亲信刘玉珠。

未久,马汉三、刘玉珠在南京秘密处死,乔家才因老蒋念其是黄埔出身,改判无期徒刑。“建国力行社”的其他人员,如娄兆元、吴景中、严家诰等元老宿将,纷纷下狱,杨蔚、张家铨、吴安元、白世维、李希纯等尚可“救药”的,宣布“宽大”,不予追究;而反戈一击的杨清植、孔觉民、宋元如等,一个个都升了官。这一次,毛人凤没有将对头斩尽杀绝,多少还保留了几许仁慈的“菩萨”面目,但参于机密的圈内人士,已清晰地感觉到了阴狠之剑出鞘时的迫人寒气。

毛人凤端掉了保密局最后一个堡垒,真正意义上的毛氏王朝已初成定局。面对渴望已久、磨难而成的“统一”格局,潘其武乐不可支,趁着办公室无人,美滋滋地对毛人凤说:“风水这东西,就是灵验,看准了,事事顺。

什么时候,再去朝天门求个签,问问来年吉凶?”毛人凤知道潘为办公室选址的事摆功,笑而不语,心里想得却是几年来默守“沙蟹哲学”的功夫,忍辱负重,含辛茹苦,善待人事,谦恭态度,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总之,一切的一切,今天都有了回报。

“专业化”的另一个诠释

“专业化”是毛人凤规范保密局的旗帜,除了要求特工们司职专注外,再就是专业明确。保密局成立不久,蒋介石曾专门就成立保密局的目的与该局的任务,对处长以上的干部发表过讲话。他先从死去的戴笠讲起,要大家向他学习,继承其遗志,在郑介民、毛人凤的领导下,再接再厉地发扬过去的成绩,保持过去的荣誉。接着,话锋一转,切入主题,郑重地指出:今后主要的敌人是共产党,并说同共产党作斗争,比过去同日本人与汉奸作斗争要困难得多。为此,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全力以赴,如果稍不注意,不只危及党国,而且会死无葬身之地。最后,老蒋鼓励大家,多研究一些办法,多出一些主意,随时总结经验和教训,很好地担负起这项直接和共产党作斗争的任务。

蒋介石讲这番话,正值国共和谈、民主建国口号倡行的时候。与时局显然相悻的讲话内容,被毛人凤看成是“领袖”对保密局的信任和关怀。一方面是政治交底,另一方面又及时提醒大家注意工作方向的转变,关键时刻少犯错误,不犯错误。于是作为“专业化”的另一个标志,毛人凤投入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从1946年保密局成立到1948年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他殚精竭虑,刻意求工,成了一个道道地地的反共专家。

猖狂破坏中共地下组织

早在重庆时期,毛人凤便以擅长跟共产党作斗争而享誉军统。当时,由于民族矛盾居于更突出的地位,他的才能湮没在戴笠的四面出击中,没有引起最高当局的注意,一直以为毛是个守成式的内勤人才。如今他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很快以配合“领袖”的中心工作“成绩斐然”而异军突起。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蒋介石彻底改变对毛人凤的看法,认为他有“才干”,不亚于戴笠,甚至存超过他的地方,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反共方面胜过前者。后来,老蒋放心地把保密局局长的担子交给毛人凤挑,除了前文说到的因素,另外,以“德才”标准衡量,也认为他是合格了。

从1946年到1948年两年的时间里,毛人凤的“成绩斐然”,主要表现在哪些方面呢?圈内人士自有评论,认为他对中共地下组织大肆破坏的“功劳”,已完全超过了全盛时期的戴笠。下面介绍几个典型的案例。

1。所谓'北平“共谍”案'

1947年8月,保密局派驻北平行营的电监科科长赵容德,利用美国人提供的侦测电台,发现北平有秘密的无线电台在活动。于是,求得华北“剿总”电监科的协助,测到了秘密电台的发射方位,随后,毛人凤通过“公秘会报”制度,由北平站、华北“剿总”二处、北平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北平市警察局刑警大队联合行动,在兆东街24号,现场捕获中共报务员李政宣和他的妻子译电员张厚佩。

李政宣身材魁梧,北方莽汉的模样,其实秉性脆弱,是个软蛋,还没等到用刑,便悉数招供。这家伙记忆力超常,凡经他手拍发的电文和提供情报人的姓名,闭着眼睛都能默写出来。于是,北平地区至少有两个中共地下组织遭到了破坏。一个属中共华北地下组织的情报、电讯系统,暴露并遭逮捕的有北平市地政局代理局长董剑平、北平贝满女中教员田仲英、北京大学学生李恭贻等;另一个是暗藏在原第十一战区司令长官部,现改为保定绥靖公署内的秘密策反机构,一夜之间被逮捕的中将级、少将级军官就有5名,包括绥署设计委员会副主任余心情、参谋处长谢士炎、副处长丁行、军法处长王某等。此外还有一批校尉级军官。

这个突如其来的收获,令毛人凤振奋,迅即下达了扩大线索,力争一举摧毁北平地区所有中共地下组织的指示。接着,新一轮的大搜捕开始,稍稍沾带点关系的人都被抓进了大牢,其中有为李政宣开店设计门面的老板,油漆过家什的漆匠,甚至连上门讨赊欠的煤店小伙计都无法幸免。就这样草木皆兵般地扩大线索,最后把陈布雷的女儿、女婿也罗入网内。要说证据,近似于荒唐。8月里,陈布雷的小女儿陈琏与男友袁永熙在东交民巷六国饭店的大厅里举行婚礼,贝满女中的同事(陈琏是贝满女中的教师)田仲英为套近乎(主要是想从这位国民党高干女儿的口中弄点情报),以祝贺新婚的名义,与袁永熙交换了名片。不久,由于叛徒李政宣的出卖,田仲英被捕,特工从她的住处搜到了袁永熙的名片,立即与李政宣的交代挂上号(李在交代中,搜肚索肠,说是记得北平中共的头头里,有个姓袁的)。

想不到,歪打正着,不单袁永熙是中共地下党员,陈布雷的女儿也是中共地下党员。袁还确实是“南系”(中共北平地下组织某系统的代号)地下党的负责人。那一天,夫妇俩正与“南系”职业青年支部的负责人邢方群开会,特务破门而入,一起被捕。连带着同楼居住的清华大学地下党负责人陈彰远也入囹圄。第二天,约定来陈家碰头的北京大学地下党负责人石羽、力易图,被“守株待兔”的特工抓住。另一个贝满女中教员陶凤娟来给陈琏送戏票,因个子长得特别矮小,又巧嘴利舌,才瞒过了特工。随后,她立即把陈琏夫妇被捕的消息向组织汇报,地下党及时地采取了防范措施,才使中共北平地下组织的第三个系统,免遭覆没。

即使如此,毛人凤的收获依然大得惊人。他从陆续变节的叛徒口中,先是挖出了热河地区的中共地下组织,接着又是沈阳、天津等地的中共地下组织,甚至在“天之骄子”的空军系统中也发现了中共地下党员的踪迹。其中,尤以保定绥靖公署揭露的“匪情”特别严重,把老蒋吓得半死。那里,除了有一部分“共谍”把持兵运、情报之类的要职外,另一部分“共谍”正在争取北平行营副主任兼保定绥署主任孙连仲上将的起义,从案卷罗列的证据看,军界元老李济深、鹿仲麟也牵涉不浅。为此,老蒋亲自飞到北平,面饬李宗仁、孙连仲等,他要看看这些亲手栽培的军官是怎样辜负自己的。

蒋介石的重视与震惊,对毛人凤无疑是一个鞭策和鼓舞。于是要求在北平督导的叶翔之再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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